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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太长,我不敢奢侈。但你可以给我一分钟,一秒钟,哪怕只是一个回眸。”
吴修没有说话,放松的姿态就是最好的回答。陈珈趁机攀住他的脖子,小心地吻了他的嘴角,在一具尸体的见证下含羞带怯的开始攻城掠地。
解剖室没有太多闲置的空间,洗手台上放着的铁盘是那么自然地落在地上,巨大的响声为持续高涨的热情提供了一点儿业余伴奏。
陈珈一直担心脖子上的淤伤很丑,看了吴修身上那大大小小的疤痕之后,她对美丑有了更新的认知。在吴修的默许下,她拿走了那副碍事的茶色墨镜,用惊讶的声音喊了一句,“二哈!”
吴修的嗓音一向低沉,此时更是充满了磁性,他不解的重复了一遍,“二哈?”
“你的眼睛颜色和哈士奇的有点像,瞳孔是黑色,眼白是浅蓝色,有时候”吴修堵住了陈珈的嘴。哈士奇,真有她的,居然想到一只狗而不是国籍,这脑子怎么长的。
差不多午饭时,吴修把自己的白大褂扔给陈珈,“穿上,钥匙在口袋里,回209等我,饿了就吃冰箱里的巧克力。”
陈珈看了眼仍旧装在袋子里的尸体,迈着不太流畅的步伐走出了解剖室。吴修看着落在洗手台侧面有几点被抹开颜色的很淡的血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白嘉祥抱手站在楼梯口,看样子等了陈珈好一会儿。两人碰面,他像狗似得绕着陈珈走了一圈,双眼仿佛能透视,那些被白大褂遮住的痕迹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问:“你这是假戏真做啊?从女孩到女人感觉怎么样?”
陈珈反问:“你干活那么卖力是不是因为于丽很难满足?”
白嘉祥呆了一秒,不怒反笑,“还有三天是中秋节,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到了那时,我不但把王强案的资料给你,还会协助你侦破月牙湖制贩毒案件。看在你牺牲那么多的份上,你还想要点儿什么吗?”
“陈思源的dna资料。”
“这个啊,中秋过后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同白嘉祥合作,不啻于与虎谋皮。陈珈有点儿后悔,却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很多事已经做了,根本没后悔的余地。她只能竭尽所能的为自己谋求更多,问:“能教我用枪吗?”
白嘉祥认真地盯着陈珈,“这个要求让我非常吃惊。告诉我,你打算拿枪指着谁?”
“也许是你,也许是我自己。”话音刚落,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白嘉祥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非常温柔的说:“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是你用枪指着我。面对你,我会心甘情愿地放弃反抗。”
陈珈别过脸,道:“如果我有机会用枪指着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两人相视一笑,分别朝不同方向走去。
吴修回到房间,陈珈裹着被子睡得正甜,屋子里弥漫着洗发水和巧克力的香味。他毫不客气的拉开被子,朝着陈珈光滑的臀部拍了一下,“起来,有话问你。”
陈珈懒洋洋地动了一下,瓮声瓮气的问:“什么事儿?”
“李志军根本没有碰过你?”
“是啊?”
“那你今天为什么吃醋,干嘛打他和他女友?”
陈珈拥被坐起,先说了两个字,“该打”,接着说了一个准备许久的故事。只听她说,小范电脑里的资料是白嘉祥给的,她把这份资料给了陆宁。为了保证陆宁的安全,她求李志军让私人保镖跟踪并保护陆宁。李志军面儿上答应了她的要求,私下通知银行冻结了小范的存款,更没有派人保护陆宁
吴修问:“陆宁死了?”
陈珈摸着脖子,心有余悸的说,“死了,被抢劫犯割喉。白嘉祥认为这是我的错,差点儿把我杀了。”
“你怎么还活着?”作为早上才同陈珈发生关系的男人,吴修的问话非常残忍。
陈珈对此并不气恼,既然打定主意要骗过吴修,什么事她都敢做,什么话她都会说。漂亮女人天生会撒谎,亦如怀疑是警察的职业天性。
她道:“李志军送了我一枚钻戒,挣扎的时候掉了出来。他捡起钻戒,得知我依旧和李志军保持着联系,陆宁被害就因为李志军最终,他放了我,说他那么失控是因为陆宁实在死的太惨。”
“我知道他为什么放我,李志军送的那枚钻戒让他以为我和王蒙蒙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那种为了钱可以出卖一切的女人。他放了我,是因为想在中秋杀我。你说过,连环杀人犯的犯罪模式是固定的,他们喜欢在固定的时间,用固定的方式杀人。”
说话时,陈珈一直在观察吴修的表情,生怕自己编的故事无法骗过他。
吴修不是白嘉祥,他相信陈珈。在他记忆中,陈珈是个初入警队,什么都不懂,胆子却很肥的丫头。酒店被瘾君子夜袭,她泪眼婆娑的承认自己冒名顶替,主动说了真实姓名,还把身份证也亮了出来。那时的情形同现在何其相似,这丫头胆子肥,却不经吓。
他温柔地搂住陈珈,揉了揉她乱糟糟的短发,“怎么不继续说了,舌头被猫咬了?”
