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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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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卫又恢复了当年的繁华景象,张扬起来不亚于十里洋场大上海,就说现在吧,眼前是霓虹灯闪烁,游人来往如织。天津卫最负盛名的登瀛楼,张灯结彩披红挂绿,马路上,轿车、马车、三轮车、胶皮车云集于此,人声鼎沸甚为喜庆。由于交通堵塞,古兴远远地下了马车,步行来到登瀛楼前。掏出请柬,抬头望望过街标语。但见布幛子上面写着:天津商界欢迎国府接收大员联谊聚餐会。古兴确认无误没走错地界,这才兴致勃勃进入饭店。

二楼大厅宾客满堂,酒席挨着酒席,他来晚了,已经没有古兴的立足之地。跑堂的来来往往的上菜,更没人理睬古兴的询问。亢奋的人们甚至忘记了斯文,外圈的人为了看清主宾席,竟然站在罩着丝绒套的椅子上,伸着脖子向前张望。

人声嘈杂跟蛤蟆吵坑一样,听不清都在说嘛。不知什么缘由,众人“噼里啪啦”拍响巴掌,多数人莫名其妙地站起来举杯。

主宾席上,一位佩有司仪红绸标的人大声喊叫:“各位雅静,各位雅静,下面请警察公署欧阳专员讲话,鼓掌!”

欧阳亮一身笔挺的制服,满面容光地站了起来,嗓门儿清脆洪亮,“尊贵的商界同仁,大家晚安!(长时间的掌声)借此光复庆典之日,能够跟今天到场的各位天津父老共度良宵,兄弟不胜荣幸。出席今天晚宴的诸位商界同仁,均为抗战做出了不朽贡献,兄弟谨代表国民政府和蒋委员长,表示衷心的慰劳(掌声)!同时也表达本人的十二万分的钦佩(热烈掌声)。”

听到这亲切的话语,古兴感动地直流眼泪,有几位席面上的老者竞失声痛哭。

有人憋不住心中的激动,引头高呼口号:“中华万岁!蒋委员长万岁!”大伙跟着举胳膊,跟着喊口号,会场气氛一下子沸腾起来。

沸腾完了,欧阳亮继续讲话:“兄弟借此机会,请诸位允许我。介绍一下本人的恩兄,津门父老敬仰的,家喻户晓的民族豪杰、抗日英雄,也是江湖好汉,刘广海先生。”众人又一次站起来热烈的拍巴掌,伴有口哨和欢呼声。古兴个子矮,加上外圈的人全都站着,完全看不到主宾席,只能听到欧阳亮的声音:“……现在请诸位举杯,为刘广海先生荣任警备司令部缉察处主任,干杯!”听到熟悉的名字,古兴跳起来想看看刘广海嘛模样,可惜,最终也没能如愿以偿,急得满脸淌汗。

古兴赴宴居然没吃一口饭,甚至连筷子都没模,这不算笑话。不当亡国奴不知自己的政府有多亲,沦陷区的人民见到国府的人,就跟失散的孩子见到亲妈一样,光顾激动了谁还惦记着吃!古行提着大饿肚子回来,一点都不后悔,只是浑身没劲了,回到家好歹吃了一口,躺下说歇会儿竟然睡着了。

英豪本想问问宴会的情况,见古兴歪着身子睡过去了,便趁着机会指导石头写大字。石头照着柳公权的《玄秘塔》一笔一划地写着,英豪给他讲解柳体的书体风格和特点,“柳体讲究结体布局平稳匀整,左紧右舒,天复地载。俗话讲,颜筋柳骨,别人学写大字都是从颜体练起。为嘛先让你先练柳体呢?我的意思就是先让你把骨头练硬朗了。”怀揣大学问的人教学,就是跟普通教书匠不一样,教会学生手上的功夫,捎带脚把道德品行课也搀和进去了。

燕子的学问也见长,看到哥哥用功,自己在一边背诵陆游的《示儿》诗:“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英豪高兴地夸她,“燕子真是好记性,教一遍就记住了。”

燕子问:“英豪叔,嘛叫‘乃翁’啊?”

