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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全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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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和巫锖螅榘炝跞也褂卸嗤蛑啵遣芪η按怂佬攀舨恍椋砸思又沤保造褐毖浴2芪ψ偶佣髯吩倍加废危⒔磷诱占釉傧危枰裆8貌空绽炖怼!岸杂谝惩嫉脑┌福噬弦苍谕惶旖迪纶椭迹骸鼻霸文诟笱恳惩迹愿魇〔挚舛嘤锌魅保宕拭植梗悴銝K削,以致民生受困之处,具折陈奏。其事虽查无实据,而所奏实非无因,似此敢言之臣,亟宜录用。尹壮图前以礼部主事请假回籍,著富纲传知尹壮图,令其即行来京,候旨擢用,并著准其驰驿。“两月之后,尹壮图回到了北京,立即到纪晓岚府上拜望。
  纪晓岚治宴款待,尹壮图感激不已,连声道谢,转而谈到和热耍惩几锌厮担骸昂瞳|专权二十余年,内外诸臣,无不趋走,惟老宗师和大学士王杰大人、刘墉大人,及朱珪大人、铁保大人、玉保大人,终不曾依附,刚正不屈,壮图视为楷模。壮图蒙宗师垂爱,奏请皇上召弟子回京师。壮图复出以后,定不负老宗师栽培之恩。”“楚珍啊!此言尚欠思虑。虽然圣上处治了和⒏?蛋驳龋挠谐沟渍倮糁蔚男坌模瞳|在位之时,广结党徒,这上上下下,有几个人与和挥械愣细穑砍Q运捣ú恢沃凇J虑榫烤孤涞胶蔚鹊夭剑惺裟蚜稀M蛲虿豢稍俾趁惺隆R捶缡苟妫乘写。 奔拖坝镏匦某さ厮怠
  尹壮图听着纪晓岚的话,连连点头。
  嘉庆皇帝处死和墓抑伲肥凳剐矶嗵霸咄鞣ǖ墓倮簦绕涫呛瞳|的内外党羽不寒而栗;另一方面,又激励着那些刚直忠正的官员,大胆地上疏言政,清算和热说淖镄小R惩蓟鼐┲酰钌畹厥艿秸庵制盏募だ透腥荆樾骷ぐ海匀淮行┯刂焙凸讨矗挥刑蛹拖暗娜案妫稚鲜枳嗲爰吻旎噬希宀楦魇〕鹿妫肮傥劾簟W嗾垩源士仪校艺牟汇ü榭杉巍
  嘉庆看了尹壮图的奏请,降下一道谕旨,却使雄心勃勃的尹壮图大失所望。
  “陋规一项,原不应公然以此名目达于朕前,但为县于经征地丁正项,以火耗为词,略加其余;或市集税课于正额交官之外,别有存剩;又或盐当富商借地方官势,出示弹压,年节致送规礼;其通都大邑差务较繁,舟车夫马颇资民力,皆系积习相沿,由来已久,只可将来次第整顿,不能概行革除。
  今若遽行明示科条,则地方州县或因办公竭蹶,设法病民,滋事巧取,其弊较向来陈规为甚。且所谓廉洁重臣,一时既难评选,倘所任非人,权势过盛,尤属非宜,况令周历各省,传集绅士父老,询问年规数月,俾之逐一证明,尤觉烦扰纷起,未协政体。“尹壮图的一颗火热的心,这回变得冰凉了。又将心中的积愤,去向纪晓岚诉说。纪晓岚听完劝道:”你呀你呀楚珍,真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上疏陈奏诸事,皇上哪能不有察觉?自然会设法治理。你上疏言谏,忠勤可嘉,但皇上倘有不悦之处,再治你'纷言乱政'之罪,你如何担当的起呀?我看皇上对敢言之臣,未必实有重用之意,你可要谨慎从事啊!“尹壮图无言答对。纪晓岚又接着问道:”皇上将任你何职,吏部有无消息?“”尚无消息。“”好吧。待我向吏部尚书朱珪大人探听一下。“第二天早朝以后,纪晓岚找到吏部尚书朱珪,悄悄地向他询问。