“你又不是猫。更何况”
“什么?”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已经对我隐瞒很多事情了。”吴修一板脸,陈珈那儿就开始掉眼泪,“你知道陈思源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故意不把白嘉祥的事儿告诉我,是不是想让我吸引白嘉祥,这样你才有证据抓他。”
吴修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一会儿才说,“有这么想过,但你不是陈思源,即便你是,白嘉祥也不一定就会杀你。我觉得他已经找到了目标,只是没让我发现而已。”
白嘉祥与于丽的关系非常隐秘,吴修没有想到白嘉祥会对身边的人下手。他与于丽同事那么多年,如果于丽符合他的要求,不应该现在才下手,这不是他一贯的风格。陈珈也对此产生过疑惑,林伟的存在解释了一切。于丽最初接近白嘉祥是带有目的的,白嘉祥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于丽放松警惕,相信他的无辜,甚至帮他欺瞒林伟。
听了吴修的话,陈珈“好奇”的问:“你找到白嘉祥的目标了吗?”
“没有。”
“那你这段时间在干嘛?不会是当法医上瘾了吧?”
吴修犹豫了一会儿才说,“白嘉祥有别于以往遇见的连环杀手,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这段时间把精力放到了寻找失踪者或者尸体上面。如果他是连环杀手,只要犯罪模式不变,抓他只是迟早的事。”
九十九、等待()
陈珈躺在吴修身旁,听着他说起很多以前不曾说过的事情,原以为自己会开心,好歹也算得偿所愿。
可一想到中秋要发生的事情,开心化为乌有,心事重重的模样惹得吴修问:“你怎么了,害怕我?”他的敏感超出陈珈预计,对上那关切的淡蓝色眼眸,陈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能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中秋之后,我会想要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过得好不好。”
吴修什么都没说,她就显出一副我们终将会分别的模样,这让吴修很是好奇,“还以为你在担心白嘉祥!”
“我相信你,只要你在,我不担心任何事情。如果我真有什么事,和你无关,不用自责,这是”吴修突然捂住了陈珈的眼睛,一脸痛苦的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嗅着他手上的消毒水味儿,陈珈问:“你这是干嘛?”
不过几秒,吴修从思绪中抽离,却不敢再看陈珈的眼睛。他心虚的说:“你不会有事的,中秋那天我一定保你平安。”
陈珈含着他纹有小蛇的那根指头,“不准骗人!”
“不骗。”
“联系方式。”
吴修给了陈珈一个邮箱地址,见她眼中充满失望,解释说,“我的联系方式不固定,只有这个邮箱偶尔会用。”
没有家庭地址,没有工作单位,没有电话号码,唯一一个邮箱还只是偶尔会用。这样一个本该让人哭的结局,陈珈坦然接受了。记忆中的那场大火,吴修手持武器扫射的行为,还有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陈珈没办法欺骗自己说吴修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没办法留下这个不普通的男人,他们之间注定只能这样。
吴修环抱住陈珈,看着她的裸背心疼的问:“怎么瘦成这样,回学校之后多吃点,别老吃糖,吃多了牙不好”
养父死后,陈珈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身边的男人会像这般絮絮叨叨的说教。她转身抱住吴修,任由眼泪顺着他的胸膛滑落。
“哎”吴修轻轻地叹了一声,“你什么都不敢问我,是不是怕我什么都不说?我出生在缅甸,混血,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你若跟着我,不但会受苦,还会没命。我想看到一个美好的,活蹦乱跳的你,远离你,是我对你最好的照顾。”
“大咖和瘾君子都是白嘉祥派的人,你不告诉我这些,也是为了保护我?”
