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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说着,她又朝着皇上重重的磕了个头。
皇上大惊,低头看着容悦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咬牙道:“为了容昭,你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弃”
容悦自嘲一笑,说道:“臣妾无能,小皇子跟着臣妾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倒不如另择一个好的母妃,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
“想不到你的心居然能这样狠你究竟是为容昭求情而来,还是为了发泄你心中怨恨而来”皇上的手颤颤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的。
“陛下误会了,并非臣妾心狠,而是面对这些阴谋算计只觉得心力憔悴无力应对罢了。”容悦说道。
皇上终究舍不得赐死容悦,因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去死。你就去清风观潜心修行,为上京城今年冬天枉死之人念经超度吧。小皇子么就如你所愿,交给德妃去抚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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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谢陛下成全。”容悦磕了个头之后,便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上前来的张万寿。
张万寿接过哇哇哭叫的小皇子之后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道:“陛下,小皇子怕是饿了,奴才把他抱下去叫奶娘喂奶吧。”
皇上却伸手道:“朕瞧瞧他。”
张万寿只得把孩子送到皇上的手中。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嗷嗷哭泣的小家伙到了皇上的怀里却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只瞪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看着皇上,嘴里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
皇上的心立刻软了,深吸一口气,叹道:“这孩子快三个月了吧。”
“回陛下,小皇子今天是八十六天了。”张万寿说完,回头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容悦。
“嗯,八十六天了,还没有个名字。”皇上皱眉道。
容悦忽然插嘴道:“回陛下,臣妾给他取了个小名儿,叫心儿,真心的心。”
皇上看了一眼容悦,见她虽然是素颜,但眉宇之间的那股英气依然不减,便叹道:“朕的儿子,名字都从一个水字。既然你给他取名心儿,那加水便是沁了。”
“臣妾替沁儿谢陛下赐名。臣妾此去别无所求,只愿陛下能查清劫匪一案,还我弟容昭的清白。”容悦再次磕头。
“父皇父皇”随着急切的喊声,一道大红身影闯进了乾元殿。
皇上看了赵湄一眼,默不作声地把怀里的小皇子交给张万寿,吩咐他即刻送去德妃的关雎宫。
“父皇那贼人之事跟容昭没有关系你不能杀容昭”赵湄看了跪在地上的容悦一眼,焦急的喊道。
皇上烦躁的说道:“安平此事跟你没关系还不快快退下”
赵湄怎么可能退下,她非但没退下,反而上前去拉住皇上的衣袖,喊道:“父皇那容昭根本不会武功他怎么可能在这戒备森严的上京城里连杀二十八个人父皇,你千万不能听信小人之言啊”
皇上一甩衣袖,怒道:“朕再说一遍,这事儿跟你没关系,速速退下”
“公主,陛下会彻查此事,绝不会冤枉好人的。”容悦也劝赵湄。
“既然不会冤枉好人,为何又拍徐攻去捉拿容昭周成贞是怎么死的,父皇不会已经忘了吧刑部大牢里莫名其妙死去的人数不胜数容昭被栽赃陷害,一旦进了大牢,若想活着出来只怕是做梦了这种鬼把戏连我都看得出来,父皇却听信谗言父皇好糊涂”赵湄嘶声喊道。
“住口”皇上怒道,“来人,把安平公主给朕送去皇后那里,叫皇后严加看管”
门口的护卫应声而入。赵湄却忽然后退一步,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压在自己的脖子上,冷笑道:“父皇你若是要杀容昭,儿臣也不活了”
“公主不要”容悦忙起身上前想要夺赵湄手里的匕首。
“闪开谁也不许过来”赵湄往后躲了两步,瞪着容悦喝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立刻就死在这里”说着,她又把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压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划开了赵湄脖颈上的肌肤,大颗的血珠顺着雪亮的匕首缓缓地流下来。
皇上一时间万分心疼又万分恼怒,容悦为了容昭忤逆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以死相挟,这种恼怒简直无法形容。
“湄儿不许胡闹快把刀放下”然而就算再生气,皇上也不能让赵湄自戕于乾元殿。
赵湄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嫣然一笑,反问道:“父皇,若是儿臣死了,也不用去北燕和亲了。倒是一了百了。”
“闭嘴你若是敢死,朕这就下旨处决容昭”皇上怒道。
“哈哈哈”赵湄仰头笑道,“多谢父皇成全那样的话,儿臣的黄泉路上也刚好有心爱的人相伴。”
“陛下不要”容悦忙再次跪在地上,苦苦求道:“求陛下三思,求陛下为了北疆的安定,为了北疆数万百姓的性命,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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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面圣()
皇上低头看一眼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容悦,再看一眼把刀压在自己脖子上以死相逼的女儿,无奈的闭上眼睛想想这些年来的边疆战乱,伸手点着二人,愤怒的叱道:“你们一个个都说容昭不会杀人,可如今禁军又不止一个人看见了那凶手长得跟容昭一模一样。边疆安稳事大,但京城百姓的二十八条性命也不能白白的葬送!而且凶手若是捉不住,这上京城岂有一日的安宁?如今你们一个个都逼迫朕,很好,要死尽管死!难道为了你们的生死,朕就把天下百姓都放在脑后任由凶手荼毒不成?!”
