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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珈顺着墙溜了出去,先前被踢的狗奄奄一息,估计内脏不保。由此可见刘白肯定不是自己出去的,他那儿身手爬个墙都勉强,绝没可能踢死一条狗。
熬夜开了一宿,陈珈赶在天亮前不久回到渝市,正打算回所里睡会儿,张驰愤怒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入耳膜。
“你前天干嘛去了,老姜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说我的车有七张超速罚单…;…;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不扣分,只罚款,你今早把这事儿给我办好!”
大清早去交警队缴罚款的人真不少,陈珈号码前有五十位等候者,她打着呵欠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安静的等待被叫号。不多时,一股浓郁的咖啡香传到鼻端,她贪婪的吸了几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买早餐填饱肚子。
刘锦睿端着咖啡,手提一袋三明治正朝交警大队走去。陈珈刚注意到他,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你来这儿干嘛,缴罚款?怎么不让你舅舅打个招呼?”
第二次见面,陈珈发现刘锦睿确实不简单。偷偷看他还没超过五秒就被他准确的捕捉到视线,让张驰给交警打招呼说明他找人打听过陈珈。为什么打听她?因为她是漂亮女人,还是其他原因?
她道:“舅舅跟人说了这次不扣分,只交罚款。”
刘锦睿又问:“没吃早餐?”陈珈点点头,前者把手里的咖啡和三明治一起地给她,“才买的,你先吃,看你这里要等一会儿。我的事比较快,拿了材料就走。”
“谢谢!”
“不客气。”
陈珈喝了咖啡,把三明治带回所里放在了张驰桌上。她在所里闲逛一圈,再回来的时候三明治已经到了张驰肚里,他有些得意的说,“大侄女,以后别买这种浪费钱的玩意儿,我吃包子就行。”
“不是我买的,刘锦睿给我的。”
张驰面色一变,厉声说,“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瞒着你妈,也知道你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我提醒你,在刘锦睿面前请收起你的小聪明,这人绝不是你可以对付的。”
陈珈无辜的朝张驰眨眨眼,“舅舅,不过是个三明治,你那么紧张干嘛。对了,这人看着挺亲切的,他怎么得罪你了?”
张驰一改先前的严厉,转眼就笑眯眯的道:“谁说他得罪我了?我是担心你,不想你搅合到他们家里。”
“他们家有什么事?”
“有钱人家能有什么事,斗来斗去而已。”
陈珈出门就给李志军打电话。
李志军:你回来都一年多了,这还是头一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很想我啊?
陈珈:帮我查一查刘锦睿。
李志军:刘礼的大儿子,你查他干嘛?
陈珈:张驰似乎和他有过节,动作频繁,我担心张驰出事。
李志军回渝市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查刘礼,最大的担心就是陈珈背着他也查刘礼。为此他特别叮嘱过陈珈,不准她碰刘礼。千算万算,没想到张驰会和刘礼的大儿子有过节。
他道:“刘白回来了,你让他去办就行。记得,关于他们家的事儿你不能背着我行动!”
陈珈挂了电话,并未提及她去找过刘白这事儿。中午出去买饭,不巧又遇上刘锦睿,一天两次的频率也太夸张了些。
“怎么又是你?”
刘锦睿笑了,“下午要去你们所拿材料,中午打算在这附近找个地儿吃饭,有什么推荐吗?”
“茶餐厅,我请客。”
两人一起走进茶餐厅,陈珈熟练地点了一堆食物,其中包括了刘锦睿那份。
“你不在这里吃?”
“舅舅还在所里等着吃饭。这儿环境不错,有网络,你吃完还可以办公,一点半以后过来就行。”
“怎么又是广东菜,嘴里都淡出鸟了?”张驰说着就把一块白斩鸡塞入口中,“这个比较嫩,下次还点。”
“猜我遇到谁了?”
“刘锦睿。”
陈珈震惊的看着张驰,“你怎么知道,跟踪我?”
“噗”地一声,张驰将口中的鸡骨头朝不远处的垃圾桶吐去,“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就只有刘锦睿,除了他还有谁能让你这么开口问我?”
“他来拿材料,是不是尹飘柔那桩离婚案又有了发展?”
