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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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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的小麻雀。我站在路边自惭形秽,感觉到冷才往家里跑。 
  晚饭时,老爹拿出一瓶他舍不得喝的五粮液,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我倒了一杯。我以为是对我去劝架的奖赏,他却沉声道:“今天,你大姑打来一个电话,你表哥被警察从海南遣送回来了。”我脑子嗡地一声响,手里拿的酒泼了小半。这件事他不提我也不敢说。大姑是个寡妇,身体不好,住在厂里,来往不多。怪不得老爹火气大,原来真的出事了。我不敢看他,低头喝酒。 
  “你、你、你……”老爹脸呈酱色,一手伸向我,食指在空中不停虚点。这是大发雷霆的预兆。我真害怕他捧我一顿,本能地后仰。老娘也紧张了,从餐桌另一侧站起,像准备随时保护我。 
  “你打得好,那小子该打!”老爹收回他的手,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重重放下,“你大姑说,他私下骗了许多亲戚朋友,你要是告诉我,我亲自到海口去教训他!”说话间,拳头不时擂桌面,菜碟也跳动起来。 
  我不知无所适从,老爹看来有暴力倾向,最应该找韦花玉忏悔。而我呢?想起我当时殴打表哥,与他今天打人的情形如出一辙。而且,我扮演的流氓黑社会,连林重庆这个老江湖也信以为真,不能不说是一种天赋。 
  老爹亲自为我添酒,再次伸出食指向我虚点:“你懂事了,很好,为我争了一口气!”我百感交集,真想告诉他,我这一年在海口是怎么过的。可是,我做不到。那样等于是说,我并没有争气,反而丢了他们的脸。那样的话,对他和老娘的打击,恐怕更甚于表哥骗他们的钱。 
  老爹接着说:“我就知道,只要你不去唱戏了,比你两个哥哥还能干!来,咱们爷俩干完这瓶酒!”我的眼睛湿润了,不是激动,是为自己悲哀。不过,我还是陪他干完这瓶酒。 
  我睡了一个对时,老洪来了,把我房间的音响调得跟打雷似的,我想不醒都难。 
  “喂,睡这么久了,起床,起床,继续,继续!”这小子居然还想蒙我去打麻将。我一手掐他的脖子,把他推倒,大骂道:“去你妈的,以为老子是傻子呀?枉费老子当你是哥们,居然跟别人一块蒙我?”他还是嘻皮笑脸:“嘿嘿,赌场无父子嘛?还是你说的呢,喂,这回我跟你一伙,收拾那两个狗男女。”我懒得理他,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老洪殷勤地端来一杯牛奶和两只面包:“早餐都给你备好了,够意思吧,老大?” 
  吃了早餐,我慢吞吞下楼,老洪抢在我前头去开门,马上发动他开来的摩托车。我把他拉下车,自己坐上去,没等他上后座,飞快地挂挡加油,把车开走。车子走远,后望镜里,老洪像条憋尿找不到电线杆的狗,在街边狂吠。 
  怀城的文艺圈虽小,也照样是个怪圈子。里面的人,大多自私自利,自高自大。不能同甘,也不能共苦,没有肝胆相照,只有白发如新。但是,跟他们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愉快。这些人绝对是乐天派,是享乐主义者。只为自己而活着,任何事漠不关心,玩乐中工作,工作中玩乐。每天,或者说每时每刻,都在挖空心思制造开心有趣的事情。久驻这个圈子,与圈外的人显得格格不入,甚至被圈外的人看成疯子。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喜欢这个圈子。不过。昨天遇见麻刚,突然想念以前的同学。 
  读高中时,张南生曾经是我学习上的对手。高一,我是第一,他是第二,到了高三,他是第一,我是倒数第一。其中原因,不言自明。张南生是那年全市的文科高考状元,被北京一所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录取,我的高考分数不上中专线,被迫补习。不难想象,我家里人对我学艺的憎恨程度。张南生最惊人之举不是他拿了状元,而是他从名牌大学毕业后,放弃分配到省城工作的机会,毅然回到他的家乡,一个贫穷的小村当村干部。 
  “你可不像村干,蛮像点农民的嘛!” 
