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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确实离不开妥协策略的运用,但反腐败决不是简单的政治游戏,而是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关系到改革开放能否健康顺利进行的大事,关系到我们党能否取信于民使人民群众同心同德与我们去建设社会主义强国的大事,怎么能随意妥协放弃还美其名首先得保存自己才能有效消灭敌人?怎能用这种错误的妥协论来指导我们的反腐工作?成为我们反贪局内流行的思想。我们党反腐决心很大,就连政治局委员这一级的高官都照样拉他下马,其他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要保存的是什么?是自己的乌纱帽,是自己的广结良缘,以求青云直上。我真担心在他这种指导思想下,会把你们这批朝气蓬勃的年轻干部引向邪路。”王成思爆发似的慷慨激昂,袁可大为震惊。
……
跑马已经结束,潮水般出场的人群涌来。
“局长,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养足精神,明天还要工作。”袁可建议道。
“也好,回去吧。晚上看看电视早点睡觉。”王成思说。
“嗨,好不容易来一次香港,呆着看什么电视?香港电视也没什么看头,你们平时也能收到。晚上怎么也得去玩玩。你们有什么考虑?我来安排。”费斌非常热情地问。“小袁,你有什么考虑?”王成思有意把球踢给袁可。
“香港我来过多次,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没什么大意思。哪里都不想去了,看看书,看看电视,想早点休息。”袁可说道,“这样吧,费先生,你陪王局长转转。”
第二天早上袁可七点就起了床,看了会儿电视新闻,待到了八点,估计王成思应该起了床,便打电话到王成思房间,王成思也早已起床洗漱完正在看电视早间新闻。昨晚他玩得很开心,从没感到过这样轻松这样无拘无束,凌晨三点才回来,但他没敢多睡。和廉政公署约好时间是九点半,他和袁可约好八点半吃早茶,因夜里回来太迟,他怕自己睡过了时间,六点钟就起床了,坐在沙发上回味着昨夜的感受,特别是桑拿过后小姐的穴位按摩,整个身子舒畅通泰,身清气爽,感到自己全身充满着用不完的精力,仿佛年轻了十来岁。
8、越读越感到心惊肉跳
“王局长,说心里话,想到马上就要到廉政公署去,我心里很紧张。”袁可说。“哦,紧张什么?”“我怕完不成任务。”
“你怕他们毁约还是怕什么?不用怕。廉政公署已经承诺,不会轻率变化。就是他们毁约变卦,你我也没有责任,有什么好怕的?影响不了你的前途的。”
“我是怕他们用一些无关痛痒的材料搪塞我们,而真正有用的材料他们却不移交。”
“真是这样,也不能算我们没完成任务。”
“唉———”袁可还想说什么,但见费斌回来,便住了口。
早上他已同郑路镓通过电话,郑路镓提醒他,不能早不能迟,一定要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到廉政公署,准时赴约会给人一种高效率的好印象。同时,要注意不卑不亢,表现出良好的修养和素质。对档案材料要一一过目,防止对方提供无价值的材料或者拿回一个空白光盘。费斌驾车送他们到廉政公署时,还差十二分钟才到约定的时间九点半。他们又坐在车内等了十分钟,然后王成思和袁可准时进了廉政公署,费斌坐在车上等。袁可特地吩咐费斌,不管等多久,他不能离开车,待他们一出来就上车送他们出海关。也许是香港回归在即,廉政公署也希望同内地加强联系,对他们很热情,移交手续非常顺利。在签字之前,袁可坐到计算机前阅读移交的光盘内容。越读他越感到心惊肉跳,越读越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越读心底的愤怒之火越升腾炽灼,恨不得狂挥法律之剑把这批蛀虫一扫而光。廉政公署的这批从八十年代初开始建立的绝密档案,涉及的面之广,涉及的人物之多,身份之复杂,手段之卑鄙,内容之触目惊心,远远超过他的估计。他粗粗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被这批蛀虫侵吞的国有和集体所有的资产每笔都是惊人的。读完后,袁可把光盘装进密码箱锁好,然后到会客厅通知王成思可以签字接收。按照郑路镓临行前的吩咐,王成思的接收仅是形式上的,他不能接触档案内容。在反贪局内,情报由郑路镓亲自分管,其他副局长无权过问。袁可则是内定作为反贪局长职务的接任者,这批档案的使用,袁可是直接实施者。因此,王成思让袁可独自去审阅档案,自己则向廉署了解他们对廉署内部人员的管理。王成思签字完成接收离开廉署后,问道:“小袁,你眼里怎么布满了血丝?身体不舒服?”
