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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青青不同,好歹家里有爷爷这尊大佛,在爷爷各种阴谋论的熏陶下,青青很清楚接下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在临门一脚入牢房时,青青抓住了狱卒的衣服,可怜巴巴地说:“这位大哥。。。。。。”然后把那没来得及给望湖楼小二的银票抽了一张,塞到狱卒手中。
狱卒很满意:“说吧,想问什么?”
林君心里很鄙视,但还是忍不住凑过耳朵来听。只听青青问:“大哥,小弟二人只是在酒楼吃饭,实在不知何故被抓进来啊?”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每个进来的都说自己没犯事。不过看在这银票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们是刚参加这次省试的学子吧?”
“是。”
狱卒点头道:“难怪了。今天我们大人查出这次省试,学子们舞弊行贿,大人决定要好好调查了。不管你们到底有没有做那事,反正吃几天牢饭,挨一顿拷问是免不了的。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哎,大哥你别走啊,大哥。。。。。。”青青绝望地倒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乌龟咬了一口。。。超级忧伤。。。。。
☆、10
底层牢房不是盖的,那阴森森的气势是无与伦比。
青青绝望地嚎了把嗓子,终于气力不支地倒下了。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林君轻轻地溢出了一声嘲讽的笑。
青青这才注意到牢房里还有一个活人。于是她瞬间坐到了他身边,向他投去了灼灼目光:“林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君淡定无比地阖眼:“静观其变。”
“你别装了,没听那狱卒说吗?真要查起来,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你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出去吧。”青青用一副‘我知道你的老底你就承认了吧’的眼神盯着他。
林君有苦不能言。他去醉月楼混入学子中,是有要事,但又不能这人明说,只生生憋着一口气。
这时从上头的牢房传来了一声声无比惨烈的嘶叫。
“招还是不招?”
“不招!”某个有骨气的犯人。
“好,来人,把他的衣服扒了,我亲自来抽他!”
于是噼里啪啦的鞭子声响起了。这些声音落在两人的耳中,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青青想的是——扒了衣服?那我的身份不是要暴露了?
林君想的是——朕堂堂天子,怎能受这样的屈辱?何况一鞭下去,朕完美无缺的肌肤要怎么办?
但是效果是相同的,两人都开始想着要怎么逃出去了。
牢房不大,他们来来回回,角角落落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逃出去的迹象。他们累又绝望着,在墙角靠在一起。
晚上的牢房是很冷的。飕飕的风吹来,和哭丧声似的。青青哆嗦了下,拖着身子慢吞吞地往林君身上靠去。
起先小皇帝是很厌恶的,不光是针对沈青岚这个人,更是因为他不习惯有人靠如此之近,还是个男人。
但不得不说,在这个人靠来之后,他的确感觉到不那么冷了。他微微别过脸,好吧,朕就让你占个便宜吧,嗯,靠着还真的挺暖的,再过来点。。。。。。
“那个,我们算是天涯沦落人了吧?”
林君瞪她:“说什么?乌鸦嘴!”
“。。。。。。。。”套近乎失败。
青青真的觉得这个林君就是个脾气古怪的变态,哪有人这么难伺候的,能和他有的一拼的,哦,恐怕只有那个小皇帝了。
说起那个小皇帝啊,青青哼哼了几声,这些天没有她在,恐怕小皇帝要开心死了吧?
青青摇摇头,挥去了不开心的想法。现在时候还是想些美好的人和事吧。她凑了过去道:“不知道林兄有没有听说过国师大人?”
林君斜睨了眼:“自然。”朕比你清楚。
“哎,国师大人啊,本朝有史以来最最厉害的人,不光才情斐然,连模样也是好得没话说。”敬佩之情表露无遗。
“嗯。”十分满意的。沈青岚,算你还有点眼光。
青青得到了响应,更加卖力地滔滔不绝了:“和你说啊,我。。。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他见过国师大人,回来和我说,国师大人的风采那简直是仙人下凡啊!不过可惜啊。。。。。”
“可惜什么?”好奇的。
“国师大人这样出尘的人,是不该入朝为官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国师既有倾世才华,为陛下谋,为天下谋,难道不应该吗?”
青青傻眼了。这个林君根本就是个拿银子买个官来做做的纨绔子弟,刚才那一番激昂热血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她怎么就觉得那么无语呢?
