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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尪入眠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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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落,他们已经在翻滚着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缸旁停下,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衣服领口,她赶紧一把揪住。
  「你走开,我自己可以。」
  「妳确定?浴室湿滑,我担心妳不方便,如果妳是怕我胡来,我可以用人格担保,绝对只是让妳洗个舒服的澡,没有旁意。」
  「哼,你的人格显然没那么值钱到足以担保什么,我说我可以一个人就是可以,你只要概略告诉我东西的方向距离,我就可以。」她十分坚持。
  凝看她半晌,他的心思转了又转,「那好吧,现在麻烦妳往前走一步。」
  她依他所言的跨了一步,他马上蹲在她脚边概略估量她的步伐大小,目测四周环境的距离,他的模样很认真,没有丝毫的马虎,她低头看着他:心里的问号只有扩大没有缩小,他真是个奇怪的男人,随即又匆匆收回视线满心的嘀咕。
  他起身靠在她耳边说:「正前方是浴缸,浴巾就放在右侧,左手边八步距离是置衣架,妳的衣服已经放在上面,右手边十二步距离是烤箱和淋浴间……」
  他总爱靠她那么近,说话时的热气不经意的轻拂她的耳,搔痒着她的敏感,害得她僵挺着身子,最后不得不出言制止。
  「好了,这样就够了,我不会把自己烤得干焦然后又去冲水,你可以出去了。」语气透出她的紧张拘谨。
  聂齐桓露出玩味的神态,像是以捉弄她为乐趣,「OK!我就在外头,随时欢迎妳求救。」拍拍她的肩膀,他转身离开。
  但是,他并未彻底退出这私密的空间,他轻缓的脚步在入口迂回的曲道上停下来,从明亮的墙面上,维琴萨看见一个身影的反射。
  没错,他是在试探她,试探她是否真的完全失去视力,他不是个好敷衍的男人,曾经一度她也怀疑他是组织派来阻挠她的,但现在姑且不论真相如何,眼下她得扮演好一个失明者的角色。
  维琴萨真想撕去他嘴边微扬的角度,挣扎许久,她微颤的双手开始解着衣扣,把身上的衣服逐一褪下,彻底的赤裸。
  斜倚在墙上的聂齐桓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包裹在衣物下的腴净身体,婀娜的曲线十分魅惑,感觉自己喉咙一阵紧绷,眼神骤沉,他这才赶紧转身消失。
  没入温暖的水中,维琴萨的紧张顿时消弭,然而她仍心有余悸的压抚着胸口。
  看来,她想要全身而退势必得多花点心力,聂齐桓不是欧大威那个傻子,他太精明,又太会撩拨人心,只要她稍一疏忽,很可能就会全盘皆输,在还没有摸清他底细之前,她该小心以对。
  回忆着白天的种种,聂齐桓执意拉着她的手熟稔屋里的每个角落,又不分由说的要她到后院的庭园共享静谧悠闲,虽然维琴萨当下总被他激得满腹怒火,然而夜深人静,她却感到充实,像是一弯小河流过她心田般。
  隐约听到脚步声,原已接近睡梦境界的她马上起身掀开纱幔,本能的防备沉声问:「是谁--」
  月光透过窗帘洒泄朦胧,柠檬黄的月色在来人的身上像流质的液体般摇动。
  原来是聂齐桓,短毛巾随意披挂在他的湿发上,上身健美纠结的阳刚恣意袒露,除了腰间的浴巾,他身上的肌肉线条纹理分明,雄赳赳的结实。
  「抱歉,我吵醒妳了。」
  她脸色微赧,「为什么是你?」更糟的是,为什么他赤身裸体的在房里走动?
  「呵呵,妳在说什么,这是我们家,除了妳就是我,有什么好质疑的吗?」他的笑声像鼓似的震得他胸膛起伏。
  也对,他说的话是实情,维琴萨有些懊恼。
  「请你以后别在三更半夜时走动,会吓人。」薄恼的她甩下纱幔,缩回床上,然而目光却依然注视着他。
  「是,抱歉,以后我会注意。」他恭敬的应话,但是口气却不见丝毫愧意,反倒是有着浓浓的揶揄。
  聂齐桓转身,顺手抽开他腰间围裹的浴巾,结实的臀线完全展露,从他的肩膀到脚跟,无疑是男人完美线条的呈现。
  像肢体优美的艺术雕塑,每一分的肌肉都那么真实的展现,随着双脚重心的挪移,他的臀部不可避免的略微摆动,几度引发维琴萨的旖旎遐思。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骇得床上的她满脸轰然发热,连忙屏住呼吸以免失声尖叫。
  他、他根本是个暴露狂--
  她感觉澎湃的红潮从自己的脚跟窜起,一路蔓延到头顶,彻底把她灭顶了。
  他穿上睡衣转而走来,探手撩开纱幔上床。
  「你在做什么--」她揪住被子紧张的问。
  「睡觉啊!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钟,经过充实的一天,我也该困了,所以当然是上床睡觉,难不成妳以为我想做什么?」他调侃的问她。
  「可是,这是我的床!」他怎么可以任意上来。
  「等等,这是我们的床。我说亲爱的妻子呀,我们正值新婚燕尔,没有人新婚就分房睡的吧?」
  「可是你昨晚……」昨晚都可以睡他处了,为什么今天不行?
