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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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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蚣老祖叹息道:

“那仙坛是本教重地,要进去只有一条路可行,令狐梦是个很有智慧的人,没有入坛许可,任何人也进不去,你们只要一踏进那条路,守路的暗桩就会发现……”

东方独孤皱眉道:

“那要怎么办?”

天蚣老祖想了想,道:

“只有一个法子——”

一点红性烈如火,立刻暴喝道:

“什么法子?有屁快放,别闷死人了……”

天蚣老祖沉思道:

“今晚要给令狐梦送女人过去,就是今日祭坛的女人,送这女人须由四个汉子抬着上仙坛,由常春负责押送,如果大龙堂的人扮四个轿夫,那就容易多了……”

东方独孤沉思道:

“行,这件事就由我们大龙堂来办……”

一点红面上杀机一涌,道:

“大掌柜,这件事可少不了我……”

东方独孤沉思道:

“立刻召集兄弟,咱们研究一下,放心,一点红,杀人你最在行,少了你,这台戏就唱不出来了。”

一点红闻言哈哈大笑,人已斜跃而去。

常春拱手道:

“大掌柜,有事招呼一声,兄弟随时候传……”

嗯,东方独孤点头道:

“会的,常兄弟,今夜还要偏劳你了。”

夜已深了,那满眼的火炬在空中闪耀,蜈蚣教的人已在清理现场,而大龙堂兄弟已自山谷上向这里集中。

一场凶残的杀伐已在渐渐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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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柳残阳→杀伐

第十八章

风在山顶上呼啸,林梢子簌簌作响,夜影掩遮了大地,云絮堆集的密密麻麻,星月全失去了光芒,隐藏在那云堆之后,那迤逦的山道,此刻黝黑一片,两旁的石壁将这里耸直一线,山路崎岖难行,形势之险,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

此刻,呼啸的风声中,传来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那闪颤的火炬在山道上摇晃,一行五六个人,扛着一顶软床,床上躺着一个少女,常春领着这些人,很熟悉的踏进了石道,山沟两旁,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他们看见常春是给他们的主子送女人,俱会意的一笑,立刻有人自石缝里伸出头来,道:

“常大爷,今晚又送娘们来了?”

常春苦笑道:

“是,是。”

那汉子嘿嘿一笑道:

“常大爷,我们的头儿日日尝新鲜,而我们这些老兄弟却他妈的连洗脚水都喝不到,嘿嘿,虽然我们喝不到洗脚水,也尝不到鲜味,可是兄弟,可先睹为快,这小娘们可得让我们这群小兄弟先瞧瞧……”

随着话声,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和三个黑衫汉子自一块石后转了出来,常春连忙道:

“许爷,别跟小弟开玩笑,这可是令上要的女人,如果这事给令上知道了,你晓得,嘿嘿,后果会很糟……”

许姓汉子嘿嘿地道:

“这事不会有人知道,在这里由我兄弟把关,我们只不过想瞧瞧这娘们长的到底是什么模样,我们早听说过蜈蚣教的祭坛少女,都是赤裸着身子,嘿嘿,那还真够味,常兄弟,这事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嘴里说着话,眼珠子已瞄向那顶软轿上,谁知软床上,—条大棉巾将那少女覆盖的一点气都不透,他们除了能看到床上的女人躯体外,春光是丝毫也没看到。

愈是看不到的愈想看,何况,那娘们蜷伏在软床上,紧紧地蒙着头,愈发让人心痒痒的,有那么种—睹真面貌的冲动……

常春摇摇头道:

“许兄弟,你这是给兄弟为难,敝教主曾再三叮咛,贵上要的人务须在三更天前送到,如有闪失,嘿嘿,兄弟,你是知道的,那杀头的罪谁也担不起……”

许姓汉子冷冷地道:

“常兄弟,别给脸不要脸,兄弟在这里职司入仙坛重责,谁要进进出出,兄弟都要查个清楚,虽然你是熟人,专程给敝上送女人来的,但,依惯例,我是非查不可——”

常春神色一变,道:

“许兄弟,这会让兄弟为难……”

许姓汉子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不许兄弟过目,那才会让兄弟为难一—”

常春正觉难以取舍之间,蓦地里,在他身后的东方独孤话音冰冷的道:

“让他看。”

许姓汉子一震,这话声好冷好冰,他不觉向常春身后扶着杆杠的生面汉子瞄了一眼,谁知道东方独孤此刻也正好瞪着他,他只觉心底发麻,一股凉意透进心底,不知怎的,只觉此人有股子说不出的杀意,令人寒惧不已。

他向常春一撇嘴,道:

“这位是谁?”