石头抬起头来瞧不起地教给她,“乃翁就是爹,这都不懂。”

燕子明白了,“噢,就是爹呀,我还以为是大老鹰呢!”

孩子们说话,把古兴吵醒了,看见英豪马上来了精神,穿鞋下炕延续宴会上的兴奋,“英豪,你猜今天的接收大员是谁?”

英豪漫不经心地说:“天天欢迎接收大员,管他是谁?是谁也跟咱没嘛关系。”

古兴一骨碌坐起来,“这个人可跟咱有关系,而且有大关系!这个大员,就是你们经常念叨的那个欧阳亮!”

英豪兴奋地转过身来,“真的?真的是欧阳亮!”

古兴千真万确地说:“没错,我全都打听明白了,现在人家是天津警察公署的专员,打重庆坐飞机飞过来的,派头可足了。”当时主宾那张桌子围着一堆人,古兴压根就没看清哪个是欧阳亮。虽然没看清楚谁对谁,古兴精细,打听得清楚。所以,当英豪问他:“知道他现在住哪儿吗?”古兴张口就来,“就在吴家大院,原来侦缉队总部那处宅子。”

英豪兴奋劲也上来了,“好,明儿我就去找他,就这么着了。”

乡下人性子太直,德旺脑子一热,真地下卫到了大天津。他自己并未预料到,要办的事情不跟他想的那么简单。不过,凭着他的钻劲也没有白来,让他见识了嘛叫监狱。监狱被国军接管了,监狱大门口的戒备程度比日本人还森严,站岗的全是一水儿的美式武装国军装束。带着钢盔往那一站,心虚一点的,瞅一眼都会肝儿颤。

德旺蹲在大铁门外头焦急地等待着,小便们终于打开了,慢腾腾走出一名狱警,德旺赶紧迎了上去。

“嗨,老家伙,又给你查了一遍,没有你要找的那个人。日本时期关的犯人,接手以后过了好几遍筛子了,要是在这儿绝对跑不了。别磨蹭了,上别处找去吧,再不走可就把你关进去了。”狱警说完扭头回去了。

德旺还想追上去问个明白,大门前面地上画着一道白杠,追过白杠站岗的过来干涉了,“站下!想劫大狱呀?摸摸脖子上面长着几颗脑袋。”不摸也知道脑袋就一颗,留着还有用呢!德旺望望高墙上的电网和红灯,这个地界儿不适合动粗耍横,只好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德旺出门最丰富的经验,就是到镇子上最远到县城赶集,出门从不带干粮,他认为道上吃东西容易消化,糟践粮食。今天,走了差不多一天的旱路,这工夫他有些饿了,后悔没带上几张金裹银的烙饼,那是白蝴蝶特意为他烙的。金裹银实际应该叫做银裹金,白面裹着棒子面烙成的饼,通常不遇大事庄户人舍不得这么铺张,细米白面那不是随便动着玩儿的。

肚子越饿,偏巧还来了一个不懂事的,挎着提盒沿街叫卖:“戗……面……馒头!”

垂头丧气地德旺咽了一口唾沫,紧了紧腰带匆匆离开卖戗面馒头的,不知不觉街灯亮了,把他的身影拖得很长。他没有想到,在监狱找个人会耽误这么长工夫,他现在首要解决的,必须找个地界添草加料才能往回赶路。终究岁数不饶人,已经不是当年了,提个大饿肚子往回赶七八十里地,弄不好会扔在半道上。

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到古联升,找二东家寻口吃的,凭着德旺的名声那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可是,当他辗转到了古联升的时候,估计已经到了小半夜。这个钟点麻烦人,说嘛也不符合德旺做人的准则,耽误人家睡觉不合适。于是用衣襟裹紧前胸,靠在铺面的门板上睡着了,他想忍一宿等天亮再说。实际上这时候,古兴歪着身子迷糊了一小觉,起来正跟英豪说在登瀛楼见到欧阳亮这段。假设这时候敲门,正是古兴一家人高兴,备不住能像贵宾一样款待他,庄稼佬没这福份。

正文 四十七回庆胜利歌舞升平;迎大员五子登科二
(更新时间:2006…12…4 17:59:00  本章字数:2443)



福子睡在门脸柜上,他每天起得比别人早,天刚亮,福子起来开门准备卸门板。没想到敞开扑面的两扇门,“咕咚”仰面倒进一个人来,把福子吓了一跳,“谁!这是谁呀,堵着门脸睡大觉?”

