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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怎么也比哨卡的猪汤狗食强。酒不能掺假,实打实独流烧锅的老酒,进肚子烧心的舒坦。每次小四德子来了,大人孩子全躲着,尤其英杰懒得看那副吃相,小德子吃饭的动静比猪吃食还能吧唧嘴,简直是山响啊!
每到此时,英杰会钻进彩云的屋子腻糊去,名义上是教纳敏认字,谁知道他们干嘛?问纳敏,打死也不说,“不知道,就不告诉你!就是教俺认字,英杰老叔在老姨大腿上写一个,俺就学一个。”瞧这孩子,守口如瓶多爱人!
小四德子吃饭的时候,古典总是在客厅陪着也不说话,等他吧唧完了拿袄袖子抹嘴的时候,会朝院里喊一声:“把黑豹牵来吧,班长吃完啦!”小四德子响着饱嗝牵狗离去,老刘头收拾桌子。
看来今天古典有事求他,小四德子吃饱喝足,准备拿袄袖子擦嘴了,古典亲自端起酒坛子,给他又倒了一碗酒,“外边太凉,再喝一碗。”小四德子端起碗喝了一口,“有事就说有屁快放,别跟我上这假套子。”
看官这可是第一次亲眼得见小德子跟古典的对话,然而,小德子用这样的口气对待古典,却不是三天两天了,多长时间不知道,反正古典习以为常了。古典对此不见外,“你这孩子说话,总是这么没有深浅,怎么我也是……”
小四德子制止他,“少说别的,快说嘛事?我还急着回去哪。”
古典立马说:“好好,不说别的,就是问你一下,这些日子对河还有人溜达吗?”他说的对河,就是小河对岸。所谓溜达的人,就是李元文手下的那些侦缉队的便衣儿。
小四德子仰脖喝光碗里的酒,使劲往桌子上一扔,“有哇,干嘛?”
古典说:“我想给天津古联升柜上写封信,让他们捎去不是快点吗,我寻思着你跟他们混得交情不错,我想你要是求求他们,不会不帮忙吧?”
小四德子站起来这就要走,“甭费话啦,把信给我吧。”
古典哪能把信直接交给他,便说:“信,我还没写呢,今儿个你先跟对河打个招呼,明儿个晌午以前,我打发老刘头给你送去,顺便给你那帮弟兄送点吃的过去。你只顾自己天天肥鸡胖鸭子解馋,时间长了,你那帮弟兄就跟你离心离德了。你得学着爱兵如子,平时多喂食,关键时候人家才给你卖命。”今天多喝了一碗酒,酒劲有点上来了,小四德子没再言声,哩啦歪斜的牵狗走了。
正文 四十二回故居会审对口供;老牛舐犊剪童心四
(更新时间:2006…11…21 17:00:00 本章字数:1892)
第二天一早,纳敏跑到客厅找古典要他写的诗文,古典顺手把昨天给他的一沓子诗文还给纳敏。纳敏走了不大会儿,哭着回来了,进门就拿小拳头乱捶古典,“你把我的作业都铰成窟窿了,你赔我,你赔我!”纳敏这一哭闹,惊动了罗氏、彩云、英杰,呼啦拉全都拥进客厅。
英杰拿过纳敏写满诗文的纸张看看,断断续续几乎每张纸上都有不少方块窟窿,没言声,把字纸撂在桌子上蔫遛出去了,罗氏不依不饶,“孩子好不容易写的,你怎么都给铰了?你不是常说,圣人惜字如命吗?你怎么把命都铰啦!”
