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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这找到什么路啊?”容悦看着血点儿从半开的门缝里挤了出去,再一把抓住别再门上的门闩,哭笑不得——狗可以从这半尺宽的门缝里挤出去,她可不能啊!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这身子越发的丰腴了些,这么窄的门缝肯定是过不去的!
“娘娘,这可怎么办?”绿云随后跟来,只看一眼就知道了缘故。
而寄过门去的血点儿回头看见容悦没跟上来,一时有些茫然,转身又坐下来等。
“血点儿,你这是要带姑娘去哪儿?”绿云着急的问。
大白狗舔了舔嘴角,伸长了脖子呜呜了两声。
“这儿出不去,可怎么办才好呢?肯定是昭儿让它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容悦着急的跺脚。
“那边还有个门应该开着,只是有人在那边种菜,怕是遇见了不好说话。”绿云皱眉道。
大白狗直着脖子透过门缝看着容悦和绿云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都不出来,便忽然转身朝着右边跑去。
“嗳?它,它怎么跑了?!”绿云着急地说道。
“那边!”容悦转身往右边一路小跑。
从这道小门往右不过二百多步的距离便是清风观的后门,从这道门里出去便是清风观的道姑们开辟的一片菜园子。清风观虽然受皇室供奉,但道家人讲究清苦自修,每年春天他们都会在这一片后山上种一些菜自给自足。
此时阳春三月正是耕种的好时节,清风观内从掌事道姑到下面清修的各院道姑一起在给刚出来的菜苗浇水。却忽然有一只大白狗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在他们的菜畦里胡乱扑腾,溅起泥点子水点子无数。
“快,快把这狗赶走!”一个老道姑忙抄起一个铁锹挥舞着上前来吓唬大白狗。
“死狗!走开!”其他的道姑也都各自朝着家伙什儿上前来帮忙。
一时间,菜地里一片鸡飞狗跳。
门内的容悦见状,一把拉了绿云的手悄悄地出门,循着一丛灌木躲开那些栾城一团的道姑们往山坡下跑去。血点儿在这儿闹腾了一会儿,也撒丫子跑了。
在这后山林中行走,狗可比人厉害多了。血点儿没多一会儿工夫就追上了容悦和绿云,把她们两个逮到了容昭的面前。
“昭儿!”容悦看见坐毡子上冲茶的容昭,高兴地加快了脚步。
“姐!”容昭回头看见一身道袍的容悦,忙把手里的茶壶放下起身迎上去扑进容悦的怀里。
“昭儿,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容悦捧着容昭的脸看了又看,一时间心里酸涩无比,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样扑簌簌落在了衣襟上。
“好了姐姐!别哭别哭啊!”容昭忙牵起袖子给容悦擦泪,一叠声的劝道:“别哭了,大家都好好地呢,我就是不放心你,又不便去清风观里看你,所以才叫血点儿去把你引出来在此相聚的。别哭了,家里都好好地,小皇子也好好地,你别担心,别哭了。”
容悦听了这些话,方才止住了眼泪,又转头看着血点儿笑道:“血点儿这家伙真是鬼灵精!刚刚把那边山坡上的菜地给搅和的人仰马翻。”
“是吗?”容昭也跟着笑了,招手把血点儿叫到跟前,爱怜的拍拍它的脑袋,夸赞道:“乖,好样的。回去给你肉吃。”
血点儿欢快的摇着尾巴围着容昭转圈儿,仰着脑袋舔他的手指。
“好了,去那边趴着。”容昭又拍了拍大白狗头。
血点儿恋恋不舍的舔了容昭的手指一下转身跑去毡子的一角趴着休息去了。
容昭拉着容悦的手过来在毛毡上落座,然后把自己刚冲泡的茶送到容悦的手里,笑道:“姐姐跑了这半个山坡累坏了吧?先喝口茶,再尝尝我带来的点心。哦,对了,还有肉。我昨儿晚上叫梅若炖的小肋排,放了你最喜欢的野山菌。”说着,容昭转身吩咐盛穹,“快,把砂锅端过来!”
盛穹答应了一声,把一只蹲在红泥小炉上的砂锅端了过来。
“你……”容悦看着近在咫尺的盛穹,诧异的问:“你怎么也来了?”
