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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演义-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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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感到有些对不住黄,徐徐说道:“我们这个军,应该设个副参谋长……”黄旭初忙道:“白参谋长有经天纬地之才,不必再设副职,德公还是让我在下边带兵吧!”后来,与黄旭初同任旅长的夏威、胡宗铎都当了军长,甚至连资历甚浅战功平常的陶钧都逾格升迁当了军长,当年九位旅长之一的钟祖培,为此大闹一场,挂冠而去,而在后方任师长的黄旭初对此却从无表示。他兢兢业业服从黄绍竑指挥,虽然他率军长驻广东,作为桂系的一颗钉子打在粤军这块地盘上,他处事有很大的独立性,但他从不自作主张,凡遇大事,均事先请示黄绍竑。这次李、黄、白公开反蒋,白崇禧全师攻粤,黄旭初从战略上看,认为这是极不明智的举动。他知道,并不是白崇禧见不及此,而是他们三人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作出的一种缺乏冷静思考不计后果的行动。他们把赌场上孤注一掷的一套用到了方针政策上来,即使打下了广州,桂系也绝不能摆脱被动危险的局面。黄旭初看到了这一切,预计到了最后的恶果,但他始终不表示反对攻粤之举,他奉白崇禧之命,率第二师及一个独立团又一个独立营,由梧州出发,沿西江东下,进军神速,抵三水受粤军海军阻挡,无法渡江,黄即率部转到白崇禧这一路来,直接听白指挥。
  激战进行了整整一个上午,粤军并不象白崇禧预计的那样,将成穷弩之末,而是越战越勇,越战人越多,攻势持续进行,并无间歇,桂军虽不断反击,但终不能扼制粤军的进攻,战况已呈胶着状态。白崇禧有些着急了。黄旭初深知白崇禧此时心里想什么。白要速胜,白最爱使用迂回战术,但此时敌军全线出击,桂军应接不暇,抽不出有力部队对敌迂回,他忙对白崇禧道:
  “健公,由我率独立团出木广塘迂回敌军侧背,你看怎样!”
  黄旭初这一句话,正象给白崇禧搔痒一般,舒服极了,他正需要派得力将领率部队迂回敌后,但正苦于兵力不够用,现见黄旭初请缨出击,他激动得一把握住黄的手,说道:
  “旭初兄,我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正面高地由我代替你指挥,你快去吧!”黄旭初见敌军正面兵力雄厚,攻势凶猛,后方兵力必然相当充裕,况且又隔着一条白泥河,连日大雨,河水猛涨,渡河不易,从木广塘一带迁回敌后,困难甚多,对全线亦奏效不易。但他知道,白崇禧喜欢这样打,即使失败了,白对他也会倍加赞赏。李、黄、白全师攻粤的决定本来就是错误的,最后必败无疑。他们可以在大局上冒险失败,黄旭初为什么不可以在局部上冒险失败呢?他失败了,换来的不是惩处,而是一种无形的褒奖,他觉得这样做值得!
  黄旭初率独立团迁回出击后,粤军正面攻势并无动摇之势,满山遍野的士兵,端枪呐喊冲锋,与桂军士兵展开白刃格斗,战况相当惨烈,白崇禧不得已,只好将预备队调上去,才暂时稳定了战局。他此时希望的,不是援兵——桂军劳师远征,无援兵后继。他希望黄旭初在敌后创造奇迹,扭转战局。但黄旭初去了两个多小时仍无消息,白崇禧正在挂念,忽见卫士来报:
  “黄师长回来了!”
  “在哪里!”白崇禧心里一愣,预感到有些不妙,因为黄旭初此时只应当出现在敌后,而不应该回到他这里来。
  白崇禧看时,只见四名卫士,用担架抬着黄旭初到他面前。黄的脸色白得象棉纸一般,胸前的白色绷带上一片血迹,看来伤势不轻。白崇禧皱着眉头,问跟担架一同来的师部少校医官:
  “黄师长怎么了?”