古典诡辩道:“我铰掉的字,都是实在看不过眼的字,我这是让他记着以后别写这样的丑字。以后不铰了还不行吗?以后看见不顺眼的字我罚他写一百遍,你们又该心疼了。”
彩云生气的抱起纳敏,“他总有理,歪理!走,纳敏,咱以后不给他看了。”
罗氏说:“你的心思压根就没放在孩子身上,也不知道整天瞎琢磨嘛闲白儿!”说完扭儿扭儿出门,也去哄纳敏去了。
平地一场风波很快平息了,古典把老刘头召唤进客厅,关上门嘀咕半天老刘头才出来,随后去了小河子哨卡。半道经过悦来酒馆的时候,进门提上一坛子烧酒和一个猪头前脸儿,随后找小四德子去了。
太阳早晒屁股了,小四德子还没睡醒,黑豹在他旁边卧着。伙房见老刘头送来吃的喝的,特别拿老刘头当人看,给他搬座让他歇着。刘二狗讨好地去叫小四德子,“班长,醒醒,该吃晌午饭了。古典打发人送吃的来了,整整一个猪前脸儿,还有一坛子烧酒,快起吧。”
小四德子翻个身,没有要起的意思,“行,我知道了。”
刘二狗接着扒拉他,“班长,人家还有事找你,送这么多东西过来,你不起来不合适呀。”
小四德子跟他急了,“你找抽哇,我这怪困的!他那破事我知道,已经跟对河说好了,你找根江苇把那封破信扔过去就行了,别再烦我来了。”接着蒙上被子又呼呼睡了。刘二狗还想扒拉他,黑豹不乐意了,直起身子从嗓子眼里发出“吼吼”的声音。
刘二狗没法儿,只好出来跟老刘头说,“不就是往对河扔封信吗,都说好了,我办一样。”老刘头只好把信掏出来交给刘二狗,交给他不能马上走,他得亲眼看着把信扔过去。
河里的冰已经酥得快成豆腐渣了,这是小河子风硬没水流,还看着像是结着冰,其实根本不能走人了,运河有的地方都开化了。所以,传递信件只好扔过去。住在河边的人家,寻常传递嘛信息都是用这种方法。比方,求对河某人买件嘛东西,过河不方便,撅棵秫秸秆儿,一头擗开夹上钱,另一头拴块土坷垃,一扔就扔过去了。
信件是重要物件,或者钱票子面值太大,就得拿江苇代替秫秸秆儿。
江苇又叫旱地芦苇,看着像苇子,其实硬度和弹性跟竹子一样,学名就叫芦竹,当地人拿着当竹子使唤,可结实了。刘二狗找来一段江苇,用刺刀把两头擗开口儿,先把信封夹在上头,扽下来都费劲。江苇本身就有分量,用不着再拴砖头土坷垃,刘二狗夹好信封朝对河喊了一嗓子,“嘿,多受累吧,这是俺们班长说好的。”胳膊一抡,两三丈的距离,很容易就扔过去了。那几个神头鬼脸的便衣儿,像是抢钱似的抢那封信,有个像是领头的,还客气几句,反倒像求刘二狗一样,“受累啦,哪天有机会咱们聚一块再喝二两。”
当天这封信到了李元文手里,封面写着“古宅家书”四个字,是古典的墨笔笔迹。内瓤却是小孩写的字体,是单字铰下来,粘在一张窗户纸上拼凑的内容,“翠到独流,要人看望。白蝴蝶。”这份情报,对于李元文来说,并无太大意义。可是,在小岛看来内容非凡,传递的信息非常丰富。
首先,说明白蝴蝶没有暴露,花筱翠并没有认出白蝴蝶,而且白蝴蝶在死心塌地的潜伏下来了,一旦需要,能够发挥中心开花的作用。这一点,是古典给小岛的假相,情况并非如此,白蝴蝶没有亮明自己的身份,除了考虑老白以外,主要还是没有合适的机会。实际上她永远没有机会了,古典把白蝴蝶的活揽过来,最初出于无奈,现在成了他跟小岛做交易的筹码。
其次,小岛认为,古典完全掌控在自己手心里边,尤其手中还掌握着英豪的生死命运,他不敢不听指挥。其实他并不知道,大量的医药物资,就是在古典及其胞弟的参与下,流入抗日根据地的。
最后一点最重要,证据在手,一旦有谁敢于反水,这两分情报一旦公开,用不着自己动手,就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关于这点,古典也已考虑到了,纵然公开古典也有说辞。然而,后来的事态发展,古典连准备的说辞也没用上,往后等着瞧吧!
正文 四十三回青帮折戟运柴路;群英大战杨柳青一
(更新时间:2006…11…22 9:09:00 本章字数:3350)
小岛折腾了好几年的谍报战,别说一点成就没有,情报还是大大的。不过,大多是水中月雾中花,实质的东西似有若无。
大日本皇军的战局如何,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中国这块地面太好了,要是抢不到手站不住脚,大日本帝国实在是不甘心啊!眼下他在做两手准备。首先,不论他多忙,都要挤出时间亲自教授小岛健雄的汉学。这些年的体验使他认识到,不把中国老祖宗研究透,要想征服中国,那是没门儿。皇军原定三个月灭亡中国的计划,卢沟桥事件以前那些年不算,至今也进入第八个年头了,中国不但没亡,倒把皇军折腾得顾脑袋顾不上屁股。当然啦,皇军说话,里面总是有些水分,只是这里的水灌的太多了!
