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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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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大手一拍条几,神情极为兴奋:“好神打!”

座上人人变色。

——所谓神打,即精神打击。当人面对极为强大、不可抗拒的危险时,身体会自动脱离精神控制,放弃逃避与抵抗,全身放松地去承受,这样可以保证受伤程度减到最低,这是人的一种本能。有的人受惊吓到极点时,心里明白,但身体不听使唤,无法逃走,即是处于这种状态,常人喻之为失魂落魄。

练武之人只有在双方功力差距极大的情况下,一方才有可能被另一方的精神气势击垮,也就是出现“神打”,适方才洛虎履是因对方在极短时间内学会了自己的得意步法,失神之际正自恍惚,又面对强大冲击造成的压迫感才会暂时失去防御能力,在座诸剑心里自是清楚。可这种事说出来极伤练武者的自尊,如果传开,日后洛虎履只怕要在人前抬不起头挺不直腰,好在他身子没有堆坐下去,反应过来后及时作出调整,表象尚不明显,大家本来还可为他遮掩一二,没想到高扬失态,先叫了出来。洛承渊听在耳里,脸色尤其难看。

常思豪这时收势站定,抚抚胸口,并无大碍,反而经这一震之后,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通透松活,很是舒服。心中暗奇:“方才我将体内气劲强力下压,几乎在丹田爆炸,震动脏腑,怎地居然不像有受内伤的征象,反而觉得当时劲透梢节,仿佛力道自全身向四面八方圆整地打了出去?”联想到曾与宝福老人谈到整身如钟的比喻,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件坏事。

洛虎履回神之后举目四望,脸色早变,高扬那一句喝赞更是如刺穿耳,令他透心生凉。所谓水无常形,兵无常胜,是平是负都好说,可是在行步之中居然被人以神意气势击垮心理防线,那便与吓尿裤子的孩童没有区别,自己身为堂堂的少剑客,出了这种事岂非让人笑掉大牙?

他带着怨色瞥了眼高扬,眼神一煞,手按崩簧,呛啷啷汉剑出鞘,斜指于地,冷冷道:“常贤弟步法高妙,小兄佩服,咱们就再试一试兵刃吧!”

“虎履!”

郑盟主沉声相阻,脸色已经不大好看:“酒席间不是动手的地方,小常远来是客,方才陪你行行步也就罢了,大丈夫输得起,看得开,难道你还真要不依不饶吗?”

由于对方是后生晚辈,他这话说得不但直接,且已带着些训斥的口吻,洛虎履极少听到他对自己说此重话,羞恼之间,身形为之一晃。

“呵呵呵,”荆问种笑道:“盟主,秦家素以刀名著世,我盟则是立剑为宗,由于交好,双方少有碰撞,交流的机会也不多,今天既然孩子们有这个兴致,何妨就让他们放手玩玩?”

郑盟主侧头瞧去,见他没有玩笑的意思,不禁皱眉。

就在这一沉吟间,洛虎履打蛇随棍,就着荆问种的话头,应了声是,早已垫步欺身,递剑而上!

第七章 解围

谁也没料到他说打就打,出手更如此迅疾,毫不留情!

常思豪不及拔刀,只得收身退避。

一道白光如影随形,洛虎履汉剑挺出,向他腰际追点——由于脚下鬼步跌奇快,加上剑身延长了攻击距离,刹那即到,剑尖正探至刀牌处。他腕间一沉,呛啷声响,将雪战刀挑空出鞘!

一招取下对方兵刃,洛虎履并无丝毫喜色,手臂轻晃处,刀身风车般在剑尖打了个转,他喝道:“贤弟,请吧!”向前一送,雪战刀忽地打横,刀柄在前,射向常思豪!

郑盟主脸色更沉:此等行为简直是逼人太甚,平常这孩子倒也不错,今天怎地变得如此不晓事!

常思豪伸手去接,只觉刀柄入手一刹震得掌心一麻,不禁暗道厉害,眼前陡然间白光大涨,剑芒刺目,洛虎履已经跟进出招!

