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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文烈这时才注意到场中只剩下自己一人。外围的群豪仍没有离开的迹象。
宇文烈大踏步向前走去,距人圈未到两丈,人圈已自动裂开,让出通路。
群豪在贪婪之驱使下,赶到天台山,有的志在必得,有的意存侥幸,还有一部分是得失无所谓,存着瞧热闹的心理。宇文烈掌震天下第一魔,已使群豪丧胆,此刻,谁也不敢轻捋虎须。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很复杂,揉合了失望、沮丧、惊奇、骇凛……
字文烈不疾不徐地越过人圈,孤傲之中显得有些落寞。群豪纷纷纵身离开。
一阵疾风,从字文烈身旁掠过,一种本能上的反应,产生了一股反震的力量,竟然在意念之先,接着是一声低沉的惊呼。
字文烈目光如电,已隐约看出一个瘦小的黑衣人,他虽神功盖世,但对这种快逾飘风的身法,也不由为之咋舌。
凡是见到穿黑衣的人,使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死城,以他最近的经历,死城中人十九是着黑衣的。
走了一程,眼前已不见任何人影。宇文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想,先把禁宫之钥送到秘宫交与丈母娘,算是了却一段孽帐,然后闯死城,报父仇,索师债,了恩仇……心念之中,身形一紧,蓦地,一个声音道:“烈兄留步!”
字文烈一刹身形,一个青衫书生,已到了跟前,他,正是沈虚白,“小弟专候。”
“沈虚白,你最好离我远些,我恐怕会忍不住要杀你。”
“烈兄,小弟有件极为难的事,请烈兄帮忙……”
“住口!”
“烈兄,你我相交一番,这是第一次,向烈兄相求!”
“什么事?”
沈虚白阴阴一笑道:“小弟奉敝城主严命,务必要取得禁宫之钥……”
宇文烈先是一震,继而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何帮忙?”
“希望烈兄能帮这个忙!”
“把禁宫之钥暂借与小弟,回去交差!”
“你认为办得到吗?”
“烈兄会帮这个忙的!”
宇文烈几乎气炸了肺,俊面立时布满恐怖杀机,厉声道:“沈虚白.你最好快滚,否则……”
“否则怎样?”
“我劈死你!”
沈虚白阴森森地笑道:“烈兄下不了手的!”
“那你就试试看!”看字声落,手掌已扬了起来。
沈虚白的功力,比之现在的字文烈,可说是差远了,字文烈要杀他可以说是举手之劳,而他竟然若有所恃的毫不为意,淡淡地道:“烈兄,你如果真的出手,将悔恨终生!”
字文烈厉声道:“我有什么好悔?”
沈虚白好笑道:“因为嫂子在立等回话!”
“什么?”
“尊夫人姜瑶凤在等小弟我回话!”
宇文烈全身一颤,下意识地收掌退了一步,道:“她,等你回话?”
沈虚白脸色一沉,道:“字文烈,坦白告诉你,用禁宫之钥换你老婆的性命!”
字文烈登时如中雷击,想不到姜瑶凤会落人对方手中,以姜瑶凤的功力而论,这简直不可能的事,但沈虚白有所恃的模样,看来此事不假。
这种手段的确够卑鄙,也够毒辣。虽然他不爱姜瑶凤,甚至恨地,但她是他名份的妻子不假,让妻子落入别人的手中,在武林道上将无颜见人。
“沈虚白,你这只狗,我劈了你!”暴喝声中,出手如电,一掌挥了出去,这一掌挟怒而发,其势岂同小可。
惨呼声中,沈虚白像断线风筝似的被震飞到三丈之外砰然坠地,好半晌才挣起身形,一抹口边血渍,狞声道“宇文烈,你将后悔莫及!”
字文烈激怒如狂,重哼一声,弹身出爪,把抓住沈虚白,十指深陷入肉,血水从指缝问汩汩外冒。
沈虚白痛得口唇发紫,汗珠滚滚而落,犹自强嘴道:“字文烈,你。。。。。会后悔的!”
