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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英烈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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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几捡得性命,心思韩信毕竟为高祖故将,不敢轻易相投,遂往南越投了赵佗,此后终生不敢再涉足中原。

周勃得了袁盎诸人,来见高祖。高祖已兵定颖川,见利几走脱,乃徙袁盎等皆为庶人,往安陵居住,自班师回洛阳。或谓高祖道:“亡楚之将散居各处,易生动乱。今钟离昧又居韩信之下,不可不防。”高祖乃招韩信道:“今天下方定,西楚亡将纷起作乱。闻钟离昧在楚,请足下捕之献来。”韩信道:“臣素知钟离昧,乃极忠极贤之人,昔臣与陛下会于颐乡时,钟离昧弃西楚来降,多立军功。今西楚已亡,虽项王暴虐,彼无罪也。大王既可容季布、项伯,何独不能容钟离昧?臣请陛下赦之。”高祖闻言,口中虽许,心实恶之。

诸候在洛阳居数日,天下无事,高祖乃降旨,令诸候质子徙关中,诸候王各归其国。于是诸候王留太子随高祖后,各自就道还归封国。高祖亦班师,先至长安,见秦时兴乐宫为项王所烧,虽是残破,但根基大梁尚在,若较之未央宫,更利于修筑,遂改兴乐宫为长乐宫,由丞相萧何监工,令先筑以为居住。萧何领令,高祖自回栎阳住下。自归日起,每五日往朝太公。太公家令见之,遂说太公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皇帝虽足下之子,乃人主也;足下虽为皇帝之父,乃人臣也。今人主拜人臣,有侮皇帝之威也,愿足下以臣礼见皇上。”太公从之。后高祖来见,太公持帚,伏门而迎。高祖大惊,下车扶太公而起,乃问缘故,太公道:“皇帝乃万民之主也,不可因我而归天下之法。”高祖详问,太公告家令之言。高祖大悦,以其言忠,赐黄金五百为赏。复会群臣,降诏道:“人之至亲,莫如父子,故父有天下而传归于子,子有天下而尊归于父,此人道之极也。前日天下大乱,兵革并起,万民苦殃,朕亲被坚执锐,自率士卒,犯危难,平暴乱,立诸候,偃兵息民,天下大安,此皆太公之教训也。诸王、通候、将军、群卿、大夫已尊朕为皇帝,而太公未有号,于理有悖。今尊太公为太上皇,位居皇帝之上。”于是群臣皆乎万岁,跪拜祝贺。

陆贾谏道:“天下已定,当使世人习《诗》、《书》,方可大治。”高祖道:“朕居马上而得天下,安能事《诗》、《书》?”陆贾道:“马上得天下,岂能以马上治乎?汤、武逆取而顺守之,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也。昔者夫差、智伯极武而亡;秦任刑法不变,虽赵氏同宗,亦为其灭,故二世即覆。若秦并天下之后,行仁义之法,效先圣之德,陛下安得有今日!”高祖语塞,颇有惭色,遂谓陆贾道:“试著一书,述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天下,及古国成败之因。”陆贾奉旨,遂作书十二篇见谒皇帝,每奏一篇,高祖无不称善,左右皆呼万岁,称其书为《新语》。后李华有诗道:

汉皇修雅乐,乘舆临太学。三老与五更,天王亲割牲。

一人调风俗,万国和且平。单于骤款塞,武库欲销兵。

文物此朝盛,君臣何穆清。至今壝坛下,如有箫韶声。

却说叔孙通制礼仪,招鲁生三十余人,会弟子百余人,立帐束草于野外,每日习之,已有月余,叔孙通见已粗成,遂往见高祖道:“陛下可试观之。”高祖许之,择日招诸生至殿上习演。诸生扮作文武公卿,分尊卑依次以礼拜贺后,各归位分班站立,井井有序,并无所失。而出口所言,皆有上下之礼,与前时自是不同。高祖试行为君之礼,亦不甚繁杂,遂道:“朕能为之。”乃令群臣各习之,约定长乐宫成时,君臣皆以此礼入朝。

