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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吴钩-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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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输念槐把物镜调整对准了银河中的织女星。织女星与牛郞星应该是中国历史上最负盛名的星星了。这既与星座有关,又与星座无关。是个中国人都不会无视这两颗最负温情的星星。

    在诗经中就有了“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东有启明,西有长庚。”这样的句子。

    而到了东汉,织女与牛郎两星开始落到地上,有了血肉人形与华夏情感。著名的迢迢牵牛星是如此吟诵的: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此时的织女已经由天上的星星跌落尘埃,化身为一个美丽勤劳心灵手巧的人间织女。而牛郎也开始初露端倪。

    而“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一句,开启了织女与牛郎的温情创造。从此牛郎织女开始被编织为一幕恩爱夫妻受着隔绝之苦的爱情悲剧。

    北宋秦观的鹊桥仙一词,推波助澜,把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又演绎出一个新**。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什么鹊桥会、乞巧节也随之衍生出来,组成了一套完美而凄美的人神爱情悲剧故事。被誉为中国古代著名的民间爱情故事。

    风清云淡的夜晚,望远镜里瞧瞧织女星,若织女出浴当是最佳,看天气,雨是不必期待的了。要是有些雾也是应景的。

    “哪里?”场院里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方琼的声音撕破夜幕,打断了公输念槐的遐思绮念。

    “你小子,骗你方叔还,得了,先让你方叔看第一眼。噢,这就是千里镜?”方琼一马当先,走得比身后的孟之经还轻快。

    “方叔,计划不是没有变化快嘛。您请看。”公输念槐一撤身,把目镜的位置让出来,延请方琼上眼。

    “就看这里?”方琼指指目镜,把眼睛凑了上去。

    此时孟之经伴着孟珙也快步赶了过来。公输念槐朝两人身后一看,再没其他人。

    孟之经或者孟珙可能做了隔离。这个时代的望远镜,不啻于后世的太空卫星,绝对属于大杀器行列,列为国家一级保密项目都不为过。

    只是机缘巧合下,望远镜的诞生显得有些仓促与随机,本来可以罩在望远镜身上的神秘光环淡了不少。

    孟珙当然不会犯低级的失误,该有的防范措施还得要做的。

    孟珙负手绕着独轮车转,低头细细端详望远镜。

    “念槐,这也是千里镜?为何样式如此怪异,与双筒千里镜有何不同?哪种看得更远?”孟珙一边看,一连串的问题串成冰糖葫芦,从孟珙的嘴里滚滚而出。

    “孟叔,你一试便知。小侄认为两种千里镜各有千秋,各有用途,不好比较。”

    “嗯。这架千里镜有些笨重,若是固定在制高点,派专人看护,当收察敌于无形之效。清远说,可以看到襄阳?”孟珙围着方琼附近转来转去,方琼蹶着屁股就是不让开。

    “要是没有遮挡的话,应该可以,小侄也只是猜想。若孟叔有兴趣,天亮后找一高处可以一试。”公输念槐也不敢把话说满了,理论与实际总会有些距离的。

    “试是要试的,眼睛看得远了,耳朵就显得短了。”孟珙轻轻地点着头,意有所思。

    “对啊,念槐,有让耳朵变长的方法吗?”孟之经听到他老爹的话,把公输念槐当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仙了,好象只要能想出来,就一定能做出来。

    事实上还真是这样。但时间跨度就不是以一个人的寿命长短来衡量了。后世人的耳朵确实很长,能听到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发出的声音,还基本上是同步的。

    “嘶………,嘶………,”

    公输念槐还未开口,方琼那里就开始漏气了,比被铁钉扎破的轮胎漏的还欢实。

    “璞玉,你来看。”方琼捂着腮帮子走到一边去。

    “您,看到什么了?”孟珙担心加好奇的目光盯在方琼脸上。

    “噢,璞玉啊,别问我,你看了即知。我得静静。”方琼摆摆手,找了个沟坎处,蹲了下来,头微仰着,瞅着夜空发呆。

    “方叔的宇宙观毁了吧,这可不好重建啊。”公输念槐心里一边嘀咕着,两条腿带着身子朝方琼走去。

    “方叔,您,没事儿吧?”公输念槐俯下身子,轻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是千里镜有事,还是星星有事?嘿,这是咋的了。”方琼歪着头,向上斜视着公输念槐,两人互瞪着眼睛。

    “呵呵,方叔,看个星星值得您跟小侄瞪眼睛吗?”公输念槐走到方琼身后,双手按在方琼的肩头,轻轻揉捏了起来。

    “念槐,星星不都是圆的吗,怎么我看到的还缺一块。跟方叔说,是千里镜有问题,还是有的星星真的缺一块。”

第八十七章 明月天狗两相忘() 
第八十七章明月天狗两相忘

    “哎哟!念槐,你手轻些儿,想捏死你方叔呀。”方琼不算丰腴的身体一阵抖颤。

    “呵呵,对不起啊,方叔。小侄正思考您的世纪之问,是星星缺一块呢,还是咱们的千里镜有问题?”