古兴闻声,披着衣裳跑了出来,“怎么回事?”德旺睁开眼,站了起来,“二爷,我是德旺啊!”

满竹浅子窝头,让德旺足足干掉多半,啃了芥菜淹渍的、比拳头还大的一整个儿咸嘎头,这还觉得没吃饱,他怕人笑话不敢再吃了。他自己拿着大蓝花海碗,到院子当间找到水缸,喝了满满一大海碗凉水,撂下海碗这就要告辞。

古兴拦住他,“你且留步,身上不带一分钱,这就要走哇?怎么也得闭稳闭稳。”闭稳闭稳就是让他歇歇,消化一会儿,吃个大饱肚子抬腿就赶长路,冲着风容易出事。

见二东家诚心留自己再呆会儿,便回屋又坐下了,“哎,别提了!把身上带的几个钱全给监狱的那个警察了,寒碜得连买碗水的钱都没了。”

古兴安慰他,“盘缠甭愁,回头让石头从柜上拿钱,给你买张火车票回去。”

德旺听着都稀罕,“步撵儿几十里地,跟赶集似的,不叫个事儿。长两条腿不就是走道的吗?乡下人两步道儿就坐火车,回头让人笑话死。打听不到小德子的下落,我心里犯急呀,坐着都不塌实。”

英豪也起来了,过来安慰德旺,“急也没用,你先回去,我给记着打听。一有准信儿,我就给办了,这么大岁数甭跑腿了。”

德旺闭稳够了,这回说嘛也要走了,“那就让二爷和那先生费心了,我不打扰了。”

古兴张罗着找零钱,“块儿钱的事,我看还是坐火车回去得啦。”

德旺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说:“坐火车到了独流车站,下车也得走六七里地,不花这冤枉钱了。百儿八十里地溜达着,后半晌也就到家了。”

古兴赶紧支唤福子,“快去拿点干粮给德旺带着。”

德旺已经出了门,“都回去吧,嘛也不用了,刚才这顿吃的瓷实,管一天都有富余。”说着头也不回地去了。等福子把吃剩的窝头咸菜包好,再追到马路上,德旺早已蹽开长腿走远了。

肚里有食走得快,中午时分到了杨柳青附近。天津的阳历十月属于尜尜天,有点早穿棉午穿纱的意思,走着走着身上脸上开始溻汗,嗓子发干有些口渴。德旺顺着堤坡溜到河边,捧着河水喝够了,洗了把脸。撩起衣襟擦脸的瞬间,发现河边上不远处,趴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德旺跑过去扒开衣服贴着胸口听了听,便用手指掐他的人中,使劲按住头顶中间的百会穴位。不大工夫,健雄哼出声来,德旺面呈惊喜之色。忙脱下外衣,将健雄裹好包裹起来,扛在肩头登上岸来。

这事搁在写小说的文人手中,那叫人为的巧合,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会有这么寸劲儿,健雄偏偏让德旺遇上。在咱这儿说得是真事儿,用不着犯疑,为嘛呢?别忘了小岛一郎是干嘛的,两口子死了,他费劲扒拉培养的后代不管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健雄手中带着地址呢,他要去二十一里堡去找白蝴蝶,就算德旺在这儿碰不上,鼻子底下是张嘴,基本汉化的健雄早晚会和德旺见面。只是这小子从来没有遭过这么大的罪,连日来过着乞丐一样的日子,他是饥困交加昏在这儿了。

拾掇这种孩子德旺有经验,把健雄扛回家放在炕上,一面给擦拭脸上的污垢,一面招呼白蝴蝶,“快,沏碗姜汤!”

