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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 (第一部)-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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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吴凌二人面面相觑,吴飞鸿惊道:“莫非阁下就是名震江湖的破穹刀龙羿龙大侠?”这一惊,却非作假——天下居然有人胆敢冒充破穹刀?

那汉子低声道:“小声点。我的身份不能随意让人知晓。”

吴飞鸿心道:“奶奶的!你不能随意让人知晓,这么快就让老子知道了?”面上却是毕恭毕敬道:“谨尊大侠台命。”同时对凌若雨使了使眼色,后者明眸善睐,会意一笑。

“龙羿”神神秘秘道:“以后当着众人之面,叫我龙大哥就是。”

吴飞鸿心头大笑:“妈的!你还真是敢想。龙大侠你也敢冒充!‘以后’?还真想一直骗下去啊?”那大汉心头正自得意地算计着这两个雏儿的银袋,却不知小偷遇到了强盗祖宗,今日注定要死得很难看。

那大汉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啊?”

吴飞鸿笑道:“小子姓胡,单名一个悦字。我这兄弟姓甄,名叫铭尹。”

看那大汉颇似不解,凌若雨笑道:“胡兄这个悦字,乃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之说。区区贱名,却是瓦字甄,刻骨铭心的铭。应天府尹的尹。”这三字说来极是拗口,但那大汉要充龙羿,自是不便说自己不知,只是大点其头,道:“恩!好名字,好名字。二位名字当真是好。”他怕于此纠缠显出自己的无知来,忙转口道:“刚才二位说到天下四大名楼,却不知胡兄当真知这四大名楼为何?”

吴飞鸿心中一动,大咧咧道:“临安楼外楼,扬州红袖楼,中都揽月楼,绍兴沈院翠衣阁。 号称天下四大名楼,不知道龙大……哥,以为如何?”这家伙自然是打蛇随棍上,当即龙大哥的叫开了。

那龙羿笑道:“哈哈!胡兄果然是了得。这四大名楼,龙某也是经常光顾啊,想那楼外楼中的姑娘,那个水灵啊……特别是那关盼盼,一尝滋味后,当真是永生难忘啊……啧,啧。”

凌若雨轻蹙娥眉,吴飞鸿却心道:“妈的!果然是同道中人。只是就仁兄你这熊样,竟也会是关盼盼入室之宾?”面上却附和道:“龙大哥所言甚是。小弟曾听闻人说‘顾盼流香,江南四芳’。枉顾,梅凝香,杜雪流三人姑且不说,这关盼盼实是算得集江南灵气所生一可人儿啊。传说每个男人见了她,没有不当即全身酥软的。”

“嘿嘿!怎么会啊?龙某就一个时辰都没有软……”那大汉笑道。凌若雨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微微低下头去,装作饮酒。

“龙大哥果然是人中之龙,连这方面也超凡入圣,领袖群伦,天下无敌……”吴飞鸿看着那大汉已经飘飘然起来,正打算一直胡诌下去,却听到身侧一声轻咳。某人立时心头大悔,知趣地闭上了嘴。

“依小弟所知,这天下四大名楼,该是武昌黄鹤楼,南昌腾王阁,洞庭岳阳楼……”凌若雨悠悠续道,却至此一顿,显是想到什么,忽然说不下去。

“龙羿”先是尴尬一笑,既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原来甄兄弟果然是有真才实学,连这都知道啊。龙某本想试一试你们,没想到二位真的知道啊,啊,哈,哈,那个……真是太好了。”

吴飞鸿心道:“奶奶的!老子的看家本领,你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老子好象没收过弟子啊?”(吴大侠的看家本领,非是《莫名心经》,亦非惊鸿七影,乃是“金刚不坏鬼面神功”——作者注)

却听楼中有人高声道:“依老子说。这天下武林盟主的位置,还非得吴飞鸿大侠坐不可!”,另一年轻声音却道:“妈的!老子看还是谢长风谢大侠武功更高些。”

先前那人道:“妈的!你怎么知道谢大侠的武功就更高些?”

