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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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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泽一跺脚,“我海涵不了!太子是怀疑我勾结子倬作乱,还是对我不放心!倘若太子对我不满,请革去我的相位吧!”蔡泽从腰中掏出相印放在几案上。
  这时,吕不韦也恰好赶到。子楚看看蔡泽,又看看吕不韦,吕不韦会意,无可奈何地摇头,蔡泽讽刺道:“吕总管刚开始出来做事没有经验是难免的,不过,要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办事多了解一些,不要听见风就认为是雨,看见洞就认为是蟹!”
  吕不韦自以为会马到成功,既可捉出子倬,又可借此搬倒蔡泽,那么丞相之位就是他的啦,谁知没有打着狐狸却惹了一身骚,白白被蔡泽抢白一顿却无话可说。
  吕不韦觉得十分奇怪,明明有人看见子倬就在丞相府中,怎么搜查不到呢!吕不韦正在疑惑之际,听见外面一声高呼:“王后娘娘到——”
  华阳王后走进殿堂,众人急忙俯地叩拜,子楚把王后扶到上座上,这才谨慎地问道:“母后匆匆从长乐宫来此,一定有什么要事吧?倘若母后吩咐儿臣做些什么,派一名侍从传个话就可以了,何必劳动母后大驾呢?”华阳王后略带不悦地说:“娘不给你提个醒,只怕你还没有坐上王位就已经众叛亲离了,万事要有个度!”子楚长跪在地,小心翼翼地说:“儿臣无知,请母后指教!”
  “我且问你,听说你已经把所有参与叛乱的王子及官员全部捕获了?你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回母后,还有一人漏网,儿臣正在派人搜捕呢,一旦缉拿归案,儿臣准备一并处斩。”“是不是还有子倬没有抓到?”
  子楚抬起头,疑惑地注视着王后,“母后怎么知道的?漏网之人正是他。”
  “子倬现在正在我的宫中。”
  这话一出,令子楚和吕不韦都很吃惊,蔡泽则瞪着吕不韦,冷冷地说道:“吕总管的耳目不够灵通呀,这可不符合一名宫廷总管的要求,望吕总管再接再励,不要辜负太子对你的栽培。”吕不韦虽然恼火却无话可说,子楚急忙说道:“请母后派人把子倬拿来一并处斩,这样,就可以让城外的叛军死了心,一旦调派的大军到来,士仓等人便束手就擒。”
  华阳王后微微叹息一声说:“为娘生在宫廷之中,不知经历过多少杀杀打打,但为娘一直主张以宽厚仁慈待人处世,用礼仪治天下,你父王也赞成我的建议,只可惜他还没有来及施展治国才能就遭到毒手。也许这是天命所定,非人力可违,因此,我也并不痛恨她人,也希望我儿有一颗博大的爱心,用爱管理国家,用仁治理天下。正如这次叛乱,按我大秦律例,理当重惩作乱之人,按照连坐法令诛杀叛乱人的亲属,这样以来,受牵连的人可能不下数万人,使大量无辜之人遭受屠戮。传扬出去,会令天下人震惊,让敌国知道我秦廷有变,给敌国可乘之想,同时,也会让国人寒心的。再者,城外尚有数万人压城,一旦得知城中有变,亲人被杀,势必激起他们更坚决彻底的反叛之心,可能会把暴乱进一步推向恶化,请我儿三思。”
  子楚沉思片刻,看看王后,又瞟瞟吕不韦。吕不韦翕动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他悄悄用手指指指王后,子楚会意,这才恭敬地问道:“依母后之意应如何处置这事呢?”
  “对城内参与叛乱的人,只把主谋之人处死,其余协从人从轻发落,即使主谋之人,像子等人,也不必使用连坐而屠杀其家属,他们毕竟是嬴氏的血肉哇!对城外叛军可以先安抚,勒令他们放下武器归顺王室,假如叛军仍不听劝阻,一意与太子作对,再调兵诛杀也不迟,我儿以为呢?”
