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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剑-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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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书荣华笑道:“这提议不错,就依老剑客便是。”

燕凌云道:“爽快!最后一阵,便由我这老骨头出马了,就请督公调兵遣将罢!”说着将背后宝剑连鞘抽出,斜指于地。郭书荣华目光落去,道:“这便是‘匣中剑’么?早闻老剑客晚年戒杀,偶尔用此剑玩味消遣而已,不知今日在此,荣华是否有幸见识一下它的锋芒呢?”

常思豪一听这话就知他想要二次出阵,急忙身形一纵,跃在他前,抱剑拱手道:“燕老剑客,就由在下于您这台前领教一二罢。”

郭书荣华道:“侯爷,刀剑无眼,若是把您伤了,荣华此心怎安?”

常思豪移目进步笑道:“督公说的哪里话来?被劫持的是我妻子,常思豪岂能置身事外?”郭书荣华侧身拦道:“侯爷若是一个不慎,荣华怕是无法向皇上交待。”“哈哈哈哈,”常思豪避开他又斜向迈出一步:“常某未必就败,败也自有交待,督公不用担心了。”

“侯爷!”

郭书荣华急切之下右手伸出,拉住了常思豪的左小臂——就见常思豪猛地侧头回看,眼中锋芒一展——他一瞬间仿佛被这锋芒刺透了,粉白生亮的指甲顿时轻轻一颤,指尖触到的体温一下变作了衣料的质感。

少顷,淡声道:“侯爷小心。”

常思豪点头而笑:“多谢督公。”一拧身向前迈步,那只修美合度的手如凋谢花朵般在他衣袖上擦过、垂落去。

风过靴头,微尘如烟,常思豪阔步向前,毅然决然。

事到如今,吟儿若随他们而去,反可令自己少一个最大的顾虑。

因为接下来的京师,将有一场更大的仗要打,不论是面对徐阁老还是郭书荣华或是另外潜在的对手,要应对起来都太险太难!

剑家宏愿绝非是梦,只要自己每一步都在迈进,每一步都是向前……

游胜闲注意到了他手中的宝剑,说道:“这不是我那秋墓老弟的‘十里光阴’么?”

常思豪站定,目光穿过燕凌云向他望去,再度抱剑施礼:“不错。徐老剑客已然逝世,临走之前,将此剑送给了我。”

游胜闲点了点头,眼中寂寞:“犹记得当年,我二人在洞庭相会,一见如故,连日里泛舟湖上,洗涛濯足,投石桔井,夜览君山,留下多少欢乐的回忆,思来令人感慨万千。秋墓老弟本是个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人,没想到,他却肯守住寂寞,在修剑堂内一待就是数十年。武林中多少门派都是祖师创拳,弟子只能学练,代不如前,可是修剑堂在他的主持之下,却培养出两代大剑,数位宗师,他不仅是百剑盟的骄傲,亦是整个武林的大功臣。唉……想老朽推梦江湖,心灰意懒,本是个无用之人,现如今他这大用之人,却走在了我的前面,岂非老天无眼么!”

燕凌云大笑道:“天生万物,人在其中,人眼即是天眼,只是天不作孽人作孽,才有你我侠剑之辈来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秋墓兄生得尽欢,走也坦荡,只是较你我先行一步,有何惜哉!”

游胜闲目光遥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燕凌云道:“只可惜秋墓兄一世英雄,最后却做了件错事。姓常的,你投靠官府,出卖武林,不但给秋墓兄抹黑,更连秦浪川也对之不住!今日不论输赢胜败,这丫头,老夫是要定了!”说罢向后一挥手:“上船!”

朱情闻令,立将秦自吟提起,一拧身跃上长舟。聚豪阁所剩武士也都纷纷而上。

东厂众干事目光急急向督公聚拢,见他声色不动,也都不敢出击。

常思豪心头暗喜,冷冷说道:“燕老剑客,这么做,与您这身份恐怕不符罢?”

燕凌云“匣中剑”向前一指:“繁文俗礼,岂束得住我燕凌云!”黑衣忽地向后扯起,一剑破风刺来!