  朱珪与纪晓岚同一年中举,第二年就成了进士,比纪晓岚早两科。他曾为嘉庆皇帝颙琰讲授古文、古体诗,是嘉庆皇帝的老师。嘉庆继位后,对朱珪崇遇颇隆,已擢升他为大学士兼吏部尚书。
  纪晓岚与朱珪的兄长朱筠,是乾隆甲戌同年,两人交谊很深,后来由于朱筠的缘故,与朱珪也成了莫逆之交。
  朱珪清楚,纪晓岚不爱管此类闲事,如今见他探询,定是因与尹壮图友谊深厚,便告诉他说:“据闻皇上有意擢用尹学士,但尹学士几番上疏,直陈弊政,一矢众的,妨碍了很多人,恐怕开复原职之后,复又挑起事端。再说皇上对和惩降拇χ危呀ヂ犊礤吨椋蠢匆康氖虏惶媒舶。 奔拖疤酥飓暤幕埃阃吩尥;氐奖静垦妹牛唇拥交实劢迪碌囊坏劳ㄚ汀F渲兴档溃骸半匏灾刂魏瞳|罪者,实为贻误军国事务,而种种贪黩营私,犹其罪之小者。是以立即办理,刻不容贷,初不肯别有株连,惟其儆戒将来,不复追咎既往,凡大小臣士,毋庸心存疑惧。”通谕一下,那些因与和星A拇嬉删濉⒒袒滩豢芍杖盏奶镑蛴降拇笮〕脊ぃ⒖坛粤艘豢哦ㄐ耐瑁追坠皇ザ鳎指戳送舻摹捌骄病薄>土吻煸谛己瞳|二十大罪状的上谕中点到的吴省兰、李潢等人,也没有治罪。纪晓岚、刘石庵、刘权之、董浩、王杰、朱珪等人心中愤愤难平,但谁也不敢说话。他们谁也不清楚嘉庆皇帝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儿。
  时过不久,翰林洪亮吉当了问路的石头。洪亮吉投书成亲王等处,指斥嘉庆帝视朝稍晏,恐有“俳优近习,荧惑圣听”,又论和秤鸩晃剩蟪贾凶锸头挪坏薄U庀氯悄樟嘶噬稀<吻炻冻隽寺秸婷婺浚土罹蟪蓟嵬滩垦段屎榱良>δ庖源蟛痪醋锎φ叮吻旖第痛涌砻馑溃⑹晾纭
  纪晓岚与洪亮吉,也是相知甚深的朋友。乾隆甲辰年,61岁的纪晓岚充任会试副考官。洪亮吉这年应礼部会试,他的房师祥庆,干事有个拖拖拉拉的毛玻祥庆这一房的试卷阅完的最迟并且将三场的试卷都压到最后才报送主考官和副考官。纪晓岚看了洪亮吉的试卷,极其欣赏,非要把他放在第一名。但这时整科录取的名次已基本排定,一动将全动,同考官们也不太满意,这就出了麻烦。内监试郑澄坚决反对,他提出洪亮吉的试卷阅完的最迟,现在要取为第一名,里边可能会有什么问题,坚持要把洪亮吉移到第四十名。纪晓岚执以己见,不肯依从。于是,两人争执起来,越争越气,越吵越凶,最后竟至詈言出口,互骂起来。纪晓岚是何等厉害,把郑澄骂了个狗血喷头,十分难堪。闹得正考官蔡新、德保也不好解决。后来还是副考官胡高望调停此事,干脆将洪亮吉除了名,才将这事平息下来。纪晓岚气愤难平,在洪亮吉的试卷尾部,题下了六首《惜春词》。出榜后,纪晓岚顾不得回家,首先到洪亮吉的寓所造访,诉说心中不弃,使洪亮吉极为感激。下科会试,洪亮吉中了进士,入了翰林院,与纪晓岚往来不断,成为挚友。
  洪亮吉这次被发配从军,纪晓岚自然替他愤愤不弃,但又不敢在专制的嘉庆皇上面前奏谏,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洪亮吉发往西域。
  这次纪晓岚明白了:嘉庆皇帝与他老爹——乾隆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制连环砚铭告诫自己:连环可解,我不敢;知不可解者,以不解解之。