又是数月无事,已至汉六年冬十月,长沙王吴芮死,谥为哀王,高祖遣太子吴臣奔丧,即长沙王位。事方毕,人告楚王韩谋反。原来高祖因患韩信之才,常使细作至楚都窥探动静。细作见韩信自由洛阳归楚后,巡行县邑,皆陈兵出入,又常聚兵习武,疑韩信有反叛心,故上书报之。高祖乃招诸将商议计策。王吸、陈武诸将皆道:“竖子无理,臣等请急发兵坑之。”高祖默然,唤陈平问道:“公以为如何?”陈平道:“事骤至,臣暂无计。”言毕目示左右,高祖知其意,散朝后,暗留陈平问之。陈平笑道:“恕臣愚昧,不知众将意欲如何。”高祖道:“众将皆有举兵征讨之意。”陈平道:“虽有人上书告楚王谋反,可有人亲耳闻知乎?”高祖道:“未有。”陈平道:“韩信知之乎?”高祖道:“不知。”陈平道:“陛下之兵精过韩信乎?”高祖道:“不能过也。”陈平道:“陛下之将用兵有能敌韩信者乎?”高祖道:“无有能及者。”陈平道:“今兵不如楚精,将不及韩信,而举兵击之,此乃促其反也,臣窃为陛下危之。”高祖道:“为之奈何?”陈平遂献策道:“古者天子巡行狩猎,常会诸候。南方有云梦泽,风景雅致,人多往游玩。今天下太平,陛下可出府弟,伪言出游云梦,会诸候于陈郡。陈临楚之西界,韩信闻天子闲暇出游,其势必郊迎拜谒。此时擒之,不过一力士之事耳。”高祖大喜道:“非先生之言,几误大事!”乃亲引左右将佐并护卫军十万,出关往陈郡而来,令樊哙引武士五百藏于王驾之后,以擒韩信。又发使告之诸候来会,一同南游云梦。

韩信知高祖引兵将至,心甚疑之,欲发兵来迎,自度无罪,拒之无由;欲往拜谒,又恐为高祖所擒。权衡再三,不能定计。左右道:“大王所以不能安心拜会皇上,不过因为钟离昧之事。若斩其首献之,皇上必喜,再有何患。”韩信不能决,言者道:“事已急也,不可因一人而自取其祸。”韩信从之,乃招钟离昧道:“皇上知公为项王心腹,每欲除之,皆为吾所却。今以十万之众亲至,明为出游,实欲得公之头也,吾当如何?”钟离昧道:“以大王之意如何?”韩信道:“此乃皇帝之意,吾不敢以公废私!”钟离昧道:“亡国之将,寄命足下,生死自当由足下处置。只是尚有一言,不可不说。”韩信道:“请言之。”钟离昧道:“汉所以不兵击于楚,以臣在楚之故。公欲捕我而取媚于汉,无益也。吾今死,公随手亡矣。”韩信默然不语。钟离昧见其心已定,乃叹道:“公非长者。”卒拨剑自刭而亡。韩信乃取其首级,往陈郡来谒高祖。后柴望有诗道:

纪生尚可称皇帝,韩信何妨作假王。今日伪游真是伪,只因一蹑误高皇。

行至陈郊,望见兵马前来,打着汉帝旗帜,韩信伏地奏道:“楚王韩信迎接来迟,请陛下恕罪。”高祖车仗至,见是韩信,乃唤道:“武士何在?”登时武士持械突出,将韩信反手缚住。韩信大呼道:“臣有何罪?”高祖不语,令载于后车。韩信遂叹道:“果如人言:‘狡免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也。”高祖闻之,回首道:“汝反迹已明,休要言屈!”韩信道:“请陛下明示。”高祖道:“天下已定,各国皆罢兵归乡,公如何陈兵出入城邑,以示威武?朕已下令收拘亡楚之将,公何敢私匿钟离昧,抗旨不遵?今人告公反,所以擒公。”韩信道:“臣之所封,乃故西楚之地,不以威武示之,何以平项氏余乱?钟离昧已降,臣虽重其才,但陛下不赦其罪,故臣已斩之来献。既已如此,臣尚有何罪?”高祖道:“且回洛阳,自有分说。”遂收楚王印符,径回洛阳。后胡曾有诗道:

