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小子找死!”玉玲珑像被人踩到痛处,眼神立即转狠。
君亮逸依旧笑嘻嘻,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多谢大娘关心,不过,算命的说我命长得很,所以就算要死,也是大娘先行一步,奠仪你就自己留着用吧!”
他左一句大娘、右一句大娘,叫得玉玲珑心火直往上冒,她虽然已经快四十岁,可是仍然相当重视容貌,而且又是云英未嫁,被人家一直叫老,不发火才怪。
“哈……”一阵喑哑的笑声自玉成昆口中响起,“小子,你的嘴可真毒!”
正角上场了,沉峣全身肌肉绷紧,脸色也变得凝重。
“见过前辈,晚辈还以为你已经退隐,不再管江湖之事了。”
“只怪老夫膝下无子,有些事就算不想管也不行。”他锐利的双眸射向桀骜不驯的君亮逸,露出笑里藏刀的神情,“小子,你年纪轻轻的,说话还是不要过于狂妄,免得吃亏了。”
“多谢老前辈关心,晚辈的狂妄也是针对人而发。”君亮逸明褒暗讽的笑了笑,心里实在是唾弃他们到了极点。“老前辈在江湖上可算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竟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是传扬出去,可会受尽天下人的耻笑。”
玉玲珑厉斥道:“只要能扳倒残月门,我们什幺事都干得出来。”“我没时间跟你闲磕牙,快把可人交出来!”他懒得再跟他们罗唆。
沉峣口气还算尊敬,不想当场撕破脸,“前辈,残月门不想和您为敌,还是请您将南姑娘放了。”
“没那幺容易,只要你们交出那些背叛连环十八寨的叛徒和堂口,我自然就会放人。”玉玲珑插嘴道。
“我们又不是在问你,大娘,你别插嘴行不行?”君亮逸当场让她下不了台,“老前辈,那幺总可以先让我看看她,确定她真的毫发无伤,我们再来好好谈。”
说完,他以眼神朝阿霁传达讯息,阿霁接到信号,马上会意过来,静静的退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玲珑,把那小姑娘带上来。”玉成昆爽快的说。
玉玲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击掌两下,一名黑衣大汉将南可人押了出来,她被人点了穴道,只剩下嘴巴还可以动。
“君亮逸,快点来救我!”她宛如见到救星的叫道。
他胸口一窒,用笑声来掩去口气中的紧张,“可人,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他们有没有虐待你,或者伤害你?”
“都没有。”
君亮逸偷偷吁了口气,面对玉成昆他们扔下狠话,“算你们识相,要是你们敢伤她一根寒毛,我绝对会加倍还给你们。”
“你倒挺会说大话的。”玉玲珑狡笑。
他的笑容加大,“多谢大娘赞美。”
“我不是在赞美你。”她气得两眼喷火,“还有,不要再叫我大娘了。”
“不会吧!年纪都一大把了,难不成还要人家叫你一声姑娘?”他不禁咋舌,“啧啧!你敢听我都不敢说了。”
玉玲珑气结,“你……”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君亮逸朝已潜到玉氏父女身后的阿霁拋了个眼色。
阿霁“咻”的一声跃向半空,身手如电的扑向押着南可人的黑衣大汉,企图救人……
沉峣迫于现实,只好硬着头皮对上玉成昆,虽然明知打不过,但至少可争取些时间。
“你这可恶的老女人……”君亮逸早就想教训玉玲珑一顿,居然敢抓走他的女人,真是不可原谅。
双方缠斗一会儿,阿霁已经顺利的将南可人救回,两方人马又分别退回原位。
“可人,你没事吧?”君亮逸解开她的穴道,大喜过望的问。
南可人不发一语,只是摇摇头,不像平常会先臭骂他一顿,而正沉浸在喜悦中的君亮逸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
“没事就好。”他朝玉氏父女掀眉露齿,扬起胜利的笑容,“人我已经救回来了,你们父女两想报仇还早得很,我奉劝你们快点找个山洞躲起来,不要再出来丢人现眼比较好。”
玉成昆纵声大笑,“哈哈哈……”
“沉叔,他该不会是一时受不了刺激发疯了吧?”君亮逸心情大好的问。
倏地,一把短刃从南可人袖中掉入她手中……
沉峣也嗅到不对劲,眉峰不自觉的拢起,“少主,小心有诈……”
“诈”字刚说完,南可人在没有任何征兆下,反手握住短刃,毫无迟疑的往他心窝一刺,刀身几乎没入体内。
除了玉氏父女,其它人都呆住了。
“呃!你……”血色迅速的自君亮逸脸上流失,口中逸出一声痛楚的,瞳仁大睁的瞪着她。
“少主!”阿霁大惊,一掌击向南可人的肩头,将她打飞出去。
君亮逸慢慢的往后仰下,“不可能……”
“天哪!怎幺会发生这种事?”沉峣接住他往下坠的身体,赶忙封住他身上几个大穴止血,吼道:“这下教我怎幺跟魁首和夫人交代?”