“怒火烧红了的。”袁可铁青着脸,话是从牙缝蹦出的,“真是触目惊心呵。真想把他们排在一起用枪扫射。”他的手下意识拍了拍密码箱。
“反贪斗争,任重道远,重任将落在你们这批年轻人肩上。我们这一代是不行了,该退出这个领域了。”王成思感慨道,“如果瞻前顾后,什么都讲妥协,这批档案拿回去也没用。”
9、把密码箱锁在手腕
王成思很想知道档案内容,但长期政法工作使他养成了良好习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知道的不知道。袁可不主动说,他决不会主动问。他希望袁可能向他透露一点内容,但袁可什么也没说。王成思感到自己内心里有种深刻的悲哀,自己作为副局长,仅仅是种无关紧要的摆设。连作为他部下的袁可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走到等着他们的奔驰轿车前,见费斌正在车内呼呼大睡,鼾声似乎把车窗都震得沙沙响。王成思敲窗把费斌叫醒,先进了车。袁可在车外与郑路镓通电话。“报告局长,一切顺利,正准备上车往回赶。”“很好。我的车已派出,在深圳罗湖海关的停车场等你们。从现在算起,你们四个小时左右能赶回省城。现在六点,十点我在办公室等你们,请你们吃宵夜,庆祝庆祝。”“一定准时赶到。”“我等着你们喝庆功酒。”袁可上车对费斌说:“开车,从罗湖口岸出关。”
轿车启动,飞驰而行。“事办好了?”费斌问坐在旁边的王成思。“好了。”王成思阴沉着脸,哼了声,不想多说话。袁可对档案内容一点也不向他透露,他觉得很不舒服。透过反视镜,费斌发现后坐的袁可正在把密码箱锁在手腕且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动作小心翼翼。费斌见状心情突然紧张起来,那手铐的金属反光冷浸浸的让他感到浑身上下都有种寒意,他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但意识到一定非常重要,否则袁可不会把密码箱铐锁在自己手上。他吓得再也不敢多问什么,全神贯注把握方向盘。他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千万出不得差错。一路上,高耸的楼房建筑从车窗飞速闪过,费斌全神开车赶路,脑里不断闪着各种念头;王成思闭目养神,盘算着自己的后半生怎样潇潇洒洒度过;袁可神思凝重盯着车窗,思考向郑路镓建议怎样使用这批档案,选择哪几个案子先开刀。车内谁也没说话,气氛沉闷。
赶到罗湖口岸时,天空最后一丝光亮隐去,华灯初放,远在身后的东方之珠在暮色中像遥远夜空星光闪烁,眼前的深圳则完全是一片光的海洋。进出境的人潮仍然川流不息。“我的任务完成了。”费斌把他们送到港方出境处,伸出手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10、这人面孔陌生
因香港廉政公署打了招呼,离境手续很顺利。入境手续也因事先同边检和海关作了联系,在海关人员陪同下,从特殊通道直接出关。
刚走出海关,袁可正在想郑路镓的司机该来了,一个三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男子迎上前,恭敬地自我介绍道:“王局长,袁处长,我是郑局长派来接你们的。车在外面停车场。”“我怎么没见过你?”袁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不是郑路镓的司机小陈来接。见这人面孔陌生,好像从没见过。反贪局内部人员,无论干部还是勤杂人员,即使叫不出姓名,面孔他都熟悉。“我也没见过你嘛。”王成思说。
“你叫什么名字?”袁可问,见王成思也不认识,心底升起一丝疑云,不明白郑局长为什么派个不熟悉的人来接站。
“我叫李云,是院办公室的司机。”李云谦恭地说,“我经常看见你们到院里开会,你们不会注意我这么个小人物的。”
“我还以为是局长的司机小陈来。”袁可又说,上下打量着李云。
“小陈要接送开会的郑局长,抽不开身。所以郑局长就让我来了,怕你们不放心,车还是郑局长的奥迪车。过几天人代会一开,郑局长就是检察长了。”
李云边说边把他们领到停车场郑路镓那辆黑色六缸奥迪车前,这辆车袁可很熟悉,他曾多次坐过。
“是老郑的专车。”王成思点头道。
李云拉开车门:“上车吧,两位领导。”
王成思看了袁可一眼,先坐进车内。
