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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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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杆红枪乃是他祖父姬向荣的称手家伙,姬老当年仗此枪技压群雄,得了个“一盏红缨万世雄”的美号,人称“枪圣”,伤逝之后,燕凌云收起此枪善为保管,建起聚豪阁后,更是将它竖起来作为镇阁之宝供在正厅当中。姬野平在燕凌云的指点下,二十余年寒暑早将枪术练得出神入化,然而功成之后,对这杆枪亦愈加爱惜敬畏,等闲不肯轻动。

聚豪武士一见阁主端枪,都知厉害,靠近阶下的也都往两侧分开。几个白教僧侣尚不知所谓,打着打着对手躲了,奇怪间回头看时,枪缨团团四绽,如血狮贴面抖毛,但觉红光一闪,登时世界暗去,两只眼睛早已被点瞎了,各自惨叫一声,捂脸抱头倒了一地。

丹增赤烈见此情景,脸色也不由一冷。

姬野平不待他说话,前把一合,后把一催,枪走中平,红缨扯火,亮银枪尖化作繁星点点,由一而万,又万而一,撇风甩影,刺到胸前!

常思豪在远处裹伤,一切瞧得清清楚楚,当初在船上向萧今拾月请教武学时,知道兵器中带刃的都叫青子,出手大都讲究个招架,唯枪剑讲究不沾青入红门——即不交不碰,不迎不截,不招不架,凭空一击,立杆见血。剑短,挥出来一剑便是一剑,剑影重重则难,枪长,抖出来寒光万点容易,到头一枪就是一枪,却不容易。姬野平这一枪出来,由一化万,万复合一,迅猛无匹,平如一线,那才是真正的绝手!

间不容发——丹增赤烈双臂平摊,鼻孔一睁,浑身皮肤顿时绷胀如鼓,枪尖正点在胸口——竟然刺之不透!

姬野平二目透红槽牙狠咬,足蹬地大步挺身,内劲瞬间运到极至,两手阴阳合把一拧——内劲催起处,背上两条伤口登时血雾狂喷,犹如红鹰展翼!

“蹬!”

丹增赤烈竟然被他顶得退了一步!

小山上人被拱了个跟斗刚刚爬起,脸上犹带怨色,见此情景,不禁白眉舒轩,又惊又喜。

然而丹增赤烈这一步退出,感觉大失身份,后足立刻便撑住了劲,身子不退反进,沉中一顶!

枪杆瞬间从中“兀”地鼓起一个大弧,犹如平地朝阳之初起——大枪讲究个活字,指的就是枪杆,轻轻一摇突突乱颤,得龙蛇窜闪之妙、鱼游鳝钻之机,方能在百万军中穿越纵横。寻常枪杆弯到这等弧度早也折了,却不料姬野平这杆枪依然弹性十足,似乎犹有余裕。

“好枪!”

喝了这一声好枪,丹增赤烈身子少侧,枪头贴衣滑过,他左手一伸压住枪杆,右手在底下托起轻轻一搓,叫道:“撒手了罢!”

枪杆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高频颤动起来,震得姬野平虎口一酸,已知再难握住,当时手头一松,却用小臂和后腋将枪夹起。

握枪如握笔,能够以身为手,才算好身手。丹增赤烈看在眼中,也不禁赞了一句道:“呵,有传授!还给你!”不等他变招,双掌一送,枪身射回,迅速在姬野平的臂弯里穿过,扑地一声,枪缨内倒钩正卡在他左小臂上,登时窜起两股血线。姬野平疼得脸上一皱,在劲力冲击下往后退去,被门槛绊倒在地。

忽然院中霹雳般起了一声大喝:“丹增赤烈,还不住手!”

