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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密生活全记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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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则天得了狄仁杰,心情不错,于是答应道:“难为你一片孝心,朕就准你的假。”
  御史中丞知大夫李嗣真深知王循之告假的真正原因。
  于是手拿奏书,出班奏道:“今告事纷纭,虚多实少,恐有凶慝险谋离间陛下君臣。古者狱成,公卿参听,王必三宥,然后受刑。比日狱官单车奉使,推鞫既定,法家依断,不令重推,或临时专决,不复闻奏。如此,则权由臣下,非审慎之法,倘有冤滥,何由可知?况以九品之官专命推覆,操杀生之柄,穷人主之威,按覆既不在秋官,省审复不由门下,国之利器,轻以假人,恐为社稷之祸。”
  武则天听了,不以为然,说:“没这么严重吧,朕觉得他们只是杀了该杀的人。”
  狄仁杰也恭手说:“生杀之权应由司部掌管,承相及主薄的死令,亦应由圣上亲赐,请圣上立制以约束别有用心之人。”
  听了狄仁杰的话,武则天也觉出了群臣对酷吏纵横的不满,于是点头应道:“狄卿所言,可令刑部讨论定制。”
  御史中丞魏元忠亦手拿奏本出班奏道:“当今朝廷用人,请圣上下诏,遍选有才之人,为百姓谋福,为圣上出力。”
  武则天听了,连连称善,当即指示吏部说:“新朝肇基,理应广求天下逸才。可向各地州府,发十道存抚使,以存抚天下,辑安中国,举贤任能,务要做到野无遗贤,万不可辜负朕思贤若渴之心也。”
  长寿元年(692年)正月,由十道存抚使推荐来的各地举人,云集神都洛阳殿,接受女皇的亲自接见。这是继“殿选”、“南选”之后,武则天的又一次“抡材大典。”
  在这次选拔人才中,武则天不但重视文章豪杰,而且还特开武举,遴选“武功英杰”。武选虽以“躯干雄伟”为量才标准,有失偏颇,然武则天的武举开创之功却不可抹煞。
  长寿元年(692年)一月的一天,女皇武则天正在午后小憩,近侍报说左台中丞来俊臣紧急求见。刚过了年,有什么大事吗?女皇忙欠起身子,传来俊臣入宫晋见。
  来俊臣入了内殿,三拜九叩之后,气喘吁吁,一脸惊慌的样子,郑重其事地向女皇奏报:“启奏陛下,新任凤阁鸾台平章事地官尚书狄仁杰、凤阁侍郎任知古、冬官尚书裴行本,以及司农卿崔宣礼、前文昌左丞卢献、御史中丞魏元忠、潞州刺史李嗣真七人合谋造反。”
  武则天吓了一跳,刚任命没几天的几个宰相也要造反,武则天一拍床帮喝问道:“果有此事?”