  “母后见教的是,儿臣一定照母后说的去做,那么,子倬呢?儿臣担心——”
  “就让他暂且呆在长乐宫,由我看管着他,谅他不敢再与你作对。我刚才也训斥了他,他十分后悔中了子的蛊惑才做出这些傻事来。既然他是受人挑唆走上邪路,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华阳王后走后,蔡泽也告辞了。望着蔡泽离去的身影,子楚暗想:一旦我承袭王位,即刻废了你的相位,与我作对的人决不会有好下场!
  四
  赵高潜出城了。
  他知道此行的任务重大,也明白此行的危险性。倘若能够说服蒙骜在阵前倒戈,子楚将会顺利登上王位,他的这份功劳可想而知,子楚收留他,把他留在秦国不用说,这也将给他今后的人生奠定根基。吕不韦举荐他,就是让他展示才华引起子楚的注意,将来才能得到重用。
  如何才能接近蒙骜呢?赵高颇费一番心思。他来到蒙骜驻扎军营前放声大哭,守营士兵立即围了上来,询问他哭什么,赵高哭声更大了,只哭不说。一名校尉走过来喝住了他,要辇他走,赵高这才边哭边说,他是蒙将军家里派来找蒙骜的,家中出了事。校尉立即把赵高带到蒙骜帐外,这才进去通报。蒙骜一听说是家中派来的人,一怔,以为家中出了什么事,急忙派人把赵高带进帐内。蒙骜见这人并不熟悉,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敢蒙骗本将军,冒充本将军的家人来此有何居心?”赵高并不惊慌,镇静地答道:“将军虽然不认识我,并不能说明我就不是将军的家人,我是奉府上老太爷之命来见将军的,家中出了大事。”“出了什么事?”蒙骜急忙问道。
  “只怕老太爷和诸公子活不了多久。”
  蒙骜更是着急,“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高示意蒙骜屏退众人,蒙骜将信将疑,挥手让众人退出帐外,这才催促道:“这里没有外人,请你快说吧!”
  赵高这才躬身施礼说道:“将军如此不明事理,看不清形势,一意孤行,大祸就在眼前,不用说,只怕将军也死无葬身之地。”蒙骜不以为然,“赵先生是收了他人的赌赂,来我军中做说客的吧?”
  赵高坦然一笑,“将军所言不差,我赵高并不是将军的家人,的确是来此做说客的,就是我不说,将军也明白我是替谁来游说将军的。实言相告,我是奉行将登上王位的太子子楚之令前来游说将军的,太子之所以这样做,并不是为太子的私利着想,而是为大秦国的根本着想,为将军的身家性命和前途着想。请将军三思,就凭将军和东郭放所率的十余万人能奈咸阳如何?只要太子一声令下,各地援军将立马赶到,内外夹击,将军还有活命吗?”蒙骜耸耸肩,笑笑,“既然如此,太子为何不号令天下兵马前来救援,而派先生为做说客,先生想凭三寸不烂之舌动我之心,只怕先生走错了路,先生请回吧,你回去转告子楚,我蒙骜起兵的目的不是为了反秦,也不是介入诸王子的王位之争,我只是讨问文王死于谁手,是何人毒害先王谋夺王位,如果子楚能给秦国百姓一个可信的答复,并交出元凶,我蒙骜立即退兵。”赵高从简短的谈话中知道蒙骜是直性之人,一定是中了士仓的蛊惑不明真相,才领兵到此,于是故作惊讶地问道:“将军难道真的不知道先王死去的真相?”蒙骜点点头,赵高郑重其事地说:“将军一定是受了他人的蒙骗,整个秦国谁人不知先王去世的真相,如今元凶早已捉住,只等先王殡葬之日用他的人头祭奠呢!”“请先生讲明白些,谋害先王的凶手究竟是谁?”
