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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啦,萧医生在周三先生的肚脐附近,两大腿侧,我说不明白那叫什么穴位……萧医生的针扎下去不到六秒钟,周三先生就不叫了!
护士把缠在周三先生下部的纱布正一层一层解开……开始消毒……
最最关键的时刻到了……萧医生用捏子从药瓶中捏出已经脱离周三先生身体五天的小肢……
他的左手把着周三先生的脉,右手用捏子捏着小肢对准……萧医生这不知用的是什么外科手术方法……
看啦,萧医生旋转着周三先生的小肢,好像是在调整角度……现在,我们都有一个疑问?这样能行吗?周三先生的小肢能够成活吗?
……萧医生的左手从周三先生的脉上拿了下来,移到了他的小肢上……萧医生右手把小捏子放在盘子里,从护士手里接过针和线……开始缝针……
缝针共用了一分半钟时间……
现在,萧医生他的棕色皮包里共取出三粒花生米大的药丸,两粒黄颜色的药丸,一粒黑颜色的药丸。塞到了周三先生的嘴里……
周三先生紧闭着嘴巴,萧医生用左手指放在他的嘴里,右手将三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他用力往他嘴里一吹……他亲自为他喂水……
萧医生坐了下来,坐在周三先生的身边,他用小捏子挑住他的小肢……
啊啊啊~~~周三先生的小肢好像动了呀~~~观众朋友们,你们看见了吗~~~是我看花眼了吗???
……小……小肢好……好像变颜色了……有点发……发红……有谁能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啊啊啊~~~我如果没有看花眼的话,它真的动了!动了!真的动了呀!
……竖……竖起来了……这,这,这是真的吗???
萧星辰开始脱下手套……开始脱下帽子……开始脱去白色的医服……难道就这样成功了吗……
从我们一个外行人的眼光来看,手术是真的成功了!等一会儿,我会去采访专家……现在是十点二十二分,九点整进行手术,那么,手术共用时一小时二十二分……
我在这里给大家爆个料,二二是萧星辰医生的吉祥数字!
下面,我采访一下医院的专家,看萧医生的手术是不是成功了?”
钟紫一边拿着话筒一边向专家观察室里走去。
钟紫见那些专家一个个激动的喊叫,身体七歪八扭,唾沫星满屋横飞,她一时不知怎么插嘴了!
“观众朋友们,大家看见了吗,他们一个个情绪激动,我问他们的话,他们只看我一眼,就再也没有理我,他们互相之间都在激动的高喊,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他们都认为手术成功了!不过,他们一个个都说太不可思议了……”
邵红玉走到钟紫面前,说萧星辰走出了手术室,叫她快去采访他!
钟紫一听,急忙向手术室的方向跑去。
萧星辰走出手术室,他急忙打听白璐所在的地方,他要去见她。不过没有人告诉他。
“……萧……萧医生,我们现在是向全国直播,请问你,你替周三先生接小肢的手术成功了吗?”钟紫见到萧星辰表情十分严肃,她开始怀疑手术是否成功。
“你不要添乱好不好?”萧星辰正在为打听白璐在哪里无果而烦恼的时候,见钟紫满头是汗,光顾自己的工作而不顾别人的感受,便生气的说道。
钟紫的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在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她是全国最紧张的人之一了。这是自己当记者以来,最难解说的一次直播啊!
因为她毕竟对医术一窍不通,再者,即使对医术有一知半解,也难解开萧星辰的医术之谜。
面对萧星辰对自己这个态度,钟紫真的伤心了!她感觉自己像个乞丐一样,向人家要饭,人家一口饭没给,还放出四眼的黄狗扑向自己,自己慌忙伸出双手护着身体。
“钟紫,你别难过!有一个人,比你现在难受百倍啊,她就是白璐,我现在心里着急,我想把这个消息迅速告诉白璐,让她能够好过一点!”萧星辰一边搓着手一边踱着步一边说道。
“这就是说,你的手术成功啦……”钟紫话刚出口,手急忙伸出捂住自己的嘴。接着,她把手拿开,露出半边:“这个,我是龙城电视台的记者,我想,见市领导要方便一些,我现在就联系他们……”
萧星辰重重的点了点头,两手在胸前伸开抓紧,抓紧再松开。
就在这时,走廊的东边,走廊的西边,各种颜色衣服的人一边喊着一边向这边围来。
萧星辰拉起邵红玉和钟紫向楼梯间跑去。到了二楼的时候,下面又有人从楼梯向上拥来。
“……你们是找萧医生的吧?他在十楼的会议室里,正在接受大家的采访!”萧星辰见所有人都在他的脸上和钟紫的脸上扫来扫去,便急忙说道。
在大家愣了一下,然后向楼梯上跑去的时候,他跑到大厅里,然后向医院外面急速走去。
出了医院,向东走下一百米,在一个汽车站台边,他坐到候车凳上。他在想:白璐,她会在哪里?在琥珀市警察局?在泰城区警察分局?或在,别的地方?
