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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闯情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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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就等着受死!尤其是你,葛里汗,今后不准你再接近香尘!”
  “元帅,他只是……”不知怎的,平日她最不愿惹他动怒的,今儿个眼见他严词厉色,心儿狂跳的理由却是感受着那分罕见的受宠。
  “你无须为这种家伙说情!走,我护你回去!”一把扯过她,穆冲云一个口哨唤来爱驹,而后丢下其他人面面相观,他们径行离去。
  “这里离我的营帐越来越远,元帅应该往……”带着诧异,步香尘担忧起元帅是否醉了?为了怕被人揭穿她的秘密,她向来住在离他人营帐有相当距离的地方独居,可就算元帅喝多了,也不该不认得路啊!
  “别说话。”紧搂着怀中那渴望已久的娇软,同乘一驹迎风疾驰,穆冲云庆幸的是,所幸今晚举行那样一个狂热宴会,即便有人知道他带走香尘,想必也没人会特意追究。他的忍耐已到界限,这次他不能放纵不管。
  即使他正一步步将他俩带往更险恶的局势,他也想得到她!
  他原想珍惜她,因为她是他生平第一个希望她能脱离猲弋动荡的女人;但看了方才那一幕后他发现……他无法允许别的男人拥有她!
  “前面有陡坡——”香尘从没忘记当年在那隐密草崖下,穆冲云如何对她坦承相告、挽她留在猲弋;过后,她偶尔会绕比较不陡峭的远路来到小草崖下,坐在那儿一个人静心。她比谁都清楚这一带地势;见他执意策马往前奔去,她不免想到当年骑牛惊魂一幕。“元帅,你当真醉昏了?”
  “也许……若我会醉,必定是为你而沉醉!”他马速仍未放缓。
  闻言她讶然一笑,心若擂鼓,认命闭上双眼,不顾他向来不让她亲近的规矩,她就是使劲回抱他宽广胸膛。
  不论往何处去,只要在他身边,其他的她都不问……感觉他将她打横一抱,纵身飞跃,紧接着她的天地仿佛错乱颠倒,身子在空中旋转着,头晕袭来,眼前一暗……不知过多久,等她好不容易恢复清醒,只听到他在她耳边温柔低喃。“快睁开眼睛,现在是这儿最美的时候……”带着不解,双腿仍发软的她试图依靠他站定,才一抬头要看她所熟悉的青绿原野;还没看清,早有一阵甜腻花香扑鼻而入。
  再定睛一瞧,月华如练,明星煌煌,光影交错,草崖下别有洞天,放眼望去竟是无垠花海迎风飘摇,一波波袭来的花浪将她迅速卷入其中。
  诸多疑问来不及问出口,猛地一阵秋风扫过,令她身子不由自主战栗的原因并非寒意,却是为了眼前惊人美景。
  美得不像世俗,此处合该是仙境,耀眼炫目,迷人心魂——
  风卷,风拂,风翻腾;花飞,花舞,花满天。
  “为何这里有……”霎时她住了口,感受他长臂自她身后将她紧紧揽住同时,他充满占有欲的怀抱宛若在她身上点燃一把雷火,狂烧她身子。
  “美吗?每三年,逢秋夜,若有明月,这儿的奇花就会盛开,可惜只有一晚,明日清晨,这儿就什么也没了。”娇荏的她那带点疑惑、带点惊慌,却不曾反抗他突兀举动的全然信任,一时之间让他胸日隐隐作疼。
  为伺誓言不谈情爱的他,偏偏遇上香尘?怎么他竟如此想要她?
  “一夜的美景?可在猲弋这些年来,我从没听人提过……”
  “因为除温饱之外,他们从没将心思放在其他东西上头;即便看到了,他们也不会在意。加上我们随季节迁徙,每年这儿至多只待半年不到,又有什么人会注意此处?所以除了我们俩,没其他人会特意来;而我,想让你瞧的就是这个,我想让你开心,你喜欢吗?”