“为什幺……为什幺要杀我?”君亮逸面色如土的咬牙问道。
南可人捂着作痛的肩头,冷着微白的娇颜站在玉成昆身边。
“因为你是我的仇人。”她言简意骸的回答。
“仇人?”君亮逸吃力的要站直身子,却被沉峣给喝止了。
“少主,你不要乱动!刀子还插在你胸口上。”他撑住最后一口气,冷汗涔涔,“你说的是什幺意思?”
这不是他的可人!她脸上完全没有他所熟悉的娇憨和泼辣,像戴上一副面具,变了个人似的。
“呵呵呵……你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吗?”玉玲珑笑得花枝乱颤,“老实告诉你吧!可人是我大姐的女儿,我爹的外孙女,你们不是仇人又是什幺?”
“不……”君亮逸脸色开始发青,艰涩的喃道:“不可能!可人……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不会骗我的……”
南可人面无表情的瞅着他,什幺话都没说。
“该死!”沉峣咒骂了一句,“少主,不用问了,她根本就是故意接近你的,你中了他们的美人计了。”
他缩紧下颚,逐渐失焦的瞳仁死盯着南可人。“我不信!我要听她亲口说……哇!”一口黑色的鲜血自口中狂涌而出,“刀上有毒?”
“什幺?”沉峣惊叫。
阿霁赶忙让他盘腿坐下,用自身的内力尝试逼出他体内的毒。玉玲珑的笑声听来十分刺耳,“沉峣,回去告诉君少翼,要他准备替儿子办丧事吧!呵呵呵……这就是他拋弃我、废了我手臂的报应。”
沉峣大吼,“玉玲珑,把解药交出来!”
“他身上中的毒是老夫精心炼制的,这世上没有解药。”玉成昆假好意的叹口气,“如果他不是君少翼的儿子,老夫倒想收他为徒,真是可惜啊!”
“臭老头!你别假惺惺了!我就是死……也不会拜你……为师。”君亮逸心情浮动,又吐了两口黑血,脸色更加难看。
“少主,快别说话。”阿霁低喝一声,再度运气。
“凭他的内力是无法把毒逼出来的,还是早点送他回去,让君少翼见他最后一面。爹,我们走吧!”
“不准走!”沉峣大喝,埋伏在四周的手下也围上前,场面一触即发。
双方人马互相对峙,情势剑拔弩张。
“哇……”君亮逸吐血不止,整个人已陷入昏迷状态。
阿霁情急的叫道:“少主不行了……”
“该死!撤!”沉峣一声令下,焦急的抱起君亮逸撤退。
玉成昆笑得唇上的白胡轻抖,来到南可人身前,“你这次做得很好,外公非常高兴,也不枉外公疼爱你。”
南可人表情茫然,“外公,他……真是我们的仇人?”
“那是当然,难道你不相信外公的话?”玉成昆正色的问。
南可人蹙眉低首,“我当然相信外公不会骗我,可是……”可是,为什幺她总觉得有什幺地方不对?脑子里像是闪过什幺,想抓却抓不到。
“没有可是,听姨娘的话,那些人害得我们这幺惨,你做得没有错。”玉玲珑极力的安抚她。
是的,外公和姨娘是她的亲人,不可能会骗她的,是自己多心了。南可人完全接受他们的说法。
“等那小子一死,君少翼绝对会展开报复。”再精明能干的人突遭丧子之痛,任谁都承受不起,“老夫准备了二十年,就等着他找上门来!”
第六章
一年后……
“不要……走开……不要过来……”
南可人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惊醒,像是跑了好几里路,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近一年来,她总是重复作着同样的事,有个男人不停的在后头追她,口中直嚷着,为什幺要杀我?为什幺要杀我?而她总是在跑,最后尖叫的醒过来。
为什幺老是作这个梦?梦中的情景又代表什幺含义?
“小姐,又作噩梦了是不是?”婢女过来探问。
她甩掉脑中的混乱,接过湿毛巾擦把脸,“什幺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小姐饿了吗?”
“我吃不下。”南可人仿佛耗尽了体力,无精打采的起身更衣。
梦中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何老是问她为什幺要杀他?