对此,青青只能干涩地回应:“呵呵。”
林君朝她望去,心想,这家伙一直在谈国师大人,不如朕也趁这机会来问问。
“你说了这么多国师大人的,那我问你,你觉得当今陛下如何?”
“陛下?”明显嫌恶的表情。这不能怪青青,一个在半月里天天用恶毒的眼光盯着你的人,你会对他有好感吗?
“当今陛下自登基以来勤于政务,废除旧制,广纳人才,爱民如子。。。。。。”这下轮到林君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话了。
青青根本没听,反而在那里悠闲掏着耳朵。那小皇帝哪是勤政?分明是不勤政就要被爷爷架空了,自保罢了。
还从未受过冷遇的小皇帝来气了,开始放狠话了:“陛下励精图治,到现在都没有立后纳妃!”
一想起这个,小皇帝也是有委屈的,怎么说他也是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了,每到夜里,有谁能知道他的苦闷?宫中不是没有女人,但他实在担心这些人是老狐狸安排的,所以一直就这么憋啊憋的。
偶尔憋不住了,就用他高贵的手。
但是有次太医把脉时委婉地提过,这事儿要是手弄得多了,日后怕是肾虚亏损,不利于子嗣之事。
无奈的他决定用新培养的爱好排遣寂寞的时光,那个爱好的名字叫做——权谋。
于是从那天开始,宫人每天都能看到他披星戴月批折子的身影了。
在他看来,沈青岚这种人是不会体会到那种痛苦的,他狠狠地瞪着她。
青青听完刚想笑着反驳时时,林君刚好也转身过来。两个人四面相对,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闻到。
两个人明明都讨厌对方,但对上彼此眼眸的那瞬,突然僵住了,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对方。
“啊!”是那个犯人的惨叫。
这时两人才如梦如醒,瞬时分开。
好似惊魂未定般,他们背过了身子,假装咳嗽的假装咳嗽,乱转眼珠的乱转的眼珠,都不知道要怎样打破这尴尬无比的气氛。
青青想的是——要死,那家伙一张脸平凡无比,那眼睛倒是挺好看的。哎,我怎么了,是傻了?他哪有国师的一个小指头好看?
林君想的是——朕一定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居然刚才把她。。。。。不对,谁叫这沈青岚长着和女人似的,朕一时疏忽也是正常的。哎,回宫后朕要让太医好好开几副泻火药。
“吱吱。”
这个声音是。。。。。
青青突然跳了起来:“是老鼠!”
狱卒最不喜欢不老实的犯人了,立马过来,怒目而瞪:“干什么?想挨鞭子?”
“没事,大哥,什么事情都没有!”
等狱卒走后,青青眼睛一亮,忙趴在墙角瞧东瞧西的。林君也耐不住好奇一探究竟。只见青青徒手抓住了一只老鼠,那只可怜的老鼠拼命地抖着腿,拼命地惨叫。
林君只觉青筋一跳:“你不是怕老鼠吗?”
青青笑得阳光灿烂:“谁说的?我那是兴奋!”
兴奋?林君退后了一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难道你想吃了它?”林君觉着在说这话时,自己的胃都在翻腾。
“。。。。。。。。”青青回了他一个白眼,“林大公子,这牢房有只老鼠说明什么?说明这里有地方可以出去啊!”
“出去?”林君瞥了眼那个如手指还小的洞口,深深地表示怀疑。
“反正我们现在也出不去,不如来挖个地道?说不定我们还真可以出去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你想啊,我们在的这个牢房在地下,狱卒又很少来,只要我们动静小些是不会有人知道的。”青青自认为这个想法非常得好,并且很有可实践性,正不遗余力地拉拢林君这个狱友。
林君是犹豫的。不说他是个皇帝,从小受到的谆谆教导就让他垃不下脸干这样粗俗的事情,就单单拿挖个地道来说,谁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又想,今天一早在离开酒楼前,他没有和护卫说明去向,那些护卫都是深知他的脾气的,不会不知趣地跟来。
就算护卫们此刻知道了他在这里,估摸着也认为他在秘密地进行着什么要紧的事!
