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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吴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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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输念槐呲牙一笑,伸手就去摸小姑娘的脑袋,小姑娘后退一步,“你是谁,我的尖嘴跑了,是你把它吓跑了。”

    “我?是你的尖嘴把我拌倒了,你看,很多人都看见了,肇事的是猪。你家大人呢,我要找他们去。”公输念槐兴趣上来了。这个小姑娘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小姑娘撇撇嘴,一脸的不屑,“很多人看见了,他们也不会帮你,要不你试试?”

    “方叔,小姑娘的猪拱我了,你可要主持公道啊。”公输念槐扭头朝正踱着方步走过来的方琼就喊。

    “猪拱你了?是你压着猪了吧,妞妞,你爹呢?”方琼根本没把公输念槐被猪拱了当成什么事,不,在方琼眼里,是公输念槐不长眼撞了猪了。

    “我?”

    小姑娘捂着嘴嗤嗤地笑,眼角眉梢笑意盈盈,很得意,好像在说,“信了吧,这里没人会帮你,大个子。”

    “好好,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不找你家大人了?”公输念槐伸手又去抓小姑娘的冲天辫。

    小姑娘往侧一闪,公输念槐的怪手又落空了。

    “大个子,你是空心菜吧。”

    “空心菜?”公输念槐挠挠头,“小姑娘,你要能说出空心菜是什么,叔叔就给你糖吃。”

    小姑娘又把嘴一撇,“哪有不长胡子的叔叔,哼,方爷爷都叫我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不是空心菜是什么?”

第十九章 房子建在山里() 
第十九章房子建在山里

    公输念槐一听,对啊,方琼喊这小姑娘妞妞,那就叫妞妞了。嘿,这套哄小孩子的把戏看来不灵了,这小姑娘五六岁的样子,人小却机灵着呢。

    “姐姐,猪猪不见了。咦,大个子?你是谁?”小屁孩扭着小屁屁就过来了,手里纂着一把喇叭花,早被小手纂出水来了,蔫蔫的。

    “石头,大个子给你糖,你不能拿,听话,喽喽,尖嘴回来。”小姑娘扭头一看,尖嘴猪正扒着河岸要下河呢。

    小姑娘撩下一句话,跑着追猪去了。旁边的狗先她一步跑在前头,跑出去几步,又停下回头看。

    “黄黄,回去看着弟弟。”小姑娘朝回头看它的黑狗说着,自己穿过草丛,朝河岸处跑。

    明明是条黑狗,却被小姑娘叫作黄黄的狗,抬头朝河岸边正不知如何下去的尖嘴猪看了一眼,摇摇尾巴跑了回来,先低头绕着公输念槐嗅了嗅,这才跑向小男孩,个头跟大男孩差不多高。

    叫黄黄的黑狗嗅嗅小男孩手中的喇叭花,小男孩赶紧藏到身后,抬起小脚踢向黑狗,黑狗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跑到旁边,蹲在地上,伸着舌头,哈赤哈赤地看着公输念槐。

    “大个子,你有糖吗?”

    “你叫什么名字,叔叔当然有糖。不过,叔叔的糖只给有名字的孩子,还得乖。”

    “哦,爹爹说石头乖,姐姐说石头不乖,石头乖。”小男孩的一根指头已经伸进嘴里了,哈啦子顺着指头啪啦啪啦地滴下来了。

    “你叫石头啊,来,石头乖,叔叔的糖,嗯,”公输念槐往身上一摸,再摸,三摸,哪里有糖?

    “石头,你爹呢,看看,光着脚,别吃指头,嘿,楞小子,多臭啊。”方琼过来,把石头的指头从嘴里掏出来,按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方爷爷,大个子有糖,糖糖。”石头拽着方琼的胳膊摇来摇去,仰着小脸向方琼求助。

    方琼斜睨了公输念槐一眼,用袍袖擦了擦石头的小花脸,然后在身上掏了掏,“石头啊,一会儿跟姐姐去找这个大个子,他啊,有很多糖糖。好了,去找姐姐吧,爷爷跟大个子说话,啊!”

    石头看样子很相信方琼,转头看向公输念槐,“大个子哥哥,我去叫姐姐,咦,你叫大个子吗?”

