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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他似乎很不高兴我在场。我能够感到出了点什么事情,便一声不响,直到下车。
星期天我没有见到乔治,但是当我星期一去他家的时候,发现他端着一杯香槟酒躺在床上。地板上到处都是珠宝首饰。报纸摊得满屋子,大标题是:“索菲姬·罗兰①在埃尔斯特里遭抢劫”。电视开着,正在那时我听见评论员说,这极抢劫案是一个顶级行家里手所为,一个“当代莱弗上”的杰作。画面上播出了抢劫案发生的谷仓和周围的场地。我惊得目瞪口呆。那正是星期六乔治和我开车巡回的地方。我正在看着那个罪犯!对着我咧嘴而笑的是个一流的珠宝贼,当今第一号,‘’绅士乔治“。”这是你!“我脱口说道。他只是大笑着说:”不是我。拿出证明来,我的漂亮的小伙子。这堆东西是从别的地方偷的。“说完他下了床,捧起珠宝首饰,吻了吻我的额头,说:”让我们庆祝庆祝。“我们花许多钱吃了一顿饭,但是我紧张得无法好好拿刀叉,一心只想回到家里父母的身边。星期二那天,我读到悬赏两万英镑捉拿贼人,感到非常震惊。我真的害怕了,料想警察随时会上门来逮捕我。我害怕到了这种程度,甚至考虑主动回学校去念书。我一整天没有出门,晚上又更多地看了电视上关于索菲姬·罗兰一案的消息。我父亲开玩笑地说:”希望不是你。“我的心怦怦直跳。负责调查这案子的侦探叫埃里克·谢汝德,和仍旧住在街对面的我童年时的朋友同名。我觉得怪有趣的,心里想,哈哈,他没有能从死人那里找回他的玩具来,因此我怀疑他的同名是否能够找到那些珠宝。
有药丸给我打气,我在第二天跟乔治到埃普瑟姆赛马场去看德比马赛入他在一匹赛马身上下了一笔巨大的赌注,那马名叫安杰斯,听起来有点像安格雷——“发怒”。当这匹马输给了圣帕迪的莱斯特·皮戈待时,乔治的样子就应了这个名字。和乔治在一起的整个经历就像一场梦,而在我体内作怪的毒品使一切变得更加虚幻。后来的几天里,乔治告诉了我他的一切。尽管他自己是其中的一员,但他痛恨有钱的上层阶级。他曾就读于一所第一流的公立学校,在那里和一个叫阿利斯泰尔的同性恋少年很要好,阿利斯泰尔带他出入于伦敦的同性恋社会。阿利斯泰尔经常吹嘘地提到一个贵族,说那人替他付他伦敦公寓的房租,每星期日到那里去找他进行性活动。这个神秘的绅士已经结了婚,但是暗中喜欢和年轻男人在一起。阿利斯泰尔给了乔治一把钥匙,一个星期日下午,乔治再也按捺不住他的好奇心,决定暗暗对朋友侦察一番。他悄悄打开前门走进了公寓,听见从卧室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他通过虚掩着的门的门缝着见阿利斯泰尔和那个神秘人物一起在床上。突然乔治震惊得呆住了。那男人是他的父亲。
乔治此后再也没有理过父亲。他到了国外,在军队里服役多年,回国后专门抢劫他鄙视的阔佬们。
乔治赌到了可怕得不像话的程度,只是由于他的偷窃才得以继续维持下去。大约在索菲姬·罗兰的盗窃案两个月以后,一天晚上他吻着我的额头说道:“到了你该学学这一行诀窍的时候了。”乔治爱上了我,但是从来没有过肉体行为。
乔治是个顶刮刮的职业大盗,做案前总是早就策划好每一个细节,偷什么人、什么时候偷、偷什么东西。他研究上流社会的杂志,好发现谁将参加什么活动,甚至似乎都知道人们会带什么首饰。他干的所有的活儿里都灌注着大量细致入微的研究,为了即将到来的活儿,他给我买了一双像外科医生用的那种贴手的白手套。
我们第一次去的地方是伊顿广场边上的一套楼顶公寓。我怕得要命,为了增加勇气,服了比平时用量更大的毒品。这可和抢提包不是一个档次的事情。我们来到一排公寓楼前,上到了顶层的一套公寓。乔治有钥匙,我们一进去就反锁上了门。过厅里留着一个包,里面有铁钩、绳索等东西。包上别着一张条子,乔治读后微笑着放进了衣袋里。然后我们从气窗爬到平平的房顶上,爬着穿过整片房顶。“那就是我们的目标,”乔治指着黑黑的简陋小巷对面大约二十英尺开外的一座楼房说。这时我在毒品和恐惧的双重作用下正处于恍恍惚惚梦境般的状态之中。两次尝试后乔治终于把绳钩钧在了对面,很快就弄好了一个滑车装置。“嘘,轻一点。”当一对说笑着的男女从下面小巷中一所房子里出来的时候,乔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道。现在该我过去了。我吓呆了。他把我套好控在绳索上,说了声:“抓紧,小天使。”便把我推了出去。
