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桂系演义-第1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这位只有一条腿的陆军中将陈济桓却毛遂自荐,一瘸一瘸地送上门来了。
  “让我来干参谋长吧!”他拍着胸膛,当仁不让地说道。
  韦云淞看着陈济桓那条假腿―因是木制的,坐着时不能弯曲,心里真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本来,他和陈济桓自从守南宁出名后,人们便将他们呼之为“危城(韦、陈)能守”,韦云淞内心里当然愿意陈再一次来作他的副手,重演一次“黑豆节”的壮剧,但是时势不同了,人也不同了。当年打的是滇军,其战力根本不能与日军相比;而当年的猛将陈济桓,如今已成残废,韦云淞懊恼不已。但他又有些迷信思想,因为当年他和陈济桓守南宁,也是守三个月,而今蒋委员长要他守桂林,也正好是三个月,特别是在他正为找不到参谋长而发愁的时候,当年的老搭档陈济桓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他面前,自告奋勇,要求出任参谋长,这真是天巧地合,韦云淞不由产生了几分侥幸的心理。但是,他并不急于接受陈济桓的要求,他还不知道陈的真正目的——也许,陈是在矿山里呆得久了,感到寂寞难耐,静极思动,想出来出出风头,或者捞上点什么好处。他告戒陈济桓道:
  “老弟,目今守桂林不同于当年守南宁啊,兵凶战险,我看守桂林是九死一生。你是个只有一条腿的残废军人,没有作战任务,何必跑来冒险?”
  想不到陈济桓陡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司令,我当了这大半辈子军人,仗虽然打了不少,功也立了不少,可打来打去,都是中国人打中国,实在没有什么意义!现在抗日战争,关系中国国家和民族的存亡,真是匹夫有责。我一定要参加守城,与桂林共存亡。我是跋子不能逃跑,胜则生,败则死。”
  陈济桓接着把胸膛一拍:“誓把我这一百多斤水和鬼子拼了,衰仔才做方先觉第二!”
  陈济桓这番热血之话,使韦云淞既感动又惭愧,他想了想,说道:
  “老弟,我是真心实意盼你来帮忙,可是,不知你考虑过没有,你是个‘黑官’呀,军委令没有备案,统帅部是不会给你任何待遇,更不会承认你的中将军阶的,因此你的职务便成了问题,不仅我不能为你出力解决这个问题,恐怕连白健公也插不上手帮你的忙啊!”
  原来,陈济桓的中将军阶,是在民国二十五年两广联合反蒋时,由李、白授予的。广西部队出发抗日前夕,陈济桓已出任广西第二金矿主任,已不带军职,因此国民党的军事委员会,在桂军整编时,没有给陈济桓备案,陈的陆军中将军阶不能得到国民党中央军委会承认,他本人从此便成了一名“黑官”。韦云淞以为陈济桓想来桂林与他搭伙守城的目的,不外乎是想能在军委会正式列名,抹掉那个“黑官”,以便当个光明正大的中将。因此他不得不提醒陈济桓,这个想法是不大可能实现的。
  “‘黑官’就‘黑官”只要打日本鬼子,不管是’白‘的还是’黑,的,我都无所谓!“陈济桓笑道,”司令,如果因为我是‘黑官’,当不了你的参谋长的话,就发给我一挺轻机关枪,让我给你守司令部好了,反正我是不走了的!“
  韦云淞对这个一心报国的人,还能再说什么呢?他命副官带陈济桓下去歇息,对陈说道:
  “老弟,你先休息,我一定将你报国之心转报白健公,请他与军委会打交道,力争给你正式任命。”
  却说韦云淞将陈济桓要求参加守城的决心转报白崇禧之后,白崇禧非常高兴,当即上报军委会请正式任命陈济桓为桂林防守司令部参谋长。可是旋接批复不准,原因是查陈之军阶未经军委会核准备案,且无学历和文凭——师以上参谋长必须有陆军大学之学历。韦云淞怀着懊丧不平的心情,把上报经过告诉了陈济桓,叹道:
  “老弟,我说的没错,你一无户口,二无学历,三无文凭,还是回去当你的金矿主任吧,也好留得条命!”