丹增赤烈侧目看时,只见自己座下四大金刚及其明妃已然被人捉住,按倒在地。周围弟子更是七零八落,非死即伤。法旗、黄罗伞盖早斜横在地,踩得又脏又烂。外面无数红衣聚豪武士各执刀枪火把,仍源源不断向院中涌来。

刚才发出这声大喝的正是游胜闲首徒楚原楚天阔。他与胡风、何夕、江晚三位师弟及朱情赶到之后,与龙虎风云四帝合力进攻,丹巴桑顿四人武功虽高,以一抵二却也承受不住。巴格扎巴年纪最小,功力最弱,先被点倒,紧跟着其它三人也都被接连拿下,四大明妃虽也不弱,毕竟身为女子,加上众人围攻过来,没过几回合也都被获遭擒。朱情一挥手,聚豪武士纷纷退后。剩下的白教僧人扶伤拖腿向中央靠拢,聚在丹增赤烈和索南嘉措身边,几个瞎了眼的,有的在打斗中被踩死,有的兀自在地上翻滚。

丹增赤烈半生专注修法,直到晚年才收了几个徒弟,其中大徒弟丹巴桑顿武功最高,在佛法上的悟性却不甚好,二徒弟果若龙森法理精深,做事却笨手笨脚,这次没带出来。波洛仁钦和乌里班图老实木讷,不堪大任,老徒弟巴格扎巴又脾气火暴,他们之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才三十来岁,虽然各有缺点,都有不称心处,但毕竟将来白教的法脉要靠他们传承,教义也要靠他们来弘扬,此刻见弟子们全数陷入敌手,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巴格扎巴扯脖子喊道:“师尊不必顾念我等!杀了他们为大伙报仇!”风鸿野“咣”地一脚正踹在他脸上,将下巴踢脱了勾。

楼门口金灯之下,小山上人大袖一摆,精神振奋,合十道:“阿弥陀佛……”话犹未了,身后姬野平爬起来,枪杆一拨,又将他拱到了一边。

姬野平两眼疾扫,找不见燕凌云,大喝道:“燕老呢?”

“在这!”原来方枕诺已将燕凌云抱到了檐底,斜斜靠坐在地。姬野平搭眼瞄去,见老人唇白如纸,只怕已是生死垂悬,登觉鼻子一酸,热流割脸。他自幼失怙,全靠燕凌云将他一手带大,他也视燕凌云如自己的亲爷爷一般,登时一跃下阶,切齿抬枪往院心一指:“秃驴!我操你血妈!”挺枪往前便冲!

朱情第一个飞身而起,占入口配合截断丹增赤烈归路,楚原、胡风、何夕、江晚疾步横窜,包抄左翼,龙波树、虎耀亭、风鸿野、云边清各挺兵刃,在右翼合围,郎星克带手下把四大金刚及明妃拖到一边。

此时常思豪伤已裹好,捡起宝剑做拐拄着,由火黎孤温搀扶起来刚要说话,却见索南嘉措抢步挡在丹增赤烈身前,高举双臂道:“等一等!阁主!燕凌云的伤小僧能治!只要你们双方愿意罢……扑——”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丹增赤烈收掌瞧着他软倒的身子,冷冷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要救人,那就去罢!”说着飞起一脚,正中索南嘉措后腰,将他踢得飞起来越过包围圈子,“叭”地一声,重重摔在了殿下石阶上。

姬野平听说燕凌云有救心头大喜,步子稍凝,却不料变故横生,丹增赤烈竟然对自己人也突下毒手,回头看时,见索南嘉措趴在阶上,眼神痛苦,手脚抽搐,十九难活,最后一点希望也告破灭,不由得咬碎钢牙,当时一声嘶吼惊星裂夜,猛回头枪花一抖,直取赤烈!

第五章 弟子

随着姬野平一枪出手,其它九人也都同时冲上,“扑、扑、碰、碰”之声大作,数两个数的功夫,包围圈中白教僧侣全数倒地,中间只剩下一个丹增赤烈。只见他九节佛风运到极致,皮肤透红,身上白衣虚掠上扬,有一种在热气流中飘忽之感,两条檩条粗的胳膊抡起来,磕得众人兵刃“叮叮当当”作响,远处一看,倒像群铁匠用快锤转圈锻打一尊烧红的铁佛一般。

楚原、何夕和胡风在功力上本较师弟江晚稍逊,但江晚出师之后跟在长孙笑迟身边东挡西杀,无暇练武,这三位师兄却在师父身边勤学苦练,实力又有大幅增攀,尤其胡风败在郭书荣华手下之后,回来用半年多时间刻苦钻研,武功更是突飞猛进。四帝虽然在功力上略逊,每个人却也都是剑客的身份,加上兵刃在手,积愤在胸,攻势更如激流怒涛,狠辣十分!