  “黄师长率部进抵敌右侧木广塘高地时,与敌发生激战,不幸负伤。经检查,一颗子弹中胸穿背,伤势严重。部队因师长负伤,士气大挫,已全部由木广塘撤回。”那少校医官报告道。
  白崇禧的胸口仿佛也被重重地击中了一枪似的,他本能地用手抚着胸膛,那心在急促地跳动着。进攻受挫,迂回无效,又伤了一员大将,战局已呈胶着状态,他脑海里时而出现俞作柏、李明瑞站立在大海轮上,率领那十四艘大型运输船乘风破浪,急速向虎门疾驶;时而出现何键指挥三路湘军直扑桂林,桂林警备司令张任民正仓惶向永福、柳州退却……白崇禧觉得,桂系的命脉现时正抓在他的手上,决策只在一念之瞬,进退只在一步之间,而胜败则取决于这一念之瞬和一步之间了。白崇禧是一员出色的战将,他有一种坚韧不拔的将帅气质,他在战场上从未有过动摇决心的时候。他两眼望着正在跃出临时掩体,与敌军奋勇拼搏的桂军士兵,他深信自己的子弟兵的勇敢善战。他必须击破粤军的抵抗,最迟在明天上午占领广州,封锁虎门,把俞作柏、李明瑞困在海上,再以舰艇出击,到时走投无路的俞、李兄弟,只得树起白旗,白崇禧便可将第七军这两师精锐重新抓过来。至于何键的湘军入桂,白崇禧是一种诱敌深入的战略,他的着眼点不仅是消灭入桂的湘军,保卫桂北,而是要湖南这块地盘。占领广州后,收降李明瑞、杨腾辉两师,占领广东地盘,乘何键部入桂后方空虚之机,派一师桂军由韶关北上入湘,控制衡阳,切断入桂湘军之后路,前后夹击,重演当年他收编唐生智部于湘南的故伎。广东、湖南,弹指间重入桂系彀中,这便是白崇禧全师攻粤,铤而走险,不顾一切的战略目的。
  “报告总指挥,我师正面发现粤军蔡廷锴、蒋光鼐部增援。”吕焕炎师长派参谋来向白崇禧告急。
  “大岭发现粤军第八旅戴戟部增援,在我军反击中,该旅副旅长方伟被击毙!”黄旭初的作战参谋从大岭跑过来报告。
  粤军的旅相当于桂军的师,现在白泥圩一带有陈济棠的余汉谋旅、香翰屏旅、陈章甫旅和骆凤翔的补充团共干个团,陈铭枢的三个旅原先是在石龙、石滩一带监视徐景唐的第二师的,现在源源开到白泥增援,说明粤军已无后顾之忧,能集结全部兵力对付桂军。论兵力,粤军占优势,论作战能力,陈铭枢的蒋、蔡两旅及陈济棠的余汉谋旅堪称粤军之精锐,皆有较强的战斗力。但是,桂军去年入粤追击号称铁军的张、黄部队,曾与张、黄的第四军在兴宁、五华血战,有击败铁军的历史。桂军并不把曾被张、黄铁军打得大败的二陈粤军放在眼里。白崇禧决定不顾一切地打下去,不进占广州誓不罢休。
  “各师、各团务必坚守阵地,天黑后全线出击,先进入广州者,赏银十万,放假六天!”白崇禧向部属发出了严令。
  风雨稍住,战火更炽,在白崇禧的严令下,桂军各师、团皆不顾代价拼命反击粤军的冲锋,战斗打得难分难解,阵地前沿,横尸遍野,雨水将粤、桂两军官兵的鲜血,冲入白泥河中,混浊的河水透出一层血腥的紫色,令人触目惊心。
  “报告总指挥,伍师、吕师各团预备队已用尽!”白崇禧派出的作战参谋回来报告。
  “要他们将自己的卫队统统加入上去,伙伕杂役、参谋、副官,全部投入战斗!”白崇禧命令道。他经历多次恶战,几乎每一次坚持到最后都能克敌制胜。他进占广州的信念毫不动摇。
  “报告总指挥,旅长王应榆被粤军俘去,团长叶丛华弃队逃亡!”又一参谋来报。