……
在泰城区警察分局,白璐自杀未遂,便不吃不喝。警医只好给她挂点滴维持生命,也有心理医生来给她讲一些道理。
今天早上,她突然要吃饭了,警方总算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囚室里,小桌旁,她盘膝而坐。桌子上一碗米饭,一碗青菜鸡蛋汤,一碟青菜烧豆腐,一碟猪肉烧粉丝。
她向看守微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汤,看守关门离去,在走廊里,来回走着。
东边向北的一间囚室里,里面有人把门敲得咚咚只响,看守向那里跑去。
白璐一口汤吐在了地上,她虽然饥饿,但整个食道都像塞上木头,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忍受了。
她把菜汤倒进米饭碗里,将菜汤碗往小桌边上一磕,碗从正中裂开,各自像个半圆的月亮。
她用碗的裂边刻着竹筷子,把一双竹筷子的筷头刻得像棱尖一样,左手试了试心脏跳动的位置。
眼泪洒在米饭里,洒在菜里,洒在地上,洒在手面上。
上午十点二十二分,也就是萧星辰为洪门周三接小肢手术成功的时候,白璐把两支筷尖对准心脏的位置,两手抱着筷子,狠狠的刺了下去。
啊~~~
她的惨叫声,没有任何人理会,看守去处理东北那一间囚室里犯人去了。
白璐的眼睁得溜圆,鲜血从心脏部位迅速流了下来,剧烈的疼痛使她有些后悔,眼前渐渐的发黑,整个血都变成了黑色。
血液像自己小时候碰倒了的墨汁瓶一样,在地上流淌……流淌……流淌……
这墨汁一样的血和周围变成了一个颜色,整个世界都变得像墨汁一样的黑。
……
萧星辰探听到白璐在泰城警察分局,并得到分局同意可以去见白璐的时候,他的心情非常高兴。
在出租车上,萧星辰高兴的对钟紫、邵红玉进行了分析:
白璐的案件已经非常明了:洪门周三即使是一个花痴病人,但他仍然是案件主要责任方。白璐属于防卫过当。
不过,既然洪门周三被割掉的小肢成功的接上,那么,白璐的罪行明显要轻许多。萧星辰愿意代白璐赔偿洪门周三的全部经济损失,以及他未来的生活费用,这样,她的罪行又会减轻。
这样,白璐被缓刑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白璐休息一个阶段之后,又可以当她的老板娘了!
萧星辰讲得眉飞色舞,他嘴边的颤抖告诉人们,他多么想立即飞到白璐的身边!
到了泰城区警察分局,萧星辰在警察的带领下,快速的向白璐被看守的房间走去。
到了白璐囚室的门口,黑色的血液从门下面的地坪上慢慢的流了出来。
萧星辰一看,随即一股血腥味向他的鼻腔扑来。他眼前一黑,那血变成了黑色,他的脚下连续晃了两晃,一左一右,分别是邵红玉和钟紫。她们急忙扶住萧星辰,因为她们俩也看见了黑色的血,和那刺鼻的血腥味。
第0337章 白璐墓地之土党参失控
萧星辰根据地上血的颜色凝固程度判断,便知这血流淌的时间。他似乎看到了白璐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他一个巴掌啪的一声拍在墙上,声音之大,震得在场的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震得各个房间的人都趴在门上带有小栅栏的窗孔中向外张望。他们每一个人的脸,都被栅栏分成几段。
看守听到这一声响动,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诧异的望着这几个人。他向墙上一望,只见萧星辰拍过的白墙面上,有个手掌的形状。
看守看见门里流出的血,他慌忙打开铁门,除了萧星辰,其他人都倒退几步。
地上,全都是血。白璐双手握着刺在心脏的竹筷,脸上灰蒙蒙的,头发都浸在血液之中。
明知她已经死了,萧星辰的手还是伸向她的鼻前。鼻腔处是那样的静,已经没有丝毫进出的气。再看她的心脏,不用看,它再也不会跳动。
他左手伸到她的脖子下,右手伸向她的腿弯,一下子抱了起来。
“……快……快放下!保护现场!”看守急着喊道。
萧星辰像没听见一样,抱着白璐一步一步的走出囚室。
前面来了几个警察,有领导,有尸检人员,他们见到一个穿着西服的青年,眼睛发直,一步挪不了四指,慢慢的向南挪去。
萧星辰的耳边是一片呐喊声,他感觉他们的声音特别遥远,且一句也听不清楚。他的眼前,是认识白璐第一天的情景。
那一年也是春天,那时自己的爸爸还没有出事,那时自己还特别纨绔,那时自己还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从见到她的凤眼秀发的那时起,自己竟然想到了要好好的做人!