    公输念槐伸手摸了摸石头的脑袋,“是大个子叔叔,去吧,一会儿叔叔就给你糖吃。”

    “噢,有糖吃了。”石头冲进草丛里,蹦蹦跳跳地找姐姐去了。

    “方叔,嘿嘿,还得请你帮忙,我真没有糖。”一看小男孩跑远听不见了,公输念槐赶紧坦白。

    “有谱没谱的乱说。我那里还有一些,回去后让人给石头姐弟送去。唉。”

    “嘿嘿,小侄先谢过方叔了。唉,这一起床就欠债,不是好兆头啊。对了,方叔,这条河叫什么名字,我大概知道在哪里建房子了。”

    “建房子?噢,这条河叫南长水,源于唐子山。现下屯田正是沿其两岸进行。”

    “唐梓山?”公输念槐想起了后世的枣阳,唐梓山是一个风景名胜区,平地起来了两座山,南面在枣阳境内的是唐梓山,北面河南境内的是紫玉山。传说中这两座山与二郞神有关。

    “方叔,房子不用找了,就在唐梓山吧。”公输念槐一出口就是一座山,上辈子上去还得花钱,现在就是自己的试验室了,谁想上山,先问问自己这个巡山使答不答应。

    “唐子山?嘶………”方叔一听,开始牙疼,“念槐,你可知唐子山在哪里吗,不行,不行,一则离枣阳城太远,二则离边境太近。就是将主答应,方叔也不会点头的。”

    方琼一听,把头摇的像拔浪鼓,也不怕头晕。

    “方叔,正因为地处边境,才要放在那里,方叔你听我说,”公输念槐巡山使没到手,怎么会善罢,况且还有二郞神的神气罩着呢,孙悟空来了,也得让他竖尾巴。

    “是这样,你看啊,”像这样忽悠人,公输念槐上辈子就没玩过。因为他是一个团队里的一分子,分工协作,各司其职。而现在,凡事都要自己亲历亲为,能力上的不足就显露无遗了。

    “不听,你就是把天说漏了,方叔也不会答应的。”还没等公输念槐编好词,方琼就把门封的死死的。

    “方叔,”公输念槐一指东北,“要不,您在玉皇顶上给小侄找个地方?”

    “念槐,为何一定要选在山里?这里要人有人,交通便利,一应物事齐全周备,若念槐担心机密外泄,方叔可以保证,在此处绝无可能。看到了吧,这些人都是军兵家属,跟着老将主东讨西杀,立战功无数。小将主一声令下,没有人能进得此庄,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得出去。”

    方琼口中的老将主应该是孟珙的父亲,忠顺军的创立者孟宗政。

    “方叔,若是对外,我相信您说的都对。此其一,其二,小侄会制的不仅仅是草药吧,您不担心妞妞石头这些孩子的安全?小侄可不想在村子里鼓捣危险品。逮住了罚死你,还得坐牢,说不定就得吃枪子。”

    公输念槐拿枪子吓唬方琼呢,反正方琼也不知道枪子是何物,很厉害很危险就是了。

    公输念槐为什么非要在山里选址,不用多说,就是保密。有些东西做得说不得。

    “方叔,很久没见您来河边了,噢,这位小哥是,”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壮年汉子走了过来,肩头扛着一把锄头,右边袖管飘飘荡荡。

    “李军使,怎么又去拾掇小菜园?妞妞与石头去前边了。你呀,这么守着也不是事儿,孩子还小,大人苦也就罢了,总不能看着孩子受苦吧。”

    “方叔,我也担心孩子啊。就是再找一个,要是对孩子不好,那可怎好?再说,就我这身体,唉,难啊。”

    “噢,来来来,念槐,这位是李良李军使,踏白军副军使,老将主在时,丢了一条胳膊。妞妞与石头俩孩子就是李军使的。”

    李良把锄头从肩头放下来拄在地上,两眼随便往公输念槐身上一扫,微一躬身,“公子,李良残缺之身,不能全礼,望公子海函。小女与犬子不堪,莫要污了公子双眼。”

    公输念槐就受不了这些,军使不军使的他不管,让一个残疾人给自己行礼,这也太那个了吧,

    公输念槐赶紧往旁边一闪,学着李良的样子,回礼道,“李军使,小子受不起您的礼,小子也不是什么公子,就是,那什么,妞妞与石头是你的孩子吧,哈哈,我还欠着他们的糖呢。”

    “什么?他们两个向小兄………公子要糖了?哼,看我不打死这两个杀才,”这叫李良的真是一个爆仗,一只左手抄起锄头,就要去追妞妞与石头。

    方琼抬手一指,“李良,站住,耍什么横?这个小子叫公输念槐,他输给两个孩子糖,身上又没有,还向我借,说欠着两个孩子的糖,有什么错。”

    话不多,公输念槐听糊涂了,方琼这话里话外,怎么听着很不是味啊。好像自己是个无赖似的,不仅输给孩子糖,糖自己还没有,不仅现在身上没有,好像以后也不会有,所以才向方琼借,能不能还,方琼没说。可这话听着似乎就是这意思。

    “是,方叔说的是。回去之后,小侄就把糖给妞妞送过去。”公输念槐笑嘻嘻地回应着,他又有了想法。

    “噢,李良啊,你也没什么事,这样吧,早饭后到院子里找我。我有事问你。”

