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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与情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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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漂亮的两腿,单这个使足以使他们在一个月内改变了。他们将重新变成真正的人,真正的人!女人们呢,她们要怎样穿便怎样穿。因为男了们一旦用那鲜红的两腿走起路来,短小的白衫后面,露着那可人的鲜红的屁股的时候,那时女人们便也要变成真正的女人了。那有因为男子不成男子,所以女人才不成女人。……然后,把达娃斯哈消灭了,而建筑几座美丽的建筑,以收容我们大家。再来把国爱各处收拾个干净。可是不要多生孩子,因为世界已经人口过剩了。
  “但是我却不向人们说教;我只把他们的衣服剥去了,说:瞧瞧你们自己罢!这便是为金钱而工作的结果!瞧瞧!这便是为金钱而工作的结果!你们一向是为了金钱而工作时建立” 起来的,瞧瞧你会的女人!她们不在乎你们。你们也不在乎她们。那是因为你们的时间只用在工作上和金钱的打算上。你们不能说话,不能活动,不能生活,你们不能和一个女人好好地在一起,你不能生活着,瞧瞧你自己罢!“
  跟着是一阵死寂。康妮半听着,一边把她到小屋里来时在路上所采的几朵毋忘我,结在他小腹下的毛丛里,外面已变成静温而有点寒冷了。
  “你有四样的毛,”她对他说。“你胸膛上的差不是黑色,你的头发是浅色,但是你的髭须是粗而深红,而你这儿的毛,爱情的毛,却象是一丛光耀的金红的芋刺,这是最好看的毛。”
  他俯头望着,看见几朵乳白色的戎忘我在他胜利下的毛丛里。
  “暖!这阴毛里正是个放勿忘我的好地方。但是,难道你不关心未来么?”
  “啊,我实在关心得很呢!”她望着他说。
  “因为当我觉得人类的卑鄙龌龊到了无可救药的时候,我便觉得殖民地并不怎么远。甚至月亮也并不怎么远。因为在那儿,你回转头来便看得见杂在繁星之中的世界,又肮脏,又残忍,又乏味;被人类弄成卑鄙秽了。那时我觉得吞了一块胆,一肚子苦结着,只要有可以逃避的地方,无论哪里都不会怎么远。但是当我找到了个工作做着的时候,我却忘记了这一切,虽然,最近百年来,一部分人对于群众的行为是可耻的:人变成工作的昆虫了,他们所有的勇气,他们所有的真正生活,都被剥夺了,我定要把地球上的机器扫个干净,绝 ‘对地了结了工业的时代,好象了结了一个黑暗的错误一样,但是我既不能,并且也没有人能,我只好静静地过我的生活一假如我有生活可过的话,这倒是使我有时怀疑的。”
  外面的雷声已停止了。但是雨却又倾盆地下起来,天上闪着最后的电光,还有一二声远远的沉墨,康妮觉得不太高兴地滔滔地说了这一大雄话而事实上只是对他自已说的,并不是对她说的。他仿佛给失望完全占据着了,面她呢,却觉得快铄,而憎恨失望。她知道他之所以重陷在这种心境里,是因为她要离开他了。是因为他心里刚刚体味了那种离情。她觉得几分得意起来。
  她把门打开了,望着外面的滂沱大雨,象一张钢幕似的。蓦然地她生了一个欲望,欲望着向这雨里飞奔,飞奔而去。她站了起来,急忙忙地脱掉了她的袜子,然后脱掉她的衣裳和内衣;他屏息望着她。她的尖尖的两只乳房,随着她一举一动而颤摆着。在那苍茫的光线里,她是象牙色的,她穿上了她的橡胶鞋,发了一声野性的痴笑,跑了出去,向着大雨挺着两乳,展着两臂朦胧地在雨里跳着她多年前在代斯德所学的谐和的舞蹈。那是个奇异的灰影,高着,低着,弯曲着,雨向她淋着,在她饱满的臀上发着亮,她重新起舞着,小腹向前在雨中前进,重又弯身下去,因此只见她的臀和腰向他呈献着,好象向他呈献着一种臣服之礼,一种野性的礼拜。
  他痴笑着,把他自己的衣服也脱了。那是令人难忍的!他裸着白析的身体,有点田战着,向那急雨里奔了出去。佛萝西狂吠着飞跃在他的前头。康妮,湿透了的头发粘在她的头上,她回转了温热热的脸,看见了他。她的蓝色的眼睛,兴奋地闪着光,她奇异地开步向前狂奔,跑进林中的小径上,湿树枝儿绊打着她。她奔窜着,他只看得见一个圆而湿的头,一个湿的背脊,在逃遁中向前倾着,圆满的臀部闪着光,一个惊遁的妇人的美妙的裸体。