  白崇禧这下没再说话。旅长王应榆是广东东莞人,原任广东北区善后委员,统领一旅粤军与桂军黄旭初部同住韶关、南雄、连州一带,蒋介石扣留李济深后,王应榆仍忠于李,造至陈济棠回粤就新职后,王应榆即率自己的一旅人马,与桂军黄旭初师由龙虎关退到广西。这次桂军图粤,王应榆也带他的一旅人马随白崇禧行动,不想竟在白泥被俘。叶丛华是黄旭初师的一名团长,颇善战,现在却临阵逃亡。入粤以来,桂军已伤师长、副师长各一名,旅长被俘,团长逃亡,官兵伤亡千余,仍无法突破粤军白泥圩防线。白崇禧的胸部,仿佛又被重重地击了一枪,那子弹,似乎正打在他那顽强不屈的心脏中间,弹头嵌在心尖上,他一呼一吸都感到钻心般疼痛。进,他进不了广州;退,他无脸回广西——要知道他是从唐山逃回来的一条光杆啊,这点本钱是黄绍竑的呀!在此地多呆上一小时,桂系这点命脉便会弱下去一分,纠缠苦补下去,最后只有脉散命绝。他犹豫了——表现出将帅处于进退维谷的那种痛苦,这与他年初在北平时的心境多么相似——他忽然有些怀念起那位星相家来,难道自己今年的命运就是如此?
  “啪啪啪!”不知谁在敲打着什么,白崇禧抬头看时,只见躺在担架上的黄旭初正用左轮手枪的枪柄击打着担架的扶手。
  “快……快把我……抬……抬到……火线上去!”黄旭初对卫士发出十分吃力的然而却是异常严厉的命令。
  “旭初兄,你要干什么?”白崇禧忙走过去。
  “健公……”黄旭初那棉纸一样的脸上。露出一片愧色,“我军入粤,乃是英明的战略决策,您的指挥艺术,胜过拿……破仑……”他吃力地说着,每说一句话,缠在胸部上的绷带便渗出一层血水——他是在用血来说话!
  “旭初兄!旭初兄!”白崇禧示意黄旭初不要再说下去。
  “只可恨我……我们当……当部属的,不争……气,连……连一个……小小的……白……白泥圩,都……拿不下来!”黄旭初鼓足最后一点力气,把手枪一挥,“我要上去,率队冲锋!”
  “把黄师长抬下去!”白崇禧命令卫士。他从黄旭初那表情话语中,已经明白了一切,仗不能再打了,必须撤退,黄旭初体谅他的苦衷,明白他负荷的沉重压力,这次攻粤失败,部下们愿为白崇禧承担一切责任——作战不力。此时,如果白崇禧还要硬打下去,黄初旭战死,谁还出来为他分忧担险呢?
  “命令各师、团,集结兵力,天黑之前全线出击,猛打一阵,然后乘黑夜撤离战场!”白崇禧终于从困境中解脱,下达了撤退命令。
  桂军突然撤退后,粤军慑于白崇禧的声名,不敢追击,只派出小部队谨慎搜索,当各路粤军搜索到大小北江一带时,才侦知桂军已全部撤回广西,遂停止前进,向二陈报告战果。
  白崇禧率桂军退回梧州后,梧州警备司令龚元杰来报:
  “俞作柏率李明瑞、杨腾辉两师,已抵广州,在陈济棠的协助下,正改乘江轮从水道沿西江西上,如何御敌,请健公指示。”
  “柳州急电!”参谋呈上一纸电文,白崇禧看时,这是桂林警备司令张任民从柳州发来的急电,报告湘军于五月二十三曰占领桂林后,步步紧逼,已接近柳州,请派部队增援反攻。
