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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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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终究还是躲不掉啊。每次都是如此。这男人,是否早已看出,他之所以下那些圣旨,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期待着……什么呢?或许是期待像现在这样的时刻?

略带稚气地噘了噘嘴,少年道:“我有我的立场。”一时间忘记继续端着帝王的架子,自称起“我”来了。“不知道是谁教导过我,做一个君王,不能老让臣子猜出心底真正的想法?”所以他一直努力地在练习啊,不想让自己那么容易被看穿,可怎么好像……在太傅面前,他还没有成功地隐藏过?

娄欢对这些话当然不陌生,他躬身答道:“以老师的立场来看,陛下学得很好。”

“可不是吗?”很难不承认,今日他的性格,有一半可说是娄欢教出来的啊。正因为如此,才会想,不想一直这么下去……

想知道,有什么事,是可以真正让这男人惊慌失措的?

想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见到他真正的面貌,而不是老对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具,徒劳抵抗。

“太傅,你是我父皇在位时登科的吧?”终究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听说民间百姓对你面具底下的面貌有许多有意思的猜测,不知道,哪一种说词比较接近真相?”好想知道那张面具底下到底藏了些什么,让娄欢总是如此神秘。

对于一个帝王问出这人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娄欢只是轻轻一笑。

“陛下如此体察民意,是皇朝臣民之福,万岁万万岁。”

好一记回马枪!少年帝王一时语塞。早该知道,这家伙脑袋里装的东西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话说回来,当初入他东宫,教他育他长他的三师,如今则是他的太师、太保与太傅,其中一人又身兼了皇朝的宰相。这三个人,似乎没一个是普通的……

总觉得,他的三位老师,个个浑身是谜啊。

第二章

好高啊,那台座!

扭着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双手,不安地站在那比他身量还要高的御座前,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要人抱您上去吗?”一个温和的男声问道。

“……不用了。”想也知道那个好心的提议,不过是在提醒他终究得自己来。

知道身后离他三步远的男人正看着他,他勉强举步上前,步步艰难地登上雕绘着祥云图腾的玉阶,直到终于站在阶台最高处——一张由金铜打造、雕制成皇朝瑞兽造型、镶嵌白玉、铺着柔软绸垫的玉座椅脚下。

知道男人仍在注视着他,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爬上那张高大的椅子……然而,他的腿太短,而这椅子是那样的高大。他两脚踩在椅跨上仍攀不上椅座……微微转过身,他看着身后的那个男人,声音细小地道:“少傅……”帮我。最后两个字实在开不了口。

少傅微笑地看着,没有上前协助的打算。“请登上玉座吧,陛下。坐稳一点。

他忆起少傅的话……明天就要正式在这殿上主持朝议了,倘若他今天不能坐稳这张帝王御用的宝座,那么,日后又要如何统领群臣?

这是一张只有帝王能坐的椅子,是国家权力的象征。可他才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不能让人看笑话!就算现在只有少傅在看着,也一样不能让他给瞧扁。

不过是一张椅脚比他的两只脚还要高的椅子罢了,有什么大不了。哼!

双手撑上椅垫,双脚奋力向上一蹬,努力将自己送上玉座……却滑了下来。他失败、又失败……椅子太高了,想回头再叫唤身后的男人,但尚未那么做,他已经想象得到他会怎么回应。这男人,从来不把他当六岁孩子看待。

咬着牙,他继续试着爬上玉座。

第九遍,他不顾体面,以狗爬之姿,手脚并用,毫不优雅地爬上那张太过高大的椅座,气喘吁吁。抬起头,抹着一脸汗看向高台底下,男人仍然站在那边,一步也不曾离开,就只是专注地看着他。

这样就够了。他想。

虽然这人从来不肯主动帮他,跌倒了,顶多拉起他的后领,叫他继续往前走。这人从不细语呵护,更不可能背着他走上一段。

少傅是……是宁可看着他跌跌撞撞,也不会为他代劳的那种人。

但至少,他一直都站在他的身后。

坐上高高的玉座,他眼睛一花,脸色发白,却不想在那男人面前承认自己惧高。

因为,假如他告诉少傅,说他不喜欢太高的地方,甚至有一点点怕,这人一定只会说……“很高,是吗?”少傅果然开口。

即使他根本什么都还没有说。

少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要坐好、坐稳啊,陛下。记住了,别让他人有机会坐上那张高椅,那是您接下来能存活多久的关键,因此,就算怕,也别说出来。”

为此,他噤声,将所有的恐惧、不满,都吞进肚子里。

因为这男人不会想听他抱怨。

他埋怨这男人不把他当成一个孩子来对待,但也无比感激他。

他不明白,对一个人怎能同时拥有这样两极的情绪反应?这是正常的吗?