见王成思已经上车,又确是郑路镓的专车,已经主持检察院工作的郑路镓从检察院派司机接他们,情理上也说得过去,尽管袁可仍然有几分疑虑,但也没作更多思考便坐进了车内。一坐进车内,他们的命运从此将驶入另一个轨道。
接到袁可接收顺利已往回赶的电话时,郑路镓在省人大刚开完会,这次会议实际上是听几个省人大副主任和人大法律委员会的主任副主任对他即将在省人代会上代表检察长作的检察院工作报告的修改意见,几个领导对他的工作报告是满意的,并指出要重点突出反贪工作的成绩。他明白他们的意思,突出反贪工作成绩有两重意义,一是反贪工作在当今社会本身就是社会关注的热点和检察院工作的重点。二是反贪局是他亲自挂帅指挥,反贪工作的成绩就是他的成绩,对他将面临的检察长选举大有好处。他对几个领导的指点非常感激。袁可顺利完成任务又给他锦上添花喜上加喜,他感到仿佛一切幸运都将在这几天同时降临,真该好好庆祝一番。与袁可约好晚上十点在他办公室见面后,他亲自驾车去该市最著名的首家合资五星级的黑天鹅大酒店赴宴。今天的饭局不在他日程安排内,他准备开完会随便吃点东西便到办公室去等袁可,以便尽快查阅袁可送回的廉政公署的档案,为这批档案他已经等了三年,等得好辛苦呵。这种迫不及待一阅的心情,使他已经推辞了不少应酬,就连省人大副主任留他会后共进晚餐,他也谢绝。但这次是丁吾法的邀请,他慨然接受。
11、心照不宣地互相帮助
丁吾法是郑路镓中学同学,两人是该年级难分瑜亮的尖子生,既是竞争对手又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从初一相遇,友谊就一直持续到现在。班主任曾预言说他们将是他的学生中最有出息的。但是,高考时丁吾法却遇到一场家庭变故,他父亲为供养家庭和保障他的学业,贪污公款事发入狱,悲羞交加走投无路的母亲上吊自杀身亡,作为长子的丁吾法焦头烂额,陷入困境,高考失败。于是,为了生存,他只得放弃学业,只身独闯江湖,他本想赚点钱养家糊口,第二年继续参加高考,但一入商海身不由己,经过十多年的奋斗,成绩斐然,成为该省最大的私营企业家,在香港和美国都设有分公司。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学习,在经商过程中,他自学完成大学学业,后又上了北京大学为优秀青年企业家开办的经济管理类的研究生班,在同一批下海的私营企业家中,他的智商和素质都属佼佼者。丁吾法最大的特长还不是他能经商办企业和他的学业,而是他的过人胆识以及豪爽义气的性格。早年刚起家时,他曾因一起违法情事被公安机关追究,关进看守所半个月,一些不干净的政府官员和国有企业家为此担惊受怕,但不管公安人员怎样追问审查,他硬是一个字也没吐,一个人也没出卖。许多人都信得过他,愿意与他打交道,愿意为他提供方便,使他的事业突飞猛进,成为企业界令人瞩目的知名人士。当时,还是省检察院办公室副主任的郑路镓曾为他奔走疏通关系,因此他们的感情越发加深,成为无所不谈的密友。随着丁吾法事业的成功,他结识交际的范围更广。郑路镓受命组建反贪局时,丁吾法为他祝贺,两人开怀畅饮,有了七分酒意后,又到一个茶室喝茶聊天聊到深夜。谈起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算是成功者时,丁吾法不无感慨地说:“有钱并不能买到一切,就像有人虽然有权却无势一样,还得要会做人,人生在世首先要会做人。如果权钱结合,相依相存,加上会做人,才能在这个社会中取得最大的自主权。”近十年来,他们虽然再也没提过这些,但却都心照不宣地互相帮助,丁吾法在经商过程中,除了早年起家时那次困境,还有过一次濒于破产的危机,郑路镓为了拯救他,替他广牵关系,奔走联络。丁吾法则利用自己身在商海的有利条件,多次为郑路镓提供贪污贿赂线索,使他的反贪工作年年有成绩。丁吾法人生最大的转折是父亲贪污入狱,但他却不像有过类似经历的人,对贪污贿赂的人抱有物伤其类般的同情,反而对他们的逍遥法外格外气愤,觉得他们也该尝尝铁窗滋味和家破人亡。而且,他特别憎恨那些有保护伞逍遥法外的人。因此可以说,郑路镓的仕途畅通,有他很大的功劳。
第二部分
12、还有什么人
最近,为使郑路镓的检察长提名在即将召开的省人民代表大会上能顺利通过,丁吾法利用自己人大常委和企业家身份主动开展了游说活动,几乎每天都在黑天鹅大酒店请客,花钱如流水,令郑路镓大为感动。郑路镓赶到黑天鹅大酒店时已经七点。这座巨大的建筑外面彩光打照着,所有窗口灯光又从里透出,像块巨大的镂空雕刻的宝石。
