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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妇随-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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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才赶到洞口,他的心就在瞬间提到喉咙处,彷佛只要一张口,心就会跳出来似的。
  而他之所以这么惊讶,是因为那匹老马竟不见了!
  他将摘来的果子随手一抛,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山洞,果然,她也不见踪影。
  出事了!
  他惊恐的猜想,不觉紧握住双拳,他已经在设想当他抓到伤害她的贼人时要如何处置她了。
  可他马上就听到马匹的嘶鸣声。
  他急忙往声音的来源处奔去,不久便看到她的身影。
  “你可以等我回来后再叫我陪你来啊!”他不悦的说,单手抄起她柔弱无骨的纤细身子,想将她抱回山洞。
  可蝶衣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她不希望他看到她这么柔弱的一面,她不要他看轻她。
  至于眼前,她更不希望自己衣衫不整的跟他面对面,所以,她扭动着娇躯挣扎着,“耀武哥,你快放我下来。”
  龚耀武就是怕再看到她这充满女人魅力的模样,她那雪白的双足小巧玲珑,十个小趾头像极了好吃的花生米,让他莫名的心跳加速。
  是以,他才想赶紧抱她回去,让她尽快穿回鞋子。以免他心猿意马。
  可这个小女人似乎另有隐情,她虽然被他抱在怀中,却拚命的隐藏两只莲足。
  有问题!
  这个念头倏地闪过他的脑中,他不禁心忖,她是个娇柔的富家千金,铁定没吃过什么苦,而他又背着她疾奔、又让她乘坐在奔驰的马匹上,像她这般娇弱,八成是哪里受了伤!
  于是,他轻轻的将她放在水塘边,不避嫌的拉起她的一只玉足想观察一下。
  “耀武哥……你别……”她羞得都不敢抬头了。
  龚耀武乍见到她白里透红的纤足磨破皮,当下心疼得无以复加,“你怎么不早说呢?”
  她一定痛坏了!
  “我……”怎么说?她都快羞死了,“你快放开我……”
  龚耀武对她的话语置若罔闻,直接从衣襟内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些许白色的液体,开始替她在伤处轻揉。
  “你别……”蝶衣本想抽回自己的小脚,却在上药后,因为感到一股清凉的舒畅感而不再抗拒,“哦~~~好清凉的感觉……”
  龚耀武继续为她搽药,“你早说不就少受点折磨了吗?”他的口气里充满不舍,“脚磨破皮可是很疼的!”
  “我……能忍……”她嗫嚅着。
  “你现在是能忍,但到了明天你就会痛得哇哇叫,到时恐怕连走一步都难。”他恫吓道:“以后若有任何不适都得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好久没人关心她了,如今她的夫君竟开始关心起她来,她真的好感动好感动。
  虽然他的话气强硬了些、他的动作并不轻柔,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关心。
  这样一想,她的脚竟完全不疼了。
  “好……”她有点哽咽的说:“我什么事都会跟你说的,真的,我绝不骗你。”
  听到她认真的口气,龚耀武突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她……曾不会把地想得太好了?如果她知道他并非她的夫君,而他却碰了她……她会不曾因此而恨他呢?
  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们回去歇息吧!”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抱起她往山洞的方向走。
  深情
  捡回他先前摘的果子,他默默的递给她,“吃点束西垫垫肚子。”
  蝶衣听话的将果子擦拭一下,开始吃起来,“你呢?耀武哥?”她看着另一颗果子,“你不饿吗?”
  他今天带着她东奔西走的,怎么可能不饿?
  但他想让她多吃些,只能强忍着饥饿感,“我不饿。”说完,他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飨,似乎在抗议地说谎似的。
  蝶衣抬眼看着他,“耀武哥,你也吃嘛!我的食量不大,一个果子就饱了。”
  她说的是其心话,她向来吃不多。
  “不行!你瘦得像要被风吹走似的,以后你得多吃些。”他强势的表达他对她的看法。
  蝶衣又再度感受到他的关心之情,小脸当下又红成一片,“嗯~~~那我以后全听耀武哥的话。”
  啊~~~他是不是在作茧自缚啊?
  怎么他没事又将话题扯到这方面去呢?
  龚耀武懊恼的面皱眉,不知该如何话。
  蝶衣却试着将心底的疑惑搬上面,“那个耀武哥……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最好不要!