  “臣只是收集了部分材料,但谋反大事,不可不察,臣请收此七人入狱推问鞫讯,有无谋反,一问便知。”
  只要涉及“谋反”二字,武则天总是心惊肉跳,极为敏感,恨不打一处来,当即颁诏准奏,令来俊臣从速审理此案。
  出了皇宫门,来俊臣一蹦三尺高,兴奋地直搓手,嘴里骂道:“我来俊臣当不上宰相,你们几个也别想干成,非把你几个搞死不可。”
  回到左台,来俊臣立即招集几个死党,布置任务,他指着侯大侯思止说:“你,负责抓捕审讯魏元忠。魏元忠是个倔种,你一定要负责从他的嘴里掏出谋反的口供来。”
  侯大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说:“没问题,他魏元忠骨头再硬,硬不过我侯大的孟青棒。我保证一天之内结案。”
  来俊臣又指着判官王德寿说:“你随我抓捕审讯其余几个人。”
  当天下午,六位重臣连同因公滞京的潞州刺史李嗣真被抓捕入狱。来俊臣也深知狄仁杰和魏元忠都是些不好惹的硬汉。为了从速结局,避免夜长梦多,来俊臣公布了一条坦白从宽的条文:
  问即承者,例得免死。
  刑讯室里,炉火熊熊,油锅里的热油被烧得翻着花儿向上冒。各种刑具一字儿摆开,地上、墙上、刑具上血迹斑斑,打手们光着上身,气势汹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逼人的杀气。狄仁杰、任知古、裴行本、崔宣礼、卢献、李嗣真六人被铁链锁着,牵进了刑讯室。
  来俊臣走过来,一一向几个要犯介绍他的独门刑具:“这是‘肉馆餔飥’(一种食品名,类似火烧),这是”压赶杖‘,这是’刺猬球‘,这个架子叫’悬发薰耳‘,把你的头发系在上面,身子腾空头两边燃烧薰草熏,直到头发烧断了,你也就自然而然地落下来了,下面有一大盆秽溺接着你。这是普通的一种,叫’枷研楔击‘,但可别小看这枷研楔击,上去以后,保叫你的脚骨立马碎了……“
  介绍完刑具,见几个犯人面有惧色,来俊臣道:“还有几个绝活,我没亮出来,单等对付那些死硬到底的人使用,不过,到现在一直还没碰上对手,诸位若想试试,就请上吧,要不想试试,那也好办。我早就说过,欲引人承反,奏请降敕,一问即承,同首例得减死。若坚不松口,顽抗到底,就只有死路一条!”
  来俊臣又踱到狄仁杰的面前,说:“狄公,这里头数你任高,你是怎么考虑的。”
  狄仁杰心中暗忖,落到此种沐猴而冠的禽兽手中,好比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如来个一问即承,先逃过严刑拷打,留下一条活命,再图翻案不迟。再说承认谋反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于是“坦白”道:“大周革命,万物惟新,唐室旧臣,甘从诛戮,谋反是实。”
  来俊臣点点头,喝问其他人:“你们呢?”
  其他五个人见狄公都“招供”了,于是也来个好汉不吃眼前亏,齐声说道:“我等追随狄公,皆愿承反。”
  来俊臣没想到案子办得如此痛快,高兴得哈哈大笑,当即指示判官王德寿:“速速给他几人录口供!”
  判官王德寿一一给几个录过口供后,见来俊臣出去了,想额外再搞些创收,为自己升官发财积累些资本,于是倒了一杯水,走到狄仁杰的跟前,双手递上,小声说:“狄公,想跟你商量个事。”
  狄仁杰看了他一眼:“请说!”
  王德寿故意摸了摸旁边的一件刑具,又拿过来在狄仁杰的跟前亮了亮,半是威逼,半是引诱地说:“德寿当了这个差,就有一定的生杀予夺的权力。就是我这个判官干了十几年了,老是升不上去。我想借尚书的口,扳倒新入相的夏官尚书杨执柔。” 见狄仁杰不说话,王德寿又进一步说:“狄尚书既然已经录好供状,且得减死,多引一些人少引一些人,也是无所谓的。”
  狄仁杰心里已明白大半,却故作不解,问道:“想怎么样?”
  王德寿凑近狄仁杰,进一步指点“迷津”:“狄尚书原来在春官,杨执柔任某司员外。你当过他的顶头上司。如今你承认谋反,正好可以诬引他为同党。”
  对这种赤裸裸的害人行径,狄公忍无可忍,厉声说道:“皇天在上,仁杰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言毕,狄公以头触柱,血流被面。吓得王德寿急忙作揖道:“狄公不愿意就算了,千万别生气,权当我放了个屁。”
  且说侯大把魏元忠逮到了刑讯室,审问了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侯大觉得肚子饿了,命暂停审讯,然后叫伙房端上自己喜爱的火烧吃。正在这时,一个小令史走进来说:“侯御史,那边狄仁杰等几个案犯都招供了,就剩你这边的魏元忠了,来大人叫你加快速度。”
  一听其他案犯都招供了,惟有自己这边落后了,侯大急了眼,三下两下把一个火烧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去,噎得直翻白眼。叫道:“带魏元忠!”