字文烈双目尽赤,几乎滴出血来,切齿道:“畜生,你当初曲意结交,原来别有用心,我宇文烈算是瞎了眼,现在,我要活活撕碎你!”话声令人不寒而栗。
沈虚白业已痛得面无人色,嘶哑着声音道:“字文烈,撕吧,姜瑶凤将比我更惨!”
宇文烈肝胆皆炸,厉声道:“她现在何处?说!”
“当然会让你亲眼看见她的。”
“她在那里?”
“你抬头看!”
字文烈抬头向高处一望,登时七窍冒烟,半壁间似有一洞穴,穴口姜瑶凤螓首低垂,被两个黑衣从一左一右地架住。
字文烈狂叫一声,提起沈虚白,向那山洞射去。洞口人影瞬即消失。
眨眼间,登上半峰,果然是一个深约五丈的岩穴,穴中,环列着十个黑衣人,姜瑶凤被绑在穴底一个十字形的木架上,旁边两名黑衣汉子,分执牛耳尖刀,*在她的胸前,她似被制了穴道,虚弱的毫无反应,宇文烈闪身入洞。
“站住!”一个面如僵尸的黑衣中年人,大声喝止。
字文烈在姜瑶凤被缚的木架三丈处停下身来。
黑衣中年人声如狼嗥了似的道:“字文烈,放了他!”
宇文烈心念一动,道:“你们先放人!”
“办不到!”
“那我先劈了他?”
“你敢动他一动,这女人的双臂将先被削落。”两个黑衣汉子的牛耳尖刀,移到了姜瑶风的双肩。
宇文烈咬了咬牙,把沈虚白摔落地上。
两个黑衣人立即把沈虚白扶到一旁,敷药治伤。
面如僵尸的中年汉子嘿嘿一阵冷笑道:“宇文烈,我们可以谈谈了!”
宇文烈目眦欲裂地道:“阁下如何称呼?”
“万亦秋!”
“在死城中是什么身份?”
“告诉你无妨,巡察总监!”
“你交出禁宫之钥,我们放人!”
“如果在下不交呢?”
“你会交出来的!”
“阁下相信如此?”
“当然,你不会让妻子平白牺牲。”
宇文烈苦苦思索了一阵,寒声道:“好,我答应!”
巡察总监万亦秋得意地一笑道:“如此拿出来吧!”
“且慢,你们把她怎样了?”
“没有什么,暂时封住了穴道而已!”
“解开她!”
“现在还办不到!”
“至少我得同她谈几句话。”
“这办得到!”说着回头道:“先解开的哑门、灵泉二穴!”
两黑衣壮汉之一,迅快地在姜瑶风颈间一连两点。
姜瑶凤哼了一声,抬起头来,双目骤然滚泪,凄然唤了一声:“相公!”
宇文烈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他不爱她,但她是他的妻子,当下微显激动地向前跨了一步,道:“你没有事?”
万亦秋冷冷地道:“字文烈,可以交出东西了!”
姜瑶凤恨毒地扫了洞中的人一眼,道:“相公,交什么?”
“禁宫之钥!”
“不能!”
“这是换取你生命的代价。”
“不能,这是先父的未了心愿,你走,别管我!”
“我有责任让你脱险!”
姜瑶凤厉声道:“不行,禁宫之钥不能交给他们!”
宇文烈面上的肌肉抽动了数下,沉声道:“我已决定这样做了!”
“我会恨你,至死恨你!”
“你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先父,家母,我不能让他们……”
“我会重新把它取回来的。”话声显得无比的坚毅。
万亦秋再次出声催促道:“痛快些,别再婆婆妈妈了!”