  “谋害先王的凶手正是子,将军也许觉得意外吧?但这是事实,子已经被缉拿,他直言不讳地供出谋害先王的经过。”蒙骜仍有些不相信地问:“据说先王死于长扬宫,当时子楚等人正陪先王饮酒,于酒宴上中毒而死,怎会是子所害呢?分明有人在诬陷子公子。再说,子并非太子,他将先王毒死,不是更快地把子楚推上秦王之位吗?这于理不合。”
  赵高叹息一声,“将军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受士仓等人蒙弊太深了。先王虽死在长扬宫,但这都是子一手策划的,他为了达到害死先王嫁祸于子楚的目的,不惜令其生身母亲吴夫人携毒酒到长扬宫与先王同饮,用自己母亲的死来换取先王之死,这种坑母害父的不孝行为,千古少有,可算得上为取王位不择手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赵高说到这里,停顿一下,又说道:“蒙将军请想,子楚已经被册立为太子,文王龙体欠佳,这大秦国的王位非他莫属,子楚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害先王呢?即使他真有害先王之心,也决不会在自己宫中进行,给他人留下非议口舌,于情于理都不合,子楚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吧!”蒙骜想想赵高的话也有道理,“如此说来我被士仓等人利用了?”赵高点点头,“蒙将军终于想通了,太子正是觉察到这一点,才派我专程来见将军,希望将军迷途知返,不致陷入太深。太子一方面是不想在先王尸骨未寒之时杀戮太多,也是怕秦国内乱一旦暴发给临国可乘之机,另一方面,太子也是怜惜蒙将军之才,不希望蒙将军因受人愚弄而全家被诛,让秦国失去一位能征善战的猛将呀!”
  蒙骜被赵高的一席话打动了,十分恭敬地说道:“多谢太子对我蒙骜的信赖与关怀,也感谢赵先生的点拨,我蒙骜是烈性之人,知错就改,请先生指点,我现在应该做什么才能报答太子的宽恕之恩,以此将功补过,为太子效犬马之劳。”赵高这才附在蒙骜耳边低语几句,蒙骜连连点头。
  恰在这时,一名亲兵来报,东郭放和士仓有事来见将军,正等候在门外。蒙骜看看赵高:“请先生暂时躲避一下,以免引起二人猜疑,将不利于我等大事。”“不,将军不要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我怀疑二人就是为我而来,他们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声前来打探虚实,倘若这样,我躲了起来反而更加引起他们猜疑。”
  “以先生之见应该如何?”蒙骜问道。
  “让我与二人相见,将军只说我是你们家中的佣人即可,我会好好应付他们的。”
  士仓和东郭放进到帐中,二人见赵高端坐旁边,佯装没有看见,直接问道:“听说将军家中出了事,不知是何事,我二人十分着急,特来问候将军,希望能为蒙将军分忧解难?”
  蒙骜心道:你们的耳朵到是挺灵敏的,赵高进来不过半个时辰,你们就赶到了。蒙骜心中这么想,嘴上却说道:“也没有什么急事,不过是家父年高体衰,偶有小疾罢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几位犬子又年轻不顶事,遇点小事就着慌,于是派人来通知我,让我拿主意。”
  士仓忙说道:“既然是令尊身体不爽,也不能算是小事,年过花甲之人,有点小病也可能引起意想不到的麻烦,蒙将军万万不可大意,还是早早回府中探视一下,如果真的无事再回来也不迟。现在看来咸阳城内几位公子相互猜疑,缉拿害死先王元凶一事短日内不可能有眉目,我等发兵勤王捉凶,在没有确切实情前还不能轻举妄动。将军尽管放心回去吧,至于兵马的事,你交待一下,由东郭放暂且帮你管理几日,等将军回来后再移交给你。”嘿,打起我手中兵权的主意,心真够狠的,不是赵高到此,我稀里糊涂中了你们的奸计,到头来全家性命都搭上还不知怎么死的呢,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蒙骜连连摇头,“大丈夫行事,应该先公后私,以国家社稷为先,如今正是国家有难、君主受辱之际,我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理当报效国家,效忠国王,哪能为私人之利而置江山社稷之事而不顾呢?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再者说,家父只是偶尔遇到了伤寒,也不是什么大病,调养几日会好的,我已经交待了来人,令他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
  士仓见蒙骜身上无懈可击,便转向坐在旁边沉闷不语的赵高:“这位是——”
  “正是家中来传信之人。”蒙骜答道。士仓上下扫一眼赵高,问道:“不知蒙老先生患了啥病,让你匆匆来找蒙将军?”