忽听梯口处一声娇喝:“住手!”

洛虎履一剑刺到中途,听有人喊喝,声音极为熟悉,顿觉心中一跳,呼吸不畅。

他收剑撤步,侧目瞧去,鹅裙展动,黄影流云,一女飘然上楼,只见她眉挑三分,庄容凝肃,果是沈初喃。

在她身后,小晴探出头来,左瞧右看,头顶的歪辫儿一颠一颤,脸上微微泛红,显然来时奔得甚急。

沈初喃瞧了洛虎履一眼,敛容上厅:“各位叔伯恭安,初喃失礼。”说着垂首敛衽,神情恭谨。见郑盟主和在座诸剑微微点头受了,这才转过身来:“洛世兄,你行步间一个不慎落在下风,也算不得什么,又何必如此介怀,华堂之上众目睽睽,强逼人出手,难道不怕有伤我盟的体面?”

此情此景,洛承渊这当叔叔的脸上更挂不住,放沉了声音道:“初喃说的不错,虎履,你知错么?”

“洛伯伯!你别怪虎履哥了。”

女声清稚,正是小晴。她探头向郑盟主道:“爹爹,都是我不好,把昨天初喃姐的事告诉了他,所以虎履哥才这么生气的。”

洛虎履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神情极是尴尬。

瞧着他的模样,常思豪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忖道:“原来他和沈初喃……”想到自己的手掌曾按在人家心上人的胸口,不禁愧意暗生,将洛虎履刚才冷言冷语、咄咄逼人等行为造成的不快也尽数抛在了脑后。

常思豪和沈初喃动手的事郑盟主自是知晓,但盟中诸剑却不明所以,听的糊涂,一时目光缭乱,在几人面上移来转去。

沈初喃冷冷道:“小晴,你错了。初喃遭逢败绩,自是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也用不着哪个出头替我寻回脸面,洛世兄向来知道我的性子,又岂会为此而出手?”

小晴嘻嘻一笑:“你既然知道他不是为了你,又何必急着赶来阻止?”

沈初喃有些尴尬,目光收低,向郑盟主方向略瞄了一眼,低低道:“那自然是避免……误会。”

魏凌川察颜观色,瞧出郑盟主面上有些缓和,忙上前施礼:“郑伯伯,洛兄方才行为过激也是有的,但那是因一时失手,心有不甘,才起了争胜之意,绝无歹心,更不是为谁报复出气,请郑伯伯明鉴。”

小晴听他始终称呼伯伯而不是盟主,显然带着将大事化小,当作非正式场合处理的暗示。尤其听到最后那句“更不是为谁报复出气”,忽地恍然,向沈初喃瞥去,忖道:“刚才我虽是替虎履哥求情,可实际上却相当于在给他加罪一样,让大伙儿知道他是为了初喃姐才出的头,岂不是更丢人?唉,真是好心办坏事儿,怪不得姐姐恼我。”

魏凌川还想说些什么,见郑盟主摆手,只好咽了回去。洛承渊侧目沉声道:“虎履,还不收剑?”

洛虎履还愣愣站在当场,他初见沈初喃并不领情,原有些怏怏,后来听了魏凌川的话,也隐约猜出一二,心想:“我平素的用情,初喃虽然知道,却仍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让人摸不清想法,今天闻声赶来,虽带着责怪,毕竟心里还是有我。”听到叔父喝斥,忙归剑入鞘,垂首道:“小侄一时失态,请各位叔伯原宥!”

郑盟主道:“今次是你对客人无礼,是否原谅也得小常说了算,你向我等谢罪,是找错人了!”