  收拢双臂,他低头枕着她粉嫩颈项轻轻摩挲,贪婪汲取她身上比撩乱百花更惑人的幽香,爱怜轻吻像绵密细雨在她发后耳际接连落下。
  香尘难以置信他想讨好她,心儿欣喜狂跳,双颊飞上红云。待在他身边五年,他总算回头了……颤抖柔荑轻掩丹唇,她啜泣问:“为什么?”
  “我不知该如何打动你,你和至今我所遇过的任何女人都不同。你对财物看得淡,对权势不动容,你聪慧过人,温柔却执着,叫我舍不下。”忽然间穆冲云觉得自己卑鄙到极点。他明知香尘想要的是什么,他给不起,却还是不肯放弃她……强烈自责让他只能更柔情,更怜惜的对她。
  “我从没爱过任何女人,却独独对你动了心。香尘,我想要你。”
  她一脸愕然,想哭,也想笑。“元帅从前明明拒绝了我……”
  “我以为能对你无动于衷,结果却发现我错的离谱。”他坚信自己是为了借她平息欲望才会敷衍她甜言蜜语,可他对她如此自然,竟令他怀疑自己也坠入情网。他扳过她,望进她布满星光的清灵瞳眸,伸手为她拭去喜极而泣的寂静花泪。“可以吗?给我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
  “元帅愿意今后让香尘陪着你……陪你一起完成统一大业,建立都城吗?”泣不成声,倘若这是梦,她宁愿不醒。“不论将来如何,我只想与你一起走到最后。”
  “我好高兴……”偎进他炙热胸口,她痛哭失声。“我还以为元帅永远也不回头的……”
  “嘘,别哭,”托起她细致的下颚,他贴上她因哭泣而轻颤的朱唇,不许她退避,徐徐啜饮她醉人蜜津,那香甜滋味几乎逼疯他。“唤我的名,冲云。”同时他伸手扯开她束发巾子,任凭她丝缎乌发如飞瀑泻落,冶艳无双。他知道此刻她娇媚的足令天下男人化为狂浪猛兽迷恋追逐她……“冲、冲云……”涨红着脸,承受他唇舌挑逗,脑中轰然作响。心底其实惊惧他霸气大手缓缓抚弄她背脊所带来的战栗,可却又期待着他不可思议的指尖在她敏感雪肤上掀起的愉悦波涛阵阵传开,蔓布全身。
  “再喊一次。”他一个俐落动作解开身后披风甩向花丛,勾着她柳腰让她枕着披风倒卧,趁她晕然时他灵巧卸下彼此襟裳,紧接着以自己的身躯为衾被覆上娇柔的她。
  “冲云……”长喟一声,虽然起初万分娇羞,可当他粗糙指掌饱含节奏的兜旋起她的白玉丰盈,揉捻细弱峰顶,她也逐渐为那渐趋强烈的快意而放开矜持。“啊……”她诱人嗓音低回,羞怯的白玉藕臂环上他伟岸虎背,生涩交织无限媚惑,撩起无尽渴望,再也克制不了急切。
  “香尘……”宛若吟唱最动人的情歌,他一遍遍呼唤着她,越显激昂狂野,修长手指同时游走在她身下,等待她的无瑕适应他的存在,引领她共鸣,唤起她心底隐藏的热情火焰,愈演愈烈。
  他将自己轻轻置于她其中,豆大汗珠不停自他额间垂落,他不愿伤她半分,可他压抑奔腾狂情已到极限,最后他停止一切动作,望进她绝美瞳眸,恳求她回应。“别忘了,你是我的,是独属于我的……”
  “我是你的人,冲云……”忍不住对他绽出一笑,主动迎上自己爱恋之吻,香尘将自己身心交给他她最挚爱的他。
  听见她许诺的同时,他的理智全然崩溃,弓身进占她娇美纯真的领域,并以令人窒息的热吻封住她突如其来的激痛惊喊,融化她嘤嘤啜泣。
  唇舌吮吻,十指交缠,密合身躯,释放所有的狂潮炽焰。
  以银河为幕,百花为榻,洒落点点星光,弥漫悠远情愫。他是她甘心迷失的天地,她是他眼中仅见最美一切。