  陈济桓却坦然地笑道:“司令,我来参加守城,一不图升官,二不为发财,三不为扬名。没有户口也罢,没有学历文凭也罢,但我有一颗中国人的良心,有一股与日寇拼命的勇气,我什么官也不要当,你就发我一挺轻机关枪好了!”
  韦云淞见陈济桓参战之意志坚决,无法将他劝走,不得已乃将情况再报白崇禧,白一听颇受感动,也不再请示军委会,便对韦云淞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行使点自主权吧,你即以桂林防守司令部的名义,发表陈济椒为中将参谋长。”
  韦云淞无奈,只得照办,但他告诉陈济桓:“老弟,你还是个黑官,如果万一不幸牺牲,军委会非但不追认你的军职,恐怕连抚恤金也不能发的啊!”
  “司令,”陈济桓激动地说道,“如果我守城战死,你把我埋在桂林随便那一座山下就行了,我死而无憾,其他皆身外之物,一概不要你为我操心!”
  陈济桓便这样以一个“黑官”的身份,当了桂林防守司令的参谋长。他虽然身为“黑官”,但在桂军中战功累累,指挥勇敢沉着,以善守著称,此次又以残废之躯请缨守城,因此守城官兵无不敬服。他每日拄着手杖,拖着那条走起路来有些吱吱作响的木制假腿,四出巡视,检查防御工事,鼓励守城官兵为国杀敌。他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每一个山洞,每一个火力点,他都要亲自去看过。回到司令部时,他已累得大汗淋漓,那木制的假腿把肌肉摩擦得生疼。他倒在司令部的行军小床上直喘气。司令韦云淞见他累成这个样子,便劝道:
  “老弟,还是留点力气来在突围的时候走路吧!”
  “司令,委座不是要我们死守桂林三个月吗?”陈济桓见韦云淞在打仗之前就想到要突围,便很诧异地问道。
  韦云淞没有回答陈济桓的问话,他对“死守三个月”的任务从一开始便毫无信心。但是,白崇禧要他守,蒋委员长也要他守,并且事先送来了勋章。他如果不战而逃,不被枪毙也得坐牢,而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又没有陈济桓那种为国捐躯的勇气。因此他暗自盘算着,准备打到一定程度再向白崇禧请求准予“突围”,白为保存实力,也一定会向蒋委员长力争批准“突围”出去的。韦云淞自此无心守城,只是处处留意“突围”办法。他命人将库房中一辆破烂的战车弄出来修理,以便“突围”时乘坐。但那辆战车早已破烂不堪,无法修复。他又命人去弄来一只橡皮艇,以便在混乱之时乘橡皮艇渡漓江向临桂东乡方向逃命。对于“突围”方向,韦云淞确定以西北方向为宜,采用与日寇南进相左的方向,敌就不会远追。为此,他命人保留阳江上的德智桥,以便“突围”时得以利用。不想,参谋长陈济桓根本不体会到韦云淞“突围”的良苦用心,在他视察督导城防工事时,竟命人放一把火,将那座预备作后路的德智桥的桥面、桥析统统都烧掉了。韦云淞闻知,只得暗暗叫苦,却又不好指责陈济桓。因有陈济桓督率防守作掩护,韦云淞正好悄悄安排他的“突围”计划。他命人到桂林郊外四乡,搜罗了一批熟悉周围大小路径、山隘岩洞的乡人,准备在“突围”时由他们带路乘隙逃出城去,也甚至连逃跑时的便衣都已准备好了。陈济桓守城是忠心耿耿;韦云淞谋求逃生则用心良苦。这一对当年死守南宁,开创“黑豆节”的桂军宿将,如今重又搭配在一起死守桂林,真可谓相得益彰,充满戏剧色彩。
