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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不哭了,腮边挂着眼泪,红着眼睛对我说:“你是爸爸,你还要教他下围棋,还要教他打双扣,还要教他踢足球。”
萧萧说,“我都梦见过我们的江郎才不尽,在一个大房子里面,你妈妈在喂他吃东西,他长得好像象你啊,眉毛鼻子眼睛都象像。”
萧萧彻底不哭了,笑着说:“他是双眼皮,眼睛比你大,比你漂亮得多,是个帅哥,才不像象你那么丑。”萧萧说:“猪猪,我们结婚好不好。”
两天的木屋生活是两个二加二的两人世界,我们的小别墅和柳胖胖他们的小别墅只相隔几十米,除了吃饭,我们集体活动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柳胖胖他们也和我们同样开心,但终究还是公司的事情更重要,恋恋不舍得结束了这次小住。
12
回成都后,事情出奇地顺利,刘禾主动打来电话说陈盛同意谈判,只要求在协议签署前交出公章并在董事会上道歉。我们约定了时间分别带王律师和李律师一起参加。
柳总老婆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迫不及待地定了机票要回成都。柳胖胖给我承诺说,最后再疯狂一把,然后就做一个好丈夫。
稳当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关了两天手机,再跟我联系不上,他就要去把陈盛、刘禾的家抄了。我忙不迭道歉。稳当给了我一个电话,说龙林回来了,早约了六爷要见我。我给稳当说事情差不多了,可能不需要六爷出面帮忙了。稳当说,你多少也要去一趟,你不给龙林面子也必须给六爷面子啊,怎么说也是江湖上的挂名的人物。我给龙林通了电话,说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这小子正在开对子设赌局,我问在哪,我过来见六爷。龙林说,还是先别过来,这局已经开了两天没换地方了,他预感今天有警察来踩。我说那你还不换地方,龙林笑而不答,挂了电话。
连续几次谈判我都没参加,一是太累,我知道不会轻易出结果;二是装着已经与我没有干系,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暗中和另外几个本地木桶制造商联系,想物色一个合适的伙伴贴牌生产我们的木桶。
关于嘉熙木桶的所有专利都是柳陈联名拥有,而不属于公司;滕厂长又从北京带回了全套的技术资料。我和柳胖胖商量过了,陈盛肯定不会让我们重新回到公司,也肯定会在退股份的条件中加上不准柳总生产同类产品的条件。
一切只能由我暗中操作。几天来,我考察了本地几乎所有的木桶工厂。并最终确定了一个合作伙伴,我强硬要求贴我们的品牌同时让对方将他们的两个品牌也全部交给我们统一销售。这是一举两得的高招,一方面避免投入过多资金进行生产,同时马上安置滕厂长在北京的旧部——全是一流的熟练技术工人;二是以柳胖胖和我的号召力,让代理商准备换牌销售,同时还可以在新品牌进入市场的同时消除合作方原有的品牌,更具有欺骗性,不让陈盛、刘禾有任何察觉。
一切都很顺利,嘉熙公司的大变早已传遍了业内。合作公司对我开出的条件满口答应,完全信任我们二人的销售能力。我兴冲冲赶到柳胖胖家,跟他商量新注册公司的事情。
公司名最终采用了我的方案。是一个很书卷的名字,叫仕嘉木业,与嘉熙很暧昧,总有说不清的渊源。副品牌则注册了正本清源,很切题。
柳擎松的大名没有出现在新公司的任何资料中,他的股份挂在了滕厂长名下。柳胖胖论功行赏,分别给几个共同出入的干将送了股份,我连买带送得了拥有了15个点,成为了公司第二大股东,并出任董事长和总经理。
在刘禾的竭力斡旋下,陈盛终于同意柳胖胖退出公司,由剩余股东内部收购其股份。作为先决条件,柳胖胖必须退还公章并在即将在上海召开的全国高新建材展览会上与代理商见面,完成销售体系指挥权的事实交接,柳胖胖在退出后也不能再生产销售其他木桶,还必须完成所有的专利转让。此外,柳总的钱也不能马上拿到,除开以上海公司抵九十万,剩下的现金分四次付清。
刘禾的意图很清晰,他用已经失去的控制的上海公司抵了一大部分现金,同时上海公司拥有十来个嘉熙专卖店和几十万库存的嘉熙木桶,柳胖胖根本没法割肉变现。事实上沦为了嘉熙公司的一个忠实代理商,柳胖胖的利益仍然和嘉熙公司的利益捆绑在一块,绝对不能再对嘉熙公司使坏。
