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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别……别误会,我们找你,是因为谭副局长的身体,出问题了”王奎也不敢胡乱出手,只能急匆匆地解释道。
我一愣,谭小庆的话我根本没太注意听,但王奎说的,我听清楚了。
“谭副局长,他怎么了?”我诧异地问。
“你还装,还不是你在我爸身上动了手脚……哎呦……”
我听的这女人蛮不讲理的话就烦,手上一用力,她立刻说不出话来了。
“谭副局长的病,突然加重了,现在除了头部,连手臂都动不,说话都有些困难”王奎也知道谭小庆有些脑袋发热,倒是没有废话,一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惊声道。
“是真的”王奎点头说。
“他人呢?”我又问道。
“我和谭姐刚刚找人将谭副局长接了过来,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
“走,带我去看看……还有,看好这个疯女人,再撒泼,我先封了她的嘴……”我一把推开谭小庆,跟着王奎向一楼走去。
谭副局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棉被,用阴阳眼望去,他周身尽数是紫黑色的邪煞之气,脸上煞白一片,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脖根处一片灰白,尽数被死气和尸气覆盖,在他脖颈之上,隐约还有一线黄色的纹线,似乎正是这条纹线,才保住了他这条命。
“周先生,你……你来了”谭副局长费力说道。
我没有说话,揭开棉被,将他翻转过来,掀起衣服后,我发现我前天留下的封禁符纹,竟然被什么东西强行撕破了,那个碗口大的疮斑,此时赫然已经拓展到了脸盆大小,好在没有向内腐蚀,否则波及到胸腔内脏,他必死无疑。
我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我的封印怎么会破开?”
“会不会是那什么气息爆发,撕裂了封印?”王奎试着猜测道。
“不会,这封印是外力撕破的”,我摇了摇头,看向谭树桐问道:“病情什么时候开始爆发的?”
“昨天夜里……”
“爆发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我又问道。
“没有吧,不瞒你说,我难得睡两个好觉,也就是这两天病情被你封印住了,才睡的这么踏实……不过……”
“不过什么?”我急忙追问道。
“好像睡梦中,房外有什么神秘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人进来了,可我睡的太沉,没有察觉……”
我抿了抿嘴唇,看来有人潜入他家干的,可是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想让我救谭老爷子?还是报复?
我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突然觉得少了一个人,于是奇怪的问:“吕贾呢?他为什么不在?还有,昨晚的事,他没有什么说法吗?”
“吕先生……昨天有事离开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谭树桐说道。
“这么巧,他一走,您就出事,该不会这事就是他弄得吧?”王奎不满地说。
“不会”,我摇了摇头,“吕先生,乃是仙家一脉,不会胡作妄为的,何况没有他的封印,老爷子都活不到现在”
其实我觉得,这吕贾很可能是回去报信去了。因为他在旅馆这里发现了萨满一派的分支,可偏偏这个分支行事不端,杀人剥皮,做的是泯灭人性的恶事。东北仙家与萨满早已融为一体,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边的萨满信徒作恶,仙家也要受其牵连,他回去禀告仙家大能,完全合乎情理。
谭树桐喘了口气说:“周先生,麻烦你再帮我封印一下……”
我摇头说:“封印被迫,邪煞大昌,死气尸气蔓延全身,已经封印不了了”
“怎么会,周先生,你这么大的本事,怎么……”王奎急道。
我取下八卦镜,放在谭树桐胸前:“带着这个吧,有八卦镜在,加上残留的封印,还能撑上三天。三天后,邪煞之气就会冲破最后一点阻拦,覆盖到头部,到时候……”
“那该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冷下心肠,置之不理,毕竟一条人命就在眼前,琳儿那边,还能拖上两日。
“这样吧,你找人,我们今天就去你家祖坟,现在只有尽快找到问题根源,解决问题了”
“好,王奎,你让李副局长帮我联系一下人手,我们待会就出发”谭树桐吩咐道。