“起初我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怕吓到你,只能保持沉默。你到警队不足两个月,身边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这里不适合你,你的世界在另一边。”
听了吴修的解释,陈珈哭的更凶了。他们之间确实有误会,只希望若干年前那场相遇,也只是一个误会。
李志军大清早跑去警队,就为搞清小范的死因。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搞清楚,还得送受伤的顾秀芳回去。她这一跤摔得不轻,不但崴了脚踝,小腿骨还被陈珈踢得青紫一片。
“志军,这陈小姐有病吧!她居然敢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还有,我们的事儿你没有告诉她吗?如果说过,她凭什么打我,瞧她那样儿,恨不得把我给撕了似地。”
李志军自然知道陈珈的行为反常,他更关心顾秀芳为什么会到警队,这女人的唯一优点就是听话。看着副座上的顾秀芳,他问:“你怎么会来警队?”
“天啊,你不说我差点儿忘了。小刘给我打电话,他说局里有事儿发生,让我赶过来帮你。”
“小刘,帮我?帮我什么?”
“说我们昨晚在一起,这是你的不在场证明。”
小刘全名刘白,在李家资助下念完大学,进警队的目的就是为了协助李志军。两人的关系甚少有人知道,顾秀芳也只在李父的寿宴上见过一次。她会接到刘白的电话已经很奇怪了,所谓的不在场证明更奇怪。
李志军看着顾秀芳说,“把你电话给我。”他看了一遍顾秀芳的联系人,问:“为什么你有刘白的电话号码?”
顾秀芳一把抢过电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伯父曾让我记过,我是你的女友,关心你在警队的生活不应该吗?”
“你确认今早的电话是他打的?”
“反正是这个号码,说话的是个男人。我不清楚是不是刘白,我就见过他一次,没说几句话。”
李志军了解顾秀芳,她还不至于傻到什么都不清楚就往警队跑,他问:“不在场证明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顾秀芳急忙打开一张照片。只见李志军站在一个喷水池旁边,看照片的拍摄角度和清晰度,这应该是从小区监控里调出来的画面。
李志军对这个小区很熟悉,陆宁曾约小范在这儿见面,他昨夜才通过小区监控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不料几个小时后,他的照片就被人调出拍照并传给顾秀芳。
顾秀芳很熟悉李志军的表情,看他没有生气,急忙邀功,“照片很模糊,但我知道这人是你。担心你有事儿,我大清早就赶了过来,我没有做错什么吧?”
“没事,我送你回去。”李志军发动了车子。
“志军,我知道这些年多亏了你的帮忙我才能留在李家,听说你们要分家,那我怎么办?我们的关系还会和原来一样吗?如果陈小姐误会了,我去跟她说清楚,哪怕她再打我一顿,只要你开心就好”
顾秀芳的生存手段就是示弱,眼见她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满腹心事的李志军突然扭头瞪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顾秀芳,你给我见好就收。”
顾秀芳收起眼泪,扭头看向窗外。认识李志军那么多年,她从未见李志军发火,记忆中这人永远是那么的温文尔雅。李志国曾对她说,李志军脾气很好,性格善良,任何人,任何事,只要不触碰他的逆鳞就行。李志军的逆鳞是什么,顾秀芳不知道,只是隐约明白那位陈小姐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无论如何,不该让那样的女子来李家。
李志军看似面色平静,心里早已窝火。不消片刻,就想通了一切都是白嘉祥在搞鬼。刘白不会给顾秀芳打电话,只要找个伪基站,什么号码都可以假冒。白嘉祥不但假冒电话,还跟着去了小区,从监控里调出他曾出现在小区的照片。
做这一切,白嘉祥旨在传递一个信息:我了解你,熟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同白嘉祥明争暗斗那么几年,他这次明确的感受到了威胁。按理说白嘉祥性格谨慎,不应该那么早暴露出底牌,一向唯稳的人最近为何频频冒险?
还有就是陈珈,今天这个耳光太突兀,顾秀芳的出现仿佛为了配合这个耳光一般。如果陈珈的行为是做给别人看,那个人是谁?什么人值得白嘉祥这样做,他这样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停下车,对顾秀芳说,“让我哥来接你,或者自己去医院。我有事儿要办,下车!”
温柔只是李志军爱穿的一件外衣,一旦脱下,只剩理智的他更显无情。
一天过去了,小范之死定性为自杀,尸检和物证支持这个结论。关于他辞职的事儿,原本还要走几天程序。自杀案一出,不等他父亲来接尸体,档案上已经看不到他是警察,这番行为自然和警队无关。
吴修把这些告诉陈珈时,她像猫一样舒展了片刻身体,转眼又窝在吴修怀中,懒洋洋地说了句,“活该!”
