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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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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是小花……

她轻飘飘地走来,笑着伸出小手。

——哥哥,哥哥走得太远了,等等小花……

对不起。来,拉着哥哥的手吧。

——嗯!……哥哥,我们一起死吧?

什么?为什么?

——哥哥陪着小花,去找妈妈,不好吗?

傻瓜,我们要好好地活下去才对啊。

——是吗?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我们在活着啊……人只要活着,就该活下去不是吗?

——可是,活着好饿啊,哥哥,好饿啊……

小花,别哭,别哭!哥哥这就去给你找吃的!啊,你看,肉包子!咬一口,快咬一口啊,好多汁,好香啊……

常思豪咕嘟地咽下一口汤汁,忽然感觉浑身冰透。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周围黑黑的,只听得到一个略嫌急促的呼吸。

是雪洞吗,自己还在雪洞里吗?

可是,嘴里还有肉包子……

他试着咬了一口,黑暗中有人“啊”了一声,声音里却带着喜悦:“相公!你醒了!……别咬,快吃,接着吃!”

常思豪感觉自己的头被她拢着,脸蛋一侧暖暖的。

咕嘟,咕嘟……妈妈,妈妈……

泪水,从眼角流下来了。

秦绝响出来顺着山道往上走,没几步就听山谷间一声长嘶,紧跟着脚下震动片刻,有一股清冷强大的气流直冲下来,他赶忙后撤观察,只见在气流冲击下,迷蒙霜雾拓然荡开,四姑娘山的绝顶在月色下清晰可见,原来南坡被冰帽覆盖的部分,居然已经露出黑森森的棱角,白烟弥漫翻滚,明明是冰雪向下剥脱坠落,看上去竟又像是从底部向上射起,宛如不断降低高度的雾状喷泉。

他所在位置相当于“四姑娘”肩侧稍上的部位,而雪崩下来后,是由中部向下和偏西方向这一面滑坡,看上去就像是四姑娘微偏着脑袋在梳理一头白发,因此他一切看得清楚,心中震撼,却无危险。

唐根拿着一粒药丸正准备喂孩子,听到外面的声音,微微一愣,忙出来观看,见秦绝响面对雪气万千站立不动,忙喊:“怎么了?”秦绝响道:“雪崩了!”唐根追过来,顺着如涛如洗的哗声,就见一片白浪沉于雪烟之下,正沿山体在向下推移,力量不断加强,速度不断攀升,无数苍松古柏仿佛小草一样被拔根拔断,和着冰块巨石滚泻而去,直流山谷。

唐根抱起肩膀道:“这哪算雪崩噻,充其量是小滑坡嘛,可惜现在不是春天,春天雪帽内部融化,一崩四面皆崩,那看着才壮观……”忽然小眼睛直了,道:“完老。咱们那点人全都完老,帐篷就扎在那边谷底下噻!”跺脚之际,心中却又忽然一乐:“萧今拾月他们下山,会不会……”他回头看去,失望暗生,山道向东,蜿蜒极远,只怕他们现在正在路上,还未必到谷底。

秦绝响道:“你留在这儿,我去找大姐!”说着顺山道向上急急奔去。

“挨上雪崩没人能活!还看啥子!”唐根喊完,见秦绝响毫不理睬,便露出“不听算了”的表情,回到庙里,瞧着炕上的小常寿,嘿嘿一笑,抠着扎襁褓的细绳把孩子拎起来往外走,转到庙后,有一条细细的山道,他上了山道走出一段路,折过一条山缝,来到一角断崖。望着崖下茫茫山雪,郁郁荒林,他把身子往后一仰,胳膊以投掷标枪的姿态顺过去,襁褓在后面拖地,“小王八羔子!”他前脚高高抬起,口中道了声:“去吧!”腰间给劲,猛地往前一抡——襁褓破空而出,直入夜色。

常思豪感觉自己的神智变得清晰起来,脸蛋贴着秦自吟这一侧,却变得冷了。

“吟儿,吟儿!”