  浓情蜜意,伴随艳丽美景——花飞、花舞、花满天——宛如梦境。
  晓星升东,眼看即将天明,清晨凉风吹醒了他们,枕在他臂弯中,她浮喘的气息仍未止歇。一整晚他激狂热爱她,她数度醒醒睡睡,身陷其中难以自遏的迎合他仿佛永无止境的索求。
  好不容易回复意识,她酡红双颊无助摩挲他胸膛。“我们违背了戒律,要让人发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眼中难掩懊恼,穆冲云贪恋的搂着香汗淋漓的柔软娇躯,困难的迸出声。“所以不能被任何人识破我们之间……现在还不能。”
  永远不能。他为了一统大业而活着,不能失去他的地位。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看着他略显恼怒的表情,她胸口有些刺痛。还要等多久才能和他一起生活?她是这么期盼着啊……穆冲云无法回答。他立誓割舍情感,所以他不可能如她爱他般的爱她。可望着她全心信任的模样,他却早不由自主脱口应允。
  “给我时间,香尘,我会找到办法让你卸下巫女一职,让你成为普通的女人,然后我……我会以正式婚诏迎娶你为我的夫人。”
  “我等你。”收起眼角晶盈泪珠,她扬起灿烂微笑。好一阵子两人穿戴衣裳之时都没开口,直到起身后他才打破沉默。“我送你回去。”
  “不,如你所言,要被人看到就糟了。”她勉强酸疼的身子站定,神采飞扬笑了,沾染情爱氤氲的俏脸更显绝美。“我认得路,自己回去。”
  “骑我的马走吧。”他为她召来爱驹,目送她离去。总认为是她太美才迷惑他,以为要她一次就能甩开她,可从她身上夺来那前所未见的欢愉却让他抛不下。“香尘……我该恨你吗?”她要扰乱他的心到何时?
  “元帅决意采取最后的计画了吗?”谷尔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穆冲云身后,语气冷然,一再提醒穆冲云他的失策。“假借巫女不洁的罪名,揭发她长久以来欺骗猲弋众人的事实;促使所有族人丧失对于巫医们的信任,破除一切卜筮迷信,铲除元帅建国最后的阻碍。是时候了。”
  “你敢跟踪我?”穆冲云回过头,锋冷视线几乎能杀人。
  他培养她成为聪慧、受众人景仰的巫女,就等着毁掉她圣洁无瑕的名声好一鼓作气毁灭巫人。可他却不愿她卷进他的计画,冷落她、疏远她。明知这么做会让自己功亏一篑,他却狠不下心。更因为他自己一时冲动,却让最后的计画展开——但这并非他所愿啊——
  “末将只是关心元帅。”
  “多此一举。”撂下重话,穆冲云暂时不想思索这恼人问题。“即便你是我最亲近的部下,若你胆敢擅自伤害香尘,我不会饶过你!”
  “怎么又向月鸱国下战帖?”香尘软软的仰躺在冲云怀中。每次听到他又准备出征,她就不免害怕起来。尤其是现在,她不能没有他……“猲弋没耕地,不掠夺,就没足够食粮。”他不想与她分开,可只要她和他身为巫女和元帅,就永远见不得光。揭发巫女诈欺的真相,她只怕落得凄惨下场;但她是巫女,元老会绝不可能轻易放香尘自由离去。
  除非他带她一同离开猲弋,才可能与她相守。
  但统一大业却是他自小的心愿,他怎能放下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势?