  呢~~~这是他心中的想法,但他当然没说出口。
  “我、我爹给我的那个小瓷瓶里装的……是不是治疗筋骨的药?”他不是要她向他坦白吗?“我……我的腿……好酸疼……”
  龚耀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想取回那瓶毒药自尽!
  但……这毒药怎么曾是她爹给她的呢,难不成她爹要她看情况不对时,先自我了结吗?
  可她现在又在说什么?那瓶毒药跟筋骨酸疼又有什么关系?
  咦?她的腿酸?
  他立刻瞪着她,“早说嘛!过来,我帮你上点药。”
  他向来随身携带金创药,不但能疗伤,还能消除肌肉的疲劳。
  所以,他没多想的自衣襟内取出小药瓶。
  蝶衣却愣住了,他……她……他俩又还没拜堂,怎么能……
  但她转念一想,又忆起他曾对她说过“江湖儿女不必计较那些无谓的礼教”,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意谓着他已将她看成他的人,所以,才要求她不要再拘泥于那些繁文媷节呢?
  更何况,他刚才在水塘边已触摸过她的纤足,那……他俩已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
  一这么想,虽然还满脸通红,她还是勇敢的点了头,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小声的询问:“可是我……连大腿的地方都在酸疼……”
  龚耀武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替她腿下长裤,却在看到她面红赤的小脸、听见她娇羞的话语时愣住了,他……
  能做这种事吗?
  刚才触碰到她的莲足时,他心底的悸动都还未完全平复,他怎能放任心头的欲火再度燃起?
  不行!他得避着她。
  “你……像这样使力,”他试着指导她,“先将药抹在酸疼的部位,再用力的推拿,就像我教你的这样……”
  一教曾她,他便躲在山洞外,“你赶快替自己上药吧!”
  “哦~~~”蝶衣试着依照他的指示按摩自己的大腿,“那我可以顺便问你一些问题吗?”
  “如果我知道的话。”他尽量以冷淡的语气回话。
  他不要她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情愫,那样的话,当她一旦知道自已要嫁的人并不是他,她绝对会受到莫大的伤害的。
  而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看她受到伤害。
  “我爹给我的那瓶药能不能……”还给她呢?
  在蝶衣的心中认为,如果她能拿回那瓶伤药,那她随时想用就用,就不必烦扰到他了。
  龚耀武却不懂她的心。
  他一心认为她绝对是有轻生的念头,只是不想让他知道罢了,所以,他口气不逊的回道:“不能!”
  蝶衣用力的揉搓着酸疼不已的腿,小嘴忍不住嘟起来,她不懂,他为何要没收属于她的东西?
  因此,她试着替自己争取权益,“可是,那是爹给我……”是她爹这九年多来唯一送给她的礼物耶!
  她好想将它放在身上,永远不离身!
  “你不是说过……你的就是我的?”明知这样诓她很不道德,但他就是不愿她有寻短之心。
  是喔!蝶衣闻言,小脸一红,原来……他是真心的,他真的将她视为他的人,所以才会想要拥有属于她的私人物品。
  她……真的好满足喔!
  悄悄的将金刨药放在一芳,她理好自己的衣衫后,便羞怯的走出山洞。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她的心突然一阵狂乱的怦跳,啊~~~上天果然还是很厚爱她,让她得到一个这么好的夫君。
  她控制不住内心激昂的情绪,两只小手像是有自主意识般,一把搂住他的腰,整个身体紧贴在他的背上,情不自禁的喃道:“耀武哥……我的夫君……”龚耀武知道她走出来了,但他没想到她竟会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
  这……他就是害怕跟她这么亲近啊!
  不!其实是他害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心底的欲念,趁着月黑风高之际,一下小心沦为无耻的野兽,所以他才避她如蛇蝎。
  可她为何就是不懂他的心意,硬是自己送上门呢!
  他……真的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啊!
  而且,她干嘛老是喊他“夫君”,他……不是啊!
  可现在教他怎么开口跟她说分明?尤其现在身处郊外,万一他将真相告诉她,她因承受不住这个刺激而逃开,那他该怎么办?
  算了,他还是以不变应万变。
  所以,他僵硬着身躯,没敢动一下。
  蝶衣整个人陷在感动又感伤的思潮中。完全没注意到他不自然的表现。
  她只是紧搂着他的腰,诉说着自己的心事,“夫君,这样跟亲近的人生一起的感觉好好喔!我……都快忘了这种感觉,谢谢你让我重温旧梦,我真的好感激你……”
  不用吧!他又没做什么。
  “虽然我过着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可那些都不是我要的,我……只想要有人陪伴我、关心我,甚至跟我朝朝暮暮的相处……我……过怕了孤独的日子……”她的嗓音愈来愈小,最后小得几乎令龚耀武听不见,“所以,就算你是个宵小……呃~~~梁上君子,我……也会跟你一起夫唱妇随……”
  什么?!