他很想吐一口血。尤其是看到那个黑漆漆的洞口时,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快来吧!”青青趁热打铁。
林君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心想,反正朕现在戴着人皮面具,没人认得出朕来,朕就算稍微丢了丢架子,也不算什么了。
收拾好心情的林君迈出了步子。
但是当他见青青趴在地上,用手指刨地的时候,他突然觉着他还是做不到。
“快来!”青青抓过了他的手,顺手一垃。
林君没有想到这招,他身子一歪,不小心地倒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了青青的背上。
“好痛!”正处于长身子的青青为了扮成男人每天辛辛苦苦地束带,那两个小胸脯本来就很可怜了,现在好了,这一压,完全平了!
青青无比心痛!
“温兄。。。。。。”林君眉眼间溢出了些歉意。
然后就在林君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话时,他敏锐听到了细碎的‘喀嚓’声,他刚想起身,但已经来不及了。地面上突然凹陷了一块,紧接着‘轰隆’一下,两人齐齐往下坠落。
“啊!”
“啊!呃。。。。。。”
两声过后,青青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林君感受到身下有什么湿润润的东西流淌开来了,他伸手去一摸,凑到鼻边一闻:“血。。。。。”
青青垂下了脑袋。
“你受伤了?”林君认真地问,“是我刚才压伤了你吗?”
“嗷!”青青无颜以对,羞愤地想钻入地洞。这个笨蛋这不是流血,而是。。。。。。。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捉虫。。。齐刷刷的8:00被破坏了。。。。
☆、11
不管怎么这沈青岚现在也算是他的狱友了,还要一起共同挖洞逃出生天呢,于是,小皇帝决定,做了他人生中从未做过的事情——关心他人。
“你没事吧?”小皇帝显然很不习惯这感觉,这话问出来都有些扭捏。
青青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嗯。”月事怎么就好死不死地来了,她好绝望,更令她绝望的是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成功地吸引了狱卒的注意。
狱卒来了,见到了这副情景,凭着多年的牢狱经验,他十分清楚这两人是想越狱了:“你们想逃?”
青青原地复活了:“大哥,有话好好说啊!我们怎么会逃呢,这里。。。。。。”
环顾了周围,老鼠遍布,吵吵闹闹地吱吱声汹涌澎湃,青青那句‘这里很好我们才不会想逃’的客套话实在说不出口。
没办法了,她拿出了杀手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了最后一张银票,并且真诚地说:“大哥你看。。。。能不能行行好?”
狱卒再次满意地点头了。
林君已经对青青的这招熟若无堵了。他想,左右是沈家的银子,用沈家的银子救朕一命,朕不算亏了。但是就在他以为他们能安全时,那狱卒突然为难地说道:“这银子我收了,但是我也得为上头办事,要是你们再逃了,我的小命就不保了,所以。。。。。。。”
所以下一刻,他们就被绑在了木柱上。
“大哥。。。。。”青青无比深情地呼唤。
“大哥我也难做人啊。再说只是绑着你们,不会有人拿鞭子招呼你们的。”狱卒朝对面努努嘴。
对面的几根木桩上,几个狱卒不遗余力地在犯人身上演绎全武行。啪啪啪的鞭声如雷。两人一下子沉默了。
狱卒将银票藏入袖中,意气风发地走了。
青青耷拉着脑袋。林君想着这家伙受伤了,轻声又别扭地安慰道:“别多想了,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我知道。”无力的。
“我只想和狱卒大哥说,把我们两人分开捆绑。”这样就不容易被发现身份了。
林君尴尬地定在那里,半响,他不悦地提高了声音:“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一起?”朕都没说什么,你沈青岚嚷嚷什么!
这句话在旁人或许听不出什么来,但在青青那里,事情就变得非常微妙了。青青愣了愣,她承认,她有些想入非非了。
林君没想那么多,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如何越狱中:“坐下来,我们想办法解开绳子。”
还在发呆的青青在他的这一顶下才回了神,止住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两人一起坐了下来。
林君开始讲解道:“这个绳子的结在我这里,但是我的手没法动,你先把手伸过来。我教你怎么解开。”
“好。”青青试探性地伸了过去。
沿着绳子的方向一点点地攀爬,但是绳结不是那么好找的,青青来回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于是小皇帝就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高贵的屁股被一个男人摸了一遍又一遍。小皇帝绷着身躯,剧烈地颤抖着。
就在青青又一次把绳结扑空的时候,小皇帝脑中闪过了几个大字——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咬牙切齿道:“把、手、拿、开!”
“。。。。。。。。”青青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这个林君是个变态,明明是他提出要解绳的,怎么这会儿又要她停下了?
