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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妈强势,没有婚姻的前提下牢牢把持住刘礼的感情走向,视原配为无物,可想而知她对刘锦睿会是什么态度。
对于一个男孩而言,父母该是最亲密、最值得信任的人,但伤害他最重的恰恰是这两个人。母亲像古代女性那样利用他邀宠,父亲不顾母亲的痛苦宠爱第三者,父母二人都无视第三者对他的凌辱。
更何况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男孩时时刻刻都威胁着他。但凡他做错一点事,母亲就会表现出:我很失望,因为你的错误让你父亲对我不好,不再爱我,把爱情都给了那个女人和她儿子…;…;
他对母亲非常愧疚,又不敢怨恨父亲,只因父亲还有一个儿子,一个随时可以取代他存在的儿子。这样复杂的家庭中,他的仇恨如何安放?他该恨谁?
时间给了他答案,他恨小妈,恨那个插入他父母婚姻的第三者。在他意识中,婚姻是神圣的,所有破坏婚姻的人都和小妈一样该死。在家中,刘礼或许提过姚溪怡,因为欣赏或是仇恨。他对姚溪怡的态度让刘锦睿感受到了威胁,得知姚溪怡也是小三后,刘锦睿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出口。
张驰发生车祸那会儿,李志军只是有些怀疑,等到高某杀了尹飘柔及其母亲,如此巧合的时间点让他确信刘锦睿有能力策划十五年前那起车祸。这一夜,他失眠了,要抓住如此聪明狡猾的对手,唯有改变规则赢得时间。
张驰不习惯坐跑车,有些不适的在座位上扭了一会儿,“为什么不弄辆越野车?位置高点儿连呼吸都能清新几分。”
车子是刘白从李志军朋友那儿借来的,最新款,牌照都没上。陈珈打了个呵欠,随口回答,“隔壁那辆空气更清新,要不要坐?”
张驰侧头一看,双层公交,座位很高,不用呼吸其他车辆的尾气。“大侄女,看不出你挺幽默!”
“是吗?谢谢!”
“你说刑警队让我过去干嘛?”
今儿一大早,负责尹飘柔案的同事专程给张驰打电话,让他身体好点儿就去刑警队一趟,他们需要张驰协助调查。高某自首,承认尹飘柔和其母都是他杀的,这种案子需要调查什么?
陈珈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刑警队的电话肯定是李志军安排的,为什么他要怎么做?不是不喜欢她插手和渝市旧案有关的事儿吗?
案发现场已被警方封锁,尸体被送到了法医那儿,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满是血迹的案发现场。
“大侄女,现场血腥的很,你要避一避吗?”看到陈珈熟练的套上手套,张驰摇摇头自语:当我白问,你可是跟着高层混的人。第一次见你在a市,你爸让我劝劝你妈,把你们姐俩从那所封闭式学校接出来…;…;校长办公室,你小大人一样把简简护在身后,听到是离开学校,难得的见你孩子气一回,居然肯牵着我的手。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听话的女孩怎么就不见了呢?
“李志军很快会回到渝市接替现任领导,他和刘礼的过节不止那栋烂尾楼。十五年前,他母亲车祸身亡,他怀疑那起车祸是刘礼所为…;…;”说到这,陈珈终于想通李志军为何会让她插手渝市旧案了。
“大侄女,你开玩笑吧?我没听到任何风声说要换领导…;…;真要过来?我可是为你打过他一拳,他要是给我小鞋穿,这事儿你得帮忙…;…;”
说话这会儿,陈珈已经在屋里逛了一圈,“高某回家的时候,尹飘柔在书房打游戏,尹母坐客厅等着和高某谈判。高某不想谈,进门就避开尹母去厨房找开酒器,尹母跟了进去,嘴里喋喋不休的指责着高某。悲剧就是这时发生的,高某好容易找到开酒器,却被尹母一把夺过。高某抄起厨房里菜刀就让尹母把开酒器放下,尹母不干,高某拿刀朝她砍去…;…;这期间尹飘柔一直在玩游戏,音乐开了很大声,根本听不到尹母的呼救。尹母死了,高某意识到尹飘柔丝毫不关心屋里发生了什么,接着又砍死了尹飘柔。走吧,没什么可看的,案发现场完全符合高某的供述。”
张驰进门之后就没动过,听陈珈说完才来了句,“老王办事儿靠谱,我们耐心等检测报告吧,若是报告也没问题,这案子不用查了,妥妥的自杀。”
陈珈诧异的看着张驰,昨夜激愤成那样,今天怎么就淡定了?