“姐姐这话说的,他现在负责我的安全,自然是我去哪儿他跟到哪儿。”容昭冲着容悦挤了挤眼睛,笑得很是调皮。
盛穹偷偷地瞄了容悦好几眼,才从布袋里拿出筷子递过去,小声叮嘱道:“娘娘,小心烫。”
容悦低头看着那双乌木镶银的筷子却迟迟不好伸出手去接。
“娘娘什么啊?我姐姐现在不是什么娘娘,叫……忘尘道长,对不对?”容昭笑问容悦。
一时间盛穹如鲠在喉,打死他,他也是叫不出‘忘尘道长’四个字的。
“昭儿别闹了。什么道长不道长的!”容悦伸手接过筷子,方抬头看了盛穹一眼,无奈的说道:“你去吧,我跟昭儿说说话。”
“好,悦儿。”盛穹低声应道。
容悦顿时如遭雷击,僵直了身子忘了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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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掏心话()
“悦儿……”盛穹看着容悦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下去。”容昭低声喝道。
盛穹顿时清醒,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紫姬等人都各自忙各自的,便忙拱了拱手,默默地退了下去。
容悦别过脸去看向旁处,强忍着眼里的泪水,等盛穹退到十几步之外方吸了一口气,低声叹道:“你叫他来做什么?他这张脸若是被哪个人认出来,可是灭门的大祸。”
“这个姐姐倒是可以放心,他平日里在京城行走都是被紫姬易容过的。今儿是因为来这里见姐姐,所以才还原了本来的面目。”容昭低声说道。
“你来便来了,咱们姐弟两个说说话就挺好的,又何必带他来?”容悦低声叹道。
“昭儿绝对没有惹姐姐伤心难过的意思,来,姐姐,尝尝这野山菌炖排骨。你这阵子一直吃素,吃的这脸都是菜青色了。”容昭笑呵呵的把砂锅送到容悦面前。
“虽然我奉旨在此清修,但道观里也没有难为了我。肉和蛋也还是有的。只是我时常临摹观音像,自己斋戒吃素罢了。”容悦低头闻了闻香喷喷的排骨,又忍不住笑了,“不过今儿的观音像已经画好了,大不了我自明儿起去菜地耕种劳作几日,也不能辜负了昭儿的一片心意。”
“那就快吃吧。”容昭笑道。
“嗯。”容悦拿了筷子夹了一块肉多的骨头放到了嘴里,满足的叹道:“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这儿还有花卷……不过有些冷了,对,用火稍微烤一下更好吃。”容昭说着,又拿了一根筷子把一个花卷插起来放到小炭炉上烤。
容悦吃了一个花卷并七八块小肋排,方撂下筷子,悠然叹道:“哎呀!好饱。”
“没事儿,这中午饭吃饱一点没关系,一会儿咱们喝喝茶聊聊天就消化掉了。”容昭笑道。
容悦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新绿色,喃喃的问道:“你刚才说家里一起都好,小皇子也好。你见到小皇子了?”
“我是没见到,不过睿王见到了呀!那天睿王从宫里回来专门把我叫去了睿王府跟我说小皇子的事情,小皇子还尿了他一身,哈哈哈……”容昭想起这事儿就忍不住笑。
“这孩子……”容悦一听这话也跟着笑了,然而笑了两声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
“姐姐放心,德妃娘娘对小皇子视若己出,各方各面都照顾的很好。睿王说,他把小皇子抱在怀里不到半个时辰,这胳膊酸了大半天呢!如此可见小皇子定然是胖胖的。”容昭笑道。
“是吗?真好……算算日子,心儿应该快五个月了。五个月大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容悦一边说一边努力想着孩子的样子,却无法想象五个月的儿子应该是什么样。
“喏,就知道姐姐想儿子,我这不是给你带来了。”容昭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雪白色的薄绢来送到容悦的手上。
容悦接过绢帛慌忙展开,看见上面画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儿,一时又流着眼泪笑了。
看着容悦又哭又笑的样子,容昭悠然叹道:“这是睿王画的,我软磨硬泡了半天他才肯帮忙。姐姐好生收着吧。”
“替我多谢睿王爷。”容悦牵着衣袖擦了擦眼泪,恋恋不舍的看着绢帛上的工笔重彩小娃娃。
“姐姐用不着谢他,要谢也是谢我。这是我用许多好处换来的。”容昭笑道。
容悦一听这话,立刻收起了情绪,皱眉看着容昭,小声问:“你跟睿王之间,究竟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说到这个,容昭便恢复了他的无赖模样。
“你别又是这幅表情,姐姐跟你说正事儿呢。”容悦不满的推了容昭一把。
“姐姐说正事儿,我正好也有正事儿跟姐姐说呢。”容昭收敛起玩笑之色,沉声叹道。
容悦看容昭一脸愁容,忙道:“什么事需要姐姐做什么的,你尽管说。”
“咱们的娘亲要给我订一门亲事,选的是晋西叶家也不知道是三舅还是四舅的女儿,叫什么雨晴?”容昭一边说一边摇头,嘲讽笑道:“就算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姑娘嫁给我那也是被糟蹋了一辈子啊!她还可着自家的内侄女祸害,她忍心,我都不忍心啊!”