  九月十二日,敌第十三师团进抵桂北大门黄沙河。第九十三军那一营部队,刚一接触,便溃退了下来。十三日早晨,敌前锋部队直逼全州县城。韦云淞闻报,慌惊不已。他在自己房间里转来转去,不时打开那只黑色皮箱,把里边的东西翻检一番。皮箱里放着一件皮袍和一套毛蓝官布衫裤,前者是有地位的人穿的,后者乃是一般百姓乡民的服装。这两套便衣旁边放着一支小号左轮手枪、几根金条、一摞光洋和几盒美国罐头。这是他准备“突围”的全部装备,行动时,他要亲自把小皮箱提在手里。
  “司令,你那小皮箱里有些什么宝贝,可否让我见识见识?”参谋长陈济桓一瘸一瘸地走了进来。
  韦云淞忙把小皮箱迅速锁上,尴尬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是几件洗换衣服,内人临走时为我准备的,他怕我一打起仗来,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嫂夫人想得还挺周到!”陈济桓夸赞着。随即又对韦云淞道,“司令,敌已逼近全州,恐怕不久就要到桂林了。从历史上看,攻桂林必从东江入手,强渡漓江,攻夺象鼻山为支撑点,进窥市区。”
  陈济桓虽然没有文凭和学历,但他从秦兵入据岭南直谈到定南王孔有德率清兵南下攻陷桂林,抗清将领李定国回师袭占桂林击败孔有德,再谈到太平天国由永安北上围攻桂林,在象鼻山上架设炮台,以大炮猛轰桂林城的战例为鉴,建议韦云淞加强东江的防御力量。韦云淞的心思都扑在“突围”上了——蒋委员长战前授勋,韦云淞战前想“突围”,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处!他哪有心再听陈济桓的精心策划。但又不好推诿,只管点头道:
  “好好好,你可以进行安排!”他们正说着,忽听一阵汽车响声,只见一辆美式吉普车开到司令部石阶下的院子里,从车上下来一位中校军法执行官,径直走到房子里来,向韦云淞敬礼,报告:
  “我是战区长官部军法执行官,奉委座和张长官之命令,前往兴安大榕江拘捕第九十三军军长陈牧农。现陈犯已押在车上,张长官命令将其交给桂林防守司令部扣留法办。”
  韦云淞听了不禁大吃一惊,他这桂林防守司令,如何管得着全州的事呢?他是桂军第十六集团军的副总司令,如何管得着中央军第九十三军的事呢?论军阶,他是中将,陈牧农也是中将,一个杂牌军的中将又如何能扣留法办一个中央军的中将呢?那中校军法官见韦司令还在发愣,便向他出示张发奎长官的命令,那命令略谓:奉委座令,第九十三军军长陈牧农擅自撤退,动摇军心,着即将其扣留查办云云。在扣留查办后,有交桂林防守司令部执行等语。韦云淞看了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的命令,推断大约是陈牧农在敌军压境之下,惊慌失措,丢了全州,蒋委员长要迫究责任,而张发奎长官又不愿多管事,遂将扣留法办之事交给桂林防守司令部执行,这样做一则将矛盾推出去,可不负责任,二则也即以陈牧农之事压一压韦云淞,韦如不死守桂林、便将步陈之后尘。韦云淞感到此事好生棘手,但既是张长官有令,他又不敢不办,遂和那中校军法执行官一同到吉普车前。陈牧农由两名宪兵押下汽车、军阶和帽微皆已被摘去,昔日那横行霸道,不可一世的气派,随着变成阶下囚而消失殆尽。刚到广西全州的时候,他曾专程到桂林来会见第十六集团军总司令夏威、副总司令韦云淞。陈牧农摆着一副老大的架子,不但不把总司令夏威放在眼里,对韦云淞则更不屑一顾。他两眼望着天花板说话:
  “兄弟今奉委座之命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望二位仁兄多多照应!”
