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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大少爷小心翼翼的接过面前小祖宗赏赐茶,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洪大少爷素来怕疼,可是他的小蛮腰啊实在是吃不消了,沐昭璇你够狠,闭着眼睛,洪应文索性心一横,衣袖中的小手朝着自己的大腿上狠狠一掐,他大爷的,真疼啊!
眼中有温热湿润弥漫,洪大少爷微抬着头,一双深褐色的眼眸云遮雾掩,却更显瞳眸间的黑白分明若无邪,恰似梨花一枝春带雨,“沐姑娘,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且说洪应文本就生得很是好看,长及腰下的三千青丝略微凌乱的用一只墨色的碧玉发簪固定在脑后,肌肤白皙胜雪,剑眉斜插飞入云鬓,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尤其是眼尾才处一颗细小甚微的痣平日里便衬得眉眼间似笑非笑。此时洪美人一袭瑰丽红衣浓艳映着白玉面颊,清丽若梨花,妖娆若桃瓣,更何况洪大少爷此时泪眼朦胧刻意做一副知错状,好似满腹委屈,欲语却无言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沐昭璇蓦然想到,愿把红尘抛却,只为换君一顾浅笑。
砰砰砰,心跳错乱了几拍,沐昭璇立马侧首看向窗外,满树碧叶白花晶莹若玉也不抵面前之人眉眼的潋滟之光,偏生她对美人最是无招架之力,沐昭璇掩面,将之前洪大少爷各种劣行纷纷抛诸于脑后,真是个祸水。
沐昭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扣桌面,墨色深邃不见底的眼眸细细凝视着洪应文,纨绔、风流、败家可以□,这举世无双的绝色佳人却难找,何况还是一个让人惊艳心动的美人,想到此,沐昭璇噙着一抹浅笑,洪应文事情的开始也许并非你我所愿,如今你既招惹了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以后的事情可就都由不得你了。
沐昭璇笑着扶起洪应文坐下,洪大少爷看着这小祖宗忽然笑得一脸无害的样子,忍不住地就打了一个颤。
沐昭璇拍一拍洪美人的手,“洪公子,其实我知道,让你当众那么难堪,这也有我的不对。”
“哪里哪里,沐姑娘您真是言重了。”听见沐昭璇这么一句忽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话,洪应文却是冷汗涔涔只觉得天要忘他,这小祖宗说出这话,他是真心承受不住啊,对于自己的这种心理,洪应文暗中将自己这般犯贱的小心理鄙视了一番,有点狗腿的朝面前别有用心的沐家姑娘讨好的笑道:“当日在离天湖姑娘救了我一命,沐姑娘是洪某的救命恩人,咱两谁跟谁呀,这打打闹闹那是沐姑娘您看得起我,是给洪某面子,是洪某的荣幸。”
“哦。”沐昭璇舒眉轻笑,似是对洪应文的话很是受用,起身靠近洪姓美人,一只手欺上洪大少爷白皙滑嫩的小脸上,啧啧,手感还真是好啊。
贴近洪姓美人的耳边,沐昭璇别有深意的一笑,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音量道:“洪少爷你若是想让我给你当众认错好挽回面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你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洪应文小心谨慎的看了沐昭璇一眼,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他若是答应了她的条件只怕哪一日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可看看阳光明媚之下一群等着看热闹不愿离去的众人……丫的,助人为乐拔刀相助的时候不见你们这么大精神头。
“不知是什么条件?”洪应文问得小心翼翼。
“什么条件,我倒是还未想好,你只需记得自己欠我就是了。”放开摸着美人脸颊的手,沐昭璇看着洪应文,轻笑着,眼底是明显的不怀好意。
洪应文看着沐昭璇的笑心里只觉得忽然毛毛的,只是却也未曾多想。
叹只叹,纵使洪应文勉强算得上是一个鱼肉乡里的恶少,只是终究是被保护的很好的一个纯洁的小人儿啊。于是,多年以后,当洪应文再想起此时沐昭璇的笑,都不得不感慨一句,想自己当日真真的是纯善无邪的小人儿,怎么就让某人吃定吃死了,永世不得翻身哪!