踏进大殿里时,就知道他又输了一回。

眼见群臣在他准时出现在大殿上的瞬间,不约而同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就令他没由来地觉得烦躁。闷闷地坐上玉座,听着玉阶下的舍人高声宣报:

“朝议开始。”

足见他先前那几道圣旨有多么微不足道;对众人而言,只是个玩笑罢了吧。

他坐在玉座上,一个人,高高在上。

尽管坐在这椅子上十年了,他还是坐得勉强。

就算怕,也别说出来。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初次登上玉座时,娄欢对他说过的话。忍不住瞥向高台底下站立在百官之首、身穿黑色朝服的宰相。

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娄欢露出他一贯的微笑,教他看了心更烦。

没错,他是一国之君,是皇朝天子,而皇朝自开国以来,莫不是由帝王亲自主持每日的朝议;可谁规定了,天子每一天都得天未亮就起床更衣,穿上繁复的朝议礼服,带上沉甸甸的帝冠,独坐玉座之上,聆听众臣了无新意的政务报告?

十年来如一日,他听到想要打瞌睡。

这国家经营四代以来,体制已趋于完善;国家内政,包括吏户礼兵刑工等各事务,各自有天地春夏秋冬等部别的首长负责。官员经过严格的选拔,能力自是不在话下,在他贤明的宰相天官统领之下,绝对能将这国家带向繁荣。

他的背后,悬挂着一幅皇朝版图所及的巨幅兴图。不用回头看,他也清楚知悉全国的地理分布。自六岁那年被立为太子后,熟记这兴图上的每处角落,便是他必修的课业之一。

中州京畿以外,全国凡十九州,分由十九位地方州牧管理;历代由帝王分封的诸侯贵族,则散据在各州当中被独立划分的土地上。

上天眷顾皇朝的子民,赐予中州一片肥饶的平原;十九州以外,分属归化皇朝的四夷——西边是海,南边是险要的丛山峻谷,东边是草原。

海外,则有数不尽的国家,各自争锋鼎立。

倘若有一天,这国家不再强盛,那么被崛起的强国并吞的局面将无可避免。

听说在遥远的西方大陆上就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号曰“天朝”,目前在孝德帝的统治下,国家日益繁华。两国虽因距离遥远,不曾派遣使者往来,但皇朝一直都不敢小觑四海之外的遥远盛国。在中州这块大陆上,皇朝虽是当前最为强大的国家,但这局面能永远维持下去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倘若有一天,他做错了事,或是下错了决定,导致这个国家衰微,那么他将无法推卸责任。

背负着千千万万人民的福祉,他的人生,甫一出生,便不属于他自己。不是没想过,假如他是个昏庸的帝王,也许,日子会轻松一些?

然而“那个人”是不会容许他变成昏君的吧?

还记得那年,他刚满六岁,父皇派了三个年轻的臣子来到东宫,从此,他的这一生便被引领着,走向连他自己也不确定的方向。

他分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是否完全出于自己的意志?或者,在不知不觉里,耳濡目染了“那个人”的意志?

麻烦的是,“那个人”的意志他从来也没弄懂过。

对于那位帝师、臣民口中的娄相,倘若有一天,他俩的想法走向了两个极端,届时会是谁留在这朝堂上?他不敢想象。

朝议在当朝群臣之长娄欢的主持下,如往常一般顺利地进行。

大臣们依照轻重缓急,讨论了几项刻不容缓的政务。首先是去年新式税赋制施行后,各地州牧向中央回报的反应及处置,检讨是否有修改的空间;其次是农田水利设施的改进和建设,由目前在外监督的冬官长负责这项工作的统筹;而后群臣们又逐一报告各部门近期的施政情况。

新修订的法令与国家的重要政务,稍后会有邸报馆编印成朝廷公报,每三天刊印一次,由驿馆分送各地州衙,以确保地方与中央保持联系,不会脱节。

待所有例行的政务进行到一段落后,娄欢才抬起头,微询帝王的意见。

“陛下,您觉得这样做是否可行?”

只见帝王当着群臣的面,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语气疏懒地道:“你说好就好,朕没有意见——”

娄欢微微一怔,但面具遮住他泰半张脸,因此无人察觉他微妙的表情变化。

“陛下辛劳了,昨天为了国事烦忧,一整夜未合眼吧?”