  他做梦也没想到,今天竟会落到这位杂牌中将司令手里。但已沦为阶下囚,不得不低头,他忙“啪”地一声,双腿一并,立正,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然后把头往下一垂,两眼望着自己的脚面脸上充满惶惊愧疚之情。韦云淞虽然有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但他并未感到自豪,也未感到幸灾乐祸,相反,他倒产生一种怜悯同情之心。这绝不是韦云淞有菩萨的心肠,而是看着这位昔日骄横的中央军军长陈牧农突然沦为阶下囚,使他顿时产生一种兔死狐悲之感,陈牧农身为蒋委员长的嫡系将领,尚且如此,自已是杂牌守城官、桂林一旦失守,蒋委员长会轻饶他吗?他心中一阵颤栗,竟忘记了自己受命要法办陈牧农的事,却满怀同情地询问道:
  “陈军长,全州乃战略要地,又是国军囤积粮弹的处所,你无论如何都应该多守几天呀,为何才打一夜就放弃了?”
  陈牧农见韦云淞仍称呼他为“陈军长”,且口气满怀同情之心,心中不觉萌生了一线希望,便委屈地说道:
  “十三日夜十一时,全州城西侧高地被敌袭击,左侧背与后方连络线均已受威胁,为便撤退安全和便于尔后战斗起见,不得不放弃全州。又因情况紧迫,弹药粮秣无法全数撤走,乃作了焚毁之处置。”
  “你为何不事先向战区长官部报告呢?”韦云淞觉得陈牧农不够灵活,他守桂林便早已想好了,一旦“突围”即事先报告白崇禧和夏威,由他们向蒋委员长力争批准“突围”,到时便没了责任,他觉得陈牧农也许高傲,不把战区长官部放在眼里,因此吃了大亏。
  陈牧农道:“当时因电话中断,来不及请示了。”
  “噢!”韦云淞惋惜地摇了摇头。
  “但我在撤退之前曾用电报向重庆委座报告过,并得委座批准撤退,我才行动的。如今委座却责我擅自行动、将我扣留法办,实在是天大的冤枉!”陈牧农那一直垂着的头倏地昂了起来,眼中充满冤屈之色。
  “委座的电令还在吗?”韦云淞心里一振,忽然异想天开地要当起“青天大人”来了,只要能让陈牧农获得免予追究,他这位桂林防守司令的日子便宽松得多了,因为“死守全州”的陈牧农才打了一夜便放弃阵地后撤,尚可免予追究责任;韦云淞“死守桂林三个月”只要打上三天,便不但无罪,而且简直可以立功了——他一直念念不忘蒋委员长战后要晋升他为上将军阶的许诺。
  陈牧农见韦云淞要为他伸张正义,感激得又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然后解开军服胸前那只口袋的纽扣,从里边摸出一纸电文,双手呈到韦云淞手里。韦接过一看,果然陈牧农撤退得到了委座的电令。
  “陈军长,你既然有委座电令作依据,当时来不及报告战区长官部也不为过。”韦云淞松了一口气,这不仅是陈牧农有救了,而且也为他日后“突围”埋下了前有车、后有辙的充分理由。
  “多谢韦司令之关照,牧农如能重任军职,必重报今日之恩!”陈牧农见韦云淞有心开脱他,忙感恩戴德地说起好话来。
  韦云淞即把陈牧农和战区长官部那军法官带到办公室,要陈牧农把委座仅以一营兵力守黄沙河的命令与战区长官部的作战计划相违背,张长官不同意补发命令,及奉委座电令放弃全州的详细经过口述一番,由那军法官逐一记录下来,然后由陈牧农看过签字盖章。韦云淞对长官部那军法官说道:
  “你把陈军长的申诉带回柳州面呈张长官,请长官转报委座,免予追究陈军长放弃全州的责任。”
  那军法官也觉得陈牧农是代人受过,理应向最高当局申诉,便带上陈的申诉材料,仍乘吉普车返回柳州,向张长官报告去了石韦云淞只令人陪着陈牧农喝酒下棋,只等免于追究的命令一下,便恢复陈的自由。
  谁知三天过后,张发奎一纸电令发来直吓得韦云淞目瞪口呆,那电令写道:“查第九十三军军长陈牧农,未奉命令,擅自放弃全州,焚毁大批军需物品,奉上谕着桂林防守司令部将其就地正法,以昭炯戒!”韦云淞不敢怠慢,即命桂林防守司令部总务处长韦士鸿持电令向陈牧农宣读,并问他对部队有什么话交代,对家属有何遗嘱?陈牧农听罢痛苦万状,长叹一声,只说了一句话:
  “早知今日死得不明不白,还不如在战场一拼而死!”
