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贼水浒-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腰里,又翻出一包散碎银两,都揣在自家便袋里。出来将那个十两银子也拿了,又连喝了几杯酒,方自出门奔那船上去了。正是: 
  鼠得势时还欺猫,哪知化虎便伤人。 
  且说萧嘉穗带了马太监出宫来,就带他直走到个僻静小巷里一间小屋里,自开锁推门进去,就取出两身衣服,丢一套与马太监道:“你可快换下身上衣服来,就出城去,晚了出城不得。”马太监此时只要顾性命,急急换了,却看萧嘉穗也换了衣服,两个一般山民打扮,萧嘉穗就灶里掏出把灰来,自家抹了脸,又抹一把在马太监脸上,手上也与他抹两把,马太监只得由他行。萧嘉穗就领他到屋后,却有一担柴在那里,就自家挑了,教马太监提个篮子,又拽条扁担,奔城门来。到得城门边,胡乱纳了出城常例,却是这回城门搜捡的严,轮到这两个时,那军卒把柴捆看了,都是干柴,马太监篮子翻了,却是篮里两尾鱼、一块肉,又花花绿绿一身女人衣服,马太监骇得哪里说得话,却是萧嘉穗自打着乡谈道:“军爷,便是俺表兄弟两个今晨里入城来卖柴,只卖得这一担,军爷你家里要么,上好的干松柴,最着火,灶里没一点烟出来,大嫂家里必然喜欢。”那军卒笑道:“你倒会做生意,我孤身子一个,哪里要你柴来打火?便出城去罢!“两个正待走时,旁边一个军卒却喝道:“却是你这表哥怎得不说话?”萧嘉穗笑道:“却是他小时害了热病,成了哑子,因此说不得,只打得手势,你说是不是,表哥?” 马太监自粗着嗓子啊啊叫两声,又举起手来乱舞,那几个军卒看他一双黑手,都感厌恶,道:“快走!快走!只管乱抹怎地?”这两个松口气,收拾了柴担篮子,就出城来,却是走不到半里多路,两个就听得身后大乱,城门就关了,一片喊叫声在身后滚。萧嘉穗只是微笑,看看马太监,脸上颜色不定,两腿都软了,走不动路。萧嘉穗就领他拐入条小路去,低低道:“你若是要性命时,且再走一程,方离得险地。“这两句话到耳里,不由得马太监不走,两条腿倒和风车相似,不落在萧嘉穗身后。 
  两个又走出五六里路,前面却是片林子,萧嘉穗直走进去,只听咳嗽一声,时迁从树后闪出来,纳头就拜道:“多谢萧大哥使这妙计,教了我两个哥哥性命,又得了那把刀。”萧嘉穗就扶起他来,道:“为义字份上,须不容得半分推托,此等事何足挂齿?却是那殿下怎样了?”时迁笑道:“便是方才醒来哭闹两声,被俺蘸些药末挖在嘴里,又叫他睡去了,十分安静。”萧嘉穗道:“事不宜迟,你可现在起程,就上隐龙山去,路上却好生照料这殿下,但你两个兄弟平安回来时,便请宋头领送他回去,不可失信。”时迁道:“萧大哥但请放心,俺梁山上不敢夸有别的,但是信义二字瞧的最真,便得杨雄等两个哥哥回来时,自平安送着小殿下回去,决不失信!却是如今萧大哥帮我们做出这样大事来,秦广王如何能放的下,必然千方百计来害哥哥,依小弟之见,哥哥不如随小弟且上隐龙山去,宋江哥哥礼贤下士,必然看重萧大哥。”萧嘉穗笑道:“我本是闲云野鹤,只在这酆都城外隐居,种花养草,弹琴写字,自得轻松自在,不想遇见你,做出这两遭事来,如今酆都城外是住不得了,但天下何处无明秀的山水?我自再去寻处所在,结庐而居,不比受人驱使,战阵杀戮强之百倍?况那瞎婆婆和这马太监都须人安顿,我如何只能顾自家一个?时家贤弟,你自家也寻思些,但到合适地步便自抽身,莫要愚迷。”时迁听的呆了,就滴下泪来,道:“多谢哥哥指点,小弟记下了,以后但有机会时,自来寻哥哥。”当下两个分别,萧嘉穗看时迁自负了那殿下,拿了昆仑刀去了,自却领了马太监,却回自己茅庐去,就带了那瞎婆婆和童儿,飘然不知何处去了。有诗赞萧嘉穗道: 
  生时应快意,安可穷途徨?高歌天地间,青冥任我翔。将浮万里波,还笑千仞岗。岂共鄙夫谋,污世染素裳? 