我在五层楼的高度像人猿泰山一样滑到了对面公寓的阳台上。接着又运过来了一包工具,跟着是满面笑容的乔治,他拉动着什么,使整个滑车装置移到了我们这边。我们好像鸟一样飞了过来。这时乔治把一种税糊糊的黑色液体涂在一小块玻璃窗上,蒙上纸,没出声响地打碎了玻璃。还没等我弄明白,他已经把我推进了窗子。毒品的作用已经遍及我全身血液,我的心脏狂跳着。我很快就打开了阳台门把乔治放了进来。他吻着我的额头,从衣袋里拿出一块糖给我,脱下了自己的大衣,好像在家里一样把大衣整齐地放在椅背上。我们穿过布置豪华的客厅,走进一个长长的过厅里。他确切地知道主人的卧室在什么地方。这也是一个漂亮的房间,有一张四角带床柱的床,每一面墙上都挂着油画。“就是这一幅。”他指着较小的一幅画说道。画的后面是一个墙装保险箱,上面有许多转盘,乔治开始拧动起来。有一会儿功夫什么结果也没有,我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变了,他看上去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露出不安的神情。突然一声响亮的昨哈声后,保险箱打开了。里面有一个红色的珠宝盒。乔治沉着地把盒子里的东西倒进自己的衣袋里,小心地关上了保险箱,把画放回原处。我们离开卧室,关上了门,回到起居室。这时乔治笔直地走到写字台前,打开左手第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串钥匙。在那个抽屉里还有现金,我伸出手去要拿,但是乔治拦住了我,说:“别动,那不是我们的,没有保过险。”
显然钥匙是开前门的,我催他赶紧离开。我都吓得僵住了。但是乔治却沉着地往沙发上一坐,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并指着厨房说:“烧点水,斯蒂芬。”然后他打开了电视看新闻。他知道主人在剧院至少要呆到十点半。优雅流畅,这就是他的风格,可是我越来越恐慌,叨叨着要他马上就走。他平静地回答说:“你要么去泡茶,要么自己一个人回去。”我在厨房里又吞下了更多的药丸,拼命想要冷静下来。我们喝过茶吃了巧克力饼干以后,他让我洗干净杯盘,告诉我要对别人的家表现出尊重。我觉得像是过了很多小时以后他才站起身来,穿上大衣。
在门旁调整了一个小盒子里的什么东西后,我们就带着一包绳索离开了那套公寓,乘电梯下到一层。大门外站着两个警察。乔治泰然自若地走出大门,没等警察有时间张嘴,他用伊顿上流社会的口音厉声问他们道:“你们的警阶是什么?”“警佐。”其中一人答道,脸上露出了愕然的神色。“我从不和探长以下官阶的人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乔治严厉地继续说道。两个警察定在了地上,满脸迷惑地看着我们招来了一辆黑色出租车。我简直要急疯了,但是由于震惊反而没有表现出紧张来。车子开动后我松了一大口气。
很快我们就离开了富人区照得通亮的街道,朝国王大十字火车站后面伦敦贫困得多的地区驶去。“我们就在这里下车。”车子开到一条灯光幽暗的街道的拐角处时乔治对司机说道。我们等到出租车开得看不见时才徒步走完最后的一百码的路程。“小心无大错。”乔治微笑道。我们爬了一段水泥楼梯来到一处破旧的肮脏不堪的楼房的三层。门开了,“你们好,请进。”一个大个子疤痢脸说。“这是谁?”他指着我问道。“是我的新助手。”乔治开玩笑地说。那人在休息室里开始检查乔治从衣袋里拿出来的珠宝首饰。“我们得把这东西拆散开。”他看着一条精美绝伦的镶嵌着红宝石和钻石的项链说。他们显然以前就彼此做过生意。“喝茶吗?”过了一会儿那人问道,他把乔治带到厨房里,在那里我听不见的地方谈妥了价钱。当他们回来时那人递给我一大听饼干,对我说:“巧克力的在底下,藏着不让乔治看见。”然后他看着乔治接着说:“我得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搞到那笔款子。在这期间你要点现金吗?”乔治点点头,那人交给了他我生平见到的最厚的一叠钞票,把他大衣的两个口袋全都装得满满的。
次日晚上,乔治数出一千英镑给了我,这相当于一九九六年的两万镑。他对我说:“这是你零花钱,小天使,这比和老色鬼一起喝酒强多了吧?”他看起来十分得意。他在感情上很迷惑,无法把自己同性恋的要求和想使我这样一个易受伤害的少年免受老家伙的剥削利用的愿望调和起来。显然他也把我看作他的弟子,一个他认为值得向之传授入室盗窃这一行中更为巧妙之点的人。