  龚耀武原本还对她的告白感到很满意,毕竟,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的真心话,但听听她后来说的是什么消话?
  她……竟然将他当作那种鼠辈?!
  哼!他可是华山名门正派的……
  咦?不对,她当然会这么想啊!谁救他那两个师弟胡乱跑到她家行窃,又失风被捕,她当然会将他当成那种人。
  这样也好,让她误以为他不是什么好人,那她应该就不会对他付出太多的真心。
  好!就这么做。
  他转过身,稍微蹲低身子,以深邃的眸光看着她,“是吗?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吗?”
  蝶衣很用力的点头,小手也用力的握住他长满粗茧的大手,“夫君,不论你要什么事,我都会跟在你身边的。”
  “你……不嫌弃我们这种人吗?”她是个千金之躯,没道理对见不得光的人有好感啊!
  蝶衣拚命的摇头,“不!没有人说读书人就一定是好人,也没有人说低下阶层的人就是坏人。”像在夏家,偶尔会对她表示关心之意的,居然是那些长工、奴仆。
  “而且我相信你,”她说得斩钉截铁,“你一定是那种劫富济贫的侠士。”
  龚耀武忍不住逗弄她,“你怎么会这么以为?”没道理啊!他俩才认识不久她竟对他产生这么好的印象?偏偏那并不是他想要的呢!
  “因为你跑到我家去行窃啊!”她说的天真烂漫,“我早知道自从二娘当家后,她就净做那些压榨佃户、苛扣奴仆薪资的事……如果我娘还在的话,才不会这样……只是,后来爹根本不管事……”她的神情变得落寞。
  看见她脸上哀伤的表情,龚耀武好想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但他还是强自克制住自己。
  “不过……不谈那些……总之,”她突然摇摇头,像是想将那些不好的回忆甩去似的,“我觉得有人会来偷我家的财物,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就这么希望自己的家被宵小光顾吗?
  龚耀武无奈的笑了,“好吧!就算我是你口中所说的人,”他顿了顿,“以你这种千金之躯,怎么可能跟着我夫唱妇随呢?”
  蝶衣仰起小脸,疑惑的望着他。
  她听不太懂他话中的含义。
  龚耀武眼见她已踏入他所误下的圈套,便好整以暇的继续说:“我是个必须高来高去的……呃~~~劫富济贫的义贼,那你能做些什么?你会武功吗?”
  蝶衣马上摇头,她连武功招式都没听过几个,哪会什么武功?她只是个养在深闺、不被重视的大小姐而已。
  “但我可以学。”她真心的说。
  “是吗?武功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学曾的。”他直接泼她一盆冷水。“那……你跑得快吗?如果我们失风被追捕,可是必须有双飞毛腿的。”
  蝶衣的头摇得更厉害了,她……哪跑得动啊?
  她才不过跟着他走了一段路、骑马骑了一小段,浑身上下的筋骨就像移了位似的。
  “我从明天一早就开始锻练自己。”她深信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她曾努力的。
  “你以为我有时间等你练好了脚力再去行窃吗?”他好笑的望进她的眼,“蝶衣,你会不曾太天真了?”
  蝶衣征征的望着他,小嘴张得大大的,“难道……我……配不上你吗?”
  不!不是配不上他,而是她根本就不属于他啊!
  “说说你先前的夫君吧!”他故意再打击她最不名誉的往事,“你看起来年纪很轻,怎么会已经嫁过人?”
  这是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疑问,但他告诉自己,他是替那两个小兔葸子问的。
  蝶衣一听他问到她的痛脚,心中突生出一股伤痛,“那……是我爹做的主……你……很介意吗?”
  原来,他是在计较她曾经为人妻妾的事,但她当时无力抗拒啊!。
  “不……介意,”他见她没多说的打算,只能打哈哈的说:“我们是江湖儿女,哪会在意这些小事?”。
  但他真的好想知道那件事的始末,可恶!她为何不说?
  莫非……她还很爱她先前的夫君,只不过那人英年早逝?
