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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杨丽卿活埋!”
“你全知道?”
“是的!”
“谁告诉你?”
“他本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
“怎样?”
“本应再说—遍,杨丽卿早死了!”
“有何为证?”。
“你可曾想到另外有人假杨丽卿之名行事?”
“这似乎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话到此为止,十老!”
十个黑衣老人齐齐应了一声:“在!”
“请发表高见,如何处治?”
“但凭令主卓栽”
沈虚白打了一躬,道:“禀令主,卑职有话奉禀!”
“讲!”
“宇文烈先后毁去本城弟子不在少数,而且对本城部分机密已经深悉,依卑职之见,应拔舌挖眼,打人血地!”
字文烈双目几乎喷出血来,恨不能把这狼心小子活裂生撕。
死城令主冷冷地道:“沈总管提这意见,有没有其他用心?”
沈虚白身躯一颤,面上全变色.垂首道:“不敢”
宇文烈心中不由一动,一个女人,能作震栗武林的死城之主,统御这些牛鬼神蛇,如果没有超人智慧,过人魄力,决办不到,沈虚白分别是想借机毁了他,却给死城令主一语道破。
死城令主冷峻地接着道:“沈总管,总坛弟子近来工作不力,这与你经常外出有关,从现在起,你不许离城,切实整顿坛务”
“谨遵令谕!”
“下去!”
“谢令主!”沈虚白施礼而退,狠狠地扫了宇文烈一眼。
死城令主阴森森地哼了一声,道:“宇文烈.生死决于你一念之间,现在本座问你一句,你不必立刻答复.让你考虑半刻,听着,愿否加入本城?”
宇文烈几乎是毫不思索地脱口道:“办不到!”
“什么,你拒绝?”
“是的,在下决不考虑!”
死城令主阴阴地道;“你已经想好了?”
宇文烈以同样冷漠的声音道;“在下无须多想!”
“本座念你是一个人才,毁了未免可惜,所以才破例相待,宇文烈,在你之前没有人曾受过这种破例的思典!”
“恩典,哈哈哈哈…”
“住口.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自己是什么身份I”
“在下清楚得很,杀剐任便,决不皱眉!”
“有种,可惜此地无人欣赏!”
“在下重申刚才的要求,请告知自世奇的生死!”
“你知道了又有何用,既入死城,便已决定了你的命运!”
宇文烈咬牙道:“在下必须要知道!”
“好,如此本座告诉你,白世奇死了!”
字文烈宛若被焦雷击顶,以前诛心人曾说过,父亲已经死了,但,未被事实证明,现在,这死信可以说毫无疑义的了。
一阵心肝被撕裂了一般的痛楚.使他摇摇欲倒,厉声道:“如何死的?”
“这你就不必问了!”
“遗骨呢?”
“化为土了!”
“女魔,我恨不能把你碎尸万段……”一肌鲜血,夺口喷出,目中怨毒之色,令人不敢逼视。
十个黑衣老人僵木的面色,也不由齐齐一变,其中之一起立道:“侮辱令主,罪不容诛,请传令押赴十殿轮回”
死城令主一摆手道:“请坐,本座自有道理,来人!”
十老身后的黑衣人.左右为首的两名,抢步而出,肃立听令。
“暂时监入待决牢!”
“遵令谕!”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挟起宇文烈,向厅外走去。
宇文烈欲挣无力,回头厉声道:“女魔,我宇文烈如果不死,誓灭死城!”
“走!”两黑衣人吆喝一声,加快步子.朝厅外廊道奔去。
穿进数重房舍,眼前现出一方广场.广场尽头,是一片高可插天的壁立危岩,壁脚近场边现出无数孔洞.洞顶分别标示着:残肢殿、炮烙段、沉沦殿……看来这便是所谓的“十殿轮回”。
岩壁半腰,四个十丈大小的擘窠大字;“寂灭之境”宇文烈被挟持着奔向靠最右的一个岩窟,窟口标示着:“待决牢”三个怵目惊心的大字。
洞内,阴风修修,腥臭之味令人欲呕,一排排的铁栏,沿洞径排列,每一扇铁栅门前,都站着两名狰狞的黑衣汉子,那神情,像是空有人形的野兽。
铁栏之内,黑影蠕蠕而动,间杂着刺耳的呻吟声。
狱车!死因!黑狱!冤魂!正是这岩窟的写照。
走到最后一个栅门,两个黑衣人才停下步子,其中一人大声道:“待决之犯宇文烈一名,上册入牢!”
