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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嫣瞥见莫问腰间衣服染着点点血迹，那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
又看着脸色苍白勉强笑着的清秀面庞，这一刻，刘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某个地方，被暖暖的温柔包裹着，心田，有温暖流入。
她把药吃下，莫问又把粥端过来，放在桌上，给刘嫣添满，莫问也吃起来。
“天爱基金负责人常量，他在哪儿？”喝粥时，莫问抬头问。
刘嫣拿着汤匙心不在焉，不是粥难喝，而是喝着粥，她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莫问喊她几声，刘嫣才回过神，面上有些绯红，低头问，“你说什么？”
“就是昨晚你说的那个人，常量，他住哪儿？”莫问觉得刘嫣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哪里怪，难道是因为生病？
唔，很有可能，李言不是说过，女人来那个和生病的时候，会变得多愁善感，刘嫣两样凑一起，怪点很正常。
刘嫣低着头，她的心很乱，她忽然开始担心，要是莫问再受伤怎么办？
她觉得莫问陷入什么仇杀之中，他对天爱基金会，很可能要复仇，自己要不要告诉他？
身为，她必须遏制罪犯，刘嫣想着，对莫问说，“他在君和住宅区，三单元510号房。”
喝完粥，莫问就离开，刘嫣坐在床上，很认真的把剩下的，平平淡淡，连半点调料都没加的清粥喝完。
莫问是找不到常量的，她告诉莫问的，是常量曾经住过的地方。
这样，他就不会犯罪，也不会受伤。
刘嫣想着。
第五十八章 镜妖（）
乌鸦蹲在莫问肩膀上，萎靡不振。
昨天的激战，它的损耗同样很大，若非它数次施展鬼境、读心术，让莫问能及时躲开，莫问根本无法坚持，蛇在搏杀经验、技巧上，超出莫问太多。
又用火焰治疗莫问，魂损耗过度，短时间能就会出现虚弱期，早上它没对刘嫣施展读心术，并不知道刘嫣骗他们。
君和住宅区，属于公寓型住宅，住这儿的都是白领、工作人员，在社会上有些身份地位的。
莫问溜进去，没有用黑衣武装，蛇的出现，让他清楚世界有太多未知，比自己强大的很多，黑衣武装的强大，要留在关键时候。
若是再出现昨晚的情况，莫问没有自信还能够活下来。
他穿着黑衬衫、黑裤子，戴着遮阳帽，腰间是乌鸦在黑衣人那里捞来的手枪。
对付普通人，枪比任何东西都管用。
他请教过刘嫣枪法，简单试过几枪，至少十米内打中不成问题。
510，莫问敲响屋门。
“谁啊？”屋里传出女人声音。
“送外卖的！”
忽然，里面传来女人噗嗤的笑声，“送外卖？我还查水表呢，我又没订外卖，查水表的，水表在外面，修下水道的，下水道没坏，你要不要说自己是修马桶的？”
笑声中，屋门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个二十七八的女人，颇有姿色，穿着睡裙，拖双毛绒绒的小熊鞋，戴着副无框眼镜，大腿的黑色长筒丝袜，跟她的白皙皮肤呈现强烈的对比。
女人打量着莫问，“你是谁？”
“常量是住这儿？”莫问用魂感知，问女人。
女人面色微变，“常量？谁啊？不认识不认识。”
说话间，女人伸手就关门，莫问挡住门，挤进去。
“你干嘛，非礼，你再不出去，我就报警，我要叫了”女人挡住莫问，慌张的要将莫问推出去。
乌鸦缩在衣服口袋里贱笑，“嘿嘿嘿，小少妇，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非礼啊”
莫问皱紧眉头，把女人推倒在地上，掏出枪指着她，“闭嘴！”
女人看见枪，顿时闭上嘴巴，心乱如麻，害怕得直哆嗦，挤出个笑容，结巴着，“你你别开枪，我我有有钱，你要钱我带你去拿去拿”
莫问把门关上，指着女人，“先站起，转过身去”
女人心凉，难得他要劫色？
“快点”莫问用枪压着她的脑袋，吓得她花容失色，急急忙忙站起，转过身，哪儿还在意什么劫财劫色。
莫问手枪一旋，顺手砍在女人后颈上，将她打晕，扶住她，拖到沙发上躺下。
乌鸦跳出来，双眼幽冷，“没想到这儿居然有鬼！”
它目光所及，在浴室镜子后面，有一片虚幻的空间，鬼气缭绕，阴森恐怖。