只是注定了以后方得知的终究无法提前预见,于是很是后知后觉的洪大少爷……
“好!什么条件沐姑娘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替你办好。”洪应文所幸破罐子破摔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今个他只要沐昭璇给他个台阶下,面子最大。
至于条件什么的嘛,不过你知我知的事情,没有人证又以后的事情,谁承认谁就是傻子。
看着洪应文眼底的狡黠,沐昭璇自是知道他肚子里的小九九,却也不以为意,鹿死谁手,且走着瞧。
于是,云来居一楼,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刚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才一炷香的功夫,刚才还是跪地求饶的洪大少爷如今竟一脸得意的端坐一旁,而适才还把一干人教训的落花流水的沐昭璇怎么此时却端着茶杯恭恭敬敬的站在洪应文面前。
“洪少爷,刚才是沐昭璇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洪少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的无心之失。”沐昭璇双手奉茶,眉眼轻笑,言语温柔。
洪应文看着沐昭璇的笑,心道母夜叉这般乖顺的模样倒还是蛮可爱的嘛,难得这小祖宗肯示弱,洪大少爷又贼心不死,压低声音道:“只是敬一杯茶是不是太随意了些,不然你就……”
沐昭璇横眉看着洪应文,也压低了声音冷冷地回道,“洪少爷,你若是再那么多废话,沐某可就不在这跟你伺候了。”
“别别。”洪大少爷立马赔着笑接过沐昭璇手中的茶,他最是会见好就收。
且说洪应文接过沐昭璇给他“赔罪”的茶以后,环视四周看热闹的众人,朗声道:“沐姑娘既然这么有诚意的向洪某赔罪,洪某也不是小气的人,我就喝下你这杯茶。”
“多谢洪少爷、多谢洪少爷!”沐昭璇朝着洪应文作揖,看着洪应文喝下那杯茶,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且说,这厢沐昭璇和洪应文刚刚和解,那厢明墨明修姗姗来迟。
“王爷,就在前面了……”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行凶。”人未至而声已到,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远远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恰见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茶楼,来人身袭月牙白的纱衣套一袭天碧色的长衫绣着君子兰的图纹,身姿俊朗,若幽兰静宜安然,眉宇间威仪自成,眸中仿若远山中的青山云淡,隐隐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然,却自有一股霸气令人不敢靠近却忍不住心生敬仰,来人正是当今陛下的亲外甥,淮南王沐元晟。
“姐夫——”洪应文脸色变了变,狠狠看向一旁的明墨明修,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难道不知道他这王爷姐夫管他管得比老头子还严么,而他对这大他不过六岁却处事雷厉风行的沐元晟实在是怕的很哪……
“应文,你过来。”沐元晟端坐一旁,打量了一眼背对着他的碧色身影,便朝洪应文唤道。
“是……”洪应文挤出一抹笑,磨磨唧唧地好像身下的椅子融为了一体,沐昭璇看着洪应文那笑比哭难看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转过身看向沐元晟道:“洪少爷身体不适,还是先让他回府休息吧。”
洪应文听见沐昭璇的话,忍不住感激地看了沐昭璇一眼,这小姑奶奶总算是说了句人话了。
谁知一向稳重的沐元晟却忽然起身,满是诧异的看着沐昭璇,很是吃惊的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洪应文看着沐元晟的反应,伸手扯一扯身旁沐昭璇的衣服,好奇的问道:“你们认识?”
☆、于是“美人计”吧
沐昭璇看一看洪应文,却并不回答,背对着洪应文走到沐元晟面前,用一种洪应文觉得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语调说道:“王爷,真是许久不见,没想到王爷如今已经成家了。”
洪应文看不见沐昭璇此时的表情,只能看见沐元晟一脸不自然的道:“真是许久不见了,你来了淮南城怎么不告诉我……”
洪应文好奇的看着沐昭璇和沐元晟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眼前那人真的是素来淡定从容的淮南王么,还有,母夜叉什么时候说话能这么温柔了!洪应文心下顿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听说当年沐元晟在京城的时候就有一名心爱的女子,据说两人是青梅竹马,很是相爱,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卿不嫁,在京城是一对令人钦羡的眷侣,只是就在两人要谈婚论嫁时,那名女子却忽然不告而别,为此沐元晟整日醉生梦死,消弭颓废了一年多,也正是为了离开京城那个伤心地,多以才请旨调来淮南城的……
沐元晟深深看了沐昭璇一眼,眸间闪过一丝光芒,猛然上前一步抓住沐昭璇的手将她拉进怀中,浅笑一声,“璇儿,你既然来了淮南城,就随我回府,这些年你一个消息也不捎给我们,你怎么就……”
沐昭璇乖乖被沐元晟抱着,嗡声说着:“好,我不走。这些年,我也很想你。”
沐元晟轻抚着沐昭璇的发鬓,宠溺的道:“傻丫头,你说想我,可你明知道我在哪里,为何到现在才来。”
洪大少爷睁大了一双丹凤眼死死盯着眼前相拥的一对男女,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天好像不是天,这地好像也不是地了!
难道……难道当年那名和沐元晟爱的死去活来的女子竟是沐昭璇!难道今日两个分别多年的恋人终于相见了?!
洪应文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难道他们想要旧情复燃?!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如果真那样他二姐可怎么办?
想到此,洪应文啪的猛一拍桌站起来,结果却因为动作太猛,扯得腰间一阵剧痛,“哎哟!明墨、明修我们走!!!”
