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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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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忘了刚才让她小点声的,自己气得把声音都吊高了。

“那你现在才出来呀?”她趴在窗棂上同情道。

“屁,我偷溜出来的。”

他忽然一把抓住宋容搭在窗户上的手:“我带你走!”

宋容咬唇,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行,我不能走。”

“为什么?”阮森有些吃惊:“你不信我能带你走?”

“不是的,”宋容叹了口气:“没必要逃,我在这里呆得好好的,左落言又不会对我怎么样。如果我逃了,反倒是连累了哥哥被他怀疑。”

阮森低声咒骂了一句,宋容安慰说:“你不用担心,听你说的话左落言也就是想为难一下你,等他让你出来你就回去找我哥。而且我觉得左落言不会留我太久的。”

“谁在那!”

一声冷喝刺破夜空传来,阮森快速道:“我先走了,明天再来找你。”

瑟瑟几声后窗下只余几株被踩扁的小草。白天给她送饭的冷面青年站在院门口遥望过来,宋容趴在窗口迷惑地问他:“怎么了?”

感觉他锋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和周围扫了一遍,然后淡声说:“没事,小姐请早点休息吧,夜里不安定。”

夜里有些凉,冰山青年离开后,她就赶紧关了窗爬回床上去了。

第二天果然没人来给她送饭,宋容不大情愿地去了左落言那里。今天去的比较早,他没有吃饭呢,宋容松了口气,拿着新放上来的碗筷快速用饭。

宋容本想早点吃完早点滚蛋,没想到左落言吃饭的样子十分优雅从容,却速度极快,他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慢腾腾拭嘴时,她腮帮鼓鼓囊囊的,粥还没喝一半。

他睫毛轻掩,微微一笑:“容容果然喜欢蟹黄小笼包。”

她筷子一顿,忽然发现桌子上一半的小菜和点心都是她昨晚跟他说过的。

“你是……专门为我准备这些的?”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高兴吗?”他笑问,在她点头后又问道:“如果高兴了,你会有什么表示?”

她只不过犹豫一秒,就靠近左落言身边,拉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甜蜜蜜道:“谢谢你啦,对我真好!”

他侧头看着她尚有些稚嫩的脸上讨好的开心的神色,缓缓抿住了嘴,他抬手在她脸颊上慢慢滑过,轻叹声如烟消散在空气中:“真像啊……”

左落言离开后,她面色复杂地摸着他刚刚触过的脸庞,像么,像谁呢?

餐桌旁呆坐了会儿,她甩甩头,把一堆猜测甩出脑海。管她像谁,只要能让左落言因为她的相像喜欢她,哪怕产生一点移情,对她、对哥哥而言都是好事。

她自觉地往后院走去,打算回房。走过拐角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耳中,她猛地停住了脚步。是哥哥!

情不自禁地向发出声音的那间房走近了两步,然而她又很快停下了,不能贸贸然进去。还是走远点等哥哥出来吧。

“一定有内奸,不然主上在这里的消息不会这么早传出去。”

“大部分的人手还在调来的路上,最迟明天,江湖上几个门派纠集成团的人手就会打过来了!”

“首先要将要内奸抓出来!”

几人纷杂焦急的声音被左落言平稳清淡的嗓音压了下去:“凌秋,你觉得呢?”

房外,准备离开的宋容站在原地不动了,她屏息听着里面的回答。

“属下以为以我们在青阳势力也许能搏一搏,起码有三分胜算。内奸之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抓出来的,为防止有人作乱,主上需调整人手了。”

“三分胜算……”宋凌秋回答后,左落言嘲讽似的轻笑了声:“我倒真料不到那群人竟还有些能耐。”

三分胜算!宋容心里一下子乱了,江湖上的人会打过来?而哥哥他们只有三分胜算?

“依属下看,有能耐的未必是那些自诩正义的江湖人。这次他们的行动怕是有人在后怂恿。”

“混蛋!让老子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凌秋,青阳木支部交给你,你和井芽并入一支听我安排。”

“主上!这样不妥……”

门吱呀一声开了。宋容不妨,愣愣地对上了门口一堆人。

“你是何人!”一个大胡子握着刀柄就要冲上来,被左落言抬手轻巧地拦了下来。

“你在这干什么呢?”左落言依旧是往日那副淡然温和的样子。

“我……”宋容看向宋凌秋。

宋凌秋猛的变了脸色,急忙对左落言说:“主上,大敌将至,能否让家妹先离开。”

左落言一挥手:“让阮森过来。”

宋容急道:“那哥你呢?你怎么办?”

“傻丫头,我当然要留下来。”

不,她不傻,她知道这一次是宋凌秋重新得到左落言信任的机会,但要是需要他的性命来换呢!