对待德旺的话,白蝴蝶是令行禁止,立马拿菜刀在案板上拍碎一块生姜,掀开锅盖舀了开水,沏好一碗姜汤端过来,“啊,是健雄?健雄你快醒醒!”

健雄倒在白蝴蝶臂弯中,慢慢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看白蝴蝶,又看看德旺,猛地坐了起来,“我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德旺大吃一惊,“啊?是个小日本儿!你怎么会认识这个日本孩子?”

白蝴蝶说:“爷,你老怎么忘了?俺不是当过几天家庭教师吗,这孩子是俺的学生。”

英豪洗漱打扮齐整,兴高采烈地找到吴家大院,门房通报进去,欧阳亮亲自迎出门外,握着英豪的手使劲摇晃着,“哎呀兄弟,你可来了,我想找你都不知道往哪儿找去。”

英豪亲热地说:“欧阳兄啊,您这一去,如同神仙驾鹤,真是仰望蓝天望眼欲穿,活活想煞人也!”

俩人手牵着手进到屋里亲热着,外边已经有人张罗把美味佳肴预备好了。欧阳让着英豪,“来来来,一边吃着一边说。”英豪做了几年买卖,现在变得十分吝啬,看见这么多酒菜,心疼地说:“哎呀,太破费了!俩人吃饭预备这么多干嘛?”

欧阳笑啦,“这些用不着破费一分小钱,找饭店要几个小菜,那是赏他们脸。他们打不通关节,想送还送不进来呢,都是愿打愿挨的事,别管这个,尽管吃,吃也是应该的!”

酒过三巡食过五味,英豪说话就随便了,“欧阳兄,咱们也算共过患难的弟兄,现在你老人家大权在握,准备怎么安排老弟的差使呀?”

欧阳亮一本正经地说:“你为抗战立下汗马功劳,功不可没,理应封职啊!你说吧,想进哪个衙门?现在是百废待兴,就缺你这样的精忠报国人士,咱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关键必须是自家弟兄。咱要乘着大好时机,培植自己的亲信,拉一支自己的队伍。过去耍枪杆子,没出息!轮到咱们掌大权,还是当文官有甜头,听我的没错。”

听说让自己做官,英豪还有点羞羞答答的,“欧阳兄千万不要误会,我可不是找你要官做的,我来看看你,是因为这些年实在是想你呢。”

欧阳亮不以为然,“要官做也是应该的,咱们为国为民于心无愧,担惊受怕出生入死,图个什么?你说,图个什么?”

英豪觉得也是,“要说是这么一个理儿,我还蹲了好几年日本人的大狱呢,险些死在里头,说起来鼻子就发酸。”

欧阳亮尽情吃着喝着,看样子十分亢奋,说出话来妙语连珠,“死了算成仁,没死就叫成功。来,为成功干一杯!这还是在香港买的威士忌呢,助消化,杯子见底儿,干啦!”二人开怀畅饮,越喝越近乎越聊越亲热。

正文 四十七回庆胜利歌舞升平;迎大员五子登科三
(更新时间:2006…12…5 9:20:00  本章字数:3494)



酒足饭饱之后,欧阳亮不让英豪走,又来到客厅喝咖啡。欧阳亮翘着二朗腿,点了一支雪茄问英豪:“你和玛丽有小孩了吧?”

英豪“噗哧”乐啦,“欧阳兄笑谈了,玛丽在哪儿我都不知道,还有小孩呢。”

欧阳亮诧异地问:“怎么,你还没成家?”

从出狱就到处打听玛丽,可是,玛丽就跟在人间蒸发一样,问谁都不知道,甚至教堂的人也不清楚。最奇怪的,神父也不见了,神父不在,别人不可能知道玛丽的下落。关于玛丽几句话说不清,英豪便转移话题问欧阳亮:“说来话长,今天就不谈这个了。欧阳兄,你……”

欧阳亮大大咧咧地说:“在香港结了一次婚,分手了。经缅甸去重庆的路上,她看上一个美国飞行员,跟着跑了。跑了反而省心,省得累赘。等安顿好了,麻烦你把花筱翠接来吧。”

英豪忙问:“欧阳兄还没忘记花筱翠?”