  赵高施礼答道:“至于我家蒙太爷患的什么病,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只是奉几位小爷之命前来传话,让老爷寻求名医。”“蒙将军国事在身,怎么能有时间去寻医问药呢?要么我派人随你回府给老太爷寻医?”东郭放插话说。
  赵高欠欠身,“那倒不必了,老爷已经吩咐了小人到何处请郎中,这是我家老爷的私事怎好劳顿将军呢?”
  东郭放哈哈一笑,“我与蒙将军一同带兵多年,情同手足,他的父亲就如我的父亲,他的事也就如我的事,你不必推辞,回头我派人随你一同去求医。”
  东郭放话音未落,蒙骜就阻止说:“东郭兄,这等小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你就不必费心思了。如今十几万大军在此,城中情况不明,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东郭兄今天的言行举止怎么净是鸡毛蒜皮的事,这可不同于你以往做事风格呀。”
  “蒙兄,蒙伯父的病情怎么是小事呢?万一蒙伯父他——”不待东郭放说下去,士仓打断了他的话,“放,你的心意蒙将军领了,这事蒙将军已经有了安排,你也不必费心了,我们还是共同商讨一下讨伐谋害先王的元凶之事吧。”
  赵高一听士仓这么说,正中下怀,急忙向蒙骜施礼说道:“老爷,既然你们要商讨军机大事,小的在此也不方便,我先告辞了。”
  蒙骜理会赵高之意,点点头,“你先回府吧,尽快按我吩咐地去办,先为老太爷求医,告诉几位少爷不必着急,这里的事一旦有了眉目我就回去。”赵高告辞而去。
  第二天,蒙骜和东郭放兵临咸阳西门,命令士兵向城上守军喊话:“喂,守城校尉,快去奏报太子殿下,让他前来解释清楚先王去世原因,并交出谋害先王的元凶,否则,我大军立即攻破咸阳,缉拿元凶,为先王报仇!”
  士仓凑到蒙骜马前,“蒙将军,别让将士浪费口舌了,事情明摆着,太子就是元凶,他是为了尽快登上王位才图谋加害先王的,这是咸阳城内人人尽知的事,子楚一定心虚不敢来见我等。请将军下令攻城吧?”
  东郭放也催马上前说道:“蒙兄,别犹豫了,攻城吧,再磨蹭下去,子楚从外地调来兵马,内外夹攻,我等必败无疑,勤王缉凶的策略将要落空不说,子楚等谋害先王的凶手就逍遥法外了,先王地下有灵,也会遗憾的。”
  蒙骜看看二人,“再等片刻,如果太子不敢登城与我等对答,就说明他心中空虚,我等便可名正言顺地攻城讨逆了。”
  蒙骜话音未落,城上一阵粗犷的军号长鸣,太子子楚在众人簇拥下登上城门楼。子楚扫视一下城外的人马,示意两边的军乐手停止,他深吸一口气,向蒙骜等人朗声说道:“城外的众将士,尔等孝忠先王,报效国家的精诚之心可嘉,但你等不明事理,受奸人挑唆,恣意兴兵来此,并扬言攻城掠地,实不应该!”