  魏元忠被铁链锁手带上堂来,刚刚站定,侯思止一拍惊堂木,劈头吼道:“快招!”
  魏元忠是陷过周兴狱,诣市将刑,临刑而神色不挠,又被太后召回的视死如归、死不夺志的硬汉,岂在乎一个小小的笼饼御史,遂指着侯大骂道:“无耻小人,大字不识一个,敢在我魏爷面前耍威风?”
  侯大因告密有功,骤得高官,平日骄横惯了,见魏元忠敢当面顶撞自己,揭自己老底,气得扑上去,把魏元忠推倒在地,倒提双脚,在地上拖来拖去。拖了一会儿,累得侯大呼呼直喘,方停下手问:“你招还是不招?”
  魏元忠被拖得头晕脑胀,痛苦不堪,但心中锐气丝毫不减,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侯大继续挖苦道:“我运气不佳,乘恶驴坠,双足在蹬,被恶驴牵引。”
  侯大不再提审魏元忠,又迫于来俊臣的催逼,只得叫人伪造一份魏元忠自承谋反的供状呈上了事。
  关在监牢里的狄仁杰深知,即承反状,依法当死,等一天就离死亡更近一天,得尽快想办法诉冤于女皇,藉以自救。
  狄公在牢房里走了两个来回,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敲敲牢门,叫来狱卒。
  “狄公,什么事?”狄仁杰曾经当过大理丞,其断案公正传奇,人所敬仰,连狱卒也很佩服他。来到牢房门口,客客气气地问狄公。
  “老陈,能不能给我拿些笔砚来,我想写些字。”狄仁杰说。
  “笔砚?”狱卒老陈抓抓头,说:“这小人可不敢作主,纸墨笔砚进监牢控制得很紧,必须当班的判官批准才行。”
  “谁当班?”
  “王德寿王大人。”
  “麻烦你给王判官说一声,就说我有一些事情想交代一下。”
  狱卒老陈答应一声走了。
  王德寿听说狄仁杰尚有未交代完的事,也非常高兴,忙带上纸墨笔砚来到监牢里。“狄尚书,你想写些啥?”
  狄仁杰站在牢里,隔着栅栏门作揖道:“自从入狱以来,判官对我照顾得非常好,吃穿都没受什么委屈。仁杰心中感动,想多交代一些事情,以报答判官大人。”
  王德寿大喜,急忙问:“尚书还愿意牵杨执柔?”
  狄仁杰摇摇头说:“执柔是皇上母亲的侄孙,是皇上亲手提拔的国戚,若牵之不成反受其害。不如检举一些其他人。”
  王德寿一听,连连点头,说:“好,好,还是狄公虑事周到,凭公牵谁都行。”
  王德寿即命狱卒打开牢门,把纸笔墨砚递进,还特意让狱卒弄来一张小桌子,放在牢房里,让狄公沉住气地书写。
  见王德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站在旁边不走,狄仁杰笑道:“我得慢慢考虑考虑,慢慢写,判官有事就先忙去吧。”
  “好,好,你忙你忙,我走我走。”
  等王德寿和狱卒走后,狄公拆开被头,撕下一块布帛,铺在桌上,援笔写道:
  光远吾儿:父陷牢狱,为人所诬,旬日之间即死。可速持书赴阙,以告皇上,求今上召见为父,以鸣我不白之冤也,父字。
  写完后,狄公把帛书叠起来,从线缝间塞进棉衣里,整理完毕,然后敲敲门,叫远方看守的狱卒。
  “狄公,又有什么事?”狱卒走过来问。
  “天热了,麻烦你把棉衣交给我家人,去掉里面的棉花,改成夹袄。”
  狱卒面有难色,说:“按规定这事也得跟王判官汇报。”
  “请务必帮忙。”狄仁杰说。
  王德寿正有求于狄公,听说狄公想换件单衣,岂有不同意的,手一挥,命令狱卒:“跑步前进,速把棉衣送到狄公家。”
  狱卒答应一声,拿着狄公的棉袄一路小跑,穿过几个街区,来到狄公的家中,把棉衣交给狄公的儿子狄光远,说:“狄尚书说天热了,让速把棉衣拆了,去其棉,做成夹袄,做好后马上送到狱里去。”
  狄光远给了狱卒一些谢银,把狱卒打发走了。回到后堂,狄光远把这事跟家人一说,狄光远的母亲泪就下来了,数说道:“如今才二月天,时方寒冬,如何说热,难道是狱中升了火炉不成,按理说寒狱更冷。”
  狄光远的妻子也说:“何必再拆去棉絮做成夹袄,现成的夹袄,拿去一件不就行了。”
  “不对,”狄光远觉得有些蹊跷,忙叫过妻子说:“赶快拆开棉衣!”