自己在认识她的三个月内,确实变得有些腼腆,说话也是三思而后说,行动也是三思而后行。对爸爸妈妈尊敬有加,与妹妹开的玩笑也少了!
当然,三个月后,自己又旧病复发,依旧是吃喝嫖赌抽,就在那样的情况下,白璐从来都没有抱怨过自己。
当她离开自己的那一天,自己的魂灵不知去哪里游玩去了,他常常想把它找回来,却不知所踪。不过,白璐的话却时常的刺激着自己,自己决定要做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做一个坚强的男人!
上一次回来的时候,由于自己情况的变化,事情千头万绪,又与她远隔千里,又由于叶秋韵的出现,他虽然敬佩她自我创业,虽然感觉她依旧那么美,却没有再追求于她。
没想到那一次见面,到如今却是阴阳两隔。
这一次来,如果自己先来见她,先和她沟通,也许……
“萧星辰……”
“萧星辰……”
萧星辰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他才把思绪转到眼前:自己已经走到了泰城警察分局的外面。在自己的前面,是泪流满面的钟紫和邵红玉,她们的嗓子都喊得有些发哑,看来已经喊了不是一声两声了。
在钟紫和邵红玉的外面,是六名有男有女的警察面向自己。六名警察身后,是十多名警察背向自己,他们面对着数百名围观的群众。
许多过路的群众都拿着手机正在对着自己拍照。
是啊,你这是要把她抱到哪里呢……
第三天便是清明节,萧星辰在千娇山公墓,为白璐买了公墓,他叫送花人送来各种白色和粉色的花近万朵。整个公墓都被白花所包围。公墓上只能看到“白璐之墓”与白璐生前笑盈盈的照片。
萧星辰站在墓前,也不言语。一阵风刮来,花瓣贴在他的头发上、脸上、衣服上,他的眼前不是纷飞的花瓣,而是白璐的魂灵。
中午了,在钟紫和邵红玉的催促下,他向白璐的墓鞠了三个躬,然后,转过身去,泪瞬间模糊了他的眼。
山下,只见一个花圈向上移动,却不见人。花圈里发出“我……我……”的声音。
他们三人惊讶的停下脚步,当花圈从他们的身边移过去的时候,萧星辰只才发现这人的后背极像土党参,但那脸又有点不像。
“萧哥,是那一座吗?”拿着花圈的人指着上面第三排向西第四座被镶满鲜花的公墓问道。
萧星辰点了点头。他听出了是土党参的声音。
土党参的脸上是横一道竖一道的机油痕迹,以前像牛蛋一样的大眼,现在肿得像两颗核桃。
萧星辰知道,土党参暗恋白璐有年头了,只是他个子矮,自己自卑,这才没有也向白璐表达。此时,萧点了点头,跟着他回头走去。
“唔……”土党参的花圈还没放好,就立即气结,花圈歪成四十五角,他已经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萧星辰扶正了花圈。
“啪啪啪~~~”
萧星辰在扶花圈时,只听啪啪声,他一惊,他见土党参的头正对着石头猛磕。萧星辰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土党参的额头的血瞬间流下,流到满是机油的脸上,流到满是机油的工作服上,流到墓前的鲜花上。
钟紫的眼泪瞬间填满眼眶,他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和这个白璐又是什么关系,不过她知道,如果不是萧星辰抓的及时,这个姓土的人非磕死不可。
邵红玉看了也大吃一惊,眼泪噼噼啪啪的砸到地上,她跪倒在土党参的左边,失声痛哭起来。
乱了,真的乱了套了!萧星辰心里突然一阵发毛:这白璐死了,土党参这么在地上猛磕,无论他是有意无意,这和自杀没有区别啊!
