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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秘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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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作霖大笑,觉得这个人爽快,不像日本人一脸阴阳怪气,倒是可以打打交道,乐道:“差不丁点儿啦——不过上校阁下的东北话说的可够邪乎的!我还没见过老毛子中国话说这么好的!”
  马德里道夫脸有得色,咧嘴笑道:“张大人是不知道我,我外号叫‘满洲通’,生在海参崴长在哈尔滨。满洲这疙瘩的事,都在我心里头装着呢。”
  张作霖“嗯”的一声,觉得该转入正题,便问:“那阁下对张某有何见教哪?”
  马德里道夫正色道:“敝人是受库罗巴特金统率的派遣,拜会张大人,只是想交个朋友。在绿林,乡团里头,我的朋友贼多。徐福升,刘单子,李翰臣。还有‘卷毛兽铁子林七’——知道吧?那是我的铁哥们儿,我任命他当了‘全满洲森林采伐总管’。当了总管,这满洲木材不海啦去啦!得赚多少钱?”
  张作霖一伸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打住!上校阁下,张某是我大清朝廷命官,我巡防营就是受命剿匪的。我要是抓住卷毛兽铁子林七,就要就地正法——咱们是冰火不同炉啊!”
  马德里道夫哈哈大笑,道:“看来张大人对俄罗斯帝国成见颇深啊!这不能怪张大人,这都是小日本从中捣鬼,尽捅猫蛋!小日本满世界去说,俄军在海兰泡,江东六十四屯杀了几万中国百姓。他小日本把旅顺 全城的老百姓都杀了!他杀的少啊?我告诉你吧,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他小日本出的兵最多,讹的银子也最多,杀的人也最多!眼下他挑起的这场战争,明摆着是要从我们手里抢走满洲这块地盘,却恬不知耻装啥正经,欺骗中国人。说日俄之战并非仅是两国之战,而是亚洲的黄种民族反对白种人来统治的战争。说我们白皮长着红毛的人,一直把中国当劣等民族来歧视,蹂躏。他小日本子是来解救满洲?他还知道啥叫寒碜不?他一直骂你们是支那猪!他不歧视?妈拉巴子的我把话撂这疙瘩,他小日本要是占了满洲,啥都不会还给你们,祸害中国人比我们这些白皮长红毛的人还邪乎!你信不信?”
  张作霖想着这红毛子倒是不欺不诈,把话全说透了,当下道:“那我信——我都眼瞅见啦!可你们照小日本差啥啦?”      马德里“嗯”的一声,点头说:“我们沙皇都说啦!我们要在这疙瘩建立黄色俄罗斯!”
  张作霖失声道:“啥?黄色俄罗斯?”
  马德里道夫道:“啊!黄色俄罗斯是你们,白色俄罗斯是我们,都是俄罗斯,都是平等  ……”
  张作霖心中那个气呀,老毛子还真脸面不要,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便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说,你们打到黄色人这疙瘩就成黄色俄罗斯,要打到黑色人那疙瘩就成了黑色俄罗斯。满世界有啥色人就有啥色俄罗斯呗!”
  马德里道夫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大乐:“张大人可真能逗壳子。”
  张作霖道:“我张作霖平生最恨的就是把我当二杆子不识数。阁下给我送礼准有事,无利不起早——啥事说吧!”
  马德里道夫说:“整点儿粮食,肚子里头都唱上蹦蹦戏了。”
  张作霖道:“粮食你们自个儿买呗。”
  马德里道夫说:“上哪儿买?我们还没进屯子老百姓就没影儿了。”
  张作霖道:“那要整多少?”
  马德里道夫说:“四挺最新式儿的马克辛机关枪,日本人没给过吧?就看张大人够不够交情啦!”
  张作霖吃了一惊,心想俄国人也不是吃素的,早打听仔细,有备而来啊,当下道:“在哪疙瘩交货?”
  马德里道夫说:“辽阳城!我们要在辽阳跟小日本决一死战!”