“嗯……”秦自吟迷糊地回应着。常思豪感觉手指可以活动,赶忙替她掩好了怀,摇着她道:“醒醒!不能睡过去!我们可以逃出这里,一定可以的!”黑暗中,秦自吟哼哼的答应着。常思豪大声道:“妈妈!妈妈!”这话入耳,秦自吟猛地一惊,摸道:“寿儿,寿儿……”也恢复了意识。

两个人相互鼓励着,拍打揉搓着彼此的身体,扯些衣布裹住手,振作精神,开始挖雪,寒冷令他们的热量迅速流失,体能降到了极点,动作僵硬而无力,这平常看来可以随意堆捏着玩的雪不知怎地,竟似有了铜墙铁壁的厚密。

雪挖掉一块又一块,挖掉一层又一层,好像无穷无尽。常思豪知道并排挖去太浪费体力了,逃出去只需要一个人大的洞口即可,现在这雪不知还有多厚,必须做好长期抗争的准备。他让秦自吟退在自己身后,两个人交替来挖,为避免休息者陷入昏迷,也为了减少能量的损失,前面动手的人每隔一隔,要用鼻音哼一声“嗯?”,后面的人要用一声“嗯!”来回应,如果没有回答,立刻转身回来抢救。

不知过了多久,“科撑”一声,光亮透入,常思豪大感兴奋:“吟儿!咱们挖透了!”他奋力挖掘,不多时掏出一个洞口,爬上来,返过身子,伸手把秦自吟也拉出来。

两人坐在雪上大口喘气,看着树木歪斜如地狱变相的雪谷,都有恍如隔世之感。忽听背后高处有人不住喊:“大哥!大姐!”回头看,没有人,但在被冰雪堆断的山道上,不时有冰块雪块飞舞下来。常思豪喊道:“绝响!我们在这儿!”

秦绝响沿着道路正在雪堆里挖着,已经挖出一个洞来,恍惚听着外面有人,忙从洞里退出,往下搜寻,瞧见常思豪和大姐在一处雪色银亮的斜坡上坐着,喜得高叫道:“你们没事!”忙跑下来。

常思豪道:“雪下来时,我忽然想到钻骆驼肚子避风沙的办法,挖出个洞来,不想真躲过去了。还好我们这位置高,冲击力还未强到极点,雪量也小,否则只怕在劫难逃。”秦绝响道:“冬天雪底下是冻的,要是春天,这里也要被震脱,只怕就得到山谷里找你了。”秦自吟忽然问道:“你出来了,孩子呢?”秦绝响迟愣一下:“哦,交给唐根了。”常思豪侧头张望:“大哥还在雪里!”起步要去搜寻,忽然被秦自吟拉住。

在这一拉之下,常思豪前冲出去的头部如水桶微倾,泪水冲上眼底,秦自吟惨然摇了摇头:“没用了。……你知道的。”常思豪也明白陈胜一绝无生理,只是自己不愿接受罢了,他僵了一僵,回看着妻子缠着布条的手背,那上面,鲜血已化成冰,如同红色宝石,晶莹透亮,秦自吟微微地抖着,身上又湿又冰,此刻只是强打精神,并不算完全脱离危险。忍痛点头道:“说的也是。快走吧,你虚弱得很,咱们赶紧回庙烤烤火。”秦绝响问明四姑在雪崩之前就已亡故,虽然悲痛,却也没了再挖掘的念头,甚至觉得,在她出发之前,似乎就没有想要回来,好像在那个时候,已经和自己诀别过了。三人回到庙中,只见唐根四仰八叉躺在炕上,秦自吟不见孩子,忙把他摇醒问:“寿儿呢?”

唐根睡得安安稳稳,忽然被叫醒过来,瞧见秦自吟,吓了一跳,听她问孩子,直愣愣不知怎么回答。

秦绝响忙道:“是谁把你打昏的?”

