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2章(2)
“陛下是不是……不喜欢奴婢侍候你?”她委屈地咬了咬下唇。
依照常理判断,经过刚才一番挑逗,他应该会迫不及待地要了她的,怎么他的反应却是赶她走?
这实在让她疑惑不解,甚至怀疑起自己的本事来。但她明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欲*望,她不会看错的。
“你多心了。”他边说边轻佻地以长指捏了捏她的下巴。
她长得国色天香,性情温顺听话,还尽心尽力讨好他,让他的确没得挑剔。只不过,她太好强,太积极讨好他,反而让他察觉出不太对劲之处。
他吻过她,发现她在情事方面很生涩,吻技有待加强,但她魅惑他的手段却不太像是新手,这其中存在着矛盾之处,实在令人费解。
她的一切让他沉迷,但另一方面,太美丽的女人,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升起一股提防之心。
“陛下,奴婢看得出来你有点言不由衷,既然你不乐意见到奴婢,奴婢还是离开得好。”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哽咽,小脸低垂,眼眶泛红,澄眸中盈满水雾,纤细的肩膀上下抖动着,模样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心想,如果他已经对她起疑心,那她还是先离开比较妥当,免得他对自己产生厌恶感,那就不好了。
就在她即将转身之际,赫连威烈突地拉住她的手腕。
“你都已经来到本王的寝宫,本王是决计不会让你走的。”他逐渐加重手中的力道,黑眸紧紧锁住她的水眸,想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女人就像水做的一样,很容易让男人卸除心防。不管她是真的伤心,还是假装出来的,他都会让她露出庐山真面目。
她一心想取悦他、讨好他,满足他心里的渴望,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原本是他一直渴望得到的,但此刻,她越讨好他,他就越觉得可疑。
他是人人惧怕的恶君,像她这么积极讨好他、亲近他的女人并不多见。
他缓步走向她,冷不防地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微微颤抖的红唇,动作蛮横且带着强烈的索求。
仅是浅吻并无法满足他强烈的渴望,他逐渐加深这个吻,滑溜的舌尖钻进她的檀口,寻找到她软嫩的粉舌,热切地与她交缠着。
他吻遍她口中每一寸敏感的芬芳,酥麻而温热的暖流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让她感到四肢虚软无力。
她错愕地张口,脑子昏沉沉的,但随着他的深入,她再也无法忍受,便使尽力气推开他。
“陛下,请等一等。”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与他靠得太近,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他的气势太强,她根本招架不住。
他吻她的举动,彷佛她是即将被吞吃入腹的猎物一样。
赫连威烈的喉咙发出不满的低吼,拉下脸,不悦地问:“怎么?不喜欢本王吻你?”
他的脸色难看到极点,脸上的线条变得僵硬而不自然。
“没、没有的事,只是,奴婢突然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怕站不住脚,坏了陛下的兴致,才会不得不推开陛下。”她心虚地解释。
她垂下眼睫,不敢正视他。
赫连威烈没有戳破她蹩脚的谎言,反而故作不舍地叹了口气。“看来,你的身子还没有调养好,改天,本王吩咐御膳房,做几道药膳,给你补一补身子。”
闻言,褚寒水急急地摇手推却。“陛下,万万使不得,奴婢才进宫没多久,就承蒙陛下的宠爱,恐怕会替奴婢带来麻烦。”
若一进宫,就遭到众嫔妃的排挤,对她的计划而言,只有阻力而没有助力。
“寒水,若想待在本王的身边,总得付出一点代价,更何况,本王看你也不是怕事之人。”他一语双关,话中有话。
他的言下之意,是希望她不要耍什么把戏,否则下场将会很凄惨。
“陛下,奴婢只是不希望后宫因此而乱了秩序。”她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希望他能专宠自己,只不过,不是现在,因为时机尚未成熟,太过急躁只会坏了大事。
“本王想宠谁,没有人敢有意见,若后宫的嫔妃谁敢有微词,本王马上将她撵出宫去!”他握紧双拳,下巴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额际的青筋隐约可见。
“陛下请息怒,奴婢说错话,惹陛下生气,奴婢罪该万死。”她屈膝往地上一跪,表情带着惊慌。
其实她心里并没有那么惊恐,一切都只是在作戏而已。她知晓他喜欢柔弱顺从的女人,既然如此,她就要投其所好,表现出他想要的那个样子。
对于她突然下跪的举动,他感到有点意外,再者,他很赞赏她的能屈能伸。最起码,她的反应取悦了他,满足他身为帝王的优越心态。
他主动扶她起身。“起来吧!被你这么一跪,本王什么气都没有了。”
他半真半假地低笑,大手往她的腰上一放,打横抱起她,往床榻的方面走去。
褚寒水心中一慌,整个身子小小地颤抖了一下。
“陛下,你这是……”她怯生生地询问。
就这么毫无心理准备地被抱在他的怀里,她想挣扎,挣脱他的怀抱,却又怕再度惹怒他,只好咬住下唇,逼自己镇定下来。
这么轻微的反应,都落进了赫连威烈的眼中。
只是,他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你的身子不舒服,不能一直站着说话,先在本王的床榻上躺一下吧!反正,你迟早得习惯睡在本王的床榻上。”