这可恶的臭婆娘,跟她沾上边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少爷!”
“少爷,您还好么?”明墨明修连忙上前扶着。
“小爷我好的很!”洪应文怒视被沐元晟拥在怀里的沐昭璇,大掌一挥,“我们走!!!”
哼!沐昭璇,小爷跟耗上了!
看着气冲冲离去的洪应文,沐元晟松开沐昭璇不解的问道:“应文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沐昭璇僵硬的站在那里,“你先别管他为何生气了,我都答应你不走了,沐元晟,你还不快把我的穴道解开。”
沐元晟挑眉,“解开?你这丫头素来说话不算话,真解开你还不马上跑的没影了。”
“怎么会呢……”沐昭璇讨好的笑一笑,“我要是真想跑怎么会让你点住呢。何况,你每次就只会这招,我那是故意让你的。”
“那你每次也都拜在我这招上。还有,叫我表哥,别每次没大没小的。”
“好、好、好,表哥,表哥,可以了吧。”
沐元晟敲了沐昭璇一个爆栗,解开她的穴道,那两位都是稳重自持的主,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像谁多一些。
一获得自由,沐昭璇立马凑到沐元晟面前,笑得一脸奸诈:“表哥,难得见你害羞,还不带我去见见表嫂。”
是夜,淮南王府中一片热闹,相比之下,洪府中洪大少爷的院落里就安静异常了。
白天娇艳的芍药到了夜间,在银色的漫纱轻笼,仿若清浸在墨色山水之中,褪去浓淡分明的色彩,此时更显悠然。
洪应文此时敷了药躺在场上,想要翻一翻身,可大夫又说了不要乱动,一想到白天沐昭璇和沐元晟相拥的样子,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躁动不已。
以二姐与世无争的样子,如果沐昭璇真的想和二姐争,那二姐一定会受伤的。
不行,不行,他可不能坐以待毙。
可是……他又该怎么阻止呢?解铃还须系铃人,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沐昭璇。
那么……让她离开淮南城,再也不要见沐元晟?
洪大少爷左思右想,思来想去。打架,自己肯定是打不过沐昭璇的,且不说那母夜叉功夫好像还很不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跟沐昭璇气场不和,那母夜叉不知道哪里看他不顺眼,只怕自己还没说话,她就动手了。
那么……给她钱?!
可是,嫁进了淮南王府有的是钱,况且……老头子刚吩咐了管家要限制他每日的银钱,那母夜叉若是肯,他也没多少钱可以给她啊……
愁啊……
苦思冥想中,洪应文长长打了个哈欠,今天这一天真是折腾……
……实在不行,丫的,就给她来个美人计……迷迷糊糊中洪应文翻了个身,唔,美人计……美人计好,小爷他别的没有,姿色嘛那还是有的……嗯,母夜叉……沐昭璇,你等着……
☆、成亲了
锣鼓声刚歇,鞭炮声后一地红色仿若绢花,映着红绸妆点的洪府一派的热闹,随处可见的大红喜字更是无限喜庆。
“恭喜洪公子娶得如花美眷。”
洪应文身着喜服站在门前,噙着笑朝着来宾寒暄道:“多谢多谢。”
“洪公子今日成亲,真是可喜可贺,老太爷逢人就说,可是高兴的很哪。”
“哪里,哪里。”洪应文唇角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墨黑的眼眸笑得弯弯,拱一拱手,将前来贺喜的人迎进去。
今日是他和沐昭璇成亲的日子,看着一张张认识或不认识都笑着说祝福话的脸,听着络绎不绝于耳的恭喜声,洪应文摸一摸自己脸上的笑容,明墨、明修都说很久没见过自己像今天这样高兴的样子了。可是,他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心里的感觉怪怪的,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佳人美景须有吉日良辰做引,今儿个这大喜的日子是洪老太爷花了大价钱,特意命人从京城里请崇安寺里的高人亲自来淮南城给卜算出来的。洪应文看着满府触目的吉祥喜庆,看着远处被人群围着正笑得开怀的洪老太爷……阳光明媚,似乎有点明媚的晃眼,洪应文微微眯起了眼睛,似有若无的浅笑,今日当真是个好日子,就连许久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老头子都一脸欣慰的朝自己笑。
“吉时已到——”
大红的盖头,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祥云图案,寓意和和美美,洪应文想象盖头下的沐昭璇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她真的愿意嫁给自己么?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
她真的能忘记沐元晟么?
“二拜高堂——”
她会不会后悔?
“夫妻对拜——”
自己真的想娶她么?
