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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就这样放弃;而他也一样,绝对不能这样就放弃。
谁也不能先放弃。
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一个月,终于,她在伤口愈合了八成之后,自己办了出院手续,走出了医院大门。
她站在路边,准备拦下计程车,突然,有辆白色保时捷如旋风般停在她身侧,车窗缓缓降下,那张太过熟悉的脸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依璇姐?!”
余依璇对她笑了笑,下车调整了椅背,打算自己坐到后座,让她坐在前座,而驾驶座的男人却突然出声:“谁说要让她上车了?”
邱逸泽脸上带着过大的墨镜,几乎遮去他大半张脸,杜芯仪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
“你这只臭狒狒——”
“芯仪,你是不是想找孟导演?”余依璇赶在两人的战火点燃前急忙出声。
“依璇姐,你知道孟导演在哪?”不会这么顺利吧?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嗯。就在——”
“喂!谁让你告诉她了。”邱逸泽口气不善的开口,打断了杜芯仪期待的答案。
余依璇左右为难的看着二人,正考虑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邱逸泽先开口了。
“小鬼,我警告你,思翰是我的拜把兄弟,如果你不喜欢他,就直接给他个痛快,不要搞东搞西搞一堆。”最后倒楣的人可是他。
原本准备反击的杜芯仪怔了怔,没想过他会这样说,美艳的小脸上敛去了骄纵,换上一张严肃的神情,正经说道:“请你告诉我孟导演在哪里。”
她知道他只是害怕她会伤害孟思翰,并不是对她真的存有偏见;面对一个如此坦诚担忧自己朋友的人,她用着一种非常诚恳的态度去对待他。
她这样的谦虚有礼反倒让邱逸泽无所适从,他挥了挥大手,像叫仆人般对着晾在一旁的余依璇下指示。
余依璇连忙从自己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接着又为难的望向车内的人。“我们不能送她去吗?”她可爱的同事害怕跟陌生人单独相处耶,总不能让她一个人走去吧?
狗屎!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竟会怕这女人拿那张楚楚可怜的表情望着他。
“上车。”
“拜托你。不然让我先陪着芯仪一起过去,然后再过去找你可以吗?”余依璇几乎要下跪了。
邱逸泽瞪了她一眼,从牙缝里吐出一句:“两个一起上车。”
余依璇忍不住露出大大的笑容,连忙催促杜芯仪快上车,然后自己再坐回驾驶座身边的位置上。
“邱大哥,真的非常谢谢你。”余依璇系上安全带,转身给了他一个甜甜的笑,眼底仿佛漫画中的小甜甜,还闪烁着泪光。
邱逸泽怔了怔,什么都没说的转回脸,专注的看着方向盘,内心却冒出一种奇妙的微酸气泡。
像是有人放了块糖在他心底,惹来些贪吃的蚂蚁在他心里钻动,有点痒,又有点麻,怪奇妙的。
“到了。”车子快速飘了二十分钟后,邱逸泽停下车来,在还没解开车门锁之前,突然沉声道:“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下车的杜芯仪从后座看着他的侧脸,摸不着头绪。
喀答一声,车门锁开了,他在她踏出车门时低声说道:“他可不是一个温柔的家伙。”
“什么?”杜芯仪好像听到他说了什么温柔的,转过身又问了一次。
邱逸泽只是看着前方,不耐烦的说:“快滚下车!”