  她差不多要到那条大马路上去了,然后他才赶到了,赤裸裸的两臂抱着她,抱着她温软的、赤裸裸的腰身。她叫了一声,伸直着身体,把她整个柔软而寒冷的肉体,投在他的怀里。他癫狂地紧楼着,这柔软而寒冷的女性的肉,在交触里,瞬即变成火一般的暖热了。在雨倾盆地琳着他们,直至他们的肉体冒着蒸气。他把她可爱的沉重的两乳握在两手里,并且狂乱地紧压在他自己身上,在雨中战栗着,静默着,然后,突然地把她抱了起了,和她倒在那小径上,在雨声怒号的静谧中,迅速地,猛烈地,他占有了她,迅速地、猛烈地完毕,好象一只野兽似的。
  他立即站丁起来,揩着眼上的雨水。
  “回去。”他说:于是他们向着小屋奔去。他迅疾地一直走着:他不喜欢给雨打着。可是他却走得慢,采着毋忘我、野蝴蝶花和圆叶风铃草。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来望着他走远丁当她带着花,喘着气回到小屋里去时,她看见炉火已经燃上了,柴校在避拍地响着。她的尖尖的乳房,一高一低地荡动着,她的湿头发紧粘在她的头上,面孔鲜红,通身光亮。她圆睁的眼睛,喘着气,湿了的小小的头儿,饱满而天真的滴着水的臀部,她看起来象是另一个人似的。
  他取了张旧床布,从上至下擦着她,她象个孩子似的站着不动。然后,他把屋门关上了,再擦着他自己。炉火里火焰高冒着。她把床布一端包着她的头在擦着她的湿发。
  “我们共用一条毛巾揩擦:这是吵嘴的预兆!”他说。
  她向他望了一会,她的头发是乱莲蓬的。
  “不!”她说,圆睁着眼睛,“这并不是一条毛巾,这是一张床布呢。”
  他们俩继续着忙碌地擦着头,刚才的那番运动,使他们还在喘息不休。他们各披了一张军,露着前身向着火,在火焰前一块大木头上并排地坐着静愁。康妮嫌恶那毡子披在皮肤上的感觉:不过床布又已经全湿了。
  她把毡子摆脱了,跪在炉火面前,伸着头在摇着,使头发干起来,他默望着她臀部的美丽的下垂曲线,他今天所心醉的就是那个。这曲线多么富丽地下垂到她沉重而圆满的两股上!
  在这两股间,深隐一神秘的温热中,便是那神秘的进口!
  他用手在她的背后爱抚着,缓缓地,微妙地,爱抚她臀部的曲线和饱满。
  “您这后面多美丽,”他用那带喉音的、爱怜的土话的: “那是人间最美丽的臀儿!那是最美丽的女人的臀儿!那上面一分一毫都是女人,纯粹的女人!您并不是那种臀儿钮扣似的女儿,她们该是些男孩子。可不是!您有一个真正的、柔软的、下倾的后臀,那是男子们所爱而使他们动心的东西,那是个可以负担世界的臀儿。”
  他一边说,一边轻柔地爱抚着那圆满的后部,直至他觉得仿佛一种蔓延的火热,从那儿传到了他的手上,他的指尖触着了她身上的那两个秘密的孔儿,他用一种火似的拂掠的动作,摸了这个又摸那个。
  “假如你撤点尿或拉点尿,我是高兴的。我不要一个不能拉屎的女人。”
  康妮忍不住骤然地、惊愕地狂笑起来。但是他却不理她,继续着说:“您是真实的!啊!是!您是真实的,甚至有点儿淫野。这儿是您撤尿的地方,这儿是您拉屎的地方;我一只手儿盖着两处,我爱您这一切您有着一个的真正臀儿,怪骄傲的。它的确是可以骄傲面无愧的。”
  他的手紧紧地压在她那两个秘密的地方,好象表示一种亲切的问候。
  “我爱它!”他说:“我爱它!假如我只有十分钟的命,可以去爱抚您这个臀儿,去认识它,我定要承认我活了一世了!您不明白?管什么工业制度!这是我生命中的一个伟大的日子。”
  她回转身去,爬在他的膝上,紧依着他。
  “亲吻我罢!她细声说;她明白了他俩的心里都带着离情别意,最后她觉得悲伤起来了。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的头依着他的胸膛。她象牙似的光耀的两腿,懒慵慵地分开着;炉里的火光参差地照着他们。仓他俯着头,在那火光里,望着她的肉体的折纹,望着她开着的两腿阐那褐色的阴毛。他伸手在后面桌上把刚才她采来。的花拿了,这花还是湿的,几滴雨水滴在她的身上。
  “这些花儿,刮风下雨都在外头,”他说:“它们都是没有家的。”
  “甚至没有一间小屋!”她哺哺地说。
  他用幽静的手指,批把几朵毋忘我花结在她那爱神山上的美丽的褐毛毛丛里。
  “那儿!”,他说,“那儿使是毋忘我应该在的地方!”