  我驾摩托车离开怀城,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来到张南生所在的村庄。正好碰上他挑一担大粪走出村口,我悄悄跟在他身后。 
  “我本来就是农民啊!”张南生看清是我,差点滑一跤,“哎呀,老雷,你、你先到我家坐会儿,跟着我味儿不好,我到那边菜地立马回头。”其实他怎么看也不像农民,戴一付酒瓶底般厚的近视眼镜,普通话口音还有北京腔,挑一担大粪走起来也像喝多了,惟一接近的是他一边高一边低的裤筒。我停车到路边,笑说:“拜托,让我来改造改造吧?”不由他分说,提起压得他摇摇欲坠的粪桶放上肩。他体质太差不是一天两天了,为此,险些被那所名牌大学刷掉。这是从小营养不良,又缺乏锻炼造成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张南生气喘吁吁带路往菜地走,“说起书生,你如果愿意当书生,也一定会比我强。说真的,老雷,你是各方面都让我服气的人。”我骂道:“靠!你他妈不肉麻呀?帮你挑担大粪,也用不着这么捧。” 
  浇完菜地,来到张南生家里。他家是一栋新落成的三层小楼,里外看,比我家还气派,要知道以前他家只有一间破草房。我最意外的是,这小子居然有老婆了,是同村的姑娘,怀抱一个嗷嗷待脯的婴儿,有客人来,羞涩地躲进房里。张南生的父母非常热情,乡下待客是否热情,惯以杀鸡衡量。三只在院落里觅食的鸡,因为我的到来死于非命。 
  张南生带我登上他家的三楼天台,我说:“想不到,你小子在村里这么逍遥,连媳妇都娶了?”他笑笑说:“农村生活闷得慌,打发时光不容易啊!以前我老是认为结婚早不好,回来才知道有老婆的好处。”我骂道:“妈的,把老婆当玩具了,好嘛,孩子你也有了,是不是又多了一个玩具?”他说:“你没老婆,这你就不懂了,有了孩子,多了一个人跟我抢玩具。”我大笑起来,摇头道:“实话说,我还真的小看你了,以为你在村里呆不了一年肯定逃走。你没有走,我又担心你会饿死,或者精神崩溃自杀。”他叹息了一声:“没那么糟糕。我回来头一年就选上村长,每月有几百块工资,饿不死,村里装电话后,电脑能上网了,我每月给报刊写稿子,又有千多块收入,小日子滋润得很。我的心思,主要是用在村里的事上。”他兴奋地举手指向村里:“你看看,我们村现在家家户户,都住上我家一样的小楼了,这就是我当了四年村长的成绩。” 
  他家住在村口,进村只顾说话没留意村里的变化,这个村,他回来那年,我来过一次,一间混凝土楼房也没有,而眼下我看过去,没找到一间平房。村中央有一块石匾尤其醒目,上面刻着“省级试点模范村”几个大字。我还是不相信地问:“村里人当真有钱?那你可是大能人了,你当村长太小,应该让你当县长、市长。”他摇头:“没有,大部分从银行贷款,和城里人的住房按揭差不多。”我更是疑惑:“靠!这可是新闻,银行会给农民住房按揭?”他说:“的确是新闻,你这家伙一定不看本地报纸,不看本地电视。其实,不止住房贷款,之前,我还给各家各户贷款种甘蔗、养桑蚕、栽果树、挖鱼塘、盖鸡舍等等,当然,我们村的农产品,非常畅销,这是还贷款的保证。现在春节刚过,平时,村里摆满来收购的卡车。”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他从北京的名牌大学毕业,回到这个贫穷的山村当农民,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是个新闻。一时间,广播电视、报刊杂志,经常出现他的身影和名字,包括现在,对他的追踪报道一直没有间断。这个年代,虽说是偶像吃香,但榜样依旧受青睐,尤其政府青睐。他成了怀城的头号名人,也是怀城的一笔财富。花多少钱搞宣传,也比不上他一个人为怀城挣来的知名度。有了这个基础,他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如果在别的村子,我无法成功。”张南生还在向我解释,脸上洋溢得色,“我们村虽然有两百多户,但并不复杂。一百年前,就是一家人。如今,家族的传统也保存得相当好,有这个亲缘关系,办事容易多了。他们都听我的,我只是头两年比较困难,后来,基本上用不着操心了。知道吗?市里准备培养我当乡长,我没有答应,其实是不敢答应。”我笑说:“我知道,你绝对不是新闻里吹嘘的理想主义者。”他激动起来:“对,还是你了解我。我不求改变世界,只想改变我们村。告诉你吧,我今年要走了,带老婆孩子到大城市去。我的使命结束了,啊,四年啊!”他面对村子张开双臂,似乎在卸下千斤重担,准备拥抱外面的世界。 
  一餐饭从中午吃到晚上,我和张南生回忆了许多读书时期的趣事,也喝了不少酒。张南生的父母、妻子离开厨房去睡觉了,我们还在继续。 
  “妈的,老雷。”张南生口齿不清,开始讲粗口话了,“有一段时间,我恨不得宰了你丫挺的,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家穷,全村都穷!饭也吃不饱,读初中起,我的学费是全村凑的,条件是我的成绩全班第一。你记得吗?高一那年,他妈的,你这王八蛋居然两个学期都拿第一!害得我没学费,我爸去卖血!我爸……”他痛哭流涕。我哭笑不得,拍他的肩说:“你他妈倒是跟我说呀?憋到现在才说有屁用,我借你三年学费也没问题。”他眼睛直直地望我:“我不求人,我不要别人可怜。我也不要别人可怜我爸,可怜我们村。我自己想办法,我回来了,我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做到了!来,为我干杯!” 