    “千里镜有问题?”方琼扭动脖子回头盯着公输念槐,“哼,方老子找他去,还自夸磨镜手艺天下无二呢,我,呸。”

    “唉,别,方叔,要是这星星就是缺一块呢?”公输念槐赶紧安抚住方琼,镜片磨的很精致,曲度弧度也很到位,可别冤枉了他人。

    只是星星缺一块这个问题,还真是个大问题。要是不了解星星都是圆的,而且都围绕着一个大的星体旋转不休,很多问题就讲不清楚,也无从讲起。

    你跟宋代的人讲我们站的这块大地是一个圆球,而且还绕着太阳旋转,并且太阳还带着地球、金星、火星等星星又绕着银河系转,宋人不打死你诬你个妖言惑众就算相当克制与客气了。

    方琼看到的星星缺了一块,只是被别的星星遮挡了,正如月亮的阴晴圆缺一样。

    可是宋人不清楚,方琼更不明白了。

    这一点把方琼从小建立起来的宇宙观给颠覆了。要想重建一个宇宙观,就得先把地球是圆的,绕太阳旋转这个最基本的知识给补上。

    对妞妞石头这样大的孩子没问题,白纸嘛。想怎么写画都可以。像方琼这张已经被涂满看不清本色的纸,还如何写画上醒目的符号呢?

    “那,为什么星星会缺一块呢?”方琼扭回头去,喃喃自语,忽又转回头来,两眼冒着星星,“念槐,是不是天上到处有天狗,把星星给咬掉了一块?”

    “呃………”公输念槐翻着白眼,这想像力太逆天了吧,这得多大的天狗,而且这只天狗是站在哪里吃掉的星星的呢?

    “念槐,天狗吃太阳这事你听说过吧,这太阳也怪,被吃掉了,很快又长全乎了。天亮后,方叔看看太阳,是不是上面还留着狗牙印。”

    “啊!别,方叔,这千里镜看什么都成,就是不能看太阳。”公输念槐也不给方琼捏肩了,从背后绕到前面来,跟方琼面对面蹲着,

    “方叔,这太阳不仅您不能用镜子看,就是别人也要禁止,会亮瞎眼睛的,可不是弄着玩的。”

    “那,那怎么知道天狗咬太阳是是从哪里下的口?”方琼现在就是一个孩子,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杠头样儿。

    “嗨,方叔,哪里有天狗呀。那都是以讹传讹,是骗人的。”公输念槐抓耳挠腮,一时不知说啥了。

    要不说事物都是两方面呢,你打开了一扇窗,看到的不必定是美景良辰,也可能是一地鸡毛,当然也有可能看到了另一扇窗户。

    现在公输念槐就面临着替方琼这些宋人打开另一扇窗户的责任。

    “咋?天狗食日还有假?你看,”方琼一跳,站了起来,手指着他用望远镜看过的星星,愤愤地说道,“我亲眼所见,这,这颗星星就是少了一块,你说,它是怎么少的?”

    “嘿,”公输念槐苦笑,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这不像配制火药,我说我的配方威力大,你说你的配方威力大。好,各按配方配制出来,当场试一试,威力大小一目了然。

    可这不成啊。光地球是圆的,就能把人绕晕了。

    “方叔,小侄说咱们站立的这片大地是一个圆球,您信吗?”公输念槐缓缓站起来,咧着嘴,像含着一个苦瓜。

    “啥?圆的?你说我们站在圆球上?”方琼左右看了看,一片平野深进到幽黑里,分明是平的嘛,怎么会是圆球。

    “念槐,有何依据?”公输念槐身后传来孟珙的声音。

    “孟叔,您来评评……”公输念槐回头一看,孟珙正离开望远镜,朝这里走来,显然两人的对话孟珙听到了。

    孟之经站在望远镜前,朝他们看来,眼神里也忽闪着困惑。

    “念槐,为何我们的大地是个圆球。”孟珙双手负后,仰首视天,又轻轻吟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公输念槐没有投入到孟珙的情绪里,只感到今晚上玩的有些过了。人在晚上容易变成哲学家。看看孟珙,一个百战将军,在中华战史上占据一个显著位置的人物,也开始探讨月亮的起源了。

    要是因为自己,而改变了孟珙的人生规迹,公输念槐认为那就是自己穿越失败的征兆。

    穿越者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异能,能把一个碌碌无为的傻小子打造成一个激荡风云的枭雄人物,才不枉穿越一次。若是自己弄反了,太伤自尊了,哪会有这么操蛋的穿越呀!