错啦,小鬼子不是故意这么说话没谱,当初他们就是这么想的。特别是,蒋公指挥抗战无方,让倭寇跟揈羊似的把国军揈到了犄角旮旯,更增加了小鬼的错觉。结果八年了,国军倒是看不见了,冒出来遍地的八爷,更闹心、更让人寝食不安。八爷这套玩意儿,小岛从任何中国古籍里边没见过,越是没见过的东西越想研究。
后来他明白了,皇军还是没把中国研究透,包括八爷的那套玩意儿,也没脱离老祖宗那一套。因此,他每天逼着他的儿子健雄背诵《孙子兵法》,这工夫又背上了:“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不远,远而示之不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这叫瞎耽误工夫,在这儿,值得采用总统级的国骂卷这帮小鬼子,娘希皮的也不想想,老祖宗留给后辈儿孙的防身之道,土匪强盗使唤起来能灵吗?把《孙子兵法》念叨的倒背如流也不顶事呀!管他呢,让小鬼子混蛋一辈传一辈吧。
小岛见儿子背的这么顺溜,心里很高兴,“很好,用兵作战是一种诡诈的行为。所以,你有攻守能力时,要装成没有能力的样子;当你要采取行动的时候,要装作休息;你本想打此处,却要装出打彼处的样子;敌人贪利,你就施之小利;敌人混乱要使他乱上加乱,乘机攻取。对于强大的敌军,避开锋芒;敌人易怒,要设法挑逗;敌人谨小慎微,要使他骄傲自大;敌人若想休整,你要使他疲劳;敌人内部团结,要设法使他内部分化。这些都是军事家取胜的妙算!譬如,你要想成为阴谋家,就要使人相信你是个顽童。”
健雄对爹很信服,必恭必敬的躬身弯腰,“哈依!”
儿子好学,这个日本爹更是诲儿不倦,信口言道:“另外,光靠自己的聪明还不够。荀子《劝学篇》说道,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登高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在中国人看来,但凡举大事、立大业者,必须善于启用天下贤士。所以,三国时期的大英雄曹操,有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感慨。不通此道,难以成就伟业,通晓此道,还要善于辨贤、选贤、揽贤、用贤。在这方面,我的心得大大的,你要切忌因个人好恶而选贤,要以实用而为之。”
小岛一郎说得赛那么回事,瞧他手底下招的那帮杂碎,还贤士呢?烂咸菜帮子吧!
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是他根据古典的那分情报做出的决定。情报中说,有重要人物看望了花筱翠,他根据这些年的种种迹象断定,这个重要人物不会是别人,肯定是王警长,他决心事不宜迟,现在就解决掉这个心腹之患。他打发健雄出去玩,而后抄起电话,直接要通猪饭四十八,“猪饭君,你不要再犹豫,今天一定动手,李元文的,配合你的行动。”
猪饭必须执行命令,只听话筒里面,“哈依,哈依!”看来王警长今天难逃一劫。
一望无垠的大平原上,狂风卷着残雪,这应该是小日本在中国地面上,能够见到的最后残雪。往后他们永远没机会,欣赏“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的壮观美景啦。
狂风过后,大地露出条条黑色的龙脊,那是尚未开化解冻的田埂。一支武器精良的队伍,大踏步地走来,强子扛着机枪,勇冠三军的样子走在何太厚身边。
这支队伍要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抗战的困难时期已经过去,为了更有力的震慑敌人,武装斗争尽量靠近天津市区展开。这次行动准备打掉韩家墅的土围子,那里盘踞着一个中队的鬼子,还有二百多人的伪军。这是一场硬仗,马队长的回民支队如今发展到三百多人,现在可了不得啦!他们的活动范围竟然到了任邱、文安、静海、武清等地,这次行动,回民支队也参战,目前已经逼近韩家墅,正等着与他们会合呢。
这支队伍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霸州大个子吴易公,他现在身兼数职,既是霸县的县长兼敌工部长,还是冀中军区第五军分区挺进支队的支队长。这次他执行挺进大天津的任务,还要负责把何太厚安全护送到子牙河畔。那里有人接应,再负责送过河去,老何干嘛去他不管,过了河就没他的事了。
可是在他们行进路上,要经过大清河上的苑家口大桥,这里是通往天津的要冲,上至新镇、下至胜芳必经此路。苑家口大桥由两股伪军把守,桥南是柴恩波部,桥北是黄喜标部,这两部分伪军驻扎在大清河两岸,总人数一度达到四千人,一旦交火就粘在这儿了。黄喜标是霸县黄庄人,明里暗里跟八爷还有些关系。只要告诉他,是吴易公带队经过,他不会出来阻拦。
关键是桥南头的柴恩波,这家伙行伍出身,也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儿。尽管两家伪军关系不合,一旦他动了手,即便过了桥,黄喜标也不好眼见着放他们过去了。
远远看见柴恩波的炮楼了,吴易公把队伍委托给老何隐蔽在村里,自己找老乡借了个挑子,伪装成卖五香豆腐丝的,带着他的手枪班就上去了。顶多半小时,手枪班长跑回来报告,“老何同志整队过桥吧,全都解决了。”
队伍上桥的时候,伪军全都关进岗楼里边去了,唯一的出口,门鼻子挂着一把大锁,还顶着一棵圆木。手枪班正在岗楼外头清理剪断的电线。缴获的手枪他们都掖在腰上了,二十多条大枪和子弹没法带,全归随后赶来的民兵了。一枪未发,跑过桥面到了桥北头,人家黄喜标够意思,早把手下招呼到岗楼里面,关上楼门假装不知道。队伍经过的时候,岗楼的每个射击孔伸出好几只手,摇晃着还打招呼呢!