“谢谢你。”虽然他在最后一秒显得非常没有礼貌,但,她还是可以原谅他这一次。
“喂!你还不快上车!”邱逸泽不自在的撇开头,对着还呆站在门外的余依璇叫道。
余依璇急忙坐回车内,隔着车窗看着站在门外的杜芯仪,一时之间觉得有些难过。
“如果孟导演不开门怎么办?”余依璇转过身看着他,豆大的眼泪已经哗啦啦的滑落。
“烦死了!”邱逸泽按下车窗,丢出一串钥匙,随即扬长而去。
杜芯仪蹲在地上,捡起那串钥匙,然后紧紧握在手里,慢慢的站起身,深深地作了几个深呼吸后,才转身看向那扇熟悉的大门。
这里是他家,她曾来过一次。不,是两次,在同一天内,来过两次。
一次是哭着进来,另一次是失去意识的进来,而这一次,是她在意志清醒的时候自己选择踏进去。
她看了看门铃,最后决定善用手中的钥匙。她将钥匙插入外面的铁闸内,突地,刮起了一阵强风,她抬起头,原本晴朗的天上布满了一层浓密的灰色云朵。
仅在眨眼的瞬间,大雨便唏哩哗啦落在她身上。
她内心感到些微的恐惧,感觉这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暗示,如果她决定走入这扇门,非常有可能再也不能完整的出来了。
蓦地,他那双充满魔力的邪魅双眸闪过她脑海,她抖了抖,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最后,她选择转动手中的钥匙,踏入这块她未曾深涉的禁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烟味,交杂着微酸的酒精味。
一时之间,她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房内的所有光线都被遮盖住,地上堆满了空酒罐还有烟蒂,她小心翼翼的走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来。
终于,她听到轻微的声响从未关紧的房门内传出,她小心的靠近,隔着小小的门缝往内看,等待双眼慢慢适应屋内的黑暗。
床上躺着一个人,辗转难眠的翻来覆去,还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
那浑浊的呼吸声带着沉重的悲痛,像是受伤却没人理会的野兽,正孤独的躲在自己的天地,等着死亡慢慢降临。
她的心紧紧的纠在一起,小手忍不住推开了房门,轻巧的朝那身影迈进。
孟思翰扯扯自己的领口,转身趴在充满酒气的软被内,突然,空气中飘来一股太过清新的气息,让他刻意放纵的涣散神智在瞬间觉醒了过来。
那味道像是沾了蜜糖的蝴蝶,在他的四周翩翩飞舞,轻柔的挑动他的感官,又像是风抚过他身上的每一吋肌肤,他伸手挥了挥,却什么都没碰到。
原来,只不过是他因极度渴望而出现的幻觉?
杜芯仪蹲在地上,小手捣住了自己的唇。刚刚她差点就被他捉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那纯粹只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床上的人像是放弃了,四周再度回到静谧,而蹲在地上的杜芯仪悄悄的站起身,在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动作前,突然让一只铁臂给揽住腰身,瞬间就被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怕得连惊呼声都叫不出来,只能睁大眼瞳看着身上的他。
他恍若一只身形矫健的野生豹,他的下半身压在她下半身上,双手分别钳制住她的双腕,发光般的黑瞳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当空气中传来另一个呼吸频率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不是幻觉。
他全身的细胞紧绷着,兴奋的蠢蠢欲动着;他知道,是她来了。
既然她选择踏进他的领域,他便不会再放手,她已经没有退缩的权利了。
“我——”杜芯仪试着开口解释自己为何而来,他却突然低声咆哮,吓了她好大一跳。
那是充满喜悦的咆哮。
他开心到忍不住微微发抖着。
“你——”
他如阵风俯身向下,用力的抹上她柔软的唇,像是永远也要不够似的,疯狂的汲取她唇内的芬芳,刻意延长了时间,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他的唇舌带着几乎要灼伤人的炽热温度,从她的唇往下滑到她的颈动脉,然后用最慢的速度移至她激烈起伏的胸口。
衬衫领口底下飘来女性独有的阵阵馨香,他知道自己还可以用残余的一丝自制力将她给推开,但,他却咬紧了牙,决定忽略内心那微弱的人性。
他的牙仿佛尖锐的武器,用力一咬,便将她衬衫上的一排钮扣全给扯烂了,敞开的衬衫底下是件纯白色蕾丝内衣,他的眼神从她高耸的胸慢慢往下,最后停在她腰际的牛仔裤上。
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势的发展快得让她慌了,她趁着他松开自己双手的时候,转身想爬走,但她却感到自己的腰被他的大掌给捉住,然后,原本包裹着她下半身的牛仔裤被用力扯下。
他跨坐在她的小腿上,灼热的目光停在她背后小小的白色纱布上,蓦地,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块白色纱布,不再有任何动作。
时间像凝结了一个光年那么长,他低沉的声音仿佛从最深层的地狱传出:“你为什么来?”
趴在床上的杜芯仪感到自己的胸口莫名一紧,她告诉自己,这次,绝对不能将他推离自己,她得非常小心的回答才行。
她想了好久,才轻声道:“我为了你而来。”
倏地,他俯身趴在她背上,在她耳边低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什么……而来?”
