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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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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因为习剑而不慎受伤,固然她自己也有责任,但身为帝王的保傅,怎能把这件事当作单纯的意外?毕竟,这原都是可以避免的。

明白即将发生什么,麒麟心急地瞪着娄欢道:“太傅,请你不要……““请陛下不要干涉臣的职责。”娄欢打断麒麟的话,看着太保道:“你我失职在先,依照皇朝律令,我以宰相的身分裁决,即日起,三公自我降罪,褫冠,入监服刑三十日。”麒麟焦急大喊:“朕不许!哪有帝师入监服刑的道理,更不用说你还是宰相!”“律法制订在先,宰相犯法,与庶民同罪。”娄欢果真铁面无情,连自己都一起判了刑。

太保无奈一笑,彻底服了娄欢。只是,他们担任帝师已逾十年,还没有真正因为失职而下过狱呢。娄欢这决定,势必会引起朝中上下的骚动吧!

麒麟慌张地看着娄欢,急急想着应对之道,偏偏脑袋越急越不管用,直到一抹灵光乍现,她露出喜色……“好吧,你判决你的,朕也可以特赦朕的!”赦免罪犯,可是帝王的权力。

娄欢启唇似笑,轻声询问:“用什么理由?什么名目?”“特赦犯人还需要什么理由?”麒麟直率地道:“历来大赦天下的帝王,不就只为图个'爽'字?”尽管要入监一个月,让太保有一点小哀怨,但听见麒麟直率的回应时,她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可爱的麒麟,看不出娄欢依然在试炼她吗?是因为年岁尚轻,不懂得人情世故,还是因为当局者迷呢?

娄欢微抿起唇,不知是因为不悦,还是为了掩饰笑意。

“陛下不用急着回答,臣与太保、太师入狱期间,陛下可以好好想一想,作为一名帝王,在什么时间、什么条件、什么名目之下,才能动用赦免的权力。”麒麟一时间找不出话来反驳她的宰相。

尽管不想让心爱的保保住进阴暗的牢房里,但她想破了脑袋,却仍然想不出一个可以说服娄欢的说法。

对皇朝那上千条规范帝王拥有什么权力,以及该如何使用那些权力的律令,她明明也读过,但此时竟然一条都引用不出来。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啊。

勉勉强强,麒麟蹙眉道:“太傅若自罪下狱,那明天朝堂上没有宰相在场,朕该怎么向群臣交代?”现在到底是谁比较会惹祸?这男人就不能大事化小吗?

娄欢不能,他说:“要如何跟群臣交代,就劳烦陛下好好想一想了。”他催促着:“请陛下不要光顾着讲话而停下脚步,快回寝宫让御医重新包扎伤处吧。”闻言,麒麟瞪着染血如花的衣袖,眼睛一亮,“朕失血过多,脑袋一时无法清楚思考,三公下狱的事,明天再说吧。”娄欢但笑不语。

太保担心麒麟的伤势,先安抚道:“来吧,麒麟,我们先把你的伤给处理好。”“娄欢?”麒麟坚持要听到他的允诺。

娄欢却只道:“陛下尽管放心,臣在狱中也能处理政务,不会耽误国家大事。”“娄欢!”她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啊。

当个帝王当到让自己帝师入监服刑,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不,她在意的,也不是这个,她只是不愿意看到身体并不是很强健的保保下狱罢了,而且这件事关太师什么事?为何太师也被牵连其中?

太保叹了口气,不顾他人眼光,拉起麒麟没受伤的手,温声劝道:“麒麟先别争论,赶紧让御医来治疗你的伤要紧。不然,万一你伤势过重,我们三'公'可能不仅得关上一个月,两个月都有可能呢。”就这样,太保劝着,终于把麒麟给劝回宫了。

太保心想:该感谢娄欢把麒麟原本低落的心情用这件事给转移开了吗?可矛盾的是,常让麒麟不开心的人,也是娄欢呢。

三位帝师将要下狱这件事……可爱的麒麟,她真的很在乎呀。

第四章

一直都觉得,倘若真有一天,她站上了那座名曰“圜丘”的圜形祭坛,十之八九会被上天用雷给劈死。

虽然身为太子,但她一直没有做好登基的准备。事实上,她根本没在准备。

尽管父皇在明知道她是女儿的情况下,仍然对她做储君,可麒麟一直都相信,只要有一天,母后,或者是父皇的哪个妃子生下了皇子,她就可以卸下太子的职责,专心做一名好吃懒做、整天玩耍的皇女了。

皇朝自立国以来,延续过去祖先的传统,是男女平权的一个国家。朝中女官不在少数,在所有官员中,虽然不到一半,但也有四成之多。

照理来讲,她是长女,在皇子未出生前,暂立为储君,是可以被接受的,过去也有类似的例子,通常等长子出世后,就会改立嫡长子为太子。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代东宫而已。但父皇英年早逝,没来得及留下其他的子嗣。父皇驾崩,麒麟来不及哀恸,就已经被迫接下一个国家的重担。

皇朝历代以来尚无女主,她将是第一位女帝。而这,还是逼不得已的。

她不认为自己是真正领有天命的天子。

然而,在少傅与众臣的催促下,她不得不站上郊庙前那祭祀上天的圜形祭坛。

雨下得很大,还有雷电轰隆作响。好个适合登基的“吉日”呀!