    “明月几时有?念槐,这些星星离我们多远,它们的光到达我们需时多少,我们看到的是星星本身还是它们发出来的光?”

    公输念槐头皮一阵阵发麻,这尼玛的真玩坏了。孟珙开始思索光速啦,下一步是否要质疑月亮上的桂花树了?这可是方琼念念不忘的呀。

    “念槐,北斗七星一年四季的位置也不固定,是谁在走?是我们所处的大地,还是北斗七星?为何会年年循环往复,而不是远离或者消失呢?”

    “嗯,咳,咳,”公输念槐被孟珙的话击打得连连溃退,尼玛的,不科学啊。在后世里就没人问过这么傻冒带冒烟的问题。你一个宋人,还是一个注定了要光耀千古的大人物,发的哪门子宇宙探索的疯嘛。这不是逼死人的节奏吗。

    “这么说,念槐也不知喽?”孟珙凭风挺立,仰首视天。公输念槐暗自腹诽,孟珙此时要是站在高高的山巅之上,身边再长出棵不老青松出来,就更应景了。

    “不,小侄,”

    “这么说,念槐是了解的喽,”

    “噢,不,是,嗯,”公输念槐都蜕化成呀呀学语的状态了。承认吧,就得准备无数桶口水润嗓子,说个三天三夜?没有个三百个日夜都不够用的。

    “知还是不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知与不知,实话实说,没人会怪罪于你。”孟珙眼睛都没看过公输念槐一眼,嘴里却步步紧逼。

    “我,我,嗯,我要办大学。”公输念槐千转百折下,憋出了一句话。

    “办大学?”孟珙终于动了,缓缓转过身来,盯着公输念槐,“办大学未尝不可,只是,念槐你想教授什么,这些知识,难不成你也知晓?”孟珙抬起胳膊,伸出手指高高地指了指天。

    “呵呵,孟叔,方叔,你们不逼小侄如何?这样我们的睡梦里永远有糖吃。”公输念槐真是憷了孟珙。

    方琼还只是停留在天狗的层次上,孟珙就不同了。直接上升到哲学的高度,现在把苏东坡的明月几时有都搬出来了,谁能保证下一刻他不会把屈原的天问也祭出来?

    “孟叔,方叔,就凭小侄的制药,千里镜,飞伞、还有火药与三人炮,够不够格办所大学?”公输念槐也不再矜持了,你们想问天,我就先问地,视线得转移,否则今晚上休想睡安稳觉了。那边还有一个更年轻的孟之经还没过来呢。

    孟珙盯着公输念槐,一言不发。公输念槐也不示弱,直视着孟珙,两人就斗起了眼。

    “你与清远先回去吧。千里镜就留在这里。”孟珙转身走向独轮车,推起车子就走,孟之经扎撒着手,想向前帮老爹推车,被孟珙一个眼神就逼了回来。

    方琼朝两人看了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然后背着双手,迈着方步,脑袋挺着,下巴颌比额头还高,跟在推车的孟珙身后,亦步亦趋地去了。

    “孟兄啊,不该晚上让他们看。”公输念槐瞧着两人没入院子里的暗影里,长吁出一口气。

    “唉,咱们也回去吧。念槐,我爹没事吧?”孟之经率先走向了回家的路。

    “孟叔要是有事,那天狗就真的能把星星吃掉。”公输念槐嘿嘿一笑,像孟珙这样的历史大伽,神经的强韧与意志的不屈,非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成功非是侥幸,青史留名,更不靠投机。

    “念槐你是说天狗真的没有?”孟之经也开始懵圈,估计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晃动的星星。

    “我倒是想养一条天狗,孟兄,你想啊,天狗都能把星星啃掉一块,那些金人蒙古人够它塞牙缝的吗?”