她认识他吗?可是她为什幺一点印象都没有?“嗯……”她抱住头。
婢女着急的扶住她,“小姐,是不是头又痛了?奴婢马上去端药过来。”这一年来,小姐老是犯头疼,老爷子便开了一帖药,吩咐她说只要小姐一犯病,就让小姐喝下。
“不要,我一下子就好了。”虽然只要一喝药就没事,可是她不想太依赖药物,而且那药好苦,实在很难下咽。
“可是老爷子说……”
“你不要告诉我外公,他就不会知道了,有事我会负责。”南可人板起脸说。
婢女不敢再有意见,“是。小姐,奴婢帮你梳头发。”
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瞪着盖住铜镜的黑布,仿佛里头藏着一头可怕的怪物,半晌后,她才迟疑的抬起柔荑……
“小姐想照镜子吗?”有一阵子,小姐害怕面对镜子,还会发了狂似的敲碎它,最后只好用布罩住。
南可人陡地缩回柔荑,畏怯的摇着头,“不要!我不要!”
“对不起,奴婢忘了不该这幺问。”婢女以熟练的手法为她梳好发髻,插上花簪,“对了,白护法一大早就来探望小姐,现在人在花厅等候。”
“白大哥来了,你怎幺不早说?”南可人拉了拉衣服上的皱褶就往外冲,急着要去见未婚夫,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他们是何时订的亲,可是外公、姨娘都亲口承认这门婚事,而且白大哥对她既温柔又体帖,嫁给他绝对会幸福的。
在花厅等候的白舜屿一见那嫩黄色的俪影,不禁心儿狂跳,目不转睛。
他知道自己是乘人之危,利用她忽然忘了一些人和事,说服她相信他们已经订了亲。他该高兴将娶到心仪的女子,可是又时时为这等卑劣行径感到羞惭,这样的幸福犹如镜花水月,万一有朝一日她清醒了,会因此痛恨他吗?
“白大哥!”南可人欣喜的奔到他眼前,“你今天怎幺有空来看我?”
白舜屿凝睇着她娇灿的容颜,这一刻,他宁可当个自私的小人。
“老爷子怕你一个人无聊,特地让我来陪陪你。”只要他肯思,还是有机会得到她的心。“你的气色好苍白,是不是又作噩梦了?”
她摸摸微凉的脸颊,“嗯!还是同样的事,我一直在想,梦里头那模糊的男人是谁?但总是想不起来。”
“那就不要想了,免得又头疼。”他本能的想阻止,深恐她会想起什幺来似的。“每个人都会作梦,没什幺稀奇的。”
南可人半信半疑,“是这样吗?”
“可人……”白舜屿牵起她的小手,深情的眼光瞅得她很不好意思,“老爷子想帮我们筹备婚事,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吗?”
“我……”她羞赧的垂下眼脸。
他急切的说:“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让你后悔的。”
“嗯!”南可人粉颊红晕,领首应允了。
白舜屿心神一漾,激动的将她拥进怀中,“你答应了?可人,你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多久了吗?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你。”
她将红通通的小脸埋在他胸前,轻谓一声,“能嫁给白大哥也是我的福气,只不过……”
“只不过什幺?”
南可人困惑的仰起头,“只是觉得太幸福了,有些不安。”
“你想太多了,只要相信我就够了。”他希望这种幸福能维持一辈子。
她闭上眼眸摒去杂念,让自己陶醉在即将成亲的喜悦中。
※※※
可人、可人……
是谁在叫我?
是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
可人,你怎幺可以忘了我?可人……
不!不要!我的头好痛。
你为什幺要杀我?为什幺?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不要再骗我了,你这个骗子!我没有……不要过来……
为什幺要杀我?为什幺要杀我?为什幺……
“喝!”南可人惊喘的弹坐起来,捧住头频频叫嚷,“我不知道,我什幺都不知道,不要逼我……”
梦中的人为什幺老是说她杀了他?难道她真的杀过人?
不会的!如果她真的杀过人,她绝不可能忘得一干二净,那只是梦而已。
她因为喉咙发干,于是掀被起身,想倒杯水来喝。
点燃桌上的烛火,她啜着冰凉的茶水发怔,思绪还是一片空白。
烛火忽明忽暗。南可人偏首睇向梳妆台,那块阴影形成诡魅的影像,正在对她招手。
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拉着她,不知不觉中的她被吸引了过去。
已经多久没照过镜子了?她想不通那时为何会对它产生恐惧感?
一寸、一寸又一寸的将手伸长,直到碰触到黑布,要掀开来吗?心底的恶魔召唤着她,南可人轻轻一扯,黑布“唰!”的掉落……
那是她的脸没错,镜中的人也同样在望着她,可是眼底跃动的眸采却是生疏戒慎的,好象在回视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仇人!
南可人用颤抖的指尖触摸镜面,镜子里面的人是谁?为什幺要用那种含恨的眼光看她?这个女人不是她,那幺她到底是什幺人?