汉祖听谗不可防,伪游韩信果罹殃。十处辛苦平天下,何事生擒入帝乡。

高祖得韩信回至洛阳,群臣来贺。高祖道:“将士身居军营九年,或未习法令,或有其故犯法,大者行死刑,而死者不复生,吾甚怜之,故再赦天下罪人,以示皇恩!”群臣皆山呼万岁。下大夫田肯贺道:“陛下圣明,天下安不大治!今陛下得韩信,又治秦中,确实可贺!秦,形胜之国,带河山之险,与诸候悬隔千里,地势便利,以其下用兵于诸候,臂如高屋之上倾水一般,势不可阻。若关东百万持戟者来犯,秦得百分之二,足可御之。”高祖大笑道:“卿言极是!”田肯道:“臣乃齐之后裔,久居齐地,亦知齐之所强。齐东有琅邪、即墨之饶,南有泰山之固,西有黄河之限,北有渤海之利。地方二千里,虽持戟百万来犯,齐得十分之二亦可御之。此为东西二秦也,非陛下亲属子弟,莫可使其王齐也。”高祖闻之,方知其意,遂道:“甚善!卿乃忠臣也!”乃以五百金赏赐,田肯扣谢而退。高祖复招陈平道:“非公之计,朕不得擒韩信也!”欲取万金赏之,陈平辞道:“此非臣之功也,万不敢受。”高祖道:“朕用先生计谋,战胜克敌,非功而何?”陈平道:“非魏无知所荐,臣安得进计于陛下?”高祖赞道:“如先生所为,可谓不忘本背恩矣!”乃复赏魏无知。后晃冲之有诗道:

刘郎白首尚多疑,百战功臣迹转危。致使文成谢封邑,未如还荐魏无知。

正是:陈平仍念魏公恩,高祖何忘韩候德。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八十四回:宴洛阳高祖复封候 战马邑冒顿困韩王
第八十四回:宴洛阳高祖复封候 战马邑冒顿困韩王

却说高祖回至洛阳,诸将未得封者多来请功,高祖乃择甲申日,聚文武复剖符封功臣,初受封者,亦有数人因立新功更封:周勃易为绛候;郦商封曲周候;樊哙为舞阳候,余者多不变。此次得候者百余人,皆是如王陵、陈武、周緤、审食其、张苍之辈。高祖道:“天下既安,豪杰有功者封候新立,未能尽图其功,众公宜勉之,勿作计较,当共兴大汉社稷。”群臣皆道:“臣等谨奉陛下圣旨!”高祖置酒大贺,君臣欢饮。随何起谓高祖道:“臣为何不得封之?”高祖笑道:“腐儒!为天下安得用腐儒哉!”随何道:“夫陛下引兵攻彭城时,项王守国而未去征齐,使陛下困而无为。当是时,陛下发步卒五万、骑兵五千,能以取淮南乎?”高祖道:“不能。”随何道:“陛下使臣与二十人出使淮南,使英布闻风来从,正如陛下之意。如此说来,臣之功可胜于步卒数万,骑兵五千也。而如今陛下谓随何为‘腐儒’,言:‘为天下安用腐儒’!是何意也!”高祖大惊,无言以对,遂道:“朕方估算足下之功,勿忧。”席毕,乃以随何为护军中尉。后宋庠有诗道:

隐几铃斋咀道腴,洛烟嵩霭遍神都。时时便作书生咏,方信随何一腐儒。

列候受封已毕,拟功排定位次。灌婴、靳歙等人奏道:“平阳候曹参身被七十余创,攻城略地,往往争先,功最多,宜第一。”高祖已桡功臣,所封萧何最多,至于位次如何,本无实益。然高祖心欲让萧何第一,乃沉吟不语。时关内候鄂秋为谒者,识得高祖之心,遂进言道:“群臣之意皆误,曹参虽有野战略地之功,此乃一时之事。昔皇上与西楚相拒五岁,失军亡众,逃身遁者不可计数。然萧何从关中遣军补给其处,常以数万之众数度临于皇上危难之时,此非皇上所诏令之事。汉、楚相守荥阳数年,军无现粮,萧何转漕关中,给食不乏,陛下虽数度亡失山东城邑,而萧何全关中以待陛下,此乃万世之功也。今虽无曹参之辈数百,何缺于汉?况汉得天下不必以其全之。故臣以为不可以一日之功驾于万世之功上,萧何当第一,曹参次之。”高祖大喜道:“公言极是!”于是乃令萧何为第一,赐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高祖又道:“朕闻进贤者当受厚赏,萧何功虽高,非鄂君之解,世人不明。”乃进鄂秋为安平候,食二千户。自萧何下,曹参起于沛,至霸上,以将军入汉,以左丞相征齐,功居第二;张敖虽已为王,但因与父常山王弃国归汉,得高祖器重,功居第三;周勃从起于沛,至霸上,以将军入汉,定陇西,守峣关,击项羽,定泗水、东海,功居第四;樊哙以舍人起沛,至霸上,以将军入汉,定三秦,击项羽,破燕,擒韩信,功居第五;郦商从起于岐,攻长社,别定汉中及蜀郡,定三秦,击项羽,功居第六;奚娟从起于沛,忠义十八公,战死,母代候,功居第七;夏候婴从起于沛,为太仆,入汉中,全太子、公主,从定天下,功居第九;傅宽为魏将从起横阳,为骑将至霸上,入汉,属韩信,定齐为齐丞相,功居第十;靳歙从起于宛,定三秦,击项羽,别定江陵,功居第十一;王陵从起于丰,别定东郡,从至霸上,入汉,守丰,奉公子、公主出睢水,封安国候,功居第十二;陈武从起于薛,别救东阿,以将军入汉,功居第十三;王吸从起于丰,以骑郎将入汉,以将军击项羽,功居第十四;薛欧从起于丰,至霸上,入汉,以将军击项羽、钟离昧,功居第十五;周昌从起于沛,破秦入关,以内史守敖仓,以御史大夫为诸候定功,功居第十六;丁复以赵将从起于邺,为楼烦将入汉,定三秦,别定翟王,后属周吕候吕泽,功居第十七;虫达佐吕泽共起于砀,入汉,击项羽,破燕,功居第十八。坐位已定,令陆贾记于功劳薄上。是日,悉封萧何父母十余人,皆赐食邑,更为萧何加封二千户,道:“朕以此尝徭咸阳时萧何之独奉五钱。”众臣闻之,莫不羡慕。

高祖自得田肯之谏,便有立诸子、从昆弟为王之意。高祖所生诸子中,只有长子刘肥、次子刘盈长成,余者皆年幼,而刘盈为太子,已不能封。而昆弟少又不贤,便欲以同姓以填天下。时韩王信在洛阳,谓高祖道:“将军刘贾有功,可为王也。”高祖称是,于是降诏道:“齐乃古建之国也,今为郡县,其复以为诸候,以长子刘肥为齐王,都临淄,掌胶东、胶西、临淄、济北、博阳、城阳七郡七十三县,民言齐语者皆属齐;将军刘贾数有战功,宽惠修节,立为荆王,都吴,掌东阳、鄣、吴三郡五十三县;皇弟文信君刘交为楚王,都彭城,掌砀、薛、郯三郡三十六县;皇兄、宜信候刘喜为代王,都代城,掌云中、雁门、代三郡五十三县。”刘喜字仲,乃高祖二兄也。当下诸刘得封,皆往就道。后温庭筠有诗道:

十年分散剑关秋,万事皆随锦水流。志气已曾明汉节,功名犹自滞吴钩。

雕边认箭寒云重,马上听笳塞草愁。今日逢君倍惆怅,灌婴韩信尽封侯。

太上皇私问高祖道:“陛下今为天子,大封诸子、昆弟,为何独不王长兄之子。”高祖尚记当年刘伯之妻羹尽栎釜之事,乃道:“某非忘封之也,实为其母不长者耳。”太上皇道:“其事已过数十年矣,望陛下怜之。”高祖乃封刘仲之妻丘夫人为阴安候,其子刘信为羹颉候,以别于诸亲。