在吃过有和往常一样的巧克力消化饼干的午茶后,乔治建议我们出去“轻快轻快”,便带我到了一个设在地下室的俱乐部里,这地方看上去活像一个表现芝加哥黑帮团伙的电影的拍摄现场。灯光幽暗的地下室里满是烟雾。十个穿着黑色套服样子凶狠的男人,典型的帮匪,围在一张台球桌四周掷骰子。我们走进去时他们都和我们点头,其中一个大声说道:“又赚了一笔啦,乔治?我在新闻节目里看到了。”“没有,不是我!”乔治微笑着说,一面伸出一只胳臂搂住了我。“我们在电影院看本·赫的电影,是个好电影。”他拿出两张用过的电影票来。那些人接着掷骰子。乔治拿出一叠钞票也参加了进去。他输了。“该你了,宝贝。”他说,把骰子递给了我。我不知道怎么玩,但掷了个七点,我们赢了。后来我又赢了三次,每次都把我们的钱翻一番。又轮到我掷的时候,骰子打在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黑黑的脾气暴躁的人手上,我输了。“你这个该死的白痴!”我生气地大叫起来。别人全都大笑了起来,但是那人却满脸冷笑,瞪着我。体内的毒品和笑声使我平添了几分勇气,我又大叫道:“你这个愚蠢的白痴!”突然笑声停止了。冷笑从他脸上消失了,他看着我,像只患狂犬病即将向人袭击的疯狗。我看了一眼乔治。他脸色变得煞白。他转向那人,对他说:“别计较,他还是个孩子。”一把拉着我走上楼梯,把我们所有的赌本留在了桌子上。出门以后他急忙招了一辆出租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急匆匆地走开,对他嚷道:“咱们跑什么?我们正赢着呢!”“你知道你威胁的是谁吗?那是龙尼·克雷,伦敦最凶狠的匪徒之一!”“龙尼什么?”我问。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他没把你剁碎了是你的运气!”乔治喊道。把我剁碎了?一切都似乎远得不着边儿。
几年以后我知道了龙尼·克雷那疯狂的脑袋是这样想问题的——一旦他那病态心理的怒气发作起来,他的受害者就完了,不是被杀就是缺胳膊断腿。他和他的孪生兄弟雷吉当时已经走上了在伦敦人人谈虎色变的犯罪团伙头目的路。他们的阴影几年后将笼罩我的生活。
乔治在他自己的旅馆附近下了车,他没让我下车。他说:“回家去,乖乖呆着。下个星期我带你到爱尔兰去干件真正的大事。”
回到郊区我安静的家中时,家里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把钱全都堆在桌子上,然后用钞票沿着门厅和楼梯而上摆成一条小道一直通到我父母的卧室门口。我非常得意地上了床,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听见爸妈的尖叫声:“这么多钱是怎么回事?从哪儿来的?”“啊,就是赚来的呗。”我沉着地回答道,一面吞下了早晨那份兴奋剂。他们非常震惊,但没有再说什么。他们早已放弃了能够对我加以管束的希望。一周以后我又走了,离家去赴一个约会,见一个入户夜盗行里的人。我在门旁的纸条上写着:“因公赴爱尔兰。斯蒂芬。”
那时我的大多数毒品都是从黑市买来的,我走时带了很多,因为我不知道我们要上哪儿去,也不知道要离开多久。我从伊顿广场抢劫案得到的钱被安全地藏在了我父母房子的屋顶里。
在后来的几年中我在那个地方藏了那么多的现金,它成了伦敦北部的诺克斯堡了,可能至今仍然有些钱藏在那里。
在尤斯顿站和乔治会合后,我们坐火车去换乘到爱尔兰的渡船。上船时我特别激动,任何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都会激动的,但是毒品和我们此行的性质使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不过对别的旅客来说,我们看上去一定很像是一对父子。晚上渡海风浪很大,船左右晃动,我无法入睡。我觉得烦躁不安,就留下乔治一个人在舱里打呼喀,自己跑到甲板上,在黎明中望着爱尔兰多山的海岸线渐渐出现在眼前。
上岸后我们住进了科克的一个小旅馆里。老板显然认识乔治,而且知道他要来。他们在前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单独谈着话,我从门口看进去,见他们在看一张大地图,讨论着什么事情。他们出来后老板把我们带到楼上我们的房间里。乔治对我说,他要和老板一起出去找一辆车,让我在旅馆等他。我对这没有意见,因为这时我已经累了,不久就睡着了。