阮森被带到她身边时,一人突然踩着一棵树重重跌入了院中,他喘着气急促道:“人已过了鹿地,不出三个时辰就会来了!请主上快做打算!”

众人都变了脸色。宋容攥紧了拳头。

宋凌秋快步从她身边走过,顺手将她一推,将她推到了阮森身边,他低声说:“快走吧。”

阮森未说话,一把抓住宋容的肩膀便跳上了墙头,轻巧地以树枝和屋顶为落点向外飞窜。

宋容一眨眼就看不到了院子中的人。哥哥只顾着低声商议,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给她。

她忽然掐住了阮森的肩:“阮森!送我回去!”

“别瞎想了,你回去干嘛?添乱吗?”

“哥哥有危险,我不能让他一个人!”

理智告诉她离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她不想,也许她能做些什么,毕竟她好歹是从现代穿越来的不是吗?没在商场翻云覆雨,也没主掌后宫,更没能耐一统江山,可她不是废物!一定有她会的是有用的啊!

“求你了,让我回去,我、我一定能帮到哥哥的。”她焦急地恳求道,在他臂弯里挣扎着:“我不会给他们添乱的!”

她在他怀里乱动,阮森差点没把她摔下去,无奈之下停了下来,放下她:“好吧好吧,那你说你能帮到什么忙?”

“我,我……”宋容瞪大了眼看着阮森,绞尽脑汁地搜索着往日的经历,她会什么呢?她会什么?她穿来前还在读大学,计算机专业,有用吗?她会做题、她会考试,有用吗?穿来后她学会了烧火做饭,学会了缝衣编草鞋,有用吗?

承认吧,宋容,你就是个废物,必须要别人照顾的,只会拖累人的——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妈的找了二十多个人轮着跟我打”这句话我老看成“妈的找了二十多个人轮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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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见越醉庭

一片密林中,黑色的人影像飘忽的影子样一闪而过,带过的风只是让草叶晃动了几下,一切便又恢复安静,丝毫找不到那人经过的痕迹。

阮森在心中计算着,离开的距离已经够远了,两方争斗的范围应该不会波及到这里。他也觉得内力不济,便停下来,放下了宋容。

她垂着头,也不怕地上潮湿就坐了下来,抱着膝盖不言不语。

阮森一见她那副颓废的样子就心生恼火:“你这是什么样子!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谁会指望你啊!你这是存心给自己找不爽呢?”

你怎么懂,她把脸埋在胳膊里,前世今生,她的年纪加起来都三十了,却一无是处。若她前世不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若她穿越后做些改变,更勇敢地融入这个世界——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有危险就被人先推出去。

多么可笑,哥哥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而已,活了三十年的她却像寄生虫一样依托着他才能活着。

她第一次觉得无比羞耻,第一次不敢想起哥哥那张与她相似的年轻面庞。

阮森离开得太急,左落言给了他些银子后他就匆匆带着宋容走了,干粮和水都没备。大半天了阮森又饿又渴。跟宋容说了句就找野味去了。

宋容一动不动地缩在地上,脸也不想露。直到阮森回来,她连姿势都没变过。

阮森把还扑腾着的一只野鸡扔到地上,唉声叹气地说;“苦命啊,带个人跑了半天,累得要死,还得忙前忙后的弄吃的,唉,还得找干柴……”

宋容动了一下,露出一只眼去看阮森。他叹得大声,好不精神的样子,但动作却能看出没有平时利落了。

她……又做了蠢事。在这种时候犯脾气,真是够给人带来麻烦的。

自嘲地动了动嘴角,她慢吞吞地走到阮森身后:“我跟你去拾柴。”

“哟你不是很没用嘛,还是别跟我去了,好好坐那,就不会给人添麻烦了嘛。”阮森嘲讽地说,宋容也知他在激她,但还有些别不开脸,低着头抿嘴不说话。

阮森哼了一声就走了,宋容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笨死了那个蘑菇是能吃的?你不想活了我还想呢。”

“大小姐那种木头烧起来会冒烟的!有没有点常识?”

“又被绊倒了?哎呦你果然还是回去呆着吧。”

“喂我们是不是逃得太匆忙,让你把脑子拉到左落言那啦?”

一路上阮森不断嘲笑她,一开始宋容仍处在情绪低落期,但阮森好像就抓住了她不会反驳的机会,一个劲儿地打击她。

“我现在觉得你有句话说对了,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哈哈哈哈!”

阮森抱着捆木柴,嚣张地对天大笑。

“你才是蠢货!”宋容终于忍不了,随手截了根树枝往他脸上扔:“笑这么大声想把人招来么!”