常春连忙道:

“是教里的一位兄弟,这次负责跟着我出来历练历练,也好给许兄弟引见引见,下回,也许是他来给贵上送娘儿们……”

许姓汉子哦了一声,道:

“原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他似乎放心了,转头向软床的少女望去,只见一头乌黑的发丝露在被褥之外,而整个身子和脸全罩在床罩之下,此人色胆如斗,不见见庐山真面目决不甘心,他朝身后的跟随汉子挥挥手,道:

“闪开,闪开,待兄弟看看。”

他身后那些兄弟虽然不愿意,但,头儿吩咐下的话,他们不能不遵命,虽然各自退了几步,但,个个都把头伸的直直的,眼珠子已似要凸出来的似的凝望着床上的人——

许姓汉子伸手去掀床罩,他只觉眼前一花,那床罩倏地合上,而老许却已僵立在地上,双目发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常春立刻道:

“许兄弟,看够了吧,兄弟,走—一”

一伙在常春的率领下,立刻起身向前行去,而许姓汉子站在那里张口瞪目,望着他们行去,却什么也表达不出来,他身后那些汉子催促道:

“许头,那娘儿们长的到底怎么样?真有那么美呀,你怎么看了一眼后,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惜,他们许头此刻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了,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任这群人往仙坛行去。

这一路上并无阻隔,暗伏在隐处的汉子一见把守头关的许头放了人,他们也不再过问,因为他们很清楚,凡能通过许头盘查的人,来人一定是自己人,这是他们历年来的经验,但,往往凭着经验而铸下了大错。

仙坛笔直而上,那是一道斜耸的石壁,一个壁呈乳白色的石洞遥遥的盘踞在那里,站在洞上的是四个蓝袍佩剑汉子,他们一看是常春,左边立刻闪出个汉子,道:

“常春,送来的可是祭坛少女……”

常春呵呵地道:

“多少年来,蜈蚣可曾换过人……”

那汉子淡淡地道:

“谅他们也不敢……”他先看了看扛床的四个汉子一眼,挥挥手道:

“进去吧,咱们的主已催促几次了。”

常春哪敢停留,立刻招呼身后的汉子,道:

“快。”

他们踏入府洞之后,只觉眼前一亮,那洞里在一片耀眼的光华闪耀下,只见有数个身穿蝉翼般薄纱的少女,正在婆娑起舞般的围绕着一个斜坐在长椅上的汉子身边跳跃,而一个妖艳的中年妇人剥着大理国的紫玉葡萄,缓缓送进那中年汉子嘴里,他长的一脸白净,身穿淡黄长袍,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眉目间,透露着一股能讨人喜欢的秀气,他——令狐梦,那个能令天下少女为其卖命的色中恶鬼令狐梦,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一张讨人欢心的面庞,尤甚者,是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黑中带白,颜色分明,尚透着一丝柔顺的光辉,端是个奇突的美男子,只是斜飞的眉宇上,抹着一股淡淡的邪气—一

妖艳的美妇长得也的确够甜够圆,洁白的肌肤中,有着白脂样的油光,她未语先笑,予人一种亲切和蔼之感,可是噙在她嘴角上的那抹笑意,又显的既狐又媚,多少男人汉子,都承受不了她那勾魂蚀骨的一笑。

她终于开口了,道:

“常春,给我丈夫送女人来了?”

她自认令狐梦是她丈夫,常春却丝毫不以为然,面上毫无表情的道:

“教主夫人,你好。”

他对这个女人了解的太多了,教中多少兄弟都禁不住这女人的勾引,而犯下了教中的严规,弄得人头落地,身败名裂,而她,却并不觉得那是可耻而不仁之举,反而与令狐梦勾上了,招引了蜈蚣教有生以来最大的忧患。

美妇嗯了一声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教主夫人哪,我看,你们把我当成蛇蜴,淫妇,常春,虽然你嘴里不说出来,心里却绝不会说我是个好女人……”

常春长吸口气,道:

“教主夫人,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那美妇杏眼一瞪,道:

“假话听起来没意思,你还是说说真话吧。”

常春嗯了一声道:

“那好,教主夫人,老实说,你在我们眼里连个淫妇都不如,我们只觉得得你是个泄欲的工具……”

此言一出,那美艳妇人登时神情一变,在她预料中,常春一定会碍着教主的面子,不敢说出很难听的话,谁知道蜈蚣教自教主而下,每个人都对这个夫人起了反感,虽不敢当着教主的面骂她淫妇荡妇,但,背着无不恨之切齿,口语上也就不再留情。

那妇人颤声道:

“常春,你……”

随着她的颤抖声,空中扬起一连串击掌声,只见令狐梦恍如十分开心般的击起掌来,笑道:

“常春,说的好!”