第四章 我的姐

唐根一听这话,立刻反应过来,揉着头尖叫道:“萧今拾月!你这龟儿子!老子和你没完!”左瞧右看,口中道:“咦?咦?我大外甥呢?”

秦自吟听这话一愣:萧今拾月无缘无故干嘛打他?又干嘛抢走寿儿?

常思豪伸手来抓唐根:“让我看看。”唐根不等他碰到自己,一侧身冲起来,将头“咣”地撞在墙上,哭道:“连个孩子我也护不住,我该死啊!我该死啊!”跟着“咣咣”撞头,血顺着墙皮淌下来。

常思豪喝道:“别作戏了!你把孩子藏到哪儿了!”唐根道:“你这话好怪噻!好好咧,我藏他干啥子?确是萧今拾月抢走的噻!”常思豪道:“他好不好的抢我儿子干什么!明明是你——”唐根道:“那孩子是他的骨血!他当然要抢回去噻!”

“你胡——”常思豪还要说话,却被秦自吟拨开,她眼盯唐根颤声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唐根:“什么话?”

秦自吟厉声道:“你说儿子是他的!你这是污辱我!你给我说清楚!”

唐根的脸也酸起来:“啥子不清楚哟!那是你跟他生的噻,你自己不记得怪谁哟!”秦自吟火撞顶梁,举起手来便要抽他嘴巴,忽然间意识到什么,手在空中凝住。常思豪忙喝道:“吟儿!别听他胡说!”唐根举手护脸往炕里缩着身子,一听这话,立马叫起来道:“啥子是我胡说哟!你为啥子把她送到萧府生孩子?你为啥子不愿接她回家?你比谁不明白!你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

秦自吟脸上变色,蹬蹬倒退几步,踩翻了火盆,后背靠上了北墙山。

常思豪道:“吟儿,别听他乱说,孩子是你和我生的,和萧公子没关系!他那个人你我不分,经常没口子地乱说乱笑,唐根这也是误会了才瞎——”他看到妻子那一对秀目中泪色含融,将壁上万点摇烛收映入眼,仿佛灯流河上,忽然说不下去。

秦自吟向旁边望去,秦绝响被她这一扫,视线虚虚垂低。秦自吟道:“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手往怀里一掏,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吟儿!”常思豪上步要抢,就见秦自吟把塞一拔,仰面嘴对嘴将药尽数倒入,咕噜咽下,手一甩,瓷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一下,常思豪、秦绝响、唐根都傻了。≮更多好书请访问:。 ≯

秦自吟眼睛直直地站着,三个人看了足足有一顿饭的功夫,一动都没动。

终于,常思豪先忍不住,微向前迈了半步,问道:“吟儿,你,你感觉怎么样?”

秦自吟咽了口唾沫,低头看看身上,看看地上碎药瓶,看看自己的手,道:“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从情绪上看,似乎完全没有效果。秦绝响皱起眉来,有点莫名其妙,蹲下捡起一块瓷片闻闻,道:“大哥,这是五志迷情散的解药?”

常思豪木然地:“是。”

秦绝响道:“什么时候做的?”

常思豪想了想:“是雪山尼前辈服下五志迷情散时,吴道祖师给她做的,推算起来,也有几十年了吧。”

“几十年?”秦绝响鼻子皱起来,把那块瓷片扔在地上:“又不是仙丹,几十年了什么药还能有效啊!”

此言一出,四人脸色都很古怪。秦绝响挠着嘴角,很担心地:“大姐,过期的药吃这么多,你没事吧?”秦自吟道:“……现在说这干什么?快得把孩子找回 来!”她一指炕上的唐根:“绝响,你给我看住他!”又对常思豪道:“你也别动!”自己屋里屋外地找,常思豪想帮她找,料她现在信自己不过,只好忍着。秦自吟找一圈没有,又到院墙前后张看一番,回来问唐根道:“你倒底把孩子藏哪去了?”唐根道:“我说教萧今拾月抢去,你偏不信!”秦自吟冷哼道:“好!孩子不可能凭空就没了,相公,你下山,赶紧把萧公子追回来,跟他当面对质!”

