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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全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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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说文鸾姑娘早已经死了,这突然的消息,使纪晓岚心中忍不住一阵阵作痛。细究其中情由,原来是在他三年前乡试未果,文鸾卖身纪府的期限已满。
  虽然她愿意留在纪府,但也不再是奴婢的身份,婶母李安人有意成全,便为她置办衣裳簪环,即将打发人送她进京。不料文鸾的父亲来到崔尔庄,向纪家索要一千两纹银的身价。这下把李安人气坏了,心想买下一个婢女顶多花上三百五百,现在与你家作亲戚,岂有索要身价之理。即使你不说要钱,那纳为妾室之后,侄儿还能亏待了你?一千两纹银也不算太多,但给了岂不招来别人的讥笑,一气之下让他把女儿带回家中,纳妾之事就这样僵持下来。文鸾随父亲回到家中,痛苦难忍,竟然一病不起,不久便抑郁而死。为了让晓岚安心读书,李安人不让人告诉晓岚,免得他为文鸾伤心,直到乡试中举,回家去接文鸾时,才让人告诉这其中的原委。
  文鸾死去,事出意外,煮熟的鸭子又飞了,纪晓岚怅然良久,痛苦地思念使他无可奈何。想起文鸾说过的命由天定的话,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又似乎全然无理。这样一朵美丽的花,岂不是被毁在了人的手里?雁过长空,影沉秋水,一场难以克制的期盼,竟早已成为泡影,但幼时与文鸾嬉戏的场面,永远保留在他的记忆里,文鸾那俏丽的身影,铜铃般的笑声,深深地镌刻在纪晓岚的心中,每逢看到海棠花,他的思念之情,便油然而生。……这年春节过后,纪晓岚正准备参加本科会试之时,家乡传来生母张夫人病重的消息,立刻使纪晓岚心神难定,如坐针毡,急忙回家探望,在病榻前守护半年,母亲终于命归黄泉。临终前,张夫人叮嘱儿子奋力进取,光耀门庭。
  错过了这科会试,纪晓岚并未觉得多么惋惜,使他心神不宁的,是他这些年忙于追求功名,埋身在书海之中,未能照顾母亲。成家之后,移居京城,没把母亲接来同住,未能先尽孝道,心中尤为痛惜。于是在张夫人的丧事过后,同妻儿一起留在家中,按当时规矩,为母亲守丧三年。
  这段时间,纪晓岚无限怅惘,错过了本科会试,下科也不能参考,因为居丧未满,要等六年后的甲戌科才能参加大比,虽说是太平盛世,但谁知道六年之后会有什么世事变化?
  光阴不可虚度,他于是开始了考据学的研究。
  闲暇之时,他也常给纪氏子弟讲解经文,教他们赋诗填词,这下可把族人们高兴极了,谁家能请到一名解元当先生呢,仅此一事足使崔尔庄的纪姓自豪十分。那些读书的孩子,更是喜欢纪晓岚,只要是纪晓岚的空闲时间,就有一帮孩子围着他问这问那。
  一次,他的两个族侄,竹汀和秀山,到村南的庙旁玩耍,淘气地爬到树上,折断了不少枝杈,拿在手里挥舞不停。庙里的老和尚看到了,便出庙来劝阻,问明是纪家的子弟,也不好过于责备,便对两个小孩说:“你们纪家是诗礼之家,个个能诗能文,两位公子可曾学过?”“学是学了,只是做不好!”“那我出个联,你俩对对,怎么样?”竹廷秀山很感兴趣,便请师傅说出来试试。
  老和尚说出了上联:“二猿伐树,看小猴子如何下锯?”竹廷秀山听出是老和尚转着弯地骂人,都想立刻回敬他。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对不出下联。老和尚笑咪咪地说:“快回家读书去吧,你们的学问还差得远呢,阿弥陀佛。”说完老和尚转身走了。
  竹廷秀山回到家里,心里很不舒服,觉得让老和尚戏弄了,胸中窝火。两个小调皮便找到纪晓岚家,请他指教一下。