另一人怒道:“你又怎么知道这吴大侠更合适坐盟主之位?”

那二人却听一人大声道:“二位!这洞庭一会的武林盟主不是就在眼前吗?”那二人转过头来,却见说话一潇洒不羁的白衣青年正将手指向身侧粗豪大汉。

二人异口同声道:“这家伙是什么东西?”

那白衣青年呵呵一笑,道:“他不是东西。他的名字叫龙羿,他身上那把刀的名字叫破穹刀。”

啊!静影楼此时当真是一静如影,坠针可闻。

龙羿呵呵一笑,转身自背上拔出那把破破烂烂的刀来。他慢悠悠地自头上拔下一根头发来,手向空中一抛,那刀竟刹那间通体赤红,也不见他做势,众人只见一片红光闪过,再看时,那头发跌落桌上,竟已成均匀五截!

静。寂静。

哗啦!欢呼声响起!所有人高喊着龙羿的名字。吴凌二人只看得心惊肉跳,刚才这几刀旁人看来虽是极快,在二人眼里却慢如蚁爬,奇的却是那刀离那头发尚有五寸,头发已断。这……这是什么样的武功?莫非此人的刀气修为已是远胜萧也?

吴飞鸿揉了揉眼睛,方才这人确实只出了三刀,好慢的刀法!如此之慢,却比快更难百倍?难道这人当真是有真才实学?妈的!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那刀怎么忽然冒出红光来了?江湖上还没听说过什么神奇内功能改变兵刃颜色啊?这家伙莫非真是一代宗师?

※※※

夜风蓦然大了几分,一蓬碎雨跌入窗来,穿过红黄绿三老,扑向谢秦二人。那雨未近,谢长风已闻到一股淡淡刺鼻腥气,他忙叫道:“闭住呼吸”,同时全身真气发动,一团无形罡气激出,护住自己与昭佳。秦昭佳早见这蓬雨来得忽然,既闻谢长风呼叫,立知蹊跷,忙闭了呼吸。本欲后退,却感到身周隐有气机流转,立明所以。

那蓬雨撞向谢秦二人,却由慢变快,疾如流星。张九虚心头一颤,援救已是不及,心下一痛,而漠娘却是轻呼一声。断肠五老面露喜色,这一蓬雨本是三人暗自集气联袂出手,引雨入庙,注入剧毒,眼见这蓬雨已是当头罩向这二人,便是李易安易地而处,怕亦无法全数躲过。

斗转星移,弹指之间。场中众人各怀心绪,或兴奋,或哀婉,或内疚,却于刹那间转变。那雨近谢秦二人两寸,却如撞弓弦,倒射而回。

变生肘腋,情势逆转,先前这蓬雨,本携有断肠三老内力潜劲剧毒,经谢长风罡气反弹,更是急速迅疾。毒雨回射,漫天飞舞,断肠三老无奈飞退,却又哪里避得过?每人身上终是被击中数滴,三人口中一甜,喷出一蓬血雨来。谢长风此时内力岂同小可,这一击未要三人性命,显是手下留情。三人苦笑一声,各自伸手入怀,摸出一种药丸来,囫囵吞了。

“你……这是什么武功?莫非……莫非竟是传说中的护体神罡?”那红袍长老吐了一口鲜血,颤声道。

谢长风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红袍长老蓦地想到什么,大声道:“你……你是谢长风?”

谢长风略略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

破庙孤寂,除谢秦二人外,所有人都是一惊。这个少年便是今时今日号称天下第一剑的谢长风?张九虚一拍头皮,大笑道:“哈哈!我说怎么眼熟,原来是长风啊!五年了,变了很多啊。”

谢长风深施一礼,恭敬道:“张前辈安好,方才情急,不便行礼,望前辈见谅。”秦昭佳虽不知此人是谁,见谢长风如此,便也行了一礼。

张九虚笑道:“好!好!西湖一别,已是五年了。都成家了,这位该是昭佳吧?”秦昭佳道:“正是晚辈。”

他乡遇故旧,自是惬意。只是大敌当前,几人无心叙旧。谢长风扫了那五人一眼,堂堂断肠五老竟不自主地暗觉一寒,复道:“几位还要打么?”