  张作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道:“可不中!朝廷明令我军中立。我是官兵,就敢大张旗鼓地往辽阳城给俄军送粮?办不到,办不到!”
  马德里道夫说:“早准备好了。车上有我军军服,过河东你们就换上俄军军服,我军派人接进城,万无一失。张大人要是够交情,必有重谢。张大人想不想要大炮?”
  深夜,张作霖家宅院前,有人敲大门。赵氏开门,来的是汤玉麟和张作相。张作霖正坐堂屋读《孙子兵法》,看见他们两个,便问道:“回来了?大车都交给日本人了?”
  张作相应道:“都给他了。”
  张作霖“嗯”一声道:“没啥事吧?”
  张作相道:“没事,挺顺当的。”
  汤玉麟道:“我俩黑灯瞎火来是有个事……”
  张作霖道:“啥事?”
  汤玉麟道:“日本人用大车是从沟帮子火车站往辽河边运军火,是要跟老毛子在辽阳打。”
  张作相道:“运的一水是枪子儿(子弹),火车站堆得像小山似的。小日本用大车拉枪子儿,押车的兵没几个。他们寻思河西中立没有老毛子。大哥,咱枪是多了,可就是缺枪子儿。”
  汤玉麟提议道:“他们大车是走大荒,双井子那个道。那疙瘩是咱们老家,闭着眼都不代走错道的。咱们就在大荒那疙瘩整他一把!”
  张作相点头道:“对!这把准没个跑!”
  张作霖想了好一会儿,缓缓地摇了摇头,道:“别说了。天太晚了,你俩一道也够累的,赶紧回家歇着吧。这事到营里说去。走吧,走吧。”
  张作霖送两人走到院内;汤玉麟还想分说仔细,道:“我说……过这村可没这店儿啦……”张作霖用手势立即制止汤不要说下去。他将两人送出大门,关好大门之后走到西屋窗下,仔细听屋里有无动静,然后朝正房走去。
  日本运输弹药的大车队在大道上走着。每辆大车上只有一名日军赶车,两名日军押车。
  大车队前后各有四个骑兵护卫。
  突然,从树丛中射出子弹,日军多数应声倒地,接着从树丛中冲出几十个俄国骑兵和步兵对着日军一阵穷追猛打,只有两个日军骑兵逃走了。这群俄国兵,正是张作霖的手下装扮的。
  汤玉麟站在大车上喊道:“都别拣啦!赶紧把车掉头,麻溜走!”
  张作霖小声地用枪把捅了一下汤玉麟:“没告诉你别说话吗!”
  汤玉麟道:“不说话咋指挥打仗啊?”
  张作霖道:“那你说俄国话不行?”      汤玉麟一时候没明白,愣脑呆头抢白道:“俄国话你会说?你说啊!”
  大车队掉转车头,一溜烟跑了。
  趴在地上有几个没死的日军用疑惑的眼光望着跑远了的这帮“俄军”。   辽河西岸,靠河岸不远的一个较大的村庄。
  一个庄稼院里正在唱蹦蹦戏。全屯子的人差不多都在院内看戏。院子当中是表演区。正在表演的是兰小楼。他比在高坎镇时唱得更娴熟更优美了。他正在唱《洪月娥做梦》,台下的叫好声不断。与他同班的四季红、晓月牙在乐队中奏乐。
  这时候,日俄正在辽阳鏖战,时值阴历八月,青纱帐起。在青纱帐遮掩住的乡间路上,张作霖带领几十名骑兵,赶着俄国四轮大车,车上有俄军军服,自然是为了完成俄国人军队买粮的任务,正朝兰小楼唱蹦蹦戏的村屯走来。张作霖骑马走当中,他左右是骑马的汤玉麟和张作相,这时远处隐约传来唢呐声。
  汤玉麟扬着马鞭子,兴奋道:“唉,听见没?屯子里像是在唱蹦蹦。”
  张作相点了点头,道:“挂锄了,蹦蹦可不就下屯了吗。”
  汤玉麟突然不喜欢道:“咱们一进屯,唱蹦蹦都吓了,准得寻思官兵来抓了。”
  最近张作霖基本上只抓军备,日常行政都交给张作相,所以,这次行动目的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听了张作相的牢骚有点不解?问道:“咱抓唱蹦蹦的干啥?”