她也就随口一说,阮森也正要嘲笑她,他们都绕到后山腰了哪会有人,却不想毫无前兆地,寒光一闪,一把剑直冲前头的阮森刺去!

阮森反应极快,运起内力将怀中一捆柴砸向来人,趁机拔出了剑,不待木柴落地便挥剑而上。

来人灰衣高瘦,闪挪间宋容蓦然看到了他的手,左手食指尖尖,她忽的觉得这人面容熟悉,不就是回青阳时路上截杀阮森的那伙人中的吗,他还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时阮森顺着来人的力道跃到了宋容前方,极快地说:“此处窄小,刀剑无眼,你先到别处躲躲。”

“一会我就搞定。”

话音未落他就又迎了上去。宋容咬唇压抑地看他一眼,握着拳向他俩休息的地方跑去。

阮森打来的野鸡还扔在那,等他完事定知道到原地找她。然而宋容找了半天,一根野鸡毛都没见着。

她不再乱走了,扶着树干哭笑不得,她——一定又迷路了。

为了避免越走越偏,她决定还是在这里等阮森来着她。

一开始她坐在突出地面的粗大树根上,紧张地听着四周的动静。然后久等不来,她坐不住,一会站起来看看远处,一会绕着树打转。

……

阳光渐渐变成了金色,穿透茂密的树木透出一道道金色斜光。马上,就会天黑了。

也许她真的是走得太远,阮森找不到她了。或者、或者他受了伤,没法找她了?

都这么久了,两个人一定打完了。一整个下午阮森都没来,她再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那么,她就去找他吧。

虽然将落的太阳给她指明了方向,但她逃开时昏头转向的,现在也不知是该往北走还是往南跑了。

看运气吧。她向着太阳的方向走去。

太阳彻底落下山,半边天空都布满红霞时,她忽然顿住了。心脏剧烈地撞击着胸膛,她捂着胸口,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

她闻到了血腥味。

她还没有走太远,倒在这里的是受了伤的阮森吗?

不,谨慎些,也许是被阮森伤了的灰衣人。宋容绷着脸,手里拿着根粗壮的木棒壮胆,踮着脚尖,她顺着沾在草叶和落在腐烂落叶上的血迹,看到了草丛中露出的一双腿。

不是阮森!

借着夕照她能看清那双腿上的黑色靴子,洁白的底甚至没有沾上多少泥浆,上部边缘用金线细细地缝着花纹,在已经暗淡的傍晚仍闪着淡淡的金色。

不是阮森,他穿的是布鞋。可也不是灰衣人。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喊了声:“喂,还活着吗?”

“嗯呃……”草丛传来呻…吟,那嗓中发出的若有若无的轻哼竟奇怪的有些淫…靡感,听得宋容脸一红。奇怪,她这么不纯洁了么……

草丛悉悉索索的,那人想要坐起来。宋容忙上前扶起他:“你受伤了?”

“嗯……”应声依然轻飘飘的,他回得漫不经心:“肚子被刺了一刀呢。”

还好他躲得快,如果肠子流出来就太麻烦了。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察靠着的那小女孩肌肉紧紧地绷了起来。他斜眼看她一眼,意外之下,高高地勾起了嘴角:“真意外呢,竟然在这里碰到你。见到我高兴么,容容?”

被越醉庭的话吓得下意识地撤手,他身子一晃,反而倚在了她怀里。

“帮我包包伤口吧。”越醉庭一把扯开上衣,单薄两层衣服就被他扒了下来,一大片雪白肌肤上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

宋容看了眼就挪开了眼。她想撤开身,但他倚着她把重量全放在了她身上,而她被逼得背后抵着树干,退无可退。

她曾经救过他,但他却弃她于危难中,如今他怎么能这样毫无羞耻地求她再次相助呢。

再救他她就真的是蠢货。

宋容一边在心里暗骂,却总忍不住去看他的腹部。皮肉翻卷,长长的一道子,血都把他的裤子浸湿了。他为什么不喊痛,脸色都不变?

“好疼嗯,你把衣服撕了帮我包扎一下。”他喊痛了,口气却极平稳自然。指使的口吻让宋容猛地蹙眉,推了推他:“你这样我没法动。”

他撑着一只胳膊,懒懒地挪开了一点,宋容便立刻站起来离他三步远。

越醉庭抬起头看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荡漾着笑意:“怎么站着不动?”

