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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史记--传说中的近代中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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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丁<揖称逗11岁入学,只读了四年私塾,就来到省城打工。那是嘉庆九年(1804)的事。
  他在广州当学徒,学的是画工和木版印刷。干了十余年后,一个洋人来问他,愿不愿意去爪哇国做几年活。他想了几天,好在还未娶亲,去就去吧,家乡去那里的人也很多。这个决定改变了他的一生。
  嘉庆二十四年,梁发回到家乡。可是他的身份已经大变,他刻了一些版,印成小册子,分送诸亲友。大家这才知道,梁发已经受洗入了基督教。大家还听说,他在爪哇帮着鬼佬教士刻书,但是和唐山的书不同,那是每月定期出版的,名字老长老长的。梁发的行径很快被官府发现了,异端!逮捕,烧书,毁版,笞三十。那时洋人的势力远不如后来,但还是足以把他保出来,送回爪哇。梁发虽然吃了些苦头,却让洋老板看到了他的虔诚。四年后,他被聘为伦敦传道会助手,又四年,授教士职。就这样,地球上出现了第一个华人基督教士。
  道光十九年(1839),梁发50岁,他再次回到了广东。他死的时候66岁,16年间,他目睹洋人在中国的势力一天天大起来,中国吃教的人一天天多起来。在后来的几年中,他隐约知道外面天下大乱,可是老迈的梁发不会想到,这场改变了中国历史进程的变乱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历史书上说,在梁发回国前两年,他1832年刊行的九卷《劝世良言》已经在广州等地流行。一位来广州考举人落第的秀才无意中得到了一本。回乡后,他得了大病,在病中细读了这本书。他又把这本书介绍给了他的朋友们。十年后,他们根据这本《劝世良言》建立了自己的政权——太平天国。
  梁发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正如他也不知道,他在爪哇帮洋人做的那些事情,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在那个后来大家叫做马六甲的地方,他负担了一份中文杂志的刻印和编辑。他毕竟上过四年学,懂得中国人的想法,他来编中文杂志,效果比那些洋人当然要好。
  他编的杂志叫《察世俗每月统记传》,如果后世的历史学家没有弄错,那是世界上第一本中文刊物。
  1855年3月12日,梁发死于广州。这一年,“中国报业之父”王韬在上海墨海书馆当一名低级编辑,《申报》创办人美查还是个英国小混混,而未来的《申报》主笔蔡尔康刚刚两岁。我们还要等上18年,才会诞生一个与梁发同乡同姓,凭一张报、一枝笔胜过三千毛瑟枪的“言论界之骄子”梁启超。
  90年代的北京房地产
  没错,是90年代,不过不是20世纪,是19世纪,大清光绪年间。
  那个彭翼仲,他不是因为得罪袁大头给发到新疆去了吗?辛亥后他又回了北京,接着办《中华报》,还出了本《彭翼仲五十年历史》。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个梅兰芳专门编《孽海波澜》歌颂过的维新报人,差点儿成为北京房地产界的大牛,潘石屹、林少洲一类的干活。
  彭翼仲是江苏长洲人,他父亲把全家带到北京。彭老太爷做了几十年京官,也就凑合着在保定寺街有一所破房子一家子人自己住。穷京官就是这样,全靠外地进京的官员冰炭两敬,还有就是同乡举人的印结费过活,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得上当铺。这样的家底,禁得起折腾吗?可是天不佑德,屋漏还真碰上连阴雨。庚寅年(1890)阴历五月起,开始下倾盆大雨,一直下到六月,虽然比不上马尔克斯记忆中的百日大雨,但也下了五十多天,以当时北京城的排水系统,您可以想象成了什么样子,水像河流一样从城内往城外涌,街上深的地方能淹没大车轮子,浅的地方也能到马腹。连明朝带清代五百年帝都,从没见过这么大雨!
  彭家早就淋透了,彭翼仲让老爹打着伞坐在稍干的地方,自己蹲在墙角,结果半夜墙倒了,差点儿没把他砸死,没办法,手心朝上求人,借了长元会馆几间房安身。等雨停了回家一看,屋顶都还在,墙全倒了,十几间凉亭!修吧,得三百两银子,哥几个拼拼凑凑算是把这事儿了啦。怎么?老头子说这屋死过三口人,坚决不搬回去。您不早说?彭翼仲都快急死了。
  还是朋友帮忙,给他们家再找一所房子,把原先的住处租出去。两边租金相抵,不也一样吗?彭翼仲松了口气。就在这个时候,否极泰来了,有人要买他们保安寺街的房子。我猜老彭肯定碰上了个好中介,卖完一对账,除了原价和修房的钱,他净赚了六百两!