  一这么想,他的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浓浓的酸意,卡在他的喉咙处,让他难受得不得了。
  蝶衣却因他的话而惊喜不已,“真的吗?你真的不介意?我……好开心……”
  她好怕他会跟世俗的男人一般,介意她之前去为人冲喜之事,但一听他说他不在意,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她忍不住紧抓住他的大手,“你不介意就好,我真的好担心喔!”
  看她一副缅怀过往的模样,龚耀武的心底莫名的觉得更不舒服了。
  他不着痕迹的推开她,故作大方的说:“那种小事谁会在意,你还不快去睡,咱们明天还得赶路呢!”
  蝶衣点点头,“好~~~可是……你能不能陪我?我……不敢一个人待在山洞……”
  龚耀武虽然早就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但他仍忍不住提醒她,“你不是要跟我夫唱妇随吗?如果我半夜得去做那种劫富济贫的事,你总不能要求我随时都得带着你一起行动吧?”
  蝶衣的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似乎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久久才自喉陇里挤出声音,“我……会练胆子的。”
  龚耀武被她小脸上的无奈、委屈、惊恐等神色弄得心乱如麻,只能随她一起进入山洞,“就……慢慢练吧!”
  蝶衣坐在火堆旁依偎着他,心神不宁的闭上眼。
  由于她有满腹的心事,所以直到她完全熟睡,她的双眉仍然紧皱,小脸仍挂满忧愁,而她的小嘴也似乎因焦急而微嘟着……
  为了不令自己胡思乱想,龚耀武只能隔过头不看她,心中不断的咒骂他那两个师弟……
  龚耀武一觉醒来,骇然的发现她竟不见踪影。
  他倏地跳起身,飞也似的冲出山洞,发现原先栓在树下的老马也不翼而飞了。他立刻往昨晚找到她的小水塘奔去。
  果然,他才赶到水塘边,就看到蝶衣正奋不顾身的扑进水塘里——
  “你疯了!”他惊骇的冲过去,一把将湿淋淋的她自水里捞起,“你就真的这么想寻死吗?”
  蝶衣的两只小手拚命的挥舞着,她气喘吁吁的解释道:“不、不是……我、我……在抓、抓鱼……”
  被他放在水塘边的蝶衣完全没想到自己浑身湿透的模样,只是兴奋的对他说:
  “我、我已经想到要怎么跟你夫、夫唱妇、妇随了。”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看起来灿烂无比,“我可以做照顾你的女人啊!”
  龚耀武却完全听不懂她的疯言疯语,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如何让她换掉这一身让她曲线毕露的湿衣服,因为,他已经看得血脉偾张了。
  蝶衣径自兴奋的将她的想法告诉他,“我想了一整夜,终于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了。”
  可他真的不想听,“我先带你回去换掉这身湿衣服。”他拉起她想往山洞的方向走。
  “不~~~”她坚持地道:“我还要抓鱼。”
  龚耀武莫名的发火了,“抓什么鱼?”
  “我……”看着他发怒的样子,她怯生生的解释,“一早看到水塘里有小鱼,我想抓来……为你做早膳……”
  她是一片好心啊!
  “早膳!”他却气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你会生火吗?”
  可她不用生火啊!山洞里已有火堆了。但看他怒火勃发,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敢为自己多加辩驳。
  而他像是还说不够似的,指着她的鼻子继续责备道:“你会杀鱼吗?你这样一身湿,万一受了风寒谁来照顾你?你说!”
  啊~~~她都没想到这些问题。
  他真的比她厉害,她才做一件小事,他就可以想到一大堆其它有的没的事。
  “回去。”他拉着她往回走。
  一回到山洞,他便命令她立刻换下湿衣服,“快脱!我就在外面守着。”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瞥见洞内的春光。
  “哦~~~”蝶衣乖乖的自包袱里取出干净的衣服。
  她边换边提高音量将她昨晚的想法告诉他,“那个……耀武哥,我想通了,我是真的可以跟你……夫唱妇随的。”
  龚耀武没想到,他原本设计要她打消和他在一起的计划竟曾破功,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虽然跑不快,但是我可以帮你把风啊!”她好开心的想象着,“你去办事时,我就站在外面观察有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这样,她既不必一个人待在家里等他,又可以尽点棉薄之力,真是一石两鸟之计。
  “是吗?那万一你来不及通知我呢?”他没好气的问。
  “不曾!”她说得很肯定,“就算是官兵来,我也会大声的唱歌让你知道外面的情况有异,这样你一定会警觉情况不对而逃走。”
  她对他还真有信心呢!
  “那万一官兵将你捉走呢?”拜托!半夜三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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