  纪晓岚正在家中读书,听完他俩的讲述,就教训其他俩,责备侄子不懂事,不该损坏树木,两个侄子认了错,却缠着不走,非要叔叔说出下联不可,纪晓岚便笑道:“你们可以这样对他:'一马犁田,瞧老畜生怎样出蹄!'”竹廷秀山得意非常。他俩赶忙写在纸上,拿着跑到村外,到庙里送给老和尚。
  老和尚看了,也不生气,问道:“这是两位公子对的?”“是啊!”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不是,不是。”老和尚摇着头,眼光盯着竹汀和秀山。
  竹汀见其他不过,便实说道:“是我们五叔对的,怎么样?”老和尚笑起来:“我猜就是他。高才,高才!”两个孩子见此情景非常高兴,向和尚告别,像两个凯旋的武士,趾高气扬地回到家中。
  中秋节前,先生要回家过节,休馆那天,先生得意洋洋地给学生们出了个上联,要学生们对上,节后开馆便讲给他们听。这个上联是:“中秋八月中:”看上去,这句话很简单,但对上它很不容易,所以先生很得意。竹汀搜肠刮肚地想了一晚上,直到月上中天,吃完了中秋瓜果和月饼,仍然没有想出对句,心里有这事结记着,在炕上翻过来转过去,既对不上联,又睡不着觉,干脆起来出了门,踏着融融的月色,跑到纪晓岚的住处,让五叔指教个下联。
  纪晓岚已经躺在床上,听仆人说是竹汀对不上联了,半夜跑来请教,心中很欢喜,便让竹汀进院来,隔着窗问:“是个什么句,非今天对不可?”竹汀忙说:“是个五言句,'中秋八月中,'您看好对不?”纪晓岚在屋内说道:“现在天色什么时候?”“已到半夜了。”竹汀看看空中的皎月。
  “噢——,那你就回去吧。”屋中又说。
  真是扫兴,竹汀琢磨着,该是五叔嫌吵醒觉,生气了吧,仍想说几句请求的话,只听屋中催促道:“你回去睡觉吧。已经'两更半”了,明天再告诉你。“竹汀无奈,只好怏怏而去。
  第二天一早,竹汀又来了,给五叔请过早安,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叔叔说道:“竹汀,你有什么事儿吗?一大早就来啦。”竹汀纳闷起来,怎么五叔这么爱忘事?昨夜说得好好的,今天告诉我怎么对下联。莫非是昨晚睡迷怔了,还没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把我打发走了。于是竹汀说道:“五叔,我是来讨那个'中秋八月中'的下联来了,您是否对了出来?”这时纪晓岚嗔怪起来:“你这孩子,我昨夜不是告诉你了吗?怎么又来问呢?”“没有哇,您说今天再说。”竹汀茫然,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又听五叔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动脑筋?我昨夜问你什么事了?”“问我是什么时候了。”竹汀说。
  “你怎说的?”“我说'半夜了'。”“接下来,我怎么说,你还记得不?”“您说'二更半了,明天再说吧'。”“这不就告诉你了吗!”竹汀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半夜二更半'!”竹汀在屋里跳起来,嘴里喊着:“谢谢五叔!'中秋八月中',对它个'半夜二更半'。”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纪晓岚看着竹汀远去的背影,心中感到几分欣慰。这种心情,常常产生在人们有求于他这位解元的时候。人们见他很好说话,求他写诗题字撰文的人很快多起来,以至他穷于应付,不得不有所推辞。好给自己省出时间来,研究学问,准备以后的仕进。
  春节来临,人们习惯贴春联,一些地位和身份较高的人,打发人到纪府来,求纪晓岚捉刀,撰成新桃,以换旧符。一开始纪晓岚欣然答应,立刻挥笔而就,将写好的春联交来人带回,不料求写春联的太多,竟有人以求到的春联炫耀乡里,让纪晓岚知道了,非常生气,有意谢绝高门显户的请托。一气之下,不再答应任何人的请求。
