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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接下了,就好好给人家操办吧,这些陈年旧恨,都是几代前的,不该由你们再来背负。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回去了”
我应了一声,和阿文一起,把她送出门外。
回到老店,我顺手抄起一串古钱,抛给阿文,道:“拿着,装口袋里,快晚上了,店里阴气重回头还我啊”
这古铜钱,经过万人手,阳气极重,故能避邪。我家的古钱,都是我爸特意从民间收集的古钱,阳气十足,辟邪驱鬼,不在话下。
“少小气了,出了你的手,入了我的怀,还想拿回去?”阿文咧嘴笑道。
我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指定不是来看我的,说吧,什么事……”
阿文嘿嘿一笑,道:“你怎么知道?”
“谢叔行事低调,看到你小子穿成这幅鬼样子,肯定扒了你的皮,才让你出来。所以,你一定是先去的我家。再说,要是看我,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带着我妈,赶来店里,在家里等一会就行了”
阿文双眼一亮,笑道:“行啊,小默,脑子还是这么好使。”
说到这里,他神色一黯,道:“周叔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小子想开点。”
我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你小子,在外面混的不错吗,小车都开上了我听我妈说,你小子干建筑队了,怎么,挖地基挖出金元宝还是蓝宝石了?”
阿文拉着我走到一旁,说起了他这几年的经历。
这家伙脑子够用,就是不用功,上到高中以后,成绩不太好,就和老洋一起,跟着他一个远方的表叔,去市里的工地干活。
由于他眼皮子活泛,又会做人,跟着他表叔学了一些建筑设计,慢慢混成了一个小头头。现在自己基本不干了,属于监工设计阶层。
至于老洋,在工地干了一年,觉得自己不太喜欢干这活,就用自己的一点积蓄,去报了个厨师培训班,学了厨艺。别看这家伙嘴上功夫不利索,厨艺方面却着实有几分天赋,只是他不愿意去那种大饭店受人约束,在一家小餐馆做大厨。
阿文这趟来,本来是遇到点怪事,想找我爸问问,可见到我妈才知道我爸出了事,又听说我现在接手了老店,自然来店里找我了。
我问他什么事,这小子藏藏耶耶的也不说,只是说等我处理完了这件白事再告诉我。
我没有追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扯,一边思索着下面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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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祸及子孙()
“小默,你打算怎么做?”
“我哪知道该怎么做?我这道法,还没入门呢,断鬼事,断个毛鬼事啊?”我没好气地道。 w w wnbsp;。 。 c o m
“不知道还敢这么牛气,老大,你牛”阿文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瞪了他一眼,心中暗自盘算,虽然我远远比不上老爸的道法高深,也不能招魂问鬼,但是我可以另辟蹊径,先见到鬼再说。
这可是我身为周氏道法传人的开山之作,一定不能搞砸了。
我心中发狠,一咬牙,道:“请不来鬼魂,也不代表见不到。不会道法,还不能用点邪法,哥们就不相信了,我堂堂周家传人,还搞不定它?”
“邪法?”阿文双眼放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说说,你打算怎么弄?”
我嘿嘿一笑,道:“你跟我去,到时候就知道了”
阿文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搓了搓手,道:“要我干什么,快说吧”
“现在还用不着你,等会,我先取点东西”
我从老爸留下的百宝箱里,翻出几沓黄符黄符,想了想,觉得只要弄清楚死因就行了,没必要为这个世仇之家,尽心尽力,就塞了回去。