容悦忙道:“陛下息怒,公主和臣妾都没有逼陛下的意思,就算老天再赐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臣妾只求真相,只求陛下别听信一面之词,冤枉了容昭,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赵湄一听容悦这般说,也赶紧的跟着改口:“是啊父皇!女儿只求不要冤枉了容昭!只要您查清真相,女儿就安安稳稳的和亲北燕,女儿去了北燕也会竭尽全力劝说燕王维护我大齐北疆安定的。”
张万寿看着皇上眼睛里的为难,再看看这边赵湄脖子上的血迹,冒死上前劝道:“可是容世子现在是第一嫌疑人,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也必须把他带回京城。公主快把刀放下来吧,您这个样子让陛下多心疼啊!”
“可是若是容昭进了大牢,谁又能保证他不会被暗害?”赵湄冷笑道。
“呃……这个?”张万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至此时,皇上不得不做出妥协,皱眉道:“若你只是担心容昭被暗害,那等徐攻把他带回来之后暂且不关进刑部大牢。”
赵湄的眼睛立刻凉了,忙问:“那父皇准备把他关进哪里?”
皇上想了想,无奈的叹道:“镇国将军府里戒备森严,再者,这件事情本来就应该由徐攻负责,就把他交给徐攻暂时看管吧,若是他在徐攻府上出了什么事情——逃掉或者被害亦或畏罪自尽,朕就唯徐攻是问。”
“谢陛下隆恩。”容悦赶紧的叩头,容昭有镇国将军父子保护,定然性命无忧。
“谢父皇。”赵湄心中所想跟容悦差不多,至少容昭这条命是保住了。
*
却说徐攻奉旨捉拿容昭,出宫后便有副将提醒他:“将军,我们该如何搜寻那容昭?”
徐攻这才想起之前听儿子说过容昭去粤洲找卫承去了,此时的容昭既不在睿王府也不在顾家别院,当然,如果那些贼人跟他有关系,那么他肯定也没去粤洲而是潜藏在这上京城的某个角落。可是,这该去哪里拿人呢?
“全城搜捕,挨家挨户的搜查。”徐攻无奈的说道。
“将军,如果挨家挨户的搜查,咱们的人手怕是不够啊!”另一个副将为难的说道,“再说,今儿可是大年初一,若咱们就这样闯进老百姓的家里搜人,怕是不妥吧。”
亲眼看见凶手面容力证贼人就是容昭的禁军校尉不满的问副将:“那以你的意思是要怎么办?难道你要将军抗旨不成?”
徐攻看看左右副将跟校尉马上要吵起来了,皱眉道:“好了,都别说了!”
“徐将军,好巧啊!居然在这儿遇到了。”霍云远远地打招呼,打断了徐攻要说的话。
徐攻抬头一看霍云身后的马车便知道睿王在车里,忙上前拱手行礼,客客气气的给睿王请安。
赵沐掀开车窗帘子看着徐攻,狐疑的问:“徐将军,听说昨晚那帮江湖盗贼又作乱了?你们在这里是查询贼人的线索吗?”
徐攻心想正好实话实说,也好探探睿王的口风,于是拱手回道:“回王爷,臣奉陛下旨意,要捉拿容昭。因听说容昭离京南下,正跟下属商议该如何追捕呢。”
“捉拿容昭?”赵沐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暗叫一声不好,却不动声色的问:“为什么捉拿容昭?他犯了什么罪?”