  这天纪晓岚由书童陪着路经村南头张铁匠的门口,看铁匠的三间低矮的土坯房,周围没有院墙,孤零零地矗立在萧瑟的寒风里,实在显得冷落,两扇黑乎乎的木板门,还没贴上桃符,没有一点儿过年节的气氛。张铁匠是个憨直的人,勤恳耐劳很受村里人的称赞,由于他家很穷,三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根,他到纪府帮工时,很卖力气。每次见到解元,都是毕恭毕敬地喊着“解元爷”。
  纪晓岚心中,生出一股怜悯之情,让书童去敲张铁匠的房门。
  张铁匠戴一顶狗皮帽子,穿一件补丁摞补丁仍然露着些棉絮的破棉袄,两手插在袖筒里,从乌洞洞的小门里,瑟缩着钻了出来。一看眼前站着纪晓岚,一时成了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赶忙给解元大人施礼,“请问解元爷有什么吩咐?”纪晓岚说:“家家都过新年,你怎么连桃符都没贴?”张铁匠憨厚地咧嘴笑笑,不好意思地说:“人家过年,一家大小热闹闹的。我一条光棍,这年有啥好过的。”“你跟我到府上来一趟,我给你写幅春联,你拿回来贴上。
  好日子全在人过,你干活不惜力,会有好日子过的!“”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张铁匠咧嘴笑着。
  纪晓岚回到书房,挥笔写成一副对联,交给了张铁匠,铁匠拿着对联,上上下下看个没够,激动地说着:“谢谢解元爷!谢谢解元爷!”“不必不必,你回去贴上吧!”纪晓岚吩咐。
  铁匠转身要走,却犹犹豫豫地回过头来,结结巴巴地说:“解。……解元爷,我。……小的。……,小的不识字呀。……”从他那认真的样子看,纪晓岚以为铁匠识字,看懂了其中的意思,没想到张铁匠原是个目不识丁的庄稼汉,自己笑了出来,随即说道:“无妨无妨,我念给你听听。”纪晓岚用指头指着春联上的字,一字一顿地念道:三间东倒西歪屋,一个千锤百炼人。
  张铁匠眨巴眨巴眼睛,嘴唇蠕动几下,好像是体会出其中的意味,嘴一咧,憨厚地笑了:“敢情解元爷写的这词,是专写俺的,正对俺的劲,解元爷,这个词俺喜欢。”张铁匠回到家里,立刻将春联贴在了门上,过往行人看过,莫不哑然失笑,过节期间,这里时兴拜年,外村的客人们,很快将这件事传得很远,周围几十里的村庄,几乎无人不晓。张铁匠贴了纪解元送的对联,好像年轻了十岁,站在乡亲们面前,大家也对他另眼相看,刚出正月,居然有人来给铁匠提亲。时隔不久,铁匠就把媳妇娶了回来。一时传为美谈,都说是解元的春联,给铁匠抬来了媳妇。
  可是,谁也没想到,纪晓岚那天写的另一副春联,惹出了一场官司,差点儿招致灾祸,给亲友们带来一场虚惊。
  那天,张铁匠刚刚离去,纪家的仆人兰桂,进来通报,说他的表哥刘铜,想求解元爷的一副春联,这会儿,正等候在门房里。
  刘铜家的日子也很穷,兄弟三人,一对半光棍,经常挨人家的白眼。这次刘铜来找兰桂,求纪晓岚写副春联,心想准能壮门面,少受一些窝囊气,这贴上纪解元的对联,也是刘家家史上的光彩事儿,可以辈辈传说下去。
  纪晓岚认识刘铜,少年时曾在一起玩耍过,年龄大些了,由于家庭地位悬殊,纪晓岚作为贵公子,又要读书进取,就很少再与刘铜等穷孩子在一起,尤其是结婚以后,奔赴宦途更是辛劳忙碌,更没有时间接近那些贫穷的童伴。
  然答应,并让兰桂领刘铜进了书房。问问刘铜一家人的生计情形,想出一幅对联来,未曾提笔,嘴角上已露出笑意,挥笔写出上联:惊天动地门户;将上联念出口来,兰桂、刘铜都吃一惊:这口气太大了,刘家贫苦小户,哪担得起这样的夸奖?刘铜的脸红得像猪肝,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站在一旁发起痴来。
  纪晓岚看得清楚,也不去理睬,伏案写成下联,又为他二人念道:数一数二人家!