洛虎履脸上一红,知道常思豪和沈初喃的事后,心里和他总是有些芥蒂,想到自己输了之后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他陪不是,不免尴尬,面上露出犹豫的神情。

常思豪收刀笑道:“洛大哥不过攻得急些,也不算什么失礼呀!洛兄,你这身子前跌的步法,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当真又快又奇,令人防不胜防。如有空闲,可得详细教教我才好。”

武林各派绝技的传承都保守得很,就算有着极为开放风气的百剑盟,一些高深武功也要根据品性、才质,择人而授,洛虎履听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内心不禁有些着恼:“刚才你已经用鬼步跌造成神打,现在又说向我请教,这不是寒碜人吗?”压着火气,勉强作出些笑容道:“这‘鬼步跌’贤弟方才已然使得很好,论神意气势,更在愚兄之上,要说教你,在下可不配了,贤弟悟性奇高,我还要多向你请教呢。”

常思豪喃喃道:“原来这步法叫‘鬼步跌’,这名字……带着股邪异,可不大好听。”但是说话间回味起方才行步的情景,琢磨着这步法的精要之处,觉得这名字虽然古怪,倒也恰如其份。

洛虎履听他只应了前句,对自己后面的话并未作出什么表示,连一句“哪里,哪里”的客气话也没有,好像自承确实高了自己一头,又对鬼步跌评头品足,说什么名字不好听,简直就是一副得胜则骄、故意气人的模样,不禁怒火上撞。

常思豪回过神来,一笑道:“洛大哥有什么要问我的尽管说,小弟知无不言就是,不过……不过我懂的实在不多。”

洛虎履心想我说要向你请教,便当真要向你请教?真是笑话!你这小子一点不懂武林规矩,把客气话当真的听,看起来又不像装模作样,真不知是奸到极点,还是蠢到了极点。心中冷哼,略陪了一笑:“贤弟客气!”

荆问种见两人说话虽不搭调,但也总算把之前的不快冲得淡了,笑着招呼:“来来来,都归座,归座,重新烫酒布菜!凌川哪,初喃,你们也过来!”

沈初喃与常思豪相对尴尬,以自己是个女孩子多有不便,施礼请退,洛虎履自觉颜面无光,心里又想着沈初喃,告罪下楼,也没人拦他。魏凌川本也要随着下去,荆问种拦道:“小川,他们俩下去说话,你跟着干什么?留下一块儿喝两杯吧!”说着在身边挪出个位置,要魏凌川与常思豪并坐在自己身边,魏凌川会意点头,但瞧着座位接近郑盟主,比三位总长和诸剑都高,连连推辞,愿去末座。郑盟主道:“小常也不是外人,咱们又不是在商讨大事,你们两个孩子坐得近些,说话也方便。”常思豪道:“我不知礼,妄坐了上首,还是随着魏兄到下面去吧。”荆问种一笑:“主宾哪有下座的道理?凌川哪,瞧你,偏要拘这俗礼,弄得小常也不安了,还是坐过来吧!”魏凌川这才从了。小晴却不等人招呼,早早径自坐在了郑盟主身边,笑嘻嘻地什么也不在乎。

高扬端着酒凑了过来:“小川!我还糊涂着哩!你们怎么个意思?小晴搞了什么鬼?”江石友道:“公烈,事情都过去了,还追问这些干什么?”高扬一翻眼睛:“怎么不能问?以往我只当他虚头假势的有些臭作派,没想到今天出了这事,我就想知道知道,这小子是不是真这么没出息!小川哪,你是老实孩子,跟我照直说!”

诸剑都知洛虎履身为后辈中最年长的大哥,为了沈初喃如此闹法,确是不识大体之至。洛承渊的脸色又难看许多,搁盏道:“公烈问的好,你就说吧。”

魏凌川皱皱八字眉,也只好实话实说:“是这么回事,小晴以前说过想玩雪,一直没下,可巧昨日来了场好的,今天早上待日头高些,暖意上来,虎履便约会了我,说要叫上初喃、雪冰她们,带小晴一起出去玩玩。”

小晴满含笑意地眨着眼睛:“是啊,两位哥哥真是好心,总是找机会带我玩,还总是会约上几位姐姐。”

