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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的败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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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电码的事也无从探听。
  秦进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正在纳闷之际,范秀珍走了进来。
  自从范秀珍被张倩严厉警告后,她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有事没事都来跟他纠缠一阵,所以她一进来,他便警惕地注视着她。
  “干吗这样看着我呀?”她走过去,亲昵地搭着他的肩头说,“是怕我到你这儿来,让张倩得知跟你闹吗?”
  他皱皱眉站了起来,说了声:“无聊!”便去坐到沙发上。
  范秀珍并未因此有所收敛,她跟过去坐在沙发扶手上:“你别这么胆小。张倩是明白人,你看她不是很能容忍李小姐吗?再说她自己也不是一个男人能满足的,背着你跟好几个男人勾搭……”
  他怒喝:“住口!”同时跳了起来,“你要没别的事就请出去,我可没工夫听你这些混账话!”他又回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
  “唷!别这么大脾气,我说的信不信由你……得,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她只好收敛了放荡的神态,去坐到办公桌旁的椅子上,“我是来求你一件事的。”
  秦进荣舒了一口气:“小范,刚才胡先生还夸你颇知自爱,也只有自爱才受人尊敬。一些不太文雅的话不该说,这方面的事也不该过问、谈论。”
  范秀珍低下了头,似乎很委屈地说:“我是受了张倩的气呀!你不说她尽说我……好了,你们相亲相爱我也没办法,这以后我再不夹在你们中间两头受气了!”
  秦进荣忙“言归正传”:“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来找我吗?”
  “啊,是这么回事。”她抬起头来,掠了掠头发,顿时显得兴奋起来了,“昨天胡先生交给我一本密电码,说是经国先生专程送来、便于胡先生跟蒋委座通电使用的绝密电码。胡先生说就交给我保管,以后来往电报也由我来翻译。”
  这番话听得秦进荣大为震惊,但他敏感到她的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的脸色变化,所以强自镇定,垂下了目光。
  “啊,这是胡先生对你的信任,你好自为之吧!”他以冷淡的口吻说。
  范秀珍没有观察出他的神色变化,颇感失望:“嗨——!信任不信任我又能怎样?还不是个小小译电员嘛,可责任有多大呀!万一出了问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呀!所以昨晚我是将这密电本抱在胸口睡觉的。我总不能成天带在身上吧——我一个女流之辈,就是带在身上也不安全啊,所以我想你这儿有保险柜,还是存放在你这儿,用的时候来取……”
  此时他的思路敏捷极了,不等对方说完便断然拒绝:“不行!胡先生将密电本交给你,甚至没对我说过,我怎么可以代替保管呢?”
  她忙解释:“嗨——!谁不知你是先生身边最亲信的啊,他不交给你,是因为这种事太琐碎,你又忙……”
  他再次断然拒绝:“不行!这只是你个人的解释。这样吧,先生那儿也有保险柜,你交还给先生,用时去取,也很方便呀。”
  她有些发急了:“你这不是让我挨骂吗?”她又走过去撒娇,“好进荣哩,就算你痛我,帮帮忙吧……”
  秦进荣忙说:“有话坐下说……坐下说!”他等对方坐下了,才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写个报告,我拿去找胡先生批一下,让副官处去给你买一只小保险箱放在你办公室里……”
  “能行吗?”
  “没问题!”
  她想了想又说:“就算胡先生批准了,买保险箱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你先替我保存一天两天,行不?”
  他略思考了一下:“只要先生批了,我催着副官处去办,限今天买回来就是了。”他见她要争执,便摆摆手,“就这样了,快去写报告吧。”
  她流露出失望的神情,走了。
  秦进荣对这件突如其来的事进行着冷静的分析:密电本在苦寻无着的情况下,范秀珍突然送上门来,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但是,这样的“好事”未免来得太蹊跷。如果是在以前,他会认为范秀珍很天真,如她所说那样,完全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和依赖而为。自从她的面目逐渐暴露后,他绝不能相信她这样做是无目的的了,很可能是个圈套!那么,她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桌上电话铃响了,是胡宗南要他去。
  他来到胡宗南办公室,见范秀珍正站在办公桌前。
  胡宗南向秦进荣解释:“经国先生给我送来一本密电码,是专为与校长通讯使用的。如此琐碎的事,不能再增加你的负担了,所以我把密电本交给了范译电员。刚才她写了报告,要买一只小保险箱。虽是小题大做,也足见她是认真负责的。买就买吧——我已批准了,让她去军需处领了钱,副官处再派两个人去买,由她自己挑选吧。她去办事,密电本就先存放在你那儿,等她买回保险箱再取走。”
  秦进荣提醒对方:“先生,部下以为机密大事接触的人越少越好,何况是无关人员……”
  胡宗南打断了秦进荣的话:“你说的有道理,却也未免偏颇。机密应控制在一个范围之内,却不能神秘化,否则疑人人疑,会闹得众叛亲离的。再说凡我的事事无巨细,都少不了你参与,有哪一件事与你无关呢?进荣,体谅我一些,不要烦我了!”
