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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许副院长说要免除我的住院费呢！”
“真的？”谢正盛狐疑的看向许连。
许连很不爽，脸上贴着好人卡，想拒绝也不行，四周不少病人和家属都看着呢。
“这个，当然，医院考虑到你们的情况，决定免除你们的住院费，不过”
“许副院长还说，连医药费也全免！”莫问笑嘻嘻的将许连“不过”后面的话堵回去。
许连恨不能两锤子锤死莫问，恨恨道，“全免，全免！”
谢正盛喜出望外，握住许连的手，“你可真是好人，活神医，我一定要送许医生锦旗，以示我对许医生滔滔不绝的仰望之情！“
要是别的患者对许连说这句话，他绝对是很谦虚的感谢，可听着谢正盛说这句话，他只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谢正盛看着许连跟吃了苍蝇般难受的表情，心中暗爽，这几天受的气，悉数消散，对许连谢了又谢，才带着莫问欢天喜地的出院。
许连在众病患敬佩的目光中，狼狈的回到办公室，砰的砸上门，一脚踹到墙上。
“老家伙，敢玩我！”
许连而立之年，年纪轻轻，就成为副院长，可谓是功成名就，从未吃过如此大亏，心中憋屈可想而知。
第九章 许清婉的秘密（修）（）
办公室里。
许连一想到莫问那贱贱的，带着威胁的笑容，还有谢正盛那略带嘲讽的话语，心中无名火就压抑不住的燃烧。
他脸色阴沉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给许子杰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妈的，搞什么！”许连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他现在最担心就是许子杰出卖他，若不然，莫问怎么会知道“**”的事？
这种事情要是曝光，就算他背后有许家，也会被抓进监狱，而许家也不会替他出头。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许连心烦意乱，拿起电话，“喂，谁啊？”
“什么？子杰死了，怎么死的？怎么会？”
挂掉电话，许连还沉浸在震惊中，许子杰竟然出车祸死了，难以置信，昨天，他还在这儿和自己聊天。
忽然，许连打个哆嗦，脊背凉飕飕的，许子杰昨晚才死，莫问今天就苏醒，这也太巧合。
医院很多医生都进行过诊断，说莫问这辈子只能躺在病床上，莫问会苏醒，简直就是奇迹，可是，他看到什么？
昨天还不省人事，今天就活蹦乱跳的？
用奇迹都不足以来形容。
“诡异，太不正常了，难道，是莫问还魂。”许连徒然想到昨晚看的鬼片，心底就抑制不住的乱想。
至于许连为什么带女人看鬼片，正常男人都理解，好下手啊。
许子杰的死，引起宁市不小的震动，他的父母都是宁市财阀的高管，怀疑许子杰是被他杀，不满公院车祸的死亡报告，向媒体曝光不少现场照片，并表示会追究到底，直到找出凶手。
许子杰家，许父阴沉着脸，抽着烟，桌上散落着车祸现场照片，许母以泪洗面，双眼浮肿。
“许连，子杰死前，可是去找过你？他跟你说过什么？”
许父对面，是脸色奇差的许连，这两天他夜夜做噩梦，睡都睡不安稳，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来找许父。
“嗯，子杰是去找过我。”
许连深吸口气，把许连去找他，想让他帮忙伪造医疗事故，杀掉莫问的事说出来。
许父听完，甩掉烟头怒骂，“什么？他居然想杀人，这个小畜生，平时我是怎么教他的？害人之心不可有，他不听，偏偏要和那些纨绔搅在一起！”
“你骂谁？你骂谁？啊，平时不见你关心儿子，现在儿子死了，你骂什么？他是畜生，你不就是畜生他爹？”许母尖叫着，反骂许父。
“怪我？我天天上班，有时间？还不是你，让你在家带孩子，非要和我说什么女权，子杰会出事，和你纵容、惯坏，有直接联系。”许父红着脸，伸长脖子，气呼呼道。
“什么？许长青，你个死不要脸的，好意思说，子杰又不仅仅是我的儿子，现在你来推卸责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郊区公寓养的小蜜，老娘忍你很久，要不是为了儿子，老娘早就和你离婚。”