我跟柳总商量后,决定先忍气吞声先把资产安全转移出来再说。又坚持在转让协议中加上了这么一条:在所有款项全部付清后,柳擎松不再是嘉熙公司的股东。
签署协议的时候,刘禾看出了这条,他微微对我笑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提笔就签了字。陈盛很大套地指挥我最后做一次记录,我笑着不理会他,拿了本杂志看美女。柳胖胖呵呵地笑,自己打开电脑,算是没让陈盛尴尬多长时间。
出乎陈盛、刘禾和所有代理商的意料,在随后的上海会上,我没有随柳胖胖露面。我假装和柳已经分道扬镳,至少处于观望态度,我和柳胖胖对所有的询问所有的关心都如斯回答。连刘禾都信以为真,从上海回来后,找我长谈了两次,要我继续帮柳总,甚至可以把整个长三角地区都划给我们。我乐得跟他演戏,长吁短叹地随他的观点说柳总毛病多,而且工作强度大,这段时间身心疲惫,要再考虑考虑。
其实,仕嘉公司正在全力生产,各项准备工作正在秘密地进行着,我们计划在十月的天津会上隆重推出和嘉熙木桶一模一样的产品来。
柳胖胖在上海会上当着众多代理商的面,给了白武胜一个难堪,变相是让陈盛出丑。他很是兴奋地给我描述各个细节,并得意地说已经暗中做了几个代理商的工作准备在十月份变脸。
眼看着一切按照我们的构思在运作,到十月初的天津会我们将扔出一个个重磅炸弹,我仿佛看到陈盛、刘禾惊慌失措地扭曲了脸,看到一个接一个的代理商叛逃,不,是起义加入我们的阵营,我们还将迅速控制全国所有的超市卖场,让我们的新品牌一夜之间红旗插遍中国。渠道为王!从他们最骄傲的地方打垮跨他们,让我们的仕嘉踩在嘉熙的头上确立江湖大佬的地位。我很是得意,在柳胖胖和我的黄金搭档下,我们将创造一个三个月垄断市场的奇迹。
我笑着对柳胖胖说:“我想好了一篇软文,题目叫从释迦牟尼到仕嘉木业,用公司所在的新都话讲,都是一个发音。”
柳胖胖拍手叫好,说让他老婆来评论评论。他叫了两声,无人回应。我想到那工商稽查队长已经给我来了好几次电话,催问何时动手。我说应该给那队长递话过去,干脆取消吧,反正执照都已经还了。
柳总说暂时不能取消,他们现在还没完全办下来,我们还要随时保持威慑并作为一个备选方案。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声呼唤他老婆。柳总喊了好几声,他夫人才慌忙应声,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柳胖胖说小孩在那边哭得厉害赶紧去看看。待他夫人进了小孩房间,柳胖胖神色大变,对我说:“糟了,她刚才肯定在看我电脑,我忘了关QQ。”一边站起身,冲进卧室。
柳胖胖回到客厅的时候,面色发白,满头大汗,他一屁股栽倒在沙发上,颤抖着说:“完了,她正在看我和冰儿的QQ记录,所有的记录。”
我说:“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一定要全部删除吗?”柳胖胖失神地懊悔不已,几分钟内苍老了十岁,“哎,我TMD几次都舍不得删,完了,这下怎么办。”
第九章 权利就像鸦片一样上瘾
1
从家到仕嘉公司从三环走有五十多公里。这些天来,我每天一个来回,总共要花接近两个小时。
在靠近蓝天立交桥的三环上有一堆白东西,我知道那是两只狗。一只狗已经死了,被平均车速七十八公里的车流中的某一辆在一个清晨轧死了。另一只狗是它的爱侣,一直陪着它,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三天来,这只狗不吃不喝,呜咽着孤独地望着它的伴侣,丝毫不理会汹涌的车流。
昨天早上,一辆车为避免轧到这只孤独的守望者而紧急刹车导致了后车连续追尾,后车的司机骂骂咧咧跳下车发现是这样的情况,没说一句话,所有的司机扭头就走,小心地避开了两只狗,各自离去。成都的媒体空前发达,昨天的电视、电台和今天的多家报纸都报导道了这只梁山伯一般的狗和为此发生的车祸以及那些为此放弃追究事故责任的成都司机。
我经过它时,特意放慢了速度,摇下车窗听它的哀鸣。它已经站不起来了,还是看着它的恋人。我停了车,不知怎么,想哭。
我走过去试图抱起这只狗,它嘟哝咙着发出喉音,无力地躲闪着我,哀怨地乞企求我别分开它们。我发觉眼泪润泽了镜片,叹了口气,嘴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慢慢离去。我知道这是只渴盼殉情的狗,这是只高尚的狗。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果真如此么?