  她俯视着那些乳白色的小怪花儿,杂在她下身的褐色的阴毛丛里。
  “多么好看地!”她说。
  “好看得同生命一样。”她答道。
  他在那毛丛里添了一朵粉红色的野蝴蝶花的花蕾。
  “那儿!那代表我,站在您这毋忘我的地方!那是荒苇丛中的摩西。”
  “我要离开你了,你不反对罢,是不是?”她不安地问道,仰望着他的脸。
  在那沉重的两眉下面,他的脸是失神的,不可思仪的。
  “你有你的自由。”他说。
  他说起正确的英语来了。
  “但是假如你不愿意我走的话,我便不走好了。”她紧依着他说。
  两人静默了。他俯着身在火上添了一块柴。火焰光耀着他静默而沉思的脸孔。她等着,但是他不说什么。
  “不地这,我觉得那便是和克利福断绝的第一步。罗真想有个孩子。那给我一个机会去,去……”她正要说下去。
  “去使我们相信一些谎话。”他说。
  “是的,那也是事情的一种。难道你要他们知道真话么?”
  “他们相信什么我是不关心的。”
  “我却不然!我不愿创作他们用冰冷的心肠来对待我;至少是当我还在勒格贝的时候,当我决绝地走开了的时候,他们爱怎么想便可以怎么想了。”
  他静默着。
  “但是克利福男爵希望你一定要回来的么?”
  “啊,我得回来的。”她说,两人又静默起来。
  “孩子呢,在勒格贝生么?”他问道。
  她的手臂紧揽着他的颈项。
  “假如你不愿带我走的话,便不得不了。”她说。
  “带你到哪儿去呢?”“哪儿都好!只要远远地远远地离开勒格贝。”
  “什么时候?”
  “怎么、当我回来的时候呀。”
  “但是你走了何必又回来呢?何必一件事分两次做呢?”他说。
  啊,我得回来的。我已经答应过了!我已经忠诚地答应过了。不过,其实我是为了你而回来的。“
  “为了你的丈夫的守猎人而回来?”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说。
  “真的?”他沉思了一会,“那么你想什么时候决然再走呢?确定一个日子。”
  “啊,我不知道,当我从威尼期回来以后,我们再准备一切。”
  “怎样准备!”
  “啊,我将一切都告诉克利福。我不得不告诉他。”
  “真的!”
  他静默的。她的两臂紧紧地环抱着他的颈项。
  “不要把事情弄得使我为难吧!”她恳求道。
  “把什么事情弄得使你为难?”
  “我得动身到威尼斯去和以后应该安排的事情。”
  他的脸上露着一种半苦笑的微笑。
  “我不会把事情弄得使你为难的。”他说,“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抱的什么目的。可是你自己实际上也不知道。你只想延迟一下。走到远处去把事情端详一下。我并不责备炼,我相信这是聪明的手段。你尽可以依旧做勒贝的主妇。我并不责备你的,我没有勒格贝来呈献给你。事实上,你知道我有什么东西好给你的。不,不,我相信你是对的!我实在相信你是对的!并且我是毫不想靠你生活,受你给养的。这也是得考虑的一件事。”
  她不知道怎样,觉得他是报复似的。
  “但是你要我,是不是?”她问道。
  “你呢?你要不要我?”
  “你知道那是不用说的。”
  “好!你什么时候要我?”
  “你知道等我回来以后,我们便可以计划那一切的。现在我什么也说不上。我得镇静一下,清理一下。”
  “好!镇静你的清理你的去吧!,!
  她有时恼怒起来。
  “但是你信任我吧,是不是?”她说。
  “啊,绝对地!”
  她听见他的声音里含着讥讽。
  “请你告诉我吧,”她没精打彩地说,“你以为我不去威尼斯好些么?”
  “我断定你还是去威屁斯好,”他答道。他的声音是冷静的,有点讥讽的。
  “你知道我下礼拜四便要支了么?”她说。
  “是的!”
  她现在沉思起来了,最后她说:“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将更明白我们的情境是不是?” 。“啊,一定的!”
  他们间隔着一种奇异的静默的深渊!
  “我已经为了我离婚的事情去见过律师了。”他有点勉强地说。
  她微微战栗了一下。
  “是么!”她说,“他怎么说?”
  “他说我早就该行事,现在也许要有困难了。可是因为我从军去了,所以他想是可以办得通的。只是不要案子一办她便跑回来就好了!”
  “她一定要知道么?”