好几个钟头以后乔治叫醒了我,说到干活的时候了。我到洗手间去吞下了比什么时候都多的毒品,不然我就无法去抢劫。我们到达布莱克岩附近一个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我们经过各种各样的大房子时乔治放慢了车速,指着一所看上去比白金汉宫还要大的宅子!有三层楼高,正面墙上有许多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子,活像个教堂。有两根白色的柱子,并有台阶通向黑色的大门,两侧有巨狮雕像。我们围绕着宅子行驶,能够看到宅子的深处还有一个天井。没有院墙,只有大片草坪一直延伸到马路旁。我们在两个街区以外停放好车子,像费金和奥利弗·退斯特那样步行着往回走。我们的计划是从被巨大的棕树遮着的侧面爬上屋顶,然后穿过屋顶到天井那面,再下到一座朝天井的后阳台上,从那儿进到宅子里去。这时兴奋剂在我身上的作用已经大到使我忘了害怕,甚至都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我沿着离地面三层楼高的房檐上窄窄的突出部分爬行的时候,几片瓦松动了,掉到了天井里。我向下看去,见天井里满是沐浴在月光中的白色石雕像。乔治盯着我,低声说道:“别害怕。是恐惧才会使人失败被捕。”
原来下面的阳台比估计的要低一层,不可能跳到上面去。当乔治告诉我他打算用绳子把我吊下去时,我整个慌了。我,一个中学生,远离自己的生活范围,高高地爬在爱尔兰一所房子的屋顶上。我不想干下去了。我想回到家里父母的身边。乔治感觉到出了问题,突然变了样子。“按吩咐你的去做!”他严厉地低声说道,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样子完全变了,铁板着脸,眼光像刀子。我害怕得服从了。当我悬在半空中时,心里想,绳子随时可能会断,我会摔死的。但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的脚碰到了阳台。我哆哆嗦嗦地开始干活,用糖浆和纸把一个小玻璃窗盖上,砸碎了玻璃。碎玻璃掉在了房间里面。这时什么地方一只狗叫了起来。我吓得呆住了。比起抢提包来这可要难多了。没再有别的响动,这时乔治往下看着,指示我进到屋子里去。我从窗子钻了进去,在乔治看不见的地方又吞下了一些药丸。它们是我坚定的伙伴,放在衣袋里的勇气。现在我得把乔治从底层放进来。我蹑手蹑脚地走下主楼梯,经过套套盔甲时以为他们是真人,吓了一大跳。我吓傻了,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我走到楼梯最下一层时,听见乔治已经在轻轻地敲玻璃了。我很快擦去眼泪,以免让他看出来,拉开了大窗子上巨大的廖桂。“你干得真漂亮。”乔治一面往里爬一面说。我们从主楼梯上了楼,沿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到对面一侧。乔治轻轻地打开了一扇门,我们进入了一个极大的卧室。那张有四个床柱的床在房间的另一头,仿佛离我们见英里远。突然,天下大乱,一个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声喊道:“到底出什么事啦?”
我们砰地一声关上门,又听见了狗叫声。叫声越来越近,我几乎脚不点地、飞一般地奔跑。我冲下主楼梯,撞在一副销甲上,销甲和我们一起倒了下来。一切乱成了一团。楼梯头上一片喊叫声,一条大狗冲下楼梯向我们追来,我们在错甲的呕嘟声中摔倒在地。慌乱中我开始往厅的另一头跑去,乔治一把抓住我,几乎是把我从开着的窗子里扔了出去。我们消失在株树后面黑暗的花园里时响起了一声猎枪声。“他可不太高兴。”我们走到汽车跟前时乔治大笑着说。
回到安全的旅馆里后,乔治坐在床上包扎胳膊上被狗咬伤的地方。他微笑着说:“对不起,老伙计,情报错乱。”一面从随身小酒瓶里倒了一杯威士忌递给我。我还处于惊骇之中,但是乔治的镇静给了我极深的印象,尽管经历了这一切,他仍然沉着自如。“明天我带你去都柏林作为弥补。”说着他就睡着了。他总是教训我,说偷窃比靠老同性恋弄钱要强。好像他要拯救我,不让我去过道德上比他的生活不如的日子,像一个搞同性恋的罗宾汉。我说不上他是否知道我吸食毒品,至少他从来没有提起过。
第二天早上,我们前往都柏林,在僻静的乡间公路上,乔治教我开车。我简直激动得要死。我们做着父亲和儿子在一起时做的事情,那些我自己的父亲忙得没时间和我一起做的事情。乔治毫不嫌弃地接受了我,总是关心我。他觉得值得在我身上花力气,这是我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到达都柏林以后,我们住进了最好的旅馆——坐落在市中心的格雷舍姆饭店。这是乔治心目中的乐事。前厅非常大,行李工奔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