莫问也看过去，阴冷的气息从镜子之后蔓延出来，而后形成虚幻的烟雾，有着张女人面孔，双眼透着怨毒与仇恨，发出尖锐的啸声，朝莫问扑来，烟雾幻化出双手，指甲尖长。
呼
莫问的左臂化为黑雾，而后血色锁链飞出，朝着女鬼缠绕而去。
血色锁链所至，烟雾溃散，那女鬼在血色锁链之中消失，忽然出现在莫问后方。
莫问转身甩动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锁链抽中女鬼，却只是抽中幻影般，女鬼化作烟雾消失。
“幻境？”莫问自语，这女鬼盘踞此地不知多久，竟然觉醒出能力。
浓郁的鬼气，聚集在晕倒的女人身上，那女人忽然站起，双眼泛着红光，猛然扑出，张着双臂，要掐莫问脖子，口中发出鬼啸。
莫问闪身躲开，同时血色锁链缠绕在女人身上，血色光芒闪耀而起，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而后一团烟雾般的魂体冲出女人身躯，重新回到镜子里，凝聚出人影，露出森冷的目光，随即在镜子中消失，连带那虚幻空间也消失。
莫问手臂恢复原样，对着镜子露出疑惑之色，鬼气居然彻底消失不见。
“那鬼应该拥有在镜中世界随意穿梭的能力，只要有镜子存在的地方，它都能够存在，是很诡异的特异鬼。”乌鸦说。
莫问把倒地昏迷的女人扶到沙发上，说，“总感觉宁市阴气在逐渐增强，鬼物也在变多。”
“和火葬场的血煞有关，血煞将庞大的阴气如漩涡般汇聚，又能够吸引鬼物前来，宁市附近的孤魂野鬼都在朝这儿聚集，若血煞浓郁到极限，诞生出鬼主，出现百鬼夜行的景象也不奇怪。”乌鸦抱着翅膀说。
“血煞吗？”莫问深吸气，现在他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那东西，谁爱管谁管，既然有异能者存在，那也该有什么厉害人物，镇得住血煞。
女人在疼痛之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莫问坐在对面，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往后挪动，发现自己衣物完好，这才松口气。
见女人清醒，莫问把玩着枪，平静的问，“你和常量什么关系？他在哪儿？”
“常量？”女人眼神慌乱，迟疑后才小声的问，“你和他有仇？”
“谈不上仇，只是问他点事。”
女人瞥见那银色的手枪，这还不算有仇？不是生死大仇，拿枪做什么？
心里咒骂着，脸上却挤出笑容，“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你是他的秘书？”莫问说。
女人尴尬，你知道还问？
“我看见你的工作牌，天爱基金会办公室主任秘书，你和他是**？”莫问瞥向挂在墙上的工作牌，又看向女人。
女人只好点头，尴尬地说，“我跟他算是**，不过，基金会出事后，我也联系不上他。”
“那你知不知道除了这儿，他还有什么落脚点？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替你隐瞒**的事实。”
“你怎么知道我**？”女人吃惊。
“你卧室床头摆着张相片，里面你抱着个小女孩，既然你和常量是**，那不是**是什么？”莫问淡淡道。
第五十九章 秀恩爱（）
女人面露痛苦之色，以手捂面，啜泣道，“我也是被逼无奈，若不这样，我怎么养活家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管你为家人也好，为自己也好，只要告诉我，常量在哪儿？”莫问面带冷色，经历过人情冷暖，他的心已经冰冷，事不关己，就不会去过问。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但是，最后一次见他时，他匆匆忙忙的跟我拿走两万块钱，给我留下件东西，让我务必要藏好，说要是哪天有他死亡的消息，就把东西交给。”女人擦着眼泪说。
莫问微惊，常量莫非知道自己会遭遇不测，他知道什么秘密？
连忙追问，“什么东西？”
“我把东西给你，你能放过我？”女人迟疑着。
“可以，我要找的是常量，并不是你，只要你不乱说，我也不会乱说。”莫问点头。
女人从卧室衣橱里翻出个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把袋子递给莫问，她眼中带着犹豫和挣扎，似乎在担心交出东西后，莫问会不会杀人灭口。
莫问拿过塑料袋，打开来，里面是些文件，还有本笔记。