“有人昨晚看清楚那盗贼长得跟容昭一模一样,由此断定杀人凶手就是容昭。这件事情已经奏明陛下,陛下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容昭,都要先把他带到御前去问一问。”徐攻知道睿王对容昭不是一般的关心,所以说话也很婉转。
赵沐在徐攻说‘捉拿容昭’的时候就猜到了是这种情况,那些人如果真对容昭,就不会只让自己看见那张脸。所以皇上下旨捉拿是早晚的事情。略一沉思,赵沐便淡然一笑,说道:“刚好,容昭昨晚回京了,现就住在城南桃花涧顾家别院里。你要拿人就快些去吧。”
徐攻闻言愣住,他是完全没想到赵沐会这样说。
“怎么,信不过本王?”赵沐轻笑着反问。
徐攻被赵沐一问,顿时有点架不住,忙道:“不,信得过,信得过。”
赵沐淡然一笑,说道:“那就赶快去吧。哎呀——本王昨晚跟容昭彻夜长谈,你这会儿过去恐怕他刚睡下。霍云,走吧。”说完,赵沐抬手把车窗帘子放了下来。
霍云应了一声吩咐车夫走着,徐攻沉默了片刻转身去把霍云拦了下来,小声问:“王爷昨晚真的在顾家别院跟容昭聊了一夜?”
“这还能有假?”霍云好笑的说道。
“那……王爷现在去哪儿?”徐攻又问。
“自然是进宫给陛下请安拜年。”霍云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我明白了。”徐攻朝着霍云一抱拳,转身朝着身后的副将一挥手,大声吩咐道:“去南郊桃花涧。”
霍云看着徐攻等人呼啦啦离去,方走到马车跟前小声问赵沐:“王爷,您怎么……”
赵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样挺好,可以阻止容昭以身犯险了。”
“以身犯险?”霍云不解的问。
赵沐低声说道:“昨晚上容昭还说他要引蛇出洞呢,本王想来想去都觉得太危险,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如今倒是好了,徐攻把他抓起来,最多也就是关进刑部大牢。你早些去打点一下,别让他在里面受罪。”
“属下明白了。”霍云答应着。
*
进宫之后赵沐才知道,原来为了捉拿容昭这道圣谕,淑妃和安平公主都已经大闹过乾元殿了。即便是皇上也撑不住这两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已经答应安平公主等徐攻把容昭带来亲自审问,若不能确定那些江湖匪类跟他有关系之后也不送刑部大牢,只叫徐攻把容昭带回府里去看管。
如此,赵沐算是完全放了心,跟张万寿说了一声,也没敢进去打扰已经睡下的皇帝陛下便转身去关雎宫见德妃去了。
见礼请安之后,赵沐上前去看着德妃身边摇篮里的小婴儿,无奈的问:“母妃,淑妃真的要去清风观修行?”
“陛下的旨意,岂有反悔的道理?这会儿她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明儿一早就出宫,清风观那边也已经派人去收拾院子了。凝翠宫里除了绿云和绯衣那两个丫头,跟着去的还有陈存孝还有四个宫嬷嬷四个太监。清风观那边也叫人去传旨收拾院子了。”德妃看着熟睡的小孩儿,叹道:“最可怜的是这孩子,这么小就没了娘,真是作孽啊!”
“母亲也别这么说,他现在有你疼爱,不也一样嘛。”赵沐走到摇篮跟前,低头认真看着那个熟睡的小家伙,看了半晌忽然觉得这小家伙的眉眼之间竟有些像容昭,一时间来了兴致,便叫宫女拿了个鼓凳放在旁边,坐下来认真的看小孩儿。
“哟,从没见你这样过。怎么,你喜欢这孩子?”德妃好笑的问。
“忽然觉得这小家伙还挺好玩的。”赵沐说着,伸出手去轻轻地蹭了蹭小孩儿的脸,又问,“他叫什么?”
“陛下今日刚赐了名字,叫‘沁’。赵沁。”德妃说着,又悠悠的叹了口气,“还不到一百天的孩子就没了娘,真是造孽啊!”