陈珈一猜一个准,就她请假这几天,尹母报案说被歹人强~奸。
所里出警,在高某家楼下找到衣衫不整的尹母,民警问其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电话里还信誓旦旦说被强~奸的人转眼就改口,只说下楼赏月,路遇几个醉酒的小年轻见她衣裳单薄就出言调戏,因为太过害怕,所以报警说遭到强~奸。尹母也算是所里的名人,出警的同事在现场做了笔录,交她签字认可就算了结了这事儿。
两天后,高某和尹飘柔又吵到了所里。高某说尹飘柔讹诈,离婚协议上不但要房子,车子,还要赔她一百万精神损失费。她若不是尹飘雪的妹妹,就她那样儿给她一万都嫌多。再说了,她婚内出轨,是过错方,离婚的时候什么都得不到。
一向不多话的高某难得爆发一次,尹飘柔怒了,她这辈子最恨和尹飘雪比,高某却说她根本不如尹飘雪。失去理智的女人什么话都敢说,比如高某**,居然和尹母滚到一起,如果高某不给钱,她就让尹母告高某强奸。
高某急红了眼,大呼中秋夜是母女俩精心布下的陷阱。尹母故意让他喝酒,趁他醉酒的时候伙同女儿欺骗他,黑灯瞎火的,他怎么知道床上的女人是尹母…;…;
“哇噢,”陈珈发出一声惊叹,问:“立案了吗?”
张驰摇头,“尹母把两人拖走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闷亏高某吃定了。”
陈珈又问:“刘锦睿今日过来就是核实那天夜里的报警电话?”
“应该是。”
“舅舅,你不觉得尹母忽然变聪明了吗?担心口说无凭还懂得报警留个记录,如果高某不给钱,她一定有办法将高某送进监狱。五年和一百万孰轻孰重,高某这亏可是吃大了。”
张驰什么都没说,用筷敲敲饭盒,“还不快吃,菜都凉了。”
“刘锦睿是离婚律师,尹母突然变聪明只怕和他有关。一个没脸没皮的女人能用这种方式把离婚利益最大化何乐而不为?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要把刘锦睿介绍给尹母?”
张驰伸手就把陈珈面前的饭盒扔到垃圾桶,“不吃就出去,别打扰我工作。”
陈珈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除了李志军没人能容忍她这种不依不饶不看脸色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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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三、希翼基金()
晚上回家,电梯里遇上外出购物的冬叔。两人对视一眼,她问:“你怎么还在?”冬叔一言不发地看着电梯发呆。她又看了眼冬叔塑料袋里的东西,“喂,面包给我一个,懒得下楼了。”
红豆面包,她更想要巧克力口味的。对上冬叔不耐烦的眼神,她接过面包说了句,“谢谢!”
冬叔冷冷地说,“应该是我谢谢你?”
“什么意思?”冰冷的房门给了她答案,摸着差点儿被撞到的鼻尖,她转身回到自己屋内。
冬叔的感谢来自姚溪怡。三十多年前,还在念书的姚溪怡参加了校内组织的公益活动,在活动过程中爱上了公益行为。毕业后,她不远千里回到祖国,试图把国外先进的公益组织模式在国内复制。整整一年,除了李父,没有哪个商人愿意给她的组织投钱。
姚溪怡不愿拿李父的钱,在她眼中,李父的公司是家族企业,根本没有能力长期给公益组织输血。李父趁机说服姚溪怡加入李家公司,让她为自己的公益组织挣第一笔投资。
希翼基金,李志军出生那年李父送给姚溪怡的礼物。希翼与溪怡谐音,意为长着翅膀的梦想。希翼基金最初的帮扶对象是贫困生,其中也包括那种算不上贫困,但情况比较特殊的学生。
有那么一个孩子,父亲莫名地被部队开除,为生活随战友去外地做生意,常常一走就是半年。有次走了一年,家人完全联系不上,母亲受不了这种生活起诉离婚。孩子归母亲,没几年母亲再嫁,男方不接受孩子,为了触手可及的幸福,母亲把孩子交给了奶奶,祖孙两人过得比窘迫。
姚溪怡见到这个孩子时,孩子的奶奶已到了弥留之际,她联系上孩子的生母想办法拿到监护权,把孩子养在自己身边。孩子成绩好,独立能力很强,考虑到熟悉的环境不利于孩子成长,她又利用关系把孩子送到了国外。
在这个孩子心中,姚溪怡就是他的母亲。大学毕业后,他投身于希翼基金,遵照姚溪怡的梦想把希望送给全世界需要帮助的孩子。
孩子有父亲,他父亲是一名出色的士兵,被组织安排到了境外。特殊原因让孩子的父亲在境外被捕,为了不受牵连,组织抛弃了孩子的父亲,让他像囚犯一样在监狱待了整整十年。
十年后,孩子父亲回国。组织以为他必死无疑,删除了关于他的所有信息,他是偷渡回来的。得知自己的孩子正在国外念书,他留在了李家,默默地照顾姚溪怡的孩子成长,如今留在渝市也是为了这个孩子。
他叫于东,绰号寒冬,李志军喜欢叫他冬叔。
姚溪怡死后,姚溪桐把希翼基金搬到了国外,由非公募基金变为公募基金,这些年发展的甚为艰辛。李父从未忘记他对姚溪怡的承诺,尽管希翼基金已不属于李家,他依旧定期为基金输血。
当姚溪桐从陈珈那儿得知李家发生什么后,他带着巨款去了云州。有偿注入巨资,让希翼基金成为李家的股东之一,解救了李家迫在眉睫的困境。陈珈猜测李志军不想用高氏集团的黑金解围,这事儿至今还瞒着他。
冬叔的谢谢可理解为两种意思,一是为李家解围,还有就是大笔资金归属希翼基金,这让服务于基金的志愿者们看到了希望。想来冬叔的孩子很开心,难说会来国内陪姚溪桐一起处理基金内部事务。
对此,陈珈只能装傻,暂时不想让冬叔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冬叔的真实身份。除了她和陈简,这世上只有李父知道冬叔的真实身份,也只有李父知道冬叔的儿子是谁。
红豆面包刚下肚,刘白提着食物敲响房门。陈珈没提去过刘白老家找人,好奇的指着刘白额头的创口贴问:“刘警官学会打架了?”
