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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系演义-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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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资格太老,名望太高,一时也不敢动他。这次,马君武见白崇禧滔滔不绝地讲着“三自”政策,还把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也扯上了,心中一时火起,遂插话道:
  “白副总司令,‘三自’政策好是好,我看如果再加一‘自’,那就更好了。”
  白崇禧一愣,心想这马老夫子一向和他唱对台戏,何以今天倒贡献起建议来了?只得把话打住,问道:
  “不知马先生有何高见?”
  “这一‘自’,就是‘自杀’!”马君武站起来,用手杖使劲戮着地板,大声说道:“自治、自卫、自给——自杀!”
  白崇禧气得脸都发青了,他是个铁腕人物,岂容别人反对他的政策,因此马君武只得辞职走开。白崇禧即令广西省主席黄旭初兼任西大校长。白崇禧在贯彻他的“三自”“三寓”政策中,虽然专横跋扈,雷厉风行,但却颇能以身作则。他提倡廉洁苦干的精神,自己平日身穿一套粗布灰军装,腰上扎条皮带,戴只灰布军帽,脚穿青布鞋,象士兵一样打着人字裹脚。只因他戴着一副无边近视眼镜,才象一个参谋军官,不然便是一个十足的桂军士兵了。他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从无倦意。不但衣着朴实,吃的饭食也甚为简单,不招待来宾贵客,不设宴会。白崇禧精明能干,艰苦奋斗,手段强硬,在他督率之下,广西从上而下,刻苦奋斗,蔚然成风,赌博、贪污之事极少,社会风气为之一变。经过几年的生聚,无论财力、军力、民力皆得到较大的恢复和增长。在全国一派混乱破败的形势下,广西俨然已成模范之省焉!
  有国联远东调查团团长李顿者赞曰:“假如中国有两省这样干去,日本就不敢侵略满洲了。”
  德国驻粤总领事官阿登伯博士到桂视察商务,亦赞曰:“由梧到岂沿途所见,觉广西秩序甚佳,各项建设已有显著之进步。”
  日本记者和田济叹曰:“广西有着险峻的地形,慓悍的军队,名战的将领,和大广西主义的精神,谁想把他蹂躏,我敢说是徒然空想。”
  国立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胡适评论曰:“广西给我的第一个好印象,是全省没有迷信的恋古的反动空气;广西给我的第二个好印象,是俭朴的风气,一进了广西境内,到处都是所谓‘灰布化’;广西给我的第三个好印象,是治安。广西全省只有十七团兵,连官兵共有二万人,可算是能裁兵了,但全省无盗匪,人民能享受治安的幸福。”
  抗日名将蔡廷锴将军在他的回忆录中对当时经过广西的情形,亦有记述:“由我这几天旅行,我得到了一个感觉,从公路我们可以看到,或者说可以推断广西、广东、湖南的政治的成就。在广西、湖南的公路,都平坦良好,可是一过宜章,踏上广东地,那就不同了,简直是初筑的路胚,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行车时,常把我们抛起与车顶相撞,讨厌极了。广东亦不比广西、湖南穷,正相反,广东是南方最富的省,器具、材料并不比别省缺乏,这种破烂的公路,实显现了过去政治的腐败。”
  时任上海《新闻报》记者,后任《大公报》和《新华日报》记者,在抗战中成为名记者的陆治先生,在三十余年之后,撰文回忆他当年到广西采访的情景时,这样写道:
  “初次到广西给我的印象是办民团,实行军训,走向全省皆兵,这对当时许多人主张抗日救亡也起鼓舞作用。尤其重要的,八年抗战中,广西出兵员之多,仅次于四川,而桂林与柳州两地也曾在战时发挥过基地的作用。”
  白崇禧不愧是统兵的强将,治世的强人。三国时代,给诸葛亮几十年的偏安局面;然而民国年间,对小诸葛却颇为吝啬,只给他几年时间。正当白崇禧醉心于实施他的“三自”,“三寓”政策的时候,统治广东的“南粤王”陈济棠也正醉心于他的“事业”之中。
  “大哥此次进京,有何观感?”