第八章 名无虚

常思豪刚才在侧观战,燕凌云的两次出击都没逃过眼去,对于他的身手心中有数,然而在远处看来和面对攻击,又大大不同。

最大的不同,便是速度上的相对感。远处看来再快的速度也稍嫌慢,近处看来,却忽然快得无与伦比。

眼见这匣中剑直直刺来,不单有破风之声,而且夹着剑在鞘中共震的鸣响,颇有困龙在渊,怨而生啸之态,莫说是攻势凌厉,就是听着这声音,也足以令人胆寒。

他想到徐老剑客“空间换时间”之说,天机步向左一错——燕凌云一剑刺空,就势下削,其势快绝。

然而快与快,又有不同,在常思豪看来,这一削为求快捷灵活,却已是力发于腕臂,速度力量,都要有所下降,与刚才的全身聚劲不可同日而语。这微妙的差异,令自己赢得了一个瞬间。

瞬间稍纵即逝。

一如白驹过隙的生命般。

在这瞬间里,“十里光阴”向前一指,直取燕凌云手腕。

这一剑并不快,只是恰到好处。

一切都不需要那么快的。聪明的剑法,就是不要去够过远的目标。

正如一个人总是想发大财,挖空心思寻找更快速致富的方法,时过多年仍一文不名,却忽然发现隔壁的呆邻居一张饼一张饼地烙着卖,同样的时间,居然能积下家财万贯。

人性尚贪,总忘记自己的力所能及,人性易惰,总不喜欢脚踏实地。

而且常思豪发现,不光是剑法如此,就连天机步也是一样。

达者为先,速度自有其极限,最先到达的人,却并不总是跑得最快的那个。

“找见”后“放下”,就有了速度,但还不够,最后,还要搁对地方,以空间换来时间,才能赢人。

因为搁对了地方,慢也是快,快便更快。所以天机步过了云隐之境再难突破,是因为这已是人体极限,下一步要想更快,便需进入“时空转换”,学会在转换中融聚机会,构建胜局。

这是武学、是医道、是兵法、是生意经,处处行得通,乃为天机。

一瞬间,他悟得天机步这更深层的奥秘,心头狂喜,刹那精神清爽得仿佛化作了一天雪,快意无比。同时也便明白,原来良敌难觅之说并非虚言。寻常之辈应手即倒,如没有燕凌云这般能与自己在刹那光阴中一较生死的顶尖人物,如何能将武功提高到另一个极限、新一个起点?

此时聚豪阁全员已然登船完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比剑二人身上,龙波树篙撑船头,但瞧呜啸寒风中有一派剑光人影在缭绕,却听不见半点金铁交击之声,禁不住满目忧意。

他知道,师父性情冷冽刚硬,绝不是这种打法。

燕凌云在快速的攻防转换间,感觉对方的身姿动作像是慢下来般,变得悠闲而得意,却又像是落在蛋清里的一块蛋皮,总在手指即将碰到时滑开去,越是努力越够不及,令人心生躁腻。

这种感觉,只有昔年在武林雄风会上看徐秋墓与人比剑时有过,但他的步法别有机杼,进退轻捷,绝不像姓常的这般绵密难缠。

绵密源于严谨,对方不论是从身法还是出剑上,都透着一股不急不缓的从容,而攻来的每一剑,又恰都压在自己呼吸的间隙,使得自己每一次都来不及吸足,便须努力还击。吸入的空气虽然每次只少了一丝半厘,可是格斗中消耗极大,两三个呼吸下来,已觉气息有些不够。

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两个照面而已。高手对敌,胜负只在一机一势间,以两人的武功层次,三四招内,自己气息被压尽,动作稍一迟滞便会落败,然而想要逃离这裹体蚕丝般的攻击,却又难极。就在这时,常思豪的剑势忽然小小地慢了一拍,令他吸入了空气多了一厘,紧跟着便照此徐徐而减,每一剑都攻在他吐气之前。