  老彭是聪明人,六百两够干吗?可是整个京城,被大雨冲塌的院子屋子有多少?像彭家这样无力修缮的又有多少?租人家房子,雨后没地儿住,急着买房的人又有多少?彭翼仲拿这六百两银子去买烂房子,修好再卖,随买随修,随修随卖,他自己说:“俨然一小建筑公司也。”报人世家每一处房子,至少能获利三倍。两三年下来,老彭赚的钱已经在一万两以上!
  要这么发展下去,彭翼仲兴许就不会办什么《京话日报》了,即使办,也能像美查、英敛之一样,弄出个《申报》、《大公报》那样的大报来。何至于困苦到除夕夜为了二百两银子的债差点上吊?可惜呀,他不是活在1995年,而是1895年。
  这一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黄海一战,北洋水师全军覆没,谣言四起,日本人已经占了威海卫,逼近锦州,就快入京了!大户人家纷纷外逃,京师十室九空,房价一落千丈。这场从朝鲜半岛引发的战争,成了19世纪90年代北京房地产界的“9·11”。而崭露头角的房地产开发商彭翼仲,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业界生涯。
  这一段,我们说方言
  现在的办报刊者喜欢讲“分众”,打的旗号是尊重读者的不同需求与自由选择。撇开大众传媒的欺骗性,这么玩总比八亿人民八个戏要好。回顾历史经验,若是媒体的分众策略彻底到自说自话的地步,可以证明这是一个王纲解纽、礼崩乐坏的转型时代。这样的时代咱们有过,那就是晚清。
  其时媒体分众的最极端表现,是狂热地使用方言,以颠覆之乎者也的大一统体系。很多面对中下层社会的报刊,拒绝文言的稿件,欢迎纯净的白话,最热衷直接对各省民众的方言体。以此类推,用方言写啥的都有。有些作品,我只能用“后现代”来形容它们跨越语言和文体的大胆程度。
  1905年日俄战争在中国东北爆发,各报争相报道,以上海《笑林报》的一则消息最让人过目不忘。这则消息,不但用白话填“词”,而且是用“白话”(广州话)填词。不但用方言填词,而且用词来报道时事!这首词的调子是《满江红》:
  日本真狠,咁大胆居然开仗,何佢俄罗斯国,恶成咁样。佢啲贪心人尽识,要将细国全行抢。又怎知今日被人欺,真冤枉。
  攻旅顺,全力量,波罗的(舰队名),赶唔上。试听佢里面,隆隆炮响。兵卒几多都弹死,尸骸满地有人葬。佢两家打得交关,咁都讲寄呀病。
  不过这还只是偶一为之,真正交关厉害的是上海的另一家小报《方言报》,其特点是根据新闻的题材分别使用方言,有如下表:
  朝报(京话) 舆论(官话) 市声(宁波话)
  巷议(广东话) 情话(苏白)
  几大方言萃于一纸,读者各取所需,才卖六文大钱。要说分众,没有比它更彻底的了。而且从中可以看出晚清人对各种方言特性和使用环境的定位。
  李欧梵曾经发愿写一部真正的“双语小说”,小说的语言在中文英文之间自由地跳跃。不过他在兴奋之余又很有些泄气,因为这样的小说怕读者也有限。所以阿英评《方言报》杂用各地方言是“优点在此,缺点亦在此”。这份报纸若是刊载一篇小说,怕会这样写:
  “夫人笑道:”老爷,咱们俩方才谈论过朝廷和日本开仗的国家大事,跟住又倾过隔离嘅妹仔同人私奔件事,接下去你我夫妻叙叙旧罢,耐勿要忘记讲苏白,阿好?‘“
  这样的小说,我没有见到,但是晚清小说里有的是叙述用官话,对话用方言(《海上花列传》、《海天鸿记》),有的是官人讲京话,妓女操苏白(《九尾龟》、《人间地狱》),所以这样“众声喧哗”的文字,大概也是“事或云无,理所必有”的东西。
  偷新闻的人
  光绪初年,上海滩头,同城报战,如火如荼。主要是两报对峙:《申报》与《字林沪报》。史称“上海德比”。
  两种报都是英商的字号,各为其主,又恩怨甚深。《字林沪报》的主笔蔡尔康,就是申报馆出身,从一个小编辑一直爬到主笔的位置(在当时的洋报馆,华人最高也就到这份儿了),在报界风头无两。可惜后来跟申报馆账房闹翻了,愤然离开就职八年的《申报》,跳槽到正在筹办的《字林沪报》任主笔。
  这样一位人物,自然处处跟《申报》别苗头,《字林沪报》发刊一个多月,正好碰上朝鲜壬午政变,中日两国矛盾激化,这是天字第一号的大新闻。《字林沪报》虽然刚创办,它可是背靠着大名鼎鼎的《字林西报》,外电外稿,两份报是同时刊出。《申报》没这个优势,时效性差了好多,一下子就被《字林沪报》抢了风头。紧接着中法战争爆发,《申报》立志打个翻身仗,辟出“越南军情”专栏,特派记者前往越南前线报道。可惜当时的法军和现在的美军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把中国去的随军记者赶了回来。《字林沪报》没派记者,就靠着路透社的电讯,报道比《申报人世家报》深入,分析也比对手透彻,这一场德比,《申报》又输了。
  终于盼到战争结束,和平降临,《申报》的机会来了。这一年是乡试之年,全国举子云集北京,牵动全国。《申报》在北京驻有专员,乡试一发榜,立即用电报发送全部榜文,报纸上特意标明“本报馆自己接到电音”,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蔡尔康当然不愿吃这个瘪,可是自己报纸的洋老板不理解科举对于中国读者的意义,根本不肯花这个钱!