  陈济棠在广州梅花村三十二号他的公馆里,手托水烟壶,向刚从南京回来的胞兄陈维周关切地问道。
  “好!好!好!”陈维周点着头,连说了三个好字。他身着绸长衫,摇一把大折扇,留两撇八字须,把乡村学究、师爷、道公和风水先生的特点集之于一身,看起来很有点不伦不类的模样。
  “如何好法?”陈济棠问道。
  “据我此次进京观察蒋介石的相格运气,和到奉化看蒋家的祖坟风水,蒋介石气运将终,明年便要垮台,且将一蹶不振,而伯南你的相格高贵,大运已到,风水又好,必有很大作为,不应坐失时机。”
  “好!好!好!”陈济棠掂着手中的银制水烟壶,也连说了三个“好”字,仿佛他手上已经托着蒋介石的江山了。
  原来,陈济棠在古应芬的撮合下,联合桂系和国民党内的反蒋派开府广州,割据岭南后,他乘时趋势,完全控制了广东的军政大权,成了名符其实的“南粤王”。可是好景不长,不久古应芬因拔牙死去,之后撑着西南反蒋局面的党国元老胡汉民也因脑溢血去世,陈济棠政治上顿失依靠。军事上,蒋介石集中了一百万大军,在第五次围剿中,摧毁了江西红军的根据地,红军被迫长征,远走陕北。陈济棠与蒋介石在军事上的缓冲区顿告消失,陈、蒋两军短兵相接,冲突在即。而蒋介石在解决江西苏区后,正在酝酿解决广东问题。
  蒋介石乘胡汉民去世之机,派司法院长王宠惠来粤吊丧,向陈济棠提出取消西南执行部和西南政务委员会,改组广东省政府,改组陈济棠的第一集团军,各军、师长由蒋介石的军委会重新任命,以中央银行的法币替代广东省银行的毫洋等要求。陈济棠感到,蒋介石的刀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了。他惊惶不安,寝食不宁,正徘徊踯躅的时候,他的胞兄陈维周忙献计道:
  “伯南弟不要愁,翁先生已为我们觅到了祖坟福地。”
  “在哪?”陈济棠忙惊喜地问道。
  “在花县芙蓉嶂。”陈维周慢摇折扇,神秘地说道。
  “好,去看看。”陈济棠几天来的烦恼,顿时被陈维周一句话驱得烟消云散。
  第二天,陈济棠兄弟俩便在闻名岭南的风水先生翁半玄的陪同下,到花县芙蓉嶂察看祖坟福地去了。这翁半玄又名翁半仙,他初见陈济棠时,便夸赞陈有“九五之尊”的相格,“行动甚似狮毽形”。陈济棠大喜,即托翁到原籍防城县八宝顶去看祖坟风水。翁半仙到了防城县八宝顶察看了陈家祖坟风水之后,惋惜地叹道:“宝顶风水虽好,然只能发出广东第一人,如要发中国第一人,必须另寻福地。”陈济棠信翁之说,乃命其挟巨资遍历广东名山大川,寻求“福地”。现在,正当陈济棠为蒋介石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翁半仙竟寻着了“福地”,陈济棠怎不为之一振呢?二陈兄弟和翁半仙一行很快便到了花县芙蓉嶂,那芙蓉嶂地势如龙蜿蜒,果不寻常,翁半仙指点风水,振振有词道:
  “头顶芙蓉嶂,脚踏土地坛,右边覆船岗,左边莺蜂窦,狮象守大门,鲤鱼把水口,谁人葬得正,家有帝王侯。”
  陈济棠站在芙蓉嶂上,只见眼前之地势如龙飞凤舞一般,一个个山岗乱石俨如文武百官,手捧朝笏向他跪拜,陈济棠欣喜若狂,当即对翁半仙道:
  “我出三万块钱买这贯地!”