丹增赤烈毫不畏惧,指掌如飞,愈战愈勇,不但毫无败象,反而总有机会将一两人逼得险象环生。白教四大金刚虽被人制伏在地,眼瞧战场,却都露出得意神色,料想这世上谁想伤到师尊,那是绝无可能。众明妃身属女流,倒有两个有些担心,合眼嘴唇轻动,咪嘛咪嘛地替师尊念起了经。

方枕诺观阵中瞧得明白,大声提醒道:“阁主!双拳难敌四手!大家耗他体力!”其它九人立刻明白:大伙儿攻得太急,反而容易让对方抓住机会各个击破,登时将攻势稍敛,更为注重配合。只有姬野平不管不顾,仍然拼死进攻。他身上破绽最多,本来是一个突破口,但有其它九人掩护,缺陷便得到了弥补。

小山上人在檐下拈髯眯目道:“上师!你以为中原无人,却不知我华夏九州,人才济济,英雄豪杰,不可胜数!你这样打下去早晚也是油尽灯枯,不如再听一句劝,早早投降了罢!以老衲这三分薄面,或许求一求情,还能放你等回去,要不然刀剑无眼,有个损伤,坏了你一世名声,却又何苦呢!”

十雄合围,攻势如潮,丹增赤烈也知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几次抢攻都未能如愿,一时火气也渐渐旺了起来。打着打着,隐约感觉有光芒微闪,百忙中一晃头,用额角将那暗器磕飞。瞧那暗器在空中打旋跌落,正是一颗太乙金锋剑,原来小山上人又指挥陆荒桥在台阶上寻隙偷袭,不由得勃然大怒。此时盘花连珠棍扫到,他忙伸臂格挡,刚拍出去,又一颗小剑在枪花缝隙之后闪光。他心念电转,避过枪尖,猛吸一口气,身子虚向前一冲——朱情以为他又要抢攻姬野平,立刻在后发起突击,却见丹增赤烈忽地将头略低,跟着一道金光耀眼,奔自己面门来了,赶忙侧头回指一弹,小剑折飞在空,与此同时,却见红缨一闪,姬野平的枪尖已经刺到咽喉!

这一枪是丹增赤烈借姬野平前冲之势抓住枪杆,又往身后带了一把,二力合一,速度奇快,朱情刚才躲避小剑,已经做出了侧头的动作,在这期间想要再躲却不容易,他腰身反向侧挺,拼命后闪,仍是晚了一点,只听“扑”地一声,枪尖从左肩颈中部的斜方肌后透了出去,登时鲜血喷薄,花开如箭!

姬野平大急抽枪,丹增赤烈借力顺着枪杆转陀螺般滚身而入,迅速向姬野平接近的同时,“乒乒乓乓”将袭到身前的兵刃拳脚磕出,大手一探,抓住姬野平的衣领,揪起来猛地一抡——乌丢一声,偌大的姬野平竟然被他抡起在空,龙虎风云四帝各舞兵刃正往前招呼,却见阁主被人当成兵器抡了过来,一时撤之不及,又怕伤了阁主,手头一松,登时盘花连珠棍、三节链子枪、金攥伏虎盘龙梢和凌云飞虎爪都被扫飞在天!

姬野平此时枪仍在手,可是枪身太长,二人距离太近,反而用之不上,他气得把枪一扔,伸手乱抓,丹增赤烈不等他手指沾上自己,猛地把肘尖一扬,将他甩得两脚朝天立起,同时胯往下沉双膀叫力,揪领子如同以拳击地般,“嗨!”地一声怒喝,向下抡砸而去!