却听绿袍长老叹道:“师哥,临出门前,掌门一再交代,我五人联手,当今天下无处不可纵横。唯有两人,遇之要慎重。其中之一,便是这谢长风吧?”

那红袍长老亦是一叹:“唉!如此衣着,如此风神,除了谢长风又有谁来?老夫早该想到了。”

张九虚却奇道:“是那另一人却是谁?”这却是谢长风等人所欲问的,当下静心凝听。

久未一语的黄袍长老嘿嘿笑道:“……还有一人,是叫吴飞鸿吧!”

张九虚闻得“吴飞鸿”三字,又是心酸,又是骄傲,一时无语。谢长风却仰天一阵长笑,道:“毒魔井底之蛙,太也小窥天下英雄!不说禅道四奇,便是天下五大高手,何人不可取你五人性命?”

红袍长老傲然道:“断肠崖之毒,又岂是浪得虚名?嘿嘿!其余人众武功虽高,我断肠崖却未放在眼里!只是掌门言道你武功实已达鬼神莫测之境,或许早不惧毒。而……吴飞鸿,大概是身怀万毒克星天山玉龙吧!”

谢长风却不屑于与之相辩,淡淡道:“既是如此,今日之事,我已管定。毒魔若是想取这二人性命,须得先下杀了我谢长风。”

那红袍长老却长叹一声,道:“便看在谢少侠面上。漠娘之事,就此作罢!希望谢少侠以后不要再干预我断肠崖之事。”言下确是卖了谢长风一个人情。

谢长风淡然道:“上苍有好生之德,你等好自为之吧。若有为非作歹之事,虽远必诛!”言下却似不领情。

红袍长老冷笑了声,却道:“嘿嘿!好,好,谢少侠果然是豪气干云,我等将回复掌门,也许不日掌门将亲来会会谢少侠,希望少侠这段时日里五体安康,无病无灾。”

谢长风自幼休习菊斋采菊心法之故,生性淡泊,及至习成问剑之意,方燃起争雄天下之心,只是扬州二十四桥一役,花落人亡,此后深入无上洞天,他休习那《长风真经》,此后心绪渐渐淡了,昭佳死而复生,可谓世情看淡,生死堪破,对世间人事大多无萦怀之意,待人接物,虽依旧有礼,却心如古井,喜也罢,怒也罢,早了无波澜。只是心中对这五人以众凌寡早为不屑,又感张漠二人情深若此,大起戚戚之意,先前顾忌毒魔未对五人大下杀手,此时听这人言下之意,忍不住纵声长笑起来。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复道:“望他早日到来,别让谢某久等那断肠崖除名之日。”说时他眼中神光湛湛,睥睨之间,豪情万丈,大有谁与争锋之意。秦昭佳看着丈夫神情,心下不知当喜当悲,只是她心中暗叹一声:龙醒了。

话已至此,五人知再无回旋余地,心下亦怒亦惊,齐齐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后会有期!”说时再不看场中人一眼,各自纵身飘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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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寒衣

 静影楼中,人静如影。当是时,龙羿抽刀断发,刀光霍霍,志得意满。吴飞鸿笑容满面,语态恭谨,只是心下嘀咕:“这家伙究是何人?”凌若雨亦是心下暗奇,方才三刀未近发丝,发丝立断,当真是刀气纵横?

吴飞鸿先前蓦然叫破其行藏,本是有揭穿之意。未料此人这一手刀法使得利落,在高手如他者眼中虽是不值一哂,只是竟能刀气断发,实是匪夷所思。只是他总觉有处不对,却一时竟也想不起来。

那龙羿哈哈一笑,大声道:“龙某不谈此调久矣,这招阳关三叠使来当真不如昔年了。”楼中人众多是江湖二三流人物,为方才一招所惑,今见他如此,只道龙大侠谦逊,立时又是说不尽的阿谀如潮,道不尽的谄媚欢言。满座衣冠楚楚,唯有凌若雨茕茕而立,冷眼旁观。

“啊哈!”吴飞鸿打了个哈哈,大声道:“诸位,现在知道这武林盟主是谁了吧?”