那美妇一呆,眸子泪水盈盈的道:

“我的亲亲,别人骂我,你还鼓掌,你要知道,我虽然背于丈夫和你在一起,但,除了你,谁也别想占老娘—点便宜……”

令狐梦嘿嘿地道:

“别说的那么好听,别人不了解你,我可清楚的很。

美妇满面羞红的道:

“我寻的是快乐,当然爱你……”

令狐梦大笑道:

“你是欲海奇葩,我是欲海不老仙,干柴烈火,这辈子你就认了吧,嘿嘿,来,看看今晚陪我的女人……”

他双目一瞪,道:

“常春,你们可以走了……”

常春嗯了一声道:

“我们教主有话要我传告你。”

令狐梦目光瞅在床上的人影,道:

“他有什么屁要放……”

常春长吸口气道:

“往后蜈蚣教不再供应你玩乐的女人了……”

令狐梦蓦地大吼道:

“大胆,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告诉他,每个月要照样给我送两个女人来,不然,我就踏平你们蜈蚣教的老窝……”

常春冷冷地道: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教主……”

令狐梦挥挥手,那意思叫常春滚,常春双目忽然一冷,突然道:

“令狐先生,有几位朋友想见见你。”

令狐梦略略一怔道:

“我没有朋友,也不想见任何人……”

常春嘿嘿地道:

“这个人你非见不可,他已找你很久了,来,我给你引见引见……”

说着,一指东方独孤道:

“这位是大龙堂的大掌柜东方朋友……”

东方独孤一身黑衣,本来是站在常春身后,此刻缓缓走了出来,令狐梦的神情一变,人的名,树的影,大龙堂的主,他是久仰了,他本来是斜靠在那里,此刻,立刻坐直了身子,双目一瞪,道:

“想不到蜈蚣教的人敢私带外人混进来。”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想不到吧,令狐梦,我们兄弟会找上门来。”

令狐梦怒声道:

“你找我干什么?”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有桩事想和你谈谈。”

令狐梦哼地一声道:

“咱们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你跟我谈什么?”

东方独孤冷冷的道:

“有件东西,是阁下的,我想你一定很有兴趣……”

令狐梦如坠云雾之中,道:

“什么东西?我并没有掉什么东西。”

东方独孤手掌里已托出了那三柄杀人的小剑,此刻一落入令狐梦的眼中,他那白净的面上,立刻幻化出数种不同的变化,冷冷地道:

“你是为它来的……”

点点头,东方独孤嗯了一声道:

“大龙堂兄弟,没有一日敢忘了这三枚小剑的教训,你应该明白,我们许多兄弟都死在这小剑之下……”

令狐梦嘿嘿地道:

“这能证明什么?证明是我杀的……”

东方独孤面上杀机一涌,道:

“你还想赖么?”

令狐梦哼了一声道:

“我为什么要赖?令狐梦干过的事从来不会否认,不错,这三柄小剑是我特制的暗器,那又怎么样,暗器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杀人在江湖上并不算一回事。”

面上杀机一涌,东方独孤道:

“杀人要选对象,杀我兄弟,哼,那要接受更残厉的报复……”

今狐梦哈哈大笑道:

“妈的,东方独孤,别以为大龙堂在江湖上人模人样的,在我令狐梦眼里,你们只不过是比一群猪强一点,这里是我的窑口,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他自恃堂口里的兄弟具有不凡的艺业和修养,东方独孤虽然是狠厉的角色,但,在他心里,那不过是靠着运气和人多的侥幸罢了。

软床上的女人在罩单下,此刻忽然一掀单巾,人已疾射出来,好快的身法和剑式,仅一晃间,幻起一道弧朝着令狐梦笔直的射去。

令狐梦怒吼道:

“好呀,蜈蚣教居然敢勾结外人来砸我的窝,常春,回去告诉那个老鬼,我不会饶了他……”

嘴里虽然说着话,但,他的身子却丝毫不停,扮成女人的—点红,剑法快的几乎是水银泻地,蛮以为这一剑能穿了这个贼子,谁知令狐梦的应变能力太快了,剑影大闪,人已斜闪出去,剑刃擦着他的衣角,丝毫没有伤着他。

一点红嘿地一声道:

“好身法。”

令狐梦冷冷地道:

“你大概是一点红吧?”