刘白不单额头有伤,手腕也缠着绷带,他一边把食物塞入冰箱,一边对陈珈说,“我弟弟不劳你费心,他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贩毒都能解决,局长大大的手也太长了!”
“不知道就别乱说,我弟弟被人迷惑,误以为每日送出的东西只是兽药,不知道这种药是受国家管制的精神药品。”
“你说安钠咖,你弟弟不会上网查?还是运送费太高,他舍不得这笔钱,装作不知道?”
“我的家事不用你操心。”
“身上的伤是被你弟弟打的?”
刘白把最后一件食品放入冰箱,用力关上冰箱门,“还有什么需要快点说。”
“我要一辆看起来低调,开起来不低调的改装车。”
刘白隔了一天才想起把陈珈这个需求告诉李志军。改装车市场太混乱,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拿不准陈珈的心思,他不敢擅自做主。
李志军刚得知姚溪桐在云州,李父告诉他的,问他要不要接受姚溪桐的帮忙。他用脚趾都能想出姚溪桐的钱从那里来,只是好奇为什么姚溪桐会帮陈珈。
电话接通后,两人有了以下的对话。
姚溪桐:兜里有钱吗?
李志军:有。
姚溪桐:你知道这些钱经过谁的手,这些人是好人,坏人,又或者不是人?
李志军沉默。
姚溪桐又说,“钱是专门在物资与服务交换中充当等价物的特殊商品,钱没有好坏之分。在高家手中是黑金,在希翼基金就是善款,你认为呢?”
李志军被说服了,“邱明涛没有结婚,继承人是其父母,因其涉嫌谋杀案,我一直扣着他父母不准出国。高家最近一直在施压,你那边要尽快转移资金,需要找人处理账目吗?”
“放心,你的小女友早已谈过这个问题。至于资金流向,我身在赌场,这里有最好的理财经理…;…;弘涵啊,怎么没告诉舅舅你有孩子了?外婆外公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李志军不说就是害怕舅舅提起外公外婆,他自幼就和两位老人一起长大,弘涵是两位老人帮他取的名字。十五年前,母亲遭遇车祸,他固执的认定车祸是刘礼所为,不顾两位老人的劝阻,辍学改名转入警校。两位老人之所以辞别故土远走海外,除了母亲之故,更多是因为他。教书育人一辈子,他们却没教好自己的外孙,任其被仇恨蒙蔽双眼。
十五年匆匆而过,除了思念,李志军不敢提起任何有关两位老人的话题,他于心有愧。
“我见过刘礼,你的判断没错,溪怡的死有蹊跷。当年我不在国内,一切都透过报告得知,我们不该怀疑你的。”迟来的肯定让李志军不知道能说什么。姚溪桐学心理的,知道李志军需要时间平静,他一言不发地切断了电话。
“李哥,你在听吗?是不是不方便,我一会儿打过来?”刘白的问话拉回了李志军的思绪,他说,“车的事儿你看着办就行,关键还是她的生活起居,冰箱里一定要有吃的,甜食不能太多。”
银华所的工作一如往昔的烦琐,没什么大案,整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自上次对话后,张驰非常不待见陈珈,宁愿整日值夜班也不想白天和陈珈搭班。
除了张驰,所里没人会和陈珈搭班。她在别人眼中太过与众不同,漂亮,高冷,不会说话,带她出门就惹麻烦。曾有两个不信邪的男同事愿意和她搭班,其后果令所有同事唏嘘。
临街商铺困住一只奶猫,好心人报警求助,陈珈到后撬锁开门救出奶猫。商铺主闻讯报警,不经主人同意就撬门,这是警察该干的事?所长出面协调,把责任归罪于带着陈珈出门那个民警,这人因此停职。
夜班,娱乐场所有人斗殴,陈珈到后直接冲入斗殴人群。等待支援的民警担心她受伤,不得已也冲入斗殴人群。陈珈毫发无损的出来,这人因此断了胳膊。
“所长,有什么事需要我吗?”所长一脸愁苦的看着陈珈,继张驰之后,她荣升为银华所最难安排的人。开除吧,张驰那儿说不过去,留着呢,真不晓得安排她干什么。
“你能找到经费吗?所里很多东西该换了,上级不拨款。”
陈珈愣了片刻,默默地退出办公室。
所长以为陈珈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要么闲着,要么离开,怎么也没想到陈珈真的去找经费了。两天后,陈珈把一个b级通缉犯带到他办公室,“所长,这人悬赏两万,经费够了吗?”