朝臣们一听见娄欢这话,纷纷讶异的看着他们的国君道:“还请陛下保重凰体,眼下举国安定,实在不宜如此劳累。”

少帝正揩着眼角泪水,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便听大臣们你一句、他一句地要他“保重”,当下尴尬了起来。

什么一夜未合眼?什么烦忧国事啊?哪有这回事!他昨晚睡得可好勒。

偏偏,他也真的当着群臣的面,忍不住打了个打呵欠……好吧,也许这举动是有点挑衅,可要他承认他不过是觉得无聊,脸上实在无光。

娄欢,你到底是在替我解围,还是根本就是陷君王于不义呢?

瞥了娄欢一眼,少帝不禁怀疑起来。

这男人曾教过他,不管对任何事物都必须保持合理的怀疑,说是唯有如此,才能找到能使自己信服的答案。

所以,他怀疑了。以前觉得太傅可靠,一直很相信他,可随着年纪越长,看事情的角度越广,他心底的不确定就越深了。

总觉得,他的太傅,城府太深,心机太沉,不是一个应该轻易相信的人。

为此,他存疑,而且打算总有一天要亲自找到能使自己信服的答案。

而眼下呢……顺着娄欢给的台阶,他干笑道:“众卿不必为朕忧虑,有娄相在,朕不会太过劳累的。”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不是吗?大臣们私底下也都是这么传扬的吧?

有娄相在,天下才能太平,百姓才能安乐。就算没有国君,只要有娄相在……他从来就没有信心能够端坐在这万人之上的高座上。

他不天真,很清楚身为一个帝王会遇到多少麻烦与困难。

六岁那年,父皇驾崩的那一夜,娄欢承诺会陪伴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他当然没有真的相信他的话,但他不能否认,这十年来,是因为凡事都有娄欢站在他的身前,为他挡下可能发生的内乱、后宫干政、诸侯蠢动,以及海内外夷狄与海外诸国趁机坐收的渔翁之利……他是一个真正有才干的人。

有娄欢在,他便可以安心当一个长不大的帝王,把国家交给他贤明的宰相。

仿佛知悉少帝心中的想法,娄欢那面具后的黑眸若有所思地凝睇着他。

“臣感谢陛下的信任,不过若没有陛下的支持与大臣们鼎力协助,想必也很难不辜负陛下的期望。说到底,还是陛下有识人之明。”

是吗?他有识人之明,可为何他偏偏就是看不透娄欢呢?

少帝觑着娄欢一笑。“宰相真是太谦虚了。呵,又一项美德。真不愧是我皇朝统领群臣的天官长啊,朕毕竟没看走眼。”

这机关重重的对话,只有娄欢听懂了帝王言辞里的机锋。他眯起眼,看着一脸嘲讽的少帝,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近几个月来,老是处处与他作对,言语行径读带着挑衅的意味。是少年的反叛期开始了吗?

也是。十六岁了,正是刚刚脱离成童的年岁。他自小教导的陛下,不再是个孩子了呀。察觉都这一点,娄欢缓和了眼神,将话题一转。

“既然今天陛下倦乏,那么,前几日陛下那三道圣旨的事,或许改天另外召集群臣再议?正好也可以让大臣们多一些时间规画准备?”

此言一出,不禁少帝瞪大了眼,就连群臣也感到讶异。

还以为……娄相已经跟陛下“谈”好了的,那三道圣旨就当作是少年儿戏,假装没发生过的,不是?怎么……在这众目睽睽的场合里又提出来了?群臣们不约而同地纳闷着。

少帝偏棕带金的眸色透出讶然,眼中流动着动人泽采。

还以为……娄相根本没把他那三道挑衅般的“圣旨”给看在眼底。经过昨日在东宫的谈话后,他以为娄欢的意思,是要他收回旨意……怎么今天却又……面对着那一双充满了疑惑的眼神,娄欢泰然自若地道:

“自古以来,君无戏言。臣斗胆,臆测了陛下的深意。确实,在提升朝议的效率、兵籍的修订,以及群臣的朝服改换上,都别有洞见——当然,国有国法,不能朝令夕改,但是这些议题何妨先放入各位大人们的心中,仔细思考可以改善的空间与方法。陛下以三道圣旨棒喝群臣,虽然有些莽撞,但臣以为,陛下确实用心良苦。”

娄欢这些话,倘若是对两年后将行成年礼的帝王说出,可能有些不适当。

但这位帝王年方十六,依据皇朝规仪,对于未成年的帝王或储君,帝师有随时纠正的权责。

宰相身分的娄欢,纵使规劝,也不应直指帝王的过错。

太傅身分的娄欢,这一席话,正符合他的角色与地位。

然而少年帝王在意的,并非他是否说了符合身分的话,而是他……没把他的儿戏当儿戏。不管娄欢淅沥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是为了不让他这个由他一手教导的“帝王”在臣子面前失了威信,也或许只是为了安抚他隐约张扬的不满。

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被安抚到了。

像是浑身疼痛的逆鳞被温柔地抚顺了,不再蜇得自己满身不自在。

打一清早就烦闷着,假假地笑、假假地当个勤政的帝王,直到此时,眼底才透出欢喜。

看尽那抹掩不住的喜色,娄欢心底悄然一叹。

他确实有些过于纵容了。然而在闷闷不乐的帝王与满面喜色的帝王之间,总得做个选择不是?