  “部下遵命!”
  第三十八章 不堪回首
  范秀珍将一本六十四开本的密电本递给秦进荣,秦进荣没有接,只说:“这里有报纸,你把它包起来,放进保险箱。”
  范秀珍看看秦进荣态度严肃,不再多言,便用报纸将密电本包好。秦进荣打开保险箱,让范秀珍放进去,然后锁好保险箱。
  他叮嘱她:“快去快来,最好今天就取走。”
  她答道:“只要顺利,我争取今天取走就是了。”
  范秀珍走后,秦进荣思考该如何对待这件事。
  如果能取得这本密电码,那么,今后胡宗南与蒋介石通电,就可以截获电波进行破译,对蒋介石的企图和胡宗南的军事行动就能了如指掌,也省得今后仅靠自己传递情报了。
  现在密电码就锁在自己的保险箱里,唾手可得,真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几次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并再三告诫自己,在没有弄清范秀珍为什么要把密码本送到他手中之前,千万不可盲动!
  他分析:先是范秀珍跑来主动要求将密码本存放在他这里,遭到拒绝后,显然又是她去找胡宗南,建议将密码本存放在他这里。很显然,她是千方百计要这样做的。如果在过去,他会用她的“天真”来解释,现在她的面目逐渐明朗,再也不能如此简单地解释她的行为了。
  他思考着她的目的,是设计了一个圈套让他钻进去?他设想:如果他坚持不理睬,她会不会再一次将密码本送到他手中?或者是知难而退?他认为前一种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密码本已经在他这儿存放过了,有无举动已经分明,她没有必要再一次试探。也就是说这是惟一的机会了。
  他再设想:他去触动了密码本,会有什么后果呢?她发现他动过了,她不能直接对他采取任何行动,只能去向胡宗南和张倩报告。在胡宗南方面,他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他可以作些解释,不会引起胡宗南对他产生怀疑;张倩方面现在对范秀珍有敌对情绪,而且认定她多次提供假情报,对她信任程度极差,或者会认为这又是一次挑拨他们之间关系的假情报。
  他甚至认为范秀珍应该知道不可能对他告发成功。
  那么,她设此计的目的又何在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他拿起了电话,向军需处询问,得知范秀珍已经领了一张支票;再询问副官处,回答说已派了一名副官、两名勤务兵随范秀珍去购买保险箱了。
  一切都很正常。
  他决心冒点风险了。
  他将宋洪叫来,在门外设岗,禁止任何人进入,然后他戴上一副白手套,打开保险箱,取出了那本密电码。
  他观察了外包装那层报纸,记好包叠的式样,然后打开报纸,取出那本密电码,细细地观察封面,看出有过折印,显然是使用过的了,这倒给他提供了方便。再小心翼翼地翻页,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他将密码本拿到里间,放在朝东的窗口处,然后从床下的一只皮箱里取出照相机。
  窗口的阳光很充足,便于他拍照。他逐页拍照,一切都极顺利。
  拍完照后,他将密码本照原样包好,放进保险箱内,甚至连放的位置也没错。
  做完这一切,他坐下来思索。根据张倩所说,范秀珍已发现他利用拍照窃取文件。他要给对方布下一个疑阵,试探一下张倩所说是否属实。
  他将一卷空白胶卷放进保险箱内,摆在密码本的旁边。
  午后范秀珍回来了。秦进荣打开保险箱,让范秀珍自己去取出密码本。他看出她在取密码本时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显然是发现了那卷胶卷。
  秦进荣叮嘱对方:“你打开报纸,检查一下密码本……”
  “嗨——,用不着……”
  “不!关系重大,还是认真点好!”
  她只得当面打开报纸:“没错!”
  秦进荣坐下来继续写着。
  她搭讪地说:“又忙什么呢?歇会儿聊聊天不好吗?”