  白崇禧攻粤失败,部队残破,官兵疲惫,无法两面应敌,遂决定集中兵力,先击退入桂的湘军。他命吕焕炎师驻防梧州,监视俞、李,自己则亲率伍廷飏师和黄旭初师,秘密进抵柳州。白崇禧知湘军大队南下,目标是攻夺柳州,遂将伍、黄两师编为三个纵队,以徐启明、覃连芳、雷飚分任纵队司令官,以伍廷飏为战线指挥官,在柳江两岸布下袋形阵地,又以小部兵力和湘军接触,节节抗击向柳州背进。湘军见桂军不堪一击,即挥师大进拼中路刘建绪师的戴斗恒旅为抢攻占柳州的头功,全旅官兵强渡柳江,但刚渡过一半,即遭桂军猛击,湘军混乱不堪,大半溺死江中。刘建绪师主力见戴斗恒旅瞬息覆没,吓得不战而走。白崇禧下令全线反击,刘师大败,右翼的周斓师和左翼的吴尚师,闻中路大败亦各反旗疾走,互不相救。白崇禧在湘军败退的道路上,早已令人布下竹签、陷阱,湘军逃命则伤足,护足则丢命。桂军伏兵四出,追兵猛击,湘军损失惨重。总指挥何键坐镇桂林,每日游山玩水,只等柳州捷报。他是个处事深沉之人,此次深入桂系老巢夺关斩将,一路顺利,他心中暗喜,欲效法当年曾国藩平定太平天国后,置广西于湖南管辖之下,一则扩大了地盘,二则亦可出一口湖南人的气、因为自民国以来,湖南常受桂系的压迫,谭延辏А⒊糖薄⑻粕嵌及茉诠鹣凳窒拢壮珈凰担骸八悄侨龊先耍炔簧衔颐钦馊龉阄魅耍 苯裉欤渭芩憧梢猿鲆豢谄恕5牵乱鸾槭牟录桑虼嗽诠鹆钟紊酵嫠保皇碧畲矢呈蜃鏖毫硎疚扌墓γ弧K卧卵郎焦垡羲率保忾毫皇祝哪腿搜拔叮
  觉来事事皆非,功勋也,名望也,无在不是虚幻;看破了这关,军阀谁做?贪官谁做?
  空处头头是道,喜怒也,好恶也,自然悉具中和;基原乎此理,人心以平,世界以平。
  何键正在为自己作政治上的打扮,既温文尔雅,又看破红尘,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忽闻败军涌入桂林,一个个焦头烂额,一个个断手伤足,叫唤声、呻吟声、号哭声,吓得何键心惊胆跳,忙由卫士扶上坐骑,率领残兵败将退回湖南去了。六月二十三日,何键逃到零陵,忙电蒋介石报告战况,他将一场损兵折将的大溃败名之曰“缩短战线”。
  白崇禧击败入桂湘军后,收复桂林,但局部的军事胜利,却不能扭转桂系整个的败局。正当白崇禧在桂、柳追击湘军的时候,李明瑞、杨腾辉两师已进逼梧州,吕焕炎师寡不敌众,双方官兵都是原来第七军的袍泽,也不忍自相残杀,吕焕炎只得率部移驻玉林,李明瑞、杨腾辉遂于六月二日进占梧州。蒋介石允诺前言,即发表俞作柏为广西省主席,李明瑞为广西编遣区特派员。俞、李率军继续溯江西上,经藤县、平南向桂平推进。桂平守将韦云淞,见内无粮弹接济,外无援兵,无法守城,遂派员出城商谈,愿意接受编配调遣。韦云淞与李明瑞会见后,即率队西开,经蒙圩、贵县渡过玉江南岸前往兴业集中听候编遣。俞作柏、李明瑞占领桂平后,休整两日,留置第四十四旅旅长黄权守桂平,其余各部分别沿桂、贵大道,贵、宾和邕宾公路向南宁疾进。坐镇南宁的黄绍竑,手头无兵可调,急得如坐针毯。战亦不能,和亦不能,退亦不能,最后只剩下三十六计那最后一着―走!黄绍竑急电白崇禧,要他到南宁会商出走之计。
  白崇禧将湘军赶出桂境后,本欲乘胜追击,直捣长沙。但桂军经粤、桂和湘、桂两战之后,元气大损,已无力再入湘追击何键部。此时,蒋介石正一心解决冯玉祥部,蒋军大部集结于陇海线上,武汉空虚。白崇禧到了桂林,此正是乘虚直捣长、岳,再下武汉的时机,无奈他手头兵微将寡,部伍残破,无力再展宏图,只是面北长叹数声。桂林警备司令张任民来报:
  “湘军总指挥何键败逃桂林前,曾在月牙山观音寺留下一长联,地方人士问及,是否将其铲除?”