字文烈五内皆裂,然而,他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两名守牢狱卒,打开了铁栅,其中一人从壁间取下一本小册登记,另一人转入牢旁一道小门之内,工夫不大,乎中持着一根烧红了的烙铁,疾步而出,口里道。“烙印收监!”话声中,红焰焰的烙铁,已伸向字文烈前沉宇文烈不由魂散魄飞,这一烙,容貌便算永远的毁了,他用力扭动身形,别转头去,作本能的挣扎。
两名押送的黑衣人之一突地伸手一拦道:“且慢!”
那狱卒狞声道:“做什么?”
“他是暂时收监,并非待决!”
“烙印收监,这是规矩!”
一阵锥心剧痛,夹着皮肉的焦臭,宇文烈狂嗥一声,晕了过去.待到醒来,发觉正躺在霉湿的牢地上,前额剧痛依然。
他没有呻吟,没有叹息,极端的恨与难言的绝望之感充满了他的心胸。他想不到这么快便走了生命的终程,而他所要做的.却只是起点,铁心修罗第二曾经震惊武林的名宇,像昙花一现,也像暗夜中的一闪火花,无声无息的陨落,幻灭,剩下无尽止的仇与恨。
是的,也许有人会为他流泪,叹息,对他追念,然而,与事实何补呢?
晦暗!阴森!腐臭!永不停止的呻吟,叹息,哀号……
发出这些声音的人,可能都是武林中响当当的角色。然而他们沉沦在这人间地狱之中,听任宰割,求生不得。
光线愈来愈暗,终至伸手不见五指,洞口亮起了两盏气死风灯,照亮不及五支的洞径,五文之外.便是漆黑一片。四个黑衣人守住洞口.其余的狱卒,纷纷离开岗位回房憩息。
一声空洞得像幽灵般的叹息。使宇文烈从混噩中苏醒。接着,一个低沉、暗哑,像久病不愈的人所发的声音道:“是哪位新来的朋友?”
“在下宇文烈!”
“听声音你年纪不大?”
“在下虚度二十一!”
“你可以移过来一点吗?”
宇文烈木然地摸索着把身躯向发声位置挪了数尺,他穴道被制,功力被封,视力锐减,四尺之隔,他看不出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声音又起,已近耳边:“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自己闯来的!”
“敢闯死城.来历必不简单.可否告知老夫?”
“先师铁心修罗。
“哦”原来是阎王剑传人,可是,你为什么要自投死城呢?”
“为了怨,也为了仇!”
“寻仇?”
“可以这样说”
“唉……”
“老前辈如何称呼?”
“不用提了!”
“老前辈被禁多久了?”
“五年。”
“那是为了什么?”
“自愿!”
字文烈骇然道:“老前辈自愿被囚?”
“不错!”
“晚辈不明白。”
“这事不提也罢。”
字文烈沉默了片刻,感慨般地道:“进入死城的武林同道,除了十二门派掌门被要胁以秘笈换命之外,恐怕没有人能活着出去!”
“有,者夫知道一个……不过…”
“怎么样?”
“也许出了牢出不了城!”
宇文烈好奇之念大炽.追问道:“那人是谁?”
“他叫白世奇,武林第一美男子!”
“什么.白世奇?”字文烈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
“不错.是白世奇,他被囚了将近二十年,怎么.你认得他?”
“他……他……是的,听说他是神风帮带主,神秘失踪!”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但,也是那股无比的恨毒之气,支持他活了这多年!”
“老前辈,他脱身了?”
“孩子,你似乎……”
“不瞒老前辈,晚辈这次闯死城主要是为了探查他的生死下落!”
“他下你是什么关系?”
“父子!”
“什么,你是白世奇的儿子?”
“是的!”
“可是你却不姓白—…·”
“这……”
“哦!老夫明白了,你是从母姓.令堂名叫宇文秀琼,不错吧?”
宇文烈心中的震骇,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这老人竟然会一语道出自己的身世来历,看来白世奇是自己的生父,已可确定了.当下栗声道:“老前辈何以知道?”
“他与老夫同牢,三年前,曾由一个叫梁伯通的人.为他传信出去!”
“哦!”宇文烈脑海中立时现出荒山古庙之内,真如和尚被害的那一幕,梁伯通正是真如和尚的俗家姓名。
“令尊能出死城.真可说是奇迹!”
“请老前辈详细相告经过情形?”
“可以.凡系囚犯.均被废去武功.令尊自不例外。三年前,有他的当年心腹手下,在死城中混有相当地位,千方百计,弄来了一粒‘复功九’、于是,他恢复功力……”
“哦!”宇文烈不自禁地哦了一声,心中的激动,有如狂潮。
老人一顿之后,又道:“于是,他等待机会来临,这一天,雷电交加,风狂雨暴,接着是可怕的地震,他杀了狱卒,夺路而逃,以后没有听说他的任何消息!”
“但死城令主曾亲口答复在下,家父业已不在人间!”