  「唉,我就知道妳一定是为了新婚之夜跟我计较,容我再一次说明,我亲爱的妻子,昨晚我在书房赶图,顺便把手边紧急的Case转介出去,要不我今天怎么有时间陪妳?未来又怎么有机会跟妳培养感情?」
  「但是、但是……」
  「难不成妳还不困,是不是想做点别的?」他轻佻的问,手指刮搔着她的脸庞。
  啪的一记巴掌声骤响,她拍开他放肆的手,「住嘴!」她气极的嚷。
  随即抓起被子往身上一裹,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维琴萨握着手枪防范他的毛手毛脚,今晚他若是想占便宜,她一定让他的手这辈子永远的残废。
  聂齐桓看着她气呼呼的身影,顿时觉得好笑异常,她这身傲骨子脾气还真是比谁都强,一逗就气绝。
  许久,他们的对峙趋缓,他听见她沉缓的呼吸声,好奇的拉拉她枕头,但见她的手紧紧握着一把改造手枪,此状看得他不禁摇头叹息。
  啧啧,幸亏他没强着胡来,要不然,现在脑袋早开花了。
  他这妻子的能耐还真是不容小觑,看来他得小心以对,不过话说回来,这都怪他自己,天下女人万万千,他聂齐桓谁不要,偏偏就招惹上这浑身神秘的女人。
  放开枕头,他吶吶的仰望天花板,几度失笑。
  连着几日,维琴萨都是突然从深沉的熟睡状态惊醒过来,发现身旁空荡荡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枕头下的手枪是否安在,待确认手枪的真实存在后,她才会放下心来。
  接下来就是对着冰凉的床纳闷再纳闷,聂齐桓去哪里了?
  然而每当这样的念头一起,她又会严肃的把这问题压制回去。
  她不该对任何人产生这样的异常牵扯,谁在、谁不在,甚或是在哪里,这种问题她都不应该随时浮现在心上,那种感觉彷佛她的心被某个人的存在制约了似的,是一种要不得的羁绊。
  房子很安静,阳光被屋外几何墙面阻隔,仅仅牵引着足够的光线来到室内,维琴萨起身走进浴室洗手台的独立空间,对着墨黑色大理石洗手台,还有那一大面的银净玻璃,拍洗着她虚晃的精神。
  一种轻微的甜跟忧郁弥漫于室内呆滞的气氛,大概是湿润的氛围吧,冷水淋濡脸颊后的清醒,霎时清沁得宛如擦拭的镜面,无以名状的轻盈与沉重同时在拉扯,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多想解脱于这困顿的停格。
  忽地,寂静无声的室内,一道视线从身后层墙掩蔽春光的淋浴间乍然而来,她猛的回身,「谁--」
  常常,她还抛不开过去杀戮血腥生活激练下的本能反应,敏感得近乎偏执。
  「怎么了?我吓到妳了?」拧起眉,聂齐桓搭上她的肩膀。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会从里面出来?」她略显激动的问。
  幸好她方才没有太过松懈,幸好她没有过度展露她双眼的锐利,要不然她失明的谎言只怕就不攻自破,幸好……
  「我刚刚在泡澡。」
  他又随意的只围着一条浴巾在腰际,浑身散发着暖意氤氲。
  他就非得要这么随兴潇洒的展露他的身体吗?暴露狂!
  「一大早泡什么澡!」她没好气的嘀咕,随即又嚷嚷道:「等等,所以你昨晚没洗澡就上床了?」该死的,他竟然这样糟蹋她心爱的床!
  「昨晚修完图已经是凌晨一点,我怕又吵醒妳,所以就先睡了。」瞧他说得无辜又真诚,彷佛一切错不在他。
  「你……」她无从争辩。
  聂齐桓是个绝顶聪明的男人,他总是先曲意讨好示弱,然后不费丝毫气力的赢得胜利,奸诈!