字文烈一横心,伸手怀中,这一伸,竟缩不回来,他的面色变了,汗珠大粒地渗了出来,禁宫之钥和诛心人交托的那张地图,竟然不翼而飞。
地图,关系当今十二门派的命运。禁宫之钥,价值不去说它,姜瑶凤的生命寄托在上面。这两样东西遗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生平从未感受过像此刻的惶急。如何丢失的呢?他想,尽量的从记忆中搜索,终于,他记起了一件事,在离开万虺谷外的现场时,一阵疾风从身侧掠过,隐约中看出是一个瘦小的人影,他同时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彩轿画舫以鬼王御魔录向五湖游商交换父亲白世奇的下落时,同样一阵疾风掠过,鬼王御魔录被劫走。毫无疑问,这先后两件事是一人所为。能从别人手上取走所要之物,这种身手,实在是匪夷所思。记得当时诛心人曾说一句话“准是他”,诛心人一定知道此人是谁,然而,目前如何下台呢?
巡察总监万亦秋不屑地道:“宇文烈,莫非你舍不得放手?”
沈虚白这里已疗伤完毕,站起身来,恨恨地扫了字文烈一道:“烈兄,嫂子虽然其貌不扬,但细皮嫩肉,如果赐与属下弟兄……宇文烈厉吼一声道:“沈虚白,你这禽兽!”作势就要扑上,沈虚白一晃到了姜瑶凤身后,狞笑道:“宇文烈,你还是安份些的好!”
宇文烈青筋暴露,热血沸腾,戟指沈虚白道:“畜生,我若不把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沈虚白窒了一窒,道:“咱们走着瞧!”
姜瑶凤已看出宇文烈神情有异颤声道:“相公,怎么样?”
“禁宫之钥丢了!”
“什么,丢了?”这一声惊呼,姜瑶凤、沈虚白、万亦秋等三人,几乎是同时出口。
姜瑶凤厉声道:“相公,如何丢的?”
“我也不知道,但有把握寻回!”
沈虚白阴阴地道:“宇文烈,你以为这样可以搪塞过去吗?”
宇文烈咬牙道:“我宇文烈尚不屑为此!”
沈虚白瞄了万亦秋一眼,道:“万兄,你看怎么处理?”
“只有请示!”
“那万兄就辛苦一趟吧,这里小弟负责!”
“沈兄要小心了!”说着,目光飘向字文烈。
沈虚白一颔首道:“小弟理会得!”巡察总监万亦秋疾步出洞而去。
宇文烈心念疾转,看情形,死城之主或是较高级的掌权人必在附近。
沈虚白眼中射出毒蛇也似的光焰,口中大喝一声道:“撒网!”
宇文烈一愣,不知“撒网”是怎么回事?
姜瑶凤惶急地大叫道:“相公,快走!”
一样黑呼呼的东西,从洞顶罩落,赫然是一张巨网。宇文烈大惊之下,反身向洞口射去,只不过电光石火的一瞬。
巨网罩落,宇文烈用力一挣,登时痛彻心脾,网上布满钢刺,这一挣刺尖全刺进肉内,剧痛难当,急怒攻心之下,眼前一黑,他几乎昏死过去。
沈虚白得意忘形地一阵哈哈狂笑道:“烈兄,真是失礼之至,待小弟亲自松网。”话落,人已到了宇文烈身前,手中持了两根三寸长的银什,飞快地针扎入字文烈脉根穴内,另一针扎入气海穴。宇文烈全身一震,劲道全失。
这一着,的确狠毒绝伦,字文烈一身盖世神功,完全失了作用,宇文烈目眦尽裂,眼角渗出了血水,恨毒无伦地道:“沈虚白,你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沈虚白嘿地一声冷笑道:“本人只懂手段,不信命运,别废话了!”紧接着又点了宇文烈八处大穴。字文烈凄哼一声,萎顿在地。
九忍神功与修罗神功殊途同归,刀剑掌指根本伤不了他,怎奈脉根与气海两穴被钢针刺透,真力不能提聚,神功作用全失,这一来,他成了俎上之内。
姜瑶凤嘶声尖叫道:“相公,你早该走,你使我虽死犹憾。”声音凄厉,语意关切,令人鼻酸。
巨网撤除,升回洞顶,宇文烈被两名黑衣汉了架住,靠在姜瑶凤身边。
沈虚白折扇一摇,阴恻恻地道:“烈兄,小弟再三声明你会后悔.现在如何?”