  他只好对问题视而不见,得过且过。几个月来总在夜阑人静时悄悄去接她,在那片青绿沃野中索讨她的甜美爱意,在激情里忘却恼人现实。甚至他一决定攻打月鸱、才在营帐见着她,就按捺不下渴望在炕上要了她。
  “知道吗?以前穆家太过弱小,只能任人欺淩掠夺无力反抗。当时我立誓要建立猲弋都城。”没对她诉说的,是他不愿回想的那段痛苦记忆他必须完成大业的理由。“先要占有肥沃领域,最终建立可以安身立命的坚固堡垒,自给自足再无争战。可惜……这条路太过坎坷漫长,多数人只求眼前安逸,不思长久……何时,他们才会想通呢?”
  尤其是那群无知巫医,只求不劳而获,贪图民众献祭。即使他大权在握,巫医也总煽动元老会阻止他寻觅水源地开垦的计画;纵然香尘身为第一巫女处处帮他,可她本身却也成了巫医们的保护屏障。他不撂倒香尘就无法除去巫人,而他已经没法在短期内再创造第二个香尘了啊……“冲云,”望着他一反常态的深沉哀伤,他的无私奉献,叫她钦佩与思慕外,只有更爱恋他。“别难过,不管路有多长,有我陪你啊……”
  “你承受不住的。”如果她知道他挣扎的原因来自她,她还能够对他这么交心吗?搂紧她,他咬牙道:“我不想伤害你,真的不想。”
  “若能让你开心,对你的大业有所助益,再辛苦我也不怕。我是你的人,要我怎么作你尽管开口。你的梦就是我的梦,是我们共同的梦想……唔!”香尘极为突然的推开冲云,转头往炕下作势干呕。
  “香尘你——”猛然住口,穆冲云一时无法相信他竟犯了这种错误。
  “我可能……是有孕了……”她羞怯万分,不敢直视他。“月事迟来了好一阵子,我……这几天我早想向你说,可总拿捏不准适当时机。”
  “你有孕了?”穆冲云顿时脸色全失,任何人看来,他那表情绝非惊喜。要是从前那个心机深沉、果决阴狠的他,听到她有了他的骨血,该会欣喜他的计画终于到了这一步,理当拍手庆贺扬声大笑才对,可怎么他却一点也无法开心?他没想到她竟在这关键时刻怀了他的孩子!
  要让其他人发现,他们两人都会身败名裂!
  第五章
  “你开心吗?冲云?”对他异样沉默感到心慌,她才想转头追问他,却冷不防他一把扯过她,像是要将她揉入身子内一般,那力道大得险些让她在他怀中窒息。“怎么了?冲云,你会冷吗?”
  她讶异发现,他的身躯竟在……颤抖?
  他只能拥住她细弱肩头,不愿在她面前暴露他心中惊惧。她若有孕,那他们会变成如何?除非带她逃离猲弋,否则他不毁了她,他就会失去这些年来辛苦建立的权势与威望……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我很……开心。”回答她简单问题,竟变得如此艰涩。他咬牙迸声道:“你做的太好了,香尘……真的,太好了。”她腹中孩子是他亲生骨肉,他再无情,也不想伤害她母子!
  “那你还不快帮我卸下巫女一职,早日找寻新的巫女,然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呀……”天真的提案,她满心以为幸福即将到来。
  “等着,我会守护你。”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她与孩子。
  穆冲云跌跌撞撞踏出营房,也忘了怎么回自己营区的,许久许久,全然不管外头怎么突然闹哄哄的极为吵杂,他满脑子只念着香尘母子。
  为何他竟会忘记欢爱后要为她净身的事?过去他从没失误过,怎么偏偏让香尘……他突然懂了连自己也不敢承认的事实。
  他想要她留下他的子嗣。
  “要打倒巫女,现在是不容错过的时机,这是天意。”总是静静跟着穆冲云的谷尔,从以前到现在追随元帅的理由就为了帮他一统猲弋。“元帅如此犹豫不决,该不会当真爱上她?你忘了当年——”
  “谷尔!”不愿如此难堪的被揭穿心中想法,穆冲云头也不回的怒道:“没事就出去,让我静一静!”