自己在医院里,给洪门周三服的那三粒药:一粒黑色的是脑波药皇,两粒黄色的是五肢药皇。脑波药皇是让他的头脑暂时有一个最基本的判断,他如果有了认识,能向司法机关主动说明一切情况,把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这样,白璐的罪又会减轻。
另外两粒黄颜色的则是五肢药皇,能使他的被接上的小肢,迅速好起来,这样,白璐的罪又会减轻。白璐的心情也会好过一些。
没想到……
“红玉……你……”钟紫见邵红玉哭的那么伤心,她慌了,一边抱着她一边望着萧星辰一边喊道。
萧星辰知道,邵红玉与白璐不认识,她的伤心,无非是触动了她心中以前的柔软之处,所以,她才哭的如此伤心。她的哭,与白璐本身没有多大关系,她哭一哭,发泄发泄,对她有好处。
“白璐,你等我……”这时,土党参突然站了起来,猛的向白璐的石碑撞去。
萧星辰一把抱住他的后腰,怒骂道:“你看你那熊样,白璐看见了你,她会不感觉害瘮?”
“我不要你管!”土党参回过头来怒喊道。
“啪!”
萧星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钟紫和邵红玉惊呆了:土党参的脸十分的恐怖:头上的血还在流,满脸血和机油搅拌在一起,两眼肿得像两核桃一样。
土党参被打之后,两眼一眨,里面全是红色的液体。
“土党参,你看你那熊样……”
“你是我爹啊?”土党参嘴里喷着血沫子大喊一声。
“……”这家伙可从来没敢跟我犟过啊,看来要不好好的和他理论理论,这家伙还不知道他错在哪里呢?“你想磕死你自己吗?我不是你爹,但我不想看到你那软骨头的模样!我下山了,你只管在这磕,磕死了那也是你的事!”
“……”土党参这一次双膝着地趴下,头没有磕。
“你这位土兄弟,你听我的话,下山好吗?”邵红玉见萧星辰和他杠上了,便劝道。
这时,土党参爬了起来,从裤袋里抓出一团卫生纸捂在头上,抽泣着随邵红玉向山下走去。
邵红玉本想把他拉起来便松手,谁知土党参顺从的站了起来,她的手拿下来也不是,不拿下来也不是。
萧星辰向山下走去,回头一望,那鲜花上染着土党参星星点点的血迹,个别的就像小红花一样,墓前石块上土党参留下的血,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命案现场。
天上本来是晴天,一块云朵飘来,洒下一阵雨来。
邵红玉扶着土党参的左胳膊,土党参的右胳膊挡住眼睛,一路向山下走去。萧星辰走几步,就要回头望上两眼,似乎白璐会跟下山来,不望就会错过与她相见的机会似的。
“……萧哥,上车吧!”一路上,土党参可能是邵红玉白净的纤手扶着他胳膊的原因,到了山下,他指着停在路旁的一辆越野车,脸热了一下说道。
这个时候不能说红,因为脸皮再红也无法与他脸的血的红度相比。
白璐去世,洪门周三称为土罐子的把兄弟土党参第一次和自己反犟,令萧星辰特别不舒服,面对他的叫声,他连望都没有望上一眼。
“……萧哥,我错了!”土党参向萧星辰面前走了几步,抬起头来望着他。
萧星辰一看,只见他的脸上身上到处是血,刚才也看到了,只是没朝心里去,这时看他像出车祸一样。再看平时那一双大眼,像癞蛤蟆半闭着眼睛一样,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土党参可能也感觉到了这一点,说完之后,走向山涧,他朝涧水里一望,转身走上岸来。接着,又一点一点的走向山涧。
他就这样走着,走了三个来回,最后一次可能确认是自己,这才把整个头都伸到涧水里。
第0338章 男人之也柔软
春天的涧水,拔凉拔凉的,土党参的头整个伸在涧水里,打了个寒噤。他没有退缩。接着,用力的搓起头发和脸来。洗完之后,脱下上衣,用衣服里把头脸擦了又擦。
头上刚止住不久的血又流了下来,卫生纸没有了,他直接把小褂子捂在头上。
萧星辰坐到驾驶的位置,他们三人相继上了车。几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噜直响,但萧星辰什么也不想吃,土党参也应该如此吧,钟邵二人见他们这样,也忍着饥饿,与他们同甘共苦共患难。
“……萧哥,上我家吧!”
“我没有你这样没志气的兄弟!”萧星辰还为这个土罐子跟自己犟嘴而生气。
“……萧哥,我都说错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
“我不该说不要你管……不过,你也打了我了!”
“打了你?打你不是最轻最轻的吗?你知道,你的懦弱,会害死多少人吗?”萧星辰心潮起伏,又想起许许多多的往事。
“萧哥,你知道,我是从不懦弱的!”土党参在两个大美女面前,打他可以,但说他懦弱不可以。
“党参,你别怪我今天跟你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