据说娄少傅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不知他可有算到这“吉日”会雷雨交作?

全身被雨水淋湿,象征天地的正色冕服贴在身上,腰间系着少傅所赠的剑,六岁的麒麟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恐惧,她双脚剧烈地颤抖。

一道雷电打在她脚边的石板上,激出短暂的火花,惊得她差点跳起。

没有那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有人比她动作得更快。

“这小娃娃怎么能当一国之君!老夫比她更有资格统治皇朝的百姓。”

那便是麒麟一直在等待的。她知道会有人不认同她,想要取而代之,然后她便可以顺势交出权力,把国君的位置让出来。

跳出来的人是她的表舅父东骧侯,他身上也流有皇朝开国帝后的同脉血统,是除了她以外,血缘最接近皇室的人之一。

过去东骧侯与她母系亲族向来交好,母后更视东骧侯为国舅,关系一向深厚。

然而当麒麟视线梭巡着现场,终于对上母后的眼神时,她有点心凉地看着母后无能为力的表情。是了,母后也抵挡不住庞大的母系亲属那边的压力吧。

麒麟站在祭坛上,迟疑着是否该趁这机会把权力交出去,好让大家都别为难。

滂沱雨势中,一道清冷的声音打进麒麟慌乱的心底——

“侯爷若对君王不满,也要先得到上天允许;但侯爷果真能获得天命吗?”

循着那声音,麒麟找到站在圜丘正下方的少傅,仿佛能看见娄欢面具下的黑眸。她歉然想着:抱歉,少傅,我不可能是真正领受天命的天子。这场闹剧终于可以结束了。

但娄欢与少师少保一同站在群臣之前,维护着她继承正统的权力。

麒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后来“那样子”的。

总之,她跟东骧侯一同站上了圜丘,仪式所需,一同高高横举起手中佩剑,在大史与巫祝的祈祷下,领受上天的旨意。

此时正好一道雷电劈下,竟然劈中了东骧侯。

站在一旁的麒麟吓得整个惊呆住。

原本在私底下拥护东骧侯的诸侯们也错愕不已,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已有数人沉不住气,持剑跃上祭坛,对年幼的国君拔出了剑。

但这一切的发展都掌握在某人手中,不必等待娄欢示意,夏官长已亲率甲士将意图叛乱的诸侯与臣子一网打尽,保护了君王。

从头到尾,麒麟只能在接连不断的惊讶中,看着众臣高呼万岁,她成了皇朝的首位女帝。

呆傻地瞪着手中宝剑,麒麟深深怀疑那道雷电为什么不是劈在她身上?她明明,也举起了剑……

※※※

时序进入暮春,皇城的地牢里正因为关了几名“贵人”而喧腾不已——

“保保,我带了你爱吃的点心来——”麒麟话未说完,就被人冷言打断。

“请陛下将馈赠收回。”此人正是坚持要自我降罪的娄欢。

麒麟刻意不看娄欢。她提着一篮热腾腾的食物站在牢房外,典狱官站在她身边,正要为她开门。“保保一定吃不惯牢里的粗食吧,瞧,我带了你爱吃的东西来……太师跟太傅也有。”

“典狱官不许开门。”娄欢阻止。

“快开,朕要探视太保。”麒麟喝令。

“这……”对这三名“不请自来”的罪犯,再加上三番两次频来探视囚犯的帝王,典狱官着实头痛不已。

“请陛下自重。”娄欢再度沉声道:“您带餐食来地牢探视罪犯,只会坏了国家的律法,对太保没有实质的帮助。臣听说这几天陛下几乎不参与朝议,俨然弃朝廷于不顾,请陛下自重。”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失望。

麒麟闻言,不禁气闷地道:“太傅!朕不过是带了点热食来……”你就可以扯这么多。不参加朝议又怎样!她本来就讨厌早起啊要。现在娄欢不在,就更有理由不参加朝议了。她承认,她是有一点想气他,谁叫他怎么都讲不听,坚持要把自己和太保、太师一起关进地牢里。

“请陛下赶紧离开。刑期结束,臣等自然会出去。”