有了八卦镜的压制,谭树桐的气色稍微好上一些,至少说话不再吃力。路上,我和他聊了聊,因为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许多巧合似乎凑一起去了。
这一通闲聊,也让我摸清了他和姜局长之间的那点不愉快的症结所在。
说来,还真是和这杀人案脱不了干系
谭树桐的老家,就在这个镇子上,他自小家境不错,老婆娘家那边,又有一位省厅的副厅长照应,加上他确实有能力,所以官路一直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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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6。第686章 霉星高照姜局长()
数年前,谭树桐在这里任县局局长,任期刚满准备调去市里担任副局长的时候,杀人案发生了。 由于一些手续问题,新局长还没有到任,他只能先带着县局的警察侦破此案,但这案子线索很少,侦破也很困难,而且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染上了这怪病。
本来,他已经准备了结这件案子,风风光光地到任,但这下是彻底泡汤了。
他这人有能力,但有能力的人,往往都有倔脾气,遇到专业的问题喜欢较真,这一次,他又跟自己较上了劲,硬是扛着不上任,死活要查明案情,找到失踪的人,抓住凶手。
可此案颇多诡异之处,他以寻常的警察思维,也注定破不了,最终病情发作,他失去了行动能力,迫不得以将此案交给了下一任,也就是姜局长。
好在谭树桐腿废了,但脑子没废,作为市局副局长,又不需要他事事冲到第一线,所以上级领导并没有因为他身残而轻视他,依旧将他提了上去。
只不过,他为了查案,滞留在县局好长时间,使得这新上任的姜局长,来了以后就处处受其掣肘,梁子也就是这么结下的。
刚开始,姜局长心里只是有些疙瘩,前一任破不了的案子,大不了封存备案,可这案子偏偏就是在他任期发生的,而且是大案要案,在市局甚至省厅都有人在盯着。
可要说和他有关,偏偏这案子从头开始,就不是他负责,他一直说不上话,后来人家平升一级,撒手不管了,他被迫只能中途接手过来。
问题是谭树桐是因为身体原因,迫不得以退出此案,在领导眼里并非没有能力侦破,尤其是谭树桐做了大量前期工作,弄不好真破了案,也算不到他头上。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案子最终不但没破,而且类似的案件,时有发生。案子破不了,他在不少领导眼里,也由此成了无能的代言词,哪怕他在别的方面表现再好,也没有用。
其实,他在任期间,整个县城的治安,还是不错的,只有这一点,就是这个历史遗留的杀人案,不但没破,还愈演愈劣,隔一段时间,就发生一次,而他一次都没有解决
姜局长心里,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他觉得自己一直在为谭树桐顶缸,要说心里没点怨气,那是不可能的,怨气积压久了,会发酵的
所以呢,两人心里这疙瘩,不但解不开,而且越结越深了。
前段时间,市局的一把手,局长陈有名离岗了。本来还差几年退休,但他身体不好,脑血栓导致了半身不遂,比起坐轮椅的老谭,还不如,所以干脆在前段时间申请退休,回家养病去了。这局长的位置,就空了下来。
市里的两个副局长,一个姓张,年纪小一些,但资历尚浅,升任局长有些勉强,而另一个副局老谭,资历够了,可惜身体又不行,所以上面的意思,是要研究一下,看看是不是空降一个过来。在新局长到任之前,市局也一直是这两位副局撑着。
这事本来和姜局长,也没多大关系,但姜局长在这县城熬了这么多年,早就有了向上爬的意思,并且早就搭上了张副局长。
向上爬当然可以,条件是上面必须要空个位置出来。
本来老姜同志是寄希望于,陈局长再挺两年后,光荣退休,这张副局长再熬两年,资历也差不多了,继任局长是妥妥的。而他就有机会向上爬了,可哪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老陈同志撑不下去了,张副局长现在不够格。
试想一下,新局长过来以后,肯定会有好长一段继任时间,市局三个位置都稳定了,他这晋升之路,也就彻底堵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姜局长大失所望,他把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到谭树桐身上,就想着这老东西一个残废,却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赶紧滚蛋,给他腾地方,等什么呢?