  蔡尔康没辙,自个儿想招吧。他的招数是中国人的传统法宝——送钱。他买通了申报馆的排字工人,都是熟人嘛。每天工人下班,偷一份清样给蔡尔康,第二天《字林沪报》原样照登。问题出在《申报》有电码译错的地方,《沪报》也跟着照错。申报馆马上加强戒备,门警森严,报纸不出街,根本不让任何人出馆!蔡尔康,接着想辙吧。
  好个蔡尔康,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去买通了电报局的电报生,要他们收到《申报》北京来电后多留一份。申报馆总不能把电报局的人也关起来吧?当然,此计也不能长久,人家不会把电报明码改成密码吗?再往电报局一告,这条路也断了。
  蔡尔康太想赢了。这回他买通的是上海报贩的头目。他将自己的报纸编好后,留着头版的位置,不发。等报贩将凌晨领到的第一份《申报》火速送来,再抢排付印。虽然比《申报》晚些出报,到底报上的新闻不会晚上一日。
  茅招?你说这些都是茅招?蔡尔康被同行称为“当日报界之人杰”,你以为是凭的什么?
  一堂新闻营销课
  同学们,静一静,上课了!我们继续讲上海报业竞争史。
  上海滩上的中文报纸德比,就像王小波记忆中的十次路线斗争,其中一方总是《申报》,另一方是谁,则需要死记硬背。这一次出场的是美商经营的《新闻报》。
  《新闻报》算不得生逢其时,之前《申报》、《字林沪报》几乎已将上海小小的读者市场瓜分殆尽。尤其是《申报》,树大根深,在内地它几乎就是“报纸”的代名词。《新闻报》能够挤进来站稳脚跟,靠的不是优秀的主笔和访员,而是它的CEO斐礼思。
  斐礼思之所以能取得成功,得益于他的营销策略,也就是说,怎样把新闻“卖”出去,而且卖得比别人好。在三年之内,他实行了《新闻报》营销计划的三大步骤,使《新闻报》很快就获得了上海三分之一的报纸市场。这三大步骤是这样的:
  第一步,低定价,高速度。当时《申报》卖十文,《字林沪报》卖八文,《新闻报》只卖七文。《新闻报》还雇用了一批失业的贫民和儿童沿街卖报。后来的新闻业发展证明,雇用报童是一种极易奏效的销售方式,他们会钻遍大街小巷,用各种惹人同情或引人注意的方式换取市民口袋里的铜板。《新闻报》的另一发明是雇用专门的挑夫和快艇运送报纸,这样该报送到长江三角洲各市的时间就比其他两份大报快了一天,一下子就打开了苏州、无锡、常州、镇江等市场。
  第二步,争取广告客户。当时上海最大的广告客户是各戏园子,很多人买报就是为了看上面的戏目。但是那些戏园的老板只相信《申报》,连《字林沪报》都无法取得这一份额。《新闻报》刚出版时,斐礼思派人到各戏园抄录戏目,打算免费刊登来扩大影响。谁知戏园老板根本不肯向《新闻报》提供戏目。斐礼思一气之下,干脆命令排字工人将戏目随机乱排,按日刊登,这下造成了上海戏剧界的信息混乱。各戏园老板不得不请出有头有面的白相人跟报馆讲和,不但每天抄送戏目,还定期缴纳广告费。
  第三步,制造新闻迎合读者口味。中日甲午战争爆发,自然形成了当年最大的新闻热点。上海各报纸主要依据头天的外电报道战况。中国读者当然希望中国胜利,可是每天的外电译稿都表明中国军队节节败退,就有读者来信指责《申报》“助敌”,还有人出钱要求刊登“倭寇大败”的新闻。斐礼思在此关头展示了他的商人本色,他命令本报编辑杜撰清军胜利的消息,以及清军用“夜壶阵”打败日军之类的“战地趣闻”。于是《新闻报》在中日战争期间制造了一个奇迹,每天的报纸不到中午就卖完,第二天增印昨天的旧报纸,仍然一抢而空。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布置的思考题是:从斐礼思的办报策略看中国报业集团的发展方向。下课!