“你这什么眼神?再怎么说我也干了十多年刑警,同事什么水平心里清楚得很…;…;昨晚那是气不过,终究还是低估了刘锦睿的手段。”
陈珈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临津发生的一切让她学乖了,千万别低估敌人,再有本事也得按规矩来。
“找高某谈话去,正如你说的,他杀人的时间点儿实在太巧,”有了陈珈那番话垫底,张驰耀武扬威的回了局里,他可是敢打局长的人。
高某一夜未睡,得知张驰他们还要审,他困倦的靠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张驰废话不多,直奔主题,问他隐忍那么多日为什么选在昨日发作?
同样的问题昨日审讯的警官也问过,张驰问完之后比那个警官多说了一句,“你和尹飘雪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了解高某,知道这人一直存着和尹飘雪复合的心愿,能让其失控的事情,一定和尹飘雪有关。
果不其然,高某的失控就和尹飘雪有关。自从和尹飘柔闹起离婚,他隔三差五就会找尹飘雪出来诉苦,后者不习惯拒绝,就算不和他碰面也会接听电话。久而久之让他有了一种意识,无论发生什么事,尹飘雪都会和原来一样等他。
中秋节后,与尹母发生的事情让他很长时间没有联系尹飘雪,生怕尹飘雪得知此事会彻底对他死心。昨日,他收到一条尹飘雪发送的信息,没有文字只有照片,尹飘雪和一个英俊男子出双入对的照片。他愤怒的回了一条信息,质问尹飘雪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对方没有回答,好像把所有话都藏着了照片中。他忍不住拨通了尹飘雪的电话,对方也没接,似乎是用行为告诉他,他们之间没有可能,请他不要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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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线头()
六年恋爱,两年婚姻,十多年的相知在这一刻彻底画上句号。高某好像才意识到尹飘雪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作为一个单身女性,她有权利去追求幸福。
巨大的失落感像潮水般淹没了高某,他独自坐在办公室喝酒,早已忘了尹母约他今晚谈判。凌晨,他迈着虚浮的步伐回到家中,一直等待的尹母像疯了一样的骂他,粗鄙的言语让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复述。看着沉浸在游戏之中的妻子,以及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岳母,他忽然觉得走到今日全是她们的错。
他想喝酒,尹母却毫不留情地夺走了他的开瓶器。就那么一瞬,积压已久的不满爆发了,他提刀砍向尹母…;…;
张驰收好笔录从问询室走出来,“你都听到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去找尹飘雪?”陈珈点点头,两人正打算出发,被张驰称为老王的刑警拿着一叠报告朝他们走来。
他抬手给了张驰一拳,“兜兜转转一圈,你又回来了。这是血检报告,看出什么没有?”
张驰指着其中一行红字问:“药物?”
老王点点头,“具体成分还在分析,这个就得花时间了。”
“糟糕,你有没有派人去高某办公室?他先在办公室喝了个微醺才回家,我们得把他吃过的,喝过的全都找来。”
老王给组员打了个电话,“我派人过去了,你们去哪儿?”
张驰把手中的笔录递给老王,“去找尹飘雪,我觉得她那样儿的性格不会给高某发照片。”
得知警察来找,尹飘雪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昨夜发生了那样一起恶性案件。张驰见到她就说高某犯事被抓了,尹飘雪自然关心高某所犯何事。张驰顺理成章地把照片一事儿说了,询问尹飘雪为什么要发照片,为什么不回信息,又为什么不接电话?
尹飘雪矢口否认发过照片,见到张驰手机上那几张照片,她惊讶的说,“这人在我们公司附近上班,有次买东西钱不够找我借了五块,后来请我喝咖啡。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把和他在一起的照片发给高某…;…;”这样的答案张驰他们早已料到,借钱、请喝咖啡都的幌子,目的是为了找个好角度拍摄几张令高某发狂的照片。
“大侄女,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呀?”
“接下来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顺着血检报告查,哪怕把渝市翻个底朝天也得找出刘锦睿投毒的证据。”
关键就在血检报告,陈珈在外三年看过很多这方面的内部书籍,也见过吴修使用药物。问题在于吴修使用的药物全部出自特殊机构,普通人根本不会有那种药物。除此之外,投药使人发狂,并保证这种药物能在很短的时间里代谢,且剂量掌握那么精确,没有长期人体试验怎么可能?