“离婚就离婚，谁怕你，养个儿子都养不好，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离，离，现在就离，受够了，可伶我那孩子，会有这种忘恩负义，没心没肺的父亲，我当年正是吓了眼，会看上你？”
“大哥，大嫂，你们就别吵了，子杰才死，你们就要离婚，他在天上看着也不安心。”许连劝道。
许父、许母同时冷哼，重新坐下来。
“子杰死时，面容扭曲，显然是害怕、惊恐导致的，公院解释那是车祸正常表情，在我看来，可能是子杰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许连指着照片说。
“嗯，我们也是怀疑这个，还有，小杰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掐死自己的司机？。”
许母点点头，许父重新拿根烟点上，靠在沙发上，不知道想什么。
许连瞥向许母，喉咙微动，或许是在家中，许母穿的很随便，成熟丰满的身体，透着美妇独有的魅力，梨花带雨的，略显消瘦，更添惊艳。
许母家境平常，能嫁给许长青，凭的是她的容貌，便是许连这样的花从老手，也莫名心动。
压下心中的欲望，许连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许父站起来，掐灭烟头，“荒唐，什么鬼鬼神神，算了，死者已矣，明天我要去华都出差。”
“是去约会吧？”许母冷笑。
“哼，无理取闹，是家族的事。”许父拿上衣服离开。
许母看向许连，“你怀疑小杰和那个叫莫问的有关？去帮我查查。”
“没问题，大嫂的事，就是我的事！”许连连忙点头，露出诡异的笑容。
莫问回到孤儿院调养两天，又重新回到学校，继续补课，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高中的生活，紧张且紧凑，除了学习，还是学习，谁有心思关心莫问这种毫无存在感的人？
而莫问，也已经习惯这种冷漠。
教学进度不会因为莫问的缺席而停下，老师讲的内容，莫问已经跟不上，听天书一样，上了两节课，莫问直皱眉。
高中，尤其是这个时候的课程，缺一节课影响都很大，何况，莫问缺一个星期！
下课时，莫问看向身边正在做英语题的许清婉，想和她借笔记，却不知怎么开口，似乎，成为同桌后，他们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莫问！”清雅悦耳的女声响起。
莫问疑惑的看过去，“哦，班长，什么事？”
林秀秀站在桌前，身段高挑，近一米七，柳眉弯弯，额头光洁透着恬静气息，清雅芬芳的体香萦绕。
她看了眼许清婉，又看向莫问，“莫问，秦老师让我辅导你落下的课程，这是我的笔记，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现在课程进度比较快，拖太久不好，下周一开始，放学后我留下来陪你复习吧。”
“嗯嗯，好，谢谢你，耽误你的时间了！”莫问接过笔记，连忙朝林秀秀道谢。
“没事，就当是复习，我们可是同学！”林秀秀望向许清婉，同学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莫问闻到火药味，讪笑着，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母老虎，林秀秀和许清婉在班里面的关系不好，人尽皆知。
感情上，林秀秀喜欢高温，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高温只在意许清婉，在学习上，许清婉也是稳压林秀秀。
许清婉没理会林秀秀，林秀秀自讨没趣，哼一声走开。
“秦老师原先想让我给你补课。”许清婉忽然说。
“嗯？”
翻看笔记的莫问疑惑的看向许清婉，心跳漏掉半拍，她侧着俏脸，白玉无瑕，纤细柳眉，远山如黛，明眸剪水，清新怡人，秀挺的琼鼻，光洁白皙，清雅若仙。
许清婉淡淡说，“我没有答应！”
“噢！”
莫问恍然，原来林秀秀挤兑许清婉是这么回事。
许清婉对谁都是近而远之的态度，独来独往，男生不敢接近她，女生也因为自卑而远离她，“人缘”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莫问觉得怪怪的，又一时想不起哪里怪，见许清婉开始做题，他也低头翻看笔记，翻着翻着，莫问忽然想到，许清婉干嘛要和自己解释？