找了一些麻绳、红绳、秤砣、墨盒等一堆器物,又装了点糯米,将这些可能用到的东西,用我爸店里的一个木箱子装起来,扔到阿文的车里。佰渡亿下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接着,我又给李波才打了个电话,叫来李家的人,让他们选了具棺材,带上白事需要的敛葬之物,用车拉走。
在李家过来的七八个人中,找了个眉眼活泛的小伙子,吩咐了他几句,让他去准备一些特殊的用。
另一边,阿文也换了身休闲的行头,他那身西装革履的装束,牛逼哄哄的,看的我都想抽他,要去相亲还差不多,帮人家办白事,多少有点不合适。
李家是老宅子,在小镇的北头,基本上也到了小镇的边缘,地势偏低,房子格局不小,孤零零的一座,却建了三层,显得十分古怪。若不是家里死了人,门前人来人往的,估计应该很冷清。
下了车,我站在原地,打量着眼前的李家。
这处老宅,看起来有好些个年头了,仍是青砖灰瓦,老式的风格。院里院外,绿树成荫,显得十分荫凉。
从外面看,墙壁斑驳,红漆大门许多地方都已经剥落,露出生了锈的铁皮,墙角阴暗处,也生有不少青苔,似乎没什么人住。
很快,我就确定,这李家的风水,百分之百不是我爸给看的。
因为这院房建的很是阴损,若是只有某一点不对,以我半吊子的水平,或许还看不出,但这个院子从里到外,处处透着阴森之意,古怪邪异至极,简直就是集风水忌讳与一体。我若还是看不出,就愧对看了一个多月家传古籍了。
我家虽然和他家有世仇,但是我爸为人正直,最多视若不见,是绝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报复的。
我指着这李家的宅子,道:“这李家看来当年做了不少恶事,缺了大德,得罪了人。住在这么凶险的宅子里,家里不死人,才奇怪呢”
“是啊,这李家的宅子坐东朝西而建,偏偏又建的东西长、南北短,典型的横宅。有道是当院横着长,必损少年郎这是要绝人门户啊”
我惊奇的看着阿文,道:“行啊,你小子,居然还懂得一点阳宅风水,跟谁学的,可以啊”
阿文嘿嘿一笑,含混两句,我正要追问,李波才和他媳妇家的一个表侄,一起过来招呼我俩。
“这位是……”李波才看着阿文,皱起了眉头。
“我朋友谢文,过来一起帮忙的”
李波才笑了笑,也不多说,和他表侄马冲一起上来递烟,要带着我俩进院。
“等一下”我摆了摆手道。
“周小师傅,怎么了?”
我上下打量着李波才,道:“老李啊,你家往年家大业大,如今也快绝了户吧?”
“你怎么说话呢?”马冲眼睛一瞪,喝道。
阿文嘴角一咧,嗤笑道:“住在这等凶宅里,没死绝,应该也差不多了”
“你……”马冲挥舞着拳头,就要冲过来。李波才却脸色一变,上前拉住了马冲。
他回过头来,脸色深沉,突然对我躬身拜了拜,恭敬地道:“周小师傅,不瞒你说,确实和你说的一样。还请你千万不计前嫌,多多指点”
我点了点头,这李波才还算识时务,若是他不制止马冲,我保证收拾了这个马冲,然后扭头就走,绝不趟这趟浑水。
这等风水局,摆在我家不远处,在行家眼里,对我周家的名声,绝对没啥好处。
但是,谁叫他家老一辈行事不端,又偏偏和我周家有仇。别人出手,我家多半还要承些情面。
不过,他既然开了口,态度又很诚恳,也就算了。毕竟,当初参与此事的人,基本都死绝了,而且,爷爷的命运和那个残酷的年代,也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他李家,也有马家、陈家的人去做。这绝门绝户之局,太过阴损,到此也该终结了。
我指着他家老宅,道:“你家老宅,处于小镇最北,又被小山的一脚挡住,成了山阴之地,又孤零零的矗立在这里,阳气不足,孤阴不长。可你家偏偏又种了五阴三忌之木,因此,阴气中生,凝而不散,时日久了,邪秽暗生,凡是住在里面的人,必遭其害”
“五阴三忌之木,是什么?”阿文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一边回想着古之中的记载,一边给他们普及风水知识。
所谓五阴三忌,其实要分为两类。
五阴是指松、柏、槐、榆、桧五种树木。这五种树,性喜阴,寿命长,能汇聚阴气,营造阴地,往往有蛇虫附居。所以,松柏值于坟地,守护阴宅,榆桧种在庙寺附近。
至于槐树,槐字带鬼,本身阴气极重,易召鬼物,又生的枝桠繁盛,遮天蔽日,阻碍阳气,更是要不得。
而三忌,则是指桑、柳、杨三种树木。有道是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种鬼拍手。桑通“丧”,是为不祥,阳宅大忌;柳枝向来被用作招魂幡、哭丧棍,都是插在坟头上的,也不吉利;杨树叶多,风吹则“哗哗”作响,在夜间,如猛鬼拍手,扰乱人心。