  他头也不抬地说:“先生等着要呢,得忙到晚上了,说不定今晚就住这儿了。”
  她忙说:“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也不走,有什么需要我办的,让小宋叫我一声。”
  他没有理睬她。
  范秀珍走后,秦进荣发现她将一方手帕放在椅子上,显然是为她能去而复返留下借口。他略一思索,决定将计就计。
  他将保险箱中的空白胶卷取出,安装在张倩送给他的相机中,再用报纸将相机包好,报纸上贴了张白条,白条上写明“送中央医院李晚霞小姐收”字样,然后叫来宋洪,命当即送去。并将范秀珍留下的手帕也交宋洪马上送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静观其变。
  宋洪一手拿着纸包,一手拿着手帕,来到范秀珍的办公室门外,只见办公室的门紧闭。他站在门外听了听,里面传出拨动算盘珠的响声。他疑惑地想了想,便伸手敲了敲房门。里面拨动算盘的声音停止,接着是忙乱的拉抽屉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啊,小宋啊!”范秀珍很热情地将宋洪拽入,“快进来坐吧……”
  宋洪勉强进入办公室:“秦参谋让我送手帕来……”
  “啊。”范秀珍接过手帕,亲昵地揽着宋洪的肩头,“来,快坐下,姐姐这儿有好吃的……”
  宋洪挣脱了:“不!秦参谋派我出去送东西哩……”
  “什么东西呀——给谁送去的呀……”范秀珍说着朝宋洪手里的纸包看了一眼。
  宋洪不肯说明:“我走了……”
  范秀珍拦住了宋洪:“别急呀!又不是什么紧急公文……”她说时眼睛盯着宋洪手里的纸包,同时她的一条手臂蛇一样地缠住了宋洪的腰部,“来,跟姐姐亲热一会儿——姐姐打心眼里痛你呀!”她将宋洪强拥到椅子上坐下。
  宋洪承认当初他进入服务团时,范秀珍的确帮过他的忙,而且在相处的一段时间里,她也像大姐姐一样很照顾他。尽管相隔几年后他们再接触,她已不像过去那样对待他了,甚至很冷淡,然而过去的情谊使他不忍过分拒绝她。
  她见他坐下后仍旧抱着纸包不放,就忙去倒了一杯开水,并拿出饼干筒来递过去,同时抢过纸包:“放在桌上,吃几块饼于吧!”
  宋洪没有防备,纸包被对方抢了过去,而且他发现对方夺过去后就在捏摸着纸包,显然是在摸索里面包着的东西,便发急地将饼干筒放在桌上,去夺回纸包。
  范秀珍勉强笑道:“干吗呀——我又不会抢走你的东西……啊,是送给李小姐的呀!巧了,我正好要去医院看病,我给带去得了,省得你跑一趟……”
  宋洪忙起身说:“不!我……我走了……”说着抱了纸包,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范秀珍追到房门前,看着宋洪往楼下去了,她并没有叫喊他,而是回身进房,将房门关好,拿起电话找张倩。
  “处长,宋洪奉秦进荣之命,给李晚霞送去一架照相机。我肯定里面有拍下密电码的胶卷。请你派人逮捕宋洪!”
  张倩回答的口气十分冷淡:“哼,你又捕风捉影了!”
  范秀珍有点发急了:“处长!这一回百分之百地准确……”
  张倩以不耐烦的口吻说:“行了!行了!你成天疑神疑鬼,什么正经事也没干成!”
  范秀珍焦急地争辩:“处长,这一次我用脑袋担保情报的准确性……”
  听筒里传来“吧哒”一声响,显然是那边挂断了电话。
  范秀珍颓然放下了听筒。
  “张倩是有名的军统之花,竟然为爱情放弃了敌情,我又何必要从中作梗呢?”她产生了十分消极的念头。
  她想起了秦进荣——在他参加服务团时,她还是天真的少女,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间的事。秦进荣一出现,她竟然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自从见面相识后,她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现在想想当时的疯狂迷恋,令人辛酸,当时自己的感情多么纯洁啊!只是为了爱而爱,再没有想别的什么。她甚至没有想过如何发展关系以及最终会怎样,只要能跟他呆在一起,她就觉得很幸福,就心满意足了。
  她问自己:为什么当初深情热爱的人,现在竟成了自己必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敌人呢?