  张作相道:“咱新民府出告示了,说蹦蹦淫亵尤甚,大伤教化,严令查拿。”
  张作霖道:“查拿啥?咱才不管呢!我就得意蹦蹦戏,过年的时候咱把蹦蹦叫到营里唱去,叫大伙乐呵乐呵,进屯子咱只管买粮食。”
  正说着,突然唢呐声止,枪声大作。张作霖叫队伍停住。汤玉麟用马鞭子一指,他听出这枪声就是来自前边屯子。
  眼前青纱帐挡住张作霖的视线,于是,他吩咐张作相带两人到前边侦察一下,同时提醒张作相要注意隐蔽。
  张作相口中道:“放心吧,到跟前儿我们钻高粱地。”说着,他带两个骑兵向屯子方向而去。
  再说正在唱蹦蹦戏的庄稼大院这边,突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老毛子来啦!”
  满院子的人像热油锅倒进了冷水,炸开了。
  100多个俄国骑兵,赶着两辆四轮俄国大车,车上架着机关枪,一进屯子就开始扫射。
  许多村民被射杀倒地。
  兰小楼因为在人群中心,往院外跑来不及。只好躲进这家大门旁的储藏农具的仓房。这家人口众多,老头60多岁,有3个儿子,3房儿媳和6个孙子。老头抱着最小的6岁的孙子,在大儿子的搀扶下,同3个儿媳和5个孙子都躲进了上房。二儿子和三儿子去关大门时,被闯进门的一群俄军枪杀在门口。
  两个俄军推开仓房,兰小楼躲在破农具堆里,俄军见是农具就转身走了。他们直奔粮仓、猪圈、马棚、鸡窝。而闯进上房的俄军翻箱倒柜抢劫财物,躲在暗处的兰小楼听见上房传来打砸抢声、枪声、哭喊声,眼泪都掉出来了。
  村子里的大道上停着俄国人的大马车,俄军把挨家挨户抢来的财物往车上扔。俄军战马任意啃吃路旁的庄稼。
  村外高粱地里的张作相,用望远镜观看到俄军的暴行,又气愤又难过。
  在青纱帐遮掩的乡间小路上,张作相带着两个骑兵侦察完回到张作霖处,汇报了老毛子进屯子行抢杀人的情况。
  汤玉麟觉得有些奇怪:“老毛子叫咱给他买粮,他咋又抢上啦?”
  张作霖摸着马耳朵,眼睛看着辽阳方向,叹气道:“他是怕小日本把辽阳围上,赶紧抢点儿好守城。八成快开战了。”
  张作相忧心忡忡道:“老毛子进屯,整个屯子都得给祸祸完了!大哥!咱咋整啊?”
  汤玉麟恶狠狠地说道:“要不介咱们搂屁股给老毛子一家伙?”
  众士兵一起高喊:“对!打他!打他!”      张作霖摇了摇头,道:“不中!咱这点儿人马刀枪,打不赢老毛子。就是打赢了,朝廷怪罪下来,脑袋都得搬家!”