    李良躬身答应一声,朝公输念槐打声招呼,朝妞妞姐弟俩走去。

    “方叔啊,我要的地方,你想好了没有啊。要不,放在刘秀家也行啊,冲着他的身份,小侄勉强将就了。”

    “咄,小子掌嘴。这些话也是随便说得的?你别急,我好好想想。”

    方琼伸出三指捏着额头,甚是为难。将主说找处房子,那就找呗。这个村子里就有不少空房子,稍微收拾下就可以用了。没想到公输念槐这小子非要往山里钻。

    山里不是不可以,关键是时间上来不及。明天就要进行火药威力比赛了,今天不给公输念槐把房子搞定了,就江海那张嘴,指不定又要说什么难听的了。但愿公输念槐能赢,小将主啊,这次我宝就不押在您那边了。

    还有就是既然公输念槐坚持进山,作为制药与火药的操作者,自然比他更清楚怎样保密。并不是说方琼他不懂得保密,作为一名军方人士,保密是最基本的要求,只是对技术方面的保密,他并不擅长。

    实际上只要自己答应了公输念槐进山,一连串的事情就免不了了。找地方,建房子,选派保卫,工匠仆役的选择,一旦涉及到保密,就不是随便往里扔几个人就完事的。一应忠诚人员的选择,还有家属的安排,每一项都不轻松。

    还有,药材如何进山,需不需要在山外建一个中转点都是要考虑的。

第二十章 七里香() 
第二十章七里香

    而且现在也抽不出人手来。一则疟疾未除,人心不稳,二则屯田是制司督办的事情,容不得拖延。三则老将主在时,把屯田当做稳定边防的一项举措,现在小将主更是看得很重。

    人手啊,时间啊!

    方琼这么一琢磨,本来举手之劳的事情突然间变得复杂了。

    公输念槐看着方琼嘬牙花子,就感好笑,多大点事儿,至于吗?

    “方叔,像李军使这样的人,村子里有多少?”公输念槐一想,方琼既然这么为难,那就亲历亲为吧,只要你们敢放权,小太爷就敢把天捅下来。

    “李良?三五十号人还是有的。将主有令,这些人有功于国,不得役使。念槐,莫要打他们的主意,他们也是可怜人啊。”

    “方叔,我看妞妞与石头光着脚丫子,是否此地的风俗如此啊?”

    “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方琼斜睨了公输念槐脚上的阿迪一眼,“有粉谁不往脸上搽,赤脚走在这样的路上不疼啊,嘿,哼。”

    公输念槐有些懵,“方叔,他们不是有残疾军人抚恤金吗?”

    “残疾军人抚恤金?这是什么名堂?他们残疾不假,一条胳膊没了,军人嘛,哼哼。噢,小子,这不是你琢磨的事儿,你方叔答应了,你想进山,那就进山。地点嘛,保准找一个令你满意的地方。走吧,回去吃了早饭,还有得你忙的。明天要跟将主比赛,嘿嘿,方叔这次真心盼着将主输给你。”

    “小侄还真有些饿了,只是早饭吃什么呀,小侄,哈哈,”公输念槐想起昨天晚上的百蔬宴就打怵,现在打个嗝,还有青草味。

    “清远来了。你这孩子,在海外生活几年,就不习惯家乡味了?小孩子的口味容易变,一个月下来,也就习惯了。”方琼背着双手在前面走,公输念槐低头在后面跟着,他吓坏了。

    还要吃一个月的草,不是草是青菜,纯绿色无污染的,要搁在后世,一碟子炝芹菜,没有两百元你都甭想。

    三包方便面两包火腿肠,省着点吃,也撑不了一个星期。以后咋办呢?

    噢,对了,以后自己就有工作室了,还有一帮子听命于自己的手下,到时候自己开小灶,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自己的手艺,只要是手艺,到了公输氏后人的手里,就不会是凡品。

    哼哼,一到做饭的时候,就端着炒锅到这里来转悠,不馋死几个绝不收兵,对了,让那些厨子们给我切礅,刀工应该是有的吧。

    公输念槐想到方琼流着哈喇子的样子,心情愉悦极了,嘴里哼起了七里香: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念槐老弟,早上遛一遛,心情不错啊。老弟哼的曲子是海外的吧。”

    “噢,海外的?嗯,是海外的,海外的,呵呵,孟兄耳朵很灵啊,一听就听出来了。”公输念槐琢磨了琢磨,也幸亏是海外的,孟之经这个内陆仔听不太明白,否则只是第一句里的电线杆,就够自己忙活的了。

    孟之经给背着手走路的方琼施过礼,就冲落在后面的公输念槐傻笑,“本以为念槐老弟不会起来的这么早,等为兄准备好洗漱用具,去敲老弟的门时,才发现老弟竟然早就不在了。幸而老弟衣着怪那个奇特,为兄问了几个人,才确定老弟的去向。”