在他的压迫之下她没有办法转身,只能坚定的再次开口:“我为了让自己变成你的而来。”
她的话将他仅有的最后一丝冷静给瓦解了,他用力扯开自己的衬衫,湿热的唇从她的肩上沿着她的脊椎骨慢慢滑落,最后停在她的腰上,大手拥住她柔软的腰腹,一个转身,便将她给带到自己的身上,变成女上男下的姿势。
在转过身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内衣背扣被解开了,还来不及护住自己的胸,却突然整个人被他强势的压在身上。
两副近乎赤裸的躯体紧紧的依附在一起,尽管她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可言,也能清楚感受到正压在她大腿之间的灼热硬物。
怎么办?她又紧张又羞愧,恨不能马上昏死过去。
可是,她刚刚明明说了是要来让自己变成他的而来,如果现在临阵脱逃了,那,他一定不会再让她靠近了。
那,她假装昏倒好了;可是,她心跳如擂鼓,紧张得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假装昏倒。
“你很害怕吗?”她的心跳得很快,从她的胸口传到他的胸膛上,她的身体滚滚发烫,带着些微的颤抖,他明白,她其实很害怕,打从心底对他感到害怕。
她从他的颈窝处慢慢抬起头来,小手沿着他略微清瘦的脸庞抚摸着,最后,她轻声道:“对,我很害怕。”
他的眼蒙上了一层纱,在他即将要起身的时候,一张柔软的唇突然怯怯的覆在他的唇。
“我很害怕你将我推到更远的地方去,我可以感觉到,你的心离我愈来愈远,我几乎就要听不到你的心跳声了。”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身为一个男人,在听到自己喜爱的女人这样对自己说时,除了将她拥入怀中,用力献上自己的唇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言语都是多余的。
他的吻很深,很慢,很柔,像是正品尝着世上独一无二的佳肴,放在口中柔柔的咀嚼,太过用力怕弄伤,太过轻又怕吃不出那佳肴的真实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所以,她选择交托出自己的信任,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给他。
他在她颈上、胸上、腰上、甚至是雪白的双腿内侧都刻意留下了重重的吻痕,他的动作带着强硬的霸道与全然的占有,在进入她纯真的身体那刻,他发出了重重的赞叹声。
就像一道发光发热的暖流窜入他内心深处,温柔的抚慰他长年的孤寂,用最甜美的包围让他感到自己再也不孤单。
他的身体开始展开最原始的律动,深沉而缓慢,极度有耐心的带领着她。
他们用爱征服彼此,而不让欲望凌驾在两颗赤裸的真心之上。
窗外的雨不知在何时转小,原本浓密的乌云也随风散去,温暖的太阳再度露脸一笑,七色彩虹也跑出来凑热闹。
湿润的大地,洒满雨水的花草,在暖阳与七彩色泽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加闪闪动人。
床上的人如同母亲胎腹里的连体婴,紧紧的依附着彼此,连呼吸、心跳都回归到同样的频率。
带着花草香气的新鲜空气悄悄从门缝底下流入,而光热也从窗缝无声无息的射入。
屋内原本堕落杂乱的空气逐渐变得香甜,吞噬人心的阴暗慢慢的被驱扫至无人发现的角落,终至蒸发殆尽。
崭新的生活,从这一秒,才刚刚开始……
第九章
晨曦的第一道烫金色暖光轻抚上蜷缩在床上的娇羞可人儿,女子发出一声娇嫩的呻吟,恍若刚从爱人的臂弯里苏醒那般满足。
白玉小手揉揉惺忪的眼皮,用极慢、极慵懒的姿态缓缓睁开眼来。
洒上水雾的眸看起来如梦似幻,波光潋滟,乌黑的眼珠流转着,终于在看到身旁的男子时,粉色的樱唇微微往上扯,露出一抹爱恋不已的甜美笑容来。
她像只刚出生的幼猫,缩回身旁男人的怀里,这轻微的贴近惊醒了睡梦中的男子。
男子深情款款的回视着她,目不转睛,像是永远也看不够她般,灼热爱恋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给吞噬了。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拉进怀里,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然后在她柔软如云的粉嫩红颊边轻轻印上一吻。
怀中的女子缓缓闭上了眼,露出一抹再无遗憾的幸福微笑,再度沉沉睡去。
空气中的漂浮物体,有形的,无形的,全都因他们之间的深情而暂时停留了下来。
没有人舍得打破这份静谧。
孟思翰看着眼前的一幕,喉结上下滑动了数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卡!”
床上的女子在听到这声卡之后,随即像个兴奋的孩子般从床上跳起身,然后衣衫不整的冲到孟思翰身边,急切的问道:“OK了吗?”