  其实,在当时形势下,嘉庆皇帝宽赦和惩降牟呗裕梢运凳钦返摹⒚髦堑摹R蛭笔钡纳缁嵛;倭胖贫鹊母埽丫∪敫嚯痢G∧┠辏琢唐鹨宕铀拇ā⒑薄⑸挛鞯桨不铡⒑幽稀⒅绷ィ朔似穑圃嚼丛酱螅』实劬褪窃谡馍坪拼蟮呐┟衿鹨宓哪藕吧斜忻摹<吻煲终獯υ诜缬昶≈械耐持沃刃颍睦锘垢掖蠹又炅颉按笮〕脊ぁ笨赌兀咳绻岛瞳|是一个恶性肿瘤,那么内内外外、大大小小的贪婪营私的官吏,就是已经扩散的毒垒了,遍体皆是,已经是防不胜防,治不胜治了。
  四月,嘉庆降下上谕,给了尹壮图一个给事中的虚衔,并命他请假回籍。尹壮图愤懑难平,自不用说;却说这一招,真没有超乎纪晓岚的预料:嘉庆皇帝哪里会起用尹壮图这样耿直迂钝的人呢?但纪晓岚认为十足玩味的,是皇帝上谕中的话:“前因原任内阁学士尹壮图曾奏各省仓库多有亏缺,经派令庆成带同尹壮图前赴近省盘查,各督抚等冀图蒙蔽,多系设法弥缝掩饰,遂至尹壮图以陈奏不实降调回籍,此皆朕所深知。且礼部尚书纪昀等人奏请开复,是以降旨令其驰驿来京,另侯擢用。今尹壮图到京,具呈谢恩。据军机王大臣面奏,尹壮图现有老母年逾八十等语。尹壮图籍隶云南,距京师较远,既难迎养,若着留京师供职,则母子万里睽违,朕心实有所不忍。尹壮图以前尚属敢言,着加恩赏给给事中衔,仍令驰释回籍侍母,他年再侯旨来京供职。”纪晓岚不会忘记,八年前尹壮图被以莠言乱政、诬官诬民诬皇上的罪名治罪,多亏自己冒死苦谏乾隆,并被皇上污辱了一番,才救下他一条性命。但乾隆还是以不孝的罪名大加谴责,施以压力,迫使尹壮图不得不请假回了原籍云南。
  今天,嘉庆皇帝只给了尹壮图一个给事中的空衔,又匆匆地打发回去,名义上是不忍母子万里睽违,多么地让人发笑?一个是词严色厉的责斥,一个是仁慈为怀的同情,但不同样是以孝母为口实,谪而不用吗?尹壮图这次一离京城,将永远不会再有任用的机会。纪晓岚越想越气,心中愤懑难平,但这次再也不敢上疏皇帝了,只好叹息着为尹壮图送别。
  这天,尹壮图来到阅微草堂辞别,最后一次拜望对他恩深似海生死难忘的老宗师纪晓岚。在给纪晓岚叩头时,61岁的尹壮图禁不住潸然泪下。
  纪晓岚将尹壮图扶起来,两人相对无言,沉默良久。后来,纪晓岚从九十九砚斋里找出一方古砚,对尹壮图说:“我都知道了。你此次一回云南,难想何日再入京城。我已是76岁的人了,恐怕今日一别,将成永诀我没有什么可送你的,这方古砚,是宋时的旧物,我珍藏了多年,刘石庵几次向我索要,也没舍得放手。这次送给你吧,作为留别的纪念。”尹壮图站起接过砚池,看是一方下岩石砚,上面布满了漩涡状的小孔,弥足可爱。侧面刻着纪晓岚制的砚铭:“石出盘涡,阅岁孔多。刚不露骨,柔足任磨。此为内介而外和。晓岚铭。”“多谢老宗师厚爱,学生愧领了。”尹壮图眼里含着泪说,“只是学生还有一事相求,不知老宗师肯否答应?”“答应,答应。何事你尽管说。”纪晓岚让尹壮图坐下说话。
  “学生今日拜访老宗师,一来向您辞别,二来为家母乞请寿序。今年中秋节后,是家母八十寿辰。学生来京之时,即有请序之意,几番来访,未曾出口。事到这步田地,学生也不愿多留京城。乞请宗师写好寿序,学生离京之时,一并带走。有劳宗师大驾,学生此生感恩至深,三生图报!”说着,尹壮图又站起来向纪晓岚跪了下去。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不知纪晓岚是惋惜尹壮图之才不能施展,还是象前边说的,从此一别恐无相逢之日而悲伤,语言竟有些失去伦次。他接着说:“好好!我现在就写,今天你就可以带着。”纪晓岚说着,一边摸摸头发脱落殆尽的光头,一边让人拿出文房四宝。略作思索,展纸挥毫写了起来,一气呵成、片刻而就。那序文是:尹太夫人八十寿序内阁学士尹君楚珍改官礼曹,高宗纯皇帝恩许归养,盖太夫人年已七十余矣。嘉庆四年,诏征至京师,俾条论时政,仍以太夫人年高,加给事中衔,俾归终养。且特赐折匣,许由启奏事,一时士大夫以为荣。