  夜里,张南生和我同房而睡,我迷糊时,他突然放声大笑:“老雷,我终于发现我在哪一方面比你强了?你知道吗?五年来,我成功塑造了一个思想崇高、勇于献身的有为青年,你他妈虽然是演员,你的演技不如我。你服不服?哈哈!” 
  第二天,张南生还在床上打呼噜,我悄悄离开了他家。他临睡前的话对我是个打击,我还在黯然神伤,却又不得不服。 
  “哇塞,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最后一个菜刚刚起锅。”老洪在我家厨房里,做了一桌菜。 
  我心里不爽,把摩托车钥匙砸向他,骂道:“你他妈在我家干什么?拿你的车,给我滚蛋!”他接住摩托车钥匙说:“老子没地方住了,那婆娘不给我进门,大嘴又赶我出来,我不住你家住哪?你他妈让我睡大街呀?”我说:“关我屁事!你自杀得了,老子借你一把斧头!” 



 
 
 【长篇小说·走 台】

16——20
□ 包为

  16、 
  人再怎么进化,怎么标榜自己文明,也还是动物的一种。拥有一块自由的领地是动物习性,人照样不例外。可是,如今的人,和生活在动物园里动物差不多,各有各的笼子,活动圈子越来越小。上学前,家是我们的笼子,父母就像看守,上学后,学校成了笼子,老师是看守,结婚后,又回到家这个笼子,老婆成了看守。数不清多少人,在这三个笼子苦度一生?我从小就不安分,总在千方百计想办法跳出笼子,跳出圈子。离开怀城来到艺术学院,我以为跳出笼子了,但我没想我会这么快又回到另一个笼子。我和肖露露所组成的家,相信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它更美好的笼子了。然而,笼子毕竟是笼子,尤其当我意识到它是笼子的时候,笼子外的世界更加吸引着我。 
  我不喜欢分分钟生活在肖露露的目光之下,这并代表我蓄意背叛她,我只想像动物一样,有一块属于个人的领地,可以自由自在地放纵自己的野性。我的确没长大,我渴望跟我的同龄人过相同的日子,这要从找乐子开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找乐子一个人是没意思的。我需要有个玩伴,艺术学院公子哥多的是,玩伴不少。但刚来那时没钱,有玩伴也没用,有钱以后,却没时间。等到露蕾公司步入正轨,我的空闲多了,又不敢在艺术学院找玩伴。玉米子的出现,非常及时,这小子有闲又有钱,好像生下来就是为了玩的。他找到我以后,我们几乎每天都混在一起。 
  “你家不是搬了吗,你回怀城干什么?”我问玉米子,我有点想念怀城了,确切地说,是想家了。玉米子答道:“唉,回去接儿子。”我吃了一惊:“妈的,你讨老婆了?”他笑说:“老婆没讨,不过儿子三岁多了。哈哈,你忘记我是怎么被学校开除的了?”我明白了一些:“我以为你带人家上医院了呢?”他道:“是啊,我要孩子干什么,可她家人不同意,发现的时候都四个月了,医生说手术太危险。妈的,害老子不到十八岁就提前当老爸了,哈哈!”我问:“干吗不干脆娶了你儿子他妈?”他叫道:“靠!那么难看的女人,我怎么可能要来当老婆?再说,她家也不同意,不过,花几万块才把儿子拿回来。”我又问:“你儿子这么大了,谁养啊?”他说:“那女人生下孩子后,她家放到一个农村亲戚家寄养,她自己又回学校上课了,还考上一所省外大学呢,妈的,前段时间,我老妈梦见我儿子在街边要饭,赶紧叫我带钱去把儿子赎回来。唉,家里有小孩吵得要死,我都不敢回去了。”难怪这小子三天两头在酒店开房,我也没去过他家。 
  我们去郊外学打高尔夫,拿的是玉米子他老爸的会员卡,回来坐在的士上无聊得紧,我才跟他瞎扯一通,不过,我真的想家,今年的寒假要回家一趟了。学高尔夫有些累,我迷迷糊糊睡着。 
  “到了,山哥!”玉米子推了我一把。我睁开眼睛,车停在一栋陌生的大楼外,我说:“这是哪,来这里干什么?”玉米子下车说:“我老妈的公司,下车吧,等下带你去看我的新房子。哈哈,她刚才给我打电话,总算同意给我一套房了。” 
  玉米子属于玩得起的人,他老爸在一家省级银行当处长,老妈是个房产公司的总经理,他告诉我说,只要不玩进牢里去,玩什么他老爸老妈都不管。这大概是独生子的好处,我想羡慕也羡慕不了,即便我是独生子,我老爹也绝不会纵容我。 