欧阳亮正经起来,“说的这叫什么话,患难之交怎么会忘呢?”

俩人正说到私密话题,欧阳亮的副官进来报告:“车子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吗?”

副官姓陈,孙立人将军手下的一个连长,作为中国远征军的一员,跟随新三十八师到过缅甸。仁安羌之战是中国远征军入缅后第一个胜仗,孙立人以不满千人的兵力,击退数倍于己的敌人,救出近十倍于己的友军,此役轰动全球。

仁安羌战后,新三十八师掩护英军撤退,英军撤过了曼德勒,向西逃往印度。中国远征军副司令长官杜聿明拒绝执行战区参谋长史迪威要他撤往印度的命令,决定率军向北撤回云南。孙立人奉命率新三十八师为第五军殿后。孙立人又拒绝服从杜的命令,而按照史迪威和司令官罗卓英的命令,率新三十八师向西撤,企图进入印度。撤退途中,陈副官的连队被打散,他自己也多处负伤。正当他绝望之际,遇到假道北上的欧阳亮,之后历尽千辛万苦来到重庆,跟随欧阳亮成了生死之交。

英豪见副官报告,不好影响人家的公干,再次起身告辞,“你的公事忙,改日再来叙旧吧,我现在全是闲篇儿。”

欧阳亮穿戴整齐,拍着英豪的肩膀往外走着跟他说:“嘛公事也没有老弟的事要紧,现在就让你走马上任,走,跟着我去看看你的公事去。”

二人坐上一辆崭新的奥斯汀汽车,陈副官亲自充当驾驶,军人开车跟冲锋陷阵似的,不大一会儿到了迪化路。迪化路是个新名,日租界收回后,原来的路名全都以中国城市命名,汽车在原先的小岛一郎寓所门前停下了。

下车后,欧阳亮给英豪介绍:“这儿,原来是日本人的情报机关。这座小楼不错,明儿你就搬过来,先给我占上。”踏上楼梯,到处乱七八糟,仔细看还有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古典的那个官帽顶子。英豪看着新鲜,捡起来看看,见上面沾着血迹,顺手扔到了一边。

英豪问:“这房子说占就占了,要不要办嘛手续?”

欧阳亮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一句:“市面上传言接收大员五子登科,听过吗?”

英豪张口答道:“金子、票子、戏子、房子、还有……”

欧阳亮打断他,“知道就行了,这群王八蛋,抗战八年都他妈的钻王八窝去了。咱们浴血奋战他们接收,这口气咽得下去吗?现在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过几天我先给你弄个小娘子跟你做伴,里里外外给我张罗起来。”

英豪认真起来,“那……我算个什么职衔呢?”

欧阳亮摸着后脑勺,想了想,“一时还想不起合适的称呼,先叫大总管吧。走,我给你找几个人,先把房子改造改造。” 二人说着话走出小楼,回头发现挂在门口的“小岛一郎寓所”的木牌。欧阳亮上前摘下来扔在墙角,“从今天起,这儿就叫那公馆了。”

英豪傻巴唧唧的问:“这合适吗,要改也只能叫欧阳公馆啊。”

欧阳亮一本正经地教训英豪,“你这人是一点礼义廉耻也不懂,我堂堂的政府官员,能把逆产归为已有吗?就叫那公馆!”

陈副官真是个好副官,就在他俩视察小楼的工夫,开着车不知道去哪儿转了一圈,等二位出来,陈副官办完事也正好回来。汽车停下,陈副官拿着请柬下车敬礼,“报告,天津演艺界今天晚上请您参加联谊会。”

欧阳亮接过请柬,看了看交给英豪,“大总管,今晚就有劳你了。陈副官,晚上给那大总管找身制服换上。”

陈副官“啪”一个举手礼,“是,找身制服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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