常思豪点头,嘱咐秦自吟先烤火取暖,千万不可着急,自己借着雪地微光,顺山道急往下奔。

想到这解药历经辗转周折,终于到了手中,竟然全无效用,真有一种荒诞不经之感,仿佛这世事就是一场玩笑。想到秦自吟再不能恢复记忆,心头竟又有种彻彻的轻松,这才感觉到,原来自己内心深处一直希望的结局,就是这样。

走出来约有两三里路,忽然心头闪念:“不对!就算吟儿没有恢复记忆,她也能从我抢药的举动中,判断出是我在说谎。那就等于知道孩子不是我的,而认成是萧公子的,也就知了唐根要谋害孩子的动机,怎么还能让我去追呢?不对!她这是把我支开!”

他一时也来不及想秦自吟支开自己的理由,只觉得应该快点返回去,于是赶忙掉头,急往回奔。

回到四姑娘庙,他刻意屏息放轻脚步,潜到窗底窃听,想听听秦自吟倒底想干什么,可是听了片刻,屋里除了微有些炭火毕剥声外,别无动静。他犹豫了一下,闪身进屋观看,不料屋中空荡,吟儿、唐根、绝响都不知道到哪去了。

他大感奇怪,又到对面屋查找,也是没有,转出来,看两厢的柴棚,空无一人,又到后院,后院的薄雪没人扫,地上还留有秦自吟找孩子时的脚印,他左右张望,墙根什么也没有,茅厕也空着,地面脚印前后杂乱,显然秦自吟找孩子的时候,左跑右跑反复确认过好几趟,其中倒有一行延伸到后墙根的一处豁口,常思豪踏着这脚印来到豁口边,扒着豁口上的指印也往外张,后面空空荡荡,可以看到大片黑蓝色的天空,左侧地面倒有一条细细的小道绕山西去,就好像树皮被平平地割去一圈后,窄窄露出的截面。

他看出那地面上隐约有些脚印。一按豁口翻身过墙,蹲下察看,这脚印大小不等,重重叠叠不易分辨,但其中只有一行脚尖朝里,显然是由外往回来,其余都是往前去。他沿着这脚印一路往西,走到一处山缝处,道路有了转折,此处很窄,他把后背贴在石壁上往前蹭,便在这时,耳中忽然听到唐根的哭声,同时还有秦绝响焦急的声音:“大姐!你先把他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这掉下去还有命吗?”

常思豪一听这话,放慢了动作,蹭过来手扒石壁,微微探头往左看,就见小道延伸出去,顺着山体走出一道弧线,连入一段牛角般凌空探出的断崖。断崖顶上有两人相对而立,秦绝响靠里,秦自吟在外,手里抓着唐根的领子,把他提举在虚空,只要一放手,就会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常思豪不敢声张,只怕他们一慌神反而会掉下去,这时秦自吟悲声道:“你倒怕他死?他是一条命,寿儿便不是一条命?”

秦绝响道:“谁说不是了?”

“别作戏了!”秦自吟喝斥道:“你和他是一个心思,当我不知!他杀寿儿,难道没你的参与!”

秦绝响失笑道:“大姐,你这是什么话,你别听唐根胡说,小常寿是你和大哥的亲儿子,也就是我的好外甥,我一心希望他健康长寿,疼他还来不及,干嘛要害他?”

秦自吟道:“你明知道不是!孩子和……和他有什么关系?和人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说这话时声音凄厉,带着极大愁苦,“人家”两个字入耳,更是令常思豪心头剧震。

秦绝响弄出副笑忒忒的聊赖模样,带着“有没搞错?不要乱开玩笑了。”的意味,往上迈了一步。

“你站住!”秦自吟把唐根举在身前,人往后退,后足根距离崖缘不过尺遥。“别别!”秦绝响忙举双手在胸前摇摆,示意她不要冲动,这瞬间他有了种意识,眼前这个大姐,好像忽然变了,变成了那个极其熟悉自己的人、那个总是一眼就能把自己诡计看穿的人、那个平日温柔、临事英气凛凛、豪气不减须眉的人。

秦自吟道:“你还当我不知你的心么?你为何在那金锁上錾上秦字?咱家从来就没有过那东西!你什么不知道!”