果真如此,下午我再经过对面的路道时,看到了两只被压成饼的白皮,我大哭。
柳胖胖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温柔贤淑的柳夫人不吵不闹,只是冷战。柳胖胖坦白了所有的交往细节,还出卖了我。这让我根本不敢跨入他家一步。
另外,在我们在嘉熙的股份要九个月后才能完全付清。这期间,柳胖胖也绝对不能到仕嘉公司来。我们要做到绝对地稳妥。要么是他偷偷和我见面来,要么只能打电话。
柳胖胖说他老婆只是一个人关在家里喝闷酒,大瓶大瓶地喝。我说没闹就好。柳胖胖说他老婆就是不闹才麻烦,什么事都闷在心里,没准啥时候就来个火山爆发。
柳胖胖很是担心他的婚姻,十一年的婚姻。问我有没有办法挽救。我说我教过你,什么都别说,即使被抓了现行也要说还没进去。柳胖胖说自己不会撒谎,尤其不会给老婆撒谎。只要他老婆问,他就说,问什么细节,他就说什么细节。我骂你脑子糊涂了?怎么竹筒倒豆子,整个一坦白从宽,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女人的感受。柳总改了口,一口一个江老师,要我一定教教他。我问你跟冰儿断了吗?柳胖胖压低声音说,断了很多次。我问你到底觉得谁更重要。柳胖胖说当然是老婆家庭重要。柳胖胖很难受,说每次和冰儿分手就像象生离死别。柳胖胖不做声了,象那只呜咽哀鸣的狗。我叹口气,我让萧萧劝劝她吧。
我心中很恼火,从时间管理的角度上而言,绝大多数的急迫而重要的事情都是由重要而不急迫的事情发展而来。从理论上说,我们应该把65%以上的精力投入到后者,而前者的比例不能超过15%。事实上,由于柳胖胖在个人感情问题上的犹豫和细节疏忽导致了他在家庭中的完全被动,而联动反应则危及到我们打击嘉熙公司,确立优势地位的重要计划地执行。
不论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柳总的这个个人问题成为了当前我们必须解决的问题。否则,他没有精力投入到对嘉熙公司的后续协议执行,没有精力管理好价值近百万的上海公司的正常运营,没有精力继续在上海接下来的一个意大利品牌和一个韩国顶级品牌的中国总代理,更没有精力和我共同迅速理顺仕嘉公司的方方面面,在十月的天津与嘉熙一决雌雄。
董事会带给我的心智煎熬刚刚接近尾声,现在我又成了勇敢的救火队员。我有些抱怨柳总,更担心他和柳夫人真的会破裂。
柳总的老婆是我们这一类人的梦中偶像,温柔、贤淑、漂亮、知书达理礼,还有才女的气质。萧萧说,哪怕柳胖胖的身价再涨十倍,他也配不上他老婆。如果说柳胖胖的智慧、决断、勇气是百里挑一的优秀,那他老婆则是千里挑一的卓越。萧萧说冰儿纵然不错,但绝对不能和他老婆相比,柳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萧萧质问我,男人是不是都这样,总是要多霸占几个女人才有成就感。我说男人首先是男人,男人具有攻击性,这是不可避免的天性。萧萧说,男人是动物,是动物世界中的公海豹。我说没办法,不象我这样彻底地痛过伤过,彻底地惧怕多余的爱情,恐怕都不能过那一关。萧萧说谁知道你有没有和柳总联手起来蒙懵人。
我说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我嘴上说得摔缸绊铁,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电台小妹那事到底算不算越轨背叛了萧萧。我安慰自己是个坐怀最终没乱的好少年,不愿意再想下去。
李律师谋划已以久的知识产权公司按计划开在了市中心天府广场旁的西御大厦,我自然在他的公司注册我们的商标。公司非常宽敞,寥落的几个人忙忙碌碌。我疑心他是搞得虚假繁荣那一套,糊弄着偶尔来访的客户。李星星坦率地给我交底,商标注册只是维持客户群的基本业务,利润是来自于大企业的侵权纠纷。
我冷眼看了看他年轻稚嫩的助手很是怀疑他们的谈判能力。李星星笑着说,业务根本做不完,哪需要他们去冲杀。
李星星整合了一大堆的人力资源,公司股东中涵盖了前工商、司法、媒体和政府职能机构要员。作为西南唯一一个专业从事知识产权纠纷领域的专业公司,而且拥有律师资格和多个成功的案例,他的公司在成都几乎形成了寡头垄断。李星星说,现在才发觉做最专业的市场哪怕再小,也有丰厚的回报。毕竟差异化才是核心竞争力。
李星星的话敲打着我,让我重新审视我们的思路是否正确。为了让嘉熙木桶代理商变脸,我们克隆了嘉熙木桶,我们的把握是稍微低一些的代理价和柳胖胖的号召力。我忽然担忧起来,陈盛完全可以以更低的价格打压我们的价格,直到我们无利可图,慢慢地耗死我们,何况陈盛一直就热衷于薄利多销。至于柳总的江湖地位和个人魅力,在木桶厂商中虽然绝对执牛耳却无法和嘉熙公司价值几百万的无形资产相比,有多少代理商能冒着市场反应的风险来更换品牌,毕竟嘉熙木桶一直都能为他们带来丰厚的利润,他们也投入了相当的区域市场推广费用,就这样白白损失掉?