  “我正为巫女的事前来。”谷尔不疾不徐的像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方才元老会派人告知,发现巫女步香尘与人私通——”
  激情过后,香尘有些懒懒恹恹的,尤其她又有了身孕,总觉得格外疲累。静待冲云离去后,她命人送来热水,便坐在浴桶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身子泡了好一会儿。
  “唔!”忽然一只手掌覆住她口鼻,狂暴将她拖出木桶。“谁——呀啊——住手!”香尘好不容易咬了对方一口才让对方松开她,她惊慌失措的想找东西遮掩身子,同时拔尖大喊。“来人!快来人呀!”
  “巫女!我好爱慕你,求你跟了我好吗?巫女!”企图对香尘施暴的是被禁止接近她的葛里汗。“这些天见不到你,我都快疯了!”
  “无耻家伙你放手!”怎会有人在她净身时闯进营里?卫兵呢?
  “反正你再也不是什么巫女!既然你都跟了穆冲云,必定也失了灵力!你与穆冲云的丑事若是不想被张扬,你就最好乖乖依了我!否则我就到元老会面前揭发你们!”面对香尘的挣扎,葛里汗却是一巴掌挥出,叫香尘俏脸上暂态多了一个火辣辣的掌印。
  娇小身子一僵,香尘没料到她与冲云的事竟让其他人发现!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顺从这个恶徒威胁。“不!”
  “我喜欢你,巫女,你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们一起逃离这个地方,好吧,巫女,你就答应吧——”
  “葛里汗,步香尘,你们好大的胆子!”就在他们两人挣扎之际,营里突然一口气涌进许多人,个个怒火中烧。
  香尘还没能从被袭击的恐慌中清醒,竟被其他族人看见她正和一个男人纠缠不舍!她急道:“大家快把这无礼家伙拉出去!”
  她原以为等到救星,羞愧万分地连忙扯下毯子包覆住自己。可直到葛里汗被带走后,她却意外发觉众人并不打算这样离去。
  “听说巫女一直要弄诡计欺骗族人,咱们还不信,没想到号称圣洁的巫女竟然和男人厮混!”有人拾起地上一条皮制的里衣腰带,对着其他人大喊着。“大家快看,这是男人的东西!”
  “我没有——”糟了!方才冲云忘了带走他的东西!可即使是现在她也不能承认她和冲云有过什么,否则会连累冲云。
  “恶!”突然自胃间翻上的酸味毁了她的伪装。
  一名眼尖妇人盯着香尘强压喉头作呕的样子,突然敏感地冲上前,拉下香尘身上遮掩的毯子,瞪着她身上不少青紫痕迹,尖叫起来。“莫非这是那野男人留下的——刚刚你又恶心想吐,难道你有孕了?”
  视线锐利的老妇人一语道破禁忌事实时,香尘寒意上身。
  以前到现在始终对巫女毕恭毕敬的群众们,转眼间却以鄙视愤怒的眼光凶狠投向她。“巫女不贞洁,什么神力也必定是狗屁。难不成长年以来,你一直在欺骗我们?快将她带到元老会面前查清楚!”
  不顾香尘淩乱模样,群众们硬是将她拖出营帐。“快找人来为她验身!假使她当真如此淫荡,咱们一定要制裁她!”
  “巫女确实有了身孕。”营里年长妇女证实了这点。然而她们才在火速集合来的元老会各家族长面前说出这句话,从前那些越相信巫女的人、越觉受到背叛。被欺骗的感觉演变成狂风暴雨般的愤怒与怨恨。
  “不要脸的巫女!”往常在猲弋地位不高的妇女们,却被自己的主人纵容一个个冲上前去掌掴香尘,拉扯她头发,对她拳打脚踢。
  最近干旱格外严重,浮躁人心化为严厉不满,报复全指向香尘。“一定是你假借神意招摇撞骗,所以现在猲弋遭受天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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