“她是谁?我又是谁?”她狂乱的低喃着,摇乱了如云般的青丝,“我是谁?我是谁?谁来告诉我……”
剧烈的痛楚从她脑中迸开,南可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无法忍受见到镜中的女人用嘲弄的眼神瞅着自己,她抓起凳子摔过去……
乒乓的巨响吵醒了沉睡中的婢女,衣衫不整的冲了进来。
“糟了!小姐的痛又发作了,快去端药过来。”其中一人慌张的夺下凳子,另一人奔向厨房取药汁,为了以防万一,这药汁随时都有准备。
南可人不断的尖叫,泪珠一颗颗的沿着两腮滚下,“啊……”
“小姐,你再忍耐一下,药马上就来了。”婢女使出吃奶的力气抱紧她,免得她伤到自己。
“我的头,我的头快裂开了……”头好痛,就连她的骨头、肌肉还有血液都在喊疼,让她恨不得死掉算了。“我的药我要喝药……”只有这时候,她希望藉由药物来减轻痛苦。
“药来了!快给小姐喝下。”婢女匆忙的将药汁灌进她口中,“小姐别急!再喝一口,很快头就不痛了。”
南可人将药汁喝得涓滴不剩后,宛如经过一场大战,她闭上疲惫的眼皮,才被两名婢女扶上床休息。
看着房内一片狼藉,婢女稍作打扫后,决定不再摆放铜镜,免得小姐的痛又犯了。
荆丹怡在碧涛楼外的穿廊前拦下阿霁,一脸恳切的说:“霁哥,我……知道这事让你很为难,可是求你不要现在就告诉逸哥,再多等几天好不好?”
阿霁在心里叹了口气,“少主已经询问了两次,我不能再瞒下去了。”
“我相信只要你说还没找到,逸哥绝对不会怀疑的,求求你,霁哥,帮我这个忙好吗?”
她不要看亮逸和南可人再有任何交集!
“丹丹,这件事瞒不了太久。”身为少主qi书+奇书…齐书信赖的属下,他这幺做已经是违背命令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我就是不要逸哥再见到南可人,我恨她……我恨她为什幺要出现破坏我们?这世上如果没有她该有多好,”荆丹怡气恼的叫道。
阿霁眉头皱得更深,正色的说:“丹丹,你一向温柔、善体人意,说话从来没有这幺刻薄过,我不喜欢见到这样的你!”
他深深为她的不快乐感到心疼。
她哀凄的苦笑道:“温柔有什幺用?逸哥想杀他的女人,我再善体人意也抓不住他的心啊!”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阿霁想为少主说些话。
无奈荆丹怡听不进任何话语,“霁哥,你就别再安慰我了。只要你肯帮我,不要让逸哥再和南可人接触,其它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
“你凭什幺替我做决定?”
那低沉危险的嗓音让两人同时回头。荆丹怡突然一震,惊叫一声,“逸哥!”
“少主!”阿霁见状便明白他已听见方才的谈话,立时单膝跪下,“属下失职,请少主责罚。”
君亮逸冷冷的瞅着他,“你也知道你失职?”
“逸哥,是……我求霁哥帮我,你别……怪他了。”她吶吶的说,不禁在他冷酷的目光下畏缩了。
君亮逸的黑眸蒙上一层寒意,“你是什幺身分,凭什幺要求他帮你违背我的命令?”
“逸哥,你说这话太过分了。”荆丹怡眼眶一湿,鼻头也酸了起来,“我只是……只是……担心你又上了人家的当,才……”
他不想听她的解释,冷冷的说:“多谢你的好意。你虽然是荆左使的女儿,但终归不是残月门的人,往后还是认清自己的身分,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荆丹怡像被当面甩了一个耳光,珠泪婆娑的哭喊:“逸哥,你变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逸哥了!为什幺要对我说这幺难听的话?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阿霁,跟我进来。”君亮逸不等她说完,袍摆一扬,旋身就往回走。
荆丹怡无法承受他的无情,心碎的哭倒在当场,“逸哥,你不要走!”
“丹丹,你先回去。”阿霁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得招来婢女,尽快将她送回沁园交给师娘。
待阿霁走进碧涛楼的小偏厅,就见君亮逸的脸上透着一缕关怀之色,询问道:“丹丹还好吗?”
为了断绝她的痴念,他只有强迫自己假装冷酷无情。
“她哭得很伤心,少主方才的话伤得她很深。”阿霁恍然大悟,原来方才那一幕,少主只是在演戏。
君亮逸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唯有这幺做才能打碎她的执着,不然我又何尝忍心伤她,你对她这幺好,为什幺偏偏她……唉!”
让她能看清事实,总比让她苦苦眷恋着他好。
“属下对她好并不要求回报。”阿霁膝盖一弯,又跪了下来,“属下还是失职,任凭少主处置。”
“处置的事暂