我指着他家老宅道:“你自己看看,你家老宅,两棵几十年的老桑树把门,三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生在院子中间,挡住了阳气入门,还有一颗鬼拍手生在院子一角,院后还有老柳树垂首,这是唯恐家中进点阳气啊”
李波才听的老脸冷汗直冒,颤颤地道:“我……我去找人砍了”
“慢着”,我伸手拉住他,道:“要砍也不在这一刻,我话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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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谜一样的李家()
李波才再鞠了一躬,道:“请周先生指点”
我心中有些得意,照搬古,也唬的他一愣一愣的,周小师傅终于升级成了周先生。
“我哥们刚刚说了,你这是横宅,东西太长、南北太短,要知道,家有横宅,子孙早夭。这是第二点”
“是,是,我记下了”
“还有,你家地处山阴之处,地势太低,楼房又太高,使得阴气下泻,是典型的掉底房,所以污秽丛生,怨气大增,住久了抑郁充胸,不死必疯啊”
“谁……谁说的,我二姨和姨父,不是好好的吗?”马冲面色发白,仍是有些不肯认输。
我冷笑一声,道:“你二姨、姨夫,肯定不住在这里,至于李海山,能活到现在,估计是因为生活在老宅的时间不长”
“是……是的,我是入赘到我媳妇家的,在镇子上做生意,平时根本不回老宅。我大哥、二哥他们都是早逝,两个嫂子疯了一个,死了一个,我的侄子侄女,都早夭了。这处老宅,只有我妈还在住。海……海山小时候,因为我们生意忙,是由我妈带大的,可自从懂事起,就一直在我们身边”李波才冷汗止不住的直冒。
说到这里,马冲的脸色终于也慌了起来。
我刚要说些什么,李波才忽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周先生,求你救救我,我还有个十岁的小儿子,千万不能出了事啊求求你……”佰渡亿下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你起来吧,你家是得罪了人,被人坑了还不知道。据我估计,你家的祖坟,也被人动了手脚想要彻底解决你家之事,你家的祖坟必须走上一走了”我故作高深,摸着下巴道。
李波才忽的一拍脑门,怒道:“不错,不错,我家老宅的建筑和白事的置办,都是在县里请的阴阳先生可恨他……”
“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报仇,首先,你家祖辈做了不少恶事,你应该心里清楚,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其次,有这等本事的阴阳先生,根本不是你能报复的,逼急了他,他随便动点手脚,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我要告……告他……”
“告他什么,你有证据么……”
“我……我……”李波才一腔怒气,顿时泄了下来。
“姨父,你别瞎折腾了。我看周哥、谢哥,都是能人,听他们的肯定没错。我们赶紧去你家祖坟看看吧”马冲陪着笑脸道。
我和阿文对视一眼,这小子倒是满上道的,套近乎套的又不留痕迹。刚才还一副蛮横的样子,转眼间就眉开眼笑的叫上哥了,看起来是个眉眼通透的人物。
我对他点了点头,四个人上了阿文的车,直奔野地而去。
这李家的老坟,并不在小镇的群葬之地,风水也还不错,远远的就能看到草木掩映之中,几个凸起的坟堆众星拱月一般,围着一座水泥堆砌圆拱形的坟墓。
那个醒目的坟墓,突出地面两米余高,貌似很气派,坟前竖着一块石碑。这应该是李波才老爹的坟,周围那一圈大大小小的坟堆,看样子应该是李波才兄弟和子侄的。
从李家能盖起三层的小楼,就不难看出,在二三十年前,李家还是满富裕的。
我心中突然有了些疑惑,那个时候有钱,该是很扎眼很为人诟病的事,这李家兄弟当时又是怎么当上的小红卫?
“怎么样,阿文?”我围着坟墓溜达了一圈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阿文扭头看了李波才一眼,嗤笑道:“行啊,老李,你家还是满富裕的吗又是深宅大院,又是三层小楼,祖坟也修的这么气派敞亮”
李波才勉强笑了笑,正欲说话,却听阿文忽的讽笑道:“坟墓修成这样,你们家这是唯恐自家子孙死不绝是吧?”