不确定以后会不会后悔,可眼下,他想起他好似已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少帝露出真心的微笑了。

通常,像这样的帝王是很好操纵的。

退朝后,帝王满脸喜色地晃进平日处理政务的御书房里,绕了一圈,没看见想找的人,又转往宫内一处林苑,示意向来如影随形的侍从不要跟在他身后,他蹑手蹑脚地爬上一座以花岗石造景的小山洞里。

果不其然,找到了。

“保保。”叫唤着的同时,双手也轻推着睡卧在小石床上的黄衫女子。

虽是春日,但初春时节仍有些冷意。

女子睡得极甜,脸色红润,一件保暖的雪色披风披在她肩头上,及腰乌发没有挽髻,就松松地垂散在雪裘上,看起来好不秀色可餐。

少帝唤她不醒,索性俯下脸,在女子柔颊上香了一口。

还不醒?噘着漂亮的嘴唇,就要啾住女子红唇。

“唔——”女子慵懒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大大呵欠,眼角挂着两颗爱困泪,有点不满地看着少帝。“什么时候啦?不是说过我睡觉时,别来吵我吗?”在睡梦中被叫起来,会一整天都很累啊。

那岂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能吵她了?保保这么贪睡,活像是八百年没睡饱似的,到处都能睡。

“起来啦,保保,陪我。”今天天气不错,一个人关在御书房里太无聊,定要拉个人作陪才甘愿。

“叫我太保啦,待会儿被人听到你又这样叫,会被笑喔。”女子坐起身子,努力驱去睡意,但脸上依然有抹不去的惺忪。

“才不,我偏要这么叫。保保、保保。”反正保保也很少唤他陛下,他们君臣之间,向来不拘那一套小节。

女子终于醒脑过来,瞅着少帝玉似的脸庞笑问:“嗯,今天心情不错啊,有什么好事吗?”挺直身躯,披覆在肩上的雪裘披风顺势滑落肩头,她低头一看,“噫”了声。“是谁的披风呀?”

气候已经转暖,她不记得自己有随身带着披风啊。躲进这有些寒凉的花岗石洞里偷眠,也不是预期的,从哪里多出这么一件保暖的披风来?

“可能是哪个宫人的吧。”少帝不以为意地道。“保保,我告诉你喔,今天在大殿上,你猜猜,太傅做了什么?”

“果然是他做了什么好事。”才能让年少的帝王如此悬念在心啊。

太保从石床上站了起来,顺手捞着那件披风,领着帝王往外头走去。

石洞里确实有些冷意,来到阳光下,才感觉温暖。看着手中暖裘,她笑了笑,微偏着头,听她的帝王述说稍早发生的事……她这君王心情苦闷了好几天了,很高兴他终于又有心情与她嘻嘻笑笑了。

这年纪的孩子,要负担一个国家已是太辛苦,为此,她就见不得他郁闷。

入宫十年余,她虽然先是少保,后来又是太保,是帝王三石之一,可她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老师。

因为,这孩子已经拥有两个很杰出的师傅了,不需要再多一名帝师来教导他如何当好一名帝王。自领悟到这一点后,她让自己成为他的玩伴。

才十六岁呢,她的少帝,她是一心想带着他玩耍的。

生在男女地位无别的皇朝,男子可以从事的,女子也可以;但是有一些事情,女子可以做的,男子却未必能做的到。

比方说,放下帝师的身段,教会一个帝王如何寻欢取乐。

玩心一起,她倏地将手中披风盖在少年头上,拔腿笑道:“比赛看谁先跑到御书房,输的人,罚——”罚什么尚未说完,太保早已一溜烟跑开。

少帝挣扎着将头上披风拿开,顺手卷在手上。“保保,你又作弊!你不是该教我懂得礼义廉耻的吗?”

不远方传来回应:“那些事情,书上就有,你又不是不识字,哪里需要我来教!”

显然作弊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这位太保也不怎么想教她的帝王何谓“礼义廉耻”。

少帝大笑出声,在迎面的春风里,尽力追着偷跑的老师。

他,爱极了这一位不规不矩的女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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