“他母亲不在了,父亲两天之内听到那么多噩耗,你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我膜拜强者,不同情弱者。他想救母亲,没错。他收受黑钱,提供保护,也算自力更生。他唯一的错就是不了解自己,去干自己不能承受结果的事儿。以至于拖累母亲,陷害同事,最终还死于无知。”
吴修知道陈珈偏激,习惯了她这种刻薄无情的说话方式。同时也知道她善良,知道她熟睡之后梦见过陆宁,一面流泪,一面说着对不起。
“你呀,还想在这赖几天?”
陈珈不回答,像无尾熊一般抱着吴修就不放。
吴修拿她没办法,任她抱了好一会儿才说,“陆宁的案件定性了,抢劫杀人,辖区把此事通知了她的学校和一个远方亲戚。由于中秋放假,学校方面打算今天在殡仪馆举行告别仪式。”
陈珈把头挪到吴修颈窝,轻声说,“我去,一会儿走,让我抱会儿。”感觉到她的眼泪,吴修问:“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做错了事儿,我得自己承受这份痛苦。”
灵堂,陈珈只用一个巴掌就能数清来送陆宁的人。也许从她父母死后,她这样的性格,还有早先混迹娱乐场所的历史,怎么也交不到几个知心朋友。所谓的远方亲戚,定是看她可怜,这才发扬同情心过来帮忙。
学校来了两人,其中一个心理素质不错,能在没有观众的情况下念完悼词。除了这两人,还有一个“老太太”,需要有人搀扶才能颤巍巍的将手中那朵白菊放在陆宁尸身旁边。
看到“老太太”的那一瞬,陈珈的眼泪喷涌而出,她记得这个“老太太”。第一次见她时,她来停尸房认尸,乌黑的头发烫成了小卷,大红色的运动服搭配着橘黄色的双肩书包和同色旅游鞋。还不到两个月,曾经的中年妇女怎么就苍老成了这样?
难怪陆宁会那么的不甘,临死都不忘要替王强翻案。她眼睁睁的看着王强的母亲从一个充满活力的中年人,因丧子之痛一步步迈向衰亡。
第一百章、花好月圆()
陈珈没进灵堂,找了个避人的位置悄悄站着。不知何时,白嘉祥来到了她身后。
“我以为你不会来。”
“为什么这么说?”
“我最近想明白一件事儿,你拒绝李志军,不是他不好,也不是因为他掺合王强案,主要是你心里有人。你喜欢吴修,为了他才拒绝李志军。昨日那么成功,自然是真情流露打动了他。为什么不在温柔乡继续待着,他有能力保护你。”
陈珈从不会低估白嘉祥的智商和观察能力,她说,“陆宁跟我讲过她和王强的爱情故事,乍听像个笑话,警察与坐台小姐。直到她为求一个真相而散尽家财,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肤浅而世俗的人。”
“陆宁说,王强是她的信仰,是她的再生父母,她为王强翻案不惜牺牲一切。我不懂这种感情,也不能理解。我是孤儿,自幼被当病人养大,没什么朋友,更没爱人。王强和陆宁是那种历经世事,仍旧有颗赤子之心的好人,他们对我不坏,我想为他们做点儿什么。”
“你知道欺骗吴修的后果,不担心失去他?”
陈珈淡淡地说,“我从来没有得到过。”
“你每次的选择都让我出乎预料,是你真的薄情,还是你和他之间有我不知道的过往?按常理推论,你不应该这样。”
来人太少,哀乐只放了一个开头,陆宁的哀悼仪式就已经结束。想想也是讽刺,王强的尸体还在冰柜里等着结案,陆宁的今日就要火化。等他们到了地下,会不会为了先来后到的顺序吵上一架?
殡仪馆生意不错,十分钟后,先前的灵堂已经换了遗像,换了尸体,换了亲眷,只有流程和音乐没换。
陈珈意兴索然的走出屋子,抬头看着高远湛蓝的天空发呆。白嘉祥学她的样子看了看天,“阳光真好,抬头真好,若能一直这样更好。不低头就不用看阴影,不用看罪恶,不用”陈珈打断了他的抒情和感叹,问:“为什么要杀人?你是警察,法律只赋予你惩罚坏人的权利,没有给你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
“我是警察,正因为我是警察,才看到了法律的真相。人们赋予法律权利,可这种权利往往掌握在一群蔑视法律的人手中,他们滥用法律,用权利取代法律,把本该弘扬法治的时代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