“我有点怕……你看起来伤得很重。”

“是呢,所以我只能在这儿趴着~”他笑得莫名开心。

宋容倒退了一步,说:“伤口需要清洗,我先帮你找点水吧。”

不等他回答,她转身就走。

身后越醉庭越来越远,她也越走越快。

呸,她才不会救他呢!宋容拧着眉头想,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然而那血淋淋的伤口老在眼前晃悠,越醉庭的身体是极漂亮的,小腹平坦紧致,略有腹肌,也不太凸显,没有粗暴性的漂亮。看起来很完美的身躯,那种伤像是剔透玻璃上的一道裂缝,让人心生遗憾,无法忽视。

他……会死吗?

没了柔软的身躯,越醉庭只好靠着粗糙的树干。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有问题的是他贪图美味偷来的酒,

虽知道左落言不容小觑,他挑拨的几大门派未必有能力将他的势力彻底消灭,还需他背后指点,偏偏让他闻到了飘到了街上的酒香,既有美酒怎可错过,教众阻拦,唠唠叨叨烦的要死,索性让他们先行,他只带着重坤一人循着酒香找到了人家的酒窖。

“呵,有意思……”

想起来越醉庭便想笑。他贪喝了不少,那酒却是药酒,和他略燥的体质相克,不多时就体虚无力,提不起内力来,后来埋伏的人动手时他竟一时不敌。

有趣有趣,设下这局的人对他还真了解,而那药酒,比那人更有趣!

越醉庭双眼闪亮,他一定要将那酒弄来研究研究。

有脚步声近了,沉重踉跄,是宋容那个小丫头的。他侧头,盯着她来的方向,眼神犹如埋伏猎物的野兽。

草丛分开,走来的果然是她。

他斜挑着一边唇角:“我还以为你跑掉了。”

宋容手上拿着她从身上脱下的一件衣,在溪水中浸过,湿哒哒地滴着水。她抿着嘴一言不发,直接跪在他身边给他擦拭血迹。

她才不是圣母心泛滥!她是因为可惜他的好身材!给他包扎好她就走!

下手也不轻柔,匆匆把布条打了结她就站起来欲走。

“你去哪?”

笑语温柔,尾音柔柔地挑起,轻飘飘荡过耳畔。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脖,并没用力,她却僵住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ok男主成功复出~

☆、逃脱

“你去哪?”

笑语温柔,尾音柔柔地挑起,轻飘飘荡过耳畔。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脖,并没用力,她却僵住了身。

宋容大惊之下忙用力蹬脚,谁知越醉庭立刻松开了手,她用力过度,差点没站稳。

她扶着树稳住身,又羞又恼地看着他:“你还想干嘛?我走不走与你何干?”

“你一个人能走出去吗?”他悠悠地说,只一句话就把宋容噎住了。他确实戳中了她的软肋,她真的没把握一天内绕出去,更有可能的是在这林中不断地绕着圈。她咬着唇思量着,他有这么好心,还为她考虑?

越醉庭似乎笃定了宋容已不会走,拢好衣服,向她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

宋容闷闷的抓住他的手,心中明了了,他还是想给自己找个保姆嘛。不过只要跟着他走出这林子,她就立刻离开他。

接着她的力站起身,越醉庭主动地挽着她的脖子,毫不羞耻地将体重都放在了她身上:“往那边走。”

宋容踉跄了一下,皱眉:“你太重了!”

“因为我是男人呀。”他笑言,右臂搭着她的脖子,手正好垂在她胸前,说话时轻轻一拂,挑眉笑道:“几个月不见,你变胖了?”

宋容脸色猛的一变,可他话说的奇怪,她也不欲和他计较,只冷冷道:“别乱动,我力气不大,摔了你可别怪我。”

“到了,就是这。”

走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越醉庭让宋容停下。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那只野鸡,早没了气,焉哒哒地摊在地上。不就是阮森打的那只嘛。

越醉庭捂着肚子慢腾腾地走过去,拾起那只野鸡:“呵,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倒是好运。容容,去拾些柴。”

宋容没说什么。抱着柴回来时他已经将野鸡拔了毛剖了腹,用火折子点起火,一根长树棍穿过野鸡架在火上烤。

烤肉味渐渐飘散,火烧得噼里啪啦,明明暗暗的火光映在宋容沉静的脸上,她忽的转头,低声问越醉庭:“你负伤逃到这林中,现在点火不怕引人过来?”

他斜眼瞟着她,露出了个莫测的笑容。

宋容猛地跳起来,然而已经晚了,一个瘦高的男人凭空出现,跪在越醉庭面前:“教主。”

越醉庭哼笑:“重坤,整个下午你跑哪去了?”

他点火,就是为引这人过来!

灰衣、瘦高、食指指甲尖利,跪在越醉庭面前的男人,就是下午与阮森争斗的人。他还活着……那、那阮森呢?

名叫重坤的男人毫无感情的目光投向宋容,看了她一会,脸上无波无澜。他俯身对越醉庭说:“属下想去联系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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