“原来是这事儿!”容悦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叹道:“之前她就跟我提起过,当时我说了不行她就没再提,没想到现在又想起来了。真是的!”
“姐姐你说,事情一定要这样办吗?祸害了我一个还不够,还要祸害一个人。就只是为了她的虚荣心!”容昭冷笑道。
容悦伸手握住容昭的手,低声劝着:“别生气了,回头我再跟她说说。你还未及弱冠之年,成婚的事情何必这么着急?且看这上京城的形式瞬息万变,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我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已经是万福了。”
“你我这么想,可咱们那亲亲的老娘却不这么想。任何事情都挡不住她那一颗拥抱荣华富贵的心啊!”容昭无奈的摇头。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着急,我回头就找个理由把她请到清风观来好好地说说她。”容悦再三安慰容昭,忽然又想起一事来,低声问:“对了,上次她来见我,说是真的……还活着?”
容昭一听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活着怎么样,死了又怎么样?难不成她还要把那个活死人弄回来当儿子,把我遣送到天涯海角去?”
“不许胡说!”容悦低声叱道。
“我没胡说!本来她就是喜欢儿子不想要女儿的。”容悦扁了扁嘴,转头看向别处。
“好啦!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总这么别别扭扭的干什么?她说什么是什么呀?你不是一贯都喜欢跟她作对的吗?”容悦劝慰道。
“是啊,不孝子这个帽子我是摘不掉了。”容昭叹道。
“好了好了,这事儿交给姐姐,你放心吧。”容悦拍拍容昭的手背,劝道。
容昭叹了口气,然后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去解个手,姐姐先坐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去吧。”容悦点头说道。
容昭又凑近了容悦的耳边,小声说道:“姐,你跟那个猪头聊一聊,前几天他在清风观回京城的路上埋伏了人,差点行刺皇上,幸好被我及时发现制止了,不然的话……你懂。”
容悦顿时惊呆,长大的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去。
“这个莲蓉糕味道还不错。”容昭伸手拿了一块点心掰开,丢进容悦嘴里一半,自己吃了一半,然后起身朝着紫姬打了个手势,往树林深处走去。紫姬点了两个丫鬟随后跟上,一直趴在旁边睡觉的血点儿也扑棱一下起身,抖了抖雪白的毛追着容昭的身影跑了。
容悦低头喝了两口茶稳了稳情绪方转头看盛穹。刚好盛穹也正在偷偷地看她,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时难以分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然而双方的目光里却像是有千言万语,从四面八方围堵过来,令人窒息。
旁边的绿云觉得气氛不对,便转身去好看红泥小炉上炖着的水壶。
容悦便指了指跟前,说道:“你站了半天了,过来坐一会儿吧。”
“属下不累,娘娘话尽管吩咐就是了。”盛穹躬身说道。
“我吩咐你坐。”容悦没好气的说道。
“是。”盛穹答应了一声,上前两步坐在毡子的边上跟容悦保持着三尺的距离。
容悦沉默了半晌,方低声问:“你过得好吗?”