我犹豫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做出差异化来。我们是完全替代,还是全面竞争。我第一次失去了自信,我无法做出形势判断。
我做了个有限的差异化调整计划,增加了带书法、绘画系列题材的刻绘木桶,又添加了独特的香柏木香精,希望像象蛋糕店一样进行气味营销。我们做了全套的VI,这在全国三十来个木桶厂商中是绝无仅有的,我希望以崭新的经营理念和先进的经营模式让代理商和用户迅速感觉到我们是旧瓶中装着焕然一新的新酒。我试图建立每一个产品的档案,可以在网上查询到该产品的所有销售信息和图片特征。我希望能突出产品的保值和增值,而不是像象普通家具、洁具一样仅仅是建筑的附着物,从出商店就开始打折。
我认为这是更充分地准备,如果我们不能做原来通代理商的工作,仍然可以发展其他的代理商,毕竟,渠道为王,我们的工作将围绕着这个目标来安排。
邮件发给柳胖胖两三天,都没回复。我打电话催问,柳胖胖说没细看,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完全放心把公司交给我。
我觉得不太对劲,这不是那个敬业的柳擎青松,不是那个为了做计划可以连续一个月加深夜班的在各种假设中一一推敲的工作狂。我问,是不是老婆那事还没有解决,上次萧萧陪了一天不是都缓和了吗?柳胖胖笑着说:“我正在做更大的工程,你在哪?,我来找你。”
柳胖胖约我在名士茶楼见面,除了喝茶,还可以打乒乓球。柳总从上海回来后,变得特别注意细节了,买了好几个红双喜的四星球拍,分别送给了我和仍然留在嘉熙的两个地下工作者。陈盛刘禾绝对没有想到,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还隐藏着两个仕嘉的小股东,把他们的所有动向都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
清除了柳胖胖这个最有力的对手,陈盛抢占了公司所有的制高点,这让刘禾一无所获。让刘禾义愤填膺的是陈盛偷偷给自己加了一级工资,而没对其他的有功之臣有丝毫的奖赏,包括始终卖力的王律师也没有捞到股份和正常的佣金。刘禾发牢骚,说哪像人家象柳总,一到上海就给所有下属普涨一级工资,先安抚人心。
柳胖胖很得意,夸奖我的计策高明。这是柳总的优点,他不贪功。其实,我只建议他给上海经理加一级工资,他举一反三干脆下了毛毛雨,还广施小恩小惠送了原来下属一大堆衣服、球拍之类的小东西。
柳胖胖说,陈盛没境界,这次惹火了刘禾,这个坏蛋企是等闲之辈,他大加造势把黄监事、白武胜拉拢在一块,准备伺机给陈盛发难。
好一个刘禾,又是一次顺势而为!一个小小的偷加工资的行为,立刻被他提升到公心私心、原则立场的高度,他的推论颇为经典:挖空心思为自己谋福利的人不配做总经理,更不配做董事长。
根源当然并不是这小小的五百元一级的工资。陈盛为把柳胖胖赶出去,当时给刘禾、黄监事、白武胜许诺,一方面打压柳胖胖的股份转让价格,一方面利益均分。为稳住军心,陈盛坚决表态不做控股大股东。此外,陈盛还私下给王律师承诺可以收购柳胖胖的部分股份。
然而在柳胖胖签署股份转让协议的第二天,陈盛就召开股东会给大家认错,说自己以前说错了,收回以前关于不控股的声明,他一定要控股。
刘禾像象个博弈的高手,在历次支招之后,终于要潜出幕后粉墨登场了。柳胖胖说他现在两个主要工作,一是安顿好家庭矛盾,二是激化陈刘矛盾。柳胖胖很是兴奋,说通过这次巨变,跟刘禾学到了不少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先造势,再顺势而为。我笑着说,其实就是典型的小人行径。柳胖胖哈哈大笑,“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嘛。”他收敛了笑容,长叹一声,“哎,想做儒商不容易啊。”
2
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破。刘禾是个大鲨鱼,鲨鱼总是要吃肉的。这正中柳胖胖的下怀,与我冷眼看待竞争对手内部混乱的视点不同,他有一种复仇的快感。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刘禾与柳胖胖逐渐缓和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