点点头,一点红道:

“好眼力,居然能一眼认出我来。”

令狐梦冷冷地道:

“从你的出手上,我知道能有这种剑法的人,除了你,江湖上还找不出第二个……”

一点红挥剑劈出,道:

“你知道就好。”

他见自己那迅利的一剑偷袭不成,登时激起他那股争强好胜之心,一怒之下,根本不给对方有缓冲的机会,连着三剑,旋风似的劈了过去。

令狐梦喝道:

“说你剑法好,并不是怕你。”

此人果然不是普通人物,在那样凌厉的剑法下,身子连转三转,已巧妙的避开了一点红的攻势,手掌一抬,—股罡气陡然自掌心中吐了出来,一点红的身子—晃,却被震的倒退两步,面上立刻露出—片骇异之色。

那美妇人晃身,道:

“你敢向我老公动手,呸,老娘陪你玩玩。”

令狐梦一挥手道:

“别急,他们跑不掉。”

只见他在那石壁上一弹,立刻铃声大响起来,整个石洞中传来嗡嗡之声,那是预警之铃,刹那间,自各个洞角中飞跃出十余条人影。

而洞门,也在一阵辘辘声中关闭起来。

常春变色道:

“大掌柜,情况不好。”

淡淡—笑,东方独孤道:

“没事,他能锁住我们,也锁住了他们自己,除非他们能赢我们,否则,他们将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蓦闻一声哈哈大笑道:

“东方小子,好狂的口气。”

随见一道灰黄的黑影如空中的兀鹰般向这里斜掠而来,身影一落,只见这人头顶透秃,面大耳肥,一双眼珠子似要吐出来一样,东方独孤啊了一声道:

“熊狮——”

这两个字在洞中嗡嗡而响,震的各人耳中呜叫不已,但,令他们惊颤的是熊狮这个人,江湖上都知道这号人物,一个性烈如火,又爱管闲事的人,谁也想不到他会隐身在仙坛之中,尤其是和令狐梦在一块儿。

熊狮大眼一瞪,道:

“你还认得我……”

东方独孤哈哈两声道:

“你这只老狗熊,谁敢忘了你,还记得吧,咱们在黄山顶上比赛脚力,你老让了我半步……”

熊狮嘿嘿地道:

“你就会糗我,好,大掌柜,有我这老狗熊在这里,你总给我这头熊留点面子,带着你的人走吧。”

摇摇头,东方独孤道:

“老狗熊,这次不能给你面子。”

一怔,熊狮吼道:

“你连我的面子都不顾了……”

东方独孤苦涩的道:

“老熊,任何事儿我都会给你面子,唯有这件事不能买你的帐,你应当先明白令狐梦干下了什么事……”

熊狮愤愤地道:

“我明白,他杀了你的兄弟……”

东方独孤沉重的道:

“你晓得,我兄弟与我生死与共,已密不可分的成为手足,我曾在他们的尸首前发誓,一定要追杀伤害他们的人,令狐梦是其中之一……”

熊狮哼声道:

“有老狗熊在,你动不了他……”

执着的叹了口气,东方独孤沉重的道:

“老狗熊,别让我和你翻脸……”

熊狮大叫道:

“翻就翻吧,大掌柜,我狗熊不会袖手不管……”

东方独孤黯然的道:

“你明白,我不希望咱俩成为仇人……”

熊狮冷冷地道:

“只怕免不了了,朋友,别客气,你明白老狗熊的熊脾气,翻起脸来,六亲不认……”

施浪和诸兄弟此刻俱已忍耐到了极限,他们为了兄弟,含辱受苦的日夜为仇怨而奋发,此刻,他们知道令狐梦就是杀他们兄弟的仇人之一,那愤涨的血脉几乎要暴烈开来,他们目中都燃着血丝,恨厉的怒视着令狐梦,诸兄弟已紧紧握紧了剑,只要他们当家的一句话,他们就会不顾生死的与对方拼命……

铁雄吼道:

“姓熊的,你想横加插手,行,有本事尽量施出来,兄弟们上刀山、下油锅,决不会寒了你。”

熊狮冷冷地道:

“大掌柜,这就是你兄弟。”

东方独孤面上一冷,道:

“我兄弟说的话,与我一样作数……”

熊狮哈哈两声道:

“对于这种莽夫,是需要教训的一一”

铁雄顿觉有股大力向他胸前推来,他是个宁折在不屈的汉子,虽然明知熊狮的功力很深,但铁雄却已不再乎,挺直了身子,暗运劲力,硬接了对方这暗劲,砰地一声,铁雄跌坐在地上,一口血雨喷洒出来。

施浪急声道:

“铁雄—一—”

铁雄抹了抹嘴上的血渍,道:

“别管我,要杀令狐梦,先宰了狗熊——”

他根本不管自己的伤势有多沉重,在受伤之后,犹握着剑向熊狮扑去,扑的更快又疾一—

一缕剑光如空中的闪光,朝着熊狮射去。

那是一点红的剑,一点红的剑法最快。

熊狮在数道剑光中,身形如旋荡的风,很惊险的闪避着对方的攻击,但,一点红却不是个普通的剑手,他在熊狮略一移挪的空间,忽然,人剑在地上滚去,熊狮没料到—点红会突然向自己下盘下手,等他发觉之时,施浪已和铁雄拼命的挥剑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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