  「妳刚刚在想什么?我看妳想得出神。」他托起她的脸,抓来一旁的毛巾,怜惜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水渍。
  「没有。」为了不让自己的目光泄漏什么,维琴萨开始习惯把视线定在他身后的某个点,让眼睛看来迷蒙失焦。
  「口是心非。」他轻声一哂。
  倏地,他双手托住她的腰,往上一撑,让她顺利坐在黑色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你做什么--」她双手搭抵在他肩上,一阵惊呼,他的体温透过掌心灼烫了她。
  糟了,现在她的视线被迫与他平行相对,她被他的举动惹得莫名万分,赶紧低垂双眸企图遮掩。
  聂齐桓又用手指描绘她的唇,「有人这样说过,女人挑眉是风情,瞟眼是解意,要笑不笑是招引,垂睫不语是推却,那么妳现在是在推却什么?」
  「我……没有。」她始终坚持她的姿态,然而脸颊却又不受控制的隐隐发热。
  「呵呵。」朗笑几声,蓦地,他单手扣住她的下颚,欺身而上就是亲吻。
  「唔……」她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身上高升的体温震慑得连连缩掌后退。
  他紧紧的拥她入怀,恣意的品尝着她的饱含嫩度的唇瓣,她逃躲,他就追逐,亲昵的双手还不断依循她的身体曲线摩挲揉捻,挑起她的阵阵战栗。
  不意,他的手竟大胆的窜入她的睡衣裙襬,惹来维琴萨一阵惊慌抖颤,紧绷了下颚,睁大了眼眸,双腿连迭挣扎踢摆,试图逼退他的亲近,却在过程中意外将他腰间的浴巾给抖落,她压抑住脱口而出的尖叫,使劲全身气力的挣脱他,仓皇而逃。
  「先别走--」他勾住她的手。
  「放手、快放手……」冷傲的她竟孩子气的对他咆哮嚷嚷,拚命的甩开他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逃回她的床,紧紧的握住枕头下的手枪紧张的喘息。
  聂齐桓靠在墙上强忍着剧烈的笑意,胸膛陡升骤降的反复,差一点他就要朗声大笑了。
  这个傻丫头,不过是看见他的裸体,何必这么惊惶失措的,连自己现在是瞎子的身份也不顾,就这么急惊风的逃开。
  「这辈子没见过行动这么机伶敏捷的盲女。」他弯身捞起浴巾重新裹上腰际,等到笑容渐趋平静才走了出去。
  维琴萨满脸通红的抓着枕头,他知道她枕头下握的是足以叫人致命的手枪,遂收起捉弄她的念头,免得断送自己的宝贵性命。
  他沉着嗓音,「妳为什么抗拒?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语气带点严肃。
  「你不要再过来了。」她的声音听来还是有些紧张。
  瞧,她现在还真像个盲女,只是很遗憾的是,几分钟前她已经让她的身份露了馅。
  「好,我不过去,但是,妳可以回答我为什么吗?亲吻爱抚对夫妻而言是很平常的,尤其是新婚夫妻。」他又扯下浴巾,径自在她面前穿上先前准备的衣服,分明是强逼她的眼睛吃冰淇淋。
  「那、那天的提议是我太冲动了,但是我、我现在看不到你,虽然你答应娶我,可我连你是什么模样我都不知道,连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喜欢你也不知道,怎么可以贸然跟你、跟你……」她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
  该死的,他就非得赤身裸体的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吗?害她浑身不自在。
  聂齐桓又想笑了。傻丫头,连说谎都结结巴巴的,看来她呀,只有要任性使高傲的时候还上手些。
  板着脸,他装模作样的沉思了半晌,终于开口,「唔,我知道了。」说完他就离开,留下一堆问号给她。
  怎么了?他在生气吗?维琴萨一肚子的不安。
  然而想起刚刚的失常演出,她就懊恼得想撞墙。
  「他看出来了吗?他看出我的伪装了吗?」接着又自答,「可能没有,他刚刚一定也是错愕又生气,应该没注意到我才对。」她试图让自己安心。
  一大早的惊险插曲,让她呆在二楼蘑菇了许久,直到力芸珊蹦蹦跳跳的上楼来。
  「小姐、小姐,快来、快来--」
  瞧她兴奋的。「珊珊?什么事?」她把手枪往枕头下推去。
  「快来,聂先生叫我上来唤小姐下楼,有个人来了。」
  「谁?」
  「老师,一个老师,是聂先生请来要交小姐学点字的老师,定吧,老师正在书房等着呢!聂先生说小姐一定要去上课。」力芸珊忠心万分的嚷说。
  「他人呢?」他什么都没跟她说呀!