“礼成,送入洞房——”
洪应文看着喜娘带着沐昭璇带入内院,庭廊几处宛转红色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只觉得恍若做了一梦,梦醒了,他和沐昭璇就是夫妻了,而二姐还是淮南王妃,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看来自己的美人计还是很有用的嘛,洪应文笑一笑,端着酒杯穿梭在满堂宾客间,听着祝福话,让自己笑的很开心。
满园的芍药都已经开尽了,姹紫嫣红零零落落的洒了一地,偶有几枝开得晚的还伫立着凭着几片也快要凋零的花瓣独自在风中摇曳,阳光依旧明媚,映着满地残花泛起淡淡光晕,洪应文又沾满一杯酒仰首饮尽,可是这平日里喝上几杯就会醉的酒,今日喝了这么多,为何他却越喝越清醒呢……
仰头轻笑,洪应文推开扶着自己的家仆,跌跌撞撞就往内院而去,他只是忽然很想看看沐昭璇,看看她此时的表情,听听她此时的心里话,他想问一问她,为什么会嫁给他……
伸手撩开红色的幔布,一袭大红喜服的新娘正端坐在喜床,这样安安静静倒还真不像那平日里蛮横的人儿,挥退一旁服侍的喜娘丫鬟们,洪应文站在沐昭璇面前,眸底闪过万千思绪,却没有一抹能抓得住。
洪应文摇一摇头,复又勾起一抹笑,罢了,罢了,就这般吧。挑起大红的盖头,祥云锦绣静静躺在一旁,与锦被上的鸳鸯重叠在一处。
青丝绾鬓,发簪琉璃璎珞转流光,娥眉轻描染墨色,眉间妆一点朱砂万花绽印,添几分柔情亦更衬得眉宇英气洒脱,轻抬首,颜如玉,雪腮缀嫣红若花半开半拢娇媚怜人,这样的沐昭璇只让洪应文觉得恍如是雾里看花,似真似假难以辨别,只见沐昭璇一泓墨色明眸轻抬尽显狂狷,朱唇轻启似笑非笑地唤了句,“相公,你来了。”
移至桌边到了两杯酒,带着淡淡梅花气息的酒香清冽,迅速弥漫了整个喜房,洪应文将一杯酒递给沐昭璇,眼神微敛,微笑道:“娘子。”
对饮合卺酒,琉璃杯盏相对承流光,龙凤双烛垂红泪,烛火噼啪刹那花火。
酒入喉,口腔中弥漫开来的酒香才使让洪应文有了一丝醉了的感觉,仿若踩在云端,洪应文只觉得腰身一紧,分明已是百花开尽,可他却觉得眼前满是繁花锦簇。
“相公……”声音糯糯的带着些许温热的气息扑在耳际有点儿痒,洪应文任由压在自己身上的沐昭璇摘下自己束发的玉簪,感觉着沐昭璇的手摸自己的头发,然后顺着发鬓抚至耳际,温凉的手轻挑着自己的下巴,洪应文眼里满满映着的都是沐昭璇带了几分不怀好意的轻笑,“美人,饮过合卺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娘子……”
“嘘——不要说话。”
洪应文只看见沐昭璇眼底的笑意还未化开,就感觉到唇上一片微热,一股淡淡的带着股子梅花气息的酒香渐渐弥漫。洪应文想,此时他也许是真的醉了吧,忍不住闭上眼睛想要留住那一抹梅香……
砰的一声,门扉全开,呼啦一声,咧咧寒风浸了满室凉意。
洪应文一抬眼就看到沐元晟满身寒气的站在门口,正杀气腾腾地看着自己。
“洪应文!你夺我所爱,我杀了你——”
冷光一闪,青锋划空落下,洪应文便见冷冽剑锋直直朝自己劈来。
☆、“调戏”的就是你
“啊——”
洪应文猛的睁开眼睛,大叫一声,只见眼前沉着的夜如水,是梦?泠泠月光如银,梦中最后的一抹寒光闪过,洪应文扑通一下,猛地坐起身,于是,紧接着……
“啊——”
洪大少爷,低语呻吟,嘤嘤两声,刹那间热泪盈眶,倒吸几口气,缓了几口深呼吸后已经是一头的冷汗直流,呜呜呜……他的腰啊。
“可恶的婆娘,痛死我了。”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幔薄纱亦是倾泻了一地银辉,借着淡淡月色,洪应文环视了一周,门扉紧闭,桌上依稀散发着浓厚药草味的是大夫刚给自己配的用来敷腰的药,一旁的小几柜上几本书,好像还是刚才老头子让管家拿给自己,说是让自己用来修身养性的书。瞧一瞧,哪里有什么大红的幔布和喜字,洪应文拍了拍胸,心跳似乎缓了很多,再深吸一口气,洪大少爷才又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的小腰,慢慢地又躺了下去。软软的床榻,说不出的舒服,洪应文只感觉好像,心里终于放下了千斤担,长吁出一口气,不由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做梦,还好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