  “值得!值得!”陈维周也忙说道。
  翁半仙忽然“扑通”一声朝陈济棠跪下,浑身不住地打抖,陈济棠感到好生奇怪,忙问道:
  “翁先生,你怎么啦?”
  “我……我……好象看到总司令已经黄袍加身,坐到金銮殿上了!”
  “哈哈,翁先生请起,请起。”陈济棠象皇帝接见臣下一般,令翁半仙起来。只差没有平身赐坐这一道礼仪了。
  二陈兄弟回到广州,陈济棠命陈维周和翁半仙带人到芙蓉嶂兴工破土,拨巨款以营阴宅,以便把其母骸骨移葬于此。
  不久,工程告竣,陈济棠亲往视察,甚为满意,他问翁半仙:
  “翁先生,听说得了真穴,还要葬得正。才能及身而发,这事翁先生不知有何高见?”
  “这事很有讲究。”翁半仙摇头晃脑地说道:“到安葬之日,需先用糯米饭和草鞋垫底,然后安葬骨骸,自然及身而发。”
  “好!好!好!”陈济棠连说了三个好字,便命陈维周和翁半仙到防城县八宝顶去起祖。
  当陈济棠将其母骸骨移葬芙蓉嶂“真穴”后,心里好不喜欢。为了探察蒋介石的虚实,他又命陈维周以述职为名,带着翁半仙到南京去见蒋介石,以便观看蒋介石的相格,临行时,他又密嘱陈维周,一定要到奉化去看看蒋介石的祖坟风水,与芙蓉嶂的陈家祖坟风水作一番比较,孰高孰低。陈维周奉命后,将翁半仙化装为陈的秘书长,由广州乘轮经上海去南京,一路甚为顺利,既看了蒋介石的相格,又探了奉化蒋母墓的风水,据翁半仙断定,从相格和祖坟风水上,陈济棠必取代蒋介石无疑。经陈维周如此这般一说,陈济棠更是欢天喜地。正在这时,蒋介石又电陈济棠,要陈到京商谈要事。不久,忽见港粤报纸登出,南京已发表李、白为广西正、副绥靖主任,有要广西出兵同中央一起解决粤陈之迹象。陈济棠的神经忽又紧张起来,他忙请李宗仁来询问有无其事,李宗仁摇头说:
  “绝无此事,此乃老蒋使的离间计,我们千万不要上当!”
  李宗仁去后,陈济棠更加惴惴不安,深觉两广的局面,随着古应芬、胡汉民的去世,决难长久维持,与其坐待蒋介石部署妥当,对两广各个击破,不如抢先一步,采取主动呢?这样至少可以转移视线,保住他的“南粤王”地位。可是,现在国难当头,国人反对内战之呼声,远胜任何时候,此时若冒然打出反蒋的旗帜,必难得到内外的支持和谅解,怎么办?陈济棠急得只把那手中的水烟壶吸得咕咕直响,愁眉苦脸,无计可施。陈维周进屋,见乃弟如此状,便问何故如此?陈济棠不得不将胸中之苦闷吐出,维周笑道:
  “这有何难,既然国人呼吁抗日,我们不妨向中央作兵谏,要蒋介石拍起抗日大纛,领导全国军民抗日,这样,谁还敢反对你的所作所为呢?”
  “好好好!”陈济棠舒了一口大气。只要提出抗日的口号,蒋介石便不敢向广东用兵了,即使蒋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向广东用兵,那么打内战,反对抗日,卖国贼、汉奸之类的大帽子,便可一股脑儿地压到老蒋的头上,他陈济棠既得名,又得利,还可保住广东地盘。蒋介石经此一折,恐怕真要一蹶不振了,到时取蒋而代岂不正是天意?陈济棠正想得高兴,忽又觉得此事重大,未见瑞微吉兆,不可轻举妄动,他忙对陈维周道:
  “请翁先生为我扶乩。”
  “对!”陈维周点头道。
  不一会儿,陈维周便偕翁半仙来,翁半仙携两名徒弟,徒弟一人手捧沙盘,一人手捧木架。翁半仙将那沙盘置于几案上,将木制的丁字架置于沙盘上,命两徒各扶一端,他焚香烧纸,口中念念有词,请神降临,指示凶吉,翁半仙念过之后,跪下拜神。须臾间,那丁字架下垂的小木棍,竟神奇地慢慢摇动起来。陈维周和陈济棠都知道,这是神应降临了,他们两双眼睛都紧紧地盯着那平整的沙盘,只见上边出现四个大字:
  “机不可失”。
  陈济棠心头猛跳,赶忙跪下磕拜。由于有了这四个字,陈济棠反蒋的决心顿时坚如磐石。第二天,他再请李宗仁前来议事,一见面便说道:
  “德邻兄,我们应该立即通电全国,出兵逼蒋抗日!”