他把车开到门前,身着制服的礼仪生,恭敬地替他开车门请他下车。他随手把车钥匙交给礼仪生。黑天鹅大酒店配有专职人员替客人停放轿车。他是常客,黑天鹅的领班级的服务人员都知道他的身份。“路镓———”
他走进大厅,正准备直接上电梯到预定的包间,丁吾法从大堂旁的咖啡厅走出并向他打招呼。丁吾法只要在黑天鹅请客,事先没特别提醒,包间都是固定,客人也都不在大堂等候,直接去包间。“今天我特意在此恭候。”丁吾法快步走到郑路镓面前。“为什么?”郑路镓随意问道。“恭候检察长大驾。”
“你开什么玩笑。”郑路镓戏谑地给了丁吾法一拳。“哈哈———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
两人并肩向电梯走去。
“吾法,这段时间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其他我不多说什么,谢谢。”郑路镓真诚感激地说。
“嗨,谢什么?朋友之间嘴上还挂着谢字,不是真朋友。”
两人在电梯前说话,电梯已经开了几次门他们都没上去。这时电梯的门又开了,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走进电梯。
丁吾法和郑路镓身高差不多,都戴副眼镜,都显得温文尔雅,郑路镓不像威严冷峻的检察官,丁吾法则不像经常可以见到的大腹便便的粗俗的令人生厌的个体老板,尽管他已是亿万富翁,但他身上从不见什么钻戒宝石之类的东西,他已用不着这些装饰品炫耀财富抬高身价赢得社会尊敬。乍一看,两人都像儒雅多智的学者,不同的是郑路镓多了几分严肃,丁吾法则多了几分幽默,郑路镓沉稳不轻易流露自己的喜怒,丁吾法却健谈热情洋溢。郑路镓喜静,丁吾法好动。在电梯里,郑路镓问:“还有什么人?”
“沈冠一,洪琦,完全是小范围的聚会。”
“好。”郑路镓满意地点头。
沈冠一是省委办公厅的秘书处长,洪琦是省中国银行的信贷处长,他们四人属于他们生活圈子中私交最深,走动最勤的朋友。
从电梯出来,同他们已经很熟的迎宾小姐热情迎上前向他们打招呼并亲昵地问丁吾法:“丁总,客人到齐了吗?”
“齐了,今天是小聚,没多少人。”
然后迎宾小姐领他们去包间。
13、什么档案这么重要
郑路镓和丁吾法走进包间时,沈冠一和洪琦正同四位漂亮的年轻姑娘调侃取乐。
“郑兄。”沈冠一和洪琦站起来招呼。
“两位早到啦。”郑路镓客套道,看了丁吾法一眼,“这四位……”
“你不用紧张,四位小姐是正宗的歌舞团的舞蹈演员。我不会什么女人都叫来陪你。”丁吾法解释道,他知道郑路镓身份不同,在选择娱乐伙伴时十分谨慎。而且郑路镓最多同小姐唱唱歌说说话,不会更进一步。“郑兄,你马上双喜临门,今天我们三兄弟提前为你庆祝,因此特意到歌舞团请了几位小姐一起吃饭,仍然去卡拉OK,唱唱歌,开开心。”又转向四位小姐。“这位是我们的大哥,你们跟着叫郑大哥吧。”“郑大哥好。”四位小姐齐声叫道,神色羞涩,娇媚可爱。
“吾法,今天我不能玩了,九点左右我就得走,很要紧的公事。”坐下后郑路镓对丁吾法说道。“今天谁也不准早退,不尽兴不准走。”沈冠一叫道。
“郑兄,你不要辜负了丁兄的良苦用心。”洪琦表态道。
“要走大家一起走。”沈冠一说。“你走我们也走了。”洪琦说。
“你看,你一走大家就扫兴了。”丁吾法说,“今天是专门为你庆祝,你怎么能走呢?”
“我这人不说假话,你们是知道的,今天真的有重要工作。吾法说庆祝我双喜临门,其实,其中一件今晚见分晓,你们说,我能放开这事静下心来玩吗?”郑路镓解释道,“吾法,你应该知道的。”“还是公务重要。好了,这事不说了,到时郑兄你去忙吧。”丁吾法通情达理地说,见郑路镓自己提到,便对沈冠一和洪琦说:“香港廉政公署准备把一批档案移交郑兄,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开不得半点玩笑,下次再找机会重新聚一次。”“什么档案这么重要?”洪琦又问。
“先吃饭吧,小姐们肚子恐怕都饿扁了,我可是怜香惜玉的人。”
丁吾法一句话马上把气氛调轻松,沈冠一和洪琦随即便同身旁的小姐调侃逗乐起来,逗得小姐含羞掩嘴窃笑。
郑路镓则感到还是丁吾法与他心有灵犀,一点就明。其实,严格说向香港廉政公署要那批档案的主意是丁吾法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