几招一过,燕凌云只觉呼吸恢复正常之后,又渐渐变得吸气多而呼气少,胸中渐渐涨满,不由得惊骇忖道:“此子莫非在耍弄老夫不成!”雄心陡起,猛地一声闷喝畅尽胸臆,内劲催出,剑啸锐起,“啪啦啦”匣中剑震碎宝鞘,一道虹华飞旋罩体,光拓天地。

常思豪被剑光逼退十数步,定睛瞧看,只见燕凌云手中这把剑分为七节,中间以钢环锁链连接,伸展出来竟有一丈八尺距离,比廖孤石的莺怨毒长了一倍还多。

这把剑原名‘裁义’,本是整身一体,昔年燕凌云持此剑闯上雪莲峰,连败天山派七大神剑。最终却发现是一场误会,当场愤然将此剑击成数段,又要自裁谢罪,被天山派掌门冰凤师太拦住。苦劝之下,最终双方握手言欢,冰释前嫌。师太收天山玄铁,打就精钢雪链六条,接连断剑,以示君子之失如日月之遮,剑折可续,义断可连,又取天山神木另做一具新鞘,刻名“凤匣”。燕老剑客拜谢之后,将此剑更名‘匣中’,就此除江湖特殊大事,从不出鞘,到了晚年戒杀,更是动都很少动了,就连龙波树、康怀这两个做徒弟的,当年在师父身边,也都没见过它出鞘几回。

郭书荣华在远处忙出言提醒:“侯爷,这柄剑虽是软兵,中间的雪链上却也带有锋刃,而且异常坚固,难以削断。您的‘十里光阴’在长度上不利,要近身,万不可用手臂肢体去碰那链子,否则可要吃上暗亏!”

常思豪瞧着那些钢链的形状便知截面为锐三角形,侧面锃光如雪,显然锋芒极利,一笑道:“多谢督公提醒。燕老剑客,请吧!”心中却暗感焦急:“高手格斗,生死只是瞬间事,如今燕凌云要拼尽全力,自己想留手诈败,一个不慎,怕是连这条命都要丢了。”

此时就见燕凌云手腕不动,臀胯后坐,靠近剑柄处的雪链登时腾小弧向前涌去,瞬间扩大张开,如浪之起,正是其生平得意大技“凌云三十九剑”之——抖天堤!

就在这波形扩到极限之际,他猛地抖顿,力量波立刻直达末梢,将剑尖催得发出“嗡”地一声金属鸣响,速度加快十倍,直取常思豪!

常思豪瞳仁微扩。

看惯了莺怨毒的刁钻,没想到软兵也可使出如此的霸气。

“十里光阴”一斜——剑脊正磕在“匣中”的剑尖之侧。

“呛!”

一声钢音炸亮生脆,火星纷飞,黑夜里如同凭空绽开了一大团金蕊秋菊。

瞬间的光芒激得众人眼睛虚起,心里都明白常思豪这一招使得大错特错。寻常软兵确要拦截头梢,为的是防止其打弯伤人,但匣中剑长达一丈八尺,贯足内劲甩起来不啻于一枚剑头流星,十里光阴虽称剑中绝品,相较之下毕竟轻逸,如此格挡,几乎是在用牙签碰锤头,焉有胜理?

常思豪挡了这一剑,只震得半条膀臂发麻,虎口焦作如火,勉强控制着总算没有脱手,心中暗道:“好强的劲力!这西凉大剑,果然名下无虚!”只见燕凌云哼然一笑,喝道:“如此用剑,真是暴殄天物!”一旋身,匣中剑蜿蜒鼓劲,涌窜而来,正是凌云二式——奈河移!常思豪知道厉害,不敢再行硬摚,心知他这么长的软兵,末梢处力度虽强,可是绝难精确,眼见剑尖已到,一个侧身让过,同时“十里光阴”见缝插针,向那雪链中间一节的孔洞刺去。

“哧”地一声金属摩擦的涩响,剑身入孔二尺,燕凌云大笑:“竖子何其痴也!”说着话腾身一跃,向右陀旋,匣中剑随之扭曲拧转,如钻头般搅起——此势乃凌云九式——黄泉掘,当年燕凌云被困亦力把里戈壁荒漠,无水无粮,绝望中曾以此式三击打透沙砾之下的坚固岩层,生生掘出水脉,因而得以逃生。

而今对面的岩层,便是常思豪的血肉之躯!