孟思翰看着她身上仅有的半截衣服几乎覆盖不住那呼之欲出的丰满酥胸,她可爱的俏脸红噗噗的,写满了兴奋,小手紧揪着他的手臂,迫切能得到他一声肯定与赞赏。
然而,他却只是淡漠看了她一眼,低声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去把衣服穿好。”
震惊与不可置信浮上她的小脸,她几乎忍不住想破口大骂,最后,她用力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孟思翰脸上的微笑再也挂不住,他丢下片场的所有工作人员,长腿跟随在她身后,一起进入了休息室。
碰一声,孟思翰反手带上了门,吓了正在穿外套的杜芯仪一跳。
但,也仅仅是吓一跳而已,她假装室内只剩她一个人,继续将外套穿上,随即,她火大的又将外套给扯下,甚至还用力的丢到他脚边。
“我不穿了。”为什么他说怎样她就得怎样?!她爱穿怎样、爱给谁看,都是她的自由。
孟思翰眼底闪过一阵阴霾,表情在瞬间变得残酷,他几个箭步就走到她身前,单手握住她的肩,将她用力的压向坚硬的墙壁。“我要你现在马上将外套给穿上。”
“他可不是一个温柔的家伙。”
蓦地,邱逸泽曾经说过的话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不是不害怕,只是不服气,她忍住肩上欲碎骨的疼痛,更加不悦的反驳:“不穿!我不穿!不——”
他的唇用力堵上她的,她不停挣扎,粉拳捶打着他身上结实的胸膛与手臂,无奈他就像头被激怒的野兽,不停的朝着她进攻,势必要将她降伏。
对于情欲,她只是处于刚起步的阶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尽管她内心再不服,最后也只能软倒在他技巧高超的深吻里。
他并不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征服她,但,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率的。
他放开冷静下来的她,从地上捡回她的外套,为她穿上。
杜芯仪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傀儡娃娃,永远只能受控于他。
她不禁要问自己:这样的感情,真的是她想要的?这样的男人,真的就是她想得到的?
然而,他将她眼底的怀疑尽收眼底,他只是双手紧握着拳,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听到了空气中传来她细微的哽咽,原本举起的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要以为我是个好人。”
泪水悬结在她的长睫上,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突然觉得非常难受。
她不想这样继续下去,她不想变成一个没有自由的人,她不要……
她不要爱了……
叮咚。
“来了来了。”徐敏柔放下手中收拾到一半的东西,起身走向大门。
“芯仪?”门外的人戴着白色鸭舌帽,脸上架着过大的墨镜,遮去她大半张脸,但徐敏柔仍在第一眼就认出她来。
“敏柔姐。”杜芯仪牵强的笑着打招呼。
徐敏柔连忙将她拉进来,以免被眼尖的狗仔队看到。“怎么啦?怎么不打通电话让我过去接你?”她是怎么来的?坐车?不可能,难道是用走的?
“我在附近乱晃,想说来你这坐一下。”她拿下脸上的墨镜,随手放进包包里,随便找了个借口带过。
徐敏柔连忙将沙发上的东西给收到一旁,腾出个位置让她坐。
“敏柔姐,你、你要搬家吗?”地上堆了一堆搬家公司所提供的纸箱,有些甚至已经打包好了。
从冰箱拿出一罐柠檬红茶递给了她,徐敏柔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嗯,算是吧。”
“要搬去哪?宋刚已经知道了吗?”杜芯仪急切的问,怎么这件事她从没听宋刚提起过?
徐敏柔给了她一个为难的笑容,轻声道:“嗯。大概会先出国一阵子吧。”
“什么?怎么会?那,你跟宋刚不结婚了吗?”婚礼已经筹画了一年多,难道要就此喊停?怎么会这么突然?
徐敏柔拿起身边一本厚重精致的相本,沉重的翻开了第一页,指尖徐徐拂过相片中巧笑倩兮的自己,柔声低语:“或许我们都该庆幸,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杜芯仪愣愣的看着她,所有的疑问都哽在喉问,什么也问不出。
“七年来,他从未好好的看过我一眼。他心底有把枷锁——解不开、也不想放手的沉重枷锁。我每分每秒守着他,然而,有一天,我终于认清了,有些人,不是我的;有些禁忌,是我永远都不能触碰的。”所以,就此放手,让大家都好过些。
她脸上还是那么温柔,眼底的深情是那么真实,但,她已经不想再这样放纵下去了。
这段感情是没有出路的,她不想将自己困在重重的迷宫里。
徐敏柔将婚纱相本放到脚边的纸箱中,然后拿起胶带将纸箱给封住,如同她的心一般,一层又一层的贴上层层胶带。
“芯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