这一下要是砸实,姬野平脑袋非得进腔子不可,江晚大叫:“阁主!”冲起来涌身一跃,胸口贴地前滑——楚原、何夕、胡风同时窜上,抡掌拍击丹增赤烈后背,想来个围魏救赵。

四帝兵刃脱手,各自挥拳起脚,击向丹增赤烈的两肋空档——丹增赤烈仗着内功深厚,打算拼着挨上这几下拳脚,先把姬野平摔死再说,哪怕受点小伤,也算突破了困局,因此这一抡之势丝毫未改。姬野平头朝下落心知不好,双手向地一撑——落势太猛哪撑得住?肘窝一弯,头部继续下落,正砸在江晚后背上,与此同时,“蓬蓬蓬蓬”连响,三掌两拳二脚,全都结结实实,打在了丹增赤烈背心、两肋之上。

丹增赤烈一声闷哼,脑门上青筋鼓皮,仿佛要撑裂一般,他这一口九节佛风已然憋到极限,鼻孔中猛地一擤气,浑身摇抖肉如浪鼓,楚原等七人只觉骨头缝里有热火一窜,登时被震得凌空倒飞而起!

姬野平头部在砸下的同时,双手已经拼力撑住劲,借倾跌之势抓了江晚的衣衫,腰身一挺向前翻去,拢着江晚连打了七八个滚儿这才停住,坐起来骨节错响,脖子已然歪了。江晚压在他腿上,口鼻里尽是鲜血,早已不省人事。

“砰砰砰砰”连响,楚原、何夕、胡风、龙波树、虎耀亭、风鸿野、云边清七人散花般先后落地,轻者肩腕骨脱臼,重者口沁鲜血。一时在地上竟然爬起不能。

莫说是游老剑客的弟子,就连四帝的武功在聚豪武士们看来,也都是高不可攀的顶尖人物,哪想得到在这西藏大和尚面前竟然如此不济?不由惊得呆了,一时全场皆静,院中只剩下吡吡啪啪的火把裂响。

忽然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盘花连珠棍、三节链子枪、金攥伏虎盘龙梢和凌云飞虎爪四样兵刃这才落在地上。

小山上人鼻翼肌肉乱跳,陆荒桥捏着一颗金锋小剑本已甩在脑后,见此情景又缓缓收了回来,掩入袖里。

火黎孤温大声道:“上师!不要再打了!”

丹增赤烈缓缓侧过头来,瞳孔里泛起金芒,脸上肌肉跳了两跳:“怎么,连你也要替这些汉人说话了么?小心索南嘉措就是你的榜样!”火黎孤温忙道:“不敢!上师,汉人耍弄阴谋诡计骗咱们入彀,确实可恶、该杀!不过始作俑者并非是聚豪阁人。今日他们无礼在先,也得到了惩戒,何况六道轮回,层层苦难,人身修来不易,还望上师大发慈悲,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丹增赤烈环顾院中,聚豪阁几大高手都东倒西歪,失去了战斗力,阁众武士们各有损伤,没受伤的也胆突心虚远远围着,虽然人数众多,却也不敢上前。他眼睛眯了一眯,点头道:“好,今日给你们的教训也够了,那边的,速速将我弟子和众明妃放了,本尊不再和你们计较便是!”

小山上人合十道:“阿弥陀佛,众位金刚、明妃虽然暂时被限制了自由,那也是我等为防止误会加深,不得已而为之,岂有相害之意?老衲早已说过,大家本来就是一场误会。阁主,今日杀戮太重,想也是因缘宿构,该着有此一劫。咱这就放了人,与上师握手言和罢。燕老剑客和大伙受伤不轻,还是赶紧调治为要,耽搁若久,怕是不成了。”

姬野平一骨碌身爬起来,歪着头怒道:“胡扯!死就死了!他们想要全身而退,那是痴心妄想!丹增赤烈!你本领高强,我技不如人,那也无话可说,不过血债要有血来偿,今日我便先要你眼睁睁瞧着自己这几个徒弟死在面前,咱们再来拼个鱼死网破!”向后一挥手,郎星克把四大金刚、明妃往地上一踹,钢刀高高举起。

“你敢!”丹增赤烈圆睁二目,往前迈出半步,却感觉自己这声音不对,似乎夹着些女气,猛抬头——空中衣袂挂风声响,一青一白两道飞影从耳房顶上落了下来,他这才知道大概是和对方喊重了音。

那影子来得太急太快,郎星克等人感觉是奔自己方向来了,赶忙举兵刃相迎,可是来敌功力奇高,一伸手“砰、啪”两声,将他们震退数步,跟着从地上扯起一个明妃来,白衣人道:“杀别人我不管!杀我徒弟就不行!”