“娄欢——”已经被气到不顾有旁人在场,直呼直名了。

“陛下不离开地牢,等于加罪于臣;陛下多来探视一天,臣等就多服刑一天。”

“娄欢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麒麟生气到讲不出话来。

地牢潮湿肮脏,又不通风,虽然守狱官已经将三公们安置在最上等的囚室里。鉴于太保是女性,因此将三公分别囚在三间囚室当中,也尽可能以礼相待;但除此之外,三公并不曾得到比一般罪犯更好的待遇。

牢房里很冷,怕太保着凉,麒麟先是带了毛毯过来,却被娄欢阻止。之后麒麟又送来洁净的饮水和餐食,也被娄欢严词拒绝。

日前,得知要入狱服刑时,太师甚至连一句抗辩的话都没说,就自己到地牢外头等着入监。从头到尾,太保与太师不曾反对过娄欢一句,就那么安然地坐在各自的囚室里,仿佛能够随遇而安,已臻于神人的境界。

已是第三日了,麒麟与娄欢次次交手,次次落败。

麒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这么绝。原以为,只是关个几天,做做样子,娄欢自然会结束这场君臣间的意气之争。

然而麒麟再度被打败。是了,她怎会再度犯了这天真的毛病,以为娄欢是个光说不练的家伙?他从来就不曾只做表面功夫,向来都是狠心到底的。

她究竟还在期待什么?期待他会因为她的恳求而听她一言吗?真傻呀!娄欢之所以坚持要三公下狱,真正的目的是在惩罚她呀。

听着太傅与麒麟的对话,太保叹了口气。“陛下,请您还是离开此地吧,现在这时候,朝臣们想必非常需要陛下。陛下应该打起精神,好好处理国政才是呀。”

“保保,你还好吗?”麒麟只关心这一点。

“我没事,麒麟乖,你快走吧。”

麒麟再次气闷地离开皇城这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为她竟然找不出可以特赦三公的好理由——她想出的每一个理由,都不能说服娄欢。

不,不行!她一定得想办法让保保尽快出牢才行,她的身体又不是很健朗,万一受寒生了病怎么办?可恶的娄欢!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

娄欢确实有他的坚持。

麒麟才离开没多久,太保已经出声。“太傅,麒麟还小,我担心你太急切了。”娄欢急着要麒麟长大,承担以她的年纪来说,显然太过沉重的重担。

三间囚室,太保关在正中央,左手边是太师,右手边是太傅。

为了处理政务,群臣们将较为急迫的奏章送到地牢给宰相裁示。娄欢的囚室里虽然设有烛火,但仍然十分昏暗,真不知他是怎么有办法处理那些公文的。

听见太保的质疑,娄欢放下手边文书,沉吟道:“身为一名帝王,不管年岁大小,所要承担的责任是一样的,陛下没有别的选择。”

“但是,没有人天生就知道怎么当一名帝王呀。”太保低声道。“更何况,太傅,你可知道……麒麟她不只是一个帝王而已?”除了拥有天命之外,麒麟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女孩呀,只要她当好一个帝王,会否太残酷?

麒麟前不久天癸初至,上天赋予她帝王的使命,可也令她生而为一名女子。若非早与麒麟约定好,不告诉娄欢这件事,太保实在很想大声对娄欢说:麒麟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

少女身分的麒麟,心思可比幼年时候的麒麟来得更加曲折,弄不好的话,可是会铸成大错的。

太保没有等到娄欢即时的回应,左侧却传来太师有点突兀的询问:

“太保,你身体不适吗?”

太保诧异地瞅了隔壁夯墙一眼。怪了,明明隔着一面密实的墙壁,太师能穿过墙壁看到她这一边吗?

“你不要太过忧虑。”太师说:“太傅做事情自有他的考量,你这几日只要跟平时一样,吃饱睡、睡饱吃就好,莫要病了。”

“太师,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在关心我?”好像她平日都无所事事似的。

“都有。”太师回答。

“……我们三个,还满久没有这样闲聊了呢。”太保有感而发。虽然此时此刻只听得到声音,看不到对方。

娄欢的回应是轻声一笑。“两位,是娄欢太自私了,还请见谅。”

他承认他的确有点着急。麒麟再过两年就将成年。成年的帝王,特别是一个女帝,倘若不能独当一面,那么她势必会为这个国家所离弃。那是他不想见到的事。

只是截至目前为止,麒麟的表现,令人叹息。

要求她短时间内有所成长,是否真的过于急切?然而qi书+奇书…齐书时间已经不够了啊……

※※※

回到宫中的麒麟左思右想,想着如何营救身陷囹圄的太保。

想了半天,就只想到——好讽刺!身为皇朝之君,她却连想要特赦某人的权力都没有。当个帝王当得这么窝囊,真闷!

“玉印。”她扬声唤道。不管、不管了,她就不相信娄欢真敢抗旨!