  她咧出笑容,「聂先生吗?他刚刚带着设计图出去了,说要去拜访客户,走吧,小姐,别让老师等太久。」
  没有心眼的力芸珊拉起维琴萨的手,欢天喜地的下楼去。
  第5章
  聂齐桓啥也没说就找来一个教导点字的老师,惊愕之余,维琴萨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扮演她的盲女角色,努力的学习点字。
  她以为他会拎着她到医院询问重获光明的可能,然而他并没这么做,反倒是找来老师教导她点字,彷佛就是接受,抑或是默许她的失明。
  为什么?她暂时没有机会问他。
  眼下,真的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因为她根本不是真的失去视力,不管面对什么东西,总是本能的想用眼睛去看,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要集中精神让自己的双手更为敏锐,可是对于那些凸凸点点的东西,她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害得老师几度摇头叹息。
  可她维琴萨就是天生傲骨,这世界上的事情只有她不想学,绝对不会有她学不会的,点字老师的叹息模样让她很挫折,连带的也激起她体内旺盛的战斗力。
  老师离开后,她一整天依然沉溺在黑暗中的细微摸索,就不信这些小玩意儿难得了她!
  聂齐桓放轻脚步的走来,就看见她坐在地板上,极为专注的在学习点字,专注到对于他的靠近,她都恍若未闻,而他也被她认真的模样慑服了。
  从她身后一把抱住,维琴萨本能的挣扎,他则贴在她颈后,「是我呀!」
  「放开,你为什么总是一声不响的--」拧眉睨眼,她讨厌他像猫似的鬼祟,好像在秘密监控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我怕打扰了妳呀!」他缩紧双臂,把她紧紧的圈住。
  瞧,他又有理由了,每一次都弄得她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
  「今天上课都上了什么?」他关切的问。
  「老师是你找的,自己打个电话去问不就知道了!」她存心刁他,彷佛埋怨他害她遭受了难以忍受的挫折。
  瞧她嘴角的冷酷,然而这只会让他更想捉弄她。
  再扮呀!就看她这瞎子能扮多久,撇开她脾气依然不减收敛的高傲不说,有哪一个突然失去视力的妙龄女孩会像她这样大无畏的行动自如?连一丁点的低潮期都没有,彷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他故意找个盲人点字老师,存心要挫挫她的锐气,折腾她几回。
  只是,她为什么要欺骗?她的一切都像是蒙上神秘的面纱,叫人看也看不清楚,假扮盲女是为了什么?他想下透。
  聂齐桓抱着她一同坐上床沿,扳正她的身体让他们面对面的坐着。
  维琴萨决定先按兵不动的缄默,唇抿成一条线,双眸则维持着迷蒙的失焦状态,空洞无神。
  他沉吟思索,「早上,妳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话一说完是一片沉默,气氛带点严肃。
  「那、那然后呢?」他是想要放她自由吗?她眼底燃起异样火簇,内心掠过抖颤的愉悦。
  「什么然后?」他反问她。
  「就是我们贸然在一起是荒唐的,也是极为不适合的,你是要说这个吧?」她一相情愿的这么认为,尽管她说得小心翼翼。
  哼,想得美,要他放手?!他聂齐桓面对想要拥有的女人,怎么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手?说她笨还不承认,空有一身傲骨。
  「的确是如此。」他拧眉承认,一副沉重的口吻。
  「没有关系的,我了解。」就算现在要潇洒说Goodbye?她也一定会很乐意配合。
  若不是不想太豪气的惹他侧目,维琴萨真想跟他称兄道弟的拍拍他的肩膀,宽解他一番。
  「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
  「你希望我什么时候离开?」她一派天真的问。
  「离开?妳不能离开的,是妳要我娶妳的。」他一口打断她的白日梦。
  「可是你不是说……」她心头泛凉,
  「妳说妳看不见我,对我是那么陌生,所以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更亲密的培养感情,我会让妳熟悉全部的我,」他恶作剧的靠上她的耳畔,用一种轻佻蛊惑的口吻轻声呢喃,「包括我身体的每一吋。」
  果然,轰的一把火窜起,把维琴萨的一相情愿烧得精光,然后留下她通红的满脸。
  「不、不是这样的--」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当然是这样,我亲爱的小萨儿。」聂齐桓忍着笑,痛苦的佯装镇定,「来,现在就开始。」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凑去。
  「啥,你要做什么?」她惊愕的问,被迫捧着他的脸。
  不会现在就要熟悉他的身体了吧?她可不想--
  「让妳碰触我,藉由碰触感受我的模样。」他低沉嗓音喃说:「妳虽然看不到我,但是妳可以碰触我的脸,进而对我的一切开始感觉熟悉,我相信不久之后,即便只是碰触到我的一根手指,聪慧如妳也可以轻易的知道那就是我,即便仅仅只是空气中夹杂我的呼吸,妳也可以感受我的存在。」境界完美得宛若是乌托邦的大同世界。
  聂齐桓的声调温暖和煦得像白天洒进屋内的阳光,又像泛然的钟音越过千山万水而来,那么绵延细长、柔情似水的,让维琴萨怔忡得不知所措。
  真的吗?真有人可以那么亲昵的感受彼此?连呼吸都可以?
  他抓着她的手,催促她,她冷不防的对上他的眼,内心一时小鹿乱撞,连忙垂下双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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