“拍!拍!”两记耳光,打得宇文烈口血飞溅。
宇文烈知道沈虚白怨毒已深,人又奸恶,落入他的手中,决无幸理,咬了咬牙,侧脸向姜瑶风道:“我对不起你,不能救你脱了魔手!”
“相公,是我连累了你!”
“你如何被擒的?”
姜瑶风恨毒地哼了一声……
沈虚白接口道:“小弟禀告嫂子,烈兄受伤在洞中休养,嫂子伉俪情深.迫不及待地赶了来,然后撒网,刺穴,不用小弟细述,烈兄当能领会!”
宇文烈大叫一声,“卑鄙”!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沈虚白狂妄地大笑道:“卑鄙,骂得好,本殿主稍停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卑鄙!”
突地,一个黑衣劲装汉子,直奔入洞,向沈虚白行了一礼,道:“二十五号参见殿主!”
“免,何事?”
“有上谕!”
“接令!”
“禁宫之钥不必再追究,释放人质!”
“谢令!”
“殿主还有何吩咐?”
“没有!”
“谢殿主!”二十号秘探恭施一礼,出洞而去。
宇文烈大为惑然,为什么对方会突然传令放弃禁宫之钥,释放人质,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沈虚白面色阴晴不定地变化了很久,最后,一缕残忍的笑意,在脸上凝住了,他似乎已有了某种决定,一挥手道:“秘字七八两号留下,其余的归回建制!”
“遵命!”轰应声中,黑衣人相继离了洞。只剩下架着字文烈的两名黑衣汉子。
沈虚白冷冷地瞅着字文烈道:“宇文烈,本殿主做事向来不留尾巴,也就是避免后悔……”
宇文烈厉声道:“你想怎样?”
“送你上西天!”
姜瑶凤凄厉地叫道:“沈虚白,你敢违令杀害人质?”
“这比冒险合算些,本殿主不愿替自己留下祸胎!”
“你真的敢?”
“嘿嘿!这有什么不敢,两位到阴间仍是一双,黄泉路上当不会寂寞。”
“你不是人……”
“臭娘们,放明白些,如果你想死得痛快的话!”
字文烈恨不得把对方生撕活剥,怎奈钢针插穴,真气无法提聚,与丝毫不会武功的人毫无二致,他几乎要发狂……
沈虚白用手一抬宇文烈的下巴,残狠地道:“宇文烈,我本不愿杀你,但为了她,我不得不杀你!”
字文烈脱口道:“她,谁?”
“白小玲!”
一个美绝尘寰的绿衣倩影,立刻浮现宇文烈心头。
白小玲三番两次,剖心示爱,而他拒绝了,以前,他格于白小玲母女与师父之间仇怨未解,之后,他有了名义上的妻子姜瑶凤,他不能爱人,也不能接受别人的爱,现在沈虚白说为了她而杀他,这使他万分不解。
沈虚白接下去道:“我爱她,但她爱的却是你,你不死,她不会爱我!”
宇文烈不由酸涩地笑出了声来。
沈虚白自顾自的又道:“我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块儿长大,因了你,她改变了态度,抹煞了自幼培育的感情……”
说到这里,举掌便朝宇文烈顶门拍落。
姜瑶凤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就在此刻,一个声音断喝道:“住手!”
沈虚白收掌回身,一看,不由面色一变,尴尬地道:“原来是戚总管!”正是被姜瑶凤称为戚公公的白发老人戚嵩。
戚嵩威凌地道:“沈殿主,你不能故违上谕!”
“这……”
“上谕是释放人质!”
沈虚白眼珠一转,道:“戚总管,捉虎容易纵虎难!”
“什么意思?”