高起谏高祖道:“韩王信强壮勇武,其人反复难养,所辖之地北近巩、洛;南迫宛、叶;东有淮阳,皆天下重兵之处。若一日谋反,其患难当也。”高祖然之,乃招韩王信道:“中国虽安,然胡骑常犯,其国远不能定。今太原辖三十一县,常被欺凌,非勇者不能治也。朕素知公之骁勇,欲遣公迁国至太原,都晋阳,以防胡人,望勿负朕意。”韩王信心虽不愿,亦不敢有违尊意,乃怏怏就道。至晋阳,修城郭,筑边塞,以备御胡骑来犯。然匈奴毗邻,百姓常为所犯,晋阳距远,力不能及,韩王信上书道:“国被边疆,匈奴数入,晋阳离边塞甚远,急不能至,请治马邑为都,可以制敌。”高祖许之,韩王信遂大治马邑,与晋阳成呼应之势,韩王信常游居二都之间,此处且按下不表。

却说高祖大封功臣之时,萧何、曹参皆在关中为守,未至洛阳受封。及人将高祖定功所言告之曹参,曹参不服,遂与萧何有隙,每见面时,不能共语。高祖闻之,招曹参至洛阳道:“公与丞相皆从朕于患难,素为莫逆之交,何因小事生怨。今朕封长子为齐王,恐一时难定,公久治于齐,可往佐之。”遂拜曹参为齐相国,东事齐王刘肥。自此萧、曹互不交往。

高祖既得韩信,令御使大夫周昌举其罪过。后十数日,呈上表章,非但无罪,反列出无数功勋战绩,虽萧、曹、樊、郦等,皆无可比肩。原来周昌为人强力,敢于直言,朝中群臣皆敬畏之。今见韩信无罪见擒,不忍害之,乃借机作表,宣扬韩信之功。高祖见降罪无名,只得招韩信道:“公有三罪:昔时伐齐,不全郦食其,使朕失一栋梁之才,此罪一也;既得齐地,不即西援,反以索求假王,此罪二也;朕与项羽战固陵,公持观望之态,不即发兵来会,此罪三也。有此三罪,本当徙为庶人,姑念公辗转南北,亦曾立得许多战功,且赦罪过,除王号,仍以为淮阴候,日后待立新功,朕可再拟功定爵,不负足下。”韩信只得拜谢,心甚怏怏。高祖封功臣已毕,还居栎阳。韩信知高祖畏恶其能,每每称疾不朝,然自以为功高盖世,羞与周勃、灌婴同列。一日偶过樊哙府门,樊哙闻之,急接入府道:“大王得闲屈驾臣所。”乃设宴款待,以王礼侍之,自称臣下,礼甚恭敬,食毕跪拜相送。韩信出门,自笑道:“我此一生,毕竟只能与樊哙等为伍矣!”后宋仁宗有诗叹道:

昔时南面并称孤,今日还为绛灌徒。忍死祗能添屈辱,偷生不足爱须臾。

一朝从殉倾群客,千古生风激懦夫。直使强颜臣汉帝,韩彭未必免同诛。

陆游有诗道:

堂堂淮阴侯,夫岂哙等伍?放翁评此本,可作兰亭祖。

萧澥有诗叹道:

何事汉庭羞哙伍,竟于钟室起疑猜。腰间刀剑少年气,尚出淮阴跨下来。

高祖虽徙韩信为候,然服其用兵之道,常与之相语,共谈天下之日事。一日,高祖接韩信入宫饮酒,论到汉营诸将领兵之才,高祖问道:“公视汉营,除公之下,何人可为大将?”韩信但笑不语。高祖道:“曹参如何?”韩信道:“曹公虽有智勇,性甚谨慎,予兵五万,使之攻城略地,尚能胜任。若再多予,臣窃为军士之境忧矣。”高祖道:“张良如何?”韩信道:“社稷之臣,若使之引兵拒敌,不能尽显其才。况子房多病,不堪鞍马,力不能为也。”高祖然之,道:“陈平如何?”韩信道:“狡诈之徒,不屑一言。”高祖大笑,知其怀恨,遂不提,又问道:“郦商文武双全,可为大将乎?”韩信道:“郦商虽能用兵,然不能顾全大局,但可使之伐一郡,不可使其伐一国也。”高祖道:“樊哙、灌婴勇冠三军,为将如何?”韩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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