“挺好。”盛穹点了点头。
“听你把大齐话说得这么流利,可见你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吧?”容悦又问。
“跟在公子身边挺好的,每天都有事情做,每件事情都很有意思。最重要的……是能随时知道你的消息。”盛穹低声说道。
“你平平安安的,我也就能安心的过日子了。”容悦说道。
“可是……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道观之中度过余生吗?你才二十一岁!”盛穹说着,紧紧地攥起拳头,咬牙道,“都是我不好,我无能……”
“好了不要说了。”容悦打断了盛穹的话,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让你在昭儿身边做事太委屈了。你如果不愿意,我跟昭儿说你随时都可以回你的草原去……”
“不!”盛穹立刻打断了容悦的话,“我不回去。当初我被人利用差点害了你的性命,而且我也受了重伤,这条命也是公子救的。我曾经立下毒誓,这辈子誓死追随公子左右,绝不背叛。”
“可是你太感情用事,我怕有一天你会把我们都害死。”容悦直戳要点,她知道能这样跟盛穹直接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实在不多,也完全没有兜弯子的时间。
“我……我以后不会了!娘娘放心。”盛穹忙保证。
“我不是娘娘了!不要那样叫我。”容悦皱眉道。
“是,悦,悦儿。”盛穹把声音压到极低,声音里的感情却浓郁的有如实质。
“你如果心里真的还有我,就请你一定要谨慎行事。在这风云暗涌的上京城里过日子不容易,只有万般谨慎,才能保全我,保全昭儿,保全你,保全我们大家。你明白吗?”容悦沉声说道。
“是,我记住了。”盛穹低头答应着。
容悦伸手把自己的茶盏递给盛穹,低声说道:“好,你说,我就信你。说了半天的话了,喝口水吧。”
盛穹猛然抬头,颤抖着双手接过茶盏,道了声谢之后小口小口的把茶喝完。
容悦一直看着盛穹把茶水喝完,方站起身来说道:“我不等昭儿了,时候不早了,我若是回去的晚了道观里的师傅会问的。等他回来你帮我说一声吧。”
“是。”盛穹躬身道。
“绿云,走吧。”容悦朝着绿云喊了一声。
“嗳。”绿云把手里的铁箸放下,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盛穹招手叫过两个丫鬟,小声说道:“郁槿,一品红,你们两个暗中护送,看着娘娘安全进了道观再回来。”
一棵大树之后,容昭看着盛穹躬身送容悦离开,悠悠的叹了口气对旁边的紫姬说道:“但愿姐姐的话能让那只猪头安稳一些。”
“应该可以。其实他对娘娘的那片痴心一直没改,就这一点也挺难得的。”紫姬小声说道。
“怎么,羡慕啊?”容昭笑问。
“嗯,还真是羡慕。如果有个男人愿意为了我这样,我一定嫁给他。”紫姬大大方方的笑道。
“我倒是不希望有个男人为了你这样,因为这样的男人太衰了。我希望有个男人金刀大马的把你纳入怀中,一辈子疼着你,护着你。”容昭靠在树上笑眯眯的看着紫姬。
紫姬‘噗呲’一声笑了,连连摆手说道:“公子说笑了,像我这样一身毒的女人,哪个男人敢要啊?他就不怕睡觉睡到半夜我养的毒虫爬出来把他咬死啊?”
“说的也是。”容昭也笑了。
“公子,他们走了,我们也回吧?”紫姬见容悦已经不见了人影,提醒道。
“好,回吧。今儿明轩的生日,我没能亲自过去祝她芳辰快乐,也不知道她怪不怪我。”容昭叹道。
“明轩姑娘端庄大方,非常识大体,她不会怪公子的。”紫姬劝道。
容昭伸手揽过紫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可是我们总不能因为一个好姑娘端庄识大体,就一味的挥霍她的好。其实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友谊就像是在钱庄里存钱,总要两个人一起往里面存,财富才能越来越多。若只有一个人存而另一个人你只是一味的支取,那么这笔账早晚是赤字。”
“赤字?赤字是什么意思啊?”紫姬疑惑的问。
“赤字就是……亏空。”容昭解释道。
“嗯,明白了。”紫姬用力的点了点头,细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公子的话实在太有道理了。”
现如今悦儿已经修炼的玲珑剔透了!
倒是盛穹这傻蛋还是想不开啊!
嗯,多教育教育就好了。有时候男人真的是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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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一片心意()
“好啦!钱的事情用不着咱们俩操心。等会儿回城之后你替我去顾家走一趟,就说我今晚在醉仙楼做东请客,希望明轩姑娘能够大驾光临。当然,明轩的所有朋友全都欢迎,愿意来的尽管来,本公子包场了。”容昭笑道。
紫姬立刻笑道:“公子,这事儿您得跟若儿商量一下啊!你可别把咱们的钱袋子弄成赤字。”
容昭不满的瞪了紫姬一眼,伸手点着她的脑门说道:“我有梅若一个管家婆就够了!你再这样管着我花钱,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知道啦!”紫姬笑着躲开容公子的魔爪,转身走了。
回京城的路上,容昭把盛穹叫进马车里。盛穹此时满心都是容悦,进了马车便坐在毯子上靠着车壁发呆。
“想什么呢?”容昭拿了个靠枕垫在屁股底下,盘膝而坐,绷起一脸的正经。
“没,没想什么。”盛穹低声说道。
“其实你现在想什么都没用。若是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