  “拆棉衣干啥,现成的夹袄子。”
  狄光远也不搭话,拿过棉衣一把撕开,翻检一下,果然在夹层里找得帛书。捧读父亲的手书,光远的眼泪就下来了,和母亲说了一下,当即决定持书诣阙诉冤。
  狄光远急急火火赶到宫门口,向值班的内侍说:“我是地官尚书狄仁杰的儿子狄光远,有非常事变,要紧急求见皇上!”
  内侍一听说有非常事变,不敢怠慢,急忙上报给女皇陛下,女皇当即传旨狄光远晋见。
  入了朝堂,三叩九拜之后,狄光远把父亲写的帛书呈上,请求女皇召见父亲,允其当面诉冤。
  女皇一听是如此的非常事变,懒洋洋地说:“你回去吧,朕会慎重处理这事的。”
  狄光远无奈,只得含泪再三磕头,离开了朝堂。
  见女皇陛下对这事无动于衷,一旁的上官婉儿进言道:“七位重臣,共谋造反,甚为蹊跷,皇上不如召来俊臣当面问问。”
  “那就传来俊臣。”女皇陛下发话道。
  时候不大,来俊臣赶来了。磕头晋见毕,武则天问:“卿言仁杰等承反,今其子弟讼冤,为什么呢?”
  来俊臣是何等奸滑小人,鬼点子比谁都多,哄女皇的鬼话也多得很,当即振振有词地说:“仁杰等人下狱,臣未尝褫其巾带,官服还都让他们穿着,住处和生活待遇都很好,不打他们不骂他们不歧视他们,他们在狱中生活得很舒适。若无谋反事实,他们安肯承反?”
  武则天听了来俊臣一番谎话,疑疑惑惑,一时难下决断。上官婉儿小姐近前小声说:“不如派个人赴狱中看看,虚实一看尽知。”
  武则天点点头,叫人召来通事舍人周琳,对他说:
  “周卿跟着来中丞到狱中看看,看看狄仁杰他们在狱中生活得怎么样?有无冤情。”
  “遵旨。”
  周琳和来俊臣并马前往监狱。来俊臣叫过一个从人,悄悄叮嘱道:“告诉王德寿,马上让狄仁杰他们换好衣服,衣冠齐楚,站在南墙根,迎接钦差大人的检查。”
  从人答应一声,打马先自赶去。
  周琳也是个胆小鬼,平时见了酷吏来俊臣心里就打怵,到了狱中,周琳吓得两眼都不敢四处看,只是跟在来俊臣的身边唯唯诺诺。来俊臣指着南墙根的几个晒太阳的人说:“看见了吗,周大人,你看狄仁杰他们衣服穿得多齐整,脸吃得多胖,回去可要跟皇上好好说说,就说狄仁杰他们一点也没受委屈。”
  周琳正眼都不敢往前看,只是稍微瞥了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嘴里答应着:“是,是,挺好,挺好。回去一定按中丞大人的意思,汇报给皇上。”
  周钦差看见来俊臣就如芒刺在背,怕呆的时间长没有好处,敷衍了一下,就想溜之大吉,说:“我这就回去向皇上汇报去,免得皇上多心。狄仁杰他们确实是自己承认谋反的。”
  说完,周琳拔脚就想走,却让来俊臣给一把拉住了:“你先别走。”
  周琳吓得一哆嗦,期期艾艾地说:“还有什么事,来大人?”