  蒙骜催马上前答道:“太子殿下,我等决无反叛之意,只为先王不明不白而死却不见凶手归案,只请太子捉拿出凶手公布于众,我等立即撤兵。”
  子楚高声喊道:“来人,把谋害先王的凶手带上来!”
  一声令下,四名虎贲军校尉押着五花大绑的子走上城楼,子楚向子一指,对城下的人马说道:“这就是谋害先王的罪魁祸首子,以臣谋君,这是不忠;以子害父,这是不孝;挖空心机嫁祸他人,这是不仁;勾结众人图谋不轨,这是不义。对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乱臣逆子,按照我大秦律例本当凌迟,但我考虑到他毕竟是先王之子、嬴氏子孙,孤且将他关押起来闭门思过,对于他所犯的一切罪行就不向外张扬了,以免羞辱嬴氏祖先英名。既然众将士一定要我交出凶犯才肯罢兵,我只好愧对嬴氏列祖列宗,把家丑外扬了。”不等子楚继续说下去,东郭放就从城下叫道:“子楚,你不要花言巧语,在此妖言惑众,先王死在你居住的长扬宫,并且死在与你同饮的宴席上,不是你加害的,还能是谁?明明你承袭王位心切才加害先王,却嫁祸他人,你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子楚,快快出城受死,不然,我大军一定破城而入,将你碎尸万段奠祭先王!”
  士仓也趁机喊道:“各位将士,真正谋害先王的元凶就是站在城上的子楚,他欺世盗名,嫁祸于子,快攻城,捉拿子楚为先王报仇呀!”
  武装整齐的将士立即耸动起来,纷纷向城门前涌去。这时,子楚急忙向下大声喝道:“士仓乃是乱臣贼子子同党,是拘捕子时的漏网之鱼,众将士休听他一派胡言乱语,对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人,人人可以诛之!”子楚话音刚落,蒙骜就在城下应声答道:“太子殿下,臣替殿下把他拿下!”
  蒙骜飞马上前,挥剑把东郭放砍死于马下,然后用剑抵住士仓喝道:“士仓,快快下马受死,否则,我一剑将你穿个透心凉!”
  士仓无奈,只好滚下马来,早有士兵跑过来把士仓捆住。蒙骜向混乱的士兵喊道:“各位将士听令,我奉太子殿下之令在此捉拿乱臣贼子,如今东郭放被诛,士仓被捉,其余众人都是受蒙蔽之人,概不追究任何责任,如果有谁胆敢趁乱起哄滋事,格杀勿论!”
  已经乱了阵脚的人马很快平静下来,并按原先的队列站好,蒙骜安顿好人马,这才率亲兵押解东郭放的尸首和士仓入城叩见太子。一场持续已久的王位争夺战终于以子集团的彻底失败而告终,以子楚为首的邯郸党理所当然地成为大秦国新政权的核心。秦文王的丧事办完之后,太子子楚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定王号为庄,史称秦庄王,追封先王秦文王为秦孝文王,封华阳王后为华阳太后,封生母夏夫人为夏太后。
  在王后人选上,子楚十分为难,从他个人的角度,他并不想立赵姬为后,而有心把紫玉推上王后之位,但按照秦国王室定例,赵姬为长,理当被册封为后。在吕不韦等人的多方面活动下,嬴氏宗室一直推举赵姬,子楚无奈,只好勉强立赵姬为王后。当众人提出册立太子时,庄王以王子尚幼,立嗣太早不利于王子成长为由一口拒绝了。因为庄王十分清楚,赵姬被立为后,若立太子,嬴政顺理成章当立,他既是王后所生,又是长子,但庄王心中有苦却说不出,他很明白嬴政并非自己的骨肉,而是吕不韦与赵姬私通的孽种,他怎么能让嬴氏祖宗几百年传下来的基业落到外人手里呢?庄王觉得自己尚年轻,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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