“血检报告有问题。”
“什么?”张驰没懂。陈珈解释说,“尹飘雪的证词只说明她没给高某发信息,这与高某杀人没有必然联系。如果血检报告没有问题,这个案子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完全可以结案了,查下去就是浪费警力。”
“你的意思是…;…;”
陈珈点点头,血检报告造假,这份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拖延办案时间,让警方能找到更多证据证明这起案子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单纯。李志军惯用的手段,当年藏起王强的配枪就是这样,违法却不犯罪。
“嘿!他为了整垮刘礼倒也不遗余力啊!”
陈珈没吱声,想明白了李志军的用意,自然就把这起案子和十五年前那起联系到了一块。可惜眼前的案子找不到证据,十五年前的更不见得会有。
一筹莫展之际,刘白的电话来了。
交警那边把货车仔仔细细查了个遍,发现货车一侧轮胎被人扎破,捆绑钢筋的绳子也是人为损坏。询问了送货司机,此人一问三不知。货物昨夜装车,今日买货人打电话给司机让他几点几分到某个路口,司机稍微快点儿,或是慢了,买货人总能第一时间提醒他调整车速…;…;
“肯定是刘锦睿这孙子干的事儿,被我跟烦了想要我的命。呸!爷爷命硬,他拿不走!”
刘白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张驰的骂词,他问:“查不查?”
陈珈叹了口气,“不用查。”
张驰不乐意,跳着说,“为什么不查,交警那帮孙子只管收罚款,日子别提多富裕了,找点儿事给他们怎么了。”
“货车走哪条道?什么时候开在你车旁不引起注意?货物掉落时间掐算的那么准,你以为这些是刘锦睿一拍脑子就想出来的吗?你命硬?我不撞你的话,阎王爷早把你收了。”
“照你这么说所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了?反正刘锦睿比我们聪明。”
陈珈无奈地看着张驰,她也没料到刘锦睿那么难搞。如果这人十五年前就敢设计杀人,岁月带给他的只会是无迹可寻的杀人手法和更成熟的反侦察技能。
“警方把昨夜发生的案件通知尹父没?”
“你想干嘛?”
“看戏呗,想知道尹父得知这一切后的表情。”张驰十分不理解的看了陈珈一眼,他不觉得陈珈会对这种事感兴趣。
尹父刚认尸回家,正抱着前妻痛哭。听到陈珈想去尹母房间看看,他想反对,前妻这个老好人却说,“警察同志,你们看吧,我陪老尹出去走走…;…;”
粉色系的布置看的张驰咂舌不已,“都当奶奶的人了,还有颗少女心。说说,你要进来找什么?”
陈珈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觉得尹母太过奇葩,像她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保不准能从她这儿发现什么惊喜。
主人不在,张驰翻找的异常开心,只见他用笔挑着一条毛茸茸带尾巴的内裤道:“两老加起来一百多岁了,真有情趣!”看到陈珈嘴角都不动一下,又说,“你那位喜欢这个吗?”
陈珈认真思考了几秒,“改天帮你问问。”
“千万别,我还想好好在刑警队待着,得罪他可不是好事,小心他提拔我。像我这种意志薄弱的人,肯定会忍不住受贿,到最后晚节不保多惨!”
张驰不愧为老刑警,说话间又从梳妆台的抽屉下面搜出一本粉红色的日记本。崭新的日记就写了一页:今晚要去谈判,我知道他会发火,刘律师说了,只有激怒他才能获取最大利益。
这本日记还真是意外发现,陈珈看着张驰,后者呆了两秒,“我们可以用教唆投诉,先撕掉他的虚伪面具。”
陈珈问:“其他日记呢?肯定不知这一本。”
十分钟后,两人当着尹父的面儿把一小箱日记交到了警队同事手中,确保所有程序合法。
当天下午,那些日记在警队掀起一场小风波,日记里有很多内容完全符合队里关于色~情文章的界定。张驰边看边说,“刘锦睿不是很聪明吗?他知不知道这些日记,知不知道尹母记下了他们每一次见面的情形?”
陈珈难得的笑了一下。尹母之所以把和刘锦睿相关的事情记录的那么清楚,就因为刘锦睿是她的性幻想对象。她在多篇日记里都写到想要触摸刘锦睿结实的胸肌,原本以为女婿也不错,怎知高某还不如尹父,空有一副好皮囊办事不足三分钟…;…;
“‘派出所有个猥琐的男警,每次见面都色眯眯的看着我。’舅舅,这写的是你吧?”