他朗声大笑,胸膛随着笑声而上下起伏着。这样逗弄她,看她慌张的模样,实在是一件挺有乐趣的事。
他喜欢温顺的女人,但他更喜欢具有挑战性的女人。他摸不透她的心思,却对她更有探究的心态。
从古至今,美丽又神秘的女人总是能挑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陛下,奴婢身分卑微,不适合躺在龙床上,那对陛下不敬。”当她的身子碰到柔软的床榻时,她反射性地直起背脊。
赫连威烈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往下推,语气带着劝哄。“你的脸色很难看,最好先躺一下。”
她无法抵抗,只好又继续躺下来。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俊容,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赫连威烈见她想反抗却又不敢反抗,大手恶意地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想让她露出马脚。“先小睡一会儿,本王会叫醒你。”
她睁大眼,眼中的惊恐显而易见,但随即又被她给压抑住。“多、多谢陛下,奴婢踰矩了。”
她闭上双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感觉到周身传来一股属于他的味道。躺在他的床榻上,好像被他紧紧抱住,害她紧张地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到底是一名什么样的君王?
她甩了甩头,希望能赶快入睡,忘了自己身处在无极殿的寝宫里。
只可惜,她虽然如愿睡着了,梦里却还是出现赫连威烈的身影。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连在睡梦中都还摆脱不了他。
之后的几天,褚寒水很殷勤地每晚都来到无极殿为赫连威烈献舞。
赫连威烈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便差人送来一些珠宝首饰、玉石珍玩等,要她挑一些自己喜欢的宝物留下。
她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拿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怎么办?
当赫连威烈前来她的寝室探望她时,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寒水,这些宝物你若喜欢,本王可以全部赏赐给你。若不喜欢,本王再派人到海外或者异域去搜寻更加奇特的宝物。”
对于女人,他向来大方。别人尽心侍候他,他也会同样地回以等值的报酬。
“陛下,奴婢不值得你这么费心思。”她急急地劝说。
他对她越好,她越是显得良心不安。她接近他是别有所图的,不值得他如此对待。
“本王的无极殿摆不下这些东西,才搬一些过来这里,你别想太多。”他故意说得云淡风轻。
这些珠宝珍玩,摆着也是摆着,不如送给用得到的人。而且,他希望藉此试探她,看她是不是与别的女人不同。
倘若她贪得无厌,那么,往后他也不需要特别在意她。
褚寒水抿着嘴,不发一语,眸中的神色复杂而深沉。
如果,他对待女人的方式能够做点改变,相信会比送礼物来得有用处。
“陛下,这些宝物奴婢一样也不要。”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怎么?这些宝物,你没有一样看得上眼的?”他微讶地瞠目。
不过无妨,他对付女人向来很有自信,总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奴婢只想要陛下身上的一件东西。”她笃定地直视他。
“你想要我身上的东西?”他的表情充满兴味,伸直两臂,将自己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他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恐怕就是系在腰上的祖传玉佩。
他主动解下玉佩,搁放在她的手上。
“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本王办得到,绝对会满足你。”他爽快地允诺。
为了见到美人真心的笑容,他甘心为她一掷千金。
褚寒水看着手中价值连城的玉佩,脸上没有喜色,反而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他对她越好,她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什么心情反而变得沉重?心上彷佛被一块重石压住似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因为,她对他的厌恶,似乎正在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她享受着他对自己的疼惜,同时却也为自己越来越习惯被他捧在手心上疼宠的感觉而心惊。
赫连威烈没有错过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她复杂而多变的神情,吸引住他的目光,让他急欲探知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怎么?还是不喜欢?你想要什么,干脆直接开口明说,本王一定会想尽办法送到你的面前。”他没有动怒,反而急欲得知,她究竟想要什么?