“玉印在此。”玉印一如往昔,悄然出现在帝王身侧,仍是一身圭带玉色袍,手捧国玺,身形翩然若仙,额间一抹红色朱砂衬托他精致的脸庞雍容清丽。

“你今天藏在朕的右侧吗?”刚刚好像瞥见玉印从右后方的角度出现?

玉印微微一笑,摇头。“玉印今天一直随侍在陛下的左手边。”

“又猜错了。”麒麟有点纳闷地道:“可以告诉朕,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吗?玉印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呢。”

“当然可以。不过,陛下确定想要知道?”

“……呃,还是算了。”倘若知道了秘密,以后哪里还有猜谜的乐趣,不如继续保持神秘吧。“玉印,等我有一天老了,要退位了,在我死前,你再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好吗?”没发觉自己开始自称为“我”,又忘了君臣的分野。

玉印微微一笑。“好的,陛下。不过那应该要等上很久很久喔。倘若到时候玉印已经不再是陛下掌玺官的话,玉印会让下一任的掌玺官把秘密告诉陛下的。”

玉印的话,让麒麟想起,掌玺官职位是世袭的。掌玺官历代以来一律是童男子或童女子,因此多数的掌玺官会一生不婚,直到死去,才由玉氏族人中重新选出继任的新人。一位掌玺官假如活得够久长,也许会侍奉好几位短寿的帝王;倘若相反,帝王活得比较久,那么就可能会拥有两位以上的掌玺官。

玉印年纪比她稍长,却与她几乎在同一时间里,分别继承了掌玺的工作及这位国家的王位;但玉印掌玺,比她的登基稍早了一些时候,他曾经担任过先皇的掌玺官一小段时日。

麒麟不确定自己能活多久,也许很短暂,因为她始终相信着一件事:幼王即位,是很难活得长命的。

她已登基十年,至今在臣民眼中仍是个无能的君王,难保不会有一天又有某个强大的诸侯看她不顺眼,想废了她取而代之呢。

尽管如此,麒麟仍然很高兴自己的掌玺官是眼前这位青年。

“玉印,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

“陛下但问无妨,玉印知无不言。”青年恭敬地回应。

“我听说,掌玺玉氏只为拥有天命的天子掌玺,你成为掌玺官在我登基之前,那时候你年方十二,你如何能肯定我是拥有天命的帝王,为我掌玺至今?”

玉印为她掌玺十年,知道麒麟一直怀疑自己之所以能得到上天的“承认”,是因为太傅从中使力的缘故,她不相信自己是真命天子。

然而玉印却深信不疑,是以他答复道:“陛下不必多虑,掌玺官只能为天子掌玺,这是玉氏族人的天命所在。”

“所谓的‘天命’,看不见、听不到,只是祭祀昊天上帝时,经由巫祝口传而无人能解的语言,谁知道是真是假?”此言若是一般人说出,必定是大不敬的,但麒麟是帝王,她只是质疑自己。

玉印笑答:“陛下不必怀疑。因为倘若陛下不是真命天子,玉印却让陛下用印,那么玉印是活不长的。但如陛下所见,玉印仍然十分安好,全托陛下齐天鸿福。”

闻言,麒麟瞪大双眼。“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玉印笑而不答,表示已经说尽该说的话。

麒麟放弃追问,取笔来,打算自己下诏,因此不口述旨意。

动手拟诏时,她想:真讽刺,下旨给娄欢,却还要担心这道圣旨会被人丢回来,甚至纠正错字?

史上有哪个皇帝当得像她这样,把大臣的想法这么地放在心上?

拟完圣旨后,麒麟正要唤玉印,让她将国玺盖在金绸圣旨上。

玉印手捧国玺,却低讶一声。

麒麟注意到了。“怎么了吗?”

“……”玉印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麒麟,似是有话想说;但身为掌玺官,只负责为帝王保管传世玉玺,不该左右帝王的意志,他不应该多说什么的。

“玉印?你有话想告诉我?”

犹豫了半晌,玉印才勉强道:“陛下要下旨给太傅?”太傅自罪入狱三十日的事,京内已无人不知。

“正是。我非要他出来不可。”圣旨一出,若不接旨奉行,便是抗命,而触犯圣颜是可以处以极刑的。

“……倘若太傅不接旨呢?”侍奉麒麟多年,玉印很清楚宰相与帝王之间的角力。

“那么朕就——”就怎么样?砍了他的头?

麒麟顿时梗住,说不出后续的话。

是了。以娄欢的个性,他怎么可能因为怕被砍头而接下这道圣旨!他已经摆明了不接受毫无理由的特赦,倘若她硬要下旨给娄欢,岂不等于把他送上断头台?

君无戏言啊。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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