两人越来越不对付,谭树桐看不上他,他看谭树桐如生死大敌,所以两人虽然是上下级关系,可这姜局长有两一个副局罩着,也不看他脸色做人。
谭小庆在老谭的关照下,进了县局之后,硬是被他毫不顾忌地下放到了镇派出所,由此可见两人成见之深。
这次好不容易看到点破案的曙光,姜局长不激动才怪,可是这时候,前两天回老家探亲的谭副局长又冒了出来,偏偏撞上他急于破案,犯了不少过错,结果被谭树桐抓住了把柄,不郁闷才怪。
“原来你俩的恩怨,还有你这双腿,都是这杀人案闹的”我默默点了点头,现在越来越觉得谭树桐的一双病腿,和这桩连环杀人案的案情有关。
也就是说,很可能当年谭树桐去市局上任之前,破案危及了凶手的安全,所有凶手才出手报复,让老谭失去了行动能力。
而那位志向高远,却霉星高照倒霉透顶的老姜同志,限于能力能,危及不到凶手安全,所以他一直平安无事。
不过,这里面似乎有一点不对,旅店里藏着的萨满一脉,啥时候对风水也有研究了,居然能从祖坟入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害谭树桐。
这完全没有必要啊,凭他们的本事,和杀人剥皮的阴狠手段,想弄死谭树桐,应该不是啥大问题。
为啥还要大费周折,绕一大圈子暗害呢?
难道是因为不想暴露,又或者谭树桐身为国家官员,气运太浓,只能用暗害的手段?
我觉得这俩理由都有些牵强了因为,他们已经毫无顾忌的出手了。我留在谭树桐身上的封印的破解,和他们肯定脱不了关系。
试想一下,谁特么闲着无聊这么关注谭树桐?是谁能赶在吕贾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谭树桐现在一个废人,现在能危及到什么人?又是什么事,危及到了别人?
无疑,答案只有旅店老板这些萨满支脉的杀人凶手了
虽然没有证据,谭树桐当时迷迷糊糊的听的不太清楚,但我怀疑他睡梦里听到的那声音,就是萨满一脉作法时特有的铃鼓和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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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7。第687章 怎么忽悠下去?()
“谭老爷子,你们当年案子查到了哪一步?”我问道。
谭树桐想了想后说:“当年我离开县局之前,已经发生了两起失踪案件,前后共有三人被杀,我通过一些线索,后来基本确认,凶手在镇子上。”
我听的一愣,这么说,谭树桐也没啥实际进展,那凶手为何要下手害他而放过姜局长呢?
“不过,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个案子,并且在偶然间有了一些发现”
“发现什么?”我不太在意,只是随口问道。
“发生人失踪被害的时间,总是契合萨满教一脉的祭日,因为我家邻居是萨满的忠实信徒,案件发生的时候,每次我邻居都去参加教会祭日只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居然还有这回事”我大吃一惊,这么说来,那些失踪的人很可能都成了祭了。
“我查,萨满教不是信封万物有灵,与人为善吗?怎么会用活人献祭?”三戒在一旁惊讶地说道。
“切,少见多怪,人都杀了,人皮都剥了,用人献祭,有什么好奇怪的?”紫惜嗤笑道。
“可是,可是……”三戒可是了一会,却最终啥也说不出来。
说到底,他和我一样,对萨满教并不是特别的排斥,即便是旅馆老板杀人,我们也只以为是一些误入歧途的信徒搞的鬼,但献祭就不一样了,这是一种宗教集体行动,牵扯到教义教规。
总之一句话,祭日杀人,非同小可,除非这教派的教义出了问题,成了邪教,否则断然不会做出这等凶残行为,尤其是现代社会,信息爆炸的时代,人接触的多,也格外的聪明,不像古代社会,人们固步自封,那么封建迷信。现在想招揽信徒,让他们虔诚的献祭,或者漠视杀人献祭的行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车子驶出了县城,一路朝着起伏连绵的伏龙山区行去,伏龙山山势平缓秀丽,占地不广,远远看去,一座座山峰顶着白雪绒帽,仿如一个个婀娜的青春少女,巧笑嫣兮,十分活泼。
谭老爷子的祖父,就埋在伏龙山上,我们开着车子,穿行在银蛇一般环绕山坡腰间的水泥路上。
山上积雪尚未化净,即便是几辆车装了防滑轮胎,也开的小心翼翼的。
下了车,我四处打量了一下,只见前方有一条宽阔的河流,泛着银白色的光辉,极为耀眼,这是因为流水冰封所致。远处山峰耸立,层峦叠嶂,若非是冬天,山风吹的有些冷冽,当真是让人心胸一开,神清气怡。
“前有绿水银河环抱,背靠绵延青山长龙,倒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我点了点头称赞着,难怪老谭的官运不错,那可不只是贵人相助的原因,主要是祖坟的位置不错。