  这下可好,刘铜听后脖子都红了,怯生生地说道:“解元爷,过。……过奖啊,这样的好词语,小可,小可担不起呀!”“担得起,担得起,只有你家,才配贴这副门联。”说着话,纪晓岚手不停挥,已又写出了横批,四个字是:先斩后奏。
  这回纪晓岚不念了,只是对刘铜说道:“你回家贴上这副门联,你们刘家,就会在十里八乡出名的,以后的日子,就红火起来啦!”刘铜受宠若惊,连连叩谢,回到家中,三条光棍一起动手,小心翼翼地贴好,那股子高兴劲,真胜哥们一同娶上了媳妇。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当地的风俗是起五更拜年,辈份小的要去辈份大的亲族人家,给长辈磕头贺年。天没亮,人们经过刘铜家门,看这光棍之家,破天荒第一次在门口吊上了大大的红灯,灯火映照着鲜红的春联。借着灯光看上面的字句,人们无不目瞪口呆。
  天亮后,刘铜家门口围了许多人。大家听说春联是纪解元写的,谁也不敢妄加评论,只是连声称赞。几天过去,这副联的事,同张铁匠那副一样,传遍了周围的大小村庄,不少人不信,特意跑到崔尔庄来,看这幅门联。
  话传到景城的姜家,姜家起初也是不相信纪晓岚会写这样的春联,直到派人看了墨迹,果然是纪晓岚的亲笔,姜家这时喜出望外,要投状控告解元题联犯上,请官府将纪家满门抄斩。
  事出有因。景城的姜姓,也是这方的大姓之一,与纪家结下了世代冤仇。事情发端于纪晓岚的祖上,曾出高价购买了姜家看好的一处田产,姜家怀恨,姜、纪两家反目成仇,姜家吃了亏,便不断寻机报复。
  在景城的北面,有纪家的祖坟。坟地旁边,有一条隆起的坡冈,风水先生说,这便是纪家的龙脉。正好这条坡冈,是那姜家的田地,姜姓请风水先生看后,按着风水先生的计策,在坡冈上建起了一座真武庙,要压断纪氏的龙脉。明末战乱,献县遭受兵燹,纪家一族就被杀了几百口,纪姓认为灾难的源泉,就是姜家盖了真武庙,恨不得与之拼杀一场,把姜家杀个干净,看姜家也被杀多口,家族败落,便按住了火气,没有发生械斗,真武庙年久失修,后来倒塌了,纪家也渐渐兴旺起来,到了纪晓岚这辈,纪、姜两家尚在记着这世代的恩怨。
  姜姓见这次有机可乘,便将状子投到县衙,知县见这事非同小可,不敢轻易决断,连夜呈报知府。知府见案子发生在解元身上,同时纪家几代为官,事关重大,不敢造次行事,便传纪晓岚到府衙内堂,审问案中情由。
  纪晓岚到了堂上,镇定自若,侃侃而谈,向知府回道:“老师祖明察,学生所题门联,本无亵渎之意。姜姓与纪姓有世仇,因而姜家拨弄是非,诬陷学生,敢请老师祖明断!”“既无亵渎之意,为何出言耸听?”知府大人问道。
  “老师祖有所不知,学生题联说的是刘氏兄弟三人的职业。”“这就新鲜了,刘氏三条汉子,都是乡里的小民,哪像你联中所写,有如此大的权势?”“刘氏兄弟三人,长曰刘铜,次曰刘铁,再次曰刘锡,刘铜是个卖爆竹的,爆竹声响剧烈,说是'惊天动地门户'不谓不可。老二刘铁,常到集上当经纪,专管籴米粜粮过斗一事,说他数一数二人家,也未尝不妥,刘锡最小,是个卖烧鸡的,买来活鸡,先杀掉,才好再做(读zòu,方言)其他活计,小生说他'先斩后奏(做)',也不过分埃”知府听完,忍不住在堂上暗笑,口中却说道:“大胆纪昀,舞文弄墨,口出狂言,授人权柄。如今此案,已奏闻圣上,究竟如何发落,要听从圣裁,你且委屈几日,听候发落。”案情果真奏到了朝廷,乾隆皇上还算是位圣明的君主,看过官府的奏状和刘统勋代纪晓岚呈送的陈词,不由得笑起来,认为这文字游戏,开的大了些,加上刘统勋的恳请,不但没有发怒,反到很喜欢这副巧联,于是传下旨意,赦免纪晓岚罪过。一场虚惊到此而止。