对于自己这么不识相地拒绝赫连威烈的刻意讨好,她感到有点心虚,却也惊讶地发现到,从刚才到现在,他居然还没有发怒。
他高傲自大,没有耐性,主观意识强,这些全都是她在这些日子里暗中观察得到的。
“陛下对每个女人都这么好吗?”她挑眉询问。
“当然不是。”他想也不想地驳斥,他赫连威烈岂是这么滥情的人?
“陛下为何对奴婢特别好?”她深感纳闷。
“你就像一个谜团,让本王急欲解开,你有一种特质,是在其它女人的身上看不到的,在本王眼中,你是独特的。本王的身边曾经有一位像你这样特别的女人,本王曾经很爱她,只可惜,最后她背叛了本王。”他原本灿亮的双眼,瞬间黯淡下来,写满深沉的伤痛。
褚寒水有一点动容,被他话语里的真诚感动。
从他的谈话及表情中看来,他一定曾经很爱那名女人。她无法想象,他也有专情的一面。
这让她对他的看法,有了些许的转变,原来,他也是有优点的。
“我很抱歉触痛陛下的伤心往事。”她垂下眼,神情若有所思。
“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挺直背脊,拉回远扬的思绪。“你还没告诉本王,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
“陛下真想知道吗?”
“想。”他充满兴味地盯着她。
她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慢慢地抬起小手,指着他的胸膛。“我只要陛下的心,其它的,我什么都不要。”
她是真的想要他的心,而这也是她来到北越国,并且接近他的目的。
“想要本王的心,你就得付出代价。”他的话是警告,也是宣示。
她的答案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大胆地说出想要他的心这种话。
她的坦率,让他觉得很有挑战性。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想要陛下的心。”她定定地直视赫连威烈。
两人的视线互相交缠,谁也不想先离开对方。
“好,有本事,我的心等着你来拿。”
他倒要看看,她会用什么手段得到他这名恶君的心。
第3章(1)
这日,褚寒水在御花园里见到一只五彩斑斓的彩蝶,为了多看它几眼,却不小心在宫里迷了路,误闯进“离尘殿”。
“请问……”她见到廊道下坐着一名老人,似乎正遥望着远方想事情,便打算向他询问路径。
老人抬眼一看,见到褚寒水时,倏地瞪大双眼。
他情绪激动地问:“是你?你没死?”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
“老伯伯,我想你应该认错人了。我才刚进宫没多久,是东离国来的美人。”
她如实告知。
因为老人的脸庞看起来很慈祥,还让她有一种熟悉感,她直觉地认为他只是一名无害的老人家。
老人在听到她的述说之后,神情瞬间回复平静。
“啊!抱歉,是我认错人,人老了,就犯糊涂了。”他自我解嘲,原本发亮的双眸转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看到他落寞而哀伤的神情,褚寒水不禁兴起一丝同情心来。
这座宫殿的外表有点颓废,几无人烟,简直就像冷宫一样冷清,一名孤单无依的老人何以会住在像这样的宫殿里?
他到底是谁?
“老伯,你怎么会独自居住在这座宫殿里?”基于好奇及怜悯的心态,她不加思索地询问。
他一定是太过寂寞,才会将她误认成是他的旧识。
不知为何,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及亲切感,想跟他多说几句话。
“既然姑娘问了,我也不隐瞒你。老夫叫赫连天齐,这座宫殿是离尘殿,姑娘想必是迷路了,才会误闯离尘殿,否则,烈儿决计不可能让你来这里。”他说得有气无力,眼睫微微下垂。
“赫连天齐?那您不就是……太上皇?”她惊讶地捂住嘴,老人的性情温和,与个性暴躁的赫连威烈一点都不像。
“不,应该说是一名无用的老人。”他自嘲一笑。
被放逐到最偏远的宫殿,他的日子过得异常烦闷枯燥,连想找个人说说话都难如登天。
确认老人的身份后,褚寒水赶紧朝他福了福身。“奴婢无知,若有冒犯太上皇之处,请太上皇恕罪。”
“姑娘千万别多礼,老夫已经失去权势,跟一般的老人家无异,你肯跟老夫说话,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怪你。”他慢慢地道。
“您的情况,跟我相像的不一样。”她纳闷地眨着长睫。
身为太上皇,不是都该享尽荣华富贵、退居深宫颐养天年的吗?怎么他的情况反而相反?