  “是的!她将接到一张传票。和她同居的男子也是一样,他是共同被告。”
  “多么可憎,这种手续!我想我和克利福也得打这条路经过的。”
  他们沉默了一会。
  “当然啊,”他说,“我得在半年或八个月间过着一种模范生活。这一来,要是你到威尼斯去了,至少在两三个星期以内,我可以少掉一个引诱。”
  “我是个引诱么?”她爱抚着他的脸说,“我真高兴我竟是个引诱你的!让我们不要想它了吧!你一思索起来的时候,你便使我生怕;你便把我压扁了似的。让我们不要想它了吧!当我的俩分离了的时候,我们想它的时间多着呢。这是最要紧的!我曾想过:在我动身以前,我无论如何得再和你共宿一宵。我得再到村舍里去一次。我礼拜四晚上来好么?”
  “但是那天你的姐姐不是要来么?”
  “是的!但是她说我们将在午后茶的时候动身。这样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动身,但是晚上她可以在旁的什么地方过夜,我呢,我到你家里来。”
  “但是那么‘来,她得知道了?”
  “啊!我打算一切都告诉她。其实我已经多少告诉她了。她于我是很有用的,她是个老于世故的人呢。”
  他考虎着她的计划。
  “那么,你们将于午后茶的时候离开勒格贝,好象你到伦敦去似的,你们的路线怎样?”
  “经过诺汀汉和吉兰森。”
  “你的妹妹将把你在路上什么地方放了,然后你再走路或坐弃回来么?我觉得这未免太冒险了。”
  “是么?好,以希尔达可以驶我回来。她可以在曼斯非德过夜,晚上把我带回来,早上再来找我。这是很容易的事。”
  “但是给人瞧见了呢?”
  “我会戴上避坐眼睛和面纱的。”
  他沉思了一会。
  “好。”他说,“随你喜欢吧,和通常一样。”
  “可是,你不觉得高兴么?”。
  “啊”是的!高兴得很。“他有点冷酷地说,”打铁要趁热的时候打。“
  “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吗?”她忽然说,“那是我突然想起的,你是烫人的‘铁杵骑士’!”
  “是的!你泥?你是红热的‘春臼夫人’?”
  “是的。”她说,“是的!你是铁柞爵幸,我是春臼夫人。”
  “好,那么我竟被封起爵来了!约翰。多马士变成珍奴夫人的约翰爵士了。”
  “是的!约翰。多马士封了爵了!我是褐色阴毛爵士夫人。你也得挂上了几朵花才是呢!”
  她在他金红色的阴毛丛中,结了两朵粉红色的蝴蝶花。
  “啊!”她说,“美呀!美呀!约翰爵士!”
  她又在他胸前暗色的毛里嵌了一朵毋忘我。
  “你这儿不会忘掉我罢!”她吻着他的胸膛,把两朵毋忘我,在每只乳上粘了一朵,她再吻了吻她。
  “把我当个日历罢!”他说着,笑了起来,胸前的花也坠了下来。
  “等一会!”他说。
  他站了起来把小屋的门打开了。门廓里卧着的佛萝苯站了起来望着他。
  “认得吗?这是我呢!”他说。
  雨停了。外边笼罩着—种潮湿的、芬芳的静寂。天色已近黄昏了。
  他向着林中小径走了下去。康妮望着他的白析而清瘦的形影。仿佛一个鬼影,一个幽灵似的,一步一步地向着远处飘涉当她看不见他的时候,她的心沉重起来。她站在那小屋的门里,被着一张毡子,默对着那湿润的固定的沉默。
  但是不久他便回来了,蹒跚地跑着,两只手里拿着一些花。她有点害怕他,仿佛他不太是一个人似的。当他中近的时候,他望着她的眼睛,但她不懂他这种视线的意思。 ‘他带回来的是些楼斗菜花,野蝴蝶花,野袜草,橡树枝叶和一些含未放的耐冬花。他把橡树的柔软继校环系着她的两只乳房,再添了些圆叶风铃草和野蝴蝶花在上面;在她的肚脐上放了一朵粉红色的野蝴蝶花;夜她的阴毛丛里,是一些毋忘我和香车叶草。
  “现在你是富丽堂皇了!”他说,珍奴夫人与约翰。多马士台欢之日的嫁装。“
  他又在他自己身上的毛里嵌了些花朵,在阴茎的同围绕了一枝爬地藤,再把一朵玉簪花粘附在肚脐上,她守望着他,这种奇异的热心,使他觉得有趣,她拿了一朵蝴蝶花插在他的髭须上,花在他的鼻下桂着。
  “这是迎娶珍奴夫人约翰。多马士,”他说,“我们得和康妮与梅乐士分手了。也许……”
  他正伸手做着一种姿势,却打了个喷嚏。
  “也许什么?”她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有点茫然地望着眼也。
  “没有什么?”他说。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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