魏凌川听得出她语中的暗示,脸上一红,又不好辩白些什么,偷眼瞧瞧诸剑的表情,低头继续说了下去:“到了沈大剑的宅院,初喃似乎心情不好。没能邀动她,虎履的兴致也就低落了。我们出来遇上小晴,她说正要找我们几个去玩雪,听我说到初喃不高兴,便讲了原因。虎履听后很是着恼,打听到晨会已散,盟主和诸剑在弹剑阁设宴给常兄弟接风,便匆匆赶了过来。”

小晴又把沈初喃如何擒荆零雨,如何与常思豪打赌斗落败之事说了一遍,诸剑这才明白。

常思豪甚觉过意不去:“这事是我先有不对,实在怪不得洛大哥。”高扬道:“你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是故意摸的?”常思豪尴尬地道:“不是。”高扬巴掌一挥:“那不就结了!”郑盟主沉着脸回顾身侧:“这事谁也不怪,只怪小晴多嘴多舌!”

小晴大觉委屈,立时嘟起嘴来,【wWw。Zei8。Com电子书】一副枯容愁困的样子。

高扬道:“怪她作啥?她又没讲过一句瞎话!难道乱编排把事压住就算对?那还是孩子么?”

小晴见有人替自己鸣不平,自然高兴,笑道:“啊哟,高叔叔,你的酒凉了,我帮你烫哦。”说着笑嘻嘻地过去,替他刷杯烫酒,仿佛个小使女般殷勤伺候。众剑知她这是做给郑盟主瞧的,各自一笑。

高扬摸着她的小脑袋:“好孩子!可惜老高福薄,没摊上你这个大闺女!”小晴道:“想要个大闺女倒也容易,不过你得先娶个婶婶回来才行啊。”高扬嘿然一笑:“弄个婆娘,每天絮絮叨叨,生个孩子,整日哭哭闹闹,烦也烦死个人!俺可没有你爹爹那般好耐性!”

众剑闻之皆笑,小晴知道他话里另有意思,是暗示自己不要一挨责备就跑来和外人亲近,故意和爹爹找别扭。但是心里明白,却不去接这个茬儿,笑道:“古人云:‘孺子哭,娇妻闹,杂愁相佐人生妙’,身边没个人哭闹絮烦,还嫌冷清呢,像你这般每天除了打理盟务便是练剑,岂不枯燥得紧么?”

她那句古人云明显是随口杜撰,倒也压韵,引得诸剑大笑不止。之前的不快气氛也都一扫而空了。大伙儿敞开了吃喝谈笑,推杯换盏间兴致渐高,常思豪下座挨桌敬酒。走了一巡,所饮虽多,却毫无感觉,这才留意到大家所用的酒具杯高底浅,盛酒不多,虽然举杯频频,看似热络异常,实际都是客情,并没有喝下多少,比之秦府中海碗畅量的豪饮可大大不如了。宴间还不时有人上楼请示事务,其中玄部和始部的事较多,十几位对应负责的剑客都是对来人略授机宜便即挥去。

常思豪心想:“百剑盟地处京师风口浪尖,诸剑身责百事,须得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今日为了陪我,不知要耽误多少正事,可当真过意不去。”待宴兴少落,便拱手道:“郑盟主,各位,小侄到京还有些事情要办,这就向各位辞行。”

高扬正端了杯酒要与他对饮,见状一瞪眼道:“哎,怎么刚来,便要走哩?莫非嫌我盟招待不周么?还是不愿意跟老高碰杯啊?”

第八章 开张

常思豪原对这高扬不大喜欢,但话说多了倒觉得他虽然性急语冲,却也算是直言豪快之人,颇合自己的性子,心结早也便开了。忙道:“小侄岂敢,绝无此意。”

郑盟主看出了他的心思,道:“咱们自家人不多客套,白日里我盟总坛也确是忙些,杂事一找上来,难免要有些怠慢。这样吧,我安排人陪你在京师四处走走,观古览胜,聊以散心,晚上咱们再作长谈。”高扬立时伸掌:“把小常儿交给我吧!这孩子我喜欢!我带着他逛逛!”