  却说时迁日夜急行,专走荒僻小道,只在野地里宿,但到时候便与那殿下些饮食,便再迷倒。只是那殿下生来金鼎玉食,自然身娇肉贵,此时被劫出宫来,不见乳母,时迁又面生丑恶,只是恐惧,但醒来便啼哭不止,哪里肯吃东西?被时迁就强塞着咽下,也自吐将出来,时迁烦恼不止,只得将那殿下迷倒,且自赶路,却是行不三日,这殿下就感了风寒,看看烧的脸通红,哭也哭不出,不须迷倒也自迷糊了,时迁看了发慌。正是: 
  劫得龙楼凤阙人,却忧风寒身热灾。毕竟这殿下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庸医诊脉忽动狼心 黑夜追赶惊逢山魈    
  话说时迁见那小殿下荒野里生起病来,不由得发慌,心里道:“我自答应了萧大哥,路上要好生照料这殿下,如何却弄成这局面?若是这小孩子死了,不但有负了萧大哥,更怕害了那两个兄弟性命,又将来还他人时,终不成还他个尸首,教人说我梁山上兄弟没口齿,惹千万人都耻笑?“自家寻思了,只得道:“走回大路上,找个医生与他调治,便不行时寻个乳娘,雇辆车子,就安稳送他上隐龙山去。”便自寻着走回大路来,却是赶过几座山,早见那官道,时迁大喜,就急急赶路,行出一二十里,早见个市镇,就进镇寻个客店住下,与小二说道:“我侄儿感了风寒,你这镇上有甚么好医生,可替我寻来看顾我侄儿,但好了我自多出银子谢他。”就取五两来碎银子与那小二,道:“便请烦心,若有剩的,都是小二哥你的。”那小二接了银子,笑嘻嘻的道:“镇东梁大夫最是小儿科的名家,一镇上小儿但有病时都是他看好,我自与你去请他。”时迁道:“多谢费心。” 
  这小二出店来背转身,先将三两银子藏了,只将二两银子,来请那梁大夫,寻到他家,却只听得门前吵闹,问时方知这梁大夫出错了药方,将人家小儿药死了,怨家不忿,几个人寻来吵闹,和他老婆合口,只是要厮打,那婆子一手拿了菜刀,一手拿了擀面杖,直着嗓子只是吼,那几个男子竟自近她不得。这小二听得笑,不从正门来,却自后面小巷子绕了来,就他家后院子里进去,就穿个破墙豁口,见那墙边鸡窝下一堆柴草,正那里抖动,心里就有数了,就捏手捏脚过去,一把掀起那稻草来,粗着嗓子道:“好啊,青天白日,药死了人家小孩子,却在这里躲藏!且跟我见官去!”就揪出那梁大夫来,那梁大夫唬得魂不附体,抱了头弯了腰只是道:“罪过!罪过!饶命!饶命!”这小二哧的一声笑出来,道:“梁大夫,是我,安顺店的小二,今番特地来做成你生意。”那梁大夫听得,方定下魂来,就直起腰来,和他说话。那小二道:“眼见得我店里住个外地牛子,带个小孩子感了风寒生起病来,托我寻个医生,我自举荐了你,做成你这趟生意,你可和我去看看,眼见得这牛子是个有钱的,可就如前面样子方子上多开贵重药物,就里面寻生发,多多榨他。”那梁医生做揖道:“多谢哥哥照顾。”那小二摸出二两银子与他,道:“这是诊金,依然前例,你须分一半与我。”那梁医生见了白花花的银子,眉开眼笑,就道:“自然是前面例子。”就进屋里寻出银夹子,夹了一半,递与那小二,那小二惦了惦道:“却是眼见得你那块大些。“梁医生道:“眼见得我自有家,人口多,用度大,哥哥不要再计较。“那小二道:“便也罢了,你自把头上柴草去了,拿了药囊,就跟我去。”那梁医生声喏,就依言行事,反身进屋取了药囊,跟他到客店来。 