众人齐声道:“当然是龙大侠。”

龙羿大笑道:“呵呵!龙某无德无能,如何可当此大位?”口中虽是谦逊,只是那神情却似那武林盟主之位,已是囊中之物。

凌若雨传音道:“吴大侠,可想通了?”

吴飞鸿心念一动,忽明所以,却依然传音回道:“呵呵!雨儿冰雪聪明,我所不及,请雨儿明示!”

凌若雨嫣然一笑,复道:“你细细看那头发,便明其中奥妙。”吴飞鸿顺势看去,作恍然大悟状,传音道:“我明白了。无论这三刀他如何出刀,也绝不该是五段。除非作假。这根头发应该是先前就碎掉,只是被他用什么粘合在一起的。”说这话时,吴飞鸿心下暗惊,这丫头好见微知著,洞悉事理,当真是好生厉害。不愧是凌步虚之女,只是她又知不知自己早已想通呢?

凌若雨点了点头,低低传音道:“孺子可教。”吴飞鸿面露笑容,传音道:“吴某乃一朽木,要多麻烦美人儿师父多雕琢才是。”却是顺竿爬上,师父师父的叫开了。凌若雨横他一眼,却笑道:“朽木不可雕也!我便是再费力气,也是枉然。”

吴飞鸿忙道:“雨儿玉手纤纤,神通盖世,远胜孔孟,呵呵,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

这一次,凌若雨白了他一眼,似是懒得理他。此时凌若雨虽是身着男装,这一眼,却依然让吴飞鸿差点魂为之夺,他心道:“雨儿,拜托别再这样看老子。不然,别怪老子拿你当老婆。”先前,栖霞山顶,吴飞鸿初遇凌若雨,为其绝世风华所迷,方才被林尔认定为油嘴滑舌的吴飞鸿大侠,言语之间,只剩支吾而已。却不料,事过境迁,临安月满楼之会,吴飞鸿竟已能与之言笑自若,此次相逢,吴飞鸿更是玩笑不忌,除去他武功大进之外,不可谓不是凌若雨对他情意大增。

其时,龙羿得意洋洋地接受诸人吹捧,便要提出因盘费不足向某位仁兄借贷之事,万不料吴飞鸿忽地朗声道:“龙大侠!此次洞庭之会,关系天下气运,请龙大侠上水中楼阁夺得那武林盟主之位。拯救天下苍生早日脱离苦海。”

众人闻此均是欢呼出声,人人齐声呐喊:“武林盟主!”声震云霄,当真是说不出的壮观。那龙羿心下将吴飞鸿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问侯了一遍,只是不得不强颜欢笑道:“龙某向喜闲云野鹤生涯,实是不便任此高位。”

凌若雨笑道:“龙大侠乃武林泰山北斗样人,若不能领袖我等共抗金人,实非天下苍生之福。望龙大侠以家国为重,当仁不让才好。”

众人又是一阵嚣叫“当仁不让。”

那龙羿骑虎难下,只得道:“诸位盛情如此,龙某必定不负所托,勉力当此大位……”后面的话尚未说完,即被吴凌二人各携手掠去。众人眼前一花,即见三人掠向洞庭方向,只道龙大侠携了两名小辈奔赴水中楼阁而去,众人景仰之意,莫名大增,有人道:“龙大侠行事当真是绝无拖泥带水,仁侠风范。当真是我辈楷模。”又有人道:“如此紧要关头,龙大侠依然不忘提携后辈,当真是侠义无双。”侠义无双和提携后辈有什么关系?众人越说越是离谱,居然有人哭道:“龙大侠忧国忧民,先前二人定是金人奸细!”不知吴大侠闻此,作何感想……