  尹君濒行,特过余邸,云:辛酉某月,太夫人八十。
  乞余文为寿。余文何足重太夫人?顾余与尹君先德松林舍人为甲戌同年,同入词馆,又同以朴拙相得;尹君继入词馆,松林又时使以所作诗赋就余商榷。故朝绅之内知其家事者,莫如余。使祝嘏属他人操笔,不过推原母教,概以丸熊故事,称太夫人贤而已,不能得其实也。即以尹君漟直,足以显亲扬名为太夫人庆,亦未尽得其实也。然则,太夫人居心行事,卓然与古人争光者,非余缕述,世弗能知。余固弗得辞也。
  盖尹君之初遘外艰也,奉太夫人归故里,服阙以后,即拟请终养,太夫人曰:“汝父世受圣恩,是不可不报。
  以我老耶?我固剑以路远耶?我身自往来亦三四月可到,非必不能往返也。“尹君俯首不敢答,然终不治行李。
  太夫人督促再三,则跽出一简曰:“服官以来,窃见外吏所为有不惬于私心者,出而不言,此心耿耿,终不安;言则书生一隅之见,未必悉当于世务,或转为太夫人忧,故宁不出也。”太夫人方据几坐,索视其稿,振衣起立曰:“儿能上此,即受祸,吾无憾,虽并我受祸亦无憾。儿行矣,自今以往,尔置我度外,我亦置尔度外,均无不可矣。”尹君之毅然抗疏,盖由于此。士大夫间有窃惜尹君不为太夫人者,是乌知尹君,又乌知太夫人哉!
  今太夫人耳目聪明,康强不衰,上受格外之恩荣,下受南陔之孝养,殆以闺壶之身,而有士君子之行,以德邀福,固其理耶。抑尝闻晋人之言曰:“廉颇、蔺相如虽死,千载下奕奕有生气;曹蜍、李志虽健在,奄奄如泉下人。”然则人之寿与不寿,不在年岁之修短,叔孙豹所谓三不朽也。太夫人之寿永矣,岂复与寻常寿母较年之大小哉!
  余今老矣,叨列六卿,久无建白,平生恒内愧。尹君今为太夫人祝,追忆旧闻又深愧于太夫人。虽不知太夫人视余何如,或以此序据实成文,差胜于泛泛颂祝,徒以期颐富贵相期者,不弃其言,为欣然进一觞,亦未可知也。
  尹壮图看过序文,面露喜悦之色,感激地说道:“楚珍心事,尽知于吾师。作此序者,非吾师不复能为!”确实,这篇寿序,颇有弦外之音,与其说是盛赞尹氏母子卓然与古人争光的节操,毋宁说是对乾嘉父子虚伪面目的讽刺。而且不露声色,却又针锋相对,愤懑之情尽在不言之中,又能娓娓道来,让人毫无瑕疵可挑。不难看出,乾隆嘉庆二帝放着尹壮图这样忠正的大臣不用,非此而他求,那国之弊政何日可除?和秤疱幸7ㄍ猓谰捎闳獍傩眨俦泼穹矗我郧蟮锰煜绿剑考拖啊捌缴隳诶ⅰ钡奶鞠ⅲ钦飧隼嫌谑拦实摹肮坜牡廊恕钡那逍训哪藕埃恰爸豢山猓圆唤饨庵钡拇κ勒苎У姆从场
  五月十三日,王公大臣等来到观德殿殡所,敬谒高宗乾隆的梓宫,进香行祭。祭礼行完,读祭文官奉祭文从殿内走出,一位郎中持画龙烛前导而行,十七王子以下哭而随之,跟在后面的是一帮号哭的大臣,其中哭得最厉害的,是礼部尚书纪昀和侍郎多永武,两人相顾掩泣,涕泪滂滂,号啕不止。
  最后,纪晓岚让人搀扶着哭出观德殿,回高宗实录馆的路上,仍然像小孩一样啜泣着。