“极有可能!”
“为什么?”
“死城是远古时代一个神秘的帮派所筑,外层街衙房舍,暗含大极变化之理,人入其中,便是死路……”
宇文烈恍然而悟,自己入城之后,立时陷入迷津。
“内层便是靠这岩壁的区域,才是真正人住的地方,出城只有一条秘道.机关重重,由城主心腹死党把守.的确是飞鸟难越,令尊虽已脱离牢狱,也许通不过那条唯一的通路……”
宇文烈心头一沉,全身发麻.照情照现,父亲显已不在人世,同时死去的诛心人和死城令主所说的不谋而合,这更足以证明不虚。
可是,这段血仇将由谁来报呢,自己成了待决之四!这一刻,他感到心被撕裂,在滴着鲜血。
还有,自己幼从母姓,母亲含恨而殁的谜,也将永远无法揭晓自己,将如何见亡母于地下1泪水,在暗中悄然们落。
就在此刻.洞口方向传来数声低沉的惨号。
字文烈心中一动,一个翻滚,回到了栅门前,举目外望,只见四个守护在洞口风灯之旁的警卫,业已全部躺倒地上。
微风掠处.一比较瘦小的黑衣蒙面人幽灵般出现牢门之前。
“宇文烈!”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你等着,别出声!”
牢门被打开了,黑衣蒙面女子闪身入牢,飞指连点宇文烈二十四处大小穴道。字文烈骇异万状,如在梦中,只觉对方指触处。真气随之流转,穴道点完,功力已告完全恢复!
突如其来的狂喜,反而使他愣住了。
“跟我走!”蒙面女子压低了嗓音,说出这三个字。
宇文烈竭力镇定狂动的情绪,惑然道:“姑娘如何称呼?”
“不必多问!”
“此举为何?”
“救你!”
“救………在下……”
“不错,危机四伏,快走!”
说着已闪身出了牢门。
宇文烈一转身,忽然想起同牢的老人,急声道:“姑娘请稍待!”
晃身到了老人身前.此刻功力恢复,视力也告复原,只见一个乱发如麻,身上只剩几块布片遮体的瘦骨崎峋老者,曲在角落里,正骇然地望着他。
宇文烈略一踌躇之后,道:“老前辈,我带您出去。”老人只剩皮包骨的棱棱惨脸.起了一阵抽搐,目中忽射奇光,但瞬间又趋于黯谈,沙哑地道:“孩子,祝福你顺风,老夫不出去.盛意心感!”
“老前辈,时间不待了……”
“老夫说过是自愿进牢.你走吧!”
“这……”
牢门外传来蒙面女子惶急的声音:“宇文烈,随时随刻都可能接近死亡,你快呀!”
宇文烈跺了跺脚,正待回身出牢……
老人突地颤声道:“少侠,老夫有件事托,如能办到,存殁均感!”
“少侠之称不敢当,老前辈有话请讲?”
突地,牢旁房门边传来一声喝问“什么人?”
黑影一晃,接着是一声问哼,身躯倒地的声音,显然那狱卒已死于蒙面女子之手。
宇文烈也不自禁的紧张起来,急声道:“老前辈,出去再讲如何?”
“不行,如少侠认为时间不许,就请便吧!”
“请讲!”
“老夫沈之岳,原系城主近卫长……”
“哦!”字文烈大感意外,这老人竟然是死城令主的近卫长。
“只因为无意中获悉了城主的某项秘密,应被处死,然而老夫之子系城门下爱徒.基于这个原因,老夫自愿废去功力,永远监禁,对劣子则扬言因某件任务殉职,五年来,生不如死,劣子却完全不知情”
“令郎是谁?”
“他叫沈虚白”
宇文烈陡地一震,俊面登时变了色。
第十六章残红吐哀音
待决牢中老人沈之岳,说出他儿子便是目前接任死城总管之职的沈虚白,宇文烈陡然一震,俊面大变。沈之岳可没有注意到宇文烈的表情,接下去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死城所作所为,人神共愤,终有灰飞烟灭的一天到来,老夫衷心请求少侠能借机会点醒劣儿迷梦,脱离魔窟,老夫当街环结草以报!”两行老泪,挂在了沈之岳无肉的两颊。
宇文烈对沈虚白可说恨入骨髓,闻言之下,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沈之岳悲声道:“少侠,肯答应老夫吗?”
宇文烈望着这绝望中苟活的老人,怜悯与武道信念,冲淡了对沈虚白的切骨之恨,同时神秘的黑衣蒙面女子在牢门之外立等,已无暇深思细想,毅然道:“如果他执迷不悟呢?”
沈之岳从怀中掏出一物,厉声道:“少侠,你替我杀了他,这是我祖传信物!”