  “啊?”李宗仁惊愕地说道,“抗日是好事,若贸然出兵逼蒋,酿成内战,岂不适得其反?”
  “德邻兄,目下全国抗战呼声甚高,我们应在民众抗日高潮之下,要求中央立刻抗日,切不可畏首畏尾!”
  陈济棠胆气十足,今日也一反那平日只穿鸽蓝色长衫、手托水烟壶之态,而是身着戎装,足登军靴,大有军人抗日,血战沙场之气概。
  “这事要从长计议。”李宗仁点上一支烟,慢慢地吸着,他实在不明白,陈济棠何以一时心血来潮,急于要发动抗日呢?
  “我们无意于内战。”陈济棠神秘地说道,“这叫乘时应势,顺乎国情民舆,只要我们两广作出抗日的姿态,登高一呼,全国必定响应,老蒋如不顺从民意,则必然垮台无疑。”
  “啊!”李宗仁微微点了点头,总算明白了陈济棠的意思,但他觉得,此举过分冒险,一是不慎会酿成内战,受国人谴责,二是可能被蒋介石抓住把柄,乘机解决两广。经过多次反蒋失败后,李宗仁已经变得更稳重了,他除了命白崇禧经营广西,整军经武,从事建设外,还在桂系内部成立了一个“中国国民党革命同志会”的秘密政治组织,以便进一步严密控制内部,使不再出现俞作柏、李明瑞、杨腾辉、吕焕炎、黄权、蒙志等被蒋介石收买叛变的事件。他要积蓄力量,巩固很据地,牢牢控制内部,以待时机,迫不得已他是不捋虎须的。他想了想,对陈济棠道:“还是请健生来磋商一下吧。”
  “好,你马上打电报,要白健生坐飞机来,时机紧迫,切不可坐失良机!”陈济棠急不可耐地说道。
  白崇禧奉命飞穗后,陈、李、白三巨头立即举行会谈。李、白皆劝陈持慎重之态度,不要轻于发动,因为同室操戈,罔顾外患,自难获国人之同情,不如待机而动。陈济棠见李、白反复劝他“待机而动”,心里不禁暗笑:你们怎知“机不可失”呢?谈得不耐烦了,他干脆将手中的水烟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两脚一收,蹲到椅子上,颇有“将飞者翼伏,将奋者足局”之态,干脆问道:
  “你们广西到底干不干?”
  李、白互相对视了一下,没有回答。陈济某又道:
  “你们广西不干,我们广东就单独干!”