  来俊臣拍拍周琳的肩膀说:“别害怕,你又没造反你怕什么。稍等一会儿,我让他们几个写谢死表,请你代为呈给皇上。”
  “好,好,好。”周琳忙拉过一个板凳坐下来,一步也不敢动,连下人给他递上一杯水,他都吓了一跳。
  时候不大,王德寿拿了七份谢死表来了。来俊臣接过来看了看,递给周琳,半是威胁地说:“好好跟皇上说说,有什么差错你我都不好交代。”
  周琳接过谢死表,小心地收起来,给来俊臣鞠了个躬,给王德寿鞠了个躬,甚至给旁边的打手们鞠了个躬,嘴里还连连说道:“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望着周琳的背影,来俊臣哈哈大笑,对身旁的喽啰们说道:“小鬼还能哄了老家钱,想要翻案,没门!”
  周钦差出了监狱,抹了抹额上的汗,心说好险,这个差使可不是一般人干的,幸亏我周大人随机应变,方没惹着了这个魔头。回到皇宫,周钦差据“实”向女皇陛下汇报说:“臣奉命探狱,见仁杰等人衣冠齐楚,罗立于南墙根下晒太阳,皆欣欣然无一丝忧惧之色,来中丞所言不虚。另外,仁杰等七人写了谢死表,托臣以呈陛下。”
  听了周钦差的汇报,女皇已先自信了三分,又见有狄仁杰等人署名的谢死表,更加深信不疑。于是说道:“可传语来俊臣,对仁杰等七名谋反之人,速速宣判,择日处斩。”
  周琳答应一声,忙又出宫拨转马头跑去向来俊臣传话去了。周琳把女皇的指示一字不露地传给来俊臣,来俊臣听了,笑了,命令王德寿:“速作好准备,明日对狄仁杰等七人当堂宣判死刑,而后报给刑部核准,后日准备刑场问斩!”
  “遵命!”王德寿打一个敬礼,忙去办这事去了。
  “来大人,没我的事我回去了。”周琳作揖道。
  对狄仁杰等七人宣判完死刑,没等刑部核准,来俊臣就急不可待地命人把布告贴了出来。
  听说又有七位朝廷重臣被判处斩刑,官吏百姓们都觉稀奇。死刑布告前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们,大家指指点点,议论不一。
  看布告的人群中,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打着赤脚,颈戴项圈,手捏一柄钢叉,钻到人群前面,稚声稚气,一句一句地念布告:
  布 告
  原凤阁鸾台平章事、地官尚书狄仁杰、凤阁侍郎任知古、冬官尚书裴行本,以及原司务卿崔宣礼、前文昌左丞卢献、原御史中丞魏元忠、原潞州刺史李嗣真七人合谋造反。经本台审理,其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依法判处此七人死刑。特此公告。
  大周帝国左台御史中丞
  来俊臣
  少年不看“来俊臣”三字犹可,一看见“来俊臣”三个字,怒不可遏,气不打一处来,手拿钢叉,上去把“来俊臣”的名字戳了个稀巴烂,接着把整张布告也戳了个稀巴烂。
  众人大吃一惊,惟恐惹祸上身,纷纷躲得远远的。有人指着那小孩问:“这是谁的孩子?这么大胆,敢把来俊臣的布告戳了。”
  熟悉小孩的人说:“这是前凤阁鸾台侍郎、平章事、前宰相乐思晦的小公子,叫乐金钊,他爹乐思晦去年就是被来俊臣杀死的。他爹死以后,他全家被籍没,目前这小孩大概在司农寺为奴,干些砍柴、种菜的杂活。”
  “乖乖,宰相公子沦为奴仆,仍不改其高贵的锐气。”
  只见那少年郎戳烂布告以后,又上去狠狠地踏上几脚,而后,手提钢叉,向皇宫方向跑去。
  父亲被杀,家为酷吏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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