强子简直都看傻了,都说八爷厉害,这回算开眼了。强子问:“这么多人守着,怎么连动静没有就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老何乐啦,“你自己问问吴县长吧,我不知道。”
手枪班长接话,“你没看见,支队长装成卖豆腐丝的?俺们装成买豆腐丝的,到了跟前不就简单了。”
强子问:“那个姓柴的呢,他没反抗?”
手枪班长说:“反抗了,不反抗手枪怎么会到了我的手里?”
强子逗话:“他怎么不开抢呢?”
手枪班长也逗他,“他想开枪,不是手指头不听使唤吗?”
强子刨根问底儿,“怎么呢?”
班长说:“还怎么呢,手腕子让咱们支队长捏碎了,手指头还能听使唤呀!”队伍发出哄笑。
何太厚问强子:“跟着队伍扛枪带劲不带劲?”
强子说:“一天到晚乐哈哈的,谁说不带劲?”
队伍中有人搭话,“强子扛枪,带着吃奶的劲。”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何太厚说:“行了,过过瘾就行了,快把枪还给人家扛吧,咱爷俩该去享清福去了。”强子把机枪还给后边的机枪手,与何太厚站到队伍外头,队伍继续前进。
吴易公握着何太厚的手,“今晚我们在老军营宿营,这一带都是咱们控制,河边有人接应,一路平安。”说罢,大踏步赶到队伍前面去了。整个队伍都跟老何挥手再见,机枪手揶揄的说,“我们坐热炕头去了,你们在冰天雪地享福去吧!”
何太厚也很开心,“小心老百姓的热炕头把屁股烤糊了。”队伍笑着从何太厚和强子身边经过。
正文 四十三回青帮折戟运柴路;群英大战杨柳青二
(更新时间:2006…11…22 16:59:00 本章字数:2316)
队伍走远,强子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站在原地,“大叔,谁遇上你老,算是遇上弥勒佛了。”爷俩走着,何太厚说:“弥勒佛好哇,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强子说:“我心里就容不下事,遇上别扭事,就乐不起来。”
何太厚站住说话:“所以就得经常磨练,在大灾大难面前磨练自己,今天派你出来,就是个锻炼的好机会。”
强子也站下了,“到底派我嘛任务呀?”
何太厚认真地跟他交代:“到独流镇去接赖五,然后由他带着去认亲,早去早回。回头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我在二十一里堡等你们。”
独流镇义和庄“广”字堂内,章龙和邵虎对饮着,他们并不知道灾难就要降临,小鬼子要对他们下家伙了。根据情报和一系列的反常现象推断,鬼子肯定要有较大的动作。鬼子的情报部门已经认定,经营了几年的秘密运输线,就是水上运输,庇护者就是静海保安队。
据此,老何做出决定,趁着韩家墅战役打响之际,除掉李元文和他的侦缉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也是为了对朋友负责,何太厚派赖五单独执行送信的任务。这样安排,一来是有意锻炼赖五,顺便让他回来跟花筱翠做进一步沟通,实际上这也属于培养赖五的举措。
闲话不说了,赖五到了“广”字堂院内,只见院子里停着十几辆大车,帮徒们正在装着各种柴禾和苇子。听说来了个送信的,值更的帮徒不敢怠慢,赶紧进屋禀报:“二位爷,煎饼秃的小子求见。”
在这儿得说明一下,说章龙邵虎对饮可不是喝酒,青帮的人按说都在清礼儿,在清礼儿的人禁酒忌烟。在独流镇,在礼儿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大多数跟青帮无关,刚才说他们对饮,只是以水代酒,喝的是茶水。
章龙放下茶碗,诧异的问:“嗨,这小子打哪儿冒出来的?”
邵虎捏起一块肥肉扔进嘴里,“兴许要给他爹报仇,来入伙的吧。”
章龙在太师椅上坐好,“他任嘛规矩不懂,让他直接进来吧。”
帮徒冲外面喊,“呔,让你进来啦。”
赖五进屋后,望望带路的帮徒,大声说:“有件大事,只能跟二位大叔说。”
带路的帮徒乐啦,“喝,真像这么回事一样,你跟二位爷说吧,外头大忙忙的,我还没工夫哄你玩呢。”说着撤出去了。
章龙派头十足地问赖五:“光腚孩儿,是自个儿跑来的,还是谁打发你来的?”
赖五挺起胸膛装成大人,“你们不要眼中无人,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