  我没跟玉米子去见他老妈,我怕我这头长发把他老妈吓坏了,一个人坐在楼层走廊里抽烟。这家公司的生意看上相当红火,来看房的人很多,我也跟着去凑热闹。意外地发现,这些新开发的楼盘,地段比我们的培训中心偏远多了,价格却贵得惊人,而买楼的人比在市场买菜还踊跃,现房、期房都有人排队待购。我兴奋地给肖露露打电话,告诉她看到的情形,谁知她早就知道房地产开始发热了,说是正在联系合作伙伴。通过电话,我十分扫兴,人家当初买下那家破厂,就预料到这样的情形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感觉很窝囊,像个白痴。 
  不时朝我的长发行注目礼。又不是在台上演出,我不乐意在台下也有观众。 
  “房子到手了!”玉米子大喊大叫跑出大楼。我心中郁闷,没等他出来,下到楼底的停车场,边看好车边遛达。他来到我身前又说:“我老妈今天心情不错,给了一辆车子开开。”得意地用遥控钥匙打开一辆“桑塔纳”轿车。 
  我一方不发上了车,可玉米子这小子开车的技术实在差劲,毛手毛脚倒车,没出门就撞倒了大楼外的一堆花盆。我可不想让他害死,把他从驾驶座拉出来:“一边去!难怪你老妈不让你碰车,她是怕你送了小命。” 
  “哇,山哥,你还有什么不会的?”玉米子对我的开车技术五体投地。我说:“老子十六岁就开大解放上路了,这种车开起来跟玩具差不多,你他妈好好学着点,要不以后谁也不敢坐你的车。”这不是吹牛,那年有人找我老爹修车,修好后,人家请他喝酒,钥匙忘了取,我真的开一辆大解放在厂区兜圈子。当然。免不了吃了老爹一棍子。我的驾驶证是陪同肖露露学习时拿到的,不管是在打游击时期还是有了露蕾公司以后,每次演出都要租车,租的还是十几座的小客车。所以,我开车的机会不少,技术也就练出来了。 
  驾车行驶在街道上,我这才像如梦方醒。管他那么多呢,我是出来找乐子的,既然肖露露什么都运筹帷幄了,我何苦瞎操心? 

  玉米子的新房在一个新建的小区,地段不错,离市中心只有十来分钟的车程。一路上他向我介绍,是一套样板房来的,装修、家具、家电、厨房设备、日常用品,应有尽有,什么东西也不用搬。他邀请我跟他同住,我没有答应。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到了玉米子的新房,他还没打开结实的防盗门,门却从里面开了。一个卷头发的女人扑出来,把他搂进怀中。 
  “我特意回来看你儿子的!臭小子,自己还是小屁孩,居然敢生儿子了,害得我当姑妈。”两人分开后,女人的长相让我眼睛一亮。波浪似的卷发下面,半遮半掩的脸庞妩媚动人,尤其是身材十分丰满性感,比我们的模特李梅更胜一筹。女人把玉米子的脸掐得变成鬼脸,神态非常亲热。 
  玉米子见我被晾在一边,艰难地说:“啊,山哥,我姐姐,在澳洲念书,啊,我们共一个老爸。”难怪,我只知道他是独生子,没听他讲有个姐姐。看来他老爸也是个风流人物,要不也生不出这样的儿子。 
  女人从玉米子脸上松手,饶有兴趣地打量我说:“你朋友啊,这么好的身材,跟澳洲的白人也差不多。”我笑道:“大姐,你种族歧视呀,看不惯黄种人有好身材?” 
  “是啊,黄种人是比白人差嘛,身材差cock也短,没什么不对呀?”女人大言不惭。我差点昏倒,没抽烟也呛得大咳。玉米子问:“喂,cock是什么?”他姐姐朝他下身轻踢了一脚:“就是你造儿子的玩意儿,不学无术的东西。”我同意她对弟弟的评介,不过我实在怕了跟她站在门外讨论cock的长短。 
  “进来呀,我也刚到,臭小子,不是我回来,你休想拿到这套房子。不过,主卧室归我,我走以后,不许带女人睡我的床,不许乱动我的东西,除了打扫,不许人进去,听见了吗?”女人进了门像训儿子一样对玉米子又拍又揪,完了转脸向我:“叫我安妮,我又不是你大姐,乱叫什么?你叫什么名字?”我没好气地逗她说:“我叫雷山,你要是觉得吃亏了,叫我一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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