“母妃,这事儿也是没办法。淑妃算是个明白人,知道把这孩子托付给你。您这正好也挺孤单的,儿子又不能经常进宫陪您,你身边有这么个孩子也能解解闷儿。”
“这话也就你说吧!养个孩子解闷儿,真有你的。他是个皇子,又不是个阿猫阿狗的,那是能随便解闷儿的?那得是责任。”德妃瞪了赵沐一眼。
“他还这么小呢,母妃先好好地把他养到三五岁,以后的事儿有儿臣呢。儿臣教他读书写字。”赵沐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他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儿子。这些事情有你父皇呢,哪儿轮得到你来操心。”德妃横了赵沐一眼,淡淡的说道。
“父皇都那一把年纪了,再等个三五年,只怕更没时间也没那个精力了。长兄如父,我管他怎么了?”赵沐微笑道。
“你还真有闲心,你就不为容昭担心吗?听说那徐攻已经带人去捉拿他去了?”德妃好奇的问。
“儿子知道,进宫的路上遇见了。”赵沐说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德妃看着赵沐奇怪的问。
“没什么打算,就是觉得清者自清,就凭容昭的本事,他还不能把京城闹成这样。所以让徐攻去抓人吧,而且我已经问过张万寿了,说父皇答应了,不把他送大牢,而是暂时看押在镇国将军府。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赵沐轻笑道。
“那徐攻可不听你的,不一定替你保得住容昭。”德妃提醒道。
“母妃,你该不会也认为那杀人凶手是容昭吧?”赵沐反问。
德妃冷笑了一声,说道:“这可不好说,那孩子全身上下都透着邪性,谁知道他还藏着什么本事没露出来。”
赵沐知道德妃今儿心情好,没跟他计较之前的那些事情,于是笑着反驳道:“母妃这话说的真是有意思,什么叫邪性啊?他不就是……”
“哎呀行了行了!本宫没心思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今儿你父皇心情不好,你也别等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德妃摆摆手,低头看着摇篮里的小婴儿,又问旁边的乳娘:“这孩子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醒?是不是该把他叫醒了喂喂奶?”
“娘娘说的是,这小皇子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是该饿了。奴才这就把他抱下去喂奶。”奶娘忙道。
“你不用抱下去,就在这儿喂吧。”德妃说着,又问赵沐:“你还不走?”
赵沐无奈的笑道:“母妃真是,有了小的就不要大的了,这就开始嫌弃儿子了。”
“你真是越发出息了,跟个吃奶的孩子计较这些。赶紧的回去吧,瞧你那眼睛里的血丝,昨晚定然是没睡好吧?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谢母妃关心,儿臣告退了。”赵沐朝着德妃深施一礼,方退了出去。
*
皇上下旨令容悦去清风观修行,容悦回凝翠宫之后便把身上的华服褪去,珠翠都摘掉,洗尽铅华换上一身素服。
叶氏从一旁看着,简直哭成了泪人。
“绿云,去把所有的珠宝首饰都拿出来给夫人带出去吧。”容悦吩咐绿云。
“娘娘……”绿云也哭的红红的眼睛,心里一万个不忍。
“好了!别磨蹭了。”容悦冷着脸说道,“再晚,那些东西只怕就不好往外拿了。”
“是。”绿云赶紧的去了后面库房,没多会儿工夫带着绯衣还有两个宫女,抱着四个雕花描金的匣子出来放到叶氏面前。
容悦看了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叶氏,说道:“母亲把这些拿出去吧,或者典当了换成银子买地买宅子,或者留着将来做其他的用处,反正这些就算是我给你养老的。女儿不孝,如今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点了。以后我们母女各自保重吧。”
“我地天哪!我可是没法活了……”叶氏听了这些话便如被人剜了心肝一样,哭着坐在地上。
“陈存孝,麻烦你找两个人把夫人送回去吧。”容悦淡淡的说道。
“是。”陈存孝答应了一声,招手叫来两个太监上前把叶氏从地上拉起来,抱着那四个首饰匣子出去了。
绿云看着叶氏等人出去之后,方又抱住容悦的胳膊问:“娘娘,您真的舍得把小皇子给德妃抚养吗?连奴婢都舍不得……”
“我冷静的想过了,以我的能力不可能保护心儿从小到大,现在他还小对那些人造不成威胁,他们自然不会把我们母子当回事儿。可过几年他长大了就不一定了。你没看肃王跟睿王还有简王他们明争暗斗恨不得你死我活?我的心儿若想要平平安安的长大,跟着德妃是最好的选择。德妃姐姐的底蕴比他们都深厚,心地仁慈,肯定会好好地对心儿的。我……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容悦说着,背过身去偷偷地擦泪。
“好吧,德妃娘娘的确是这后宫里最仁慈的人。”绿云沉沉的叹了口气,又转身去给容悦收拾衣物。
“那些华丽的衣服都留下吧,我们是去清修祈福的,那些都不合适。”容悦又吩咐道。
绿云一边偷偷地擦眼泪一边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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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从暖暖的被窝里被拉起来,匆匆忙忙穿好衣裳随便梳了两下头发便跟着徐攻去宫里面圣了。
到了乾元殿门口便看见睿王赵沐站在那里袖着手等着,徐攻忙上前去拱手见礼,因为:“王爷在这里站着可是要见陛下?怎么不进去?”
赵沐是从德妃宫中出来就来这里等的,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