  却说两个到店里来,时迁正自焦心,见来了,就道:“我侄儿这两日得了风寒,只是高烧不退,就请大夫烦心,若好了时重重相谢。”那梁大夫自己摆谱,道:“我自得了医老祖扁鹊的真传,这小儿科几百里地方上我是坐头把交椅的,酆都城里多少大户人家拿着大红帖子来请我,牵的都是大叫驴请我坐,但是驴瘦些的我都不去,都打发了他们重换了驴来,方请得我上门。”时迁见他口里唾沫乱飞,心中嘀咕,却也无奈,只得道:“就请先看我侄儿,但要好时,重重相酬诊金。”那梁大夫方大模大样咳嗽一声,就走到床边,伸手去那殿下腕上搭脉,搭了一会,又拿过那只手来搭,过一会,又换手来搭,却把时迁看的纳闷,忽听得那梁医生叫起来,时迁惊问时,梁医生道:“前贤有云‘太阳中巳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这小孩子脉象急促,却脸红的厉害,发不得汗,是大寒入骨,是个极危难的症状,凶险!凶险!”听得时迁惶恐,便道:“先生千万妙手回春,救我侄儿则个。”那梁医生只是不说话,只是咳嗽,时迁会得意。就拿出个十两银子放在桌上,道:“先生救得我侄儿时,先将此白银十两为谢。”那梁医生眉开眼笑,先探手把银子抓在手里,紧紧攥住,方放入怀里去,道:“好说!好说,但我一张方子,都是好的!”就提笔写出张方子来,开首便是人参、首乌,全是最贵的补药,最后面方是桂枝、芍药、甘草等对症的药物,时迁解不得医术,只看他将一张方子写得满满的,只道他高明,道:“多谢先生。”待将那方子收起来时,梁医生道:“你也需照顾侄儿,便抓药时别的药铺也算计你,哪里与你足年的好草药?不如与我银两,我家里自开了好大的生药铺,便一并配好了,与你送来,你省时又省力。“时迁本自伶俐,如何晓不得他这勾当?只是此时心乱了,身边又有的是金银,懒的计较,便道:“既如此,有劳大夫。”便道:“需多少银两,大夫且算来。“梁大夫闻得大喜,嘴里便念,指头便掐,逢六须添四,二七便十八,花头更一路滚着添上去,最后方道:“这三服药便要纹银二十九两七钱三分,但吃了便好,不好时分两减些,再吃三副。”时迁冷笑,就拿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子来,道:“这银子足够了么?”那梁医生眼睛也笑出花来,道:“够了,够了!“便将银子先抢在手里,便待出门时,时迁道:“却是梁先生,我侄儿至今透不出汗来,却是如何是好?”那梁先生骗得这六十两银子,心里喜欢,那里料他有这一问,不由怔住,呆呆将医书歌诀想了几句,胡乱道:“既是出不得汗,反该发散,不该将衣服束裹,且将他衣服解开来,就顺体气。”就去解那殿下的衣服,时迁原早自把殿下衣服换了,就如寻常孩童打扮,只留个贴身肚兜在身上,此时只当他好意,却不止他,看着他把那殿下衣服都解开来,看那殿下只是抽搐发抖,梁医生道:“便是吃了药便好,便发抖时,休管他。”就出门,时迁听他说,也只得依他。 