“姑娘,你来自东离国,是否曾经听过宋晨烟这个名字?”望着眼前这张相似的容颜,他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与她聊天,让他有一种错觉,仿佛宋晨烟就站在他的面前似的。
“宋晨烟?”她惊讶地张大眼。“宋晨烟是我的姨母。”
因为太上皇一脸落寞,又看似没有恶意,她便坦白道出自己与宋晨烟的关系。
她曾听娘亲提起过,姨母曾经是北越国国君的嫔妃,但后来不知是何缘故而香消玉殒。
太上皇激动地拉住她的手腕。“你说什么?你说……宋晨烟是你的姨母?难怪老夫见到你,会有一种熟悉感。”由于太惊讶,他的话语带着微微的颤抖。
“太上皇跟晨烟姨母是什么关系呢?”她小心翼翼地探问。
其实,她或多或少已经猜出两人的关系匪浅,只是,她不太明白太上皇在提起姨母时,为什么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赫连天齐低下头,思绪陷入悔恨及自责当中,当他想开口时,眼尾却瞥见赫连威烈急急地迈步而来。
“寒水!”他人未到声先到。
褚寒水被他的声音吓一跳,连忙转过身来面对他。
“陛下。”她恭敬地低头行礼。
“你怎么会来到离尘殿?”他的眼中燃烧着一小簇怒火。
任何人都能来离尘殿,唯独她不能。
尤其,刚才见到两人有说有笑,让他不由得忆起当初,宋晨烟如何背叛他,暗地里与太上皇勾搭上的情景,胸口的怒火就越烧越旺。
“我、我不小心迷了路,才会误闯离尘殿。”她据实以告。
“以后不许再踏进离尘殿一步。”他厉声命令。
刚才两人说话的那一幕,几乎刺痛了他的双眼。
“为什么?太上皇一个人待在偏远的离尘殿,日子一定很寂寞,有机会的话,我想多陪他聊天解闷。”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本王命令你不能再踏进离尘殿,你必须听从!”他一脸愤怒。
嫉妒的情绪几乎盖过他的理智,他无法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只能用命令的口吻要她遵从。
再者,她竟然当着赫连天齐的面质疑他的命令,让他的怒火窜升到最高点。
“陛下,求您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她柔声请求。
“你喜欢待在赫连天齐的身边是吗?好,既然你希望待在离尘殿,本王就将你赐给他当女奴,反正他的生辰快到了,本王就将你送给他好了。”他无情而冷漠地宣布。
闻言,褚寒水感觉到背脊窜起一股凉意,散布到四肢百骸。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而他对太上皇为什么有这么深的恨意?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后的几天,赫连威烈时常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之下,悄悄造访离尘殿,每次见到两人和谐的互动,他的心里就感到不是滋味。
这天,日阳不烈,微风送暖,褚寒水搀扶着太上皇在前院散布,想让他晒晒日阳,不要一直闷在屋里。
她扶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寒水,老夫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你不必扶着我。”太上皇的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
“你是长辈,又是陛下的父皇,奴婢服侍你也是应该的。”她温和的笑意比微风还要温暖。
自从得知陛下与太上皇因为姨母而产生的嫌隙之后,她对太上皇的同情是有增无减。
他是真心悔改,觉得自己对不起姨母跟陛下。只是,陛下根本无法原谅他,对他一直怀有恨意。
这本是他们的家务事,她不便插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陪伴着太上皇,把他当成尊长般尽一份孝心。
“你与老夫这么亲近,万一被烈儿看到,他可是会暴跳如雷的。”他一脸忧心忡忡。
“陛下真是这么不通情理之人吗?他既然命令奴婢侍候你,应该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发怒吧!”她还是坚持扶着他的手臂散步。
没想到,话才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