“哪里,快给我看看?我怎么猥琐了,谁色眯眯看着她了?”张驰说着就要抢陈珈手里的日记,陈珈合上日记说,“跟你开玩笑,她对你的描述只有一句话,警察介绍了一个律师给飘柔,我觉得不错。”
张驰搔搔头,“幸好她没多写,免得给我找麻烦!这本有提到下药,刘锦睿没有明说,暗示的很明显,包括用什么药都有提示。中秋节那天夜里,高某喝过加料的酒才会对尹母性侵,刘锦睿教唆尹母如此是为了离婚时能多分财产。可惜啊,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高某受了他的影响才去杀人。要能证明后者该有多好,怎么着也能把他送进监狱呆上几年。”
陈珈问:“这个案子会怎么判?”
“高家若能找个好律师,高某应该会判无期。刘锦睿的事儿单独拿出来算,最多被司法行政部门勒令停止执业六个月以上一年以下。”
“挺好的,起码有半年时间接触不到离婚案,你可以不用担心某个案子中的小三又死在他手里。”
张驰苦笑着摇摇头,“这可说不准,他经手的案子那么多,你怎么知道他没暗中留着几个?”
陈珈收到李志军短信,“在哪?在干嘛?”
“值班,院子里溜达。你呢?”
“加班,办公室里看文件。”李志军刚按下发送键,一旁的姚溪桐就问:“为什么撒谎?为什么不准她妈妈把云州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说了又能如何,这些事我会处理,她来了只会添乱。”
“撒谎。”姚溪桐说完就回了房间,手上拿着李志军送来的资料,后者希望他能帮忙分析刘锦睿的性格,看看此人是否是十五年前车祸案的真凶。
李志军转身去了宝宝的房间,把熟睡的小婴儿紧紧地抱在怀中。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儿就再次失去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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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八、帮()
自姚溪桐把大笔资本注入李家,老客运站地块开发被重新提上日程,囤积已久的土地终于响起了机械的轰鸣声。好景不长,工地刚开工就被围了,一群人拉着白条幅说是讨债,只因当年李家给的补偿款太少。
典型的无理取闹,偏偏能聚集无数闲散人员有目的、有组织的破坏李家施工进度。工地尝试报警,警车未到人群就散了。警察抓不到为首之人,又不能整日为工地守门,李家只能委托第三方把这群人的组织者找出来谈判。
镇华帮,李志军想借他人之手处理的社会毒瘤,绕了一圈变成正面交锋。陈珈当年见过的那个老大依旧很活跃,他让属下给李志军传了句话,“吃独食不长膘,镇华帮也想开发地产。”
十五年前,刘礼说过同样的话,如今这情形就好像当年的翻版。都不用和家人商议,李志国拒绝了和镇华帮的人谈判,一群街痞流氓居然也要开发房地产,这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事情没得谈,李志国只好花钱消灾,每日让大批工人守住工地的主要通道,不让闹事者堵住工地大门。几日之后,人群散了,李家正想松口气,住在疗养院的李父遭到袭击。
袭击者很聪明,他们爬上附近电杆,用玻璃瓶装满汽油制成燃烧弹扔入李父他们所居住的房屋。时值深秋,几十个燃烧弹借着风势燃成一片,李父的屋子瞬间陷入火海。好在屋子质量不错,家里又有24小时值夜的护工和保镖,这几人及时救出了屋里众人,除了陈简受到惊吓,其他人都还行。
李志军知道这事儿就赶回了云州,以担心陈珈为由,叮嘱众人别将云州发生的一切告诉她。
同一时间,回信息自称在派出所溜达的陈珈也在云州,她随手删掉李志军的短信,轻声对匿藏在黑暗之中的人说,“有事需要你帮忙。”接着递出一份资料,那人接过资料看了看,“什么时间?”
“看你方便,最好这几天。”
那人点点头转身就走。
陈珈抬头看看天色,云州离渝市不到一千公里,现在立刻应该能赶上明早交班。
李志军以为会在云州待上一段时间,怎么也得把镇华帮惹的事儿解决了再走。
燃烧弹纵火,案件性质非常严重,受害者又是他的家属,云州警方于公于私都会尽全力侦破。怎料犯案者的手段很高明,乔装打扮成园林局的工人,煞有介事的对疗养院道路两侧树木修修剪剪。这群人无论使用车辆,穿着打扮,一点儿破绽都没有。就那么正大光明的截断了监控器,入夜之后还利用车子爬上电杆掷出燃烧弹。
这些是警方的初步侦查结论,他看完就知道这案子终会变成悬案。高亚玲、刘礼加一个镇华帮,只要他们愿意,什么案子都可以做。为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