“他曾说过是本门生死之敌,而且他目前的功力……”
“可是上谕要放人!”
“这点本殿主事后会亲自向城主解说。”
“沈殿主说得轻松,可曾想到抗命的后果?”
沈虚白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怔了片刻,道:“那么本殿遵上谕放人,不过要废去他的功力!”
宇文烈亡魂皆冒,现在他无力反抗,如果武功被废,那比死更不堪。
沈虚白折扇一合,截向宇文烈天残大穴……白发者人手指一弹。“锵!”的一声脆响,沈虚白折扇几乎脱手。
“戚总管.你似有意袒护对方?”
“沈殿主,你呢,又存的什么心?”
“你无权过问!”
“老夫管定了!”
“你敢叛门?”
“老夫旨在维护命令!”
“一切事本殿承担!”喝话声中,再度出手截向字文烈天残大穴,这天残大穴如被截中,宇文烈一身功力就算完了。
“你敢!”戚嵩暴喝一声,掌出如风.把沈虚白震得直撞向洞壁。
沈虚白大叫一声:“七号,八号,出手废了他!”
七八两号分执着字文烈的左右臂,出手废了他,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大胆!”人影一晃,秘字七八两号扑地栽了下去。
戚嵩被迫施展他的独门绝着无形指。就在两个黑衣汉子倒地的电光石火之间,沈虚白已快逾电闪地射出洞外。
宇文烈失去了支持,也跌坐地上。
姜瑶凤业已醒转,激动地叫了一声:“戚公公!”
戚嵩摇了摇皤皤白头,不知是感叹,还是别有所思,迅疾地替宇文烈拔出插在脉根气海两穴上的钢针,拍活了他的穴道,然后向姜瑶凤道:“小姐,火速离开,否则后果很难预料,老奴告退!”
“戚公公!”
戚嵩已在眨眼之间消失了影踪。
宇文烈知道白发老者先解救自己的用意,他不方便与姜瑶凤肌肤相接,当下,忙替姜瑶凤松了绑,如法泡制,拔针活穴。
“娘子,再见!”
“什么,你……要走了?”
“是的,我要做的事太多,不能耽延,这点请你原谅,至于那禁宫之钥,我誓必追回,送到令堂手中!”
“相公!”姜瑶凤满眼俱是幽怨之色,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宇文烈神色已回复平时的冷漠、孤傲,淡淡地道:“你的功力,足以自保,只要凡事小心些,再见!”声落,人已纵出了洞外。
姜瑶凤木立当场,久久,幽幽一声长叹,两串泪珠,滚落腮边,喃喃自语道:“你会爱我的!”
娇躯一挪,拖着沉重的脚步,向洞口走去。
宇文烈离开洞之后,心念疾转,死城突然放弃了禁宫之钥,这决非偶然,极有可能,那神秘的抢窃者是死城属下,一方面伺机偷取,一方面用计劫持姜瑶凤,双管齐下,志在必得。黄衣少女柳玉蝉临去时说,真正的敌人在暗中,她当然不会无的放矢。
白发老人戚嵩既属死城总管,他之所以先后毁了真如和尚与蛇心狼人,声言保护,其实是奉命监视自己,不使别人染指,自己一旦把禁宫之钥取到身边,对方立既下手,但,他为什么敢于杀死下属,甘冒叛逆之名,出手解救自己和姜瑶凤呢?只有一个解释:戚嵩自称老奴,证明他是赵王府下人,而姜瑶凤是长公主之女,故主情重,所以他不计后果地出手相救。
一窍通,百窍通。他顿然领悟真如和尚的被杀是为了灭口,因为他是从死城逃出来的。真如和尚与原先受命保护自己的宗一非,全属神帮帮徒,真如被杀,宗一非畏罪自戕。
父亲白世奇是神风帮主,被毁于死城。
最后的一个谜,神风帮何以在二十年前突然消失无踪?与死城之间是什么关系?这谜底,除了进死城之外,无法揭晓。
奔了一程.他忽然想到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