  且说梁医生喜孜孜地便待回去,出了门走不多步,后面早有人扳住肩膀,回头看时,却是那小二,只得道:“哥哥要分银子么,早晚分一半与你。”那小二冷笑,就啐他一口,不由分说,早拉他到僻静无人去处,就道:“蠢货!看了那小孩子如何?”梁医生道:“便是寻常风寒症状,被我哄他说十分凶险,他自相信了,弄得他五十两银子药费在此,你也知我手气不顺,弄死了王家那小孩子,须得银两赔补,哥哥要分时,且再待几日如何,容我补上那窟窿。“那小二冷笑,又一口啐在他脸上,道:“蠢货,你如何有发财的命!若不是用你时,我自出首去了,哪里轮得这泼天富贵到你头上?”梁医生傮懂,道:“哥哥且好说。”那小二冷笑道:“你解那小孩子衣服,看他里面着的什么?”梁医生道:‘不过是个黄肚兜罢了,有甚希奇处?“那小二又啐一口,方道:“便是你开方子时,我自送茶水进去,便在门边看,却见你解他衣服,那里面不是个明黄肚兜,上面绣着条小金龙的?那是皇上王爷方自能穿的衣服,那里是寻常小孩子能穿的?里面自有大蹊跷了,我自这两日闻得说,酆都城里大王的太子爷被歹人拐了去,但有拿获贼人,救得太子爷御驾的,便赏万两黄金,封做一品大官,我这两天只是两眼都跳,有些疑惑,不知福祸,却那想到这汉子带这小孩子来我店里,眼见得他贼眉鼠眼,不是好人,自是歹人了,拐的这小孩子定是太子爷,若是拿得住他,救了太子爷,你想那是桩多大的泼天富贵?我自成全你,分些与你。”听得梁医生筋骨都酥软了,喜道:“哥哥要如何做?小人都依哥哥,只求带挈兄弟。”那小二道:“若是此地声张起来,只怕那贼人厉害,反吃他走了,你我都见不得功劳,便是拿得贼人,救得太子,功劳也吃知县巡检伸头冒了去,如何轮地步到我们?所以我自寻思了,你可就配样蒙汗药物来,我自下在汤水里送与他吃,将这贼汉子迷倒了,然后捆缚了,就将他弄辆车子装了,连太子爷救了,就密密得送到酆都城里去,就揭那榜文,送贼人和太子爷到宫里领赏,大王如何不喜,自有金山银山赏与我们,你自也有百十分好处。”喜得梁医生插蒜般打恭作揖,道:“全凭哥哥提携,带挈兄弟!”那小二道:“事不宜迟,你且少弄这些虚的,快去弄了药来。”梁医生没价答应了,就跳着奔回家去取蒙汗药物不提。 
  且说那小二回店来,正碰着时迁,时迁道:“小二,这镇上有乳娘没有?若有好的时,你替我唤来,照料我这侄儿,我自多与他银两。“那小二笑嘻嘻道:“这镇上多的是大脚婆娘,要奶水有的是,只是粗鲁些,好歹大半都不晓得。”时迁道:“但能照顾我家侄儿便了,须不是要她描金绣凤做小姐,你可替我觅个来。”那小二心里有事,却是要哄时迁,只得替他假张罗则个,便复出店来,却走到说媒合亲的钱婆那里,那婆娘正在那里纳鞋底,抬头见他撞进来,便叫道:“葛二哥,你不石头上榨油,风里捞麝香,蚊子翅上刮丹漆,来我屋里作甚?”葛二笑道:“便是特来来做成你生意,送你白花花银子。”那婆娘冷笑道:“便是你不教我霉钱财罢了,哪里敢指望你送我银子?”葛二笑道:“姐姐休要说笑,便是这回我店里来个牛子,十分有钱,只是带个小孩子生起病来,要个稳妥人照顾,愿出大把铜钱银子,我思量这镇上并无些合适的,只有姐姐独身一个须空闲,便来寻你照料他那小孩子一日,赚些钱买花粉钗环。”这婆娘许多日正不见一头生意上门,闻得葛二说,便心动,道:“便是老娘辛苦赚得钱来时,你这笊篱又要进来撇一半去,老娘须不吃你陷。”葛二笑道:“别人的我自分他,姐姐的我如何敢分,便是觅了银钱时姐姐自拿了去,我便沾一点时,便作个癞虾蟆,叫一万年都不投胎。”那婆娘笑道:“你自长舌长手黑心,赌个咒也这样的,好不恶心!”葛二道:“说笑便到这里,姐姐便可收拾收拾,到店里来寻我,我引你去见那客人,只是要快。”那婆娘笑道:“便是我自收拾齐整了,自来找你。”那小二只想着梁医生的药物,哪里有心思再与这婆娘抖搭,叫声:“姐姐稳便。”自回店去等梁医生。 