常思豪一看来人头顶光光,自己居然认识,正是雪山尼和东海碧云僧!

聚豪阁众武士刚要前拥,朱情捂着血肩膀喝了起来:“住手!自己——”这“自己人”三字,吐出一半,后面的便说不出口。他在无忧堂陪长孙笑迟学艺之时,见过碧云僧去找吴道聊天下棋,极是亲密,自然而然就把这老和尚也当自己的长辈,对于雪山尼之事,他也稍有耳闻。可是今天这两位突然冒出来,还护着一个白教明妃,倒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究竟是友是敌了。

姬野平听朱情喊了这一声,也有点搞不清状况,单掌一伸,阻住了前拥的阁众。楚原等七人相互扶持,也都陆续从地上爬起。

丹增赤烈呵呵一笑:“原来是碧云大和尚。多年不见,大和尚一向可好啊?”碧云僧白须一摆,苦着脸合十叹道:“托上师的福,小僧虽被满身宿孽缠得红尘浮潜,随波逐流,索性这身臭皮囊倒离泡烂还远得很。”

聚豪阁人听他们对答似是多年故旧,心里都为之一沉:只一个丹增赤烈已够让人头疼,再加上两个硬手,那可就更不乐观了。

丹增赤烈瞄了眼雪山尼:“多谢师太出手相救,不过这女子与你的因缘已了,如今做了我徒儿的明妃,乃我密宗法器,师太还是把人还过来吧。”

“呸!”雪山尼怒道:“你白教乱七八糟,掳我徒弟还能干什么好事了?现如今我没开口骂你,你倒张嘴朝我要人?”一边说,一边用袖子给那蓝脸明妃擦抹脸上油彩,露出真容,赫然便是荆零雨。

丹增赤烈笑道:“大和尚,你这前妻果然蛮横。师太啊,这孩子是自愿加入白教,已经我传法灌顶,做了金刚母的化身,一入密门,终身不二,你想要人,那可不容易了。”

雪山尼冷冷道:“我已经一把火燎了你的王八窝,你还有心思乐!”

丹增赤烈面色大变:“陈欢!她说的可是真的?”

第六章 痴子

雪山尼冷笑道:“怎么不是真的?我二人到雄色寺寻你晦气,你却不在,又瞧你那破庙里遮遮掩掩挂着些不要脸的东西,因此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有个打旗的小喇嘛还左拦右挡,也被我一脚踢进火海里去啦!”

雄色寺中有不少古时传下来的唐卡,上面有各种秘法图形,因多是双修形象,怕为世俗所见产生误会,因此做了遮拦,只有经过传法的人,才能在上师指导下参详修持。这些唐卡极其珍贵,乃是白教至宝、佛法传承的证见,是以丹增赤烈这趟出来,还特意安排下了二弟子果若龙森看守门户,此刻听了这话,脑中登时嗡地一声,真如冷水浇头一般。

碧云僧忙道:“上师不可听她乱说!我这老婆子惯说胡话,口业深重,上师切不可信以为真!”

雪山尼大怒揪了他耳朵:“谁是老婆子?你嫌我老么?我又怎么是婆子了?”

丹增赤烈慌着眼瞧他二人,知道碧云僧守戒精严,向不妄语,他说没烧,或许不是怕自己发火,因问道:“那倒是……倒是烧也没烧?”

雪山尼道:“烧了!烧了!”

碧云僧道:“没烧!没烧!”两人在一起你拧我揪,所幸都没有头发,否则定要扭成抱窝鸡。

丹增赤烈又气又急,大吼道:“倒底烧没烧!”

“好了!”

一声厉喝,锐而含娇,将所有人镇住。

只见荆零雨抬起头来,缓缓伸出一只左手。

这只手当胸指向丹增赤烈,跟着她又举右手,像擦打火石般“啪”地在左手掌心一削。

这一削只震得她腕上古木素珠啪啦一响,力道并不甚大,在场众人不明所以,全都愣了。

只有白教僧众和火黎孤温明白:这是她要提出问难。

西藏寺庙每日天光不亮,便要集体诵经,一场下来要两个时辰,诵经完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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