莫问疑惑，偷瞄许清婉，见她面色如常，只好把好奇压下。
宽敞的轿车中，许清婉闭目养神，旁边坐着个穿私立高中校服的女孩。
私立高中的校服可比宁市一中漂亮数十倍，男生统一的小西服，女生则是裙装校服。
女孩玩着手机，边说，“许子杰出车祸，死掉了，有几天没在学校见到他。”
见许清婉没反应，女孩也没期望许清婉会答话，身为许清婉唯一的闺蜜，may很了解许清婉，只有感兴趣的东西，才能让她有反应，低头打游戏，接着说，“听说许子杰和莫问有过冲突。”
“为什么？”许清婉睁开眼问。
“因为你呗，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刘波去找莫问麻烦吗？莫问揍了他，许子杰想找回场子，就去找元绍峰，元绍峰想巴结刘波，就借人给许子杰。结果许子杰被揍不说，还被莫问拍下**。”
许清婉钟灵清秀，如水眼眸中闪过的一丝笑意。
“最近他变了很多。”
may放下手机，促狭的看向许清婉，“哎哟喂，要是让那几个公子哥知道宁市女神早就心有所属，不知道要砸碎多少玻璃杯。”
“哪有，别瞎说！”许清婉白了眼may，又认真说，“这事，你可不能乱说，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
“小姐，放心啦！可是小姐，纸包不住火，家里要是知道，肯定会反对，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算他救过你，那也是九年前的事。你帮他那么多，恩情也都还掉，没必要把自己也陷进去。”
“安啦，我有分寸，我不是已经刻意的疏远他了吗？”
“有吗？有吗？是谁，找到他在一中后，不去私立高中，反而转学到一中，还成为同桌。又是谁，明明很喜欢，偏偏要刻意疏远。唉，真搞不懂你。”
“很好啊，远远看着就好，我的接近，只会给他伤害。”许清婉眼里闪过失落。
第十章 鬼现（修）（）
夜晚，乌云笼罩宁市。
墓地，阴气弥漫，忽然，阴气分散开来，两道身影从阴气之中走出，却是莫问那晚见到的牛头、马面。
“冥乾太狡猾，竟然以假身骗你我离开，真魂却趁机逃遁。这次冥乾盗生死簿封鬼门，地府大乱，阎王打开鬼门也需两年时间。”牛头叹息，面露忧色。
马面手上，有一本掌宽的漆黑小书，上面书写着一些字符，闪耀着黑芒，一边搜寻着什么，一边说，“这片世界鬼差本就不多，信鬼神者也少，元气溃散，难以修行，鬼门关封印，这里的厉鬼难入阴间，长此以往，阴阳失衡，百鬼夜行，恐会干扰人间秩序。”
两位阴帅来到莫问父母墓前停住，马面手上的小书字体黑芒熄灭，牛头脸色微变，马面吹出一口阴气，落在小书上，却没有引起此书丝毫反应。
“冥乾的气息消失了！”马面深吸一口气，那黑色小书融入他的手掌。
牛头忧容更甚，望向四野，“冥乾真魂离体，一时三刻不寄宿人躯，就会魂飞魄散，这里荒山野路，无甚人家，他莫不是死了？”
“是那个男孩，你还记得那个能看见我们的男孩吗？鬼有鬼道，人有人路，一般而言，人是看不见鬼的，体质特殊的人除外，他一定有些特殊。冥乾定然是附在那男孩身上。”马面笃定道。
“可人海茫茫，若无姓名，无异于大海捞针。”牛头摇头。
“不一定，谁晚上会来荒郊野岭？说不定是来祭拜扫墓的，你看这墓周围的草稀少，嫩芽新发，说明不久前被拔过，那男孩一定和这墓有关，只要有墓主人的名字，就能查出男孩名字，再去找他就简单。”
马面说着，看向墓碑，上面记载墓主人的姓氏、亲人。
“林建国、杨文红合墓！”
马面伸出宽厚的左掌，缓缓浮出黑色小书，马面右手出现黑色毛笔，在书上写下两个名字。
哗啦啦，小书飞速翻动，最后在一页纸上停住，牛头凑过脸来。
“林建国、杨文红，夫妻，同卒于华历二零四年七月十四，阳寿未尽，无子嗣、亲人”
无子嗣、亲人？
“”
马面和牛头相视无言，看来这线索又断了。
宁市一中给高二级安排为期二十天的补课，周日白天可以休息，接着上晚自习，让学生有时间来调整。
很多学生洗完衣服后会跑出去附近网吧上网，也有些宅在宿舍看小说，打游戏机。
而莫问不得不抱着六本厚厚的笔记，趴在床头闷头苦抄。
“莫问，老秦让班长给你补课？”李言穿着个裤衩，睡在莫问对面，搭着双臭脚丫子在床边晃来晃去。
李言的脚臭是全男生宿舍闻名的，原本八人间的宿舍，因为他，已经成三人间。
就连学校教导主任都找他谈话，奈何李言脸皮厚，不以为耻，反而对教导主任说，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脚不臭何以臭天下？