宇文烈接过一看,是一只绿玉狮子,两寸大小,栩栩如生,当下沉声道:“老前辈,在下答应尽力而为!”
“少侠请受老夫一拜!”
“不敢当!”
沈之岳跪下一半,已被字文烈用内劲托起。
牢外再次传来蒙面女子急促的声音:“宇文烈,再迟就要遗恨终生了!”
字文烈不敢再耽搁,一抱拳道:“老前辈,在下告辞了,所托在下决意尽力办到!”
沈之岳颤声道:“老夫死可瞑目了!”
字文烈身出了牢门,后面,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重物坠地之声,回头一看,不禁全身一震,沈之岳业已碰壁而死。
黑衣蒙面女子已当先奔出洞道。宇文烈咬了咬牙,跟了出去。
月黑风高,使这鬼域绝地,平添了极浓厚的恐怖。
宇文烈紧随黑衣蒙面女子之后,东绕西折,越高纵低,顾盼之间,来到一幢摇摇欲倒的危楼之前。
蒙面女子向四周略一扫瞄之后,低声道:“跟我来!”
字文烈盲然地跟了进去,内心充满了难言的骇异与重重的疑云。这黑衣蒙面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为什么要冒险救自己?死城独门手法所制的穴道,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手到即解?她怎能在这鬼惊神怕的绝境之中来去自如……
屋内蛛网尘封,阴气扑鼻,看来根本是人迹不到的死屋。
蒙面少女径趋一张供桌之前,转动桌腿,地上立时裂开了一个五尺见方的穴口,毫不迟疑的纵身跃下。
宇文烈心中虽疑,但他已没有任何考虑或选择的机会,把心一横,跟着跃入穴口。穴深约三丈,便落实地,前面是一道穴道,平伸出去。
一阵微响,入口已封、穴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在这种毫无光线的地方,目力再强,他仅能不碰壁而已。
蒙面少女熟路轻车似的,直往前奔。宇文烈无声地跟在后面。
据老人沈之岳所说,死城仅有一条出路,由城主心腹死党把守,机关重重,照此看来,现在这条秘道,连曾任城主近卫长的沈之岳都不知道。蒙面女子的来路,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了。心中虽疑.却问不出口,对方是救他而来。
足足一个更次,地道已到尽头,蒙面女子熟练地转动机关,露出门户,出了地道,眼前是漆黑的森林。
蒙面女子恢复了秘道门户,外面看来,只是一方在土中生根的巨石,任谁也料不到会是秘道门户,当初设计这秘道的,可说是匠心独运。
宇文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第一个意念是:我居然又度过了一道死关。定了定神才郑重的道:“请教姑娘芳名?”
蒙面女子摇了摇头。素手向前一指,弹身便奔。宇文烈感到十二分的纳闷,便也无可如何,只好跟着奔去。
枝浓叶密,天光不透,加上遍地榛莽,夹杂在巨树之间,奔行的速度与普通不谙武功的人,没有什么两样。
出了森林,蒙面女子身形一紧,加速前奔。
字文烈从林貌判断,这片森林,正是包围着死城的黑森林,只是已非来时方位,从星位来看,是在入林穹道的右方。
东方破晓.两人来到一座小山上,蒙面女子自停了身形。
字文烈正待开口,蒙面女子首先发话:“相公,现在安全了,记住一点,死城发觉你逃走,势将倾全力对付你,所以须特别小心,最好是能掩饰行阶……”
“请问姑娘……”
“我没有时间了,我们会再见的。”声落,人已疾奔而去。
宇文烈愣住了,心情复杂万分。此际天色大明,视力已不受影响,他看这神秘的蒙面女子身形十分熟悉,但语音却又似乎陌生,他再也想不起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女子。
这女子,忽焉而来,飘然而去,给宇文烈留下一个惑人至极的谜。她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隐去本来面目?他茫然地凝视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发愣。
这是一笔难偿的人情债,若非黑衣蒙面女子相救,他算是毁定了,然而对方既不示真面目,也不肯说出姓名来历,的确费人猜疑。
倏然,一缕淡淡的幽香,沁入鼻观,他骇然四顾,却一无所见,正自茫然之际,发现脚前地上,遗有这块丝巾是那黑衣蒙面女子遗落的。
是有意?是无意?一种微妙的感觉,使他心头一荡。
就在此刻,一阵脚步声自远而近。抬头一看,来的是个樵子,当下扬声道:“大哥,借问这里叫什么地名?”
那樵子正待答话,突地惊呼一声,如逢鬼魅般的掉头疾奔而去,宇文烈大是惶惑,自己并非凶神恶煞,何以那樵子一见自己之面,便飞夺而逃。
心念数转,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一弹身,向山下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