  在二月,纪晓岚就已受命担任高宗实录馆副总裁,开始了《高宗实录》的编写。到这时已历时三个多月,浏览过高宗乾隆一生的全部历史记录,以他的学识和眼光,对乾隆进行研究,当然比其他人要全面、深刻。再加上他的亲身体会,更在他心中形成了独到的评价,他的哭灵表现,在人们看来是正常而又自然的,毫无做作品饰之感,更无哗众取宠之意。
  《高宗实录》告毕进呈御览,已是一年之后的事了。纪晓岚于《高宗实录》倾注了大量心血。他的功劳,实录馆无一人可比。实录馆便公众合议,奏请嘉庆皇上,为副总裁纪昀议叙。
  议叙是清朝官吏的一项管理制度,在考核官吏之后,对成绩优良者给以议叙,以示奖励。议叙的方法有两种。一是加级,一是记录。纪晓岚劳苦功高,理当议叙。
  可这时有人红眼了,认为皇上对纪晓岚已经够优厚的了。
  于是从中作梗,向皇上奏言,为纪昀议叙将有过优之嫌,众臣难以服气。
  嘉庆帝看了这样的奏议,也有些犹豫起来。嘉庆心里清楚:纪昀虽是一位文臣,但他一生的功勋,满朝文臣无人可比,几十年孜孜不倦,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按他的资历,早该升任大学士了。嘉庆元年十月,大学士出缺,嘉庆帝就想擢升刘墉、纪晓岚二人为大学士,但与太上皇乾隆一商量,太上皇不答应,提出由董浩担任大学士,可能是因为刘墉、纪晓岚在内禅大礼时,贸然苦谏,硬把传国玉玺从乾隆手中“夺”了过来,惹得太上皇不愉快。嘉庆帝当时未能亲政,只好按父皇的意愿行事,在上谕中这样晓谕臣工:“大学士出缺已久,现在各尚书内若以资格而论,则刘墉、纪昀、彭元瑞三人俱较董浩为深。但刘墉向来不肯实心任事,即如召见新选知府戴世仪,人甚庸劣,断难胜方面之任,朕询之刘墉,对以'尚可',是刘墉平日于栓政用人全未留心,率以模棱之词塞责,不胜纶扉,即此可见。纪昀读书多不明理,不过寻常供职。俱不胜大学士之位。董浩在军机处行走有年,供职懋勤殿亦属勤勉,著加恩补授大学士。刘墉、纪昀皆当扪心内省,益加愧励。”刘墉确实有点玩世不恭、虚与委蛇,但于政事方面大事决不糊涂。嘉庆是深深信任他的,在嘉庆二年补授了大学士。
  纪晓岚却一下子又被冷了六年,从兵部尚书、左都御史,又到礼部尚书,转来转去仍是平调,至今大学士一职仍无缺可补。现在实录馆奏请为他议叙,嘉庆真有些为难了。
  这天,嘉庆皇帝召见礼部尚书纪晓岚,问道:“卿于实录馆总裁任内,异常勤勉,实录馆奏请议叙。然有以过优的言者,朕当如何?”纪晓岚听皇上如此问他,确实感到新鲜,心想这事我自己怎么好说可与不呢?于是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万岁容禀,臣服官数十年来,从未收受过一分一毫贿赂,也没有人敢以苞苴相送;只是亲友中有请臣为其先代题主或作墓志铭的,即使以厚礼相送,臣也不作推辞。”嘉庆帝听了呵呵大笑起来,说道:“那么,朕为先帝施恩,有何不可?啊?!呵呵呵”君臣二人相视而笑。
  嘉庆帝遂照原议批示优叙。这件事也便无人反对。原来这“题主”一事,里面还有些名堂。
  题主又叫点主,劳苦人家是没有这回事的。只有官宦人家和富有人家,家家都有家庙,也叫家祠或者祠堂,将死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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