    公输念槐斜睨了身旁的孟之经一眼,这小子怪不得比不过他老爹,就瞧他对天狗的态度也就与方琼一个档次。

    “噢,是这理。不过,天狗是吃星星的,你就是养了,也找不到星星喂它呀。”孟之经一本正经地说道,两眼望着远方,一副神往的样子。

    “嗨,孟兄啊,咱们还是不谈天狗了吧,我发现前面巷子口有只地上的狗想偷袭我俩。”公输念槐指了指前边的一处巷子,提醒着孟之经。

    “它敢,在哪里?”孟之经朝前面瞅了一眼,弯腰去捡石头。公输念槐还真没诳孟之经,就在孟之经弯腰捡石头的功夫,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逝不闻。

第八十八章 天圆地方() 
第八十八章天圆地方

    孟之经一边在手里抛着石头玩,一边问道,“念槐,你说大地是圆的。可是千百年来,都说天圆地方,难道古人说错了?”

    “孟兄为何相信天是圆的?”公输念槐被这些人纠缠得脑仁痛,干脆当甩手掌柜的了,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那你们就先动动自己的脑子自圆其说吧。喂,不如让他们自己找来吃。

    孟之经手里抛着石头,还真思考上了。

    片晌后,沉吟着道,“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念槐,我们一天为十二时辰,从子时算起,直到亥时结束,实质上子时应该既是开始又是结束。正好一半是白天,白天又被午时一分为二,一半是晚上,同样被子时一分为二。你再看看天上太阳的路线,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午时日正中,一个白天就走了一个半圆;若是月圆之夜,子时月当天。嗯,岂不正说明大地就是圆的?”孟之经被自己的解释吓着了,一下了停了下来,站在路边发呆。

    “噢!”公输念槐对孟之经的解释深以为然,想不到古人还可以这样解释天圆。

    “难道大地真是圆的?”孟之经手里的石头抛的频率明显降了下来,步子迈得也舒缓了,“可是夏至之时,太阳从东偏北的方向升起,冬至日时太阳从东偏南的方向升起,日落时也是这样。若大地是圆的,为何太阳不从同一个地方升起落下呢?为何夏日日长而冬日日短呢?”

    “孟兄,不管夏日日长还是冬日日短,一天十二时辰变不变?”

    “当然不变!嗯?”孟之经脱口而出,继而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若地球是方的,万不能做到一天十二时辰不变,若地球不是方的,为何又会出现夏日日长而冬日日短的变化呢?”

    孟之经自言自语着,最后目光就集中在公输念槐身上,求助的眼神让人看着心酸。

    这孩子!

    “呵呵,孟兄,这是两个问题。大地是圆的,被你攻破了,回去小弟就给你弄个热被窝奖。”

    公输念槐不想再折磨孟之经了,光一个大地是圆的,就弄得孟之经有朝分裂症狂奔的节奏,再弄出个大地是歪着身子在太空里狂奔的假想,非得让孟之经裸奔不可。

    “热被窝为兄不要,天还热着呢。大地真是圆的,为兄以后走路是不是要小心了?否则的话,极有可能会滑下去的。”孟之经显得忧心忡忡。

    “呵呵,孟兄啊,少费些神了。噢,”公输念槐一拍脑袋,突然想起场院里不是有几个大石辗子吗,那个东西可以当道具用一用。

    “孟兄,还记得场院里的大石辗子吗?”

    “记得,作甚?与它何关?”孟之经嗖一声,把手中的石头扔了出去,哗啦啦,喵…喵,一只夜猫子噌一声窜了出来,越过小路,攀墙而上,站在墙头朝下面的两人瞧来,两颗黄莹莹的眼珠发出邪恶的光芒。

    “小弟想让孟兄明白,大地是圆的也并不会让人滑下去。”

    “怎可相比?”

    “要是石辗子上蹲着一只蚂蚁,蚂蚁会作何想?”

    “下不去了,哈哈哈,”孟之经突然爆出一声狂笑,公输念槐逃离得孟之经远远的,瞧着孟之经捂着肚子慢慢弯下腰去。

    “嗨,孟兄,嗨,别笑了,这是晚上。”公输念槐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有人,小声提醒道。

    “哎哟,念槐啊,你小子,真损!说什么蚂蚁爬在石辗子上,直说人就是大地这个巨辗子上的蚂蚁不就得了。”孟之经揉着肚子直起身来,指了指戒备着的公输念槐。

    “念槐,过来,我保证不揍你。”孟之经一步步走过来,公输念槐一步步后退,两人眼里都含着笑。

    “啊!”公输念槐叫一声,撒腿就跑,孟之经从后一个虎步扑了过来。

    两人孩子般穿街过巷,嗵嗵地奔向自己的院子。

    “啊!”两人刚蹦进院子,与当面一人碰个头顶头,那人一个侧身,闪在一旁,两只手就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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