文件是洗钱的证据，和谢院长有关，莫问见过，谢院长给他的文件里，就有部分是这个。而笔记内容，则是常量的生活笔记，把这些交给做什么？
离开510号房，天色阴沉，灰蒙蒙的天空，偶尔掠过雷光，路边行人匆忙，车来车往，不一会儿，就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并且越下越大。
雨水如水帘般垂落，汽笛声阵阵，露面被雨水漫过，有人在飞奔，溅起水珠，莫问跑到超市门口，雨水顺着衣服浸入伤口，隐隐作痛。
莫问皱眉，想必刚刚动手，伤口被撕裂了。
“莫问？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你。”
莫问抬头，就见身材高挑，穿着牛仔裤、白衬衣，挎着lv包的燕凝从扶梯下来，旁边站着高大英俊，黑发蓝眸的林玉堂。
两人挽着手，看起来很甜蜜，走到莫问旁边，燕凝披着直发，青春靓丽，正是女人如花般的年龄，对莫问笑道，“谢谢那晚你带我进去。”
“哦，不用谢，举手之劳。”
林语堂面带笑容，“莫同学去哪儿，需要搭便车吗？我很乐意载你一程，也算替凝凝还个人情。”
说这话的时候，林语堂还亲切的对燕凝微笑，两人本就是俊男靓女，在这超市门口秀恩爱，吸引不少躲雨的路人羡慕。
燕凝脸颊绯红，低声说着“讨厌”，眼里却充满甜蜜，对莫问说，“是啊，语堂有车，若是顺路，可以带你。”
莫问对林语堂没什么好感，连带着对燕凝也有几分厌恶，冷淡地说，“不用，你们走吧。”
“既然莫同学不愿意，那我们就先走了，拜拜！”林语堂搂着燕凝，撑开雨伞，走两步，他又回头看向莫问，“数学研讨会上，张胜说若是有机会，想跟你切磋切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莫问摇头，张胜要和自己切磋，少不了林语堂添油加醋，这种背后插刀的做法，让莫问对林语堂更加厌恶。
等林语堂、燕凝坐着宝马离开，趁人不注意，乌鸦探出个脑袋，冷冷笑着，“秀恩爱，死得快！”
莫问把它按进口袋，“人家秀人家的，你瞎掺合什么？你确定你抹掉那女人的记忆？”
“本鸦是谁？天纵奇才，这点小事，简单之极。”
“是不是和蛇的那本册子有关，原先你还不会这种能力。”莫问低声问。
“这就被你发现了？”乌鸦郁闷，而后解释，“册子里是蛇精神力运用、修炼的内容，记忆消除、气味追踪，是蛇的能力，她能破解鬼境，就是她将特殊的香气融入精神力之中，仅凭气味，就能确定你的位置。”
莫问恍然，这就和自己利用打斗声摆脱鬼境是同样道理，“那我也能学？”
“可以，都是很简单的精神力运用技巧，魂力强大，精神力自然强大，人类的魂受身体限制，精神力不可能无限强，而鬼不同。蛇的**，和精神力超出己身负荷不无关系。”
秋天的雨来得快，去得快，等莫问和乌鸦回到密室，已经临近傍晚。
让他们吃惊的是，刘嫣竟然在厨房做饭！
乌鸦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尼玛，方便面都不会泡，你还会做饭？
说是厨房，其实也就是张桌子，上面放着电磁炉，旁边是电饭煲，而此时刘嫣就站在桌旁，还哼着歌儿，似乎心情很愉快。
听到密室声响，刘嫣回头，瞧见莫问对着她发呆，心中得意，温柔的说，“回来了？”
“咳咳，嗯”
莫问脸微红，咳嗽着低下头，还是忍不住瞥两眼，刘嫣穿着齐臀的吊带薄纱裙，能清晰看到裙下风光，白嫩的肌肤。
恰巧刘嫣俯身关火，露出淡紫色的**，更是妩媚性感，像极诱惑男人的妖精。
刘嫣察觉，起身回头，霞飞双颊，似嗔似怒，“好看吗？”
乌鸦鼻血狂涌，晕倒在地，莫问面颊发烫，连忙放下东西，滚进浴室洗澡。
望着莫问落荒而逃，刘嫣得意，老娘好歹警校校花，**个纯洁小男生，妥妥的。
当然，主要是铁哥买的衣服太暴露，她不穿这个，就没衣服可穿，相比之下，有点东西遮体总比不着寸缕好，虽然这样对男人更有杀伤力。
洗澡的时候，莫问脑海里都是刘嫣那诱人的身姿和动作，忍不住口干舌燥，说起来，刘嫣真漂亮。
莫问想着，又想到许清婉，心头的火泄了大半，洗完澡，又将药粉洒在撕裂的伤口上，莫问坐到茶几旁。
乌鸦正襟危坐，妈的，身为鸦界天才，居然对个女人流鼻血，简直是鸦界耻辱。
刘嫣洗完澡，换上新买回来的衣服，上身是白色印花t桖，下面是条短裤，拖着拖鞋。
有的女人，怎么穿怎么漂亮，刘嫣是、许清婉也是，很普通的衣服，在她们身上，都能焕发别样的光彩。
第六十章 猜测（）