  汤玉麟道:“那上哪疙瘩买粮去?这跟前儿可没大的屯子啦。”
  张作霖已经调转马头,一扬鞭子,道:“回去再找,后队改为前队。往回走!”   在村子里,俄军抢掠的财物已装满大车,每个骑兵都不空手。马鞍上挂着鸡鸭、辣椒、大蒜、包袱……开始朝村外走去。
  兰小楼小心地从仓房走出来。整个村子死一样寂静。正房门口地上趴着满身是血的这家的老头,正伸出手招呼兰小楼。老头嗓音嘶哑地说道:“先生……先生……”
  兰小楼跑过去,半蹲下来,抱住老头,喊道:“大爷!快起来,来,我扶你老……”
  老头摆手,指着压在他身下,他用身体保护住的一个6岁男孩,道:“我不中啦。先生,我全家就剩我小孙子这一条根啦……求先生救他这条小命吧,带他走吧。我……我来世……来世报……报恩……”
  说到这里,那老头两脚一抽,一命呜呼。6岁的小孩刚刚摇着爷爷的身子撕声裂肺哭喊:“爷爷——爷爷——”这时一颗炮弹打到院内,将兰小楼左胳膊炸伤。他赶紧抱起男孩逃出大院,钻进高粱地。
  原来,俄国强盗刚走出村庄,就遭遇到由步兵、骑兵和炮兵组成阵式的日军的进攻。可看出日军是有备而来,一阵排炮,将俄军炸死不少。
  俄军见日军来势凶猛,于是先退回村庄,准备从村庄另一头逃走。
  在村庄外指挥向村内发炮的日军指挥官叫井户川辰三,站他身边的是日军中佐、作战科长田中义一。这个田中义一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在辽河将张作霖俘虏之后又释放的那个日本军官。井户川辰三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村庄,道:“田中君,这个村庄支援俄军粮食,我要把这个村庄毁灭!”
  田中义一点了点头,道:“我赞成!我们的军火运输队遭到抢劫和这一带的村民全有关系!”
  井户川辰三举刀大叫,向身后的炮兵喊道:“开炮!”
  顿时,炮火大作,整个村庄几乎被日军炮火夷为平地。
  张作霖的骑兵队在往回走的路上。听到了炮声。汤玉麟回头看着烟火熊熊,问道:“咋又打上炮啦?”
  张作相早从炮声中听出是日军的枪械武器,道:“是两伙对打。这是老毛子跟小日本接上火啦!”
  汤玉麟庆幸不已:“多亏了咱没去打。真要去了,正好中立,两头挨打。”
  张作霖指俄国大车,指示众人把马卸下来,把这破车就在道边上扔了,俄国军队的破军服也不要了,免得留着惹祸。
  张作相问道:“那老毛子来要粮咋整?”
  张作霖哈哈一笑,道:“老毛子能不能来要粮,得两说了。”
  汤玉麟不解地问道:“咋两说呢?”
  张作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辽阳这一仗,老毛子打赢了,指定来管咱要粮。咱跟他说你们都打起来了,我这粮咋往城里头送?你打赢了我再给你粮也不迟吗。输了?那被打死的就不用吃粮了。抓了俘虏的日本人就管饭啦。”
  汤玉麟一拍自己的脑门,对张作霖佩服得不得了:“哈哈哈,行行!真是有你这么一说!”
  深夜,圆圆的月亮照在青纱帐上,映照着原野如水,没有人会联想到在这样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白天竟发生过惨绝人寰的杀戮。
  兰小楼领着小男孩走出高粱地,借着月色,走在乡间小路上。
  兰小楼对又困又累的小孩喊道:“喂!喂!你姓啥呀?”
  小男孩喘气道:“姓张。小六子,张小六子——我走不动了。”
  兰小楼矮下身子,道:“来,我背你。”
  兰小楼背起小六子,受伤的胳膊令他痛得直咬牙。小六子想起白天的情形,又放声哭了起来,道:“我要回家,我要爷爷。”      兰小楼听得小六子的哭声哀切,不由得想起遇难的那些戏班子伙伴,眼泪也掉了下来,道:“咱这可不敢回家!回去就得叫老毛子和小日本杀了!”
  小六子只顾哭嚷:“我要回家!我要爷爷!我要爷爷!”
  兰小楼哄道:“小六子听话,小六子乖啊。你听我说,咱去找神仙,去找天兵天神,回  来把老毛子、小日本都打跑了,咱就回家去找爷爷,好不好?咱上新民府城外,有个城隍庙,那疙瘩神仙老多了……”
  小六子问:“有孙悟空吗?”
  兰小楼朗声说道:“当然有了!”
  小六子又问:“有哪吒吗?”