  白崇禧笑道:“是骂我们的吗!”
  张任民摇了摇头,但又记不得那长联的全文,只得陪白崇禧去看。白崇禧到观音寺,看了那写得颇有气势的长联,似有所悟,叹道:
  “湘省军人,皆胸有文墨,谭延辏А⒊糖保适榛杂性煲瑁闶擒块晕谋室怖吹眉赶拢夥矫妫颐遣患八牵 
  “那么这对联……”张任民不忘地方人士之嘱托。
  “不必铲掉,这是芸樵留给我们的墨宝。”白崇禧笑道,“我将来见到芸樵,我倒要问一问他还做军阀不做?”
  白崇禧从观音寺回来,便接到黄绍竑斌的急电,要他赴南宁会商出走事宜。白崇禧看了电报,默不作声,一时间甜酸苦辣一齐涌上心头。他离别桂林已经三年多了。北伐前夕,他回过桂林,从那以后,他整整经历了中国现代史上那最激动人心,而又最混乱不堪,复杂多变的三年。那是风云变幻的年代,他顺风腾云,时而扶摇直上,时而跌落在下,经过一番大起大落,他重又回到了广西,刚以战胜者的姿态回到故乡桂林,还来不及好好地喝上一口故乡的水,饮一杯故乡的酒,又要被迫出走。春天时候,他由唐山出走,尚有广西故土可回,这次出走,纯是亡命海外,无依无靠,不知所终!他不得不再一次想到在北平时那星相家的预言是何等之正确,只可惜自己慢待了他,如将来能再见到他时,还得再请他推算一下前程!白崇禧本想回故里三尾村去看一看的,但时间已不允许了,他偕覃连芳、徐启明由桂林到柳州,召集伍廷飏、梁朝现、徐启明、覃连芳、雷飚等人开会。黄旭初因在白泥受重伤,抬回梧州后,白崇禧已派专人将黄旭初送往香港治疗。伍廷飏师的副师长梁朝现,伤势较轻,将息了一个多月,已回到了部队。白崇禧看了看这些老部下,一个个都面色沮丧,惶惶然不知所从。顿使他想起春天在开平时住在廖磊师部里那番情景。
  “诸位,李明瑞、杨腾辉两师已进抵贵县,我们已无力再打了!”白崇禧沉痛地说道:“当然,也不是绝对不能再打,要打也还是有力量再打一下的。但即使把李、杨打垮了,我们的实力也拼光了,最终息老蒋拣了便宜!我们不愿意自杀,不愿意演出象粤军在东江火并那样的惨剧。因此,我和季宽不得不离开广西,你们只好接受改编,无论用什么法子,把力量保住都是好的。保全实力,时局变迁,以后还有机会,望多多忍耐!”将领们听了,一个个欷殻Р灰眩械木故纯奁鹄矗プ虐壮珈氖趾暗溃
  “总指挥,你不能丢下我们呀!”
  “我们跟你一起走!”
  白崇禧只感到鼻子发酸,眼眶发胀,他真想大哭一场。
  但是,在部下面前,他还得表现镇静如常,不失将帅风度。
  他背着双手,在室内踱步,踱来踱去,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这时,参谋送来一份电报:
  “南宁急电!”
  白崇禧接过看时,又是黄绍竑催他速去南宁,那电文写得颇为焦躁:“一走百了,不走不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白崇禧仰头长叹一声,把手里的电报向将领们扬了扬,说道:
  “季宽要我即去南宁,望各位好自为之,千万要保住实力,我不久就会回来!”
  白崇禧说罢,即与垂头丧气的将领们一一握别,奔赴南宁。
  到了南宁省府大院,黄绍竑正在院子的花圃前焦急地转着,他见白崇禧来了,说道:
  “龚元杰已备好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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