“让你舅舅到这儿来一趟。”
所长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再次开门,张驰把所里收缴来的赃车拖出一辆给陈珈,“没事你就骑着车去抓通缉犯吧!”
又一周,刘白把一辆改装车停在陈珈楼下。十多万的壳,几十万的芯,只要肯出钱,改车的人从不含糊。与此同时,他还查到了张驰和刘锦睿的联系。
张弛五年前离婚,一个月后前妻自杀,他把责任归咎到刘锦睿身上,三番五次找其麻烦,最厉害的一次居然在律所拔枪。这种行为严重损坏了警队的名声,局里责令他停职,迫于压力,原属刑警队不敢要他。银华所所长和张驰的父亲曾是校友,碍于情面让张驰到所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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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离婚律师()
刘白拿来的资料让陈珈很是琢磨了一阵。刘锦睿是离婚律师,但张驰是协议离婚,不用上法庭,他们之间怎么会有利害冲突?张驰这条路走不通,她让刘白查张驰的前妻,后者早有准备,又一叠资料递给她。
张驰前妻姓车,很少见的姓氏。车某比张驰小十岁,家境贫寒,半工半读考进渝市警察专科学校。毕业后没考取公务员,同陈珈一样是辅警,在渝市某派出所干调解工作。
车某婚后就怀孕,产后第四年被张驰的父亲安排到某收费站工作。由于工作性质,车某和张驰都没有假期,两人的感情也不如从前。车某出轨,与单位男同事有私。此男家底颇厚,风流韵事也不少,离婚时因财产分割与其妻闹上了法院。
刘锦睿是此男妻子的代理律师,庭审那日出示了此男与车某的出轨证据。因为这起离婚官司,张驰知道自己老婆出轨,半年后两人协议离婚。一个月后车某自杀,张驰开始找刘锦睿麻烦。
就目前资料来看,张驰确实无理取闹。车某与人通奸是事实,人家妻子找到证据想要多分财产也属正常,刘锦睿为客户争取更多利益绝对是优秀律师的表率。车某自杀,张驰可以悲痛,但没有理由找刘锦睿麻烦,要找也该找那个和车某通奸的男人啊!
张驰是刑警,就陈珈观察,他的业务能力还不错。作为警察这种极度需要自控能力的职业,他在律所拔枪的行为真是不可思议,难不成车某的死亡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插曲?
陈珈翻看一遍车某的死亡报告。
离婚后,孩子归张驰,车某在单位附近的小区租房居住。元旦大假,车某替人顶班,收假后单位给了她三天假期。车某说了要去看孩子,张驰的母亲没等到车某。张驰打电话不接,第二日晚才想起来去找车某,敲门没人应,张驰开车离去。车某假期结束,单位不见她回来工作,相熟同事去找,隔着门就闻到屋里传来很浓的煤气味。
民警撬开房门,车某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屋里没有第三者存在的痕迹,法医判定车某死于自杀。张驰得知此事后曾要求法医解剖尸体,从老家赶来的车某家属不愿,草草料理了车某后事…;…;看到这段材料,陈珈陷入了沉思。
张驰为什么要法医解剖尸体?因为他不相信车某是自杀,那么谁杀了车某?张驰找刘锦睿麻烦,难道说刘锦睿杀了车某,杀人动机是什么?
陈珈拨通了刘白的电话,“帮我找出所有刘锦睿代理过的离婚案件。”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