  经过这场风波,纪晓岚虽然谨慎了许多,夫人马月芳也常劝他。但他的戏谑之习,仍然未能改掉。
  时隔不久,纪晓岚到崔尔庄村南的庙里观赏佛像,弘一法师把他让到里面吃茶。两人谈论起来,弘一兴致很浓,喜形于色,纪晓岚却一反常态,显得一本正经,平静温和。
  弘一法师早知道纪晓岚的学问,非常人可比,尤其擅长题写联语,脍炙人口,巧妙无比,想自己这庙里,尚无一副纪解元的墨迹,确是大为遗憾。纪晓岚名扬才逞,誉满天下,这座庙离他的庄子这么近,他的手书更是不可缺少。便请纪晓岚题写一副楹联,俟后刻在楹柱上。
  弘一法师说明此意,纪晓岚也不推辞,略一思索,拿起笔来,写成一联:日落香残,扫去凡心一点;炉寒火尽,须把意马牢拴。
  有了纪才子的题联,僧徒们自然高兴,不久请来工匠,将这副楹联刻在了柱子上。联中之意,不但合乎佛家的生活规矩,而且创造了一种恬淡幽美的意境,让人回味无穷,弘一法师有些沾沾自喜。
  约摸半年过去,本县的秀才张琏,到了这座庙里,看到楹联上的字体很熟,向僧人们一问,果然不出所料,正是纪晓岚所写,便在柱子前面,上下左右地端详起来。
  张琏是纪晓岚的好友,几年前,曾结伴漫游,寻幽访古,泛舟白洋淀。纪晓岚回到崔尔庄后,两人常有诗文唱和。他深知纪晓岚喜好戏谑,又能够一本正经不露声色,非留意揣摩不能洞悉其中奥秘,所以他对纪晓岚的诗词文赋,一向十分留意,总是细心思索,看其中有无暗藏之语。
  张琏看着柱子上的对联,猛然间看出其中的秘密,开口大笑起来,前仰后合,最后坐在了地上,仍然大笑不止。一旁的人,闹不清是何缘故,看他笑得如痴如呆,便围拢过来观看。
  张琏半躺半坐,一手支在地上,一手指着柱子,示意众人观看,嘴里还笑个不停,身体不住耸动,人们看看柱子,又看这个“疯子”,虽然莫名其妙,也随笑起来,一时间,寺院里笑声一片。
  张琏笑累了,咳嗽几声,止住了笑,指着楹联说道:“诸位看这'日落香残,'不是说'香'字,去了下面的'日‘,只剩个'禾'字吗,再'扫去凡心一点',那就是个'几'字,'禾'与'几'就组成个'秃'字。”众人似有所悟,这才体会到联中另有深意,催着张琏讲解下联。于是又听张琏说道:“'炉寒火尽',只剩个'户'字,'须把意马牢拴',即在'户'字旁填一'马'字,那是个'驴'。上联、下联暗含的两字是——”“秃驴!”众人齐声大笑起来,寺庙里的僧人听着,羞愧难以自容,心中都骂纪晓岚,马上把这副抱柱联换掉了。
  张琏从庙里出来,径直进了崔尔庄,到纪府一见纪晓岚,就指着纪的鼻子大笑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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