常思豪在剑身入孔的同时,身子一晃,将大氅甩在身前往剑体上一缠——此时燕凌云已跃在空中旋转——他赶忙右手紧握剑柄,左手按在被大氅裹住的剑脊之上,足下一挫,身往右旋,向空中的燕凌云纵跃而去!

雪链在快速的旋拧中快速拉近,扭结成球!

周围人等手中火把同时举高相照,星月为之一黯。

这一老一少刹那间便要凌空相撞,就见燕凌云将左掌一扬向下拍来,常思豪也已借惯性把下身勾旋而起,脊椎一个束展,双足猛地向上一蹬——间不容发,一掌两脚交在一处!

“砰——”

如热油炸水般,二人打着螺旋反向弹飞——打团的精钢雪链又立刻迅速抖开,眨眼间抻成直线,“崩”地一声,从中间断成两截!

常思豪是头朝下落,速度较快,空中一个拧身找见重心,双脚先沾上地面,紧跟着身子旋转卸力,“蹬蹬蹬”连着退出十七八步,站定身形,一甩手,半截匣中剑连剑带链顺着十里光阴的剑身斜斜滑下,残碎的大氅随风摇曳在天。

与此同时,燕凌云的双足也落上船头,将断剑残链往水中一甩,负手瞧着火光中常思豪黑亮的面庞,冷然道:“走!”

聚豪阁人将火把一抛,长篙撑处,三只快船迅速离岸,随河水逝入夜色。

“相公……相公……”

风中传来秦自吟的悲唤。

常思豪疾步滩头,用尽目力,寻望着她的身影,想要给她最后一个安慰的眼神,然而夜色阑珊,船快风急,一切都已远去。

他面向东方静静望着,虽然已漫无目的,却知道此刻在船上的吟儿,一定望得见火光下立在滩头亮地的自己。

忽有一袭大氅披拢在肩。

是富贵的金色。

且有香气幽然在鼻。

郭书荣华两手顺势环来,拢氅穗在他颈下轻轻打了个同心结,柔声道:“河边水气寒凉,侯爷还请保重身体。”

第九章 道不同

常思豪持剑向河,无声而立,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郭书荣华道:“燕老剑客此行,确实令人寒心,但江湖的规矩,他们向来只对江湖人守,咱们也不能求全责备了。如今夫人在他们手中,又带着身子,大有投鼠之忌,解救起来宜缓不宜急。按对方的说法,他们对夫人是解救而非加害,侯爷一时也不必太过担心。”

常思豪微侧过身来:“督公倒很会安慰人。”

郭书荣华将头略低:“侯爷这是见责了,荣华失职,罪过不浅。”

常思豪道:“督公切莫如此。事发突然,督公能在这合家团圆之夜不辞辛劳,亲统大军前来营救内子,在下心里只有感激,怎会见责呢?”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来,侧过剑锋来瞧。

郭书荣华表过谢意,见火光下随着剑体偏移,有一道光珠从剑刃一滑到底,赞道:“十里光阴号称剑中绝品,果然非同凡响,以天山雪链之坚,竟也未能损它分毫。所谓剑可通灵,性如其人,侯爷佩之真是洽合无间,相得益彰呢。”

常思豪是侧着身形,横剑看锋,此刻剑尖所指,正是郭书荣华的心口,两者相距不过一尺。

他目不斜视,郭书荣华也恍若不知。

端详了好一阵子,常思豪静静摇头,道:“督公这就错了,此剑不伤,是因开锋角大,若磨得刃锋极薄,纵然钢质再好,也绝无绞拧不伤之理。若非要讲什么剑如其人,那也只能说在下后知后觉,驽钝无识罢。”一转腕,十里光阴在食指尖打了个转儿,啪地握定,归入鞘中。

郭书荣华道:“侯爷风趣。夫人被劫,您仍能在府中安然稳坐,这正是执掌千军的帅才之定,怎能说是后知后觉呢?其实这不知利钝的,恐怕是荣华才对。”

常思豪哈哈大笑,将颈下穗扣一扯,解金锋氅泼拉拉对风一摇,将它披回郭书荣华肩头,缓缓道:“东厂督摄天下,乃我大明裁公断义的神剑,若督公都不知利钝,天下更有谁知呢?”