“把头转过来!看准了再抓!”充满威胁的。
“。。。。。。。。”青青无语了。
但本着他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个道理,青青决定大度地不计前嫌,她配合地把脑袋转了过去。
这次总算没有出现抓错的情况了。
由于两人背对背绑着的,青青转过脖子时,眼睛会呈现一个斜睨的角度。那个角度在小皇帝看来,是盯着他腿间的某处的,他微红了脸,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快些。”他催促道。
“这结太紧了。”她解释道。
林君轻咳了声,懊恼地重复了遍:“少啰嗦,你就快些!”
青青不理他,继续埋头苦干。林君百无聊赖地乱飘着眼珠,突然扫到了她裤腿边的血迹上,他皱了皱眉,问:“你到底伤哪儿了?我刚才压着你的时候没有压住你的腿啊。”
青青的手猛地一顿,忙伸直了两条腿,掩盖了那块血迹,支支吾吾地打起了哑谜:“就。。。。就那里啊。啊,我抓到了!”
林君的注意力一下就转移了:“好。接下去你。。。。。。”
这时有个狱卒冲了进来对另一个算是监狱里的老大附耳说着什么,青青听到的唯一一句是:“不好了。。。。。”
之后那个老大,也就是收受青青贿赂的那人走了过来。到他们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下,就在青青感到如芒在背时,那人挥手道:“把这人给我带走。”
狱卒说的是这个人,不是这两个人。也就是说,他们两人中只有一个人会被带走。
林君暗暗地想,是朕的护卫们通知了江州官员吧,哼,算他们识相,朕就不追究他们保护不力的罪名了。他松松手上半解开的绳子,正准备起身时,俩个小跟班用力地架起了青青。
“!!!”不是朕吗!
青青也很意外,但一想,可能是温子笙的手笔就立马释然了。
走之前,青青还不忘用正义凛然的脸色看了看林君。
因为在她眼中,自己考试舞弊那是为了大荣的江山社稷,而这个林君,纯粹就是为了一己私欲。不知道接下去等待林君的是什么酷刑,总之,一定是很痛苦的。怎么说他们也算是相处了一回,于是乎,青青十分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她开开心心、头也不回地跟着小跟班走了。
“!!!”从来没被任何人可怜过的小皇帝,脸色十分难看。
青青心情大好地出去了。
出了阴森的牢房,青青重见天日了。
在外边,温子笙淡笑着和一个年纪很大的官员在聊着什么。如果猜的没错的话,那官员应该就是下令抓了他们的人吧。
虽说自己被关了进去,但青青对这位大人还是心生佩服的,毕竟在贪污成风的江州,如此行为的官员已是凤毛麟角了。
温子笙见青青出来了,和那位大人低语了几句,又走来道:“这位是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笑着抱拳:“见过丞相。之前下官听过丞相的传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大人风采,无可比拟。”
这个马匹拍得有些大了。青青有些汗颜:“司马大人过誉了。”
“司马大人,我和丞相不日就要回京,向陛下复命,接下去的事就麻烦大人了。”温子笙道。
“下官明白。”
温子笙点了点头。这时阿生驾着马车来了。温子笙笑着向司马大人告别:“那么,就此别过了。”
青青松了口气,总算结束了。一上了马车,还没坐下,温子笙就开门见山地问:“你怎么会被抓进去的?我记得那天我说过,让你待在醉月楼不要出去的,怎么,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他语气淡然,不似审问,却比审问更有气势。青青对此很郁闷,明明自己的官阶比他高,可在这家伙面前怎么就矮了几分?
“也没什么,就是。。。。。不对,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倒是你,该解释解释你去干了什么?”
他淡淡地挑起了眼角:“我?”
青青瞬间底气不足了:“是啊,你去干了什么?”这话怎么有种泼妇质问夫君的错觉?
在胡思乱想中,温子笙慢条斯理地说:“司马良是江州难得一见的清官,对贪污之事深恶痛绝,早在入江州之前我就修书一封给他,他一听这说是奉旨办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司马良说会在省考之后拿下那些学子,并一一盘问。昨天有个学子吐出了点东西。那就是,所有的学子都没有见过那位大人的真面目,他们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位大人,汤望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牵线人。”
“我通过汤望见到了那位大人,并不是江州唯一的一个,或许只是个替罪羊。司马良能除了这颗毒瘤,却除不尽所有的。”
“不过你放心,我向司马良说明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