  陈牧农被枪毙后,蒋介石即令军校第六分校主任甘丽初接第九十三军长。甘丽初率该军主力在大榕江附近占领阵地,对沿湘桂路进犯之敌先头部队予以痛击,日寇由兴安出高尚田,迁回第九十三军的右翼,该军且战且走。十月上旬,日寇先头部队逼近桂林。
  却说韦云淞奉令将陈牧农枪决之后,一直心惊肉跳,神不守舍。他支持陈牧农上诉之事,被白崇禧察知,白来电话指责韦“狗咬耗子多管闲事”“脑壳一点也不醒水”。韦云淞吓得魂飞魄散,心里直叨咕:“好险!差一点把我陪进去了!”陈牧农致死的原因虽然扑朔迷离,但是韦云淞琢磨了半天,总算理出了一些令人骇然的头绪来。陈牧农是蒋委员长的嫡系,又是处处奉蒋之命行事,蒋为什么要杀他?陈牧农先被扣留,为何蒋委员长不命将陈押到重庆交军法审判而交桂林防守司令部执行枪决?为何陈牧农的上诉材料报上去三天后,蒋委员长便匆匆忙忙要杀陈?韦云淞恍然大悟:
  “陈牧农如不上诉,便断然不会死!”
  韦云淞不禁吓出冷汗来。陈牧农泄露了蒋委员长的天机,才遭杀身之祸。否则,丢了一个小小的全州县城,何致会掉脑袋?日寇这次打通大陆交通线的攻势,蒋的嫡系汤恩伯、蒋鼎文、陈诚、薛岳,望风披靡,动辄失地千里,蒋委员长追究了谁呢?杀了谁的头呢?现在杀一个陈牧农不但可以掩盖蒋委员长保存实力的阴谋,而且可以向军民炫耀其大公无私、执法严明,同时更可警告韦云淞及桂系防守桂林的部队,只能死守,不能逃跑。这是多么奥妙的棋著,多么阴险的手段!怪不得白崇禧责骂韦云淞“脑壳一点也不醒水!”韦云淞越想越害怕,尽管敌军先头部队已逼近桂林,在甘棠渡击溃了桂军派出的警戒部队,大战一触即发,但韦云淞的心思还是没有放在守城上,他现在迫切需要想出一个既不蹈陈牧农的覆辙,又不在桂林城内战死的两全其美之计。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蒋委员长之杀陈牧农智则智矣,但在韦云淞“千虑”之后,不但被其窥破、而且欲如法炮制,以便脱身。到底牺牲谁最合适?韦云淞只能在担任守城的两位师长之间选择。第四十六军第一七○师师长许高扬,本也是白健公的亲信,但其所率系后调师,绝大部分是刚征集来的新兵,自然不能跟海师、甘师相比,为保存实力计只得留许师在城内冒险。韦云淞当然明白不能拿许师来牺牲,他只能打第三十一军第一三一师的主意了。该师装备实力虽逊于海师和甘师,但师长阚维雍是个将才,指挥有方,带兵得法,因此所部战斗力也不差。在两军四个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