两人相视片刻,各自露出会心的一笑。

回到京师,郭书荣华率众直送到侯府门前,拱手道:“侯爷放心,荣华一定加派厂内人手密切注视聚豪阁一伙动静,适时组织营救,务令夫人早日回到侯爷身边。”

常思豪道:“内子身怀有孕,但有闪失非同小可,还请督公及诸位审慎而行,非有万全把握,万勿出手。”四大档头一听,眼神里都有些变化,聚豪阁既然将人劫去,必然严防密守,想要救人难免要打,刀剑无眼,哪有万全之说?显然他这是不愿厂里擅自行动的了。郭书荣华心中早已有数,微微一笑:“荣华谨守侯爷吩咐就是,但有消息,必当及时通报,请侯爷亲自定夺。”

辞别了东厂众人,常思豪进得府中,先来看望馨律三人伤势。此时夜已过了子时,府中人等连饺子也没煮,馨律三人更是悬心难眠,都靠着枕头在等着新的情况。听他将无定河边发生的一切讲完,馨律手扳床沿,自责道:“此事都怪贫尼,若非夫人离府来为我接风,也不会出这等事情!”常思豪道:“师太万勿如此,明诚君沈绿死在绝响剑下,对方为了报复,即便你不来,他们也会杀进府中,结果还是一样的。”秦绝响一拍桌子,骂道:“可不是么!这帮孙子憋着算计咱们,自是躲得明枪,防不住暗箭!”忽然有股焦味掠过鼻孔,他登时一蹦,挑帘窜出,骂道:“妈的,这锅又糊了!哎哟!”跟着外屋传来锅盆摔裂的声音。

常思豪闻出是药味,皱起眉来刚要喝斥,馨律摆了摆手:“他姐姐出事,毕竟心乱,就由他去罢。”常思豪叹了口气,也不再多说,嘱咐馨律好好养伤,命下人勤加服侍,自己起身告辞回去休息。次日起来吩咐李双吉置办礼品,自己则忙着接待来访宾客,一乱起来,心里的逆事也便淡了许多。转眼到了初四,听家院来报:“冯公公过府拜年。”忙整理衣衫接了出来,只见府门外停着一乘小轿,冯保正立于阶下,程连安站在他身侧。双方相见互致问候,一边往里走,常思豪一边问道:“公公计已定了?”冯保笑道:“保证让您满意。”常思豪一笑:“好。”将二人让进府中看茶,又命人传讯,召请戚继光、刘金吾和俞大猷过府议事。

戚刘二人陆续到来,只有俞大猷久久不至,人来回报,说是将军酒醉,睡卧不起。常思豪拉戚继光在一旁道:“戚大哥,我怎么总觉着,这俞老将军似乎和咱们不大顺调,前者在东厂聚谈时,他也像是应付着打个哈哈而已,莫非他与徐阶……”戚继光忙道:“没有没有,他这人就是这般性子,别人争权争势争功,他什么也不争,只打他的仗,对于党争之类,向来没有兴趣。”常思豪凝目片刻,也不再多问,引他和刘金吾进屋。

听冯保讲罢计划,二人各自鼓掌称善。刘金吾笑道:“好家伙,您这计是一环套一环,一套一大片哪。”冯保道:“三位还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几人中,仅陈阁老一人向与徐阶不睦。其它几人想要顺利拿下,可就不大容易了。这头场仗由我和侯爷来打,咱们按计行事,届时还需仰仗各位的努力。”

刘金吾笑道:“没说的,有您和侯爷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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