简单的衣服，搭配刘嫣眉宇间的英武，有种女中豪杰的范儿，坐到莫问对面，见莫问看着本笔记，心虚的问，“今天看见常量没？”
“没有，他不住在那儿！”
“啊？怎么会？”刘嫣露出吃惊之色，心中却很开心。
莫问看着刘嫣，合上常量的笔记，他怀疑刘嫣是故意告诉自己错误的地址。
“看看我干嘛？我又没长花！”刘嫣被看得不自然，心虚的抬起碗，“吃，吃饭，这可是我第二次下厨，第一次，还是我爷爷生日的时候。”
“你没长花，因为，你就是花！”乌鸦嘿嘿笑着，跳到桌上，“让本鸦尝尝连方便面都不会泡的，刘大小姐的厨艺。”
“死鸟不许动，要先给伤患吃，亏你还是宠物，都不关心主人。”刘嫣用筷子夹住乌鸦的嘴。
“不吃就不吃，小气的女人。”乌鸦收回尖嘴。
若非刘嫣告诉自己错误的地址，自己也拿不到常量的笔记，错有错着，也许，她真的不知道呢？
莫问想着，也端起碗，随手夹起块肉，嚼着嚼着，顿时停住。
“怎，怎么样？”刘嫣满脸期待的看着莫问。
乌鸦趁刘嫣不注意，伸嘴叼起块肉就咽下去，咽到一半，两眼瞪着，翅膀掐住脖子，使劲咳嗽，就跟吃**般在桌上打滚。
莫问很平静的把肉吐出来，用纸裹住扔进垃圾篓，“没什么，就是盐放得有点多。”
“哦！”
看见刘嫣失落，莫问又笑道，“没事，第一次难免，我第一次做饭，连饭都没熟，你很厉害呢，你要想学，我教你。”
“真的？其实我想学很久了，父母老是阻拦，说什么大小姐，学什么做饭，他们可讨厌，每次我要做什么事，老是不允许，说什么这个不对，那个不对，这个不符合身份，那个不符合身份，都没点自由。”刘嫣说。
“很好啊，有人管着，总比连管着你的人都没有强。”
莫问笑笑，端起菜，都倒进锅里，加上水。
“你做什么？”
“菜太咸，加水煮火锅，要不晚上吃什么？”
“咳咳”桌上挣扎的乌鸦终于把肉吐出来，趴在桌上，“何止是咸，你怎么不早说？”
莫问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它，爷坑的就是你，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咸咸，不如众咸咸。
刘嫣对乌鸦也没好感，因此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气得乌鸦火冒三丈，这对狗男女，本鸦饿死也不吃你们做的菜！
片刻后！
“真的不咸，还很香！”刘嫣揉着发红的鼻子，眉开眼笑。
乌鸦默默的拿起勺子，本鸦是有气节的，宁可站着生，不能饿着死。
“你这么小，就懂这么多，伯父伯母有你这么个乖巧的儿子，真是幸福啊！”吃着饭，刘嫣笑着说。
莫问停顿片刻，而后说，“我是孤儿！”
“啊？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刘嫣尴尬。
“没事，习惯了。”
乌鸦默默奋斗，誓要把刚刚的耻辱从饭菜里面找回来。
刘嫣不知怎么开口，莫问不会聊天，沉默下来。
夜晚，莫问没有再和刘嫣睡，他从超市买回被褥，睡在地上，刘嫣的病，和他不断吸收刘嫣身上的阴气有关，若是再睡下去，刘嫣估计就别想康复。
梦境中，莫问盘坐在火焰井中，魂力在火焰煅烧下，如同钢铁般凝炼，他思考着。
常量日记里反复提及的名苑山庄，很可能就是那个杀手临死前不曾说出的山庄，而这个山庄，与谢院长的死有直接联系。
除此之外，常量最近的日记，还提及“他们”，提到“他们”很可怕，还提到做完这件事，就彻底脱离组织，回家养老。
而最后几篇日记，内容很简单，都是几句话，但字迹潦草，对比前面整齐的字体，说明常量意识到危险临近。
“终于把东西交给线人，只是线人似乎不知道，很不配合，这是什么回事？”
“事情做完，组织已经把钱打到账户上，终于可以脱离，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们似乎发觉什么，怎么办？”
“他们可能发现了，公司最近很异常，回家似乎被什么东西跟着，很可能是他们！”
“不行，我可能会被杀的，我要留下证据，今天是他们开会的日子，是我的机会。”
而在笔记最后，则是常量的遗言。
“王佳，抱歉，我爱你，或许你忘记，我是你小学同学，那时我暗恋你，多年后，你已嫁为人妇，可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感情，抱歉我对你做的一切，在我给你的卡上，有两百万，密码是我们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