    公输念槐眨巴了几下眼睛,没弄明白孟之经的意思。洗漱还须站齐了一起来?看孟之经的样子,似乎有戏谑之意。

    “哈哈,劳孟兄久等了。小弟每到一处新地方,总要起早的。呵呵习惯了。”

    “噢,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念槐老弟晚上没睡着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孟之经过来跟公输念槐走了个并肩,说这话时,还特意盯着公输念槐的嘴唇看了几眼。

    经孟之经这一暗示,公输念槐想起来了,晚上自己与蚊子小战了一次,隔壁的孟之经定是听见了,早上本想小小的解释一番,想不到自己比他起的更早,他便以为自己被蚊子咬的一晚上没睡好。

    这人啊,不管是什么人物,看别人遭罪,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现在孟之经就是这样子。

    跑出来找自己不是装的,想看看自己如何被蚊子虐也是真的。

    “啊,我想起来了,昨晚上小弟房间里曾经有几只蚊子不请自来,小弟好好地喷了它们一脸。只是小弟不明白,整个院子里,似乎只有我的房间里有蚊子,难道这里的蚊子欺生吗?”

    这句话一出口,公输念槐就知不妥,若放在很熟悉的人身上,就是一玩笑,嬉笑一番也就过去了。

    孟之经就不同了,一是相识不到一整天,与熟识还差了八百年呢,二则孟之经是谁,是主人啊,三则孟之经暗示这件事,本存着戏谑的成分在里面,往重里说就是想看公输念槐的笑话,还是那句话,放在相熟的人之间,屁事没有。但就是这样两个少年人,都是喜欢闹的年龄,都想与对方走的更近一些。

    想法不错,步子迈的大了,扯着小嫩蛋蛋了。

    孟之经脸色一红,喃喃地不知如何措辞了。

    “小弟就奇怪了,本想一早就请教孟兄防蚊驱蚊的方法,只是,嘿嘿,方叔见不得小弟赖床。”

    公输念槐立码想出一个说辞来。其实看见房间里没蚊帐时,他就留意上了,在蚊虫肆虐的夏季,这些古人是如何防蚊虫叮咬的呢?只是没有来得及问而已,现在拿出来一说,一举两得吧。

    “噢,是这事儿啊,你早说呀,我还以为你知道的。”孟之经变的也挺快,脸上立码换成一种恍然的表情。

    孟之经停下脚步,朝草丛里扫了几眼,快步走向一蓬草,弯腰哗啦一声拔出一棵草来,抖落抖落草根上的泥土,然后双手甩了甩,草叶上的露水飞琼乱玉似的溅了出去。

    “驱蚊草?”公输念槐站在小径上看着孟之经,孟之经炫耀似的把手中的草朝公输念槐晃了晃,“老弟,就是这种草,能很好地驱蚊。你床上,房间的窗户上都放着这种草。”

    “七里香!”公输念槐接过这棵草,一眼就认了出来。

    “噢,老弟识得此草啊。”孟之经见公输念槐一口就叫了出来此草的名字,兴趣就减了几分。

    “小弟也知道此草有驱蚊功效,只是从未使用过。哈哈,”公输念槐心想,在后世里谁还会用这种原始的方式来驱蚊,麻烦不说,效果也比不上化学制品。

    否则自己就不用晚上喷花露水了。

    “孟兄说我的床上也有此物?嘿嘿,小弟心太也粗了,竟没发现。”

    “就在床垫之下,窗户上也摆了两个。效果还是有的。”孟之经伸手折断一枝草茎,凑近闻了闻。

    两人边说边聊,一会儿就回到了院子。

    公输念槐先跑回房间掀起床上的垫子,果然发现床板上铺着一层干枯的七里香。窗户的两个角落里,有两个小布袋,公输念槐站上窗户,拿起布袋闻了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也不知他们用此法驱蚊多久了,想必蚊子也熟悉了吧。”公输念槐想起自己的花露水,决定再采一些七里香,聊胜于无吧。若搬到山里去,与蚊子的战争还要进行下去。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不是给蚊子送好吃的。

    “老弟,洗漱吧,前院里已经摆下早饭了。”孟之经没有跟着公输念槐进来,只是站在西侧院墙处,那里一条小水沟,一些污水正是沿着水沟流出院子,极有可能它们的归宿就是南长水。

    孟之经递给公输念槐一物,公输念槐接到手里,惊呼道,“牙刷!”

    公输念槐震惊不已,这尼玛的不科学啊。牙刷在宋代就出现了?这支牙刷是用木头雕出来的,样子跟后世的牙刷没有什么区别,但跟后世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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