  这其中有个惊心动魄的转变过程。
  那是她参加“游击训练班”,乘军用飞机飞到重庆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件事使她骤然改变了人生观。
  到了重庆的当天晚上,军统设宴招待他们。酒筵丰盛,场面热闹。她记得虽然有人竭力劝酒,但她并没有喝多少,却竟然喝得大醉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在暗淡的灯光下,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豪华的卧室中,随即又敏感到自己全身是赤裸的;惊慌之余一侧身,又发现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躺在自己的身边!
  她马上意识到已经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样的事在她当时的观念中,几乎是与生命同样重要的大事。
  她没有哭闹,因为她惊呆了。
  这个男人觉察到她已苏醒,便坐了起来,开亮了床头灯,朝她一笑。
  她这才认出这个男人就是他们参加一游击训练班”报名后露面的“主任”,在酒宴中大家称他为“副座”的毛人凤。
  毛人凤并不向她解释,甚至似乎不想说点什么,只是以满足的微笑和欣赏的目光对着他。
  她当时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死这个毁了她清白的男人!但这只不过是冲动的一闪念,这个念头被那个男人的态度压迫住了——她感到他的态度似乎在向她说明他有权这样做!于是她又产生了第二个念头,死——以死来抗议并结束被玷污的生命!但她又不知该怎么去死,因为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
  最后,证明她无能为力的泪水涌了出来。
  毛人凤到这时才开口说话了:“我会对你负责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你是处女。”
  近在咫尺的话语,她却觉得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她事后才明白他所说的“负责”的含义:像他们这样的人,身边的女人如激流中的浮萍,匆匆漂流而过,若要停留,便会被浪滔所吞没,他们也就无须负责了。
  她开始抽泣了。
  毛人凤并没有去哄她,反倒皱起了眉。
  “如果你不接受,那么,我可以马上走——或者你马上走。从此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这番话说得平静,语调毫无抑扬顿挫,使她相信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她不能不面对现实了。既不能杀他,也不能自杀,那么,如果他拂袖而去,自己又将如何呢?
  他从她的神色间窥透了她内心的空虚,于是又有了笑容:“就像俗话说的——木已成舟,还是听我安排吧。只要你乖乖的,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想要什么——洋房、汽车、黄金、珠宝……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承认了“木已成舟”的现实,这对当时的她来讲,等于命运注定,无法改变了。
  她虽然没有用语言表达出内心的无可奈何,他却从她的神色间洞悉了一切。
  他关了床头灯,躺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惟一感到对你抱歉的,就是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使你变成了妇人。现在我重新补偿给你吧……”
  他在充分满足后,酣然入睡了。
  她的肉体被蹂躏,同时灵魂也被蹂躏。
  事后他给了她一笔钱,并且照顾了她的家人。这自然不仅仅是对她的“处女之身”的报偿,更确切地说是他对她的肉体还很眷恋,还要她继续付出代价。
  她的观念从此发生了变化,面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她甚至嘲讽过去的自我!
  毛人凤什么都可以给她,就是不能跟她结婚。而这种姘居关系,是不可能长期维持下去的,她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去挣得地位权势,而且要在尚未失宠时借助毛人凤的势力。
  毛人凤许诺将她培养成第二朵军统之花!他也确实待她不薄,给她配了一个特别行动小组,允许她独立活动。
  她再次回到西京,竟然遇上了初恋的情人秦进荣。她有过激动,也产生过欲望,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归根结底,她已不能像当年那样为爱情而爱情了。
  张倩指示她监视秦进荣,并指示她利用过去的关系迷惑他,给他送去一些假情报。最初她还惟恐自己不能面对这个过去曾经热恋过的男人,结果她竟做得很坦然,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她从中得知了秦进荣是一条大鱼,于是便将实现做第二朵军统之花的美梦,寄托在突破秦进荣这件事上。她万万没有想到竟是张倩因迷恋上了秦进荣而阻碍了她!
  对于张倩,她曾经很崇拜,发誓要以张倩为榜样。现在她不以为然了,她理解张倩这样也许是“功成名就”之后的蜕变,历史上不乏先例,但她相信自己到什么时候也不会这样做。
  因为她觉得自己付出太多了。
  要想保持毛人凤对她的欢心,并且让他对她倍加宠爱,她不得不抛弃廉耻去由意奉承;现在,为了能继续留在司令部,她又何尝不是做尽了皮肉的牺牲!
  尽管她现在的观念已非当初,把这种事看成了逢场作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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