李波才一张老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还请谢哥指点”马冲点头哈腰,递了根泰山过去。
“坟墓整个用水泥封密者,在风水上讲,这叫不透土气,主父子分居或儿子死亡。”
两人面色再变,阿文继续道:“不仅如此,这块墓碑,是自然石,哦……也就是未经裁整的石块。用自然石竖碑者,主子孙有断绝香火或残废、重病之象。”
“还有,可能是你平日里太忙,疏于修葺,这墓碑之上,青苔丛生、杂草掩盖,此乃子孙久病缠身之象。三点相加,你这是唯恐自家死不绝啊”阿文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李波才和马冲脸色已经难堪的不能再难堪了,我倒是对阿文越来越感兴趣,这小子这几年都干了啥,这看阴阳风水的眼力和眼界,在某些方面比我都强。
“周哥,谢哥,照你们这么说,我表弟,应该是应命而死,真的是自杀了?”马冲转而问道。
我摇了摇头,李波才刚才说过,李海山幼时跟着奶奶住在老宅。以老宅那等凶险之地,加上他家祖坟的风水摆设,碰上这等绝户之地,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可事实上,他真的活到了二十五六岁才死,这本身就不合情理。
就算李海山乃是命硬之人,也抗不过这等凶险。如果真的抗过了,现在也不该就这么横死。何况,他还有个奶奶,一个老人,住在那种阴宅里,却能活到现在,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这家人,这家的事,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本来,我只是打算拿些风水之术,镇住李波才,然后方便晚上行事,可我还没进李家老宅,他家的事,却像是个谜一样,吸引了我,让我想去了解其中的秘密。
“走吧,先把他们送回家,然后我们再回趟老店,遇到这等凶宅,我得好好准备准备”我转头对阿文道。
再回到李家老宅,天已经快黑了。
门口的老桑树,枝叶繁盛,远远看去,像是两头趴伏在地的巨兽,张开大嘴,虎视眈眈,守卫在鬼气森森的老宅外。
灯光昏暗,几个身穿孝服的人,在门口穿梭来去,忙碌中透着几分萧瑟。
李家应该没有更小的子孙了,穿孝服的估计是从李波才媳妇家找来的亲戚。
几个调皮的小孩,在树下采食着酸甜可口的桑葚,天黑了还不愿意回家。
不远处,不时走来几个镇上的大人们,揪着自家孩子的耳朵,把他们领回家。
“桑葚不是四五月份成熟吗,怎么到现在还有?”阿文奇怪地道。
我摇了摇头,道:“这个不难解释,这处老宅,阴气过重,自然比别处阴冷,某些程度上来说,等于是将春季延迟了,这两棵桑树,好几十年的树龄,也早就适应了这里的气候温度,结果晚一些,并不难理解。”
话一说完,我自己心中一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在这等凶宅里,我那点半吊子不到的道法,真的能应付么?
伸手拍了拍身后背着的大箱子,我心中又有了些底气,以我老爸留下来的这些宝贝,再加上我这身功夫,应该没问题。
谁都有第一次,这就是我周默作为周家传人的第一次历练,说啥也不能半途而废。
“别跑……”一个年轻的妇人,追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一边往嘴里塞着桑葚,一边回头看自己,汁水淋漓的,一脑袋撞在了阿文身上。
“看……你把桑葚,都弄到叔叔身上了吧,还不跟我回家”妇人一边拉扯着小男孩,一边跟阿文道歉。
阿文随口应付两句,并没有在意,回过头对我说道:“这些小毛孩,也太贪吃了,都天黑了也不愿意回家,平时没吃过啊?”
我再次摇了摇头,道:“这李家老宅里的人,死的死,疯的疯,这里冷清清的,估计早就成别人口中的鬼屋。镇子里的大人,谁敢让自己家的孩子,靠近这里?”
阿文脸色一沉,点了点头,道:“也对,估计也就是李家死了人,这里人来人往,热闹一些,孩子们才敢放心大胆的过来吃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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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新中国第一个太监()
李家的庭院里,早已用木棒、幔布等等搭好了灵棚。
灵棚就搭在老槐树下,按照传统的风俗习惯,灵棚呈长方形,两边摆这屏风,上面画“八仙过海”、“松鹤同寿”等彩画。此外,灵棚四周用黑、白布做的花球装饰,两侧供挂着挽联。
我和阿文进了院子,就看到一个五六十来岁的长者,在指挥人做事。
可能李波才刚开始对我这毛头小子不怎么放心,还专门请了镇上的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见多识广的老者,帮忙住持白事。
这事在别人看来,似乎有些对先生不敬,我却乐的轻松自在,反正我业务不熟,有这么个老者帮忙看着,可以省去我许多麻烦。
我冲他点了点头,一旁马冲已经迎了上来。这小子,似乎很得李波才信任,将我和阿文,交给他来接待。
这一点,我很满意,马冲这小子虽然有些莽撞,但还算机灵,也有把子力气,晚上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