  兰小楼道:“有!孙悟空手持金箍棒,哪吒脚踩风火轮,还有四大天王、哼哈二将、门神敬德、秦琼,关公举起青龙偃月刀,从天而降!嘁哩喀喳!把老毛子,小日本这帮恶鬼斩杀个干干净净!这多好啊!小六 子,小六子……”
  兰小楼看着小六子终于睡着了。于是,在野地里头,找了一块石头,含悲噙泪,轻声哼唱起来——
  吃口江湖饭哪,夜晚睡庙堂。
  不做亏心事啊,哪怕见君王……      新民府巡房营议事厅内。
  张作霖正躺在一张自己打猎打来的虎皮上阅读《孙子兵法》。张景惠、汤玉麟、张作相走进来。张景惠向张作霖汇报日俄交战的最新战况:“小日本已经把辽阳打下来啦,俄国人都退到奉天城里。小日本是围而不攻。”   张作霖把书抛到身后的书案上,道:“这两伙打了也有小一年了,都得喘口气了。”
  张景惠道:“你估摸他们啥时候再开战?”
  张作霖沉吟一下,说:“日俄在奉天是要决胜负啦,我估摸咋也得过了年再开战。咱也能消停点儿过个冬,上冻前营房得收拾收拾,该换瓦的换瓦,该抹墙的抹墙,不好烧的炕要掏了。煤和柴火也要赶紧进。”
  众人又商议了好久局势,吃了饭,彼此回家歇息时,已经是深夜了。
  寅时,张作霖家宅院前,突然有一队日军骑兵出现。这伙日军来到宅院大门外,在官长的指挥下将整个宅院团团围住后破门而入。
  熟睡中的张作霖被闯进来的日军从被窝中抓到院子里。一个日军将张作霖的军装从衣架上取来,用上衣蒙住了张作霖的头,架着他上了停在大门外的马车。张作霖是在梦中被日军抓走的。被惊醒的赵氏先是保护孩子,当她看见丈夫被抓走,把双喜扔在炕上就冲出了大门。
  赵氏被日本兵推倒在地,赵氏抱着那个日军的大腿不放,那日军用枪托下死力气打她的手。这时,赵氏借着巷角的微光,在黑夜之中认出了带领日军来抓人的是住在西屋的中町香桔。
  赵氏从地上爬起来欲去追丈夫,但这伙日军已消失在黑夜中了。这时,屋内传出了双喜哇哇大哭的声音。赵氏跑回屋里,给儿子穿好衣服,拉着5岁的双喜,跑向黑夜中的大街上,不多时,赵氏到了新民府巡房营东辕门前。
  赵氏领着双喜站在辕门前卫兵的岗楼前,值班的张作相看见赵氏母子特别惊诧,喊道:“大嫂!咋的啦?!出啥事啦?!”
  赵氏抓住张作相,发疯一般,语无伦次地说道:“兄弟……快去救你大哥!你大哥叫人给抓走啦!”
  张作相头上恍如响了一记炸雷,惊呼道:“啥?!抓我大哥?谁敢抓我大哥,啊?”
  张作相看着赵氏痛哭不止,话也说不清楚,当下抱起双喜,道:“走,快到屋里说去。”
  新民府巡房营的议事厅内,张作相叫士兵端热茶给赵氏喝。张景惠、汤玉麟等人都已经赶到议事厅,操场上骑兵在整队集合。营内不断点起灯笼火把。
  赵氏一直在哭,张景惠安抚道:“弟妹,你别着急,你好好想想,是些个啥样的人到家去抓作霖的?像胡子还是像兵?”
  汤玉麟也在一旁,暴怒得整个人都快要变成疯兽:“对对,你好好想想……”
  赵氏停住了哭声,凝神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去抓作霖的那帮人里头,有一个人我认出来了,就是住在我家西屋的那个日本人。”
  张作相跳了起来:“啥?!家里啥时候住了个日本人?”
  赵氏喝了口张景惠递过来的热水,道:“还是刚开春的时候,他打扮成个打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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