  黄远生上条陈
  黄远生,还曾是清朝的进士哩黄远生,民初名记者,《庸言》主编,《申报》、《时报》特派通讯员,撰写通讯脍炙人口,哄传一时,甚至有人说“我国报纸之有通讯,实以黄远生为始”。
  1915年,袁世凯筹备帝制,聘请黄远生为御用报纸《亚细亚日报》主笔。黄远生不愿意,于9月3日逃出北京,在上海发表声明否认此项聘任。11月中旬,黄远生买舟赴美。12月27日,美国旧金山,他在回旅馆的途中,中枪殒命,凶手未获。
  死讯传至国内,黄远生生前友好纷纷指责袁世凯利用不成,杀人泄愤。不过,后来的消息却让他们一时哑然。原来杀黄远生的是当地爱国华侨,他们以为黄远生是袁世凯的走狗。
  误杀!无可奈何的亲友只好含泪为黄远生收集遗作,开会悼念。林志钧、张东荪为《远生遗著》作序,极力辩白黄远生是“我们的反袁同志”。
  案情并未结束。解放后,在清查北洋政府档案时,发现了黄远生于1913年7月上大总统的一份条陈,略谓:“宜由警厅组织特种机关,专司检阅报纸,从法律干涉,并择要编辑为侦探材料。一面组织新闻通讯机关,整齐一切论调、纪事等语。”这很让历史学者吃惊,研究者也只好承认这是黄远生被袁世凯利用的明证。
  表面上看,这个条陈是在主张舆论专制,其实呈文的关键在于“从法律干涉”五个字——黄远生一向主张中国应当实行“法治”,他说,法治之国,绝不容许个人的势力存在,新闻当然也必须受法律的规范,黄远生曾经愤愤地对好友林志钧说:“新闻记者须尊重彼此之人格,叙述一事,要能恰如其分,调查研究,须有种种素养,同时号称记者的这些人,哪一个够得上这个资格!”他说,在这个时代从事新闻,真是“一大作孽事”。
  也因为“从法律干涉”这五个字,这份条陈根本未被袁世凯采用,可以直接用收买和暗杀的,何必用法律?
  黄远生希望新闻能够规范,他也正死在“新闻不规范”上:杀他的华侨正是信了当地报纸的谣言,才拼死要翦除黄远生这个“袁党分子”。在民初的舆论环境里,要求“新闻法治”,可不是痴人说梦吗?
  张恨水进京
  报人世家张恨水进京之前,已经当过《芜湖日报》的主编。他当这么一份地方报纸的主编,自己觉得学问历练还不大够,希望一面做事,一面读书。于是,这个安徽小青年来到北京,成了一位“北漂”。
  那时的北漂,比现在强的地方,是有各地的会馆收容他们。张恨水在芜湖会馆落下脚后,就托同乡朋友介绍,想到一家报馆做事。已经是老北漂的朋友给他讲:现在北京规模最大设备最完善的报馆是顺天时报社,但那是日本人办的,去不得,去,他们也不收。最好呢,先进一家小报馆,将来再想办法进大报社。张恨水同意了。
  他第一次去一家报馆见工,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出得门来,他悄悄地问介绍的朋友:“我们要在外省办一张日报,也要弄个营业部,一个杂务房,一个编辑部,一间排字间,一个机器房,一间会客厅,再弄几间房,报馆里人住的。怎么这里只有三间房,也能开一家报馆?”
  朋友哈哈大笑,笑他不懂行。北京所谓办报,大多数根本不是营业的,最多印个几百份,还有印几十份的。最厉害的,只印两份,一份贴在报馆门上当幌子,一份上交给出钱办报的人,就完了。这样,一份报只要两个人,满可以撑得起来。
  “那,谁去跑新闻?”张恨水还是想不通。
  他们根本不跑,晚上进了编辑部,把通信社的稿子一发,就完了。甚至有人直接把别的报纸的版面拿过来重排好,换个报头,反正只要瞒过出钱的大爷就成。
  朋友还说,通信社北京城里有十好几家,可是日本人办的,英国人办的,要他们的稿子,都得出大价钱,小报纸根本要不起,只要那些不要钱的通信社发的稿子。
  那些通信社怎么维持呢?张恨水又不懂了。
  “自然有人津贴他们。”朋友神秘地一笑。“干几天你就明白了。”
  张恨水后来进的报纸叫《益世报》,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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