郑盟主未作表示,只将目光递向一边。

江石友见他瞧过来,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待要说话,常思豪却早已然笑着应下,被高扬拉走换大碗喝酒去了。

宴罢自总坛出来,从人牵马伺候,高扬亲选一匹壮硕的给常思豪,自己也翻身上了座骑,由十余名随从武士协护左右,徐徐而行。他拨开剑柄正了正腰带道:“盟里待客也不是正经喝,那点酒就是个意思,我这人没酒不下饭,小常儿啊,咱们先找个地方,再吃它一顿去!”

从人于侧献言:“属下听说,隆福寺东边新开了家馆子,名叫白浪翻,河鱼做的那是一绝,要不咱们过去尝尝?”

“河鱼?行啊!”

高扬笑了一半,忽又拉下脸来:“上隆福寺不得过东厂吗?不去不去!”

那从人道:“绕个道也不费什么事……”

高扬截口大骂:“放屁!朝天的大道老子为啥不能照直走?难道你以为我是怕了他?”

那人知道又冲了他肺管,唯喏缩退不敢再言。

常思豪听到东厂,心下一动,道:“是啊,东厂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咱们就吃这河鱼去!今天小侄请客,还非得从他门口过去不可,看看他能怎样!”

高扬却摆了摆手:“哎,你不知道,东厂的大牢建在地底下,他们设了几个刑房,美其名曰‘点心铺’,每日拷打动刑不断,在街上一走一过,那惨叫声似远还近,幽幽咽咽,就仿佛从地狱里渗透上来的一样。哎呀,莫说听这动静,就是想上一想,也让人没半分食欲了!”

“原来东厂大牢在地底,那救人可就难了。”常思豪内心微感沉重,想着小公子程连安的事,却不好明说。道:“东厂大白天的就动刑打人?再者说既然人都囚在地牢里,就算再怎么嘶喊,声音也不会大到传至街上吧。”

“嗨!那帮人动手还管什么白晌黑间!”高扬冷冷一笑,斜眼半扫,已经结合着常思豪的表情捕捉到一点不寻常的意味,问道:“哎,听你这话音,似乎不只是想去看个新鲜罢?”

常思豪没想到他粗中有细,居然连自己内心的想法也猜到了,连忙遮掩:“实不相瞒,自进城来,小雨就叮嘱我少提东厂二字,我心里很是纳闷,他们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难道旁人连提都不能提?所以早就想过去瞧瞧,见识一二。”

高扬嘿嘿一笑:“小雨一个女嫚子,懂得个啥!莫说现在是郭书荣华在督厂,就是冯保亲自坐镇,见了我盟人等也得客客气气的!心正瘟神避,人正恶鬼逃!东厂有啥了不起的?用得着怕他?小子,记住喽,咱们爷们儿可是带把儿的,把儿可朝天,不可指地,宁可让人揍躺下,也绝不能让人吓趴下!走!既然有这个想法,我就带你过去看看!”说着话拨马便行,常思豪心下大喜,紧随其后。随从武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劝阻。

时值晌午,城中行人熙攘,马队行得并不甚快,常思豪想到东厂正在一步步接近,心中不由也有些忐忑。忽听西侧街上一阵嘈乱之声,有人喊着:“烈公等我!”由于人多,瞧不见是谁,只远远能看到一只手高高扬起不断挥动。

过不多时,人群分开,一个身形清瘦,四十来岁年纪的短须男子大步冲出,常思豪一见之下便已认出,他便是晨会上来报徐三公子事那人。高扬侧目瞧见是他,立时皱起眉头。勒马道:“邵方!你不在倚书楼待着,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邵方一脸苦累之相:“属下到盟里寻你,人说您老刚出总坛,属下打听您老走的方向,便在后面追出来了,街上人多,马撒不开腿,属下心急,便弃马步行,追了好一程没追着,沿路打听,有见着的人说,您老往这边拐了,我就……”

“得得得!”

高扬早不耐烦:“你这毛病改不得是怎么着!罗罗嗦嗦,干脆把你那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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