※※※

断肠五老遁去,谢长风面色渐渐平和,先前那个睥睨天下的少年仿若与他无关。夜风吹拂,未冠长发舞动,白衣如雪,说不出的洒脱。漠娘二十载来心淡如菊,此时亦暗自喝了声彩:“好个潇洒的少年!”便是张九虚生平自负洒脱不羁,此时见得谢长风风采,却也暗自叹服。秦昭佳看二人神情,心下大起自豪之意。

大事既毕,谢长风笑道:“张前辈,先前闻得您与漠娘前辈二老之事,只得一鳞半爪。前辈之事晚辈本不当问,只是一来仰慕前辈风采,二来关系日后与断肠崖之事,请前辈不吝赐教才好。”

张九虚呵呵一笑,道:“长风啊!数年不见,你依然如此礼数周全。比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是不知强了多少倍……”话音至此,他看了看漠娘,后者淡淡微笑点头,方复道:“此事一言难尽,便是长话短说也自要一番工夫。大家围住篝火,长谈如何。”

谢长风心悬淮上之事,只是夜雨连天,知急亦无用,便道:“如此甚好。”

当下张漠二人将昔年之事,一一细细道来。二人虽是用词尽力平淡,坎坷荆棘惊心动魄之处,一带而过,但故事曲折,荡气回肠,许多言辞二人虽是言犹未尽,谢秦二人均是才智绝顶之人,念及自己二人所历种种,更添知己之意。当闻得张九虚为了漠娘放弃掌门之位,谢长风扪心自问:“他年江山在手,谢长风你能不能为昭佳舍弃一切?”又听漠娘言及当日李易安一剑只人,于断肠崖顶力敌群魔,他思绪悠悠,念及此时自己武功多半受这位前辈问剑之意所成就,却与之缘吝一面,说不出的遗憾。最后闻得张九虚为漠娘受挟而反出古剑池,他心下长叹一声,对这位前辈当真是不知该佩服还是鄙夷了。

唯秦昭佳闻得如此,心下感动,钦敬之情油然而生,言笑之间,便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她回眸望向谢长风,虽未言语,但殷切之意,谢长风一触即明,坚定地点了点头。自这一望起,谢长风漂泊之心,方稳如磐石,先前种种疑惑,如长烟一空,他第一次真切地明白自己内心深处所想。什么家国天下,什么王霸雄图,若失去挚爱之人,一切又有何意?

一念至此,他莫名的身心一松。长久以来困扰他内心问题,终于消失无踪。自这一刻起,谢长风方又回复未遇昭佳之前那个洒脱自然的谢长风。

这一宿四人秉烛也谈,说不出的投机惬意。

孤烟袅袅,红日彤彤,清溪寺外的雨,不知何时已止。寺后三里,竹叶青翠欲滴,溪流潺潺,浅荷流香,游鱼回翔,又有童子嬉戏,白叟垂纶,空中回荡着一种祥和。

秦昭佳却看了看天色,微微叹息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数日之内,两度言此。当真是情何以堪。”她于聚散之事本自淡漠,只是一夜长谈,对张漠二人说不出的敬慕,这才如此。漠娘与她极是投缘,劝道:“昭佳,浮云飘萍,聚散离合,缘法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只是话一出口,她自己心下亦是一阵恻然。

张九虚笑道:“他年江湖相逢,我等再杯酒言欢便是,何撼之有?”

谢长风亦是一笑,道:“待破匈奴日,再与前辈畅饮!”二人相视一笑,惺惺欲别。谢长风蓦地想起一事,拔出落霞,剑光吞吐,削下一竹片来,手腕抖动间,已于上刻下一个草草的“谢”字来,他将竹片递过,正色道:“若再有人阻挠二位前辈之事,请托人传符与我,无论海角天涯,谢某定来尽菲薄之力。”

张九虚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郑重接过竹符,点了点头,暗自却下定决心,此生此世,莫要用到此竹符。

谢秦二人恭身施了一礼,转身慢慢行去。二人且行且远,张九虚长叹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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