“周先生,我祖父的坟墓就在那边。”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块白色的墓碑,一个凸起的坟墓,修葺的十分精巧。
我带着几人,走到近处,仔细观察起这座坟墓。
这块坟墓不是很大,从宝顶到地也就一人来高,墓碑石是汉白玉所制,坟墓也修葺的极为讲究,虽是石料堆砌,却没有外行的封死,而是留出了风眼。
所谓风水风水,只有流转的活风水,才契合风水奥义。有些外行的有钱人,修葺祖坟时,花钱不少,极尽奢华,却修得像是个铁疙瘩,一丝风不透,殊不知犯了大忌,祖宗魂魄被禁墓中,家庭不宁都是小事,意外不断,恶疾缠身,甚至家破人亡不是没有过的。
由于刚过年,祭拜修葺没多长时间,又是冬季,所以周围除了一些未化的积雪,连杂草青苔都没有,很是干净。
“老周,我咋没看出啥问题呢?”三戒缩着脖子问。
我点了点头:“这坟墓修建,是经过高人指点的,选址没有问题,墓穴本身也没问题。而风水墓葬学,讲究左青龙右白虎,左为君右为臣,君在臣上。一般墓地选择的位置,都是左边山峰为高,右边为低。”
“你们看这两边山峰,左边肃穆庄重,颇具龙威,右边奇骏冷厉,不乏虎势。左边刚好高过一头,这就是青龙抬头,白虎蓄势,加上山势起伏,暗合伏龙之意,可保子孙富贵荣华,暗含大器晚成之势,乃是一等一的所在周围的山脉,也没有人开发利用,看不到人为改建的痕迹,都是自然景色,确实没问题”
“老师侄,我记得你说谭老头身上的斑疮,是恶水射穴之兆,而且尸骨浸泡在恶水之中是吧?”紫惜蹦跳几下,用手哈着起说。
“嗯,怎么了?”
“这里是山峰,怎么会有恶水进来?而且到了恶水浸泡尸骨的地步?”紫惜歪着头问道。
我一愣,紫惜说的没错,这山势没变化,即便是山下地底深处的地脉变化,也波及不到山峰上的墓穴才是,哪来的大量恶水啊?
我回头冲谭树桐招了招手。
“周先生,有什么疑问吗?”王奎推着谭树桐,走过来问道。
“这坟墓你们年前拜祖时,修葺过是吧?”我问道。
“没错”
“你们修葺前,是什么样子?”
“还好了,除了一些干枯的杂草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那这墓碑或者墓穴上的石头,背阳的一面,有没有什么青苔之类的?”我不死心地问道。
一般,墓穴进水,墓碑上会有所表现,比如周围青草缠绕,墓碑湿潮,生有青苔等等。
谭树桐将女儿叫到身边问了问,显然他腿脚不便,当时动手的是谭小庆。
很快,谭树桐摇了摇头说:“没有,墓碑上除了些浮尘,什么都没有”
“喔,那或许是此处山风高寒,气候不适合所致”我信口说道。
紫惜白了我一眼,她自然听出了我是信口胡说,不过她却是不会拆我的台。
“周先生,先祖墓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谭树桐疑惑地问道。
我张了张嘴,有些尴尬,信满满,忽悠的老头一愣一愣的,可眼前的一切,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这让我怎么忽悠下去?
刚刚那个青苔啥的,胡说一下也就算了,可事关风水大势的,万一胡说被人传出去,落到内行人耳里,我丢人就丢大发了,那砸的可是我周家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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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8。第688章 招魂幡掘碑()
“上面没问题,那问题肯定就在下面的棺材里,等我做场法事,就挖坟开棺”我一咬牙,撑不撑的住面子,就看棺材里的情况给不给力了。 w w wnbsp;。 。 c o m
“好,都听周先生的”谭树桐并没有怀疑,十分坚定地说道。
我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到时候了,于是指挥着几个人在坟墓前摆好案桌,在上面摆上香炉、三牲、白酒、糯米、茶叶、无根水。
然后,我拿起三炷香点燃后,合手三拜,插入香炉之中,顿时烟气袅袅升起。
拿起桌上的无垠水,我用右手探入碗中,双指一沾,甩向四方位置,口中吟道:“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升天达地出幽入冥,为吾关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曰名上清”
吟罢,我抓起案桌上的桃木剑,剑尖点刺,刺起准备好的安土地神符,脚踏罡位,挥剑挥动,大声喝道:“燃得三尺安土神符,此刻借天一道招魂光”
呼……
符箓飘飘,随着我一声清喝,无火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