  会谈至此,已无转圜余地,李、白考虑,两广原属一体,广东一旦发动,广西方面不论愿与不愿,也必被拖下水,因此只好勉为其难,但白崇禧提出既然要打出抗日旗帜,就应在广州成立抗日政府,组织抗日救国军,以广号召。陈济棠感到成立抗日政府,颇费时日,他心中老想着“机不可失”那四个字,因此只同意将两广军队改编为抗日救国军,粤军为第一集团军,桂军为第四集团军,只是名称上稍作变动,刻几枚关防印信即可,不须费时日。白崇禧又提出广西仅有十七团常备军,要发动大举势必要扩军,但广西经费难以保证,望陈济棠予以支持。陈济棠对此十分爽快,一开口便答应给广西补助军费东毫四百万元及枪械一批。事情至此便定了下来,白崇禧飞回广西准备一切。
  中华民国二十五年六月一日,在广州的西南执行部和西南政务委员会,通电全国,吁请国民政府领导抗日。接着西南将领数十人,由陈济棠和李宗仁领衔,发出“支电”表示拥护,两电一发,果然全国震动,中外人士皆刮目相看,这便是史称的“六一运动”。
  却说蒋介石正日夜盘算着端陈济棠的老窝,但正苦于师出无名,现在见陈济棠这只出头鸟自己飞了出来,他便有了下手的机会。蒋介石此时其实和陈济棠、李宗仁、白崇禧的心情颇为相似,鉴于内忧外患,不敢轻启战端,因此便又放出他那件专门收降反蒋将领的“秘密武器”,用“银弹”对付陈济棠。蒋介石首先从陈济棠的空军下手,因为广东的空军实力仅次于蒋的空军,是陈济棠手中的一块王牌。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蒋介石得知收买陈系空军要花比买陈济棠全部飞机多五倍以上的价钱,蒋介石感到有些不合算,正在权衡利弊之中,经纪这项买卖的人连忙进言道:
  “委座,我们把陈济棠的空军收买过来,不光是买飞机的问题,而是搞垮陈济棠在广东的全部实力问题,在军事上、政治上的价值,是不能以金钱的数量来衡量的呀!”
  蒋介石猛省,这才狠心拍板定夺,骂一句:“娘希匹,阿拉买下了!”那模样真似他当年在上海交易所的架势。
  六月十八日,陈济棠的空军司令黄光锐,参谋长陈卓林,率领广东空军各种飞机一百三十余架突然飞离广州,经南雄,转飞南昌和南京,投奔蒋介石去了。
  七月十四日,陈济棠的第一军军长余汉谋在赣南大庚通电逼陈济棠释兵下野,并宣布就蒋介石委任的广东绥靖主任兼第四路军总司令职,并率部回粤驱陈。
  七月十五日,陈济棠的第二军军长张达在韶关发出通电,服从中央,欢迎余汉谋回粤主持一切。
  陈济棠的第三军军长李扬敬表示消极,副军长李汉魂挂印而去,虎门要塞司令李洁之避往香港。陈济棠一共有三个军,被蒋介石的“银弹”一击,便叛的叛,走的走,陈济棠又急又气,忙召翁半仙来责问:
  “你说机不可失,现在可好,这局面叫我怎么收拾?”
  那翁半仙并不惊慌,只是摇头叹息,仿佛是到手的金子转瞬间变成了一堆黄泥似的,说道:
  “总司令,可惜呀,真可惜!”
  “你还想来诓我?有什么好可惜的?”陈济棠竟拍桌子,响台炮,再也不象原来那般对翁半仙尊如上宾,言听计从了。
  “总司令,纵使我要诓你,神明亦不见容呀!”翁半仙仍在摇着头,说:“那天是在吕祖面前扶乩,昌祖降下四字真言:‘机不可失’,机者,飞机也,乃是指陈总司令的飞机不可失也,今飞机既失,大势去矣!”陈济棠听翁半仙一说,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好久才讷讷道:
  “你既然知道,飞机不可失,为何不早告诉我呢?”
  翁半仙又摇了摇头,说:“吕祖真言,何敢轻易泄露了可惜呀!真可惜!”
  陈济棠颓然地站着,手中的银制水烟壶,“叭达”一声跌到了地上。蒋介石的江山,他不但拿不到手,眼看连自己的江山也失掉了。这时,机要参谋拿来一份急电,陈济棠接看,原来是白崇禧从南宁发来的。白鉴于陈之处境垂危,从两广唇亡齿寒的立场出发,请陈将可靠部队集中广州周围,采用内线作战方针,节节抵抗,同时将军需装备全部运往西江上游,紧靠广西,作背城借一之举。陈济棠看后,默然良久,仰头叹道:
  “吕祖真言不可违,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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