  却是这婆娘是个好弄风骚的,听得葛二说那客人是个有钱的,又好哄,便起那种心来,急急忙忙进房来,弄水来洗了头面,又描眉画眼,将那些钗子插了满满一头,换上大红花紫边衣服,对镜子看了几十遭,才扭扭捏捏往店里来,街上的见了这媒婆都笑,这媒婆直骂过一路去,才到店里。 
  那葛二却正等不得梁医生来,心里火烧,又见这婆娘进来,脸上抹得猴屁股也似红,眼又是一边乌青一边乌黑的,就叫起来,道: 
  “姐姐四十老大年纪,只是来叫你做一日乳娘,姐姐却这样子要嫁谁?那客人只是要稳便老成的,姐姐这样子十分去不得。” 
  那婆娘道:‘我自去见客人,那客人如何不喜欢?不闻‘奶娘奶娘,一个奶两个,小的白天吃,老的晚上偷?’我自做了许多遭,如何知不道里面花样?我这般年轻俊悄,他才看的入眼,不然只怪你不会寻人。” 
  那葛二正待再说时,只听门外叫起来, 
  “小二,却是乳娘来了没有?这许多时候怎不见踪影?” 
  却是时迁说话,那婆娘口快,不等葛二说,早嚷起来:“来了来了!”就风一般跑出去,见了时迁便福下去,口里早娇滴滴的连滚出二三十个“大官人”来,时迁见了,吓得一大跳,见不到她头面,只当是那家的新娘子,唤屋里道: 
  “俺只要个乳娘,小二,你如何把这新娘子找了来?这镇上婆娘须不少。”那婆娘听得,忙起来笑道:“只俺便是乳娘了,手脚最是利索,哄得小孩子,官人放一万个心,再不要找别人。那些婆娘九个碗打了十个,又不晓得伺候官人,总是用不得,又好偷懒,只是骗官人银子。”时迁看那婆娘时,又吓了一跳,却是那婆娘如何面目? 
  一张老桔皮脸,黄澄澄上粉更三寸,两条黑扫笤眉,乌青青涂靛画十分。欲卖风情,颊上凭空开出万朵桃花,更弄艳态,身上着实引来一片霞云,便是簪花罗鸠婆,比美大妆无盐君。 
  时迁还如何说的得话来,却是那婆娘自来熟,就贴近身来,娇滴滴道:“官人,你侄儿在哪里?奴家到你房里去如何?就大家一起耍笑。”时迁就鼻里闻到一股臭气冲来,原来那婆娘惯有狐臭,直熏得头疼,时迁急退出三五步去,叫道:“当不得!当不得!俺要寻乳娘,阿嫂不合适,须不要寻你这样的。” 
  那婆娘听得失望,就瞪起那两道粗眉来,嚷道:“便是说得都好了,要人家来当乳娘,如何红口白牙的又反悔?却不是来骗老娘?天杀的呀,老娘今天不活了呀。”就坐地下去,口里嚎起来,腿子瞪起来,干哭起来。 
  葛二怕时迁发恼,只得就房里赶出来,去地上拉她,道:“钱家婆娘,你自不中官人意,自回去罢!”那婆娘就跳起来,一口啐他脸上,双手来他胸前紧紧扭住,道:“狗射出来的,如何来骗老娘?叫老娘赔这许多胭脂花粉?快赔老娘钱来,不然老娘都说出来。” 
  那小二听她说,变了脸色,双手发颤,两人解拆不开。那婆娘就他头前来顶,将鼻涕都抹干净了,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