秦绝响惊怔了一下:“大姐,那解药并未失效,你已经恢复了,是不是?”

秦自吟无声泪下,将头扭向一边:“不错!我什么都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秦绝响定了一下神,摊开双手道:“大姐,你恢复,这是好事,如今郭书荣华已死,东厂在咱的人手里,一切局面都大不一样了,咱家大仇已报,过去的事情想它干什么?你是女中丈夫,一向拿得起放得下,现在怎么倒看不开了?”

秦自吟泪流满面,情绪激动到极点:“看得开?你要我怎样才能看得开?我要怎样才能看得开!”

秦绝响生怕她一扭头立时便跳下去,忙往前伸手迈步道:“大姐!”

他一迈步,秦自吟立即又退了一步,足跟已到崖边。唐根的肥脑袋左摇右摆,吓得冷汗直淌。

秦绝响忙止步道:“大姐,我知道你受过的罪,心里的苦,可是人终究还是要往前看,何必对那些狗崽子干的事耿耿于怀,以至于要坏了自己的性命……”

“狗崽子?什么狗崽子?”秦自吟眼中怔忡。

秦绝响:“就是东厂那些……”忽然意识到这话刺激太大,事难启齿,当即咬住。

秦自吟目光一闪,像是明白了什么,“嗬”地失笑:“是他们倒好,被狗抱了回腿,又能算个什么……”

秦绝响见她笑得凄然,心中越发糊涂,一时也不及去细想,又见她笑得精神恍惚,只怕有个一差二错,忙忙地道:“大姐!以前我太小,不懂事儿,反感爷爷管我,又不爱听你们大伙儿的话,一阵阵的别扭起来,和外人倒比自己家人还亲!现在不一样了,姐!我长大了,懂事了,也能立事了。这世上的朋友交得再多,也是另一股肠子,没有谁是真心实意地为我好!爹死了,爷爷死了,大伯死了,如今四姑也死了,连馨姐也不要我了!你是我这世上剩下的最后一个亲人了!没了你,我就没了来龙去脉,谁还能疼我啊!你要是恨唐根儿,你就把他扔下去!只要你开心,只要你痛快!你要是想哭就来抱着我哭行吗!姐!我早就想扎在你怀里哭了!我的难事儿可多了!可我跟谁说去啊!姐!兄弟求求你,你别自个儿憋屈自个儿了,你别这样儿,你回来!这里山风很大的,你瞧瞧你那身子骨!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眼见弟弟声泪俱下,秦自吟脸色凄然:“你跟我这么亲干什么?我有什么好?我有什么好!”

秦绝响道:“姐!你怎么不好!你给人治病,肯于口吮脓疮,哪回我闯了祸,都是你替我收拾,别人都不理我的时候,你还是带着我玩,给我讲道理,秦家上上下下,谁不知你的好!”

秦自吟恨恨地笑道:“你知我为什么对你好?”

秦绝响道:“你是我姐啊!”

秦自吟提高了声音:“你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

秦绝响张嘴要答,忽觉这问题很别扭。

秦自吟眼里寒寒地:“在他上擂台之前,我曾递给他一杯水,里面下了强效的麻药!”

这话简直晴天霹雳一般,将秦绝响劈得脑壳如裂,直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常思豪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萧今拾月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答案是这样!当初秦默潜心刀道,已得大成,他说要上擂阻止杀劫,必然有能战胜萧今拾月的把握,但高手相争非死即伤,秦自吟这必是担心萧今拾月出事,才行此下策。

秦自吟道:“现在你懂了?这件事只有我爹察觉出不对,后来察觉出是我,但他始终没说出来,他是有心机的人,和爷爷不一样。他表面没什么,但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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