“唔！”莫问翻书，习惯李言臭脚的他，已经可以忽视那酸臭味。
“班长也很漂亮哎，要不是许清婉在，她就是班花，甚至校花，而且，林秀秀似乎是林家的。”
“林家？哪个林家？”下面探出个头，留着寸头，浑身肌肉的杨华捂着鼻子问。
“废话，宁市除林氏集团那个林家，还有哪个？”
李言和杨华是死党，因为一个宿舍，和莫问关系都不错，算能够说得上话，聊得来的。
“卧槽，行啊，我们班卧虎藏龙啊！许清婉许家，高温高家，林秀秀林家，宁市四大家族，就只差刘家，你哪里打听到的？”杨华追问。
“嘿嘿，道上的流言。”
“看不出来，林秀秀平时那么低调，竟然是千金大小姐，卧槽，那她喜欢高温，高温喜欢许清婉，要是许清婉喜欢刘波，这尼玛狗血青春剧、家族四角恋啊！”杨华吐槽。
“屁，许清婉不喜欢刘波。”莫问插话。
“你怎么知道？”
李言和杨华看过来，旋即，同时恍然大笑，“忘了，你们可是两年的同桌，近水楼台先得月，莫老大，你得努力啊，泡上许清婉，你这辈子不愁吃穿，那可是要继承宁市财阀的白富美。”
李言颇为兴奋，嘿嘿笑道，“老杨，别忘了，现在还有个林大小姐，两个人，留教室复习，多好的独处机会。要是我，一定”
“得了吧，你也就说说，上次让你送我表妹回家，你推三阻四，最后硬是说自己拉肚子，非得让我送，好意思？”杨华不屑的哼一声。
“卧槽，你好意思说，让你给我介绍女朋友，你把你表妹拖过来，带表妹过来我也就忍了，你表妹还跟你一个体型，五大三粗，点一桌菜，她独自干掉一半，剩下一半还被你这个畜生给糟蹋，长得丑就算了，出来吓我，就是你表妹的错。”
“草，有种再说一遍，丑怎么了，丑怎么了？我表妹可是柔术高手，得过省级冠军，你呢？扶不起的阿斗。”
用周日下午的时间抄完笔记，莫问伸伸懒腰，拿过数学笔记，有些疑惑，“太简单了，也没以前那么难理解啊。”
莫问回忆着抄过的内容，除了数学需要理解以外，什么政治、历史都是靠死记硬背的，不知为何，今日抄完，他就全记住了。
“身边素质增强，连记忆力、理解能力也得到提升？”
“也不知道那只乌鸦哪儿去了，想要解开谜团，还得问它啊。”莫问想着，脑海里浮现那晚的三道身影。
“哈秋，哈秋”
宁市某个下水道口，乌鸦不住的打喷嚏，一边自言自语，“做鸦倒霉到这份上，我容易吗？乌鸦也会感冒？千百年来头一遭。还有那条死狗，别让本鸦再遇到你，遇一次，揍一次，哈秋，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那鬼帝要是没死，肯定夺舍他，本鸦暗中相助，无论谁赢，本鸦都是功臣。不行，得赶紧找到他，一旦那鬼帝残魂醒来，就没本鸦什么事了。”
“这世间真的有鬼神吗？鬼差，难道是抓鬼的，和黑无常、白无常一样？那个声音说通过考验就能成为鬼差，是冰窟和火海？”
晚自习后，莫问洗漱后就上床睡觉，很快进入梦境之中，
梦境类似冰火世界，左边是九口冰窟，森寒之气缭绕，右边则是九口火焰井，火焰腾腾，中间隔着温暖地带，承受不住后，可以退到这儿休息。
这次，莫问踏进第一口冰窟，寒风呼啸，他冷得打哆嗦，头上有冰雹打下，莫问快速躲闪，不久就呼气如牛，被冰雹砸得“头破血流”。
第一口火焰井之中，一条条火蛇游弋，钻进莫问的体内，烧得他五脏六腑都通红。
在这里，他的感官，六识都被扩大，莫问经历比寻常伤痛更为刺激的疼痛，他的惨嚎声，在这梦境之中格外清晰。
凌晨五点多，莫问就从梦境里醒来，睁开眼，黑夜在他眼中亮如白日，只是那刻骨铭心的痛，让他心悸。
莫问很清楚自己的变化，都是小荒山那晚之后出现的，而每晚会出现的冰窟、火海梦境，则是他变化的根本。
这就像是“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一样，梦境的痛苦，就是磨砺意志力，莫问从一些军事小说上看过这样的训练方法，将痛苦，转化为力量。
“难道我要过了九口冰窟，九口火井才算通过考验？”
莫问在床上皱眉苦思，那九口冰窟，温度一口比一口低，火井则恰恰相反，要通过，谈何容易？
忽然，阴气吹来，莫问打个寒颤，一下子坐起来，朝着女生宿舍方向看去，红衣身影，飘然而逝。
随即，阴气消散。
莫问收回目光，又忽然抬头，嘴巴张大。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隔着两座教学楼，而且，他看出去，是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